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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戴管家没好气地看着他:“这是禁地,当然不让进,你若是不嫌命长,最好一个指头都不要碰!而且,你若是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学些本事,这个名字最好也不要叫了。”
顾枕澜一愣。
只听戴姑娘又道:“掌门不准招姓顾的,也不准要名字里带‘兰’字的,你可好,两个全占了。唔,从今以后,你就叫沈红吧。”
沈红:“……”
戴姑娘仿佛忙得很,叮嘱完了他就匆匆转身要走。临走之前嘴里还在咕哝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弄进来的,回头查一查,那管事的别想干了!”
顾枕澜气得简直想把这院子直接掀了。不过他并没有机会付诸行动,因为戴管家很快又回过头来,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走!掌门马上就要回来啦。”
顾枕澜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大徒弟虽然已经出落成了个欺师灭祖的混蛋,可他还是想去看他一眼。因此顾枕澜只好暂且放下了推到院墙的幼稚想法,跟在戴管家身后离开了。
顾枕澜一直跟着戴姑娘来到前院,才真正看见了如今天机山人丁兴旺的模样。比广场还要大的前院现在几乎全都站满了人,只留了个丈许宽的过道,能容人行走。
顾枕澜一头扎进了人群里,也没有人看得见他了。他抬眼看着,只见戴姑娘站在最前头,翘首以待;门外还有一个上蹿下跳的顾静翕,脖子伸出去好几尺,恨不得第一个看见她掌门师兄。
顾枕澜不由得暗自叹道:这才是一个门派的主心骨应有的样子啊,阿霁能在短短百年里做到这样,真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全院的人都低着头默然不语,唯有顾静翕聒噪个不停,一个劲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掌门师兄怎么还没回来?”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顾静翕也不在意,反正她自问自答也能叨叨小半个时辰。
好在,不多时,院子里就掀起了一阵和煦的微风,一个御剑而来的身影好端端的落在顾静翕的面前。她眼睛一亮,一个箭步扑上去就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欣喜地叫道:“师兄,你可算回来啦!我都想死你了。”
这人正是阿霁。他的相貌与百年之前一般无二,只不过一身玄衣,通身气派威严而肃杀,叫人不敢直视。一眼看去,便是个大宗掌门的模样。
……顾枕澜照着徒弟的样子反省了一下自己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德行,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在丢天机山的脸。
阿霁难得一笑,宠溺地揉了把顾静翕的头发,道:“想我?我不在家,你有多自在?没人催你修行、也没人抽打你做功课。丫头,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给你带礼物啊?”
顾静翕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大,那点儿小心思叫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也不气恼。她笑着挽着阿霁的手臂往里走去,边走边道:“……我自然是都想的。师兄快点儿,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
阿霁嗤了一声:“你?是戴婷的手笔吧。你不把旁人给我准备的东西吃光,就算是心疼我了。”
顾枕澜随着人群,簇拥着年轻的掌门走进正堂。他的目光落在他的一对弟子身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慈爱。一百年啊,他们早就安然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往后只剩下一帆风顺,再不需要自己的庇佑了。
顾枕澜这么想着,真是又欣慰、又心酸。
正堂中早已摆下了丰盛的宴席,阿霁坐在正中的主位,顾静翕坐在他的下首,其余人等按照身份井然有序地排列下去,但是人实在太多,像“新来的砍柴工”就只能坐在院子里了。
不过这些修士个个都已辟谷多年,像阿霁这种有着凡人的口舌欲的着实不多。因此人群共饮三杯泉水酒后便渐渐散去,只剩下阿霁兄妹和戴婷,还有零星几人。
酒过三巡,顾静翕的脸上渐渐爬上了一抹潮红,神色也迷离了起来。阿霁见状放下酒杯,扶住她的肩膀:“回去休息了。”
顾静翕傻笑着摇摇头:“我不,我要吃那个烤雀儿。”她拉着阿霁的袖子撒娇道:“师兄,你不想念么……”
顾静翕醉了没看见,旁人却都不瞎。顾枕澜明显看见阿霁的脸色变了。戴婷连忙过来扶起顾静翕,强行把她带了下去。
顾枕澜悄悄叹了口气。他知道阿霁为什么忽然生气,大概是因为那烤雀儿一开始是他做给他们兄妹吃的。
等到吃完了这顿饭,自己还是悄悄离开,以后也尽量别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吧。反正一百年前那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知情人全死光了,只要他改头换面从此绝迹,就再无泄露的可能。
这时,戴婷已经送走了顾静翕,重新回到了厅里。刚才欢快祥和的气氛一扫而空,主位上的那一位脸色黑得如同锅底,而剩下的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全都人人自危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戴婷无声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对阿霁道:“掌门,小师叔已经睡下了。”
阿霁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大厅。
第83章jjwxc独家发表
顾枕澜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走,可是到底不放心醉酒的阿霁一个人漫山遍野地瞎溜达,于是他犹豫了一下,也放下了筷子,悄悄跟了上去。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多虑了阿霁根本没落过单,那位漂亮的戴姑娘自打他一离席,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呢。
顾枕澜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他们倒是没绕多余的路,直直穿过几重院落,





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分卷阅读98
径直往烟雨楼去了。
他们到了烟雨楼却没停下,而是一直绕到后门。顾枕澜心里直嘀咕:这楼里究竟养了个什么娇客,主人家晚归都得从后门走?
只见阿霁和戴婷就在那里站定了。阿霁望着她没说话,似乎有点送客的意思。
顾枕澜就藏身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看着这一幕暗自摇头:不请姑娘进门、不送姑娘回家、连声谢都没有,难怪一把年纪了坐拥万千财富,可还是个单身狗!
那厢戴姑娘却没半分责怪的意思,反而柔声问道:“掌门,是想去看看小师叔么?”
阿霁因为醉酒的关系迟疑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这么晚了,我往个姑娘房里,不合适了。”说着,阿霁惆怅地叹了口气:“虽然是只猫,可她也大了。”
戴婷温柔一笑,又问道:“那直接回去休息么?”
阿霁点点头:“是,你回去吧。”
戴婷脸上的笑僵了僵,马上又重新挂了回来:“你喝醉了,也没人照顾,要不今天就让……”
“不用了。”阿霁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句:“你回去吧。”
顾枕澜一口气险些叹出来,这个不解风情的臭小鬼哦。不过他很快又有些愉悦地想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姻缘天定,自己是管不了的。顾枕澜最后看了阿霁一眼,在夜色的掩映下悄然下了山。
自今晚起,“顾枕澜”这个人已亲手被他画了句号,从此世上只有个云游四海的自在散修。
……唔,名字还没想好。
再说阿霁,守着自己的领地寸步不让。戴婷最终黯然低下头,委屈地投降了。阿霁这才转身进了院子,走的却不是烟雨楼的后门,而是年久失修的栖风阁。
阿霁的手在触到门上栓着的那道锁时,激灵打了个寒颤,酒全醒了。他厉声叫住戴婷:“等等,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过这里!”
戴婷被他吓得一愣,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人谁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嫌命长么?”
阿霁却没理会她,只管不住地摩挲查看着那道锁。那上头若有似无地沾染了一丝生人气息,莫名地还有些熟悉……
戴婷忐忑不安地站了良久,阿霁才终于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罢了,你先回去吧。”
戴婷咬着唇,没有动,似乎在犹豫什么。阿霁疑惑地看着她,她飞快地扫了阿霁的眼睛一眼,十分直白地指着栖风阁的们说道:“我送你进去,行吗?里面的阵法……”说到这,她的脸不知怎么的,沸腾似的烧了起来,气短地压低了声音:“你喝醉了。”
阿霁一皱眉,更加直白地摇了摇头:“不行。”
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的警告,戴姑娘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她十分可惜地最后看了一眼栖风阁上锁的院门,干脆地转身走开了。
反正来日方长,就当会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天吧。
阿霁走进栖风阁黑漆漆的院子,连灯也没有点,就这么轻车熟路地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杀阵,来到阁楼前。他左手结了个复杂的印,一道金光没入楼里,大门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阿霁摸着黑,一路上了二楼的卧房,跌跌撞撞地扑倒在了床上。
此时他风尘未洗,甚至连衣服也不曾换过,整个人没型没款地倒在床上,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再也不肯起来。阿霁将脸埋进不怎么柔软的被褥里,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在这里住了一百年,自己的气息早已侵占了这楼里的每一丝木头缝,那人当年留下的那一点,早就烟消云散了,除了
阿霁将手探进枕头底下,地摸出一个雪蚕丝的香袋来。
雪蚕丝自带着天山的寒气,能保肉身不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它们吐丝极少,这么一个小袋子,恐怕没个百十年成不了。阿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后,便随手将这珍贵的东西又粗暴地塞回了枕头下面。
阿霁慢慢翻了个身,板板正正地平躺好,捧着从袋子里拿出的东西,珍重地在脸颊上摩挲了片刻。如果此时屋里掌着灯,应当能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是沉醉而安然的。
一丝乌黑自他指尖泄出,那赫然是一缕头发。
阿霁觉得自己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早上。栖风阁的床那么窄,躺了他和顾枕澜两个大男人,挤得摩肩接踵的。稍微动一动,就能假装不经意地触到温热的身躯;假使他能大胆一些,一探手臂就能将身旁熟睡的人揽在怀里。
那天阿霁就伴着师父平稳的呼吸声,毛毛躁躁地激动了大半夜。早上顾枕澜一动他就醒了他还觉得自己解那头发结的动作轻得很呢,早就拽得人好几次头皮生疼了。
后来顾枕澜一走,他做贼似的把那团乱麻似的头发揣进了怀里。
说来可笑,那天阿霁还惴惴不安了许久,生怕他师父一时兴起问起那团头发,他可不知道要怎么编。可是一天天平平稳稳地过去了,他早得空将那团东西梳得平整光滑,没人的时候便会拿出来偷偷看一看:那里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就扯不开了呢。
当时阿霁总幻想着能有那么一天,他不必再偷偷摸摸地藏着这东西,而总是担心被人发觉;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没有师父了,没人管他将这东西看到三更还是天亮;那居然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阿霁将手探进胸前的衣襟里,把东西贴身放着,仿佛这样,才能更加真切地哄骗自己得到一丝安慰。他最近正打算做一件事情;他已经想了一百年了。
却说顾枕澜下了天机山,到附近镇子的集市上待了几天,每日给人算命画符写对子念家书,靠着多才多艺的双手和不吃不喝的超然物外,很快就攒了一笔钱。
顾枕澜拿这笔钱换了匹骡子,生出了一个北上到京城去看看的壮志。可惜事与愿违,这畜牲灵智未开,脾气倔还听不懂人话,等到顾枕澜终于能叫它听自己的指令了,早就往西偏了十万八千里,京城可能是去不得了。
顾枕澜在崖底呆了一百年,待得寂寞难耐,如今硬生生地变成了个好事的性子。反正初衷已改,他索性信马由缰地哪人多就往哪去。
顾枕澜途经了好几个大城镇,最后走到一处繁华的大县。这里人声鼎沸,又依山傍水,风水极好。关键是他钱花光了,人也累了,便决定在此定居一段时间。
大隐隐于市么,在这地方混口饭吃、当当隐士也不错。
恰逢有个大户人家,姓朱的,正在给自家的孩子请先生。这家有三个孩子,也不缺钱,朱员外便想叫他们一个读书、一个习武、另一个嘛……便修仙去吧。
顾枕澜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没怎么劲便将此间主人忽悠




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分卷阅读99
得眉开眼笑地将他奉为座上宾。恰巧顾枕澜三个全能教,朱员外大喜,大手一挥便给了他双份束。
顾枕澜很快就发现,朱家的这三个孩子哪个也不是修仙的料。读书习武尚且能将勤补拙,唯有修行一道,少了半点天分也是摸不到门的。顾枕澜对朱员外直言不讳,哪知这富贵流油的大汉闻言沉默了半晌,继而痛哭流涕。
原来,此地在毓秀山庄治下,修仙蔚然成风。虽然百姓们并未见过几个修得了长生不老的仙人,但依旧乐此不疲。朱员外自己不是这块料,便将一腔的梦想全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此时听到这个“噩耗”,哪能不悲痛?
顾枕澜被他哭得脑仁直疼。没办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了这朱员外的束,自然要给他拿个主意。顾枕澜翻遍了浑身上下,最后翻出了一颗十全大补的丹药送给了朱员外。
“这东西吃下去好歹能有些裨益,只要资质不是太差,也能修个稀松平常。”
朱员外大喜过望,更要将顾枕澜当活神仙供起来了。顾枕澜好容易才脱了身,他出去以后叫凉风一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等等,毓秀山庄?他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第84章jjwxc独家发表
此地恰好在毓秀山庄辖下的事实并没有让顾枕澜忐忑许久,因为修士大多不耐俗物,除非这里遭了鬼物侵扰,否则他们几百年也不会过来一趟。
再说了,毓秀山庄那么多人,哪里那么巧,就刚好遇上他的旧识了?
于是顾枕澜安安心心地在朱员外家住了下来,每天一早起来带带孩子,整个下午直到宵禁前都能上街瞎逛,日子过得闲适而安逸。美中不足的是朱家这几个孩子天资实在不佳,起码比起他的阿霁来,可差得远了。
“哎,马步不是这么站的,你看看哥哥……诶?哥哥怎么倒了,你站了有一柱香么?什么,你要换到树荫底下?不行……没有为什么!”
一大早,鸡飞狗跳的一天准时开始。只最基本的扎马步,顾枕澜就教了他们好几天,到如今却还是连一柱香的功夫也坚持不住。按倒葫芦又起了瓢,顾枕澜险些忍不住,要将一口老血喷出来。
跟他的阿霁比起来,更加惨不忍睹。想阿霁修行的事从不用他心,教什么也是一点就透。不仅天资好,还肯下功夫,每天早上他人还没起来,阿霁就已将功课都做完了。
一想起这个,顾枕澜的心就有些抽疼。阿霁那么恨他,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做师徒了;若是不成,那来日若是他们二人都能飞升上界了,阿霁又会不会仍在记恨?
念及此,顾枕澜看向那三个小鬼的目光便不由得柔和了许多:虽然蠢了些,可是既然有段师徒的缘分,还是珍惜些吧。
好在带孩子只需坚持半天,到了晌午,他便全自由了。顾枕澜贪恋俗世繁华,只午饭都不肯留在朱家吃,而是要到街上去,便享用他没见过的各种美味,边听来来往往的人念叨些家长里短的八卦逸闻。
东家的小哥儿十四岁就中了秀才;西家的姑娘跟人私奔了;张三的儿子不孝顺苛待亲娘;李四的老爹不讲理棒打鸳鸯。顾枕澜每每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在现世看的那些调解节目,只不过这些可要得多了。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全县城的大酒楼小摊子就给顾枕澜吃了个遍。说起谁家的汤煲得好、哪里的包子皮薄馅大,顾枕澜可是如数家珍。有时他都疑心自己可能是不适合当修士,而该做个游侠,行走江湖,吃遍天下。
而顾枕澜最爱去的,还是要数烧饼大街上的那间茶楼,因为那逢单日有唱曲的、双日有说书的。那些曲子都编的十分有趣,除了凡间的才子佳人,还有修士的花前月下,到了他们口中,那些飞升了许多年的大能,可没哪个没有断令人扼腕的情史。
不过比起这些不可考的八卦,顾枕澜还是更喜欢那说书的老爷子。那老爷子一张利口,妙语连珠,讲的都是现下这些修士的勇猛事迹。顾枕澜连着听了半个月,着实听见了不少熟悉的名字。虽然故事已经编得面目全非了,可取材还是有不少真实事件的。
比如前三回讲的,就是两百多年前叶龟龄与观善真人大战老魔头杜九封的故事,讲到今日还剩个尾巴,顾枕澜一早便来茶楼要了茶点,占了个前头的位子。
午时一过,那说书的老爷子便准时来到了茶楼里。他将一切准备停当,惊堂木一拍,直入正题,眉飞色舞地啵了起来。
顾枕澜一边磕瓜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的。就是磕得口干舌燥,也不太敢喝水因为刚刚老爷子讲到“观善真人架着七祥云,追出十万八千里”时,顾枕澜忍不住喷了前头那位看官一后脑勺上好的君山银针。
这一段一波三折地讲了好几天,今日不到半个时辰便了尾。末了,那说书的老者叹道:“可惜哪,英雄迟暮。咱们毓秀山庄的观善真人听说百年前受了一回重伤,从此一蹶不振,再没出过山;而叶老爷子更是早早殒命于奸人之手。”
便有看客问道:“叶老爷子修为已臻化境,何人竟能伤他性命?”
老者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他想必也是趁叶老爷子养伤或是闭关的紧要关头,才能得手;此人便是天机山顾枕澜。”
顾枕澜听得目瞪口呆,一颗硕大的葵花子卡在嗓子眼里,险些把他憋死。
昊天上帝啊,此事竟已流传成这副模样了么?要知道,当年叶鹤年亲自找上天机山讨说法,可也没敢指名道姓地说他祖父死在自己手里!
然而故事正是进行到紧要关头,根本没人注意一个被瓜子卡了的老男人。众位看官七嘴八舌地激愤着,倒还真有带脑子的,举手问道:“老先生,敢问这顾枕澜又是何许人也啊?”
说书先生捋着山羊胡笑了笑:“您不识得那人,也在情理之中;那姓顾的传闻早在百年前便在自家山门陨落了。那时,可都还没有你我呢。不过这顾枕澜的弟子嘛,众位肯定都有耳闻;便是咱们前些时候说过的,那填过海、伏过龙,任谁也要赞一句后生可畏的沈霁沈仙师啊。”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唯有顾枕澜悟不出,因为那颗天杀的瓜子卡得更深了。他一边痛苦地抚着胸口,一边苦中作乐地想道:还填海伏龙呢,这是卫还是哪吒?
不过看列位看官俱是一脸津津乐道,看来阿霁在凡间的声望也许不低呢。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咱们今日要说的,便是沈仙师大义灭亲、仗义出手,替叶老先生报仇的事。”
顾枕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今日这书说得可是有失水准,顾枕澜索性低下头,专心致志地跟那顽强的瓜子做斗争




反派洗白指南[穿书] 分卷阅读100
;若不是因为它,他真想立刻便走,省得听这后生在这信口雌黄。
然而那老先生说得兴高采烈,一个字不落地全都钻进了顾枕澜的耳朵里。
于是百年前那桩旧事,再一次仓促地展现在了顾枕澜的面前。
令他惊讶的是,那桩事的大致情形竟给这老先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些许细节的驴唇不对马嘴,使得整件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在这玄幻的书中,穆、叶两家联手上天机山,还请了毓秀山庄的人作见证。
“只不过穆家却是个浑水摸鱼的。”老先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便有人好奇地问:“您怎么知道?”
老爷子“嘿嘿”一笑:“因为五十年后,沈霁押穆家那位女家主上天机山,昭告天下了。当年我已有十二岁,还有幸见过一回呢。”
众人听说他是个目击者,更加热络地问东问西起来,顾枕澜却怔怔想道,穆家的女家主?难道穆震说谎,孙妙仙还活着?那她又是为什么一躲五十年呢?
不过这事还是要慢慢探听,这说书的老爷子显然是知道不得内情的。
好容易等人群安静了下来,说书人又慷慨激昂地将余下的事瞎说了一气。显然,改编版比起真实的事实要许多,只有顾枕澜一个听得索然无味的。
在他说到沈仙师是如何大义灭亲,将自己“恶贯满盈”的师父逼得跳崖时,看官们都叫好起来,连打赏也多了两倍有余。那老者满面红光地挨个谢过,却是压低了声音,道:“列位若是运气好,最近也许有缘得见沈仙师呢。”
诸位看官刚听了一耳朵沈仙师的事迹,这会儿听说竟可能见着本尊,如何不激动?顿时一个两个的连连围着老者追问。那老爷子吊够了人家胃口,神秘一笑:“好吧,那我便与诸位说个小道消息。”
“我听说沈仙师不日即将到毓秀山庄去讨个人,列位想一想,毓秀山庄离咱们这,可是不远哪。”
这话说得连顾枕澜都诧异了起来。他一时弄不清真假,可却隐隐有些担心。毓秀山庄有观善真人坐镇,阿霁若是贸然前去,会不会吃亏?”
诸位看官却不关心这些,只管好奇地问道:“讨人?讨什么人?”
说书的老者叹了口气:“便是百年前,与穆、叶两家同上天机山的那见证人。”
众人哗然,又有人不解道:“沈仙师不是大义灭亲,跟那顾什么一刀两断了吗?怎的事隔多年,还要牵扯到那见证人的身上?”
老人笑了笑:“非也,非也。沈仙师可一贯是恩怨分明的。他肯替叶老爷子主持公道,将亲师父打下悬崖;可也曾为了他的名声,苦苦寻了五十年,找到了隐居的孙夫人。想来这一回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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