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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汉从一杯毒酒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纳兰幽月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争执
    刘辩抵达广阳郡的第三日,公孙瓒便到了蓟城,着实让刘虞有些吃惊。刘虞并非未在公孙瓒身边安插自己人,而是公孙瓒此行果断、迅捷,走在了消息之前。

    公孙瓒到来,刘虞又不能将其挡在门外,只是刘虞放公孙瓒入城之前,已经将公孙瓒多次抢夺刘虞赐给游牧民族的财宝一事向刘辩高等人向刘辩做了一个汇报,并书于竹简之上。

    以至于公孙瓒拜访刘辩、马日磾等人之时,察觉到刘辩、马日磾等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公孙瓒虽然不知为何,但也可以猜到一定是刘虞在他来之前说了什么话。

    不过,他也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倒也不是太在乎。

    公孙瓒在堂中站定,对三人拱手道:“某右北平太守公孙伯珪,拜见弘农王、马太傅、赵太仆。”言语不卑不亢,果真豪杰人物。

    “公孙太守请坐。”刘辩指着刘虞对面的一处案旁坐下。

    公孙瓒见刘辩并未一上来就刁难自己,心中暗喜,心想或许今日连解释都不用了,赶忙道了一声“喏”,便在赵岐一旁坐下。

    然而公孙瓒尚未坐稳,耳边却传来刘辩的质问声:“听闻公孙太守多次劫掠叔父赏赐给乌桓的物品,可有此事?”

    刘辩的声音不大,却显得非常有威严,令公孙瓒心中一惊,竟一时间忘了说辞。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言道:“禀王上,确有此事,只不过并非如他人之言,王上不可听信一家谗言。”

    言罢,公孙瓒小心大量着刘辩,心中思量刘辩明明还只是一个孩子,却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真是不一般。

    “哦?”

    不知是刘辩有一些好奇,就连公孙瓒对面的刘虞都有些不敢相信,不知道这公孙瓒要说出一些什么歪理。

    公孙瓒见一言已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故而言道:“禀王上,游牧之人随水草而徙,善骑射,易反复,我强时,其依附,我弱时,其侵扰,常用兵幽、并、凉三地。某对于刘州牧所为并不认同,故而为之,何必强人而弱己也?

    若一日其复叛,不知刘州牧之兵,可能应敌?某麾下白马义从威震边塞,而敌不可轻进,怎奈近来钱粮愈加不济,又加刘州牧裁撤,某亦出于无奈矣。”

    公孙瓒这一席话是早已想好,但所言亦皆出于事实,刘虞出于对于公孙瓒所为的忌惮,的确是对后者多番压制。

    只是公孙瓒将两事颠倒了顺序,原本刘虞是因为他的行为而挟制,却被他说成了因为刘虞的挟制而不得不为,真乃诡辩。

    虽然如此,但一旁的刘虞并未立即辩解,只是保持着一种欲言又止、对公孙瓒颇为无奈的状态。

    公孙瓒与刘虞早先多有争执,如今公孙瓒见刘虞并不言语,心中感到奇怪,不知刘虞心中又有着什么打算?

    刘虞则是考虑到他早已经的原委讲与刘辩,想着刘辩一定可以分辨出公孙瓒话中颠倒的地方,若他再加以辩解就显得有些太过于执着于与公孙瓒对着干了。

    刘辩还等着刘虞辩解,结果却没听到任何言语,看见刘虞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心中奇怪。

    于是,刘辩看向刘虞,对其言道:“不知对于公孙将军之言,叔父有何看法?”

    刘虞顿了顿,言道:“王上,伯珪之言,亦有一定道理。游牧之难在于逐水草而居,无定所,钱粮贫瘠,故喜劫掠。

    只是我朝军力强盛,往时战事,多为大胜,如今其或与我朝交好,或心怀惧意,故某以怀柔之策对其,可少战事。”

    刘虞丝毫未提公孙瓒言中颠倒之事,只是对于两人观念不同的缘由讲了出来。

    虽然刘虞未说,然刘辩心中可是明白得很,同时也对刘虞更加敬佩,另外,他对于公孙瓒的一些看法也表示赞同。

    刘辩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刘虞觉得公孙瓒不服管制,擅自为恶,想要除去公孙瓒,公孙瓒则是觉得刘虞对其管制太多,心有不服,再加上理念不同,多与刘虞对着干。

    于是刘辩看了看刘虞、公孙瓒两人,言道:“寡人近日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疑问,世人皆知鸡生蛋,蛋生鸡,只是这世间究竟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众人对于刘辩这一段话赶到疑惑,各自思考起来,公孙瓒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嘴里刚蹦出“先有”两个字复又觉得有些不对,再次陷入了沉思。

    刘辩见公孙瓒如此,对其言道:“公孙太守,寡人今日又有一疑惑,不知是公孙太守不遵叔父的约束在前?还是叔父挟制公孙太守在前?”

    刘辩的这一提问可谓一针见血,顿时让堂中的气氛冷了下来,众人互相打量着没有言语,最终目光全数落在了刘虞与公孙瓒两人身上。

    “这……”公孙瓒原本就有些心虚,被刘辩如此一问便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口又都停了下来。

    刘辩见状,继续言道:“公孙太守威震边外,原本陛下想敕封公孙太守为建威将军,本是如虎添翼,只是如今这般情况,岂不是为虎作伥。公孙太守与叔父皆是戍守朝廷边塞处的大员,理应和睦,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如何能叫陛下安心?”

    如何能让陛下安心?

    这现在成了公孙瓒要面对的问题。

    刘辩这是拿出一个枣,然后又给了一棒槌,着实让公孙瓒有些心惊胆战。

    人皆言弘农王刘辩仁德,待人亲善,现在却是如此咄咄逼人。

    刘虞、公孙瓒两人对于刘辩此时的表现皆有些吃惊,当然是一惊一喜。

    公孙瓒心中思忖了一番,起身言道:“王上,某与刘州牧确有政见不同,然并未有不合,某受刘州牧管制,理当如此,只是望刘州牧莫要太过。”

    公孙瓒此言,已经有所让步,似乎对于刘辩的话有所感悟。

    另一边,刘虞原本以为公孙瓒会再争执一番,结果却见公孙瓒服软,不禁有一丝意外。



第二百二十四章 决裂
    “伯珪之言差矣,某怎会为难于汝?倒是汝几次劫掠物资,使某失信于乌桓矣。如今朝中形势放定,幽州仍有公孙升济盘踞于辽西之地,不宜有外战。”刘虞思考一番,公孙瓒今日来蓟城已出其所料,如今又主动示弱,恐已不能借刘辩之手诛之,故而言此,算是主动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

    公孙瓒闻言,笑道:“刘州牧所言是矣,待某归去,便将所劫物资奉还。”

    如此,公孙瓒、刘虞两人算是在场面上握手言和,不管暗地里如何想着对方,表面功夫算是有了。

    刘辩见两人如此,便不管两人心中真实想法如何,接着两人的话言道:“叔父与公孙太守和睦,实乃朝廷之幸也。”

    说完这些,他又顿了顿,脸上表现出一丝纠结的神色,继而言道:“实不相瞒,寡人途经青州时,在东莱遥望辽东,可以看见公孙升济的打造战船,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当是有渡河西进之心。公孙度不忠不义,寡人这一次到幽州,欲将河东之地从叛臣公孙度手中夺回,不知二位心中作何想法?”

    公孙瓒、刘虞两人闻言皆是陷入了沉默。

    半晌,还是刘虞打开沉默,对刘辩以及马日磾等人拱了拱手,言道:“公孙度谋逆,据辽东之地而自立,某之过矣。某早有心图之,怎奈……”

    刘虞并未将话说完,而是看向了公孙瓒,而后补充了一句“公孙升济在辽东经营甚善,某不善征伐,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公孙瓒见刘虞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已经知道刘虞的言外之意是由于两个人之间的嫌隙而不能征伐公孙度。

    公孙瓒对此心中早已准备好言语,但仍然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才无奈地言道:“早先大伾山一战,某与曹孟德、张孟卓等人追赶吕奉先,却中了徐荣的埋伏,麾下军士损之六七,元气大伤,至今尚未调整至从前状态。”

    公孙瓒的意思也很明了,一来是说他曾经参与讨伐董卓,有所功绩,二来是说他也因此而损失许多人马,同刘虞一般,心有余而力不足。

    未能讨伐公孙度,并非是他与刘虞不合的缘故。

    当然,对于这些开脱之言,刘辩并不以为意,因为刘辩更在乎的是公孙瓒与刘虞对于讨伐公孙度这件事的态度。

    所以,刘辩并未准备接着两人的话说下去,而是沉默地看着两人。

    公孙瓒见刘辩并未言语,紧接着又言道:“不过,王上有心讨伐公孙升济,某愿率麾下人马随王上出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公孙瓒心中明白,这个时候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才能获得更多。

    另一边,刘虞见公孙瓒已经表明了态度,亦言道:“讨伐公孙升济之事,某责无旁贷,愿率军助王上。”

    刘虞旁边的刘和则紧接着起身,对刘虞言道:“父亲,征战之事,孩儿愿替父亲前去。”

    刘虞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某为幽州牧,责无旁贷,怎可不亲至?”

    不管刘和怎么说,刘虞都没有改变主意,铁了心要随刘辩一起出征。

    还是一边的马日磾起身劝道:“伯安,广阳仍需汝主持大局,如今弘农王在此,汝无须忧心,西凉军尚不是对手,又何惧公孙升济矣?”

    原本马日磾被刘辩嘱咐说和公孙瓒、刘虞两人,心中也准备了许多说辞,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公孙瓒、刘虞两人就没了争执,他准备的话也没了用武之地,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说一句话。

    马日磾所言倒也都是实话,袁绍不日就将抵达幽州,若刘虞不在,其他人又如何能够震慑住袁绍,况且有刘辩、公孙瓒、刘和在,战斗力已经不俗,也不少他刘虞一个。

    刘虞仁善,对战时若是心慈手软,对于战事的迅速结束可没有好处。

    有了马日磾的劝阻之言,刘辩也出言劝刘虞留守蓟城,只需拨一些人马与刘和,随他一起便可。

    另一边的公孙瓒也是劝道:“刘州牧任重,辽东之事,交与某便可。”

    刘虞闻言思考再三,最终听从了刘辩的劝阻,不再执着于随军出征。

    而后公孙瓒也是接着话对刘辩言道:“王上,不如移步右北平,详细商议进军辽东之事。”

    公孙瓒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将刘辩等人接到自己的地盘,然后许多事也就会向他倾斜,他也不用在这蓟城如坐针毡。

    刘辩没有回答公孙瓒的话,却是陷入了沉思,转而言道:“赴右北平一事,不如改日再谈,今日寡人有些乏了,各位先行回去休息吧。”

    堂中众人对于刘辩的这一番话有些措手不及,更多的则是疑惑,哪有话还没说完就下逐客令的,但众人碍于刘辩的身份,并未有人提出异议,纷纷起身告辞。

    待众人走得差不所时,刘虞、公孙瓒两人也准备起身向刘辩告辞,而刘辩却是转身看向走过来的董横,后者对刘辩言道:“王上,左右仆人已被屏退,子健、仲期两人守在左右。”

    刘辩闻言向董横点了点头,对公孙瓒、刘虞两人言道:“寡人需叔父与公孙太守演一出戏……”

    公孙瓒、刘虞两人对此一头雾水,纷纷疑惑地看着刘辩。

    ……

    翌日一早,刘辩再次召集众人商议用兵公孙度一事,期间刘虞与公孙瓒因为刘和、公孙瓒两人谁为主将一事争吵不休,最后不欢而散,刘虞扬言要将公孙瓒困与蓟城,而公孙瓒则率人硬闯城门,扬长而去。

    似乎刘虞与公孙瓒长期积累起来的隔阂并未因为刘辩的到来而减少,反而正式爆发出来。

    公孙瓒逃出蓟城的第二日,刘虞从各郡抽调人马,三日内共召集五千兵马,刘和则与鲜于辅等人率军往右北平郡进发,直指公孙瓒所在的土垠城。

    各郡对于公孙瓒、刘虞两人决裂的传言甚多,最终传到了辽东郡襄平县公孙度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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