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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汉从一杯毒酒开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纳兰幽月

    汝可知晓?”

    程昱闻言,心中已然清楚,之前也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想及此处,故而跪在地上,忏悔道:“某知晓。今日险些酿成大祸,某之罪也。某愿领责罚。”

    曹操则赶紧走到程昱身边,将后者扶起,并言道:“无事,弘农王一处,某自会去解释一番,仲德无须担忧。”

    程昱闻言,再次拜谢,心中打定主意,愿为曹操肝脑涂地。

    至于仇恨,他只是暂时放下,并未忘记。

    随后,曹操又安慰了程昱一番,送其离去,嘱咐他且自安心。

    待曹操回到府内,为自己斟了一碗茶,然后又斟了一碗放在一旁,向屏风言道:“志才,今日之事,如何?”

    曹操言罢,一个身穿青衫、略有些瘦削的中年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中年人嘴上的八字胡着实抓人眼球,只因为他这个八字胡两侧的末端皆有一个轻微的上扬,就好似一双对勾一般。

    此人唤作戏忠,字志才,颍川父城县人。戏忠少有才名,曾举孝廉,却辞而不就。昔日荀彧在袁绍营中时,曹操欲请其为谋,荀彧因已仕袁绍,且袁绍并未露出本来面目,不愿离去,便向曹操举荐了戏忠。

    如今,戏忠乃是曹操最信任的谋士,没有之一。

    即便是荀彧,曹操也不能事事相商,因为荀彧忠于汉室,而非曹操。

    这一点,曹操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故,曹操心中的一些心事,自然是不能与荀彧讲了。

    戏忠走出屏风,兀自端起茶碗,饮了起来。

    饮罢,其言道:“今日之事,着实有些可惜。若今日麹义发难,公可立即命众将其诛杀,以免牵涉于己。另,公可以清剿袁本初旧党为由,率军进入诸郡国,安插己人。韩公节不足为惧,如仲德所言,冀州可为曹家。

    然文若大义,亦是为公。清平之时,文若可为最大助力。纷乱之时,文若可为守成之人,保后方无虞。

    只是,许子远断然不可留也。”

    曹操对于戏忠前面的话非常赞同,只是戏忠让他杀了许攸,他似乎有些下不去手。

    毕竟他与许攸也算是旧识,在洛阳时,他与袁绍、许攸等人交往甚密,也算是朋友。要让他杀了许攸,他还真有些为难。

    于是,他只是连连称是,却并未有任何举动。

    戏忠见他如此,知道他心中不愿,只得叹了一口气,劝道:“公既已保了程仲德,便不能再保许子远。若他日许子远为弘农王所缚,必将牵涉于程仲德,亦牵涉于公矣。”

    戏忠见曹操仍然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便不再言语,反正他的话也是建立在许攸被抓的基础之上,这其中仍有变数。

    两人又各饮了两碗茶后,戏忠起身告辞,准备离去。然而他在离开之前,在曹操府中见了典韦一面,将今日误会的源头告诉了典韦,并言许攸一定会立即离开南皮,当除去这个隐患。

    典韦闻言,有些犹豫,戏忠知道典韦只听曹操命令,便不再为难后者,径自回家去了。

    ……

    程昱今日回到家中后,径直来到后院,将一个中年儒士拉出来,并对其言道:“子远,今日之事未成。南皮城不可留,速去。”

    许攸本来还一头雾水,闻此也算是明白了他自己的处境,于是问道:“孟德已知此?”

    “已知。”程昱答道。

    “既然如此,某这便走。”言罢,许攸接过程昱递来的一个包裹,便出了程昱的家门。

    只不过,程昱并未出城,而是径直来到刘辩等人的住地,对守门的卫士言道:“某许子远,求见弘农王,还请通禀。”




第二百零七章 汝之美名,我之恶名
    刘辩正在屋内熟睡,董横犹豫再三,还是敲了敲屋门,待听得屋内刘辩翻身队伍声音后,小声对门内言道:“王上,许子远在门外请求觐见。”

    “什么?谁?”刘辩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感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咕噜一下坐了起来,冲门外喊道,还带有一丝起床气。

    “王上,许子远在门外求见。”董横听到刘辩已经起来,再次向刘辩禀报。

    “许子远是……”刘辩乍一听到许子远的名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子远是谁,嘀咕了一番才想起许子远便是许攸,那个一直在刘辩镇抚州郡路上处处设伏的儒生。

    想到来人的身份,刘辩心中不禁疑惑非常。许攸此次前来,无异于羊入虎口,他就不怕死吗?

    难道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难道许攸要来一出图穷匕见?

    刘辩带着各种各样的疑惑,全副武装地跟随董横出了门,见到了被十数名卫士团团围住依然面不改色的许攸。

    虽然刘辩对于许攸的印象极差,但他还是对此时的许攸竖起了大拇指,还算有些气节。

    不过,刘辩出了门后,只是打量了许攸一眼便立即看向他方,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矣。”让被围住的许攸有些错愕。

    刘辩并未主动与许攸说话,让后者有些尴尬,后者斜着眼瞧了瞧刘辩依然没哟理他的样子,竟然与董横讲起了方才那番话中的深意。

    “不就是一番对于落日的感慨吗?还讲的得这般细致,倒也别具一格。”许攸不由自主地便被刘辩的话带跑了,半晌才记起来他此行的目的。

    许攸见刘辩似乎无意先起话头,主动向刘辩拱手道:“某许子远,见过王上。”

    刘辩虽然背对着许攸,却也听到了许攸这番话。其实,他的注意力也一直在许攸身上,根本没在什么夕阳黄昏之上。

    “汝便是许子远?”刘辩转过头,示意卫士让开一条路,让许攸直接可以面对他。

    他的身高比许攸要高上一些,倒真有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许攸见刘辩终于说话,想要让气氛缓和一番,毕竟许攸没有出城而选择到这里来,是选择生而非死。他相信曹操与他的旧日情分,但他更相信刘辩的德名,故而言道:“正是,某早听闻王上俊……”

    “大胆许子远,汝数次联络州郡官员、途中设伏,欲置陛下使者于死地,汝可知罪?今日汝至此,寡人正好试一试这兵刃是否锋利。

    崇武,将许子远押进去。”刘辩没有等许攸将话说完,便怒吼一声,将许攸骇住,然后从腰间拔出长刀,指着许攸,命人将后者押解进院中。

    许攸被刘辩这么一说,心中顿时犯起了嘀咕,不知道今日是否还能活命,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镇定,一边被人拖着前进,一边喊道:“你……你们做什么?”

    刘辩见状,将他为许攸竖起的大拇指又放了下来。

    待众人到了院中,刘辩命董横将许攸押入堂中,然后将铠甲褪下,不屑地对许攸言道:“这一路,汝想尽方法,欲置寡人于死地。今日若汝持匕首向寡人攻来,寡人倒也佩服汝于袁本初之忠义。只是,汝之示好之言,于寡人耳中有如卑躬屈膝般谄媚矣。

    今日汝来,所为何事?可是弃暗投明?亦或是曹孟德不让汝活命乎?”

    刘辩之言,句句带刺,说得许攸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尴尬非常,却又无言以对,又何谈反驳。

    此时的许攸顿觉这些年的书都是白读,竟一句都用不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了地上。

    “汝有何言?今日尽管言语,无妨。”刘辩见许攸这般模样,不再言语,生怕将许攸说得吐血而亡。

    许攸慢慢抬起头,看着刘辩,又撑着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立直了身子,而后拱手道:“望王上给某一个痛快,全某之节。”

    尔后,许攸便将他这一路所为的始末缘由讲与刘辩,似乎被刘辩一番说教,让他重新捡起了气节。

    原来,袁绍自占冀州不成,被韩馥停了粮草供应,又失去公孙瓒这个盟友后,便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境地。许攸、逢纪等人劝袁绍直接出兵强占冀州,再入青徐之地,袁绍却是犹豫不决,最终失了先机。

    随后朱儁、韩馥、曹操三路人马率军至此,袁绍无力抵抗,最终投降,愿亲自面见刘协,想要试图向刘协解释一番,寻求原谅。

    而依许攸之言,他欲害刘辩等人只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他受袁绍赏识之恩,刘辩致袁绍失势,故他欲以除刘辩报恩。

    许攸还坦白,今日在城中,其与程昱、麹义合谋,欲杀刘辩。

    对此,刘辩一个字都不信。

    许攸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刘辩此时却是装起了傻,他自然是不准备经自己的手杀许攸,他不愿成全许攸的美名,更不愿让自己背负杀名士的恶名。

    虽然许攸的确该杀,但毕竟此时并非两军阵前,许攸也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

    至于许攸口中的程昱云云,刘辩只是当做许攸想要挑拨他与曹操之间关系的话,没做理会,毕竟他实在记不起何时与程昱结怨。

    程昱是一个聪明人,又何必为此。

    于是,他假装思索了一番,对许攸言道:“今日汝至此坦白一切,寡人亦将从宽待汝,又如何能杀汝。汝且随寡人北行,届时一切皆由陛下按国法处置。

    崇武,将其带下去,好生看管。”

    在许攸的一阵不解之中,董横将其拉到了外面,寻一处空房关了起来。

    许攸蹲在地上,大脑有些停滞,他做了活的打算,刘辩却一直表现得想让他死。他终于做好了死的打算,刘辩却又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他。他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暂时捡了一条命,心中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

    一个魁梧的身形未经敲门便走进曹操屋内,躬身禀道:“某本想等许子远出城杀之,然其并未出城,而是去了弘农王住地,再未出来。某无能,请大人责罚。”

    榻上的曹操闻言只是摆了摆手,言道:“不怪汝,不怪汝,或是天意如此。汝且下去吧。”

    “喏。”言罢,魁梧大汉便出了屋,手中拿着曹操新赏赐与他的双戟守在曹操的屋外,心道:“还是双戟更加趁手。”

    屋内,曹操瞪着双眼陷入了沉思,只是不一会儿,头两侧有些肿胀感,疼得他不得不停止了思考。



第二百零八章 苦肉计
    翌日一早,刘辩尚未晨练完毕,曹操便亲自带着麹义前来,为昨日之事致歉,说辞与荀彧所言无异,无非是麹义因为旧主袁绍而对刘辩有所怨恨,让刘辩有所误会。

    说白了,一切都是误会。

    曹操不知是完全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道,完全没有提到程昱,也没有许攸昨日与刘辩说的那么离奇,总之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上,麹将军乃某麾下之将。其之错,与某之错无异,某愿代其受过。”言罢,曹操主动褪去衣甲,拿出身后的荆条,递与刘辩,欲效仿赵国大将廉颇负荆请罪的典故,向刘辩赔罪。

    刘辩见曹操诚意十足,并未接过荆条,正要说话,曹操身后的麹义赶忙跪在曹操身侧,言道:“某一时糊涂,怎敢让公受责,某愿自领五十鞭。”

    说完,麹义不等刘辩、曹操两人反应,一把夺过曹操手中的荆条,往自己背上抽去,甚是用力。麹义今日多穿衣衫并不厚,才三两下,荆条上便沾染了血迹,让刘辩看得十分揪心。

    刘辩正要阻止,却被一旁的马日磾拦住,小声言道:“王上,让其抽完,今日之事才算了。否则,各怀心思也。”

    然后,马日磾又向刘辩努努嘴,示意他看看曹操,人家方才那么容易就被人抢走荆条,现在却没有任何动作,让刘辩不要阻止。

    于是,刘辩收回了伸出的手,没有进行阻止。

    待麹义抽到三十下时,其后背上衣衫已经破开,露出了已经绽开的血肉。曹操一把抓住麹义的手,想要从麹义手中夺过荆条,后者有些执拗,不远撒手。

    “松手。”

    “不松。”

    “剩下的我来。”

    “不,末将可以。”

    刘辩看着院中争夺荆条的两人,心想不能像昨日对待许攸那般不理不睬,任其将五十鞭打完,正巧此时马日磾用肩膀拱了一下他,示意他该出手阻止了。

    于是,刘辩清了清嗓子,言道:“好了,都停下,寡人言三十下。如今三十下已完,可以了。”

    言罢,刘辩又吩咐一名卫士去取外伤要给麹义,正好随行人员中也有医者,赶紧给麹义治伤。

    麹义却是倔强地言道:“无须王上费心,此等小伤,无碍。”

    言罢,麹义便身子一歪,晕倒在地。刘辩瞧着麹义身上的伤,心道:“这人好大的力气,好狠。”

    刘辩方才没有将徐宁、来宁两人派去取药,便是心中对曹操、麹义仍有提防,这两个人皆非善茬,让刘辩不得不小心谨慎。

    如今许攸就在此处,昨日又曾言与曹操麾下之人有勾结。不论许攸之言真实与否,曹操今日带着麹义前来赔罪,已经将此事定格在只是麹义只是对刘辩心有怨恨而已。

    曹操负荆请罪之言与许攸避祸求命之言,任谁也都会选择相信曹操。即便刘辩不信,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理由出言责难。

    仅凭许攸一家之言,根本不足为凭。

    不得不说,曹操够果断,够狠。

    看着麹义被人抬走,曹操开始讲出了今日来的另一个目的,“王上,早先某呈上的郡中概况,可曾过目?”

    刘辩闻言,看了一眼马日磾,言道:“昨日有些劳碌,便偷了些闲,将竹简都丢与马太傅了。”话中之意,便是让马日磾将话接过去。

    然而马日磾似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直在愣愣地看着门外,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

    一旁的赵岐看着马日磾的这个模样,用手在马日磾背后捅了一下。

    “哎哟。”马日磾被赵岐捅了一下之后,表现得有些略为夸张,像是被谁撞了一下,连忙弯着身子,捂着后腰,言道:“王上,老夫这些日子因为一直坐马车的缘故,腰有些疼痛,那些竹简尚未过目,还望王上恕罪。”

    “无妨,无妨,身体要紧。”刘辩见马日磾这番模样,还真被后者吓到了,连忙扶着后者,让其回屋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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