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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国的楚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华纵我
“沈先生。究竟是怎么想我的?是想把我当成你的傀儡么?”
“我没这么想过!”
“即然这样,为什么一切都要按照你的意愿来生活?当初我愿意跟你过来,是因为你温柔的包容,让我觉得很亲切,也让我觉得可以安全的依靠。”
沈秋水嘲讽一笑:“所以呢?你就把我对你的包容,对你温柔,让你安全的依靠,当成是你任性叛逆我的理由?!”
“我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一年前的张灵笙,什么也不懂,是沈先生教会我很多东西。我感激你,把我带到了这座城市,遇到了很多新的朋友,还有不一样的生活。谢谢你沈先生。”
“我要的,不是你的谢谢!”
“那,对不起……”
沈秋水狠抽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好啊张灵笙,你真是好样的!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沈先生,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奶奶经常说,我性子很倔犟,只要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可以把我关起来,拿根绳子像栓小狗一样,把我栓在家里。可是我的灵魂是自由的。”
沈秋水慢慢放下了那份偏执,长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我。
“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呐。”他的笑容,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悲伤:“是不是要放你离开,你才会回来?把你看得越紧,你就会想逃离。我对你再好,你都从来视而不见,他有什么好?我又有哪里不好?你就是这么固执,一点儿也不肯回头!!”
我看着他浑身颤抖得厉害,双眼绯红,豆大泪水竟滚落而下,在冰冷的地板上溅出朵泪花。
“沈先生?你……”我的心脏紧揪在一起,不敢相信,这样的强大的人,会在我面前掉眼泪。
“对不起沈先生,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难过的,只是,只是……”
“罢了,你走吧,我不会再这样紧看着你,更不会拿一根绳子像栓小狗一样,把你栓在我的身边。这辈子,我只到你快乐。”
“对不起……”我心情无比凝重的离开了书房,看着眼前的课本,一点心思都没有。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刚才沈先生伤心的模样,心也跟着揪在了一起,生疼。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将我的双眼遮住,眼泪掉落在他的掌心里。楚南棠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如果难过,你就哭吧。我会为你藏好眼泪,不让任何人看见。”
“南棠,我心里很难过,很难过……我不想看到沈先生那样,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为什么,不喜欢沈先生?我是说,像男女之间那样的喜欢。”
我缓缓拉下了他的手,却没有回头看他:“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啊。”
“所以,如果没有我,你大概不会这样伤心难过,让自己为难。”
我不太能听得明白:“南棠,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从身后将我拥入怀中:“你会懂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不想明白。”总觉得明白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就会永远的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楚南棠失笑:“那就不要明白了,我们一起就这样‘傻’下去。”
这周双休的自由,用我和沈先的平和的关系换来了。再次与他限入无止静的冷战中,那晚之后,他便没有回来过,听卫伯说,沈先生去国外出差了,也许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我莫明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依旧有些难过。
难过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美好,难过我与他之间再也无法如初见。
长途的大巴是去小镇最好的直达车,它会在小镇相邻的城市车站停车。大约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我们才来到苏奈的家乡。
苏奈说,小镇变了很多,但是应该还能找到从前他们住的地方。
柏油马路两旁种了许多白杨树,周末的阳光很耀眼,我们走在阳光下,用力得仿佛想在柏油马路上踩出属于自己的足迹。
“苏奈,你的家乡真美!”
苏奈腼腆一笑:“离开的时候,白杨还是很小的树,没想到才五年光阴,它们就长得这么大高了。”
“是啊,树长得很快的。”白忆情特意还带了像机,一路沿途拍了很多张小镇的美景。
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苏奈突然一阵惊喜,指了下前方的巷口:“就是那个巷子,那个邮筒居然还在!小时候我们写信都会放进那个邮筒里,有好些年了。”
苏奈一下开朗了许多,让人看着倒有些陌生起来。白忆情晃了下神,悄悄拍了张苏奈的照片。
我拍了下白忆情的肩膀,他吓了一大跳:“哎哟喂,你吓了我一大跳。”
“小白,你刚才在拍什么?给我看看。”
白忆情做贼心虚的将相机背到了身后:“我能拍什么啊?随便拍拍这里的美景。”
“胡说!我明明看到,你悄悄在拍……”
白忆情一把将我的嘴捂住:“好了,我给你看,你别嚷嚷了。”
说着将手里的相机递给了我,看不出来,他拍照的技术可以这么好,苏奈在他的镜头下。很漂亮,抓拍的那一瞬间,让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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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还给你,偷拍狂。”
“我!”白忆情瞪着眼,盯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啦,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谁知,他还红了那张俊脸:“什……什么秘密?胡说八道!”
说着转身大步走向了苏奈,我拿过背包里的伞,高高举起,楚南棠出现在伞下,轻轻说了两字:“孽缘。”
我抿唇有些伤感:“南棠,你能看得透别人的命数?”
他接过我手里的伞,一边往前走去一边道:“可以算透阳间命数。”
我瞪大着眼睛,万分钦佩:“那我的命数,你算过吗?”
“没有。”他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算人命数是要折功德的,堪透天机要付出代价。”
“那……你给自己算过吗?”
他沉默了许久,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说了句:“师父给我算过,说我二十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大劫数。”
“那后来呢?”
“后来……”他转头看向我,哭笑不得:“后来我就死了。二十三岁。”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他说起这些的时候,满面的风清云淡,似乎已然释怀。
可我总觉得,那也只是他想表现给我看的一面,然而,我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走进过他的内心。
“那个……”我想了想,若无其事的说:“你教我算命,等我学会了,我也给自己算一卦。看看我以后的命数,可以防范于未然。”
他笑出声来:“运可以改。命却无法改,改运也只是提前消耗你命里未开启的好运。所以我从未给你算过,知道又怎样?好的坏的,我们都会经历。”
“你这样说,总觉得莫明的有些悲伤。”我失落的垂下头来。
“人生短短几十年罢了,用有限的时间去尽情的快乐,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牵过我的手,沿着这条巷子向前走去。
很多时候,我迷恋于他的这种洒脱与淡泊,然而这样种洒脱与淡泊,又让我觉得有距离感,明明他就在身边,却又觉得远得像天上的星辰,触手遥不可及。
“就在这里!这里就是我以前家的!”苏奈满脸微笑回头冲我们招了招手。
我们加快的脚子,来到了她家门前。
苏奈的笑容又渐渐隐去:“好久没住人,都破旧了,小时候的时光,真的很快乐。”
她蹲到附近的花圃里找了找,翻开一块大石头,拿出了一串钥匙:“竟然还在这里。”
正准备开门时,突然远处走来一位大婶,盯着我们看了许久,提着菜篮子,疑惑的上前问了句:“你们是……”
苏奈打量了她许久,笑容一下明朗起来:“是赵婶吗?我是奈奈呀!您还记得我吗?”
“奈奈?”赵婶拉着苏奈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一脸惊喜:“哎呀,真的是奈奈呀!长大了,但是眼睛鼻子还是没变呢!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吧?”
“嗯,有五年了。”
赵婶又抬头打量了我们一眼:“这是你的朋友呀?”
“是我同学。”
赵婶笑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天色:“得回家做饭了,奈奈啊,记住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第44章不断寻找
我们暗暗交流了一记眼神,待赵姨走后,白忆情提出疑惑:“晚上为什么不能出门?你们以前镇子上有这个规定么?”
苏奈摇了摇头:“并没有……”
进了屋,一股子霉味迎面扑来,灰尘落了厚厚的一层,我们打了水,简单的将房间拾了出来,只能将就一晚。
赵姨傍晚时拿了一些吃的过来,我们连连谢了她,离开前,她又叮嘱了句:“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听到任何动静也不要理会。”
“谢谢赵姨。”苏奈送走了赵姨,我们吃了些东西填了下肚子。
初夏的天黑得比较晚,到了八点时还有一点点光,房子的线路可能坏了,灯泡不管用。
便翻了几支旧蜡烛出来,竟然还能点上。
烛光在黑暗里摇曳,总显得房子阴暗诡异,透过窗子,整个小镇笼罩在死寂之中,竟是一点人声也未闻。
但是家家还亮着灯光,我不由得好奇问苏奈:“镇子里的居民都睡得很早吗?现下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苏奈一脸不解:“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并不是这样。”
楚南棠似乎去哪儿都能随遇而安,倚在一旁安静的闭目假寐。
白忆情把玩着手里的相机。开始翻看着今天一路拍的照片。突然白忆情惊呼了声:“你们快过来看!”
我与苏奈交换了个眼神,走上前去。白忆情将定格的照片无限放大,那道若隐若现的半透明身影,藏在一排白杨树后,其它的都看不真切,只有那两只眼睛,充满了仇恨的光芒,冷若寒冰,像是利箭能狠狠穿透人的心脏与灵魂。
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口,脑袋耷拉着看不真切,但是苏奈一脸惊慌之色,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是……是小夏。”
“小夏自然是跟着苏奈一起回来的。”我将手里的相机还给了白忆情,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烛光摇曳不止。
白忆情赶忙捧过两手护住了桌上的蜡烛,楚南棠幽幽睁开了双眼,深邃看不到底,捻着沥魂珠走到了窗前,扫了眼夜色下的小镇。
就在此时,镇子出现了诡异的事情,在同一时间,灯光全都熄灭,死寂得如同一座空镇。
苏奈瞪大着惊恐的双眸:“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桌上的蜡烛熄灭,一道诡异的影子从窗前飘过,一眨眼便不见了。
楚南棠回头吩咐了声:“你们在这里呆着。”
说罢,穿过了墙追了上去。白忆情哪里安心的呆着:“我也出去看看。”
“小白,带上我。”
“我也……去。”苏奈与我一道追了出去。
死寂空旷的小镇,安静得让人心底生出丝丝寒意来。
‘扑通’一声,黑漆漆的河岸传来跳水的声音,待我们赶过去时,只见镇子里的一大爷竟淹了水,拼命的开始挣扎起来。
可是任他如何挣扎,身子一直在水中央浮动,白忆情准备跳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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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上前拉过了他。
“小白,你看,有人在水底拉住了他。”
定睛一看,只见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紧拽着那大爷,拼了命的往水里拖去。
“我去,不会是水鬼吧?”白忆情正想着如何将那水鬼给服,一道符咒也不知从何处飞出,水里的那东西碰到符,惨叫一声遁了去。
白忆情这才跳下水去救人,将那大爷拖上岸时,已经灌了几口河水不醒人事了。
白忆情按压了几下胸口,给他做了心肺复苏,大爷将呛的水吐出。才幽幽的醒了过来,但神智依旧不太清楚,识不得人。
我们将大爷送去了镇子上的私人门诊,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
透过窗子往里看,一片漆黑,似乎根本无活人在活动。
楚南棠道:“这里的人似乎都中了梦魇,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与行动,只能等到天亮再说。”
好在那大爷命大,呼吸一切正常,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来,大爷醒了过来。
环顾一下四周。一脸疑惑:“我怎么会在这儿?”
白忆情抹了把冷汗:“大爷,昨儿个发生的事情,你都记不清了么?”
大爷认真的想了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去了河边,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河边?”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深更半夜的为什么跑去河边?”白忆情没好气反问道,一个晚上没睡,火气难大了些。
大爷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吭一声的快速离开了。
“嘿,这大爷一句话也不说就跑了?还亏咱们守了他一个晚上呢!”
“行了。”楚南棠沉声道:“只怕他们心底应该很清楚,为何会发生这些事情,只是不愿说罢了。”
我琢磨了一会儿,脑中灵光一闪:“南棠,我突然想起,村里春芽的那件事情。”
“嗯,确实有些相似之处。”楚南棠想了想问向苏奈:“能否带我去夏夕的家看看?”
“好。”苏奈点了下头,也没有来得及休息,带着我们来到了夏夕的家。
许久没有人住的房子,破败不堪,阴气很重。老家有一个说法,许久未住人的房间,许多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就会霸占,所以离开太久再回来,总觉得屋子里会阴森森的。
门没有上锁,布满了蜘蛛,轻轻一推‘吱吖’一声便开了,楚南棠率先走到了前面,苏奈轻轻说了句:“房子还是和离开时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家具都好破旧了啊!”白忆情感叹了声,摇了下一旁的桌子,不想就这样散了架,浮起了一层的灰尘。
白忆情捂着鼻子退开了老远,连连咳了几声:“我说啊,当年不是有义工轮流照看着夏夕么?而且还有不少的捐募款,怎么也不把屋子里的家具给换一换?这多破了啊?!”
小白这句无心的话,却让我心口一窒,下意识看向苏奈,苏奈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哽咽道:“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见得这么美好。”
我紧跟在楚南棠身后,来到了小小的浴室里,以前他们用的还是木桶洗澡,浴室里一片狼藉,皂盒还有刷子,毛巾散落了一地。
这情景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般,扫过之处,无一安好。突然我发现木桶周边呈现出一道道,像是用指甲指过的长痕。
我凑上前看了看,用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些抓痕,悄悄咽了咽口水。
“南棠。你看这些痕迹,该是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抓得这么深啊!”仿佛从这些抓痕中能感觉得到,这人的痛苦还有恨意。
白忆情在外头叫了两声:“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个地下室。”
我和楚南棠转身离开了小浴室,白忆情将地下室拉开,有一个楼梯通往地下室里。
苏奈轻颤着身子,声音仿佛在发抖:“当年,夏叔叔就是在地下室里上吊自杀的。他把小夏关在地下室里半的时间。”
“我下去看看。”楚南棠沿着楼梯往下。
“我也去。”我回头看了眼白忆情与苏奈:“你们在上面等着,很快就会上来。”
“行,你们去吧。”白忆情悄悄瞄了眼苏奈,拍了下胸膛说:“放心。有我在,什么鬼怪都不敢过来!”
苏奈腼腆的抿唇笑了下,点了点头。
地下室很暗,我拿出背包里的手电筒,照亮了下四周,地下室里放了一些常用的工具和一些木棍。
梁上吊着一根麻绳,心里生出一些胆怯,挨到了楚南棠的身边。
楚南棠浅笑:“害怕还跟着下来?”
“不是有你吗?”我抱着楚南棠的手臂,仰着脸有侍无恐。
楚南棠挑眉,无奈道:“可你忘了,我也是鬼。是鬼皆有三分戾气。”
“可是你的戾气,不会伤害我。你只会保护我。”我一心一意的相信着他,绝对不会真正的伤害我。
“灵笙,你这样相信我,会让我……”
“嗯?”
“呵……没什么,你说得对,我不会伤害你。”
我抿唇笑了笑,甜到了心里,拿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只见地下室里有一张椅子,椅子扶手上绑着皮绳,皮绳似乎绑过什么东西,上面黏了一层发黑的不明物。散发着十分难闻的恶臭。
楚南棠看着椅子想了想,转身竟是坐了上去,我心下大惊:“南棠?”
“嘘……”他将食指压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放到了椅子的扶手上。
他好像睡着了,我没敢上前打扰他,只是安静的守在他的身边,过了好一会儿,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往日清明的双眸满是暴戾散发着嗜血的红。
我惊呼了一声:“南棠,你怎么了?”
他双眸渐渐恢复了清明之色,静默了好一会儿,低垂着眸,才道:“没事,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你,你看到什么了?”
楚南棠暗自深吸了口气:“看到夏夕被人用皮绳捆绑在这椅子上,被人虐待的情景。她拼命痛苦的挣扎,皮绳勒进她血肉,歇斯底里的叫喊,也无人理会的寂寞与凄凉。”
“怎么会?不是说……义工将夏夕照顾得很好么?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难道不是这样?”




来自民国的楚先生 分卷阅读52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有些感情不一定是假的,只是到了后面,多数变了质。”
正准备要上去时,突然手电筒黑了,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点光也透不进,伸手不见五指。
我惊恐的伸手摸了摸,突然十指触到冰凉的黏稠感,一阵阵刺鼻的像是变质的血的恶臭,我尖叫了声,倒退了两步,碰到了什么东西。
正准备挣扎逃开,后面那人扶过我的双肩,在耳畔用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慰道:“是我。”
“南棠!南棠……她就在这里,我刚才摸到她了。”
“嗯,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我们赶紧离开地下室。”他让我先走前面,待我爬上梯子,不知何时,地下室的木板竟被锁上了。
不管我如何推,都没有办法推开。
“南棠,地下室的木板好像被卡住了,出不去!”
楚南棠道:“外面,他们俩怕是出事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不怕?”
“我……我不怕,你只要快点回来。”
“好,我先出去看看。”
待楚南棠走后,地下室里死寂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还有心跳,我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奋力的推了推木板,纹丝不动。
突然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叹息声,背后寒气袭来,有什么东西拽过了我的后背,重心往后仰去,我重重的从梯子上跌落。
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思绪渐渐回笼,我感觉到她就在身边,我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楚南棠。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突然,黑暗里划过一道火光,眼睛被刺痛了下,撇开了脸,待适应了光时,我抬头看去,只见破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夏……夏夕?”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也不说话,那又眼睛咕噜转动,恍眼间只剩下眼白。
我退后了数步,直到退无可退:“夏夕,我知道你活着的时候很痛苦,可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如果不放下心中的执念,会一直痛苦的留在人世间。”
她轻颤着身子,歪了歪头,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
眼睛竟恢复了正常的瞳孔,朝我伸出了手:“过来,我好冷,过来抱抱我。”
我犹豫着,不敢过去,她满是失落:“没有人爱我,没有人会关心我。你们都是骗子,一个个说会陪在我的身边,结果呢?丢下我一个人,无止无尽的孤独,把人快逼疯了,我嘶喊着,哭泣着,可是没有人理会我,没有人……”
“夏夕,对你好的人,并不全是欺骗,一开始他们也是好意的。你想想看,其实也有美好的一些东西。”
“美好……呵呵呵……我只知道,无止尽的孤独,还有绝望,是你们带给我的!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她嘶喊了声,那声音刺痛着耳膜,只见周围都在晃动,椅子上的人不见了。
那一堆木棍,也不知怎么就烧了起来,夏夕站在火光里,皮肤一点一点剥落,血肉模糊。
浓烟滚滚,薰得人睁不开眼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救命!救命啊!咳咳咳……”
突然地下室的木板传来一阵阵撞击,火光越来越大,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地下室被人撞开。
楚南棠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背起我爬梯子上爬去。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脚,我回头看去,夏夕带着祈求,满是泪光:“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
楚南棠快速画下符咒,夏夕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凄惨的尖叫了声,放开了我退到了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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