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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龙战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飘过峰

    什么样的话最具有迷惑性当然是这种真真假假混着说的话。沈云不知道秦管事为何对他与金长老师徒的关系如此感兴趣,但他很清楚,金长老是馆主大人费了心思要瞒住的假身份。他当然不能扯馆主大人的后腿。不管是谁问起来,他都得帮忙给编圆了。

    “应该的。”秦管事乐呵呵的也端起了茶碗。

    离开膳房时,从隔壁的包间里走出来数位管事。

    秦管事的人缘不错。看到他,其中一位瘦高个立刻热忱的请他:“老秦,我们正要去找你呢。我哥新得了一口宝剑,你帮忙掌掌眼,看是出自哪位匠师之手。”

    “可我这……”秦管事看向沈云,向他们介绍,“哦,这位是我们藏书阁新来的沈管事。”

    那些管事皆向沈云抱拳:“久仰久仰。”

    瘦高个又请道:“我叫刘魁,是内务院的。不知沈管事有空没有是否愿意与秦管事一道去我那里小坐片刻。”

    沈云摆手谢绝:“我不懂刀剑,多谢了。”说罢,又向秦管事抱拳,“多谢秦管事款待。您有事,只管去忙。我先回藏书阁了。”

    “客气。”秦管事抱拳回了一礼。

    因为听力出众,沈云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们故意压低声音的谈论声:

    “新来的小家伙挺有眼力劲的嘛。”

    “看样子,连初级武者的功名也没有。”

    “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管事他不怕被哪个调皮的弟子一巴掌拍地上去吗”

    “没听说吗,人家上面有人……”

    不过,直到他们走远,谈论声再也听不见了,沈云也没有听到秦管事说话。

    第二天中午,他出门去膳堂吃饭。这回,张管事从后面小跑着追了上来:“沈管事,去吃饭啊“

    沈云应道:“嗯。”

    ”你是金长老的小同乡”张管事两眼亮晶晶的问道。

    沈云做出一副愕然的样子,指着自己的鼻尖:“我,金长老的小同乡是哪个在胡说”

    “不是啊”张管事呵呵,“那个,可能是我听错了。呃,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要过一会儿才能去膳堂。沈管事,你先走。回见啊。”说罢,往另一条道上跑了。

    下午的时候,秦管事一脸




第二六八章 小露一手
    第二天,是沈云头次轮值。

    下午的时候,他按照规矩,去藏书阁一层,与张管事交接。

    “怎么才来我这里都快要收工了。”张管事跟换了张脸似的,拉得老长,说着,拿起一本黑油封面的簿子,“啪”的扔到桌面上,很不耐烦的说道,“喏,翻到今天的那一页,签个名。”

    沈云看了一眼,问道:“不是应该先去各层巡视吗”

    张管事极不耐烦的喝斥:“懂不懂规矩啊!要你签,就签!哪来这么多的废话”真是的,一个连初级武者功名也没有毛头小子,也敢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给你脸了,是吧!

    他的声音不小。屋子里还有两名杂役在搬书。听到喝斥声,他们俩齐齐看向沈云,一脸“有好戏看了”的神色。

    沈云看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那支笔,问道:“签哪里”

    张管事轻哼:“自己不会翻……”

    话未说完,脸上跟“活见鬼”一般,双目惊恐的瞪得浑圆,张嘴结舌:“啊,我,我……”

    其实,沈云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用真气将手里的毛笔震成了粉末。

    风淡云清的拍掉手里的粉末,他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手重了些。”

    “哗啦啦”,一名杂役手里的书堆掉了。

    沈云闻声望过去。

    “对,对不起……”杂役“哐唧”跪在地板上,哆哆嗦嗦的去捡书。

    另一名杂役抱着一摞书,跟耗子似的躲进了旁边的书柜后面。

    “抱稳些。书是精贵之物,莫摔坏了。传出去,也影响不好。”沈云温声说完,又转回头看向汗涔涔的张管事,挑眉笑问,“张管事,你说呢”“是是是。”张管事跟捣蒜一般,不住的点头,“不说,打死也不说。今天的事,小的绝不会向外传出一个字。”说完,立马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说话间,整支毛笔被轻轻巧巧的震成了灰。这是什么样的武学境界他是中级武师,怎能不知

    原来,眼前的少年,并不是鸿云武馆招的什么废物。是他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错天才当废物。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他的心里只剩下绝望——死啦死啦,这回死定了!

    果不其然,他看到沈云扯起一边嘴角轻笑,抬起右手,伸向自己的脖子。

    “今天有什么事,不能对外传出一个字”

    “没,没有什么事……”张管事两个膝盖一软,眼见着就要跪了。

    这时,沈云的右手半道上偏了一下,在他的左肩上轻轻的拍了拍:“沾了灰,帮你拍掉。”

    “谢谢……”呜呜呜,恐吓,绝对是恐吓!是不是我只要向外面说出一个字,被拍掉的就不是根本就没有灰,而是我的脑袋了张管事硬生生的挤出张笑脸,却比哭还要难看。

    沈云又转回头去,看向在地上捡书的那名杂役。

    “小的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也是一个聪明人,一边飞快的大声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抱起撂得东倒西歪的书堆,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书柜后面。

    “张管事,到底要怎么交接啊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沈云又转回头去,笑眯眯的问道。

    张管事打了个寒战,咬得后牙槽“咯吱”作响:“当,当然是,我首先陪您去各层巡视,清点书库……”

    接下来,他带着沈云走遍了藏书阁各层的书库,详尽的介绍了各书库的藏书情况。

    经他一说,沈云才知道,原来三层收的那些旧书里,有好几架还是虎跃堂建馆之初置办的。传承至今,有一百



第二六九章 收网
    ..乾龙战天

    交接完毕后,沈云回屋里洗了一把脸,看了一会儿书,出了门。

    走到月亮门旁时,他四下里望了望,穿过门,提着袍角,匆匆的穿门而过,沿着墙根快走。

    不多时,斜对面现出一条窄窄的夹道。

    沈云停下来,又飞快的往左边看看,向右面瞧瞧。

    见没有人,他提气,施展“穿云步”,嗖的冲进夹道里,噌噌的几个纵跃,跑过夹道,直奔东阳院的后门。

    头一天来报到,经过这里时,傅雷便告诉他,抄这条夹道可以直达东阳院的后门。因为金长老他们俩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他之前从未走过。

    东阳院的后门是虚掩着的。沈云将门推开半尺来宽,闪身进去。

    “你来了。”傅雷自暗处走出来,看了一眼门外。

    沈云说道:“左使大人放心,属下后面没有尾巴。”

    傅雷的眼底闪过一道讶然,绷住脸训斥道:“上午,你太冒失了。明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还带着人来求见长老。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长老有关系,是不是”

    沈云赶紧赔着笑脸解释:“左使大人,属下……”

    傅雷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这些是小事。以后注意一些。要是误了长老的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

    “我问你,东西带来了吗”

    沈云点头:“属下这次一共得了十个。此物不便携带,属下只带来了一个。”

    “你小子走运了。长老收到你的密信,很感兴趣,要亲自见一见。你随我来。”

    “是。”

    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大约半刻钟之后,藏书阁,后院。

    一道青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摸到沈云的小屋子前。

    他穿着管事的青布棉袍,用黑色三角巾蒙了脸,只露出一双机警的眼睛。

    见周边无人,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铜钥匙,打开门锁。又看了看四周,他推开门,快步进去,反手将门关紧。

    屋子里仅有的那个窗户被一块厚实的蓝布帘遮得严严实实,是以,光线很暗。

    夹人望着那布帘,轻“咦”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拿到嘴边吹了吹。

    “呼——”,火折子上窜出一个明亮的小火苗,点亮了黑漆漆的屋子。

    来人显然很熟悉这间屋子。他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去翻被褥

    就在这时,脖子后面骤然发凉。

    是一柄利剑自背后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你在找什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道劲风拂面。

    来人脸上的黑色三角巾被打落。

    “原来是秦管事!”

    “金,金长老!”秦管事惊呼,心里却直道‘晦气’。

    无疑,他上当了!

    姓沈的果然与姓金的是一伙。他们联手做局算计我!

    该死!

    “你在找什么”金长老手中微动。一道鲜红的血线嗖的自秦管事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我,小的,小的错了!”脖子上架着利剑呢。秦管事哪敢乱动他哆哆嗦嗦的站在床边,脸上鼻涕与眼泪双流,转眼哭成了大花脸,“小的真错了,不该看到沈管事富裕,起了贪心。”

    闻言,金长老皱了皱眉头:“你是进来偷钱的”说罢,挪开了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

    说时迟,那时快!秦管事呼的拿起正在燃烧的火折子,猛的劈面打向金长老。同时,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枚法符,用力掷向地下。

    不料,一道寒光刷的划过。不管是火折子,还是法符,皆被金长老用剑劈成两半。

    “不老实。找死!”金长老冷哼,抬手,一记掌刀“啪”的砍在秦管事颈脖上。

    后者闷哼一声,头一歪,晕倒在地。

    金长老从怀里取出一根金黄色的细绳,嘴里念着“绑”,扔在秦管事身上。一道金光闪过,秦管事被五花大绑,同时,身形骤然缩小,变得只有拳头大小



第二七零章 玉密使
    细作抓到了,接下来就是审问。

    金长老师徒俩想从秦管事的嘴里问出暗牢的布防,以及欧骐兄妹的具体关押地;而沈云想知道的是,张主簿要如何给他扣上叛匪的罪名。

    是以,三人按之前的约定,一齐审问秦管事。

    金长老的起居室成了临时的审问室——屋子里布有隔音阵,里头的动静传不出去;再者,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不敢擅自闯进来。

    很快,昏迷之中的秦管事被吊绑在了屋子里的横梁下面。

    金长老亲自审问他。傅雷给他打下手。沈云负责记录口供。准备就绪后,傅雷从身边的大浴桶里舀了一瓢冷水,“哗啦”,泼在秦管事的脸上。

    后者使劲的抽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你,你们想做什么!”看清自己的处境后,他尖叫道,“我是仙庭的密探……”

    “啪!”

    “抓的就你这个细作!”傅雷操起手里的葫芦瓢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喝道,“老实点!在这里,你就是扯破嗓子,也没人能救你。”

    为了吓唬秦管事,他们用一道木屏风将起居室隔成两半。这边的小半间被伪装成了密牢的样子:四面的墙全用涂了黄泥的木板挡住。其中一面“土墙”上挂满了各式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的刑具;没有灯,只是在屋中摆了一只半人高的大铁桶,堆着火红的火炭,将屋子映得通红;火炭里,插着三把长柄烙铁。

    他们布置得很真。所以,秦管事信了。他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的止住了叫喊。

    见人老实了,傅雷退到一边。

    金长老坐在一把太师椅里,问道:“谁派你来的”

    秦管事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嗬,还要硬气!”傅雷反手从旁边的大铁桶里抽出一根长烙铁,将烧红的烙铁送到秦管事的面前,“我倒要看看,是你硬气,还是这烧红的烙铁硬!”

    秦管事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雷儿,休得无礼。把烙铁放下。”金长老轻斥道。

    于是,傅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重重的将烙铁插回火桶里。

    金长老起身,走到秦管事面前,温声相劝:“你看,我与我们无仇,我们亦与你无怨。只要你能痛痛快快的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秦管事还是一声不吭,不为所动。

    金长老见状,轻笑:“你是不是在等你的同伙来救你呀”

    秦管事的嘴角翘了起来:“算你聪明!”

    金长老耸耸肩膀,转过身来,指着在右前边的角落里:“你且看那里。”

    在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沈云坐在桌子后面,低着头,记录口供。

    闻言,他抬起头来。

    “你,你是谁!”秦管事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坐在那里,禁不住再次尖叫。

    金长老复又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有他在,谁还会知道你落在了我们的手里”

    秦管事皱了皱眉头,还是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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