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去了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琦
李月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讥绡着笑起来,“证据,黄毛自己亲口说的,就在元旦那天晚上,他还摸了你的胸。”说完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晚枫没想到黄毛这么无耻,居然还像别人炫耀。
但这一刻她不能承认,“好啊,有本事你去把他找过来,我们对峙。”
听见晚枫这么说,李月有点惊讶,“算了,我们不在乎,反正被摸的不是我。”
李兰兰立刻揪住了她的领子,怒吼到“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晚枫急忙拉开李兰兰的手,“算了,不用理她。”
李兰兰恼怒的对着她说:“怎么算了,她都这么说你了。”
李月嗤笑一声,“她本来就是狐狸。”
这时,毕军推门进来,向她们走近,问李月,“你知道什么是狐狸。”
“嗯......”低下了头,“那个......我不知道。”
“你们几个回到座位上去。”
教室在噼里啪啦响动了一会之后安静下来。
毕军走上讲台,擦了擦桌子上的粉笔灰,身子微倾,双手撑在桌沿上。
“我老远就听到了你们的吵架声,尤其那句狐狸。你们知道什么是狐狸吗?就这样乱说,你们都是同学,大家好好相处,有那么大的矛盾吗?都还小,要学着说话有分寸,知道了吗?”
下面稀稀拉拉的说:“知道了。”
他也再也没有说什么,开始给大家讲题。
晚枫全程没抬头,眼泪滑下掉在练习册上,浸湿了纸张,她没有发出声音,静静地哭,没有一丝呜咽。她并不是难过的哭,她心里是开心的,有人是护着她的,这就够了,再少都够了。
下了晚自习,晚枫在做习题,让李兰兰先回去了。
有人推了推她的胳膊,抬头一看是汪家乐,笑了笑。
汪家乐脸一下红了,把头低着,不敢看她,“张晚枫,我想和你说件事。”
“你说。”晚枫仔细盯着他看,等着他开口。
“我也挺喜欢你的,但现在我们太小了,等考上大学了我们就在一起,现在我们先好好学习行吗?”
晚枫吃惊的长大了嘴,连忙否认,“不用不用......”
“你现在就想和我搞对象啊,被家长知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喜欢你,他们瞎说的。”
听明白她的话,小男生抬起头咧嘴一笑,憨厚又可爱,牙齿白白的“把我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本来我还想着先和你说大学在一起,让你好好学习的,原来是这样,就说嘛,咱们还小,根本不懂喜欢。”
一切说开就不拘束了,两个小孩相视一笑,然后就开始讨论难题。
“张晚枫。”
有人喊了她一句,抬头去望,毕军站在门口,晚枫满脸疑惑的站起来。
“你跟我出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拜托看过的小可爱藏我的专栏和文,给我评论,谢谢。
☆、第10章第10章
晚枫还站在原地,有点儿发愣,汪家乐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小声提醒到:“张晚枫,毕老师叫你呢。”
晚枫这才回了魂,往门口走去,毕军也转身出了门。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言,还是毕军先开了口,“张晚枫,你别太在意同学们的话,你们都还小,正是什么都不懂得年纪。”
“我不小了,我都懂。”晚枫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目光坚定,带着点儿义无反顾的执拗,“我知道,她们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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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脏。可并不是我愿意的,是他强迫的我,我没有错,都是怪他。”
毕军被小女孩的话镇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这小小的女生,只能尽量开解她。
“吻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也不是肮脏的东西,国外的礼节就有亲吻这一项,你不用太在意。”
“那他们会吮对方的舌头吗?”
毕军脸上满是难堪和惊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再想该怎么措辞,张晚枫又开口了。
“没有是吧,我知道的。”晚枫一脸的平静,语气也是平铺直叙的,没有丝毫的起伏,盯着他的脸,顿了顿,继续说到,“老师,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都过去了,我不在乎的。”
毕军无话可说,她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把一切看的这么通透,感觉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在卖弄大人那可笑的成熟。他有点心疼,本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她却是如此的坚强,坚强的让人痛心。他想起上次在他宿舍哭泣的女孩,恍然觉得这不是一个人,那个彷徨无助,这个......
晚枫微微弯腰,轻声说了句,“谢谢,老师我先走了。”
她没有再看毕军的脸,转身走回教室。她的背影孤单瘦削,即使穿着厚厚的毛衣,脊椎的轮廓也看得十分清晰。可她的被依旧挺直,步伐踏实。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盛夏。
教室的窗户大开,吹着穿堂风,十分凉快。
毕军站在讲台上,这是考试前的最后一节课了,他帮大家复习了考试重点。村里教育水平比较落后,对考试也没那么看重,好多孩子都是上完初中就出去打工挣钱,给父母减轻负担。现在好多孩子都不认真听讲,说话声音渐渐盖过了毕军。
毕军今天也很少见的没有呵斥,把重要的内容讲完就停了下来。
拍拍手上白色的粉笔灰,双手撑着讲台边沿,看着下边的学生,还慢慢的笑了。轻咳一声,“大家想不想做游戏,我们一起玩一玩。”
下面一阵欢呼,“好呀,好呀。”
等大家高涨的情绪稍微下去一点,他继续说:“大家说一说自己喜欢什么,以后想做什么。”
下面一下子安静了,他们都不喜欢这样的游戏,或许压根不能称作为游戏,他们都不想在老师面前发言。
有几分钟的冷场,平常一个特别活泼的男生站立起来,憨憨的笑着,还用手挠了挠头发,“我喜欢蔡依琳,我想去看她的演唱会。”
毕军问他,“你为什么喜欢蔡依琳?”
那男生脸上染上点羞涩的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她性感,身材好。“
这几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那男生的同桌还推搡了他几下,满脸的嫌弃。
毕军大家欢快的笑声中走下讲台,向下面的同学弯腰鞠躬,90度,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支起身子,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些不自然,“同学们下课吧。”
他出门前的最后一刻看向了张晚枫座位的方向,晚枫在和李兰兰低声交谈,没注意这边。等她抬起头时,毕军已经不见了踪迹。如果她看见了毕军的目光,她就知道,毕军最后都在担心她,是一个年长的哥哥对妹妹的关心,真心实意,不带半分杂念。
毕军离开了这里,在他走了两天后,班主任罗山才宣布了这个消息,他站在讲台上语气平和的说:“你们毕老师前天给你们上完课就走了,回了山东,他说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就没有向你们告别,“
晚枫看向讲台,她还在想毕军前几天明明还站在上面讲着课,怎么一下子就离开了,连一个告别都没有。
这一刻晚枫有点泪目,她接到了这份关心,心里有一刻是暖的,对她来说,有一刻就够了。
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感情也是。
毕军走了三个月后,大家对他的提及越来越少了,直到再也不提。
中秋节到了,要放两天假,大家在教室里拾东西准备回家。
班主任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个红色的纸盒子,放在讲台上。
“大家安静一下,都先坐下。”等大家都坐好了他才开始继续讲话,“你们毕老师寄了月饼过来,班长拿下去分一下。”
最后每人分到两个月饼,都高兴的谈论起毕军,本来已经远去的名字重新回到了他们口中,好像还带着亲昵的口吻。
晚枫内心一阵反感,她觉得太假,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不好不坏的相处了一年,然后就分道扬镳,现在还寄了东西来,是什么意思,施舍?也许是。她看着桌子上包装致的月饼,嗓子眼涌起一阵恶心。她手抚着胸口顺了顺,才勉强压下这阵恶心,不再看桌上的东西一眼。
等其他同学都走后,她才缓缓的从小凳子上站起来,直接抓着那两个月饼走到了教室最后面,站在垃圾桶前她才停下,低头看了几眼手里攥的紧紧的月饼,思绪有点奇怪,想扔,又有点不舍,犹豫片刻,丢进了垃圾桶。直接回座位取了书包出了教室。
晚枫在宿舍拾衣服,把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拆了下来,打算拿回姥姥家洗洗,可心里就是难受,干什么都提不起神,愣了一会儿,放下手里抓着的床单冲出宿舍。
她直接跑到教室后面,低头一看,垃圾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眼泪顺着的脸颊静静地淌,她盯着垃圾桶站了很久,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伸手抹了一把脸,慢慢的走出教室。
此后的几天她的心情都很差,像被乌云遮住了太阳,灰蒙蒙的,没有生气。
慢慢的她相通了,过去都是不值得惦念的,要向着未来。
这个暑假她帮着去地里除草,浇地,施肥,本来白皙干净的皮肤晒得红彤彤,好几处开始脱皮,疼得厉害,可她没有一句怨言,还是每天早起去地里劳动,一双手也因握锄头,打了好几个血泡,姥姥帮她用针挑破,刺骨的疼,可她还是咬着牙忍着,还笑着对姥姥说没事。
姥姥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姑娘,一阵心疼,掉着眼泪说:“我们晚晚命真苦,从小就受了这么多委屈,让我怎么忍心呢。”
晚枫搂住老人的胳膊,轻晃着,把头搁在她的肩头,声音柔柔的,透着笑意,“姥姥,我没事,有您疼我就够了,我觉得很开心。”
老人用干裂如同老树皮般的手顺着她的头发,一声声叹息着。
后来的日子很快,课业不是很繁重,她依旧朋友很少,中考渐渐近了。
六月,这个小村子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黄土地被冲刷的沟沟渠渠,到处淌着泥水,还散发着泥土味。
晚枫坐在教室的窗前看雨,视线却没聚焦,眼神清清淡淡,有点儿发愣。
远处的校门边聚了好多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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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伞,就在雨里淋着,时不时传来叫喊声,那声音里是十足的开心与激动。
张晚枫不在意,望着窗外的老杨树,今年抽了新芽,嫩绿的叶子长得郁郁葱葱,不看树皮的话都不知道它多苍老。片刻,她坐回座位,开始做新发的数学卷子,很难,好多不会,自己低着头琢磨。
渐渐的教室里人多了,有人坐在了她前面的座位上,晚枫没抬头,只当是其他同学,可那人的声音刺激了她的神经,面前的数字全成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什么都看不进去。
那人声音有点沙哑,还带着点打趣的意思,含着笑意,“张晚枫是不认识我了吗?”
半天,晚枫才抬起头看前面坐着的人,头发剪的更短了,耳朵都露着,额前也是空空的,没有了碎发,眼睛里全是笑,唇角轻扯,一直望着晚枫。
晚枫也呆呆的任由他看,不说话,感觉眼眶有点潮气,眨眨眼睛,轻声说道:“毕老师好。”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很清淡,听不出什么感情,和年龄也不相符。
毕军想摸她的头发,手伸到半路又放了下来,敛了笑意,询问道:“在做数学题啊,难不难?”
晚枫没说话,点了点头,低头看面前的试卷,眼泪有点不受控制,滴在了卷子上,她赶忙用手挡住,不让他看见。她听见凳子挪开的声音,抬头看,毕军已经站了起来,笑了一下,对她说:“好好学习。”
毕军回来两天,只是他们仅说的几句话,晚枫无法诉说思念,她知道他们终究没在一条路上,不敢存有幻想。
隔天下午毕军就要离开,好多人如送他,上次没有的告别,这次全都补上了。
晚枫没有靠近,就站在老杨树下看着他们,自己好像在另外的时间。还下着雨,好多同学在哭,吵吵闹闹的说着送别的话,最后还唱了吴奇隆的那首歌《祝你一路顺风》,稚气的歌声飘荡在雨里: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
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
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
你有万语
却不肯说出口
.......
晚枫就站在老杨树下穿过人群看着他,墨绿色的格子衬衣在视野里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也不想哭,只是不知何时衣领全都湿透了,可能是淋上雨。
她想这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也后悔没有好好和他告别,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出口,喜欢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的说句喜欢,全是遗憾。
在同学们回来之前晚枫就回了教室,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李兰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晚晚,你怎么没去送毕老师啊?”
晚枫扯扯嘴角笑了一下,答道:“我刚才去了个厕所,没来得及。”
李兰兰的嘟着嘴说:“那太遗憾了,毕老师不会回来了,我们肯定再也见不到他了。”满脸的落寞,还带着哀伤。
她坐下挽着晚枫的胳膊,头靠在晚枫的肩膀上,嘟嘟囔囔的说:“你知道吗?晚晚,毕老师知道咱们好几个人不上学了,可伤心了。”
晚枫没说话,就听着她的声音,心里苦笑,其实这些同学辍学多多少少和毕军有些关系,他们看见了外面世界的美好,急着去追求,自然无心在学业上了。可这怪得了毕军吗?怪不了,谁也不能说他们的不对,就连张晚枫自己的心里,也不舍得这么想。
☆、第11章第11章
张晚枫中考成绩不错,上了县里的高中,算是县重点。
她觉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她读完高中,上个大学,找份普通的工作,然后好好的照顾姥姥。
可是老天不让她如愿,在她满心希望的规划着将来的时候,噩耗来了。
她上高二的时候姥姥去世了,她去田里浇水,倒在了田垦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被过路人发现了,那是就已经没了气息。
那是早春三月,一年最有希望的时候,连太阳都是暖暖的,可她的心冰凉。
姥姥走了,她没看见最后一眼。
在姥姥的葬礼上,她妈妈李翠嚎啕大哭,还一边哭诉着,“娘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的亲娘呀。”这是这边的习俗,叫哭丧,如果没有人哭就说明这家人的子女不孝,李翠就大声的哭着,她想要展现自己多孝顺。
她还拉着晚枫一起哭,可晚枫没有一滴眼泪,怎么都哭不出来,就在棺材旁边傻傻的跪着。她听见李翠在骂她,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不如一条狗,晚枫笑了,笑的异常难堪,她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责怪自己,最起码自己是真心的难过,比他们的虚情假意好多了。
晚枫在丧事期间一直跪在零钱,不说话,不动,对来烧纸的人也没有丝毫表示,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悲伤,别人不知道,更不懂。
舅舅没有回来,在入葬的那天都没有回来。
晚枫在丧事结束的第三天办理了退学,她没有知会任何人,拿着300块钱离开了这里。
姥姥的死带走了她的全部希望,原来的美好希冀统统化为了泡影,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李兰兰中考失败就去北京打工了,现在混得不错,过年回来还给晚枫带了很多稀奇玩意。
晚枫在火车站旁的公用电话给她打了电话,对面很快就接了,说着普通话:“你好,你是谁呀?”
晚枫紧紧攥着电话,愣了一下才开口,“兰兰,我是晚枫。”
对面的人开心的惊叫了一声,笑着说:“晚晚,你居然给我打电话啊。”
晚枫不好意思,确实自己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兰兰,我要去北京打工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那边安静了几秒才开口,语气郑重了不少,“晚晚你怎么了,遇见什么事情了。”
晚枫感觉嗓子眼里有点堵,眼泪也滑了下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怎么了,带着哭腔说:“兰兰,你别问,你明天接我好不好。”
李兰兰立刻就答应了,还嘱咐她别怕,明天早晨五点就在火车站接她,两个人商量好了一切。
晚枫的眼泪也止住了,声音柔柔的说:“兰兰,谢谢你。”
那边笑骂一声,“你算了啊,还和我这么客气。”
晚枫挂了电话就进了候车室,一直从下午五点坐到晚上十二点。
坐上火车的那一刻晚枫都觉得不真实,往日的画面还好似在眼前,姥姥那苍老的面庞,那温柔的笑脸,那粗糙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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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手掌里暖暖的温度。
如今她将要逃也似的离开这里,谁还能惦记她,没有人。
她望着窗外,视线穿过漆黑如墨的深夜,望见那一处荒地里的孤坟,和那下面的尸骨,这是她最后的惦念。
凌晨五点,火车停在了北京,晚枫站在治安亭边等着李兰兰,周围人潮涌动,她就静静地站在原地,好似老僧入定般沉闷,一动也不动。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李兰兰来了,她远远的隔着人群向晚枫招手,脸上全是笑,晚枫知道她是真的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现在看见自己能这么高兴的估计也只有她了。
李兰兰走到晚枫身边,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对不起呀晚晚,太早了没有地铁,赶不过来,让你等了半天。”
晚枫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儿,我也没等多久。”
李兰兰的带着浓妆,脸特别的白,睫毛膏已经有些脱落,掉在下眼睑上,留下星星粒粒的黑渣子,唇膏也脱的有点斑驳。
晚枫有点奇怪,从家里出来应该是刚画的妆,怎么会脱得如此厉害,便开口问了出来,“兰兰你没睡觉啊?”
李兰兰挽住她的胳膊往前走,“咱们先回去,以后再跟你说。”
晚枫后来才知道李兰兰在酒吧上班,都是晚上六点上,上到凌晨三四点。她心中不有些担心,怕她受欺负,可她自己觉得很开心,偶尔还能登台唱几句,与她当明星的梦想不谋而合了。
晚枫在李兰兰的房子里住了几天,每天都出去找工作,都嫌她只有十七岁还未城年,可笑的是她距离十八岁的生日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了。
今天又是失望而返,她都开始考虑实在不行也去酒吧上班,反正是不行继续坐吃等死下去了。
刚走进群租房的大门,她又退了回去,看见上面贴着招聘启事,大红门的服装批发市场招店员,还不限年龄,这个好像还不错。
晚枫回去和李兰兰说了一下,谁知她特别反对,“晚晚你别去那里,那儿每天就是进货发货,搬来搬去的,可累了,我们酒吧有个女孩之前干过,说特别苦,你不用急着找工作,我可以养你啊,你吃的又不多。”
晚枫没听李兰兰的话,第二天还是去了批发市场。批发市场很大,上下四层,每一层是不同的品类。
她去应聘的是在二楼的女装,里面是用三合板隔开的小房间间,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但感觉质量都不太好。好不容易找到了招人的那家店,门口还贴了招聘广告。老板是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数着面前的服装件数。
晚枫在他背后站了将近十分钟,可他丝毫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晚枫只好开口说:“老板你好。”
那人猛然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是一个小姑娘,才缓和了不少,站起来问:“定衣服?”
晚枫摇头,指了指他门上的广告,“我找工作。”
那男人打量了她一下,说:“行,明天来上班把。”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晚枫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了还对着男人的背影喊了一声:“谢谢老板。”就兴高采烈的走了,步伐都比来时轻快了好多。
老板还蹲在原地,脸上却带着笑,这姑娘蛮逗的。
回到家时,李兰兰还睡着,拥着被子缩成一团,脸上的装都没卸,眼线早就晕开了,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片片。
晚枫觉得好笑,去桌子上取了化妆水帮她卸妆,李兰兰不适的转转头,嘟囔了几句,便又睡了过去。
晚枫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菜,做好了午饭。
饭桌上,晚枫告诉了李兰兰自己找到了工作,就在大红门的服装批发市场。
兰兰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直接都去应聘了,也没再说什么,“那你先试着做做,太累就算了,我能养你。”
晚枫笑了,话音里带着调笑:“怎么,你要包养我啊。”
兰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皱着眉说:“你这姿色我恐怖包养不起,太贵。”
听她这么说,晚枫的笑意更浓了,笑出了声音,眉眼弯弯,眉毛轻挑,唇角微扬,好看的像话。
李兰兰作为女生都有点儿挪不开眼,傻愣愣的望了她半天,呆呆的说:“晚晚,我说过没,你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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