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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而不死是为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卫青城
玄商愣了愣,放缓呼吸仔细听了听,确实有一种卡蹦卡蹦好像在咬东西的声音,微弱,却是一直持续的,从帐篷外面传来。可能是有野兽在偷吃他们的干粮?他坐起来,正欲穿好衣服出去,背上忽然一暖。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奶声奶气的睡腔,烫得玄商耳朵一麻。江立眼睛还没睁开,就是习惯性地在玄商脖颈间蹭了两下,感受着这让他安心的气息。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能在这人身边入睡了。
玄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指了指外面,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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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声音,我去看看。”
江立的睡意去了几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道:“可能是有人睡到半夜饿醒了,正在吃宵夜?”
玄商皱着眉摇了摇头。真的吃宵夜也不用吃这么久吧,而且那声音像是在嚼很硬的东西,不像他们带的压缩饼干。
江立想了想,顺手拿起两人的外套,边披上自己的边把玄商的扔给他,说:“我和你一起出去。”
山中的夜晚非常冷,一掀开帐篷江立就忍不住一哆嗦,裹紧了棉大衣还觉得冷风飕飕地往骨缝里钻。
玄商打开手电筒说:“要不你还是继续睡吧,我去就行了。”
江立眯着眼道:“怕我冷啊?那我们打个商量,你抱着我走吧?”说着他就真的蹭到玄商怀里去了,两只手自然地环过玄商的脖颈,身体相贴的地方升起了一阵暖意。
玄商无奈,不敢推他,但让他抱着自己又没法走,只好低低地说了一句:“别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听出这个两个字里包含了多少的宠溺与放纵。
江立顿时心里暖暖的,乖乖地放了手。
营地中央用来煮晚饭的锅还架着,火堆也没有完全灭掉,微弱的火光和月光一起使黑暗不会显得太过浓重。由于帐篷数量不够,将近一半的农民工都是原路返回走到山下的大卡车上睡的,所以这个营地其实并没有很多人,占地面积也不大。
两人轻手轻脚地猫着腰从主帐篷侧面走过去,一路追寻着那古怪的咀嚼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最外围的帐篷。那声音就是从一个深蓝色的帐篷里传出来的。
在远处的时候觉得声音小是正常的,可是江立发现靠近了声音也不大,附近睡着的人根本就没被吵醒。江立知道他能听见是因为他不是普通人,那么玄商呢,玄商为什么也可以听得到?上天依旧偏爱曾经的神灵吗,才给了他这样的天赋异禀?
江立指了指那帐篷,用嘴型问玄商:“那里住的是谁?”
玄商无奈我怎么会知道。
慎重起见,两人没有贸贸然上前,而是躲在几个油桶后面,默默关注帐篷里的动静。古怪的咀嚼声持续了很久,就到他们觉得天都快亮的时候终于停止了,江立靠在玄商背上差一点就要进入梦乡了,突然,帐篷被人一把掀开。
玄商眼疾手快一手摁灭手电筒,一手抱住江立的脑袋往下按了按,江立顺势趴在地上,悄悄探出两只眼睛。
走出帐篷的竟然是林亥。
他往嘴里扔了木块大小的一个东西,然后嘎吱嘎吱地开始咬,整个腮帮子全都鼓起来,甚至撑得下一秒嘴巴就会被顶破一样,像饿了几百年的老鼠。他先是鬼鬼祟祟地四处看了看,似乎在确认大家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然后朝油桶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玄商和江立默默地往最里面那个油桶缩了缩,还好油桶数量比较多能把他们俩给挡住。林亥抄起第一个油桶,晃了晃,发现里面还剩下一半,古怪地笑了笑,拎起来转身就泼。
江立和玄商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惊疑林亥竟然是想要烧掉这个营地吗?
玄商十分不解地看着林亥泼空了两个油桶,仿佛不认识这个关系本就生疏的远方表哥了。空气中渐渐漂浮起浓烈的汽油味道,幸亏这地方是野外比较开阔,要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碰到火堆里的火星,十之七八会爆炸!
江立皱了皱眉,向玄商使了个眼色得阻止他。烧掉了物资和用完了汽油对进入深山野林的人来说几乎是断绝生路,他可还要活着出去跟玄商继续纠缠呢。
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找到了玄商,他似乎已经没有再下斗的必要了,可是仍然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在漫长的历史里,曾经的三界发生了什么才演变为现在这样,玄商、玄澈和他自己现在究竟是个怎样的生命状态,这些用科学没有办法找到谜底的问题是不是只能走旁门左道?
江立有点发呆,脚下没注意,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刺啦的声音,林亥猛然回头,厉声喝道:“谁!谁在那里!”
他的声音听起来也跟白天大不一样,嘶哑低沉,冰冰冷冷,跟鬼附身似的。是了,就是鬼附身吧,白天的林亥看起来那么懦弱胆小怕事,怎么会又嚼木块又泼汽油的,完全换了一个人的感觉。
玄商一把把江立扯到自己身后护住,在林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的时候顺手抄起一根棍子样的东西也没看清是什么就直接往林亥额头上招呼,林亥显然在最后看清了玄商的模样,但他已经瞪大眼发不出声音了,僵尸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江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给玄商比了个大拇指,那意思大哥,你这力气小弟我也只能叹服了。
玄商眼中的杀气瞬间褪去,看江立一脸崇拜的模样,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扔了棍子,问道:“现在怎么办?”
“防止他再发疯,先绑起来再说!”
玄商就找了根绳子,麻利地把他给绑了。第二天大家伙醒来的时候,林亥也醒了,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哭爹喊娘的。
江立看得啧啧称奇,心说这人是不是有神分裂?
玄商老老实实地跟冯至宽一行人报告了昨天晚上林亥的异常举动,大家都不能理解。叶教授突然问了一句:“他到底吃了什么?”
江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发现的时候他都吃完了,鬼知道吃的是什么。”
玄商说:“块状的,像木头,可是木头嚼不动吧?”
冯至宽这才注意到玄商:“你是谁?”
“卡车队伍里的。”张彪是负责农民工人手统计的,自然认得玄商这个人。
“卡车?”墨杜莎嗤笑一声,看了看江立,眼神轻蔑。
江立倒是很坦然,他早就用林容雪在冯至宽面前树立过喜好男色放肆轻佻的形象了,干脆不避讳和玄商的亲密接触,一直挽着他胳膊。玄商有些尴尬,刚要去推江立却被他的眼神吓退了。
江立的眼神仿佛在说敢推开我你就死定了!
“木块……木块……木块?”叶教授喃喃着念了几遍,好似是有些猜测。
冯至宽说:“再把他绑结实一点扔进帐篷里,今天我们就要上去了,别惹晦气,等回来再拾他。”
听到冯至宽的话,墨杜莎把枪了回去。
留下常彬和一半农民工在营地看守,另外的所有人都背着装备上山了。一路上叶教授滔滔不绝地解释着他推算出入口的方法,什么风水龙脉,什么阴阳八卦,什么周易葬经,从正经文献说到野史传说,从上古说到现代,他自认为还头头是道逻辑满分呢,别人其实压根听不懂。
死,在大多数古老文明中是极其神圣的事情,肉体可以消亡,灵魂却追求着永生,甚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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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不满足于灵魂,希望肉体也能不朽,于是就创造了长生不老药,木乃伊等等。因此,死亡是个盛大的典礼,从尸体本身的整理到整个墓葬环境的选择和建造都极其考究,与盗墓贼的抗争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大概就是印证了这个真理吧,在叶教授把大家伙都说得昏昏欲睡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
“塌方!”兵荒马乱之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不是塌方!底下有东西!”
冯至宽抽出短刀狠狠地戳进墙壁里,阻力使他不至于一下子掉到底下砸得太狠。
“啊啊啊啊啊!”叶教授一路往下滑,嘴里崩溃地大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里怎么能有一个坑呢,完全破坏了浑然一体的王者之气!”
江立心想都快成王八了您还想着王者之气呢,能不能自己用点力啊我拉着您手臂都快断了!
玄商惊异地看着江立腰上的钩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江立是怎么在一瞬间从包里把它掏了出来又甩了上去的,违背时间还违背力学啊,这不是幻觉吧?
江立一手拉着一个人,感觉上半身要被撕裂了,根本无心解释,好在这条竖井一样的隧道并不算太长,很快他们就到底了,齐齐摔了个屁股蹲。
☆、流沙的陷阱
“别动!千万别踩底下的东西!”
众人刚刚落地想要松口气,又被叶教授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墨杜莎扔了个冷烟火到大家中间,众人才得以看清互相的模样。
冯至宽站得比较稳,手上虎口处却有些震裂了,是使用刀的时候力气太大的缘故;墨杜莎头发都乱了,脸色也不好看,她往下掉的时候下意识朝冯至宽伸出手,冯至宽却理都没有理;林容雪落地的姿势不对,腿摔伤了,张彪抱着他勉勉强强站起来;江立落地站稳后一抽手回了钩子,转头笑眯眯地提醒玄商:“手。”
玄商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尴尬地发现自己还抱着江立的腰。不敢直视江立脸上戏谑的笑容,僵硬地站了半晌才后知后觉手肘上蹭破皮了,火辣辣地痛。
江立皱着眉把他的手臂扳过来,凝神不说话。
玄商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没事的,不疼。”
江立一把撕开他的衣服,拿出包里的药水给他消毒,然后细细地缠上绷带。
江立低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抿着唇的严肃模样看起来格外乖巧,玄商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心这样软的时候。可是当江立的手在他手臂周围绕圈的时候,对比格外明显,白皙与黝黑,细腻与粗糙,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和江立的差距,他攥了攥拳,眼神黯淡了两分。
又是叶教授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道:“不要照明,不用照明,你们仔细看!”
话音未落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冷烟火上,隧道山洞里顿时一片黑暗,众人齐齐朝四周望去,发现周围全是星星点点的荧光,像花朵,像烟花,美丽而又诡异。
“相传周灵王太子姬晋羽化登仙,古人心目中的仙境无外乎就是几个要素,光明、梦幻、圣洁、永生,其他都不重要,在这些要素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光明,因为光明即永恒。”由于古代照明工具的限制,光在古早人类的观念中就相当于神的地位。
墨杜莎冷笑一声道:“这样也好,一路都有的照明。”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现在应该走哪条路?”张彪问道。
众人一时也犯了难,一般来说,为了防盗,在这样的选择路口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进入主墓室的通道,其他的可能是通往陪葬坑或者干脆就是死路。本来他们应该在上面进行初步确定位置、下探条、下铲、看坑灰等一系列过程,现在莫名其妙掉了下来就有点找不到北了。
周墓通常都比其他朝代的墓要深,初步根据光线和刚才他们掉落的时长来估计,他们确实已经到了墓中而不是踩在墓上,包里螺纹钢管拼接的洛阳铲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让我算算,我算算!”叶教授激动地抖着手拿出包里的一堆古籍罗盘和鬼画符一样的画卷,手忙脚乱地就开始他的推算大业了。
江立暗暗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周易》有言: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后天八卦之中,坎卦位居正北方,坤卦位居西南方,震卦位居东方,巽卦位居东南方,我们所在的位置应当是中宫,乾卦位居西北方,兑卦位居西方,艮卦位居东北方,离卦位居南方。”
“乾卦属阳刚,谓之王者上级之卦,从这座山龙脉的走势来看,在这个地方开个洞显然不符合浑然一体的要求,或许走乾位比较符合灵王太子的身份,不过我个人更主张走艮位,艮主山,能补气,是生门的可能性更大。”
冯至宽看了看地上的叶教授,叶教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点头。
冯至宽说:“那我们就走东北方。”
叶教授拿起地上的罗盘定位,却发现这里磁场混乱,勺子和指南针一直转圈指不准方向。
林容雪轻声道:“我记得我们还在上面的时候,我对着的是南方,掉落过程中我的正面应该始终朝着南方,那东北方应该是在我的左后方。”
众人回头看向他左后方的那个入口,墨杜莎冷笑道:“情急之中你怎么记得清自己有没有转圈转身呢?”
林容雪涨红了脸,小声辩驳:“我记得的!”
墨杜莎低声骂了一句:“娘娘腔,窝囊废!”
张彪眼神不善地瞪了墨杜莎一眼,冯至宽沉吟半晌,道:“那我们就走那条。”
其他摔得七荤八素的农民工都没能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跟着冯至宽一行人走了,反正只有生死两种结果,倒斗很大程度上就是赌命,一脚天堂一脚地狱,这才是真正拼人品的时候啊。
古人墓葬对风水之道极为讲究,在墓中可以靠水和风来判断位置,众人谨慎地往里面走了几步,似乎就听到了水的声音。
“太好了,估计是走对了。”张彪笑道,“可以补充水了。”
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有的包裹被甩在上面了,有的瓶装水摔碎了,还好他们带了自动过滤水壶。
“等等,”江立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道,“这不是水的声音……”
众人愣在了原地,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声音是从顶上传出来的向来细声细气的林容雪突然脸色一变:“快跑!是流沙!”
众人来不及多想,同时拔腿不要命地跑,玄商下意识拉住了江立的手,手心被汗打湿,一片黏腻。
流沙源源不断地从顶上倾泻而下,整个地道都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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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没料到这么快就中了防盗第一重大奖,视线被完全模糊,尘土几乎淹没了众人的身影,大家只能狠狠地闭上眼睛和嘴巴,并且尽量少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溺水一样,鼻子里全是黄色的沙子。
哪怕危险就在背后,江立倒是一点都不怕,有时候他甚至发狠地想,如果他和玄商一起死了,会不会就再也没有重复的分离和寻找的过程了……不过真的这样的话,对玄澈不公平吧。
玄商闷头往前跑,可能是跑进了某条岔路,脚朝前一踢,一扇门打开了,刚好一大团重重的沙子砸在了江立的背上,江立闷哼一声,玄商一惊,抱住江立顺势一滚,门在他的衣角恰好通过的时候堪堪合上。
江立“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沙子,眼睛睁不开,正想用手去揉,玄商急忙道:“别用手揉。”
玄商抓住了江立的小臂,却不敢用太大力,唯恐捏痛了他。
江立微微一笑,自觉地扬起脸:“那你给我吹。”撒娇撒的得心应手。
玄商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捧住江立的脸,给他吹沙子。
江立一睁开眼便看见玄商温柔的眉眼,微微歪了歪头为什么不呢,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福利,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于是江立凑上去就啃了一口,啃完还咂咂嘴,像是味道很不错的样子,玄商彻底呆住了。
“嘿!回神啦!”心情很好的江立欢快地站起来,上蹿下跳地排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顺便把玄商也给拉了起来。
玄商心里乱糟糟的,一直出神,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里是哪里啊?”
江立身上没带冷烟火,就拿出了原始版的火折子,他们显然是跟别的人走散了,这里是一个小石室,四周石壁上刻着很多图画,江立照着看了一圈,画的好像是一个人从婴儿到成年的故事。
婴儿时期还看不出什么,脸上都没有五官,而青少年时期可以明显看出这人的气质了,只是脸上仍然没有五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周灵王太子?”画风可以说是很粗糙了……
玄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走近也看了一圈,疑惑:“你看这些宫人奴隶都有脸,为什么作为主人公的姬晋始终没有脸?”
江立抚了抚下巴:“可能是王室的避讳,可能……”可能了半天也没可能出来,他只好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句:古人心海底针啊。
这个石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的雕刻,偏偏这雕刻还没什么意义,江立正想直接找出去的方法,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最后一幅画中周灵王手上的东西,像一本书,江立用手蹭掉墙上的脏东西,竟然发现那本书封面上用大篆写着三个字:万魔谱。
玄商看不懂这三个字,疑惑地看向江立,却发现江立眼神怔怔的,像是陷入了回忆。
“你怎么了?”
江立转过头看玄商,眼神复杂。
《万魔谱》传说中的修仙界至宝,出于女娲之手,曾经被一代魔尊用来帮助自己堕仙的爱人克服心魔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东西。
周灵王太子姬晋跟《万魔谱》有什么关系呢?
☆、大结局
由于看到了《万魔谱》,江立打消了想要直接出去的打算,他想再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墓里找到更多的关于已经消亡的修仙时代的信息。
玄商在他们进来的那扇门前面鼓捣了很久,说道:“好像打不开了。”
“打开了我们也出不去,”江立摆摆手,“门后面肯定都被流沙填满了。”、
“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
江立没回答,来来回回地看墙上的雕刻,然后左拍拍右拍拍,蹲在地上把耳朵贴紧地面。
玄商也学他的样听了听地下的动静,江立说:“像不像脚步声?”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找一个最薄的地方我们把它给炸了吧。”
玄商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窄小石室,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不能炸,我们没有地方躲。”
江立眨了眨眼,从自己的黑色大包里扛出两卷防爆毯,指着它们说:“我们尽量躲在最远的地方缩成一团,应该还不至于没命。”事到如此,没有别的出口也只能兵行险招了,难道他们能指望冯至宽来救他们吗?
两个人谨慎地又把墙壁拍了一遍,反反复复确认位置,玄商没碰过炸.药,所以全程由江立安装并且引爆,少了这些东西,江立的包袱轻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喂,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们挨在一起才能缩小体积啊。”江立看玄商兀自把自己裹紧然后缩成一团的小模样,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嗯……”
“快点呀,”江立掀开防爆毯,朝他张开手臂,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在床上掀开被子邀请人家似的。
玄商犹豫着待在原地没动,江立佯装生气地把脸一放,玄商默默认输,凑过去把江立抱进了怀里。江立美滋滋地把两人裹在一起,紧紧靠着玄商的胸口。想他千年所求不过就是这样和玄商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方小小的天地,相互依偎着取暖罢了。
爆炸产生的气浪压迫着两人的胸肺,一口鲜血憋在喉头不上不下,全身的骨骼都像被压扁了再涨起来一样,好在终于是炸开了一条通道。
玄商和江立灰头土脸地从防爆毯里爬出来,正对上张彪和林容雪惊讶的目光。
“终于碰见活人了……”张彪苦笑道。
江立咳嗽两声,含含糊糊地问:“什么意思,你们刚才碰见死人了?”
“准确的说,是粽子……”张彪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快跑!”
“啊?”江立犹自纳闷,玄商一跃跳起来,拉起江立的手就跟在张彪身后往右边的通道跑,江立喘着气回头看,看见两个穿着古老甲胄的士兵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挥舞着布满了铜绿的剑。
林容雪的腿因为受伤了走不动所以由张彪背着,难受得也是满头大汗,断断续续道:“他们的身体太硬了,根本砍不动。”
“那怎么不炸掉它们!”
“哪有时间引爆啊。”张彪一个人跑两个人的份,已然慌不择路,看前面又有一道石门打开了就直接闪了进去,江立刚想说他们的炸.药已经炸完了要是再被关在里面怎么办,玄商却已经拽着他从门的底下滑了进去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考虑,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过了门之后是另一个通道,四人满身大汗,蹲下来呼呼喘气,还有那两位古代士兵的拍门声给他们当伴奏。
“在流沙那里走散之后,我和林容雪到了一个小石室,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墙上有些画。”
“是雕刻。”林容雪纠正。
“哎呀,雕刻的画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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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不甚在意地甩甩手。
“你们也是炸了墙出来的?”
“哪啊。”张彪苦笑,“我们正在看画呢,门外那两位老兄就把墙给撞破了,我看这里没有叶教授说的那么玄乎,就是个豆腐渣工程!”
当时张彪下意识把林容雪护在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随身携带的黑驴蹄子和糯米扔出去了,两位僵尸兄似乎是被砸得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张牙舞爪地朝着张彪和林容雪冲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找到主墓室的方法,实在不行,找到个盗洞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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