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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温柔饲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烛
直到她这样说,“秦家的人,任性不起。”
司浅耷下眼帘,终于了然,眉梢眼角净是讽意,“我和他已经分开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她记得,临近毕业时,得知他可能会选择保送b大时自己内心的无助与恐惧,以及背着凛冽的寒风不顾脚伤翻墙进入监控密集的大院寻他时的焦急。
那段时光美好的让她不舍得忘记。
起身冲秦母微微鞠了一躬,当年在司老爷子的生日宴上,很感谢她为自己说话。
秦母轻叹口气,伸手抹去眼角的水光,“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苦心。”
司浅直起身,她可能永远不会理解了。
她的母亲,把最深沉的爱一并带走,徒留下她静默思念。
**
司浅被季泽西拉到办公室门前,他负手站在她面前,翘着好看的眉眼说:“浅浅,苟富贵,勿相忘。”
司浅不明所以,忍住心中的疑惑和他打趣,“不行个大礼对不起我们的关系。”
季泽西弹了下她的额头,“进去吧,李教授在里面。”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司浅边说边推门,看到里面的人时,脚步顿住,会客厅内围坐了不少人,sion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中国话说起来格外别扭,“hi,司浅。”
季泽西看她愣住,推了推她的肩膀,还好心的给关上门。
“你,愿意,和我回美国吗?”
sion没有带翻译,只好用蹩脚的中文勉强交谈,这句话是刚才跟李教授临时学的,断断续续的却无一人打断他。
那个优雅的白人女人,整个人浸在阳光里,伸出修长的手臂做邀请状。
sion来自美国洛杉矶的舞者,常年活跃在世界的舞台上,现任加州艺术学院的舞蹈系教授,但每年的学生寥寥无几。
她说,舞蹈属于高傲却甘愿平凡的人们。这句话在舞蹈界内几乎是当做名言传颂。
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有一天会站在她的面前,顾忌她的感受





以温柔饲我 分卷阅读89
用自己不熟悉的语言,请求她。
李教授环胸站在一旁,浅笑的等她的答案。
sion弯着好看的眉眼,是美国人的活泼,耐心的重复一遍,“doyou?”
回应她的是女生坚定深笃的话语掷地有声。
“yes,ido.”
站在季泽西的男生被走廊中的大片阴影笼罩住,听到她的回答后,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下来。季泽西从未见过秦砚这般神情,记忆里这个男生,清冷骄矜,浑身裹着逼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
司浅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宿舍,经过楼梯拐角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压制到墙上,随后滚烫的唇舌压下来掠夺去她的呼吸。从起初的奋力挣扎到最后的平息,只需要知道吻住自己的人是谁。
“秦砚,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放不开手。”
“那就别放开。”
她记得他深沉的黑眸,中全是她看不懂的情愫,或深或浅,全能用“疼惜”一词概括。
“司浅,你惹得麻烦,我不介意再多一点。”
……
额头相抵,他终于放开钳制住她的手,眼角猩红,极力隐忍着,手指摩擦着她嫣红的唇。是独属于两个人的静默,彼此的气息交织缠绕。
他漆黑的眼瞳中全是她能看懂的情愫。
他不想她离开,他的舍不得,他的抱歉。
独自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许久,司浅看到过最明亮的灯塔,恰时他的眼眸。
她忽然释怀了。
但这种释怀让她胸口微微发疼,像是一根针直入心口,试图寻找她内心最柔软的一隅攻城略地。
她伸手摸了摸他愈发清隽的侧脸,那双悲伤波澜荡漾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的凝视她。
“阿砚,放我走吧。”
**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的如此,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爱是想触碰又回手。
所以,我愿等。
第62章chapter62
司浅喜欢圣地亚哥的气候,这五年除了随团演出她就会来这里短暂休假。伊莉雅常对团里的男同胞们说,如果你们想像我一样追到celeste,首先要有足够的耐性陪她浅滩打坐。
男同志们纷纷表示不能理解,直到看到司浅独身在海边入定五个小时,他们对团里这位亚洲美人的追求心思才堪堪打消。
伊莉雅帮她打发走一群金发碧眼的大佬,凑到司浅身旁讨赏:“celeste,说吧这次怎么感谢我?”
司浅刚睡醒,手遮住额头,眼帘耷下懒洋洋的回她,“赏你一个吻要不要?”
伊莉雅是t,司浅初到美国,sion向大家介绍新的伙伴,伊莉雅简直要被这个眼里仿佛朵朵桃花盛开的女孩迷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毫不顾忌的吹了声口哨,“hello,mygirl。”
谁想司浅仅是淡淡睨了她一眼,浑身裹挟着清冷气息。
两人是舍友,伊莉雅对她穷追猛打,甚至有天夜里上了司浅的床,心想着中国女人大多保守,她们一起睡过,司浅肯定觉得此生非她不可了。
然而,司浅又不按常理出牌,已是凌晨两点钟,伊莉雅的左腿刚迈上床,下一秒就被司浅踹了下去。伊莉雅哀嚎一声从地板上坐起身,讪讪的抹了抹鼻子,用流畅的中文和她交流,“司浅,你还没睡啊。”
司浅端着清浅的笑意打量狼狈的坐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的翻了个身子,手撑着下巴望向她,“想和我一起睡?”
伊莉雅不淡定了,司浅这副“美人卧”的姿势太过撩拨人,连忙点头,“对呀对呀。”
司浅回视线,笑意顿时敛去,让伊莉雅又见识了中国传统技艺“变脸”的速度,“没门。”
伊莉雅追了司浅整半年,几乎整个学院都知道长得比男人还帅气的那个学舞蹈的t喜欢一个东方美人。
原本想隐匿光芒尽敛棱角的司浅,低调不了了
伊莉雅是典型的美国人,豁达张扬热情,碰上内敛低调的司浅,有段时间敛了不少。两人纠缠了一年多,伊莉雅知道司浅拒绝她是因为心里有人。
没错,心里有人。
随团演出,sion请大家去酒吧喝酒,那是司浅唯一一次答应的集体活动。伊莉雅酒量好,被sion叫去拼酒,夺得头筹准备把玫瑰花献给心里的公主时,却发现,司浅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把她抱回宿舍,衣襟被怀里的人紧紧拽住,伊莉雅差点以为司浅同意和她在一起了,俯下身听她小声呢喃,满脸疑惑的重复她的话:“谁?阿砚?”
隔日,司浅宿醉醒来,睁眼看到伊莉雅托着下巴脸色不善的盯着自己,视线移到她微红的眼角,清了清嗓子问:“你一宿没睡?”
伊莉雅“嗯”了一声,一改反常的平淡安静,“司浅,阿砚是谁?”
司浅喝水的手顿住,随即敛起不小心外漏的慌张神色,“……一个朋友。”
伊莉雅郑重的看着她,“司浅,你喜欢他。”
静默了片刻,司浅才抬眼,目光撞入她幽蓝的眼中,淡淡笑开:“已经不喜欢了。”
伊莉雅动了动唇,没说出心里的话。从小她的妈妈就说,伊莉雅,人喝醉后的话都是真的,但一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了。
从此,伊莉雅就放弃了追求司浅的念头,只不过两人上学时是舍友,毕业随团演出又同宿,一来二去就成了很铁的朋友。
于是伊莉雅毅然决然的担起给司浅挡桃花的责任。
“sion说我们下一场是中国a市,明天的飞机。”伊莉雅从司浅身旁的木椅躺下来,伸了个懒腰,“我还是第一次去中国,司浅,a市有没有好看的姑娘?”
司浅早就到了sion的短信通知,起初心里的确抗拒,不过转念一想时间过去五年,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已变成白云苍狗,陪在旧人身边的,不知换了多少莺莺燕燕。
她又何必留有执念。
“a市啊……好看的姑娘很多,”她眼底波澜荡漾,翻身对着伊莉雅笑说,“不过,都喜欢财大,器粗的男人。”
财大,器粗。
伊莉雅掩面,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来美国这么多年真成了只大尾巴狼,说荤段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装作被戳到伤心处悲痛欲绝的哼哼,“司浅,这辈子我要是找不到媳妇,你能凑合……”
司浅露出礼貌且不失亲切的微笑,“不能。”
伊莉雅:“……”
海潮涌动,入夜的风捎带凉意,掀起司浅膝盖上摊开的书页,猎猎作响。伊莉雅启唇想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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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侧目望过去,一时愣怔住她极喜欢司浅的眼睛,多情,却被她敛去所有情绪,抬眼垂眸之间尽是清冷之意。
她安静的坐在木椅上,拢住被风鼓起的外衫,闭着眼睛,侧脸的轮廓万分柔和。
时间很长。
伊莉雅记得,每一次,她陷入回忆无法自拔时,就是这样的神情。
**
不知道回国的消息从哪走漏了风声,出闸后司浅打开手机,李教授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掐的分毫不差。
五年没有联系,恩师喜欢开门见山的个性没有变化,“司浅,听说你回国了?”
伊莉雅扶着拉杆箱饶有兴致的翘着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瞅她,生怕一不小心错漏什么八卦。
司浅的手搭在拉杆上,不急不缓的轻敲着,是试探的口吻,“听谁说的……?”
“这个……”李教授瞄了眼拼命给自己识眼色的某人,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s大校庆想拍个宣传片,诚邀你出境,学校高层让我来探探你的口风。”
司浅扶了扶额角,颇为无奈,“老师,我只是个跳舞的,不是知名演员。”
“你可以考虑一下,后天给我答复。”说完,干脆利落的线,不容司浅斟酌说辞后拒绝。
还是一贯的雷厉风行。
周围人来人往,嘈杂喧闹,不少人投来疑惑的视线。
司浅和伊莉雅长相出众,不让人觉得是哪个明星,直到有个人惊呼,“是celete和elia。”
伊莉雅压下头上的鸭舌帽,局促的说了句:“中国的女孩子都是这么直接?”
司浅侧头静默片刻,眼眸漆黑平静,“伊莉雅,你可以考虑一下在中国的娱乐圈发展。”
“歪?(why)”
司浅缓缓笑开,“你会充分感受到中国女孩的热情。”
**
舞团在t.k旗下的酒店下榻,司浅和伊莉雅姗姗来迟,checkin时前台意外站了不少人,领头的大堂经理稍显慌乱,吩咐手下的人给司浅他们办好手续,又站回队伍里等待。
伊莉雅不明所以,摘下鸭舌帽问前台的人,“这是什么重要人物来?”
前台的小姐以为是哪个男明星,谁知伊莉雅一开口,属于同性的尖细声音让她懵了懵。
长得这么帅气,是女人?
伊莉雅晃了晃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美女,回神啦。”
前台漂亮的接待终于回神,低头不好意思的抿起嘴角,“是我们的老板,突然抽到我们分店,要来视察。”
司浅不停的摆弄手机,没有在意伊莉雅递过来的眼神。
“你竟然不看我一眼。”
屏幕上的小人摔到湖里,gameover。司浅懒洋洋的抬起头,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你怎么撩拨小姑娘?”
司浅接过递过来的房卡,转身,嘴角噙着的笑意忽然僵住。好像,不管过去多久,她始终称不上个对感情说放下就放下的大气女人。
视线穿过大厅内穿着制服的人群,笔直的落到旋转门前被人簇拥的男人身上。暖黄色的灯光落至他的脸上,全身裹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一双眉仿佛浸润了江南的细雨朦胧,以至于望向别人时带着一层薄雾似的若即若离。
他像是感知到什么。
缓缓地,却坚定地抬起头。
司浅站在几步之遥,目光同他撞上,眼底缓缓浮现出清浅的笑意。
过了五年,她好像又瘦了,衬衫露出平直凸显的锁骨,裹着风衣整个人纤弱极了。
伊莉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忽的一怔。
abeautifulman.
这个男人,不管是用东方亦或是西方审美,五官致的恰到好处。
“认识的人?”
司浅回目光,轻声说:“一个朋友,我们走吧。”
伊莉雅仿佛察觉到什么。
司浅喝醉时,叫的那个名字,也说是“一个朋友”。她简直太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伊莉雅默默叹口气,随她缓步走进电梯。
大厅内很静谧,秦砚的气场压迫的很。
大堂经理掏出手绢抹了把汗,“秦总,这是我们这个月度的财务报表……”
秦砚显然没了兴致再看他递过来的资料,翻弄几下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最近几天的客源大概是哪些领域?”
大堂经理默然,果然是年青一代的思维,他跟不上……
“最近接待了一个来自美国的著名舞团,据说是在a市歌剧院有演出。”
他轻轻蹙了眉,像是喃喃,“演出啊。”
经理连忙奉承这位新主子,“我这里有票,如果秦总您有兴趣的话……”
秦砚瞥了眼他的名牌,勾唇笑了,“有兴趣,刘先生有心了。”
……
第63章chapter63
司浅站在十八层,俯视着远处的车水马龙,视线回,途径酒店楼下浩荡的人群,稍稍一顿,伊莉雅递过来高脚杯,立刻有醇厚的酒香扑鼻,“喝一点尝尝?我爹地珍藏了多年的酒。”
司浅淡睨她一眼,接过轻呷一口,细细品了品,饶有兴致的回视她,“偷出来的?”
伊莉雅心虚的眨眼,“他就是个酒贩子,我不帮他解决,屯在酒窖里给他未来女婿喝?”
“要是回美国之后伯父打你,你可以说我不会给你找女婿,但我可以给你找媳妇儿。”她不厚道的大笑起来,“伯父勉强能原谅你。”
伊莉雅轻哼,“虽然我不能让他抱孙子,但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他把我生错了性别。”
司浅的笑声柔软婉转,顺风飘到她耳朵里,伊莉雅靠近她几步,视线顺势下移,定格在楼底下的商务车前。泊车小哥递过去钥匙,司机模样的人动作干脆利落的接过、上车。
经理将那位形象气质极佳的男子引出门,微微倾了身子听他说话,随即殷勤的打开车门送他离开。
“他是,阿砚?”憋了一晚上,伊莉雅终于问出口。
司浅迟疑片刻后颔首,又抿了口酒,唇瓣沾上水色诱人的很,她本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奈何被她透亮的湛蓝色眸子盯着,浑身发麻,干脆应了她:“老情.人。”
“果然是情.人。”伊莉雅得意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觉得不爽快干脆抱起整瓶喝起来,司浅没注意,再回头发现半瓶酒已经进了她的肚子。
这酒的后劲很大,伊莉雅酒劲上来倒是没有乱闹腾,趴在沙发上拉着司浅的手不让她离开。
灯光下她削的极短的发因为保养得当泛着轻微的光泽,司浅摸了摸她的头,像哄小孩子般的语气:“乖,我去给你煮解酒茶。”
伊莉雅小孩子心性上来,哼哼几声,“不要,你得陪




以温柔饲我 分卷阅读91
着我。”
司浅审视她几秒钟,抿下唇角,“伊莉雅,别装了,你没醉。”
窗外清凉如水的月光透过落地窗落满室内,染亮她的眼睛,一贯疏淡的神色,突然有了变化。伊莉雅抬眸,惊觉她这双眼睛有看破一切的力量,刹那便望进她的心底。
连醉没醉,都一清二楚。
“浅浅,你之前,一定很爱他。”
她这么说,静静等对方的答案。
司浅却恍然失神了。
司浅到底是不敢驳了李教授的面子,咬了咬牙便同意了。李教授为表达学校高层的感谢之意,诚邀她去湖色礼一聚。司浅受宠若惊,电话里不漏声色,实则心里揪成一团。
入夜七点,司浅推开团里伙伴的邀请,独身来到湖色礼,推门而入时,与正座上的人目光相撞。
从容不迫清雅的气质,瞧见她进来,招了招手。
司浅只见过这位舞院院长几面,记忆最深刻的是s大校考她替自己解围。
“司浅,过来坐。”她指着下首位,想着李教授还替自己背锅,连忙解释,“是我让你老师骗你过来的,不这么说,请不动你。”
司浅脸颊微热,说什么也不能和自己的老师坐在同下首的位置上,“我坐在这里就好。”
李教授深知自己这个学生的脾性,索性依了她,但碍于院长在场,出声训斥几句:“让你不识台面,一会儿自罚酒三杯。”
院里几个教过司浅的老师纷纷笑起来,“三杯哪够啊。”
司浅正愁怎么应对这群老师,琉璃门被人推开,随即是音质平稳的男声,不疾不徐的传来。
“抱歉,我来晚了些。”
室内开着暖风,熏香的气息愈发浓重,司浅忽然觉得这香味扼住了她的咽喉,逼她与这个人正面交锋。这个声音,无论是多久,她都难以忘记。
是她不够释然,她坦然自己始终不是个大气的女人。
整个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站立,她缓慢的转过身,平静的眸底经久难见的波澜泛起。两个人,四目相对,之间没有任何遮挡,却像隔着远山,盘踞着无法横亘的沟壑。
院长适时开口,让司浅不要介意,“这是t.k的秦总,出国之前在我们学校念,如今给我们舞院捐赠了一栋歌舞厅,院长想一并感谢便请来了。”
司浅耷了耷眼帘,缓缓笑了,“我和秦总是高中校友,很熟悉。”
“的确。”
他说话时,眸底肆意涌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声音低沉,哪怕仅是两个字,都像是从嗓子中压出来的。
气场逼人。
他何时,又用这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忖度她的心态了。
又陆续来了一些相识的同学,气氛勉强活跃起来。司浅晃着手里的杯子,余光处是男人白皙、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肘处堆叠着衬衫衣袖,整个人慵懒又清闲的靠着椅背。
不知是谁忽然想起来司浅的罚酒三杯。
男人清凉的视线忽的移过来,开口想说什么,司浅却站起身,笑着承下他们的话,“三杯酒,我就不推辞了。”
斟满后不疾不徐的喝完,要倒第二杯时,手腕被人截住,微凉的触感传来,司浅的动作猛然顿住,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往前,覆住她的手,“李老师,她明天还有演出,这酒就让我这‘高中校友’替她喝了吧。”
院长不明所以,这解围太过亲昵,看向下首处的李教授,后者微微一笑,让年轻人自己看着办。
司浅没有松手,甚至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这会,他的手已经完全包裹住她的,口吻带着引.诱意味,“乖,松手。”
“不用你……”
他轻易看破她的心思,指腹轻柔的摩擦她柔嫩的手背,“再不松手,我就吻你了。”
司浅抬眼,因为气愤憋红了脸,深深吸了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幼稚。”
手里的杯子到了他手里,秦砚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第三杯也是极快的解决完。
场内默然,明眼人都看出这两人之间有猫腻,奈何碍于秦砚的气场过于强大,不好直言。
既然他喜欢喝,司浅掀了掀眼帘,看向李教授,“老师啊,秦总姗姗来迟,自己这三杯酒不了的。”
众人吸了口气,这司浅的面子大,胆子也不小,能让秦总帮她喝酒,又让他赔酒三杯。
谁知当事人低低笑出声,一双漆黑冷清的眸中添上笑意更是光华流转,“李教授你不需要为难,我喝。”
语气称得上是纵容、妥协。
“秦总好酒量。”司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凝着他的眸色渐深。
已是兴致索然,酒过三巡后她寻了个理由拿着包出门,深知不告而别是不合礼数的,但秦砚的出现,让她顾不得这么多。绕去洗手间补妆,唇釉脱落,她苍白的唇色显露出来,并不好看。
五分钟,又变得光鲜亮丽。
司浅深深的记得,刚加入舞团的时候一天要赶两场,从加州南去加州北,一下车众人开始匆忙补妆,为了给来看表演的观众完美的视觉体验,她们每场演出都要用十二分的力去应对。
伊莉雅的电话打进来,她恰时走出洗手间,脚步却顿在原地,匆忙嘱咐了句:“我一会打给你。”
秦砚正半靠在扶梯处,致清隽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倦意,低着头,浓密的眼睫安静的垂下来。
看到她出来,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笑意来。
司浅淡淡瞥了他一眼,准备从他身侧的楼梯离开,然而,并不如她愿,这个男人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手腕被他钳住,而后重重的压向楼梯扶手,但没有预料中的痛感,脊背处是他及时垫住的手掌。于是,姿势愈发暧昧了,她几乎是靠在他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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