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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蓝芝士
这样下去这些人迟早都要作死。
何宁粤觉得自己像在扶贫,一件接一件麻烦事最终全落在他的头上,明明他从来都不想干涉。
李玫宇已经恢复了大半,坐在客厅沙发喝下葡萄糖。裴殊接过空瓶,转身突地迎来一记重拳,趔趄着踢翻了茶几。花瓶和玻璃果盘应声而碎。
寂静。
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裴殊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极其锋利,划破凝固的气氛。他活动下左腮,舔一遍不知哪里渗进齿缝的甜血。
“来打一架吧。”
何宁粤甩甩手,表情中混合着无奈与不情愿。既然解决不了问题,大家先发泄一下,也让他发泄一下。李玫宇不知所措地来回注视两人,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正慌乱时,目光却突然瞥见了两个小不点愣在房间门口,瑟缩着抱成一团,于是踩着一地的细碴将他们揽回屋内。
“你几岁了,还来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啊?”
裴殊嘴上说着不愿奉陪,却摘了眼镜。何宁粤就在原地,懒懒地等着他回了自己一拳。突如其来的重拳带来的冲击比他想象中更为激烈,鼻腔迅速爆出浓浓锈蚀味道。他脑海中全是当年裴殊气红了眼的模样,在李玫宇顶着毛刺短发上学的早上,野兽似的狂奔着要去寻仇,被他拦下后倒成了他们两人的决斗。
“你这不是会反击么?”
何宁粤嗤地笑出声,鼻血太浓呛得自己咳起来,而后扶着墙缓缓抹去脸上的血痕。
明明原来是个执着地要反击的人,为什么现在要唯唯诺诺装成一个完美受害者,默默地被绿,屁也不放。自怨自怜爽在哪?裴殊是,李玫宇也是,为什么没有做错事但全他妈在跟自己过不去?
“嘶……”裴殊手中的玻璃瓶被刚刚的握拳压得粉碎,意识到时手心还没来得及疼,“你想说什么,这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喜欢的女人,我打她?骂她?还是放弃她?”
何宁粤趁机将他揍翻在沙发上,也不知到底是谁的鲜血飙飞,只顾着抓着衣领压制他,俯着上身呼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气息,喷在裴殊脸上。
“我说,”他一说话鼻翼处生疼,“你就用你的道德洁癖牌坊把你俩都压死吧。”
他知道裴殊听的懂,甚至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没人戳破而已。松手起身,他将散在额头的发撩开,转头看见李玫宇关上卧室房门,缓步走近。
毫无预兆地,她开始脱衣服。
“小宇……”
裴殊刚叫出名字,剩下的话全梗在喉咙。
宽敞的厅中,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好像在一层一层地剖开自己。扯开前襟,被黑色细绳捆扎得乱溢的乳肉暴露出来,延伸到下体,窄裙的遮挡随即也被干脆去除,那根细绳压着小腹和耻丘的丛林,狠狠地压进阴部肉缝。
扔开最后一件,李玫宇如释重负。
“老公,那个人是老秦……”这似乎是她一生中最平静的时刻,“也不是,”她凄凄地笑一下,明明心如止水,眼泪却自己掉下来,“是我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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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75引擎盖(微h)
李蓝阙从清晨浅梦中惊醒。
有一个女孩的惨叫的声音挥之不去。
她偶尔还是会梦见小时候被关在门外的情景,有隐约的叫喊,有低低的哭泣。她总觉得发生了不止一次,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跟舅舅一起在公园的记忆,但却又记不清都是为什么。
“我妈最近打电话了吗?”
李蓝阙低头吸溜着豆浆。她从小就习惯了这种远程的母女情,亲妈不像亲妈,对她的关注不会持续过叁天,后爸倒是挺像亲爸,无微不至宠到上天。可惜的是,两个人最终还是离婚了。
“没有,”何宁粤已经准备妥当在门口数秒了,“你可以把卡换回去了,手机不行。”
“知道了知道了。”
她擦擦嘴,挎起旁边椅上的书包紧跟舅舅的步伐。
上午考试一结束,已经跑到办公室门口的李蓝阙被何宁粤无情赶走,让她找自己的男朋友别来烦他,他要跟许老师吃饭。她蛮横地将他的记号笔扔了过去,撇撇嘴才离开。
顶层的氛围与楼下迥然不同,一整排私教小房间窗明几净,正对着电梯的玻璃门口后,是周衍心不在焉地望着黑板,旁边坐了一名画浓妆穿皮衣的女孩,唇钉上的钻夺人眼目。
也许是听见了声响,周衍看了过来。微微惊讶过后,又勾着嘴角低头笑起来。
刚一下课,他便率先起身,匆匆几步就来到她面前。
“嗯……这样更漂亮。”
面对他直白地夸,李蓝阙想笑又不好意思出声,只能按一下嘴角。
她看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女孩,面庞精致细腻,深色的妆想要掩盖稚气,反倒显得别扭可爱。打量的目光不由得向下,脱掉皮衣的她似乎只真空穿了白色t恤,平坦,但却有肉眼可见的微凸,仔细看,竟还有一对细小的环状物挂在顶端。
李蓝阙略感尴尬,假装不经意地移走视线。
她太没礼貌了,竟然盯着女孩子胸部看。
周衍捏着她的手背在身后,好像突然想起还有第叁个人在场。
“啊,这是——”
“发小,”女孩淡定地打断,微笑得疏远又矜持,“发小之一。”
李蓝阙突然萌生了怪异的画面,绞尽脑汁去辨认,大概是段誉和他的妹妹们。
发小表明有事在身后径直拐去了楼梯,推开沉重消防门的力气大得吓人。李蓝阙呆呆望着她消失,不知怎么全程眉头皱得深重。
“舅舅呢?”
周衍牵着她,交迭着手指按下电梯按钮。李蓝阙回神,对他如此亲昵地称呼舅舅摸不着头脑,她完全不知这两个人的情谊该从何谈起。此时,一股全部坦白的冲动涌上喉咙,但过于难以启齿的情节令她再次放弃,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舅舅好像去约会了吧。”
她随口说着,却见周衍意味深长地点头。他走进电梯转过身,将紧随其后的她围在按键旁的角落里。
“我们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好不好?”
李蓝阙捏着他的袖口,毛衣表面的纤细绒毛挠在手掌,却是心先痒了。
好是好。
就是事情似乎越来越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非要在车库,非又是舅舅的车。这是除了指着绿色的微单叫小蓝外,周衍身上出现为数不多的执拗。
李蓝阙半躺在引擎盖上衣裳散乱,俏皮的短刘海将眉眼处的妩媚衬得多了几分娇憨可爱。她自己掀着上衣,露着卡在罩杯边沿变形的小小乳头,内裤底部被戳起的圆柱撑得紧绷,凸起的部分随着嗡嗡的震动声而不停旋转,侧面看,糊满粘液的外阴像是熟透了的饱满果实,裂着一道小缝,用更加鲜艳的内里和果蜜勾引路人。
她表情迷蒙涣散,努力抬着颈,想要靠近周衍一点点,好像触到他的唇就能宣泄出在体内越积越多的沸腾。而他仿佛只是个旁观者,只在她快要碰触时轻轻用唇点一下她的下颌。
“下面、下面流出来了呜呜……”
屁股贴着引擎盖的地方,已经堆积了大片湿滑。
周衍的指尖从她的唇,到颈上用力突起的筋骨,又返回向上,用手背将一路流下的涎水擦去。
李蓝阙真的没有一丝力气支撑,穴口泄出一股汁水的同时,整个人也瘫倒下去,手肘捣在金属上发出闷响,在车库中回响不绝。
周衍伏在她身上抱住,听着她有力且急促的心跳,每一声都擂动思绪。
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反常了。
叹息的声音轻得像浮羽。
“蓝阙……我好像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以前这种事没有这么难,别人想要,他送就是了,反正会有新的,甚至包括陆楠楠。但为什么偏偏是此时怀抱着的,有一半仍属于别人的她,就让人这么难以割舍。
昨天提起分手的话题时,李蓝阙已经有些慌了。她尝试改变,迎着他的偏好做一点努力,但是总有种不得要领的无力。
“我……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的。”
周衍初听这句话有些奇怪。她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可既然她说要改变,他就由着她。
“我喜欢的你都有啊,”他抬指在她短短的鬓角绕啊绕,“你还想怎么变?”
“那……”李蓝阙瘪着嘴,思索半天,“那我没有的……你也喜欢的怎么办?”
“那我有的……你讨厌的怎么办?”
周衍倒是被她问住了,懵懂的眼神随着睫毛眨下,换成了飘渺的笑意。这些琐碎从没有进入过他的视线,也从来不构成困扰,但他突然觉得可以配合一下她的认真追问,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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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76什么是安全感
周衍说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就真的会停下来,心无旁骛地思考怎么做。
阴云密布的穹顶下,群楼被衬得愈发光亮。单薄的衣角在高处猎猎的风中摇摆。
“他又在等自己的灵魂了吗?”
魏湉接到肖枭的电话时,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语。她原本是想旁敲侧击一下他的新恋情,没成想自己晚来一步,不,她应该已经晚来了好几步,眼看着他又要作死。
她有时会怀疑,这个小孩没有心。他的成长明明围绕着全家人的关爱,却从来不像任何一个人。
“你跟谁打电话了?”
接过旁边递来的可乐,周衍的手指被冰得一疼,但表情没有丝毫反应,甚至握着瓶身猛烈摇几下,才拧了一道小缝摆在脚边。
他有时看起来匆匆忙忙,实则是个随心所欲的慢性子,偶尔主动将大脑降级为一个单线程的古董机械。
肖枭是这样看他的,也已经习惯了慢性子各种装逼的慢动作,因此不予理会。他将毛巾从肩上拽下塞入训练包中,打了个气嗝后向后倚靠,享受着看台最高处令人放松愉悦的视野。
“你湉姐。”
周衍看着瓶盖下沿缓缓溢出的泡沫。
他猜也是。
“你说,”他转过头看肖枭,又眺一眼他身后模糊的宽阔景色,“我到底是喜欢地平线那一道线,还是喜欢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
肖枭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哪有问别人自己的喜好是为什么的。
但他又忍不住反驳。
“你这两样一定得分开喜欢吗?”正说着,他被手中的震动打断,屏锁解开便弹出了闫美焦的消息,“我先走了。”
周衍抱膝而坐让出过道,目送他叁层一步跃下台阶。
“你湉姐说,”肖枭走到一半回过头,“让你清醒点。”
“嗯?”
周衍双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当我没说。”
肖枭转身继续走,周衍缓缓后靠,仰头望进深空。长发向下垂着,又被风吹乱,露出了额头和眉眼。秀气的鼻尖在他用力抹脸的手掌下变形。他按着号码,瞥一眼还未走远的肖枭,目睹他接起自己的电话。
“怎么了?”
周衍闻声躺倒,椅背顶得后脖梗胀痛。
“我不想干涉别人的喜好和选择不好吗?”
听筒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陆楠楠那天不是说了,”肖枭觉得自己对感情足够笨拙了,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这才暴露出木讷的真正面目,“她们女生需要安全感。”别问他,他也没想过安全感是什么,闫美焦从来没有给过这样的机会。
周衍觉得脖子快断了,扶着后脑勺坐起身来。
“什么是安全感?”
李蓝阙悄悄顺走了自己的手机,鬼鬼祟祟放在桌洞里,自己偷窥自己。
舅舅这会肯定已经发现,距他打电话来骂人的时间应该不远了,但她仍旧希望确认周衍现在的头像究竟是什么。一开机,未读消息如潮般涌了出来,全部堆积成了小红点。
她偶尔细想舅舅这个人,会觉得神奇。他看起来缺乏对她深入了解的兴趣,也并不经常探寻她的隐私和内心,但又总能即时出现在她要跌倒的地方伸手接住。他靠的是雷达吗?
她也记得他狠狠推开自己的一下。她当时觉得是自己掉下悬崖,现在却觉得那会是他用力挣脱的一场误伤。
遮住眼睛,她在指缝里瞄见了微信的消息列表。向下划动,几乎只是头像的一个角出现,她便心知肚明地倒扣过手机。
“你剪头发了?”
头顶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李蓝阙欣喜地抬头,心想换发型可能是个不坏的决定,帮她免除了向小冬搭讪的纠结,而率先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嗯,”她像往常一样,甚至用了更为活泼热情的语气,“怎么样?”
小冬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龇牙向下咧一下嘴,“丑死了。”说完挤眉弄眼地咯咯笑着,伏在李蓝阙桌前戳着她细碎的刘海。
“去,”李蓝阙鼓着嘴拍开额前摸索的手,“可是周衍说好看。”
话一出口,刹那间追悔莫及,她眼看着小冬的笑容僵在脸上,大脑飞快地开始搜索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
“出现了出现了。”
小冬并未像她以为的翻脸生气,只是拿刚刚挑逗刘海的手指指着她,一副意料之内又夸张嫌弃的表情,“女为悦己者容。”
“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蓝阙与小冬缠斗嬉笑着。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在决定剪掉长发的一瞬间,确确实实想到了陆楠楠落在耳边的整齐发尾。
“我出去一会,待会老师点名帮我圆一下,”李蓝阙跟着小冬闹了半天,歇了口气突然起身,“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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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77别说
李蓝阙总觉得寂寞这种词过于造作,是小说里面独有的矫情。但当她找到看台最高处的周衍时,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
他背后是广袤夜空,深蓝的黯淡被四处闪烁的灯火冲散。孤独的身影伫立在那里,真实得像个幻觉。
李蓝阙没有攀上去,只在地面抱住栏杆仰望。深吸气想要喊他下来,出口却成了一句寒暄。
“你——冷不冷……”
她在说什么。
瘪下嘴,她僵硬地笑一下。所幸周衍早就发现了她,也并未在意她底气不足的问候。
“你鼻子红了。”
周衍说着,指指自己的鼻尖。见她双手捂住脸后笑了起来。
“我最近在想你的问题,”他起身边向下走边说着,偶尔有几个字被风带走,“……我喜欢的你却没有的,比如说——我喜欢很瘦的平胸,喜欢很浮夸的气质,还觉得冷淡的女生很性感——”
他在距她四排的地方,就近找了位置坐下。领口露出了锁骨,显得脆弱不堪。
“——但是你不是哪一种类型啊,你就是你,怎么办呢?”他叹一口气,“我还是想不出该拿你怎么办。”
他低头看她时,眼神总是像水,像温柔波动的碧潭。
李蓝阙喜欢他垂眸看自己的样子,她也喜欢仰头迎着他的注视。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忽然眼眶就酸了。她也想不出怎么办,怎样才能靠他近一点,怎样才能让他快乐一点,怎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还记得他对自己的形容,却忘了他那个瞬间的表情。
“是因为我跟那个人……”
是因为她跟舅舅纠缠不清的关系吗?
“是吧……”周衍懂她的意思,思忖片刻,不置可否,“可是,我真的不讨厌他的存在。”
李蓝阙似信非信地点头。她发现自己好像完全听不懂他了。就像……就像每一次对话都攒下了一个问号,如今密密麻麻堆成了山,挡住了她的去路,又散落成迷宫。
她真的忍不住,想再问一遍他究竟怎么想、怎么看待她,是不是多了淫荡或下贱。
她想问他第一次剥下她的衬衣是种怎样的冲动,说“那就过来休息一下”时又怀着什么心情。他跟陆楠楠到底发生过什么,现在又发生着什么,他身边还围绕了多少她一无所知的人和事。
她还想问,她这样一个从来都懦弱畏缩,不懂割舍和珍惜的人,真的值得吗?
她眼看着周衍的眼神逐渐深重,原本紧闭的双唇有了松动。
别,别说——
“蓝阙,我们暂时分一下手好不好。”
操场上野蛮生长着风,填满了每一寸空旷。
枯叶沙沙作响,在夜色中,像是低声呼唤,引得残留在树梢的那些蠢蠢欲动。这个声音轻得像乘着一片树叶飘起。
在它落下之前,李蓝阙抢先一步捂住了眼睛。
他说了,不值得。
她早有预感,还企图在其他话题兜兜转转。但这个时刻却比她料想中来的凶猛,几乎没有一次成形的对话,已然终结。叁番五次的开口,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她听见他站起时衣物的窸窣,鞋底碾在水泥台上的闷响,呼吸着湿冷空气时鼻腔的翕动,全部都将她围困。
如果她没有贪心就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开始哭得小声,强忍着抽噎,泪水压抑不了时,终于崩溃着哭诉了出来。
周衍在她面前站定,揉了她的额头。他的手格外凉,像浸透了深秋。
“你再等我一下。”
只是这次他不能马上回来。
“我、我会改的呜啊……”李蓝阙藏在手后的双眼紧闭,泪水仍旧夺眶而出,在掌心汇聚晕散,被风蛰得生生的疼,疼到她呼吸困难,“我什么……都不问了呜呜……我会改的……”
“……”
“你先别走、别走好不好……”
压着刘海的冰凉触感下移,覆住她的手背,短暂停留之后,便失去了音讯。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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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是女孩子被分手了,我的潜意识里面却感觉写的是虐周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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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78直线
周衍走至活动室前,门那一边的欢声笑语满到溢出来。他静静听了许久,但又什么都没进去耳朵,然后皱下眉头,任由自己的目光飘荡,最终驻留在天花板一角的废旧鸟巢。
这时房门倏然开启,门后出现的是那个戴着唇钉的女孩。
周衍似乎知道是她,但又像纯粹不在意那里站的是谁,转身折返向下。
“周衍……你——”
她刚想叫住他,却见他在楼梯边缘身形一晃便坠了下去,肉体撞击水泥的沉重闷响持续了一连串,在片刻沉默后,以微弱的呻吟结尾。
肖枭闻声而来,将愣愣的女生拨至自己身后,疾步下楼。高大的身材遮住顶灯,在周衍脸上投下阴影。见他捂着腰侧的肋骨疼得眯眼,却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又补了一脚。
“嘶啊……”
周衍被踹得滚了半圈,低声哀嚎着蜷起身。
“你这……有点狠吧……”
“怎么了怎么了?”
闫美焦才发现有热闹可以看,一路小跑过来,快步踩着台阶时巨乳上下震颤。
“喂,”肖枭向下伸出黝黑的大掌,“别装了。”
“这是干嘛了,”闫美焦来回看着两人,又朝朝拐角探出脑袋,“小宝贝没来吗?”
张望的视线被艰难起身的周衍阻挡,他活动着脖颈,扬起的侧脸清净俊俏。捕捉到闫美焦神情中的疑惑时,他正被肖枭甩开借力的手臂。
他掸去身上的土,边说着变下楼。
“我好像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过分的事?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令闫美焦瞬间有些火大。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对女孩过分了,没良心!”她在牙缝中挤出“嘁”的一声蔑笑,顺便迁怒在了肖枭身上,瞪他一眼转身上楼,口中还嘀嘀咕咕地骂着。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还以为这次能把那些神经兮兮的毛病治好,没想到还越发危重了。她建议他的朋友们合伙揍他一顿,没准能再抢救一下。
“啊,下个月学校要收回活动室了……”
周衍回头看一眼肖枭,又抬眼目送闫美焦怒气冲冲的步伐,跺起的尘屑似乎飞舞着尽数落在他头顶。
“知道了你赶紧转学走吧。”
闫美焦突然就气到不能自已,狠狠地踹开半掩的房门。门板吱呀惨叫着撞击在墙面,又弹回,戛然卡住,歪斜着像在苟延残喘,将身边面无表情的少女衬托得冷静异常。
她只观察,然后将自己藏在阴影中,浓密的假睫毛随着目光忽闪。
远去的人将楼梯间的灯一层一层点亮,又一层一层熄灭。
“他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推开窗,她靠在墙边,等待教学楼门口出现一个背影。
她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
周衍本应该是一条直线,平稳延申,毫无波澜,无边无际。比如她为了激怒他而公然劈腿时,他甚至都忘了他们还在一起过。
哭笑不得。
肖枭也凑近窗口去看。楼前的空地静悄悄的,周衍没有出现,远处却有一个短发女生缓慢走近。她边走边揉眼睛,走到一半似乎筋疲力尽,原地蹲了下去。
“屈冬晓。”
“啊?”
“李蓝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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