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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重口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听而
第二天,张家大哥打点巨资,往菩提庙去了。
☆、(8鲜币)三十八,符酒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菩提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菩提庙的方丈老和尚在张殷德原始积累资金的时候一起合夥干过几票。
老和尚说,出家人既然在尘世修行,也要吃饭喝水,当然要入乡随俗。
张殷德之前请过菩提庙的僧人去过白家,但是没瞧出什麽。
现在,张殷德知道卢旺既然是人身被缚死灵,和尚们当然查不出有鬼,这种似是而非的工作态度,一定要指责不是也没有证据。
一千两银子,老和尚动了动眼皮。
两千两银子,老和尚掀了掀嘴角。
三千两银子,老和尚伸出手压住。
“呵呵,老友果然知我心意。”老和尚叫来小和尚,先把张施主落缘的功德金走。
张殷德低头抿茶。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老和尚皮笑肉不笑地说:“其实那鬼是只可怜的鬼,修了百年只不过想回来走走看看,这一世过了,他也要去投胎转世。没害出什麽人命。”
张殷德放下杯子:“他占的身体,不是活人的吗?”
老和尚打哈哈:“别说那具身体的原主人其实魂魄未散,只不过被鬼灵压著,算不得死。更何况他们是订立契约,你情我愿……”
张殷德沈默。
老和尚露出个慈悲的笑:“白公子以前是庙里常客,他在庙里的时候就和人纠缠不清,孽缘善缘,都是因果。”
张殷德打断老和尚的废话:“我是来问方法。怎样才能彻底除掉那鬼!”
“不是鬼,是生灵一只了。”老和尚罗嗦纠正,然後掏了掏衣袖道,“其实,你们以前见过的那个云游道士,前几日经过时候,算到你们要来有求老衲,特留了份东西给你们。”
张殷德厉眸一闪。别人有东西转交,还卖关子钱?
老和尚知道这是个杀人不要命的主,忙道:“和尚也要吃饭的。”
张殷德没有心情真计较。
老和尚掏啊掏,掏出一张符纸,上面朱砂红字,鬼画符一样不知道写著些什麽。
“这可是个好东西。”老和尚喃喃道,“我那道友什麽干什麽都不行,就会画符,十张有八张是灵的!”
这麽不靠谱?
见张殷德质疑,老和尚赶紧说用法:“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张符能救人还是害人,端看白公子心意。”
“怎麽回事?”张殷德不喜欢含混的说辞。
老和尚笑嘻嘻地从佛案底下摸出个酒葫芦,把符纸临空一吹,那符纸著了火,晃晃悠悠飘进了葫芦嘴,竟然一丝灰不落地全进去了。
老和尚连忙堵住塞子,交给张殷德说:“这符酒,教白公子骗那鬼一起喝了。鬼被符酒所致,一时会失法力,你们趁机把他砍了就是。他没了肉身,契约解除,当然回不来了。”
张殷德揪住他方才的话头:“什麽叫救人害人,端看心意?”
老和尚一笑:“我那道友生性不羁,认为这世界上万事万物存在有理,不应一味以己度人。所以他的符纸通常都是双刃剑,有好有坏。”
见张殷德一脸便秘色,老和尚满意地撩撩关子,继续说:“白公子招惹的是多情鬼,可不是个人事、欢喜劫?若白公子舍得,这符纸自然送那鬼灵重归冥域;若……白公子舍不得,心底但凡有一丝留恋,那鬼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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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肉身,怕还是会从地底爬回来,到那时,可是谁也分不开他们了。”
老和尚说得开心。
张殷德甩手又是一千两银票。
“这是……”老和尚眼神瞟了瞟。
“死也要教他死得利落。”张殷德扬眉,指尖微敲桌面,“我记得你也会些鬼画符。你肯定有办法教那鬼厉害得爬也爬不回来。”
“嘿嘿。”老和尚说,“我年老手疏……”
张殷德微微扯起嘴角:“你说,菩萨知道你杀过人不动怒,若是你手下的那些僧尼呢?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方丈以前做过什麽,不知道还服不服气你高高在上银子?”
“阿弥陀佛,斩业非斩人,施主怎能如此为难老衲?”
“你也说了在尘世,尘世自然有尘世的规矩。”张殷德看了看杯中渐冷的茶水,“县老爷不敢管鬼怪的闲事,但是富贵神仙的事,怕是会忍不住。”
“阿弥陀佛,施主实在太奸滑了,老衲自愧不如。”老和尚捉了银票塞僧袍里,“接施主的善缘也是结老衲的善缘。哎,老衲只是好奇施主这说一不二的恶劣性子,怎麽会人人夸赞施主是城中最好说话的儒商德士?”
张殷德摸了摸下巴,他以前长胡子的时候,可没几个人认识。这麽多年,早洗手不干了,若为了家里的小妹夫,千金散尽也值得,何况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正在捉笔上阵的老和尚,笔尖抖了抖:“施主莫笑了,老衲瞧著心里发颤。”
“哦?”如鬼狠戾的眼神一闪即逝,重新回到稳重眸中的是沈沈的黑,掩盖了男人的心机和城府。
☆、(8鲜币)三十九,送运
有些事情,你不去做的时候,会感觉离你很遥远,仿佛永远也不会发生。你若去做了,其实很快,快到你身临其境,仍懵然无措,它已经在发生了。
一念天,一念地,并不困难。
符酒怎样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什麽时候能教一个人毫无芥蒂地放松?如何选择不会令人生疑的法子?
白锦汶和黄记川的相交点,当然是同眠共枕的床上。
服丧期间,没有做的亲密事,现在可以补偿。
这一天的入睡前,多了一桌酒菜。酒壶里面装的是张殷德从菩提庙重金请来的伏鬼符。
无色无味,暗合酒意。
和尚说可以共饮。白锦汶就是捉鬼酒的引子和活饵。
房间里,面热耳酣。
院子外,张家大哥守著。
这一夜的白家,比任何时候都要暗,要静,要黑。仆人们早已提前遣散。
张殷德当然可以叫手下来帮忙,但是这种事,是私事,他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著月上梢头,张殷德慢慢往里面走。走进院门的时候,他敲敲从里面上了锁,以万一动静太大,节外生枝。
约定的时间在其实两个时辰後。张殷德只是等不住了。
房内还在办事。
张殷德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白锦汶跟卢旺的关系,但是止於字面意思。他这人专注生意,除了妹妹,他根本不愿意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多花时间。投入大於产出,而且还不可预计成效的把戏,对张殷德来说,实在是幼稚。
於是,一年一年过去,张殷德到了三十四岁还孑然一身,不上花楼,身边也没纳侍妾。在妹妹的婚事达成後,他甚至松了一口气,仿佛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解决了。他不是没冒出过孤独终老的念头。
白锦汶被纳入羽翼之下,著实在他意料之外。等他发现自己对白家倾注了过多的力,也不过转念之间便轻易接受了。因为,是家人,妹妹是亲妹妹,妹夫可以当弟,白家两老是他的长辈。
後来,他想,也许,在更早以前,从一开始相定这青年做他的妹夫那刻,其实他已经对白锦汶有了过多的关注。
有时候,在某些方面,他承认自己比较迟钝。
白锦汶无论做什麽,他都没有觉得他做得不对。
妹妹出轨,他觉得愤怒,白锦汶跟仆人自始至终纠缠不清,他还心疼他。
所以杵立在廊前的阴影里,听著房内传出一阵阵夹杂痛楚和欢愉的喘息,以及偶尔露骨的对话,沈默的张殷德已经积蓄了太多的力量。
黄记川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助兴得有点过火,把白锦汶折磨得哭泣求饶,甚至发出间歇的短促惨叫。
昏黄的烛火一直晃动。
没有关紧的木窗里,暧昧的流光水一样漫出来。甜腻焦灼,连院子里的空气也快凝固了。
终於,房间里迎来死寂,咚地一声,有重物垂地的声音。
张殷德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的兽再次等了等,但是没有等来房内接应者的暗号。张殷德眉头皱了一下,果断地提了手里的刀,大踏步上前,推门就进。
他手里的刀,扁平锋利,银晃晃地盛满凶气。
房内,空气混浊,有股臊酒的香味。
张殷德没关门,房间外冰冷的新鲜空气一下子涌入。
室内点烛,视线明亮。
张殷德可以看到白锦汶靠著床帐,抱著双膝瑟瑟发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神慌乱,浑不知在何处。
半边身体挂在床边,脑袋碰著地板石砖的男人,额头砸出了血,显然是被人踢下床时候,脑袋磕到了坚硬的地面。男人的下半身还绞在薄被里,浑身赤裸。
“锦汶,你还好吧?”张殷德低声问。
白锦汶失神的眼睛微抬,朝著张殷德的方向哽咽了一声,像只被吓坏的小动物。
“死了?”他喃喃自语。
张殷德没管男人,摸了摸白锦汶的头,拉过被子包裹住他,道:“你休息一下,後面的我来弄?”
“……姐夫?”白锦汶赤红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泪。黄记川倒下的时候,毫无预兆,人僵硬了,停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也冷硬著,他生生用手拔了出来,他到现在还记得诡异的手感。
黄记川死後,也跟常人不同,尸僵和尸斑都快速地爬上这具失去生气的身体……
张殷德扛起没有反应的男人,走出了房间,他一只手扛人,另一只手没有放开他的刀。
还有後半夜,他要开始赶快忙碌起来。
白锦汶听著外面一下子挖土的悉悉索索声音,一下子风呼呼吹过声音,一下子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白锦汶紧绷著神经,感觉脑袋都被那刀声磨著。
张殷德忙碌间抬起头,发现白锦汶胡乱地趿著鞋子,站在他身後。
☆、(8鲜币)四十,月光
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当壮年,身材保持得很好。他在分尸前已经脱掉了外卦和长靴,裤腿和袖子都高高挽起,拿著那把亮晃晃的刀,顺著死者骨骼的脉络,刀锋陷进柔软的肌肉中,切筋断骨的时候发出嚓




丑夫[重口肉] 分卷阅读46
嚓的刺耳声音。
声音也许不响,只是在这过分的安静中令人毛骨悚然。
手法娴熟,但是男人毕竟不干这营生太久,虽然分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知道割破了哪里,被死者血管中喷出的一股粘稠血液扑了满脸,肩胛往下,衣服上一片血红,还滴滴嗒嗒地往下流。
白锦汶出来的时候,男人正中场歇息,干脆坐在地上,拿方才脱下的外卦擦脸。
男人先看到白锦汶瘦白的脚踝,然後是光洁的小腿,然後是只批了一件中衣的身体,就是刚才那件,衣服领子撕开了,可以看见锁骨往下隐隐的青色淤痕,衣服的下摆有不少暗沈的血渍。那是白锦汶自己的血,男人知道他里面什麽都没穿。
“怎麽出来了?”男人温和地问。
白锦汶一惊,辨识般注视著男人的脸。他被面前的景象吓呆了。
房间里的烛火就在靠窗的书桌边,所以接著昏黄的光线,他能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前一刻还缠著他不放的黄记川,正躺在院子前的泥地上,被分成了一块一块,按照身体的部位搁置,特别醒目的是内脏都翻了出来,脸……已经被刀削得血肉模糊……
白锦汶大睁著眼睛,喘息。然後,他的视线顺著死者滑到了活著的人身上。
张殷德正一脸平静地坐在廊下,胡乱拿衣服擦著脏污的脸,那把明晃晃的刀,就在他脚边斜放著。
“……姐夫?”白锦汶喉咙里冒出不可置信的两个字?
男人怜惜地看著他,握住他的脚踝,示意他往前走几步。白锦汶几乎被他带著坐到他身边。
石头有点凉,坚硬的冷意透过一层薄薄的布传到他的屁股上。
“哎呀,弄脏了。”男人正低头拿他的外卦擦著白锦汶刚才被他碰过的脚踝,越擦越红,几乎磨掉一层皮。
白锦汶怔怔地没出声,他受刺激过度,有一种梦游的感觉。
比面前的场景更刺激他的是,他觉得这过程有点熟悉,在梦里,他一个人拖著尸体,在院子里力地挖坑,想把罪证都埋进土里去。现在,有人陪著他……
“土很松……”白锦汶喃喃著,抬起脸,对著张殷德微微一笑。他自己明明怕得要死,笑容便分外虚弱,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怎麽起来了?”张殷德皱著眉,拍拍他,“外面风大,进里面去。”
白锦汶坐著不动。
“咳……好歹去穿条裤子。这样会著凉。”张殷德把目光从白锦汶闭著的两条长腿上回来,他忽然有冲动把手伸进下面去,但是他手上脏,都是血。
“嗯。”白锦汶站起来,趿著拖鞋,进了房间。
张殷德朝手上吐了几口唾沫,拿过一旁的工具,继续去挖坑。
不一会儿,白锦汶已经穿戴好出来了,他把长发束起来,衣裤鞋袜齐整,腰上系了带子,拿了不知道哪里的小花铲,走到张殷德旁边,不声响就帮忙一起干活。
张殷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两个人一起,动作快很多。
半人长宽的土坑挖好後,张殷德拽过准备好的红布,平摊在坑底,然後把尸块搬到红布上,白锦汶学著他一起,但是他的手老是抖,一块肉都拿不稳,明明捏在手里了,却一下子就滑落地上。
“你别动了,在一旁站著。”张殷德吩咐魂不守舍的妹夫。
白锦汶盯著自己血红的双手,退一步,站到一旁树荫下。
张殷德动作很快,他把所有尸块都搁进红布里,然後扎包袱一样扎紧,最後掏出一张黄底黑字的符纸拍在红布上,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才开始埋坑。
先把旁边沾了血的土埋在里层,外面是新鲜的土,最後踩平,把草皮覆盖上。
“好了,他不会再出来。”张殷德把工具到一边,对呆立的妹夫说。
没有回答。
“锦汶?”张殷德走过去。
白锦汶空洞的眼神从平坦的泥地转移到张殷德脸上。
张殷德拍了拍他的脸:“怎麽了?累到了?先洗洗,再睡。天也快亮了。”
这处小院後面就有一口井。
白锦汶不肯一个人回房间,张殷德走到哪,他跟到哪。
张殷德先把工具之类擦洗干净放一边,然後脱了衣服重头冲到脚,赤的身体有点肥壮,是中年的痕迹。月光下,水珠点点,张殷德懒得擦干,直接拿干净衣服套一下了事。
“没热水,先将就著擦擦。”张殷德转头端了盛好水的脸盆,走到白锦汶面前,示意他跟自己进屋。
谁知道白锦汶学他的样子,在原地开始脱衣服。张殷德目光发沈。
☆、(9鲜币)四十一,牵引
白锦汶的身量不高,因为骨肉匀亭,肌肤白皙细嫩,看上去颇有几分少年之姿,不像个快二十岁的青年。
他赤裸地站在张殷德面前,有几分局促。
“怎麽,变傻了?也要冲吗?”张殷德摸摸他的头,既然白锦汶要在外面洗,他也不多事定要转去屋内。
都是男人,没女子骄矜。
张殷德把井水一桶桶抽上来,倒在脸盆内,看著水珠飞花溅玉一样顺著白锦汶光洁的身体滑落,他的视线也顺著那些水珠的路线,毫无遮拦地注视。
连白锦汶身上那些情.事後的隐约痕迹,都开出了娇美妖娆的花。
“洗好了吗?”张殷德走了过来。
“嗯。”白锦汶顺从地低了低头。
张殷德打横就把人抱起,大步往房间里走。
白锦汶缩了身体,手指抓著张殷德的衣服,湿润的眼睛里有依赖的笑意,软糯地叫了声:“姐夫?”尾音微微上扬,似在确认。
“我在这。”张殷德抱紧怀里宛若初生婴儿的白锦汶。
白锦汶的床是脏的。
张殷德扯了床单,从柜子里重新拿出新的铺上,把白锦汶扔进了被子里。一转身又去拾残局了。
既然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後续的活计漂亮点比较好。
白家的仆人卢旺消失了,没有人敢多问一句。张家大哥说这个人手脚不干净,赶出府去了,白公子点点头称是。
白公子在老夫人和少夫人去世後,变了很多,有点呆傻。人前人後都不大说话。
张殷德不在的时候,他就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花,他的院子里以前种树,现在种了很多蔷薇之类的藤蔓植物,也不叫人打理,任著植物疯长。
张家大哥在的时候,白公子基本上就跟在张家大哥身边,寸步不离。
看书,写字,学看账册,张殷德叫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也说不上傻,都能看得懂,也说得出个道理,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少了那种任性泼辣的灵气,温润得像块豆腐了,而且是白嫩的软豆腐。
这一日,张殷德不忙,上午带了白




丑夫[重口肉] 分卷阅读47
锦汶在店里坐了半晌,下午便带上白锦汶去湖上泛舟。
白锦汶拿著一本传奇小说,趴在榻上,正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到张殷德的目光,转过脸便是柔柔地一笑。
好吧,笑容其实很普通,跟他外甥白幼常露出的没什麽不同。
但是张殷德看著,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招招手说:“过来。”
白锦汶听话地放下书,坐到他旁边的椅子里,支著手,趴在桌上。
“有时候真觉得你像个孩子。”张殷德无奈地笑了笑,“幼常都没你这麽乖巧。”
“姐夫……不喜欢?”迟疑的声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怎样?”
张殷德回忆道:“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正追著一条狗在路上跑,你家的家丁都跟在你後面追,乱成一团。你跑得正辛苦,谁知道那条狗忽然停下,你来不及反应,直被那大狗扑到在地,也就在这江边。”
“哦?”
“你的家丁们急得不得了。你却抱著狗笑得十分开心,衣服弄脏了也没顾上。”张殷德摇摇头,“我当时就在想,这是谁家的公子,这麽无拘无束……”
“哦,我爹嫌那条狗太疯,後来送乡下庄子里去了。”
“第二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发脾气。”
“我怎麽都没看到你?”
“我站在人堆里,就不见了。”张殷德笑笑地看著他,“你去酒楼上喝茶,小二说好位置都被人订走了,你趾高气扬地看了位置就坐,後来那雅座的主人来了,因为一句玩笑话,你叫一堆手下把他打得满头包。”
“我很少出门的。”
张殷德道:“明明是你不对,我却觉得这白家公子真有趣。便叫人准备了礼物上你们家提亲去了。”
白锦汶回忆著说:“我最讨厌被人说像姑娘,估计那人触到我霉头了。”
张殷德自然地又上去顺毛,被白锦汶躲开。
“姐夫,你别这麽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比你大十四岁,你在我眼里,当然是小孩子。”张殷德捏了捏白锦汶的脸蛋,这动作他对白幼常也常做,粗糙的指腹流连在细腻的肌肤上,白锦汶眯了眼睛没动弹。
等张殷德回了手,白锦汶才忽然问:“你都三十五六了,真不娶妻生子?”
“怎麽问这个?”张殷德转开目光。
“你不知道你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我待在家里的时候,媒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我还是跟你出来清静。”白锦汶夸张地叹气。
“有你跟幼常陪著我,何必再娶妻生子?”张殷德慢悠悠地道。
白锦汶以为听错了,眉头轻蹙:“这可不好。”
“嗯?”张殷德翻著手里的账册。
白锦汶凑近:“我的名声早坏了,你现在住在白家,养著我跟我儿子,若是再不娶亲,别人会以为你跟我怎麽样了。”
“……我跟你怎麽样了?”
“你跟我,没怎麽样。”
“这就是了。”
“可别人会以为我勾引了你啊。”
“……”
“姐夫?”
“嗯?”
“你的账册拿倒了。”
“……”
湖光正好,白锦汶觉得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9鲜币)四十二,驯养
两年时间,已经足够白锦汶恢复。
那个红色的月夜後,白锦汶很是病了几天,浑浑噩噩地谁都不认识,晚上要拉著张殷德的手才能睡。
张殷德後来总是取笑他:“比幼常还胆小怕黑。”
明明不是胆小!一起做了那样残酷的事情,怎麽会是胆小呢?
怎麽会怕黑?跟黄记川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喜欢黑夜,有时候,晚上比白天更清醒。
但是就跟神经末梢断了一样,看东西的时候,眼神老是定不下来。噩梦……也是缠绵不断……
体质一路虚弱。
白锦汶还记得那时候张殷德跟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别怕,姐夫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别人再这麽对你。”
……
张殷德长辈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他两年,这两年里,他们见面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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