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为妖
作者:卫青城
江立:作为一个不合格的神病我总担心把我家老攻弄死了玄商:你对力量一无所知(深沉.jg)江立酷帅狂霸拽的一箭没耍成帅却误伤了一个人,更可怕的是这人是个聋子还是个瞎子,最可怕的是他原来不是人#论怎么和非人类残疾蛇谈恋爱?##为了追老公种田修仙盗墓样样通#慢穿!古代种田+玄幻修仙+现代盗墓内容标签:种田文甜文快穿
老而不死是为妖 分卷阅读1
☆、万里寻梅花
霎那间,破旧棉被般沉重的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到了一起,电闪雷鸣一声令下,乌云便如大军攻城,黑压压沉在屋顶上,仿佛你只要一脚跨出房间就会被吞噬掉。
房间里越来越昏暗,温修远在重重纱帘和蚊帐里面辗转反侧。他侧过身,汗珠争先恐后冲出后背,让他又痒又麻;他平躺着,腰间又不得力,比撑在半空中还累还酸;他若是趴着,心胸这一大片就好像被人揍了两拳,闷到疼痛,不快点换个姿势绝对要窒息。
闷热的空气已经带来了莫大的烦恼,偏偏还有蚊子这种生物,温修远自认皮糙肉厚,蚊子不乐意叮咬他那黝黑偏硬质的皮肤,但是架不住它们还有个绝招嗡嗡叫,叫声时远时近,若有若无。一会儿他庆幸声音远了,迷迷糊糊中又感觉它就在耳边绕圈圈。到了最后,不仅脑袋里嗡嗡响,眼耳口鼻也好似一齐颤抖了起来,震得他再也没有丝毫睡意,太阳穴更痛了。
“老爷老爷!出大事儿了!”
急促的门板敲击声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温修远心头火气,一把掀开薄被,披上件衣服两三步跨到门口,门还没完全打开就忍不住骂道:“哪里来的冒冒失失”话没说完,原来门口站的是管家而不是那等没眼色的小厮,温修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是不是嘉木他……”
老管家一边抹泪一边抹汗,眼神躲躲闪闪,完全不忍心抬起头看老爷的神色:“三少爷他……结果出来了。”
温修远扯起半边脸皮,也不知是笑是哭:“判了什么?流放还是腐刑你都只管说!”
如今温修远的要求已经低到极点了,只要不死怎么样都行,然而他察觉到了老管家眼中的泪水,传递着某种连最低期望都无法实现的绝望,不禁颓然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老管家抽噎着说:“今日大理寺和都察院会审,判了三少爷三日后腰斩!”
“什么?”温修远还没晕,为他去拿酸梅汤的夫人恰好回来,听到老管家最后那半句话,顿时花容失色,直接把碗摔在了地上,两名丫鬟连忙冲过来接住温夫人,温夫人软软地半倒在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竟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快把夫人扶进去!”
“大夫!去请大夫了没有!”
“哎呀可别叫二少爷知道了,不然早上刚喝下去的药又要吐了。”
“作了什么孽哟……”
温修远冷眼看着下人们奔跑忙碌,站成了一尊塑像。
“老爷……”管家张口想说什么,又想不出任何劝慰的办法,只恨不得替少爷去死的是他自个儿呢。
愣了半天,温修远忽然动了起来:“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我去求陛下!”
当文官当了大半辈子,他难得走起来这么利索,径直回房换上官服,一路上什么脸色议论都当看不见听不见。
暴雨终究开始了,一颗颗铁珠打在温修远挺直的背脊上,他跪在斜阶之下一动也不动,两眼始终直直地望着大殿,哪怕雨水已经在他眼前织出一张网,哪怕斜阶上无数水滴汇成小溪流凶狠地冲刷他的膝盖。
暴雨中的皇宫显得比平时干净,但那朱瓦高墙的不近人情也更突出了。
“陛下!犬子嘉木从小乖巧懂事,心存良善,胆子也小,他绝对不可能与那谋逆之事有关,望陛下彻查!”
“陛下!我温家世代忠良,勤勤恳恳,为陛下尽忠,为百姓竭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犬子年幼不懂事,天大的罪都是管教的错,微臣愿代他受刑!”
然而不论他怎么喊,侍卫们无动于衷,路过的其他大人无动于衷,皇上更是无动于衷。
偶尔有关系好的官员会打着伞过来劝温修远两句,大多数人都是避之不及,远远地看一眼,摇头叹息一番也就罢了,唯恐祸及自身,不值得。
温修远跪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雨停的时候他全身冰冷,心更是冷到已经完全没有感觉。
“温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温修远耳中,他那呆滞的眼球终于转了两下。
“魏公公……”
魏德义轻轻地叹了口气:“大人,您想想,陛下算是网开一面了,历朝历代,但凡涉及谋朝篡位的,无不是祸及家族甚至株连九族,如今您和大公子维持原职,府中一干人等均不受牵连,还能怎么样呢?”
温修远嘴唇颤抖:“若真是罪有应得我无话可说,可嘉木是冤枉的,他本就不应该得到处罚的,我要是不据理力争,百年之后,他就算是死了,名字也被刻在耻辱的牌匾上,让我怎么忍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
魏德义想扶温修远起来,温修远却一把拉住他:“公公!还请公公为我说说话呀。”
魏德义是在当今圣上还是小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了,他百分百的忠心,皇帝对他报以百分百的信任,有时候大臣死谏撞柱不如他一句话管用。
“瞧您说的,奴才人微言轻,又能说什么呢?”魏德义笑道。
“公公别这么说……”魏德义要是人微言轻,那他这小小的监察御史岂不是连个屁都算不上了。
魏德义突然打断他:“温大人,奴才多嘴问您一句,只要能救三公子,怎么难怎么危险的事儿您都愿意做吗?”
一听这话,温修远心中的一堆枯柴立即被点燃了,哪怕只是一朵小火花。
“公公可有法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做,左右不过一把老骨头了,我儿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不料魏德义摇了摇头:“老奴在皇上面前脸不大,于朝政之事说不上话,不过老奴可以给您指一个人。”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压越低,“这人一开口,三少爷立即无罪释放也不是不可能。”
温修远心中疑惑。皇帝是谁?九五至尊。谁的话如此有影响力,能说服皇帝?丞相?国师?还是后宫中某位受宠的妃子?
魏德义趁温修远怔愣之际把他扶起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一边大声说“请温大人回去吧,莫扰了陛下休息”一边把一张小纸条塞进了温修远手里。
温修远脸色不变,悄悄攥紧了纸条,又听得魏德义在耳边轻声道:“老奴会求皇上多宽限些时日,还请大人动作快些,不然等您找那人回来,三少爷恐怕……”
温修远顿时点头如捣蒜:“好,好,多谢公公,我现在就回去安排人马出发!”
魏德义站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望着温修远的背影在暮色中穿过一道道宫门,最后消失在不确定的远方。
一个小太监挤到魏德义身边,疑惑地问:“师父,陛下只吩咐把地址姓名告诉温大人,您怎么又是劝,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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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的……”戏是不是太多了?
魏德义抬起手中拂尘扫了扫小太监圆乎乎胖嘟嘟的脸盘子,嗔道:“说你嫩你还不相信,好好学着点吧!”
说完魏德义就进去向皇帝复命了,只剩下小太监一个人站在那儿抓耳挠腮的。
当天修门关闭之前,温家的马车就急匆匆启程了,速度快得跟逃难似的,一路上尘土飞扬,看得守夜的官兵一愣一愣的。
与此同时,一名男子若有所感,微微从书案上抬起头,黑沉透亮的眸子越过昏黄的灯光,凝视着窗外张牙舞爪的树影,顺着弥漫的月光,夜风惊起树上栖鸟,不一会儿便全都飞走了。
他的眼神变得冷漠而渺远。
南威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把热茶放在桌上,然后拿起剪刀,伸进火油中剪去那劣质的多余的烛芯,尽量让光芒亮一些。剪完,她慢慢放下剪刀,眉眼略含愁绪。想她的公子曾是多么的养尊处优,如今竟连多添一盏灯都难,怎么能不感到悲伤呢?
想起往日种种,南威只余下一声轻叹: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江立见南威发愣,温声道:“爹娘睡下了?”
南威回神,点头:“睡得都好着呢。”
江立笑道:“那你也早先睡吧。”
南威道:“公子呢?”
江立想了一会儿,说:“明日还有事忙,我也该睡了。”说完他便起身。
南威噗嗤一笑:“明日有什么事?是那王媒婆又要来了吧。上次她送了我们一篮子鸡蛋,上上次送了几只小鹅,上上上次送了一筐萝卜,还不知道下次要拿什么来呢。人家不都是送礼给媒婆求门好亲事么,她倒好,还反过来了。”
江立没有多说什么,放心地把书房交给南威就走去卧室了,只留下一个清浅的微笑。
南威自然地走过去给江立整理书案。这活儿她也做了十几年了,画和字怎么分类,各种文书和信件怎么保存,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技巧。
把笔和砚台归整好,南威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有一张纸落在地上,大概是被风吹掉了。
拿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平,待看清上面极具风骨的十四个字,南威呼吸一滞。
只见上书: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莫扫瓦上霜
照旧在鸟叫声中醒来,江立推开门,望了望东方天幕中升到一半的太阳,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走到井边打水洗脸,清冽的井水与朝阳一起留恋在皮肤上,每天都在塑造着生命新的篇章。
他洗到一半的时候,南威捧着脸盆毛巾等一应用品走了过来,见江立已经起了,不由微红了脸颊,呐呐道:“公子……我起晚了。”
昨天晚上她脑子里总想着那两句诗,难得地失眠了一会儿,醒得也就晚了。本以为跑快点还可以弥补,却不知江立的生活习惯是磨练出来的,确到令人惊讶。
江立笑道:“无事。”看了看天色,他又说道,“今日你帮我把北面架子上的书拿出来晒一晒。”
南威放下脸盆,答应着:“好嘞,包在我身上。”
方英秀站在厨房门口喊他俩:“吃饭了。”
“我来帮您切酱菜。”南威赶紧跑过去。
江立漱完口又洗了洗手,然后才走去吃早饭。南宫祈已经推着江耀坐好了。江耀双腿残废走不得路,但还保持着上朝的作息习惯,决不肯整日呆在床上。南宫祈是全家醒得最早的人,他一般直接睡在屋顶上,每天的晨练雷打不动,晨练完刚好可以帮着方英秀拉江耀起床。
“父亲早。”江立一边打招呼,一边给江耀盛一碗白粥,江耀笑眯眯地点头。
南宫祈站起来喊了一声:“公子。”
江立还未回答,江耀就“嗨”了一声,摆摆手说:“南宫啊,你怎么和南威那丫头一模一样,总也改不了这客气的毛病。如今我们一家就是平民百姓,整日搞得那么严肃作甚,快坐下来一起吃。”
南宫祈坐下接过粥碗,趁江耀不注意的时候向江立投去了近似委屈的目光哪是我们客气,是老爷子客气过头了才对!十几年的习惯哪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不叫公子他们要叫什么呢?
江立对他安抚一笑,悄悄用眼神示意老爷子开心就好。
方英秀和南威端来酱菜的时候,江耀已经喝完了一碗粥了,倒把方英秀惊了一跳:“你今日要去干什么好事不成,胃口怎么那么好?”
江耀说:“可能是隔壁李二柱成亲,我也沾了喜气了。”
方英秀刚想笑话他,就听见有人敲了敲竹门。农家小门小户的,一眼能从房子这头望穿房子那头,眼尖的南威瞟了一眼窗户,对方英秀说:“大概是李大嫂他们来分喜货了。”
话音刚落来人便推了门进来,人还未到笑声已经在小院里传开了:“刚刚儿王大姐还担心你们都没起,我却说不信,你们家向来是习惯顶好的,这不,全在一块儿呢。”
方英秀站起来招呼着:“你们来得可真早。”南宫祈搬了两条长凳来,江耀请他们坐下。
李大嫂单手拎两个篮子,两只手一共拎四个篮子,每个篮子里面都满满当当塞满了红鸡蛋、腊肉条、方块糖。她放下篮子,笑得脸上褶皱一层叠一层:“不坐啦不坐啦,还赶着去下一家呢。”
“是啊,今天事儿可多,坐下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呢。”王媒婆帮着李大嫂装了一大袋的喜货,亲自交到方英秀手里,方英秀看着她那热切的目光便心生尴尬,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去瞟自家儿子。
江立仍慢条斯理地喝粥,只是点点头以示礼貌。
李大嫂知道王媒婆一看见江立就走不动路,索性不等她,自己先去下一家了,这下王媒婆就放开了,拉着方英秀又开始把那快说烂的话题拿出来嚼。
“你看李家这亲事多好呀,李二柱这样傻憨憨的人都能娶到镇上绸缎庄的大小姐,更何况是你们江立呢。”
“好妹子,真不是我王婆自个儿缺钱,没皮没脸地硬逼你们,我是实实在在地为你想着呢。你看你家江立,不论模样还是学识,都是咱们这十里八村有名的,不知道多少好姑娘来托我问问呢。你们咋就不想着早点定下来?再过个三年五载,可就错过好时候啦。”
方英秀不擅长跟别人聊这种话题,江耀就回道:“立儿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什么好时候不好时候的。大丈夫志在四方,早早定下来未必是好事。”
王媒婆看江耀的眼神就有些变了:“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感情还是觉得那些姑娘配不上不成?要不然,他志在他的四方,跟娶不娶媳妇儿有什么关系?”
江耀心中烦躁,心道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情况有多么复杂。他前脚敢成亲,后脚皇城军就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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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夷平。那位发起疯来,岂是你能挡得住的?
方英秀也是想到这一层了,不自觉蹙起了眉。
王媒婆还不觉自己有多不受欢迎,依然拉着方英秀的手磨嘴皮子:“好妹子,你说你们图啥呢,这娶妻生子天经地义,早早办了还能早早抱孙,有什么不好?”
方英秀说:“全看立儿的意愿。”
“哎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自个儿拿不好主意,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要多想着点。”
王媒婆心里的算盘划拉得准着呢,已经有太多人找到她让她帮着做媒了,其中不乏镇上甚至州郡里一些体面人家的闺秀,要真能说成,她得到的好处还能少?说来也感慨,要不是江立生了一副好面皮,哪能这么受欢迎。这种攀上富贵人家的好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这家人却不想珍惜,不是傻还能是什么?
南威“啪”得一声把筷子撞在桌面上,似笑非笑道:“长辈?凭你也配?”
三番两次被堵,王媒婆脸色也不好看了:“你这小丫头片子说得什么话,好歹王婆我也多吃了几年饭,称不上个‘长’字不成!”
“称得上,只不过这个事情嘛我要跟您这样讲……”南威一边保持着迷之微笑一边一通乱侃转移王媒婆的注意力,然后慢慢扶着王媒婆起来,又慢慢推着她往外走。
王媒婆一时被南威这副准备推心置腹的样子迷惑了,糊里糊涂就顺着她走出了厨房,江耀呵呵一笑,小声对方秀英说:“关键时刻还是南威靠得住。”
方秀英尴尬地去看江立,江立从头到尾目不斜视,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事情。
南威搂着王媒婆说了家长里短的一通抱怨,说得王媒婆很是惊奇,原来江家也并不像外人眼里看起来那样和谐么。
南威眼看着就要把王媒婆送出去了,演得越发来劲,抬起袖子佯装拭泪:“……想我从小孤苦伶仃,好不容易认了干娘,他们却只是拿我当仆人使唤……”
王媒婆眼睛一亮,心想南威长得如此标致,给她说一门亲事也肯定赚啊。
“南姑娘,你听我说啊啊哟!”王媒婆话没说完就让南威一把推出了竹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威已经把门紧紧锁上,哪还有刚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哼!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劝您再回去练练眼力吧。”说完南威便转身回屋,不管那王媒婆在门口是怎样的跳脚大骂,五人只当听不见。
“我呸!一个穷书生罢了,真当自己考上状元了呀。跟老娘面前摆什么谱,抬举你们你们还不要了!”
早饭吃完,王媒婆终于走了,没人再提这扫兴的事。
江耀擦擦嘴,对江立说:“立儿,你过会儿和南宫要去李家帮忙,可别忘了。”
江立点点头。
农户人家关系淳朴,邻里之间相互帮持是常事。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也就是这个道理。李家办喜事,少不得要央人帮着烧水择菜搬桌子的,大家都不会拒绝。
方秀英拾碗筷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那你中午去吃饭不?”
江耀说:“我就不去了,人多,轮椅推过去不方便。”
方秀英道:“也好,我跟你在家吃吧。小威呢?”
南威笑道:“我要帮公子晒书呢,不去了。”她向来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于是只有江立和南宫祈去了李家。
李家这门亲事当真好,谁也想不到李二柱能娶到镇上最大的绸缎庄的大小姐,先不说新娘子长得肯定是漂亮的,光是她带来的嫁妆就让李大嫂睡觉都能笑醒了。于是李家也决定风光大办,甚至把房子翻修了一遍,整得十里八村羡慕不已。
江立到的时候,李二柱已经开开心心去接新娘子了,李大嫂拽着江立让他帮忙招揽宾客,她瞧着她这场子什么都不缺,就缺江立这样的颜值担当,放在后厨太浪了!
现在往来的宾客还不多,等到花轿来了,大家才会聚集起来。江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后衣摆被拉了拉。
“江哥哥……”
江立转过身,看到是李小灵李二柱的胞妹,正怯怯地攥着他的衣服。
江立笑了笑,蹲下来摸摸小家伙的头顶,问:“怎么了,小灵?”
李小灵微红了脸。江哥哥笑起来真好看哦。
“江哥哥,你可不可以跟我来一下?我发现了很奇怪的东西。”
江立失笑,小孩子所谓的奇怪的东西会不会是马蜂窝、蚂蚁洞什么的。他答应了李大嫂在这儿帮忙的,可不能乱跑。
李小灵抱着江立的腿不撒手:“来嘛来嘛,就到后面的菜园子里。”
江立无奈,总不能带着这个腿部挂件客人红包吧,只好被小家伙拉着走了。
☆、一箭敛风华
李小灵一路拉着江立走到了屋后那片菜园子。这里地方比较小,种的是些小青菜、葱姜蒜之类的,用竹篱笆仔仔细细地围起来,防止放养的鸡鸭跑进去吃或者踩踏了。
江立看到喜宴掌勺的大师傅正一个人站在篱笆外面,嘴里咬着一根勺子,表情非常解。
李小灵蹭了蹭江立的手,指着菜园最西边的小水沟脆生生地说道:“江哥哥,就是那里。”
江立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为了方便给菜园子浇水,李大嫂在旁边挖了条小水沟,直接引农田里灌溉的水过来。水沟上面用几块木板覆盖起来,这样就可以在上面走路,走过去是一大片竹林,竹林依靠着山势,穿过竹林就上山了。
李小灵所说的奇怪的东西不是水沟,而是那几块木板上的痕迹比车辙更宽更扭曲的爬行痕迹,由泥水和零星的血水组成,一直蜿蜒延伸到竹林里面。
李小灵看起来有点害怕,躲到了江立身后,小小声地说:“昨天我给菜园浇水的时候还没有的,今天醒来突然就看见了。我想跟娘和哥哥说,可是他们一大早就不见人……”李大嫂和李二柱这几天为喜宴的安排忙得焦头烂额,都忽略了李小灵了。
江立拍拍她的背,说:“大概是黄鳝、蛇之类的长虫吧,没关系的,它回山上去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大师傅突然一拍大腿,“我昨天半晚上的忙活全白了。”
为了节省今天的时间,帮忙做红白喜事的厨师一般都是上一天夜里就来了,带着两个处理食材的小徒弟一起住在李家。他的屋子刚好靠近最后面这里,隔壁就是柴房。
“我昨天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后面兔子窝里有动静。我徒弟刚刚从那里抓出几只兔子来杀掉,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里就是兔子窝。你说鸡窝里可能是黄鼠狼,兔子窝里是什么?我打开窗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没看见人影,肯定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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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傅自顾自地说起了昨天晚上的经历。
原来这大厨师也是个嘴馋的,他想到这里是山脚下,经常会有一些山上的野兽跑下来,那些可是货真价实原汁原味的野货,不知道多滋补多美味,若能抓到一只狍子啊,野稚鸡啊,野猪什么的,不仅给明天的喜宴添点颜色,自己也能饱饱口福。
这么一想,大厨师兴致就上来了,走到隔壁没上锁的柴房里拿了李大叔生前打猎用的一系列工具,包括网兜、弓箭、竹刀、铁夹等等,猫着腰悄没声儿地往兔子窝那里去。
色胆……呸呸,食欲虽大,但大厨师还是很惜命的,回头要是野味没吃着,反而被伤了可就好笑了,所以他也没贸贸然冲过去,先是在外围布了几个夹子,只要夹住腿,就不怕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