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从一杯毒酒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纳兰幽月
此时,伍孚结束了一天的搜捕,正在皇甫贤家中喝茶,一起的还有荀攸。
他品了一口茶,满面愁容地叹道:“一连五日,搜捕行动毫无建树,我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做请两位先生教我。”
皇甫贤瞧他碗中见底,提壶为他续上一杯,言道:“德瑜兄不要忧心,城门有季安把守,王府又有文远守卫,我们只需继续排查便可。”
伍孚又将热茶一饮而尽,无奈地说道:“寻不到细作,我寝食难安。”
“或许,细作之事已不用我等担心。”荀攸品了一口茶茗,一脸高深莫测。
伍孚、皇甫贤两人闻言心中好奇,一再追问,荀攸却只是摇头不语。
……
伍孚、皇甫贤两人之所以寻不到冯新,是因为他现在躲在了董横家中。
他本次进城不但说动了李平为首的西凉降兵,还煽动了几户熟识的西凉同乡,相约共同举事。
伍孚和皇甫贤多次与他一墙之隔,差一点便能抓住他。
他从李平口中听闻董横已经有所动摇,干脆直接住在了董横的住处,整日劝说董横。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冯新深谙其道。
他对于董横的劝说还是十分用心的,毕竟一个董横的战斗力比他们全部加起来还要强。
董横对他有些烦了,干脆就住在了酒肆。
这天晚上,他正在酒肆饮酒,折冲校尉秦远带着一些军士也到这里寻些乐子。
董横与冯新联系之事只有刘辩、荀攸、皇甫贤和苏定四人晓得,连随荀攸和皇甫贤办事的军士都不知。
秦远见董横一人在这里饮酒,便舍了手下军士,在他身边坐定。
他从旁边桌子上取了一个碗,对董横说道:“董兄一人饮酒,着实无趣,不如你我同饮,方能热闹一番。”
董横也不搭话,只是抱起酒坛给他满上一大碗。
三碗之后,两人打开了话匣子,各自聊起了家乡趣事。
三碗又三碗,直到秦远有些醉了,董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秦兄,你最初是为什么要跟着那小……王上的”
秦远回道:“起先是因为伍大哥,现在则因为王上值得我效命。”
那日李傕攻城,刘辩在城门处身先士卒,与将士共进退,战斗结束,他并未优先处理伤口,而是体恤将士,收买了一大波人心。
这其中就包括秦远。
然后秦远又干了一杯酒,补充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老秦就是因为王上和我一同战斗过。”
说罢,他又与董横干了一杯。
董横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星罗棋布的夜空,思索着董云的计划。
如果他愿意,想毕也就不会拖到今日了。
董横、秦远两人又聊了些军中趣闻,有些臭味相投,一直畅饮到天明。
第二天,酒肆掌柜的醒来收摊时,两人都趴在桌子上睡得跟猪一样,旁边摆着十几个空酒坛。
酒肆掌柜的收拾酒坛时,一不下心摔碎了一个,惊醒了熟睡的董横。
他问掌柜的现在是什么时辰,掌柜的告诉他已过巳时。
董横闻言,酒也醒了几分,他跟掌柜的付了钱,夺路向军营赶去。
……
今日,刘辩按照计划要去各营检视军情,一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是为了体恤将士。
在这个危机四伏、强敌环伺的时候,他要尽可能保证麾下将士的忠诚。
这可不像游戏那般可以看到武将的忠诚度。
他先在四个城门检视了一圈,后又前往军营,越骑、折冲、鹰扬三部都驻扎在那里。
他身边只有
第十九章 城内遇袭(下)
刘辩被李平握紧双手,手中吃痛,脸上涨得通红。
他见众人的做派,知道这帮人是要打他这个弘农王的主意了。
而他居然将手主动送到了敌人手中,如果地上有一个缝,他肯定就钻进去了。
张辽见鹰洋校尉部众将士突然反水,身后又闪出好些个大汉,心道对方应该是早有准备。
他挺槊向前,李平却是将刘辩治住,一只手握住刘辩双手,另一只手提刀架在刘辩脖颈,大叫道:“弘农王的性命在我手上,尔等休要乱动,害了他的性命。”
李平一边架着刘辩,一边向东门撤去。
董茂等人没想到事情居然办得容易,连出手都不用。他随李平撤退之时,口中还不忘嘲讽张辽等卫士无能,极尽嚣张。
张辽怒从中来,却又忌惮李平架在刘辩脖颈的刀,暗不发作。他只是率人紧紧跟在李平、董茂等人身后,面色冰冷。
刘辩被李平拿刀架在脖子上拖行了老远,头晕目眩,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一团黑影从旁边走过来。
“砰”
一阵拳风从耳边擦过,他脖颈边的大刀应声落地,他也瞬间轻松了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李平捂着脸后退了两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怒吼道:“董横,你不加入就算了,为何要来破坏我们的行动难道你不为董越、董云两位将军的性命考虑吗”
董横摇头对李平说道:“混账,弘农王饶你等性命,你等却如此恩将仇报,丢尽了我西凉男儿的脸。二哥糊涂,他真当叔父能够饶得我三人的性命吗”
他言毕,满脸惆怅,又道:“李平,你等若愿就此撤去,我愿掩护你等,权当对叔父和两个兄长的交代。”
他言语颇为真诚,扫视着李平、董茂一行人。
李平被他打了一拳,坏了到手的大事,心中盛怒,岂能听进他的话,怒斥道:“董横,你休要在这里装清高,你若阻挡,我们连你也一并杀掉。”
董横何等火爆的性子,此时却不急不躁,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独自离开了。
这时,又有一队人马赶到,正是伍孚、皇甫贤两人。
两人昨夜追问荀攸细作之事,荀攸却是摇头不言,最终为两人指明一条路:盯紧西凉降兵。
两人收到他们出营的消息,带了一队人马赶来,虽然晚了一些,但好在尚未发生严重的事。
李平和董茂两人见他们反倒陷入了反包围,也是被利欲蒙蔽了心智,仍然心存侥幸。
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狠辣,他们心下一横,说道:“兄弟们,拿了弘农王,我们就能出去。”
随即两人率众人冲了上去。
“执迷不悟。”张辽一槊刺翻了董茂,对他说道。
城内平叛的战斗由于有张辽、伍孚两人,并未持续太久。这场由冯新、李平、董茂掀起的叛乱,似乎很快便被平息。
只是,直到叛乱平息,冯新的身影都没有再次出现。
……
夜班三更,董横从酒肆饮酒回来,他坐在床边,将一坛酒倒在了地上。
他倒酒的地方,木板似乎被撬开过,上面还有一些新土。
一坛酒倒完,他便出了门,一把火将住处烧了。
深夜,伍孚被人从床上叫了起来。他得知城内起火,赶紧带人前去灭火。
好在天气寒冷,火势并未扩展太多,只是董横一家房屋被烧毁。
伍孚瞧着一脸醉意的董横,安慰道:“董兄,我那里还有床铺,今夜就到我那里吧。”
董横不置可否,待火灭后,便跟伍孚一道去了。
……
第二日一早,刘辩从张辽口中得知昨夜董横居所起火,感怀他
第二十章 名士华歆
昨日,荀攸与董横饮酒至深夜。虽然不像董横那般不省人事,但也醉的不清。
他醒来时已是午时,头痛欲裂,周身疲乏。他到得堂中,见皇甫贤正在与一位客人闲聊。
这人他也认识,正是与他同朝为官的华歆。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
他与郑泰、荀攸等人一同被何进征辟入京,被任命为尚书郎。
董卓弄权,鸩杀刘辩未遂,反诬刘辩谋逆。他与郑泰等人一同谋划暗杀董卓,事发逃离洛阳,后又经南阳辗转来到弘农。
他与郑泰同行,郑泰在南阳投在袁术帐下,而他则认为袁术勇而无断,与郑泰分道扬镳。
时闻刘辩占据弘农城,他又与荀攸有旧,投弘农而来。
他在途中的这些日子,颠沛流离,食不果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荀攸见华歆来此,已知其意,握着他的手说道:“子鱼,你与公业兄大事败露的消息传至弘农,我甚是担心。今日见子鱼安好,我心中甚是欣慰。”
华歆眼神一暗,想到狱中自行了断的何颙,说道:“劳烦公达挂念。”
言毕两人均叹了一口气,各自坐下。
皇甫贤见两人情绪低落,遂提了些弘农趣事,聊作谈资。
堂中氛围热络之后,众人的话题慢慢转到刘辩逃到弘农后的事迹,两次守城,两番遇刺,招揽贤臣良将,此时的刘辩已与洛阳时大不一样。
荀攸、皇甫贤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对华歆进行潜移默化地引导。
其实不用两人引导,华歆此行也是抱着投效刘辩的目的。
华歆听罢,心中也打定主意,对两人说道:“公达、伯良,还望你们替我引荐一番。”
“子鱼,我们自然不会推辞。王上若知你来,定然喜不自胜。”言毕,荀攸借故如厕,差人将华歆来投的消息禀报刘辩。
……
弘农王府
因为刘辩屡次三番受伤、遇刺,唐姬借着午饭的功夫,苦口婆心地劝说刘辩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每次见到刘辩受伤,听到他经历危险,心中都非常忧虑,愁的她都开始掉头发了。
刘辩发觉,他越来越喜欢自家的这个管家婆了。
他遭了几次难,心中也绷紧了一根弦,他可不想逃过了李儒的毒酒,却最终死于各种非命。
他向唐姬保证,在外一定带足卫士,不随便亲涉险地。
这才让唐姬安心。
两人正在吃饭,皇甫贤家的仆人奉荀攸之命前来禀报。
他闻言心下大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赏了来人一些钱币后,让来人回去。
关于华歆,他还是了解蛮多的。
华歆为人清正廉洁,他在历史上官至太尉,然家中无担石之储,日子十分清贫。
如此贤臣来投,刘辩心中自然高兴。
唐姬在一旁见他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便对她说道:“危难之时,有贤臣来投,自然开心。”
唐姬思了片刻,似懂非懂地说道:“妾身明白了,就像那日出洛阳,你我共患难一般开心。”
刘辩摸了摸唐姬的头,给她碗中夹了些菜,眼中竟有些泪珠要滚下来。
唐姬开心地抱起碗,傻傻地笑着,像个孩子一样。
其实,她也只比刘辩大了一岁。
午饭时间之后,荀攸便引着华歆来到王府。刘辩早已派人守在门外,两人一出现,便有人进门禀报他。
他亲自迎出门外,只见荀攸身边站着一个脸型端正,眉宽眼大,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人,端是华歆无疑了。
华歆见到刘辩亲自迎出来,赶紧上前跪在他身前
第二十一章 借口出兵
汉初平元年二月二十四日,司隶河南尹,洛阳县,皇城,相府。
董卓早朝归来,身子骨有些乏累,回府之后便躺在榻上休息。
他今早在朝堂上奏请刘协下旨,派兵再次征讨占据弘农城的叛王刘辩。
结果,朝堂上反对声一片,连刘协那个小儿都以“王兄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国,我们再观察”为由搪塞了他。
再加上关东地区的刺史、太守们似乎也对他颇为不满,多地响起了“讨伐董卓,清君侧”的声音。他亲自提拔起来的一批太守居然要来清掉他。
朝堂内外,众人都要忤逆他,让他大为光火。
他临走之前,大步走到刘协身边说道:“陛下,本相能把你扶上去,也能把您拽下来。”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许多尚未离去的大臣都听到了他的话。
然后他回头愤怒地扫视了一圈,众臣敢怒而不敢言。大部分人皆甩袖而去,只有王允在原地向他作了一揖,恭谨而又谦卑。
他对于王允的表现非常满意,不像袁绍、鲍信那些喂不饱的狼崽子。
董卓躺在榻上,想起朝中琐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我为朝廷破匈奴、拒鲜卑、剿黄巾,立下赫赫战功。那些大臣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他刘协今日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他居然敢忤逆我。”
他气上心来,也没有睡觉的意思了。恰好此时郭汜来访,他便召郭汜进来。
郭汜一进门,见董卓倚在榻上,脸上有些怒意,知道他是因为早朝时发生的事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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