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沈云接过两只玉碗,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左手碗里的油润红艳,有如凝脂,泛着淡金色的光泽。从品相上来看,不比紫金朱砂墨差;右手碗里的看着竟有如上好的血玉,表面蒙着一层粉红的光晕。一看就知道,品质比左手碗里的更好。
通过昨天的画符,在选材方面,他又长了经验,即,买符纸之类的,并不是要选品质最好的,而是要选合用的。以朱砂墨为例,以他现在的能力,品质超过紫金朱砂墨的,兴许就用不了。
“就要这种。”他放下右手的玉碗,将左手碗里的递给阿成,“怎么卖”
阿成心道:连好坏都会不出来,看来真是个跑腿的。
“这个便宜,这样的一碗,才卖十两银子。”
确实是便宜。比石桥坊市里的紫金朱砂墨起码要便宜了一半。沈云点点头,飞快的算出,用完三十刀符纸,大约要五十碗的样子。
“我要六十碗。”他从百宝囊里拿出三只寻常的牛皮水囊摆在桌子上,“麻烦帮我装在这些里面。”
阿成愣了一下:“真用牛皮水囊装”卖了那么多的朱砂墨,他还是头次碰到用寻常的牛皮水囊装的客人。就算金蚕血墨便宜,也不是这么个糟蹋法啊。
沈云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有百宝囊在,就是用泥现捏一只土碗装着,这些朱砂墨三两个月也坏不了。他用牛皮水囊装着,纯粹是因为用起来更方便一些。
行,你出钱,你说了算。阿成没有再多问,拿起三只牛皮水囊去了里间。不一会儿,他将它们灌得鼓鼓囊囊,出来了:“一只牛皮水囊刚好能装二十碗。装满三只,一共是六十碗。小哥验验看。”
沈云一一打开来看。没错,里头金光闪闪,确实是朱砂墨无疑——这个做不了假的。因为书上说,朱砂墨遇水即沉,遇油则化。为了证明书上所云不假,他特意用自己做出来的朱砂墨试验过。确实是如此。
至于分量,他在拿出三只牛皮水囊时,就已经估算过了。就那样浅浅的小玉碗,三只牛皮水囊恰好能装六十碗。
挥袖把三只牛皮水囊一并扫入百宝囊里,他在桌上放下六百两白花花的银元宝,跟阿成道了句“告辞”,起身欲离去。
不想,阿成连忙喊住了他:“呃,小哥,我们店里还收法符,各种法符。不论品阶。你有卖吗”
卖符沈云心头轻跳。学符术实在是太费钱了。照这样的用法,坐吃山空,师父留给他的宝藏也终有用完的那一天。老实说,他正在发愁,如何开源呢——不要说虎跃堂那五两银子一月的薪资。那点子薪水,有,等于没有。在仙都这地儿,糊口都难。
“哦,我要回去问问都尉大人。”他留了个心眼,“如果有的话,明天再过来。”
“好啊。”阿成心道:定是跑腿的无疑了。
第三三零章 灵石
尝到了甜头,沈云画符的热忱空前高涨,当天画符特有感觉,三个时辰里,上品法符的机率竟然提高了一成!
走了一遍心法之后,他试着画雨符。
雨符也是属于下品法符。但是,比爆破符和平安符更复杂。到仙都之后,沈云每晚都尝试画一枚雨符?——以他现在的真气,画雨符的话,每次画一枚,已是勉强。
然而,至今没有一次成功。连下品雨符也不曾得到过。
今天状态好,也许能成功。他甚是期待。
在心里默背了一次画雨符的步骤,沈云深吸一口气,静心敛神,提起笔开始画雨符。
一连避过了好几个以前常出错的地方,只差最后三笔了!
以前画雨符时,他从未能写到这一步!
就在这时,丹田里那种生涩的感觉复又而至。
这是真气消耗过大,难以为继的前兆。
不能放弃!
沈云不自觉的咬紧下嘴唇,尽量稳住真气。
又写完了一笔!还差两笔……一笔……写成了!
手一抖,一团朱砂墨“啪”的滴落在刚写好的符文上。
呼——,淡黄色的火光飞闪而过。
沈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第一道雨符的符文随符纸一起化为灰烬。
不心甘哪!绊倒在成功的门坎上。
沈云磨了磨后槽牙,心道:再试一次。
只是真气消耗过大,即便是练心法,短时间之内,也难以恢复。
画三个时辰的符,其辛苦程度不下于练拳一个时辰。坐在火炕之上,他脱了外边的青布旧棉袍,只着月白色的细棉亵衣亵裤。这会儿,也是大汗淋漓,后背尽湿。
不管了,先去泡个热水澡。
沈云搁下笔,先是去绣屏后面,从百宝囊的大水缸里往大浴桶里倒了大半桶热水。接着,他给自己泡了一壶朱果茶。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喝朱果茶,听着外面“簌簌”的下着雪……沈云忍不住惬意的长叹。
丹田里跟揣了个火炉子似的,暖意融融。真气那是“噌噌”的往上涨。
一刻多钟之后,水有些凉了,而体内的真气也恢复了一大半。
这时,沈云从大浴桶里出来,换上干净的亵衣亵裤,盘腿坐在火炕之上,接连走了两遍心法。真气恢复如常。
可以了!
又默背了一遍流程,他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静下心来,提起笔,开始画雨符。
依然是在还差最后三笔的时候,丹田里生涩的感觉再至。
沈云咬紧下嘴唇,继续!
三笔……两笔……一笔……符文,成!
真气也已用竭。
眼见着符笔上的朱砂墨“嗖”的下滑,就要在笔尖聚成一大滴,沈云吸取前次的经验,用尽最后一丝真气,迅速将符笔挪到一边。
“啪!”
说时迟,那时快。朱砂墨滴落。在仅离符纸半指的小炕桌上,象是绽开了一朵红艳艳的山茶花。
沈云没有停,飞快的将符纸折成五边形。
红艳艳的符文立时象活了一般,表面流淌着五光十色的光晕。
雨符,成!
沈云整个儿松懈下来,向后一仰,倒在火炕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终于成了。尽管只是一枚下品法符。
能画出一枚下品法符,加以时日,肯定能画出上品的!
果然,三天后,他终于画出了一枚中品雨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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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这么厉害?
离开四海香烛铺的时候,沈云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脚底有些飘——这才多久,买符纸等材料的钱不但回了本,而且还赚了数千两和十一块灵石!然而,符纸才用去七刀半,符笔更是连一枝也没写秃。朱砂墨也才写完十小碗。照这样的消耗,等这些材料用完,岂不是要赚到十余万两银子和数百块灵石
突然发现仙都一点儿也不象想象中的那般“居不易”。这里分明遍地都是金银财宝和灵石啊!
沈云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他感觉右后侧有两道目光阴测测的盯住了自己。
莫非是石桥坊市入口的那两名邪修心头一惊,他握了握拳头,佯装没有发觉,继续不紧不慢的往街口走去。
跟上来了!
有两个人!
脚步沉稳有力,呼吸急促而浑浊,不是那两个邪修。
有功夫伴身,没有凝结出真气,应该是初级武师的样子。
他们跟着我做甚沈云垂眸看了看身上的锦袍,心道:莫非是见财起意,也想劫一回道
心里冷哼一声,他扯起长腿,快步出了街口。
“快,点子要逃!”一个头戴土黄色狗皮帽子,穿着黑色羊皮袄的年轻男子飞快的冲同伴使了个眼色。
后者年岁与他看着差不多,不过,穿着打扮皆要寒碜得多。大冷的天,这人只穿了一件又薄又小的蓝布夹棉旧长袍,一点儿也不合身。两个袖子上还各打了一个黑色的大补丁。大冷的天,他的一张长脸被冻得青白,两只手缩在袖子里,瑟瑟发抖。
收到同伴的眼色,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使劲的吸溜了一下鼻子,撒开腿丫子钻进了左侧的那条小巷里。
而“狗皮帽”则是往左右两边看了看,紧追沈云而去。
不到半刻钟,沈云在前面一个偏僻的街角被“蓝袍男”给迎面挡住了去路。
“小子,你爷爷手头紧,跟你要点儿钱花销。”他跑得满头大汗,气息更加不稳。
沈云心道:想劫道啊麻烦你也先把气给喘匀了,好不好!你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德性,我打你,算不算是欺负弱小呢
“噌噌噌……”身后也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那是“狗皮帽”从后面追上来了。
“交出你的钱袋来!”他断掉了沈云的后路,恶狠狠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两寸长的小刀,比划着晃了晃,“放老实些!”
沈云转过身去,望着他冷笑连连:“我若不老实,又怎么样”
“不老实嘿嘿,爷爷的小刀可不是吃素的!”“狗皮帽”狞笑着。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上前,手里的小刀呼的划出一条道儿,径直朝着沈云的喉咙而去。
与此同时,“蓝袍男”也平起飞起一脚,踢向沈云的后背心。
“啪!啪!”接连两声。
下一息,“狗皮帽”与“蓝袍男”重重的摔做一堆。
等他们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以狗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两个掌心,还有整张脸擦着冰冷的雪地,火辣辣的疼!
沈云走过去,一脚一个,将两人翻了个边,当着俩货的面,象是玩儿一样,把“狗皮帽”的那把小刀“叭”的从中间生生掰断。
两人不由使劲的打了个哆嗦,冷汗与额头上的血水瞬间搅在一起,直往下淌。
“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跟着小爷做甚”
“狗皮帽”反应最快,嚎叫道:“我……小的是刚进仙都赶考的武师,带来的盘缠用完了,想弄点钱花花。”
“爷爷饶命啊!我们真的是进京赶考的武者。”“蓝袍男”大叫,“小的有路引为证。”
“小的也有。就在怀里。”
沈云冷哼:“都拿
第二三二章 怎么可能?
五天之后,沈云又去了四海香烛铺子。
这是掌柜的的要求。上次去送符时,掌柜的说,再过十天,已是正月初二。而后街这里,一进入正月便是一年之中,生意最兴旺的时候。所以,要求将下次交货的时间提前到年节之前。
于是,沈云与他商定,从这次,一直到正月底,都是以五日为期。
除此之外,掌柜的对符的种类也略微提了两句:“我们这里的春天里雨水不是很多。每逢开春,周边的农户们都会到这里来求雨符。小哥能不能多送些雨符过来最好是品质更好一些的雨符。小店可以适当的提提价。”
“还有就是,正月里,客人们以求平安的居多。下次来,小哥多带些平安符罢。”
是以,沈云将三分之二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画平安符和雨符上面。其余的,只是练习一二。
五天里,他一共画出了三百二十枚上品平安符、五十枚上品爆破符、二十枚下品雨符和三枚中品雨符。
除了留下十枚上品爆破符,以备不时之需之外,他都送到了四海香烛铺子里。
“不错。”掌柜的将三枚中品雨符挑出来,笑道,“这三枚的品质看着要好一些,小店以两百两银子收了。其余的,还是原价。”伸手拿过小算盘,“叭叭”的拔拉了几下,“总共是一万九千二百两银子。小哥,还要不要换一半灵石出来”
沈云答道:“兑换十块灵石,每样两块。”
“好。”掌柜的低下头,一边拔算盘珠子,一边嘴里说着,“每块灵石的兑换费是七十两银子,十块便是七百两。扣去一万零七百两,还余下八千五百两银子。”抬起头来,“小哥,你看数对不对”
沈云这时方知,上次的兑换费,掌柜的让了二十两的利:“对的,谢谢掌柜的。”
掌柜的笑了笑,从柜台下面端出一盘银子和灵石:“小哥点点数。”然后,又拿出旁边的账簿打开来,刷刷的记下一笔账,将笔递到沈云面前,指着后面的空白处,“前两天,东家过来盘账,说了,以后万两以上的开销,皆要签名。烦劳小哥在这里给签个名。”
沈云收了银子与纹银,提起笔写下了“沈云”二字——他本来想临时编个化名。但,转念又一想,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会常来常往,用化名也太过失礼了。再说,他初来乍到的,仙都又这么大,谁会在意他沈云啊。
至于字迹,他更不怕。在他看来,符文与平常用的文字,完全不同。仅凭“沈云”两个字,还能看出那么些符文是出自他之手反正,至少他是看不出来。
将笔递还给掌柜的之后,他抱拳笑道:“给掌柜的拜个早年,祝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上哪里去找这么赚钱的买卖以后,四海香烛铺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了。再者,掌柜的确实为人和气,好说话,待他不错。
“也给小哥拜个早年。”掌柜的笑着打了拱。
待沈云出了店门,伙计阿成蔫头蔫脑的从里间出来。
掌柜的用手指头点了点那三枚雨符:“这回有中品的了。三枚!”
阿成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可能!”快步走过去,拿起来一一细看。又从那一大盘法符里挑出三枚下品雨符,与那账簿上的签名,仔细对比。良久,抬起头来,问道,“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签名与符文,运笔的手法与力度皆如同一辙,尤其是那几道雨符,从生涩到熟练,一目了然。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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