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今天压力很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涯影
顾千沉眉头一挑,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再多言,她只等着便可,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她这一走,光是来回的路程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更别提在襄州剿匪了,而且,洛麒豫说路上有不平事可先斩后奏,意味着她此去不只是剿匪而已,究竟要在那里待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和洛离告别之后,顾千沉回到了将军府,准备做一点安排,却意外地在将军府门前看到了刘泽逸,他正在来回踱步,似乎有些纠结的样子。
顾千沉挑挑眉,迎上去,问道:“刘兄,在这里做什么?”
刘泽逸转过头看向顾千沉,扬起一个笑意,道:“顾侯爵,我今日来是有事相商。”
顾千沉闻言,表情不变,右手一摊,“请,我们入府详谈。”
刘泽逸点点头,跟着顾千沉进了将军府,引来路人的几个回眸。
“坐。”顾千沉坐下,道,“刘兄此次特地登门所为何事?”
“冒昧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刘泽逸歉意地颔首道,“此事关乎容弟的身家性命,非同小可,涉及官员人数亦众多,实在是难办。”
“具体是何事?”刘泽逸每吐出一个字,顾千沉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几分。
刘泽逸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容弟托人捎来一封书信,我起初也不以为意,但后来却发现了其中的关窍,襄危,速来。”刘泽逸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顾千沉。
顾千沉看着手中的书信,眉头微微蹙起,藏头诗。“襄尺攘逆为舟水,危门累牍苦思寒。速令行至桃源,来年逍遥任卒岁。”这首诗表面上是写周荣从寒门入仕,死而无憾,但结合藏头,再看其中的意思却不由地让人多想。
“究竟出了什么事现在还不清楚,恰好顾侯爵要去襄州,劳烦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不是万不得已,容弟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发来求助。”刘泽逸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顾千沉点点头,道:“刘兄放心,容弟与我亦是故交,此事看来非同小可,我定会细查。”
“有侯爵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男女有别,我不宜久留,就先走了。”刘泽逸拱手行礼,道。
顾千沉点点头,将此事列入了备忘录里,稍后唤人前来,详细调查此事,不可打草惊蛇。若是走之前能得到什么情报固然是好,往后推迟几天也未必不可。总之,顾千沉留了一个心眼,此次的襄州之行,怕是没先前想的那么简单。皇帝又是否知道襄州可能存在的情况呢?
第38章谋逆之事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不出意料地,顾千沉并没有得到关于襄州发生的事的情报,毕竟时间太短,即便有消息这么短时间怕是也传不到瑞安城,兴许在路上能到消息。
就在顾千沉踏上去襄州的路途的时候,洛离正站在摘星楼上极目远眺,直到远行的队伍消失在视野里,这才回过身去,进入楼内,看着正在泡茶的秋惜年,道:“国师大人。”
秋惜年闻言抬起头看向洛离,扬起一抹浅笑,道:“殿下今日来此,不止是为了目送小侯爵吧?”
洛离浅浅地勾起嘴角,没有说话,而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秋惜年笑笑,道:“殿下,这是前些日子皇上赏的,尝尝。”说着,秋惜年便给洛离倒了一杯茶。
洛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让洛离不由地蹙了蹙眉,“苦。”
秋惜年没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才又道:“殿下现在觉得如何?”
“味甘。”洛离垂眸盯着手中的茶,说道。
秋惜年闻言笑笑,道:“殿下今日前来想问什么?”
洛离捏了捏茶杯的杯口,道:“国师大人对最近的事情有何看法?”
秋惜年笑得意味深长,眼神却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茶杯里的茶,“殿下想问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是最近将要发生的事情?”
洛离沉默半晌,而后道:“国师大人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秋惜年微微颔首,笑着道:“殿下无需挂心,一切有我们这些老人,殿下只需静观其变就是。那些大逆不道之人,终会得到自己应有的结果;奸邪狡诈之徒,终会死在自己手里。殿下的路,陛下早已铺好,殿下没有回头路,也无需回头,一切都是天意。”
“国师大人每日守着这空荡荡的摘星楼,可曾想过出去?”洛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似乎没有第一口那么浓烈了。
“殿下此言差矣,这摘星楼并非空荡荡的,这里有很多书,和藏书阁相差无几,”秋惜年笑了笑,“而且,我在这里比别处有用多了。”
“国师大人每日夜观天象,可有获?”洛离用一种闲聊一样的语气问道。
秋惜年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殿下不问朝政,是想问姻缘?”
“什么姻缘?”洛离抬了抬眸子,眼神无波。
秋惜年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悦,带着几分揶揄,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殿下本也到那个年纪了,此番红鸾星动,倒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国师大人的话本殿为何听不懂。”洛离沉着一张脸说道。
秋惜年乐了,倒也没有再起逗她的意思,“殿下生在帝王家,此生注定与常人不同,平添了诸多烦扰,剩下的,不妨随心而走,不必为难自己。”
“本殿会的。”洛离站起身,微微颔首,道,“谢谢,舅舅。”说罢,洛离转身便走了,没有去管秋惜年的反应。
秋惜年看着洛离的背影愣了几秒,随即笑出了声,某种意义上,这性格还真有点像姐姐。
宫内尚且还算平静,宫外却是不同了,瑞安城的百姓频繁看到禁卫军到官员府中抓人,一时间风声鹤唳,话都不敢大声说。
街边的一处小茶馆内,一位茶客疑惑地问茶馆的伙计:“店家,这外面是怎么回事啊?路上的行人怎么看起来行色匆匆的?”
“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小二打量了那位茶客一眼,问道。
“是,我是从江州过来的,来投奔亲戚,顺便找点儿活儿干。”茶客点点头回道。
“哎呦江州,那可不近啊。怪不得您不知道呢,这最近几天啊,经常有军队纵马在街上驰骋而过,据说是出事儿了。”小二说后面那句的时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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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得极低,像是生怕有第三个人听见一样。
茶客颇为诧异地看着小二,问道:“不知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二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这里,这才低声道:“听说有人要谋反。”
“啊?真的假的?”茶客显然被吓了一跳。
小二皱了皱眉,道:“这话我可不敢乱说,我亲眼看到王大人被抓起来的,那可是朝廷命官,官府都贴出告示了,那还能有假?”
茶客点点头,心有戚戚,天子脚下,果真危险,指不定出门随便撞个人就是个四品官员,往后可得小心了。
“小二。”另一桌有人叫了,小二忙应了一声,又和那茶客说了句“客官慢用”,然后急匆匆地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茶客垂眸嘀咕了两句,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放下一锭银子走了。就这出手的大方劲儿,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投奔亲戚的。
小二忙活了一阵子再回来,看到桌上的银子忙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人影了。
茶客,自然不是江州来的,不过却也与江州有几分关系,江州临海,又有一个天然良港,不乏有外商前来,本就是富庶之地,再加上贸易往来,可以说是为朝廷每年的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这位茶客,便是一位航海家,贸易商人,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刑部尚书的二儿子,杜笙元。
几乎每个当官的,子辈甚至孙辈都会是当官的,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然,杜笙元偏偏是这其中的一朵奇葩,他自小便对大海尽头的世界充满好奇,对经商格外感兴趣。杜堇成杜尚书本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好歹还有个大儿子,也就随他去了。何况本本分分地做个生意人,不会惹来什么祸端,也是一件好事。
此次杜笙元回到瑞安,本是打着说服父亲递个奏折,请皇上开放通商的,现如今瑞安城出了这事儿,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好说啊。
江州倒是有外商来,只是大都是偷偷来的,朝廷没有明令禁止,但也不曾同意。官府看到驱赶一下也就罢了,倒也不会真怎么样。可在杜笙元看来,这不就是白白浪了一个大好的税的机会吗?那些外商来我大景朝贸易,哪有不交税的道理?
杜笙元叹了口气,还是先回了家中,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即便和父亲说了,他老人家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答应帮他递这折子。毕竟这节骨眼上,谋逆可是大事儿。
玉清宫内,张全站在洛离身侧,帮着洛离磨墨,顺便看洛离练字。
洛离静下心来,提笔慢慢地写下一个字,张全瞄了一眼,看到一个“杀”字,笔锋尖锐,煞气腾腾的,顿时缩回脖子,好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
倏尔,洛离将笔放到笔架上,问道:“王选谋逆一事,进展如何了?”
“回殿下,那王选要死不开口,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包括那件龙袍。”张全低下头回道。
洛离微微颔首,沉思片刻,道:“随本殿出宫一趟。”
“殿下要去哪儿?奴才好做准备。”张全有些疑惑,眼下这个节骨眼,出宫多危险啊,殿下怎么突然想出宫呢,他必须安排妥当才行。
“醉茗楼。”洛离自然知道张全的想法,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而后便去换衣服了。
这王选谋逆一事,被发现的太过蹊跷,本身也很蹊跷,是王选府内的一个下人无意中在王选府中看到了龙袍,这才向瑞安府尹告发的,且不说一个下人是怎么看到龙袍的,王选竟然会那么不谨慎,让一个下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怎么想这种东西也不会摆在外面吧?
再说王选此人,一个四品的官员,此事若是事实,胃口也太大了些,胆子也太大了些,脑子也太小了些,不,简直是没有脑子。
洛离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但从王选府中搜出了龙袍却也是事实,因此,她想到了顾千沉给她的那枚玄鸟令,或许她该去醉茗楼碰碰运气,或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王选谋逆案震惊朝野,皇帝气得三天没上早朝,下令彻查,几乎所有官员皆人人自危。当今圣上当年可是怼臣子起家的,虽然当初那都是些弄权的乱臣贼子,但即架不住余威犹在啊。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有什么小动作被发现了,平常没什么的事儿到现在都能有什么。
不过相比之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可就开心多了,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王选吸引了父皇及满朝文武的注意力,就相当于给他们创造了一个良机啊。
大皇子想着最好能劝得父皇尽快立太子,时局一定,剩下的,就万事大吉了。这太子向来是立嫡立长,这没有嫡子,自然要立他这长子。
二皇子呢,想的就更多了,当然,其中不了有他那母妃添油加醋,脑瓜子转了几转,几条计策就浮现在脑中了,究竟要实行哪条,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第39章番外惊还是喜
玄元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天空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落在地上,嵌在窗棂,将瑞安城的每一寸皆染成素色。
这是凤鸣帝登基的第二年,不过是寻常的一天,但对于皇宫中的宫人们来说,却是绝对不同寻常的一天。
御膳房内,御厨们还算悠闲,除了准备些点心之外,此刻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自陛下登基以来,皇宫里的吃穿用度都节省了不少,毕竟后宫中仅帝后一人,伺候的宫人们也遣散了一部分。皇宫内那些成日里吃白食不干活的人总算是没有了。
突然之间,门口守门的小太监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张大厨瞪了小太监一眼,道:“别毛毛躁躁的,若是撞上什么大人物不是你吃罪得起的。”
“不是,帝后……”小太监气喘吁吁地道。
“帝后大人要吃点心?”张大厨皱着眉头,对这小太监的表现很是不满,这毛毛躁躁的可不能让陛下和帝后大人看见。
“不是,是帝后……”小太监的话平白被打断了,忙又解释道。
“帝后大人有啥事儿你倒是说啊。”张大厨急了,这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他没爹没娘的份儿上,他才不忍呢。
“帝后大人到了。”小太监赶紧道。
“啊?你这小崽子怎么不早说啊?”张大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连忙走出去准备迎帝后,开玩笑,帝后的刀可是真染过血的,谁敢怠慢。
小太监委屈地嘟囔了几句,明明是张大厨没让他有时间开口啊,抱怨是抱怨,正经事可不能耽误,忙跟了上去。
张大厨走出御膳房,远远地就看见一人,一身玄衣,上面镶着金色的玄鸟纹,黑色的斗篷,有风吹过,扬起一角,露出猩红的衬里,踏雪而来。张大厨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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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惊为天人,当即知道是帝后大人没错了,便低下头静静地候着。
宫里早就有传言,陛下和帝后大人,无需见过,只要看到便知道那就是了,旁的人根本模仿不了。
就在张大厨不住地在心里盘算着帝后亲临是为了什么,连宫人都不带的时候,顾千沉到了。
“拜见帝后大人。”张大厨领着御膳房的一众人跪下行礼。本来宫里人都是叫顾千沉帝后娘娘的,被顾千沉拒绝了,无奈之下,宫里的人才想出了这个称呼,帝后大人。
“起来吧。”顾千沉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
张大厨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后大人,您今日来御膳房是想吃什么?我们马上给您准备。这种事儿您叫宫人来就是了,不用亲自来一趟。”
“不,本后来和师傅学手艺。”顾千沉笑笑,道。
张大厨惊觉帝后大人并不像传言当中那么吓人,总算是放松了几分,问道:“师傅?帝后大人您来御膳房学什么?”
顾千沉闻言轻笑出声,在寂静的雪天显得尤为好听。
张大厨当即红了脸,他也是笨,来御膳房还能是学什么,当然是学做菜啊,学做……做菜?!张大厨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顾千沉,“帝……帝后大人,您……当真要学做菜?是不是御膳房的菜不合您的胃口啊?您说,我们一定改。”
“不,御膳房的菜很好,所以,本后今日才来学。”顾千沉说道,“走吧,师傅。”说罢,便率先踏进了御膳房。
张大厨迷迷糊糊地跟了进去,剩下的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教帝后哎,说出去能吹一年!不,吹一辈子!
顾千沉立在炉灶跟前眉头微蹙,活像再看一道世纪难题,抿抿唇,拿起了锅铲,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还一脸呆滞的张大厨,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哦……哦,”张大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进入了教学,偶尔还示范一下,很是认真的样子。
顾千沉抿起嘴角,听得格外认真,目光一丝不苟地像是在看一件能毁灭世界的东西。
张大厨看着脸上沾着点黑,低头认真切菜的帝后大人,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不过再想想帝后大人那双手可是杀过人的,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他还是不要走神为好。
忙活了一下午,御膳房的众人都像是刚打完一场仗一样,一个个的终于松了一口气。帝后大人亲临这种事当真不是什么美差啊,之前还总是羡慕藏书阁的人见过帝后大人,现在看来,这么大的压力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住的啊。
“行了行了,都赶紧的,快到用膳时间了,耽误了小心你们的脑袋。”张大厨喊道。
众人忙动了起来,确实快到饭点了,不说皇室,他们这些人也要吃饭的不是。
“哎师傅啊,你说帝后大人也叫你师傅我是不是算是沾了光了。”小六笑嘻嘻地对张大厨说。
“这种话你可别瞎说。”张大厨皱了皱眉,道。
“师傅我懂,我就和您这么一说。您说帝后大人学做菜干什么啊?她也不用自己做菜啊?”
“你说呢?”张大厨看着小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除了陛下谁还有这口福。
小六恍然大悟地道:“噢,帝后大人和陛下的感情真好。”
“你说话注意点,在宫里管住自己的嘴巴,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帝后大人说了此事不许说出去。”张大厨对自己这个刚的徒弟说道。
小六慎重地点点头,道:“师傅您放心,我也就是跟您说说而已。”
乾宁宫,帝后的寝宫,就建在了乾清宫旁边。
洛离待在乾清宫看了一天的折子,累得要死。以往顾千沉都会帮忙的,今天却不知为何,一整天没见人影。洛离冷着一张脸,玄色的镶金龙袍衬得整个人都让人不敢直视,她准备问问顾千沉到底干嘛去了,顺便……
洛离刚踏进乾宁宫的宫门,隔着一个院子,就看见顾千沉倚门站着,看见她来,眉眼弯了弯,嘴角一勾,道:“陛下。”
洛离被这一笑晃了眼睛,当即朝后看了一眼,道:“你们退下吧。”
“是。”
“泊风想做什么?”顾千沉眸光柔和了几分,问道,“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洛离脸色不变,向着顾千沉走过去,边走边问道:“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顾千沉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泊风放心,谨之心系泊风,绝无二心。”
洛离淡淡地扫了顾千沉一眼,越过她走进了殿内。
顾千沉勾勾嘴角,跟了进去。
两人在桌旁坐下,顾千沉对殿内唯一一个宫人道:“传膳。”
“是。”宫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洛离淡淡地问道:“说实话,你干什么去了?”
顾千沉笑得无奈,“好,吃完饭告诉你。”
洛离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明白问什么非得吃完饭才行,不过追究没再问,微微颔首,没说什么,而是站起身,取出了一瓶酒。
“泊风确定要喝酒?明日……”顾千沉看着那瓶酒挑起眉头,道。
顾千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洛离抢了过去,“明日不早朝。”
顾千沉笑了笑,没问到底是本就不该上,还是取消了。
不多时,菜已上好,伺候的宫人都被顾千沉赶出去了。
洛离面无表情地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顾千沉。顾千沉笑着接过。洛离又道:“现在不说,喝。”
顾千沉听懂了,既然现在不肯告诉她那就先罚一杯,于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洛离满意地点点头,又将顾千沉的酒杯倒满,没说话,只是抬眸静静地看着顾千沉。
顾千沉无奈,又将这杯也喝了。然后洛离又默默地给顾千沉倒了一杯。顾千沉再次饮尽,道:“不能再喝了,吃饭。”
洛离看了顾千沉一眼,道:“嗯。”然后便拿起筷子,夹起菜,往嘴里送。在顾千沉的注目之下,咀嚼,咽下,而后道:“御膳房的御厨,手艺退步了,该敲打敲打了。”
顾千沉嘴角的笑意瞬间就裂了,夹了一筷子一样的菜送到嘴里,蹙起眉,还可以啊,不至于那么差吧。
洛离睨了顾千沉一眼,眼里的冷意渐融,“你今天就是去做菜了?”
顾千沉愣了一下,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洛离,道:“对。”
洛离笑笑,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饭。
顾千沉犹犹豫豫地说了声:“不好吃就别吃了,让御膳房重新做。”
“浪。”洛离头也没抬地说道,顿了两秒,又道,“我饿。”
顾千沉乐了,得,这家伙是傲娇了,倒也没点破,低下头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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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吃到半饱,洛离突然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睛,倒好酒,问道:“怎么想起来做菜了?”
“我娘要我抓住你的胃。”顾千沉半真半假地说道。慕容萱的原话是:常言道,要抓住一个男人,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女人嘛,也一样。顾千沉自动在后面补了一句:尤其是喜欢吃的女人。然后自动带到了洛离身上。
洛离微微颔首,举起酒杯,看向顾千沉,道:“为了夫人。”
顾千沉挑挑眉,将杯中的酒喝了。
洛离就着杯口抿了一口,重新举起,道:“为了你。”
顾千沉笑笑,依言将酒喝了。
“为了我。”
顾千沉眼波流转,笑意一闪而过,握住洛离的手腕,喝了她手里的那杯。
洛离的耳根红了几分,抿抿唇,拿起酒壶想给顾千沉接着倒酒,却被顾千沉半路截了,“我自己来。”
顾千沉饭菜吃了半饱,剩下的部分,都被酒给占了。喝到最后,已经趴到桌子上了。洛离却只是喝了个微醺而已。
洛离勾了勾嘴角,把顾千沉扶到了榻上,衣衫褪到只剩下一件里衣,捏住顾千沉的下巴,在唇瓣上吻了一下,换来顾千沉一声低沉的“嗯?”
顾千沉睁开眼睛,眼神有几分迷蒙,对上洛离的视线。洛离的眼睛此时亮得惊人,好像装着星辰一般。顾千沉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突然有些后悔装醉了。这小家伙明摆着是想灌醉她,她只是想看看这小家伙想干嘛。现在看来,有点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洛离沉着眸子,盯着顾千沉的眼神有种势在必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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