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朝朝暮夕
你心中可知,是什么原因不得陛下喜欢……有没有因此感到委屈?
晓年看向自己的弟弟,目光关切而直接。
他们之间无需藏着掖着,有些话一定要说开来,不能让彼此去猜。
第一六二章还愿
简晓令原本就有猜测,如今听到堂兄这样问自己,就更加了然。
他只是没想到,煜亲王竟然连这件事都跟兄长晓年说了。
祖父、父母和晓年没有跟他一起进京,没有跟他一起经历殿试,所以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二甲第一名,其实得来的并不是荣耀……可要说有多委屈,也不尽然。
晓令又捏了两下他的手,才松开道:“我大概知道原因。”
祖父曾经负责过陛下的脉案,后来却携一家老小跟煜亲王来了绥锦,晓年又是给煜亲王治病的大夫,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徐家使坏,但结果已然如此,他们简家跟煜亲王府已经撇不清关系。
在陛下看来,这就是简家背信弃义、攀附煜亲王,自然不会对出身简府的他有什么好感。
其实还有件事,兄长晓年不知道,晓令也没有跟煜亲王讲……在离京的时候,曾有人对他旁敲侧击过一番。
“简大人年轻有为,此去绥锦,有煜亲王殿下在,自是可以平步青云、一展宏图,只是您的兄长身为殿下的大夫,深得殿下信任,旁人少不了说些闲言闲语,觉得大人这官位来得有些……”
对方没有把话说全,但简晓令哪里不知道对方想要说些什么。
无非是觉得,晓年在煜亲王面前得势,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这个堂弟也沾了光,跟着发迹起来,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别人十几年、甚至二十年才完成的事情,以后在立阳军也会得到拔擢重用,前程似锦。
这样简单的挑拨,若放在一般人身上,应该还挺有效果的。
自己的才华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别人也看不到,旁人只看得到煜亲王殿下和他的兄长,放在任何一个有心气的年轻人身上,都会意难平。
更何况十六卫是天子嫡系,留在十六卫的人,往往比在军中慢慢积攒军功的人升迁要快。
但凡简晓令心中有骄傲、有自尊,自命不凡些,就会觉得自己在殿试上受了天大委屈和冷待,再听到别人说这样的话,恐怕都会对煜亲王和家人心生埋怨。
可惜,他简晓令弃医从武,由始至终都并非为了在朝廷那里讨得一官半职、在皇帝面前得到什么青眼信赖,至于是不是三鼎甲,那就更无所谓了。
所以对受到冷待和不公,他有过有生气,有过难堪,也有过委屈,但这些负面的情绪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发,于他有栽培之情的煜亲王,当然就更不是他该埋怨的对象。
晓年幼时曾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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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症,一直痴痴傻傻,常常被人指指点点,简晓令那时候就在心中立下誓,将来长大必要护他周全,护家人周全……这是他从武的初心。
后来真正跟师父佟巍学武,又到绥锦的军营中生活,这种初心未变,但却有了新的升华。
祖父、父亲和兄长是大夫,他们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而他镇守边关,斩杀妖魔,保一方安定,保百姓平安……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卫这片土地,无愧于天地。
不管是当上将军,还是做个校尉,亦或者是成为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只是将衔越高,肩负的责任就越大而已。
简晓令在军营的这些日子,早已明白这是个既有人情、又没有人情的地方。
将士们并肩作战,作为生死之交,自然感情甚笃,但这里又是讲究纪律的地方,军令如山,军法无情,哪怕是煜亲王,也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别说简晓令的兄长只是煜亲王的大夫,就算他有姐妹当了煜亲王的王妃,自己到了立阳军,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一开始立阳军的将士们对简晓令是有质疑声音的,甚至有士官怕他会借着煜亲王的名头在军中撒野、有辱煜亲王府的名声,所以对简晓令极为严厉。
但渐渐的,简晓令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才能天赋和勤奋努力,用实际的进步和成长给自己、给简府、也给煜亲王府争了光。
现在谁人谈到晓令,不再用“简大夫的弟弟”来代表他,而用的是“那个有天赋还勤快的家伙”。
这也是简晓令不受挑拨、不惧闲言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反正他要去的是煜亲王的立阳军,又不是皇帝陛下的十六卫,自己人明白他简晓令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足够了。
……
简晓令把自己的想法和态度告诉了兄长:“回到立阳守边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三鼎甲多半要留在十六卫,这样挺好。”
晓年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弟弟的表情,从小大大,对方若有什么不快,定会跟自己这个哥哥抱怨,还要拉上他一起抱怨才开心。
听了简晓令的话,晓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晓令在京中的时候,一直是在王府的外院练武,到了绥锦,起初也是,只不过后来大多时候要留在军营,甚至跟佟校尉出战边境,所以晓年也不能常常看到他。
但只要晓年偷偷去看他,就能看到简晓令的付出和努力,所以就愈加为弟弟感到不平,也担心他少年意气,无法排遣。
兄弟俩如此谈心,将话说开了去,相似一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简晓令想到了什么,让他刚刚释然的心又立刻绷紧了起来。
煜亲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什么话都跟兄长说呢?
当初煜亲王为简晓令找来师父教导武艺,允许他在天京王府外院习武,后来还将他带到了立阳军中历练……这些“举手之劳”若说是看在大夫的份上,也情有可原。
他们一家人到了绥锦之后,虽然简晓令自己留在军营你,不能常常归家,却听说殿下偶尔会到简府做客,
明明在殿试上发生的事情,没必要特意告诉他的家人,得他们知道了,反过来埋怨煜亲王连累了晓令,但殿下还是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的兄长晓年。
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奇怪……简晓令心中疑惑愈甚,忍不住问出口来。
晓年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这时候才松开来,稍稍沉默了一刻,晓年看向弟弟,道:“我与煜亲王心意相通,关乎你的事情,他自然是要与我说的。”
晓令闻言,起初有些没弄明白什么叫“心意相通”:“看来殿下的魇症确实很严重啊,你救了殿下的命,所以王爷和王府的人才对我、对咱们简家这么友善亲和。”
知道这件事很难解释,对方也很难一下子理会,晓年又道:“治好殿下的魇症、殿下感激是一回事,但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又是另外一回事。”
简晓令这才意识到,兄长说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瞪大了眼睛,简晓令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知道的这个“秘密”,他哪里还能想到什么殿试、名次、军衔和前程,他现在只想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而且是个荒诞奇怪的梦。
他的脑海里,一些曾经察觉异样、但后来并没有仔细深究的场景一一闪现,那原本让人生疑的情况碰到了这个理由,有了真正的解释,竟然变得合理起来,简直比事实本身还要让人难以相信。
晓年看他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见对方顿时没了之前那份沉熟稳重,反倒恢复了些少年时稚气的模样,让晓年又是好笑,又很怀念。
他摩挲晓令的手,发现堂弟虎口的位置已经生了厚厚的茧,显然是拿兵器练出来的。
晓年怜惜地摸了摸那厚茧,解释道:“这件事,祖父,叔父和叔母都已经知道了,本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那时候你已经到立阳军历练,担心打扰到你,所以祖父和我都觉得,先缓缓,等你通过了乡试、会试再说。”
似乎觉得自己这一隐瞒,隐瞒得有点久了,到底不应该,于是晓年对晓令说:“现在才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我并非故意让你瞒在鼓里,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可以原谅我吗?”
态度诚恳先承认下自己的错误,再盯着简晓令看……这一招晓年从小到大用得极其熟练,很快就让简晓令败下阵来。
果然,简晓令根本不是兄长的对手,被晓年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看,立刻就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但这件事委实太让人震惊,他一时半会还笑不出来,尤其是听说祖父和他父母都已经知道此事,他都不知道长辈们是如何接受的,自然更加迷茫。
当初祖父和叔父、叔母花了多少时间来消化,现在晓令自然也得经历这个过程。
晓年没有继续刺激自己这个堂弟,让晓令慢慢去想。
晓年相信,这是他最亲近的弟弟,晓令一定能够想明白,一定能够理解并接受他们。
……
简家人早就商量好,若令哥儿在会试中取了武进士,就到乘音寺还愿,并为一家人祈福。
所以晓令回了军营之后,简行远和晓年就安排好延年堂的事情,一家人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前往乘音寺。
对于晓年来说,那并不是第一次去的地方,这次再去乘音,可算得上是故地重游。
第一六三章洪悬
乘音寺乃是镇国古刹,数百年前,由西方雷音寺的高僧入梁境解除祸乱后,于九州境内行走时修建。
除了冀州,梁、荆、青、雍也分别建造了华音、敏音、琼音和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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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古刹,传承数百年,皆为各州镇国之寺。
因为乘音寺离天京不远,晓年十岁时身体渐好,就想去给这辈子的父母点长明灯祈福。
那时候正值还未册立为太子的刘荃病情反复,祖父简遵友在宫中当值,无法顾及孙儿,晓年的叔父又正好要去岳家拜寿,于是顺路将他带到乘音,晓年就在那里小住了一段时日。
而在简晓年留在乘音的时候,机缘巧合遇到了洪悬大师,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来求医问药的煜亲王擦肩而过。
刘煜想起这段往事,也觉得有些缘分实在是老早就注定了似的。
洪悬大师极少留在乘音,一直在云游四方,偏偏晓年去给父母点长明灯的时候,大师就在寺中,而且还与之相谈,成为往年之交,让晓年能够自由进出他的药庐。
而刘煜自己无惧关于洪悬大师行医之法怪异的传言,亲自前往拜访,这才让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人在通往药庐的林间小道上不期而遇。
这也使得晓年初进王府,要用得洪悬大师启发的法子给煜亲王治病的时候,让刘煜产生了怀疑和兴趣,才阴差阳错让他留下来,随后一点一点的靠近彼此。
所以,无论是对晓年来说,还是对刘煜来说,这座古刹,可不仅仅是镇国名寺。
简家人要去乘音寺还愿,煜亲王也要为近年来受海事影响的立阳百姓祈福,于是一路同行。
晓年舍不得又要把小虎崽单独留在王府里,于是答应带它们一起去乘音。
说起来,小虎崽年纪小小,但经历却已经比许多冀州人要丰富得多。
在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离开住的郡县时,它们就已经跟着哥哥和叔叔待过天京、去过北方诸郡,现在又要去乘音见识镇国古刹的风采。
虽然简府和煜亲王府私下里已经极其亲密,尤其是简晓槐,简直把兄长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卧房,但他们在外面行走,还是要注意一些,所以简家人在路上坐的是自家的马车,而晓年这个主治大夫则还是跟煜亲王同车。
走过官道,进入乘音山的区域,道路就明显窄了许多,只剩下容两辆马车行走的距离,所以他们的队伍排成纵队前行,旁边有亲卫骑马相护,速度也减慢了些。
小虎崽扒在窗子旁边,从缝隙里往外瞄,小尾巴在身后摇呀摇,看起来十分惬意。
晓年坐在它们旁边,过一会儿就提醒它们不要这样站着,小家伙就挨着他趴着,让哥哥给自己顺毛。
煜亲王刚刚在帮小崽子手动撑窗,保证它们既能看着外面的风景,又不会被别人看到、也不会被风吹着,这工作原本是晓年的工作,只是刘煜怕他累着,就主动接了过来。
此刻见小虎崽能够挨着他的小大夫坐,煜亲王心里很是羡慕,于是琢磨着若把马车再扩大些,是不是也可以变成先祖返魂的样子,一路都像小崽子那样,被晓年摸来摸去。
当然,如果他此刻心中所想被简小大夫知晓,恐怕就被晓年揪耳朵警告。
毕竟荣年和慕年变成先祖返魂,是因为小虎崽体型小,与恢复人形的时候相比,更不容易被发现,但煜亲王的先祖返魂比成年男子还要大,哪有自己把自己暴露出来的道理。
算起来,他们也很久没有这样一同出行了,并不知道煜亲王所想的晓年心情愉悦,见刘煜盯着自己摸小虎崽的手看,于是抱起崽崽,轻轻拍了拍乖乖的背,示意小家伙跟着自己,然后就坐到了刘煜的身边。
乖乖见状,立刻爬起身来,撒开小肥腿就跟着往这边跑了过来,轻车熟路地爬到刘煜的腿上,继续挨着哥哥睡。
煜亲王只觉得双腿一沉,低头看了看一点都不见外的小崽子,再瞄了一眼它左右甩的小尾巴,突然觉得手有点痒,很想拽一拽那小尾巴。
感觉到危险的乖乖昂起下巴看了皇叔一眼,绝对对方眼神不善,于是马上用小毛爪爪拍了拍晓年的手,一边拍还一边发出“嗷呜”的求救声。
正在摸崽崽的晓年闻言,忙问道:“怎么了?”他还以为是自己抱了崽崽,小家伙没被抱有点吃味了。
结果小虎崽告起状来一点不给煜亲王留面子,小爪爪一指,立刻把危险人物给指了出来。
晓年目带怀疑地看了看“行凶未遂”的刘煜,某人一脸严肃,看上去正直极了,并不像要做什么小动作的样子。
于是晓年低下头,摸了摸乖乖的头安抚道:“让叔叔抱着乖乖,就没有那么颠簸了。”
虽然这进山的路一修再修,但止不住从各地来的香客实在太多,路面时有破损,再加上山中修路原本不易,所以走在乘音山里确实比在平直宽阔的官道行走要难。
乖乖见“大家伙”这么快就伪装出无害的模样,心中哼唧,但它想着,有哥哥这么一怀疑,任“大家伙”再大胆,也不敢觊觎自己的小尾巴了,于是放下心来,继续趴在他腿上。
一时之家,马车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外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晓年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他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跟叔叔来乘音山时的场景,然后像讲故事一样,温声跟小虎崽说起自己幼时的经历。
……
到达乘音寺后,身为皇族的煜亲王既是立阳之主,又是两任帝王亲封的摄政王,见到了乘音寺主持。
随后,他们住进了寺庙为香客提供的居士寮里,只不过煜亲王能有间单独的院子,原本就是供皇帝和皇族子弟歇脚的地方。
先是跟着祖父他们一起进寺庙里香祈福,又给父母的长明灯捐上香火钱,随后晓年就想去洪悬大师的药庐看看。
洪悬大师因着四处游历的经历,见识了不少别州的医术,很多在冀州医者眼里极为荒谬甚至可怕的医术,在洪悬大师那里只是治病救人的不同途径。
晓年来自华国,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不仅不觉得奇怪,还觉得格外好奇,有些是他熟悉的,有些则连他也闻所未闻,自然感兴趣得紧。
那个时候,一直为旁人又敬又惧的洪悬大师,还有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好奇的晓年,成为了彼此的知音之人,洪悬大师的药庐,成为他在乘音待得最多的地方。
虽然大师现在不知道云游到何地去了,但晓年还是想去故地转转,顺便看看大师托付给寺庙中僧人看管的苗圃。
于是,两人把小虎崽安顿在房间里,这样结伴而行、上山里去了。
洪悬大师的药庐在深山中,寻常百姓进了乘音寺,就会在寺庙的范围内活动,所以极少有人能够找到他的地方。
那个时候若不是晓年顺着野生药材的方向找过去,也许还很难碰到洪悬大师。
“当初想着,如果不趁此机会见大师一面,下次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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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师回乘音,恐怕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煜亲王随晓年走在那条还有些印象的小路上,言道:“没想到,十年过得这么快。”
晓年去乘音的时候正是十岁之龄,如今他已及冠,可不正是十年之期方过。
那一年他们擦肩而过之后,晓年继续在祖父身边学习传统医学,而煜亲王则回到京中,继续过着受魇症所扰的日子,相比之下,晓年似乎过得要幸福得多。
想到这里,晓年就有些心疼刘煜:自己如果能够早点为他看诊就好了,最好那个时候就让对方知道,自己有些办法可以给他缓解病症,这样刘煜就不用继续难眠这六年了。
相比于晓年有颇多遗憾,煜亲王心中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他们曾经擦肩而过,最后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
因为魇症不愈,煜亲王殿下见过的医者数不胜数,当初求见洪悬大师,是因为对方于草药一学上极具权威。
因为洪悬大师常用问若未闻的医理、见所未见的药草,惜命至极的达官贵人们不敢求助于他,倒是些寻常百姓病入膏肓了,又无钱看病求药,所以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没有各种顾虑,反而因为得到大师的救治而痊愈。
煜亲王不惧这些,所以找到洪悬大师求助,可惜,最后并未能在洪悬大师那里找到治病的方法。
不过他依旧很感谢洪悬大师,因为对方冥冥之中似乎把晓年送到了他的身边。
此时已经是秋末,山间有些凉意,两个人走在崎岖小道上蜿蜒而上,刘煜就握住了晓年的手。
十年前他们往相反的方向,各自走着各自的路,现在却并肩而上,同心同行……这种感觉,让人感动,让人喜悦。
走着走着,他们终于看到了洪悬大师的药庐,只见那木屋在树叶渐落的树林中露出一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归人。
走到了屋子旁,发现照顾苗圃的僧人不在,晓年就先去看了看苗圃,煜亲王跟着他一起在旁走动,听晓年说哪些药材要起来了,哪些还要等初雪。
就在这个时候,刘煜和晓年同时感觉到了什么,他们扭头往另一个方向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个背着行囊的老者,拄着一根木棍,慢慢从山间走来。
走得近了,对方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意,温声道:“煜亲王殿下,简小施主,别来无恙。”
第一六肆章秘密
十年,无论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漫长的岁月。
不过它对洪悬大师和刘煜,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改变,不过是给他们增添了几分阅历,但却让晓年从十岁稚童长成了翩翩君子。
洪悬大师竟然一下子就认清了他是谁,这让晓年感到十分惊讶。
毕竟他们这么多年未见,自己的变化算是很大了,即便是一般的亲朋长辈,几年未见他,都未必能这么快认出晓年来。
就在这时,晓年看到洪悬大师的身后走出了一只棕黄色的大狗,还以为是跟着大师的动物,却猛然发现那只大狗在林间行走的时候,竟然一点声响都不会发出。
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晓年过去看不到、但现在可以看到的魂魄,才能做到的事情。
想想他和刘煜都可以凭人身上的味道分辨他人,晓年想:洪悬大师或许也是通过某种味道来记住自己的,所以无论他的容貌发生怎样的变化,身上总还是会有些让大师熟悉的气味,让大师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是先祖返魂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晓年不敢多去看洪悬大师的魂魄。
但他心里不禁感叹:以大师的能力,想要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的魂魄,应当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愿意展示自己的魂魄,这就是在表达亲近之意啊。
果然,那只看上去有些苍老的大狗,走过来蹭了蹭他们的衣摆,才回到洪悬大师身边,看上去十分友善。
刘煜和晓年一齐对大师行礼,对方眼中原本闪现了一丝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了笑意:“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没想到贫僧这次回来,竟是这么快就遇到了老友,甚幸,甚幸。”
晓年也没想到,十年匆匆而逝,他们来到乘音,能够遇见一直在外游历的洪悬大师。
“殿下,简小施主,不若随贫僧进屋一叙?”洪悬大师指了指自己的药庐,对他们道。
晓年和刘煜走上前去,想帮大师取下行李,老僧人也没有拒绝,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他们一起动作、颇有默契的样子。
三人进了屋里,晓年凭借模糊的印象,觉得这里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
书架、药架、桌椅的位置都没有变,因为有寺庙里的僧人一直帮忙打扫,所以就像一直有人住着似的,并无灰尘,干净整洁。
在洪悬大师的示意下,两人将行李放到屋子一角,然后站在一边,等洪悬大师道“先坐”,才在桌边坐下。
老僧人则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罐,要去煮水:“这是在梁州得的蒙顶甘露,是贫僧在山间找到的野茶,恐怕没有制过的润口,还望两位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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