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穆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大嫂,您说笑了。我大哥在意的,除了穆家,不过也就只有你罢了。”
眼看着穆家人越聚越多,顾枕澜便寻了个好时机,悄悄催动了法宝。那东西不负众望地立刻就有了反应。顾枕澜大喜过望,在穆家的长老们之间来回穿梭着,意图找到夺舍傅其宗和穆震的那具肉身。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不知道靠不靠谱的法宝,竟然在最靠近孙妙仙的地方,疯狂叫嚣起来。
顾枕澜疑惑地皱了皱眉,因为那人不可能是孙妙仙。虽然她没有证据表明孙妙仙在整件事情里究竟有多么无辜,但是他至少看得出,孙妙仙的魂魄是完整的,性情也没有大变。也就是说,她的躯壳里还是自己原装的完整魂魄。
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顾枕澜现在已经连这么一个简单的符咒都刻不好了吗?
顾枕澜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苦思冥想。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蓦然闯入了他的脑海。
顾枕澜快步走道孙妙仙面前,对她道:“夫人,那截蛇骨借我一用。”
孙妙仙不明所以,痛快地掏出了那条蛇骨。
果然,那蛇骨一落到了顾枕澜手里,他怀里的追踪法器,就像是疯了似的,竟要往外跳。顾枕澜大为震惊,险些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他喃喃道:“是他?竟然……是他!”
顾枕澜霍然回头,冷不防对正在跟孙妙仙说话的穆震道:“穆乾,别来无恙啊!”
孙妙仙愣住了,穆震也迟疑了半晌,方才道:“前辈,你认错人了吧?”
顾枕澜一笑:“我认没认错人,你自然知道。不过,刚才我不是已经将你诈出来了吗?”
穆震一脸的不可理喻,好像这事情再荒谬不过了。孙妙仙的情绪却明显激动了起来,她一把钳住顾枕澜的手臂,追问道:“前辈,你说什么?您此话……可当真!”
顾枕澜微微一笑:“我自然是认真的。”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来那简陋的追踪器。那东西一打开来,就露出一小块草药:“孙夫人,此乃传言中的幽冥之物追魂草。就算我信口开河或是处心积虑地陷害他人,这东西却非人力可控的,总不会搞错吧?”
第51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穆家人看看顾枕澜,再看看穆震,神色各异。穆震哼了一声,显然很是不屑:“无稽之谈!我大哥怎会是那夺舍的邪徒?大嫂,你的座上客就这么污蔑过世的大哥,你怎么说?”
孙妙仙惊得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顾枕澜叹了口气:“老友,你这又是何必。”
穆震冷笑了一声:“顾掌门,我大嫂被你蒙蔽,我却有些知道你在我家浑水摸鱼,是为的什么。”
顾枕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洗耳恭听。”
穆震向着四周的长老们看了看,道:“诸位想必都知道,咱们穆家有一块能百毒不侵、起死回生的奇石,名唤天青,乃是我穆家祖传到现在的至宝。唉,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们家这传家宝,曾经有多少人惦记过,各位还没忘吧?”
顾枕澜听着这话,心中便隐隐有了些预感。果然,穆震的音容陡然间变得凌厉了起来:“顾掌门多年不下天机山,您可敢当着诸位的面,跟我穆震说一句,您这回下山来,究竟所为何故?”
顾枕澜淡淡瞥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穆震摇了摇头:“您的事情与我自是不相干的,但若是你为了我家天青石而来,我就少不得要为自己分辨两句了。”他的眼中光一闪,落在了阿霁身上:“顾掌门,您敢对天发誓,我家的那块石头现在不在贤徒的身上吗?”
顾枕澜坦然点了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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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在的。我家阿霁前些日子中毒,我本想立刻回天机山去,是穆二爷为了让我留下来,连夜将这石头送到我手中。自然了,当日在我房中只有穆二与我,你若是现在反咬一口,我也无可辩白。只不过我顾枕澜向来只求问心无愧,至于那天青石……也未必便是你家的东西。”
穆震的眼中似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他死死地瞪着顾枕澜,道:“就是如此,诸位可看见了?当日是我将那东西送给你的,可我只是好心要给你徒儿治病罢了。”
他又对长老们道:“他徒儿现在身体好了,却还想继续霸占着我家的东西。我不允,他便编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来,企图陷害于我!”
穆家的长老们都惊呆了,按说天机山上的好东西不知凡几,顾枕澜的修为深不可测,何须觊觎他家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可是穆震所说,一字一句也都经得起推敲,又兼他们平素对此人了解甚深,因此一时间也举棋不定。
其中有个人便道:“这可是有什么误会?”
穆震一听,目眦欲裂。他愤怒地看着那人:“林长老,你这是质疑我吗?”
穆震这样子有些骇人,林长老顿时怂了。他干笑两声:“不敢,不敢。”
又有一人转向顾枕澜,和事佬似的谄笑道:“顾掌门,您又怎么说?”
哪知顾枕澜也完全不配合:“我还是刚才那番说辞,信不信由你们,说到底,这也是你们家的事罢了。”
关键时刻,还是孙妙仙出来打破了僵局,她对顾枕澜盈盈下拜,道:“顾掌门,二爷那日将那石头交给您,定是有求于您的。我穆家不敢反悔,也望您可怜可怜他一片拳拳之心。”
她再不提穆乾,倒是说起了穆震,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顾枕澜想到那夜穆震的恳求,叹了口气,语气自然也软了下来:“罢了,你放心吧。”
说罢,顾枕澜将手探进怀中,拿出一青一白两颗珠子,度穆震问道:“这东西你可认得?”
穆震振振有词的嘴脸,终于有些垮了。
两颗珠子在顾枕澜的掌中熠熠生光,穆家有几个年岁稍长的长老,顿时就坐不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位林长老,几步来到顾枕澜的面前,道:“顾掌门,这东西……您是从何得来的?”
顾枕澜:“偶然在穆乾棺中见了,便顺手带了出来。”
一片哗然,那几位长老显然已经不想追究顾枕澜为什么会从穆乾棺中“顺手”带出东西来了。只有个年纪稍轻的嘟囔了一句:“好好的,您做什么去开老庄主的棺椁啊。”
此人同穆震一向交好,发现了顾枕澜话里的破绽,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林长老却是少见的疾言厉色,斥道:“你懂什么,给我闭嘴!”
接着,他又不死心地跟顾枕澜确认了一遍:“这东西果真是,在他的棺中?”
顾枕澜微微颔首:“千真万确。”
只见那几个长老俱是一脸痛心疾首,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却又都低头不语了。孙妙仙不明所以,问道:“几位叔伯,究竟有什么不妥吗?”
那几人面露难色,良久,林长老才道:“夫人啊,这事情乃是咱们的家事,还是等个合适的时候,关起门来慢慢说吧!”
顾枕澜自是无可无不可,孙妙仙却隐隐觉得不妥。她沉吟半晌,斟字酌句地说道:“你们现在不说,倒也无妨;只不过他日顾掌门走了,咱们的门倒是关得起来,可那人却威逼还肯同你们慢慢说了。”
果然,长老们听完又迟疑了。
他们老几位凑在一处嘀嘀咕咕了好半天,长老堂中为首的那一位、应当是穆乾穆震伯父的,才站了出来:“好罢,今日家丑已扬了这么多,我们也不在意这一点了。顾掌门,实不相瞒,那颗珠子,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认得的。”
他面色肃然:“那是我弟弟的内丹。”
顾枕澜倒真没想到这一出,大吃了一惊;而孙妙仙,更是语无伦次:“您、你说什么?您指的难道……”
穆老爷子叹了口气:“不会错,就是穆乾的父亲,我的弟弟。”
穆老爷子神色苍凉,看起来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似的。他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说我那弟弟,平素身体好得很,人也稳重谨慎,怎么说走火入魔,就能走火入魔了?”
他忽地泣不成声,已然是说不下去了。
林长老扶住他的肩膀,问顾枕澜道:“顾掌门,您可能确认,穆二的身体里装的就是穆乾的魂魄?”
顾枕澜一笑:“追魂草在此,你们自己验验不就知道了?哦,不过穆乾死了多时,尸骨若是被人动了手脚也不一定做得准。这样吧,他腹中的另一颗东西想必就是他自己的内丹,你们哪一个过来辨一辨?”
穆老爷子和林长老一同上前,将那青色的珠子掂在手里看了看,面露疑惑神色:这上头确实是穆乾的气息没错,可这东西却又不像是内丹。
顾枕澜对妖修的事还真不甚明了,他皱了皱眉:“不是内丹,那又是什么?”
穆老爷子叹了口气:“要是硬说它是内丹,也无不可。只不过它应当是以外物练的,但只炼化了一半,不曾全为他所用。”
孙妙仙的眼圈儿通红,道:“这东西我见过。我和穆乾大婚的那一天,它就在祠堂的供桌上,应当是家中很重要的一样祖传之物。”
如此一来,这整件事情便说得通了。穆乾不仅父亲的内丹据为己有,还将不属于自己的传家宝石,炼成自己的内丹,怪不得他这些年进境一日千里。可到了后来,他却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打算丢下诺大一个穆家,假死遁逃。
没想到,中途却被顾枕澜横插了一杠。
通晓魂魄之道的穆乾见事不好,狗急跳墙,意图将这不速之客逼走。为此,他先是夺舍傅其宗,处处找顾枕澜的麻烦,包括最后给阿霁下毒。
而顾枕澜当时真打算走了,结果穆震一颗“天青石”,使得他功亏一篑。灵堂之中,穆乾不得已,当着顾枕澜的面上了穆震的身,意图将傅其宗之死嫁祸顾枕澜。
结果没想到,他的妻子伤心之余竟还晓得是非。
再往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众人的眼睛现在都落在穆震的身上,惋惜的,痛恨的,神色各不相同。只有孙妙仙泣不成声地质问道:“你、你这是为了什么啊?”
“穆震”冷硬的神色上闪过了一丝犹豫,可他很快又板起了脸,反而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懂什么!”
说完,他又转向顾枕澜,恨声道:“我穆家有今日之祸,全都是拜你所赐,有朝一日我定要向你讨回来!”
他话音刚落,穆震的身体就软软倒在了地上,几个长老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住。可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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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震的魂魄早就不知道被拘到哪个阴曹地府去了,这具身体已经冰冷了。
穆家的现任家主是个弑父杀弟的混蛋;唯一能继承他血脉的,也被他亲手害死了。不仅如此,他还一把大火烧了祖宗基业,无数的年轻弟子在那片火海中,死无葬身之地,只留下些有今天没明天的老头子。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穆家恐怕要一蹶不振了。
冲天的火光终于黯淡下去的时候,正是朝霞最艳丽的时候。孙妙仙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穆家的长老们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请示这个,请示那个,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唯一的主心骨。
顾枕澜微微一笑,孙夫人若是不走,穆家就总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他寻了个机会,将自己从穆乾棺中掏出的两颗珠子还给孙妙仙,顺便告辞。孙妙仙却只接过了白色的那一颗,将青色珠子留在了顾枕澜的手中。
顾枕澜有些不解:“这是?”
神色疲惫的孙妙仙勉强一笑:“这便是那一晚穆震允诺要送给你的东西。我不能因为他死了就食言。顾掌门,这东西本来也是你们天机山的,你这便带走吧!”
顾枕澜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这便是天青?”
孙妙仙喟叹一声:“它是四方石。”
“‘四方石’是你们天机山的那位前辈,将此物交予穆家先祖时,为迷惑世人设的障眼法。穆家的历任家主和夫人都知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天青,四方石自古只有一块。”
顾枕澜回想了一下,他在经阁的典籍中确实只见过四方石的名字,而“天青”则是他几十年前同穆乾见面的那一回,那人亲口告诉他的。只不过因为那位前辈留下的东西叫四方石,顾枕澜便先入为主地以为真的有四块而已。
看来,从那时开始,穆乾就已经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想将这石头取为己有了。
前些年毓秀山庄同天机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穆震知道内情,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于是他更加担心顾枕澜将四方石要走,这才处心积虑地策划了这么一出大戏。
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东西总是要物归原主的。
第52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顾枕澜拿到了天青石,心满意足地带着阿霁和顾静翕回了天机山。他忽然很想体验一把这个世界凡人出行的感受,于是他们既没有御剑,也没召唤代步的走兽,而是在附近的城镇里正正经经地雇了一辆车。
而听说了顾枕澜兴致勃勃的要求后,阿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坐车就坐车,可是凭什么不准赶车的用法术!
顾枕澜一本正经地敲了敲他的头,道:“君子六艺,其中便有‘御’这一项。你虽然用不着驾车,可也该会。”
他才不会告诉阿霁自己只是恶趣味发作了,随口扯上几句呢。可阿霁却当了真。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师父,你喜欢君子?”
顾枕澜笑了笑:“谦谦君子,谁能不喜欢?”
阿霁低头不语,此时,租车行的老板已到了,他便过去认认真真地同人家讨论起御术来。
顾枕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不厚道地笑得打跌了。他这小弟子哪里都好,就是爱较真,不过这样调戏起来才更有趣。可是驾车哪里是那么容易学的?顾枕澜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可是,不知阿霁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点儿当君子的天分,总之,他手里的马车只在最初磕磕绊绊地横冲直撞了几次,之后居然都走得有模有样的。头一天,他们来到落脚的驿站,阿霁若无其事地对顾枕澜道:“师父,那些凡人赶车可真是有些辛苦呢。”
顾枕澜看着拐弯抹角朝自己撒娇的小徒弟,不由得哈哈大笑:“是是,辛苦我们阿霁了。今晚为师亲自给你打水沐浴,你看可好?”
那撒娇讨赏得脸却红了,顿时败下阵来,小声道:“也、也不用吧。”
阿霁稳稳当当地将马车赶到了院子里,他从上头跳下来,替顾枕澜掀开车帘子,道:“师父下车吧,我去叫他们安排房间。”
这荒郊野岭的驿馆几天也不见有个人来,随便是个生人都稀奇得很。那掌柜热情备至,虽然要价略高些,阿霁也没说什么。
这驿馆统共只有五间房,掌柜勤恳,没客人也都拾得干干净净。他们挑了朝南的两间,顾枕澜把睡得昏天黑地的顾静翕抱进去,然后跟掌柜要了热水。
掌柜乐颠颠地拿了顾枕澜的赏钱,不多时,便殷勤地打了桶热水来,对顾枕澜道:“您再有什么吩咐,叫我就成。”
顾枕澜礼貌地跟他道了谢,小心地将门关好,而后笑吟吟地看着阿霁,指了指那桶水说道:“为师说到做到,亲自帮你沐浴,可好?”
阿霁一张俊脸简直成了美髯公,他连连摆手,语无伦次道:“不、不必,怎敢劳动师父?”
顾枕澜只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倒也没有真的想帮他洗澡。只不过阿霁脸皮这么薄,越逗越好逗,他不由得得寸进尺道:“怕什么?你小的时候可不都是我给你洗的?”
阿霁又羞又窘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却隐隐的生出一股期待。他想,如果待会儿师父非要……好像他这点修为也反抗不得。
顾枕澜这厢闹够了,大尾巴狼似的一摆手:“行了,不愿意就算了,自己洗吧。”
阿霁总算松了口气,可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些失望。
阿霁心不在焉地脱下外衣,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那大桶里的水。走到门口的顾枕澜忽然一回头:“洗好了叫我啊,肩膀僵着不能就睡,我给你按一按。”
阿霁手一抖,甩了自己一身水。
顾枕澜一边摇头一边走了出去,回想着刚才无意间看见的阿霁□□的上身。这孩子长得可真快,那一身肌肉就像是健身房里心练出来的似的,恰到好处地好看极了。
顾枕澜想想自己这具偏瘦的身体,觉得有些羡慕。
这大概是阿霁有生以来最令人难过的一回沐浴了。他一边期待着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想要快点儿洗完;一边又犹豫着如果太快,会不会显得有些太急切了。这样矛盾来矛盾去,一没留神,就把好好的一桶热水,洗成了透心凉。
直到阿霁的身体诚实地打了个哆嗦,他才反应过来。顾枕澜等了许久,忍不住在外头催促道:“好了没有啊?你洗个澡可比姑娘家还要慢了!”
尽管知道天机山上并没什么姑娘,阿霁的心还是沉了沉。他知道自己乱动那样的念头太过放肆,可还是忍不住要想,师父为什么会知道姑娘家洗澡要花多长时间呢?
“就好了。”阿霁匆忙擦干了身体,披上亵衣。顾枕澜推门走进来时,那桶水已经移到了一边,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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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地冲着阿霁坏笑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你不会在里头干坏事儿了吧!”
阿霁起先一脸茫然,待他反应过来之后,整张脸登时就蒸熟了。顾枕澜兴味十足地调戏完小徒弟,心情大好。他大喇喇地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命令道:“过来,趴好。”
顾枕澜还是顾恒的时候,一天里有大半天都要对着电脑打字,颈椎和腰都不太好。他这也算是久病成医,推拿按摩之类的很是学了几招。等到他穿越过来了,这顾枕澜是个半仙之体,自然不会再有那样的小困扰,他这手艺,也就这样耽搁了。
今日那些半调子的功夫总算能重现天日用在这小弟子身上,他哪能不摩拳擦掌地期待?
顾枕澜把手搓热,轻轻搭在阿霁的肩膀上,叮嘱道:“可能有点儿疼,不过疼才有效果。你先忍一忍,实在忍不住了就跟我说。”
而后他又想到他那倔强的徒弟活了这么大好像还没有“忍不住”的时候,只好叹了口气,改口道:“罢了,略微觉得疼,就叫出来。这是医嘱。”
顾枕澜手法专业,力度得当,一双手很快将阿霁有些僵硬的肩膀揉按得酥软了下来,比起他那时候可容易多了。顾枕澜有点不过瘾,于是按着按着就起了坏心思,手也跟着不规矩起来。
顾枕澜冷不防戳了戳阿霁腋下的位置。
阿霁敏感地被他吓了一跳,手臂忍不住夹了起来。不过他马上又觉得师父很可能不过是一时失手,自己这反应实在有点太可笑了。
顾枕澜只是手欠,想试试阿霁有没有痒痒肉。他戳着一般人都敏感的腋下没戳出反应,有点失望,于是第二次那作妖的手就像人家腰间探了过去。
那触感有些滑,有些软,在阿霁的感官中被放大了无数倍。阿霁的心猛然不受控制地乱跳了起来,腰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紧紧绷起。他现在就如同一尾被扔上了岸的鱼,条件反射一般弹了起来。
顾枕澜没想到阿霁这回的反应这么大,吓了一跳。阿霁的头发还有些湿,乖巧的贴在额上;他身上只披了亵衣,稍稍一动便领口大开,胸前鼓囊囊的肌肉一览无余,甚至还能再往下,看见形状分明的腹肌,和一直滑进亵裤里的人鱼线。
不知怎么的,这老流氓一般的人物忽然就有些不自在了。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是想试试你有没有痒痒肉?在我的家乡有种说法,说的是有痒痒肉的孩子招人疼。我刚才想着,我这么疼你,你也该有点儿的吧……”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最后自己都圆不回去了。顾枕澜只得草草干笑了两声,站了起来:“算了,我不闹你了,明天还得赶路呢!”
阿霁神色复杂地目送着顾枕澜仓皇的背影,几乎逃窜一般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终于懊恼地叹了口气。他身上那件衣服半解不解的,阿霁干脆就将它脱了下来,顺势扔进了浴桶里。他下了床,小心地将门从里头插上,又吹熄了灯,这才稍稍觉得有些心安了。
他□□的那根东西,毫无缘由、不知羞耻,被人碰了下腰,就翘得老高。幸亏刚才他师父走了,要不然这玩意儿早晚遮掩不住,到时候他可该怎么解释啊?
阿霁挣扎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将手覆了上去。那一晚的梦又争先恐后地闯了出来。阿霁有些粗鲁地打发着自己,最后,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定格在了一张殷红湿润、微微张开的檀口上。
罪恶,却实在又快意无边。
那片刻珍贵的快活,便是拿飞升来换,他也不愿。
这种事情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阿霁在面对顾枕澜的时候,就不像上回做梦的那次那样窘迫了。他早早就套好了车,若无其事地看着顾枕澜抱着顾静翕坐好,问道:“师父,今天我能用法术吗?”
还没有十分坐稳的顾枕澜想起昨天那场莫名带了点暧昧气息的按摩,老脸一红:“用吧用吧,别那个劲了,昨天我也就随便一说罢了。”
顾枕澜其实都有些后悔了,如果不是得把这车驾到约好的地方,他真想现在就御剑飞回天机山,最好再闭上几天关。
今天他们走的,是条无人问津的小路,窄得只能勉强容一辆车通过。所以当前方被一辆倒下的马车堵住的时候,他们自然就寸步难行了。
顾枕澜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前头那车少了个一边轮子,车上的行李撒了一地。再往前看,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各执刀棍,正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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