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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武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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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高阁高耸于皇城心脏之位,攒尖顶,层层飞檐,四望如一,北望皇宫不过三百丈,那李府离这高楼也是步行半盏茶的路程而已,那鲁无悟驱使轻功,不一会已至阁楼之下,刚到阁楼下看阁楼飞檐上已不见那镰刀老农身影,忽听得:“如此身法,杀你也无趣,还是待你的爪牙来齐再说吧。”

    鲁无悟听得心里冒火三丈,在皇城里大小官员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失,他身为天儆左副使,武功也是武林上一流高手,放眼大松帝国也不过输在那几个人的手下,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山野农夫竟然对自己大放厥词,实在是十分放肆罪该万死!

    此时朱非人也跟随而到,也看了一眼高阁,不见那镰刀老农的人影,小心翼翼地靠近鲁无悟道:“鲁大人,那贼人呢”

    鲁无悟没好气道:“看不见你还不快进去搜!”

    正当此时,高阁上传来那镰刀老农的引吭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这段诗原意乃是讲当年荆轲在行刺秦王之前在易水边与公子丹饯行,临行吟歌唱出此诗,可惜荆轲勇武,即便刺杀秦王也无法挽回战乱四起、苛政乱世。

    鲁无悟笑道:“大胆蟊贼,为自己吟诵遗言诗了吗待会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只听得阁楼上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哈哈哈,老夫敬君子不敬小人,荆轲之忠肝义胆吾所不能及,但老夫可比他明智得多,昏庸皇帝不计其数,岂是杀了一个就能杜绝的,罢了罢了,跟你们这些狗腿子说了也不顶用,你们一起上吧。”

    话毕,从高阁上飞下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物件,鲁无悟正想接,旁边朱非人想在鲁无悟面前表现一番,一踏足舒气,纵身上跃想接住那黑乎圆滚物件,哪知这物件入手即沉,越握得紧感受到的劲力越强,朱非人扭动那肥胖的身躯,运起自家得意功夫“金豚功”,身躯肿胀,肌肉迸起,气息如牛,双手一环想将那物件抱着,直至离地还有数尺才将这物件稳当拿下,朱非人长出一口气,暗道这物件好生诡异,朱非人在空中定睛一看这圆滚滚又黑乎乎的物件,竟然是个酒坛子,里面只剩一两盏酒的量。

    这时又听得阁楼上那镰刀老农带着恼意道:“不是给你的酒别瞎拿!”然后一阵呼啸声而过,鲁无悟功力较深,看见从那高阁的最高一层飞檐旁边的窗户飞出一个亮白的酒杯,速度极快,一闪而过,直接打在朱非人怀里的酒坛子上,“乓啷”一声将这酒坛子打得粉碎,瓦片碎片四处飞溅在空中散开,有一大半已经嵌入朱非人的身上,那副宽阔油腻的大脸被扎了一个个小洞,但这酒杯劲力不减,余力让朱非人手腕一震,朱非人叫一声“哎呦喂”,身体不由自主从空中被这小小酒杯砸得坠落下来,鲁无悟上前一步,单手伸出,未动一步,单手拍上朱非人的后背,将这劲力卸去。

    鲁无悟骂道:“废物,丢人!快上阁楼,把他杀了!”朱非人连连称是,此时天儆武士也已赶到,朱非人大喊:“上楼,杀了那老匹夫!”众天儆武士身披甲胄,绣花鱼纹服,蒙面,手持狼头大刀,听了朱堂主号令,齐声喊道:“是!”

    这数百天儆武士齐齐涌进这高阁,火把一片渐渐上这阁楼,朱非人在前带队,一身肥肉将这木地板和楼梯踩得咔咔作响,这数百把精铁狼头大刀和着会火把将整座高阁照得通天火亮,远远看去,如同一个火柴倒插在皇城里面。

    这群刀与火,来到了最高一层,这一层十分空荡,他们将这镰刀老农团团围住,老农坐在一张咯吱作响的竹椅上,旁边是一张木桌,上面摆了两坛酒和一个酒杯,他喝完一杯酒发现酒杯空了,将酒杯倒置一下,摇一摇,再一推那几个酒坛子,嘴里嘟囔着:“嗯没酒了。”

    周围的火把发出刺眼的亮光,映着那老农黝黑带着胡须茬子的脸,这精瘦的脸泛着一层火光通过刀面反映出的金色光泽,老农也不惧,看着这周围一群天儆武士,摇头晃脑,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们一起上吧,我想睡觉了。”

    话音刚落,一群天儆武士挥舞狼头大刀,或刺或砍或劈或扫,十几把大刀都往这老农头上招呼,朱非人在一旁阴阴地笑道:“砍死你个醉死鬼。”朱非人刚说完,那众天儆武士围住的喝酒欲醉的老农不见身影,只见一条黑影一闪而过,顿时响起滋啦的皮肉裂开之声,十几条天儆武士被一把黑铁大镰刀同时打飞出去,空中散开一朵朵血花。

    朱非人的笑停滞在瞬间,他感觉到背后一凉。

    而此时,刚才的酒桌旁边只剩一把大镰刀挥过的残影!

    镰刀在哪

    在背后。

    因为风来了!




第二十九章 高阁争锋(二)
    朱非人感到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暗道不好,在电光火石之间拉着旁边一名天儆武士挡在自己背后,自己急转经脉,使出“金豚功”,气力大涨,顿时长高数尺,肌肉块块凸起,那被拿来做挡箭牌的天儆武士还未及反应,胸口已被那黑色大镰刀刺胸而破,黑色大镰刀剌着这天儆武士在这群武士中上下翻飞,那镰刀农夫一手拿一壶酒坛一手单手拿着那黑色大镰刀,脚步跌跌撞撞,脸色通红,满嘴酒气,看见自己镰刀上挂了个人,却不是朱非人,三分怒气上涌:“你这胖子还敢到处乱跑”将镰刀狠狠一甩,那被刺破胸口的天儆武士嗖地一下飞出去,还连着打飞数个天儆武士,这镰刀农夫往人群定睛一看,看见一身高尺,虎背熊腰的大汉,穿的是刚刚朱非人那套青水华服儒巾方冠,镰刀老农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呦,小胖子还懂易容啊,看我不把你打成一条番薯”

    朱非人运转这“金豚功”,让他本来矮胖笨拙的身躯变大一倍有余,筋骨与常人相比正如铜墙铁壁,这“金豚功”不修心法不修招式,有人练得有人练不得,所谓金豚功,其实是扭转各处经脉位置,运气充体,以气代血,使得气力如若两人。这朱非人原来身上的水青华服已然裂开数道口子,滋啦一声一道道布片碎裂在地,露出那方块严明的胸肌腹肌,朱非人此时精壮无比,脸上横肉也变得坚硬如铁,原来的一双鼠眼此时也更为暗含精光,就连说话声也一改原来的油腔滑调,变得稳重粗糙:“滋扰皇城,当株连九族!”

    镰刀老农叉腰道:“再壮也不过是条肉多些的走狗,你试下咬我啊”说着手腕一翻,一个酒坛子呼啸着往朱非人而去,朱非人发出一声低吼,地面微震,朱非人一拳打在那酒坛子上,把它打碎。

    这朱非人刚刚在高阁之下接第一次酒坛子时临时运转“金豚功”,又是在空中先吃了酒坛子上这镰刀老农的劲力,所以显得狼狈,如今带着怒气化身金豚,气力远胜平日,所以打碎这第二次袭来的酒坛子也不费多少气力。

    “不错不错,终于能接下酒坛子了,孺子可教也。”镰刀老农单手横扫镰刀,又倒下一片天儆武士,倒下一片又来一片,他倒也不急,嘻嘻一笑,人已从重重包围中飘然穿过,他仍旧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角,也不看四周的刀光剑影,在墙角拿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地喝下去,满足地打了个酒嗝,顺势半躺在地上,打起了盹。

    朱非人见状大怒,金豚功下不仅身材大长,怒气更增几分,取出金鞭,一招“九霄金龙”打出,笔直的金鞭带着劲风瞬时而至,那老农身躯不动,轻轻捻起两指,眼睛也不睁,把离自己眼睛仅有两寸之远的金鞭紧紧夹住,朱非人见一击不成,沉腰坠肘,真气聚掌,气结成冰,先将金鞭放归腰间,双手划圈,真气所结的冰连接成冰圈,朱非人将这冰圈打出,又接连抡打出十数个冰球。

    “聚气为冰,你是卦雪气门的人。”镰刀老农拔出镰刀连换十几招刀法,将冰球一一挡下。

    “雪气门早已不在了!”朱非人此时脸颊出现些许结霜,神情淡漠,说着挥出一把长约三尺的冰刀。

    镰刀老农道一声好,黑色大镰刀一戳,冰刀轰然而碎。

    朱非人双手聚气,交叉画圈,冰刀接连往镰刀老农而去,这些冰刀或先或后,大小各异,组成一道冰刀密网。

    镰刀老农讶异道:“雪气门绝技,逆阴寒经”

    这朱非人所谓“金豚功”原来是当年昆仑名门雪气门一本上等内功秘籍逆阴寒经,常人经脉注入内力真气一般是越多越温热,可是逆阴寒经却是逆转经脉流动方向,聚真气于四肢筋骨,因而能结冰为兵刃,顿长一倍身躯。

    镰刀老农不敢怠慢,一章拍出,带出一声龙啸,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天儆武士们被震得一滞,那道密集冰刃网已然粉碎,溅出漫天飞舞的冰碎。

    在那镰刀老农拍出一掌之时,朱非人已然身随那冰网之后,待那冰网粉碎之时,拍出了第二掌,这一章蕴含极大内力,寒气逼人,直直往镰刀老农而去,眼看得就要打到他胸膛上!

    ——朱非人一掌却打在这高阁的墙上,打出一个有一人腰围大小的洞,这洞周围伴随着一片冰霜和歪歪斜斜的裂纹,这一章威力实在惊人,整座高阁都被打得略微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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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无悟在楼下听那阁楼顶部传来的阵阵打斗声,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抬头一看,这高阁顶部居然被人打穿了一个洞,那洞周围还带着冰霜,此时月色正明,冰霜反射着月光显得十分耀眼。

    鲁无悟蹙眉道:“这不是那胖子的逆阴寒掌吗看来这人有些棘手。”闪身而动,跃上一座飞檐,数跃之后往高阁楼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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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非人喘出一口气,一滴汗从他下巴滴落,心里暗惊:“这人身法着实诡异,我这逆阴寒掌接在这密不透风的冰刃网之后,稍微移动就会被寒气封住,即便鲁无悟也无法如此从容躲开,他如何躲得开”

    一阵阵惨叫声此起披伏,朱非人转身一看,数十天儆武士被一股血红掌风拍中,如稻草被狂风压倒一般齐声惨叫倒下,有些天儆武士身体撞到窗户而劲力未消然后打穿墙壁掉落高阁去了,另一些被掌风扫过的天儆武士打在墙壁上,砸出一个人形窟窿。

    朱非人心里骇然:“这人掌风好生霸道!”忽听得耳边响起那镰刀老农的声音:“老子今天就是来为民除害的,杀死你们这群蛀虫!”还来不及转头,朱非人看见地上蓦然出现一个黑色带着镰刀的影子,心知这人轻功绝世无双,接着脑中一片空白。

    镰刀老农面无表情,镰刀即将落下,仅仅是简简单单地将镰刀一挥而下。

    但他没有挥下,因为,他听到了背后的一声破空声。

    他一笑,镰刀劲力不减,只是回转了一下方向。

    往背后那根棍子而去!



第三十章 高阁争锋(三)
    朱非人自以为必死无疑,哪知就在这镰刀老农刀落下的前一瞬间,鲁无悟瞅着镰刀老农无暇顾及他,举起铁棍劈来,本以为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能以朱非人一条不值钱的烂命换自己擒贼有功,想到这他不禁笑得咧开了嘴。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镰刀老农不减劲力,将镰刀回转刀口,一把尖刃黑乎乎,沉甸甸,到这老农手里却如飞矢一般快准狠,鲁无悟力有千钧,凌空一棍落下,却被这镰刀老农单手用镰刀截下。

    两件兵刃碰撞而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地面也震动起来,朱非人受此一惊方才回过神来,情知是鲁无悟赶到自己才捡回一命,暗自连道幸运。

    镰刀老农格挡下鲁无悟一击,将他铁棍拨开,往朱非人隔空打出一掌,朱非人见状急忙以一招逆阴寒冰掌作为回应,一红一白,两道劲力相碰,寒冰轰然而碎,只见一股凌厉的血红色掌风撞击上朱非人运转逆阴寒经后的健硕身躯上,朱非人被打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停住脚步,一口鲜血吐出来,脸色由红转紫,也亏得他有上等内功在身,再者应变也快,打出一掌逆阴寒掌抵消那镰刀老农的部分掌力,不然以这镰刀老农的浑厚真气和精纯真气,刚刚那一掌已经足以让他当场入土。

    鲁无悟见朱非人受了重伤,急忙施展火龙拳,噼里啪啦十数火球般的拳风呼啸着向镰刀老农而去,鲁无悟并非善人,他并不关心朱非人是死是活,他只不过忌惮这镰刀老农杀了朱非人之后自己别无援手,独自击败这镰刀老农恐无胜算,所以急忙出手企图挽回危局。

    镰刀老农凝结真气,朝鲁无悟带着炙热火气的火龙拳拍出一掌,鲁无悟觉着对面掌风当真非同小可,但手上并未慌了阵脚,双拳齐出,连击不断,周围天儆武士只看到场中两人被一股亮光笼罩,空气变得愈加灼热,鲁无悟打出一拳,镰刀老农就以一掌回敬,双方有来有回交了几十回合。朱非人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当下心里骇然道:“这掌法实在霸道至极,恐怕只有天尊大人能与之抗衡!”

    鲁无悟越打越惊,面前这老农一脸黝黑,小眼阔面,看样子平平无奇,可是这掌法却是刚猛凌厉,自己所仰仗的火龙拳也是走的霸道凌厉的路子,可是相比之下略逊这老农一筹,这老农一掌接一掌,掌风一层更比一层强。

    鲁无悟急转丹田之气,仰吸真气入灵台,化气为力,出拳一击,真气从拳头喷薄而出,连中间隔着镰刀老农的朱非人都感觉到一阵炙热,朱非人暗自心惊:“这鲁大胡子这手寝曜真火拳自那日与侍皇太监司空翠交手后再无见他使过,今日用上这招怕是情势有些紧张了”

    鲁无悟使出寝曜真火拳,一股裹挟着炙热火气的风浪让整座高阁顶楼变得如同蒸笼一般,这老农感受到这股热浪,掌上压力顿时增添不少,身体为之一滞,朱非人瞅准时机,运转逆阴寒经连发冰刃,只见冰刀冰剑冰斧在右侧,一股炙热掌风在左,都往这老农而去。

    老农感受这两侧不同温度的压力,将大镰刀插在地上,双手合拢,运起体内真气,看着那些冰刃和火红的掌风不慌不忙,发力往两侧打出一掌,顺势吐出一口浊气。

    这三股内劲相碰着实威力非凡,刚刚鲁无悟和这镰刀老农对掌之时,两人身旁的掌风余劲让周围天儆武士寸步难近,适才碰着鲁无悟和朱非人齐齐发力,这一群天儆武士争着抢功于是一哄而上,却没想到,掌风相击,两方都是内力高深的高手,可苦了这些抢功的天儆武士,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无论是这镰刀老农的左侧还是右侧,这群天儆武士如同被收割的稻草一般应声而倒,这股余威撞到前排之后仍不停息,仍旧带着怒吼巨浪向再后一排天儆武士撞去,所以一扎又一扎的“稻草”继续倒下,直至最后一名天儆武士,用狼头大刀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倒下死了。

    朱非人内力较鲁无悟较浅,受不住这老农的重重一掌,身体如风筝一般腾空飞起砸在窗台,满脸鲜血,嘴里呜咽道:“这什么掌法!”

    镰刀老农道:“摄魂钩魄掌。”

    鲁无悟吐出一口鲜血,举棍往镰刀老农欲再打一棍,这一棍威力不减,一声呼啸风声而过,棍过落空,镰刀老农人已不知不觉闪现在窗台边的朱非人旁边,这镰刀老农冷哼一声:“朱非人,好色淫荡,欺辱良家妇女,压榨老弱妇孺,仗势欺人,如今赐汝死罪,望你来生做个好人!”说完,举起镰刀一捣,朱非人被镰刀一拍,受此一拍朱非人手指仍然抓住窗台边沿不放,镰刀老农狠狠往他手用镰刀刀柄一戳,朱非人身体滑落窗台,跌下高阁,随后阁下轰隆一声传来,显得是死了。

    “看棍!”鲁无悟铁棍横扫镰刀老农腰部,这鲁无悟一来带伤,二来在寻找时机偷袭镰刀老农,他见这老农将朱非人挑下高阁,嘴里念念有词,于是瞅准这一时机,突然发难。

    镰刀老农那略带苍白的头发微动了动,他的眼睛闪过一丝锋芒,右手微动,在那混铁重棍离他身体尚有毫厘之差时,他的镰刀咻的一声没入鲁无悟的肚子,鲁无悟吃痛,铁棍停在那毫厘之际,镰刀老农轻笑一声,拔出黑色大镰刀,一脚将鲁无悟踢开。

    鲁无悟在地上滚了一圈,手摸着肚子里流出的血,对镰刀老农咬牙道:“还未问阁下高名”

    镰刀老农摘下草帽道:“点苍,萧画天。”

    鲁无悟楞了一下,突然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这么恨我,都快三十年了你还记得!我这么就没认出你,那神影无踪的身法天下除了点苍的神行太保还能有谁啊”

    镰刀老农,或者说,萧画天用镰刀搁在鲁无悟脖子上:“如果不是你,依依不会死!”

    “当初我只是负责看守冷宫,凭什么帮你救人就凭你被处了宫刑,我要同情你”鲁无悟一手抹去嘴里的血,一手指着萧画天的裆部拍地大笑。

    萧画天凄然一笑:“如果依依还在,我就算也没了双手双脚又如何。”

    鲁无悟道:“痴情种,有种你就杀了那个皇帝,没有他,你的依依就不会来到京城,你们还是点苍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萧画天摇头道:“一个月前在他的御书房我本可以轻松杀了他,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起一个人说的话,杀了一个狗皇帝还会上来第二个,第三个,这个王朝是烂到了骨子里,除了把它推倒,杀多少个狗皇帝和陈乾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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