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禁果有些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蓝芝士
房间里突然填满了心照不宣的寂静。
“不不不不不……”李蓝阙否认的底气实在不足,摇头之前都先是迟疑,“我我我没有那种想法了……”
什么3p什么轮流插什么的……
何宁粤右眉高扬。
“什么想法?”
他可一句话都没说,这个小丫头就把家底全抖落出来了。她缩在床脚边惊觉完蛋的表情,着实好笑。
“收拾好就去写作业。”
他打量一遍纸箱的内容后才起身,拐去了书房。李蓝阙听见柔软的鞋底踩上凳子,书柜门“吱呀”敞开。
又一次轮值夜班结束,裴殊依旧坐在副驾驶,昨晚医院出奇平静,他睡了为数不多的一次好觉。打开手机新闻浏览,消息弹窗出现,发信人竟然是李蓝阙。
“鳞水路46号 8933”
他略一思忖,然后打开地图搜索,果不其然是那家酒店。
只身一人行走在客房长廊,厚厚的地毯几乎将脚步声吸尽。一个个门牌在余光中后退,他在8933前站定,磁卡竟然就摆在黑色的门槛石上,一角藏在门底缝中。
捡起,识别,推开,走廊的光线从身后钻入漆黑的房间,照亮了少女光滑稚嫩的后背。她似乎不着寸缕趴伏在地,两手向后朝他掰开了臀瓣。他稍侧开身,为灯光让路,性器表面嫣红水亮,两个小洞插着相同的假阳具,塞得满满当当,痛苦的呻吟散落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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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115双重贯穿(h)
这一次,李蓝阙没有接受任何指令,调教的痕迹却在念兹在兹中,由骨髓生根。
姐夫,是姐夫。
她被看到了呜呜……
她被看到了啊……
羞耻在玩具和她的手中绽放,李蓝阙在等候多时中像是陷入了持续低烧,血液翻涌,浑浑噩噩,无法清醒。
身后的人的气息逐渐靠近,降低,此时穴肉突然跳动起来,似乎是滚烫的血液冲荡着红肿嫩肉,一只手适时出现,触碰由粗长的底端传来,瞬间抵达花心。
“姐夫……”
这一叫,体内的两根按摩棒登时凶狠地旋转深入,凸起地纹路擦着内壁,几乎磨破了皮。迷失的静谧中,连开口启唇的声音都震耳欲聋。
“就这么想被你姐夫肏?”
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再冷静不过的语调。
“呜啊啊啊舅舅太深了深啊啊……”
闭上眼,想象被衣装革履的舅舅踩在脚下的模样,黑色皮鞋踏着她的头顶,躯体无法动弹,而渍出响亮水声的抽插直接将她的逼入了歇斯底里的角落,神智无处可逃。
脸颊一下一下与地毯短绒亲密接触着,失控而出的涎水渗入其间,堕落失格的切肤羞耻在糜乱中达到顶峰。
“你叫错人了,是我在插你呢。”
假阴茎在最后一次深捣后溘然离手,裴殊抬起长指,朦胧黑暗中,银丝在指缝间缠绕坠落。
手旁就是拼命蠕动的阴穴与菊穴,过于湿滑的甬道根本咬不住光滑的橡胶表面,眼看它弹跳着,掉了出来。恍惚间,他似乎产生了背叛妻子的兴奋,又似乎就是在玩弄李玫宇本人。
密不透风的房间,将所有欲望挤压得变形。
看不见的拥挤将氧气一口一口吞噬。
高高抬起的屁股再也无法支撑,向一侧摔倒。视野摇晃得令人眼花缭乱,最终定格在天花板。
早就适应了黑暗的一双眼睛,不多时,居高临下的两张表情在其中渐渐清晰,又迅速在泪泊中淹没。开关的声响短促又突然,朦胧的暖光刺疼了她。
何宁粤蹲下将瘫软的娇躯揽入怀中。
他总是擅长将心思藏在眼神中,不全然暴露,但深邃复杂,尤其面对裴殊,通常掺杂些许两人才懂的相互嘲讽。
裴殊从口袋提出一条方巾,简单擦拭着沾染的湿痕。
当初说下不了手的也是他,现在迅速上下其手的也是他。这明显是一种互为工具人的找刺激行为,他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竟然跃跃欲试,于是摸着自己的鼻尖,苦笑着摇头。
“李蓝阙,”何宁粤蹭着她的耳鬓,“告诉你姐夫,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娇喘中,她张了几次口,均被呼吸紊乱得不成声。
“想要……想要姐夫……”姐姐的面容突然闯入脑海,李蓝阙停顿着哼吟,“要姐夫和舅舅一起肏我……”
依偎在何宁粤胸膛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嘴唇,耳廓染着更浓烈的鲜艳,双瞳在泪光中横波荡漾,而光裸的柔嫩肌肤也浮出一层薄薄的情欲,挺翘的乳头和半掩的腿间尤甚。
这与裴殊长期未更新的印象相去甚远,她已然是一朵长开了的娇媚。
“一起肏?”他看何宁粤将她抱起,一手丢开方巾,一手解着喉前的领扣,“雀雀口气不小啊。”
两具高大成熟男性躯体,一前一后,将李蓝阙困住。
“呜呜要掉下去了……”
四肢被随意摆弄着,她背靠着舅舅,屈起的膝弯下是他有力的双手。她像是孩童把尿的姿势面对姐夫,双手向后慌张乱抓,何宁粤看在眼里,笑一声。
“肏进去顶住就不会掉了。”
“呜呜……舅舅别说了……”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色情啊……
李蓝阙抓不住舅舅的衣领,于是转而去扶姐夫的肩膀,一抬眼,就撞见他赤裸裸的欲望,温文尔雅的一张脸,镜片后,本能纯粹,毫不掩饰,狠狠捶打在她的神经上,而这时,舅舅不知何时解放出来的粗长,直戳在她开发不久的菊穴口,引得她惊叫一声,嘤咛着缩成一团。
裴殊伸手握住她的腿根,将阴部掰得几乎到了极致,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第一次看清这个天生阖不紧的小穴,层层褶皱绽开,小洞一张一吸,盈满汁液,饱满鲜嫩。
裤链打开,同样勃发的硕大性器弹出,他不是没有犹豫,但犹豫半分,索性摒弃一切芜杂念头,将涨红的前端堵住了那只有甲盖大小的洞口。
“雀雀,你舅舅可真是个禽兽啊。”
“啧,”何宁粤将胯间巨物向上顶去,“我可是会负责到底的。”
李蓝阙失神的表情霎时凝固,缓慢地、剧烈地弓起后背,高昂着的下颌延出一条修长紧绷的曲线,后脑抵住舅舅的肩头,她看见舅舅俯首,于是伸出舌尖。
唇齿间的温暖濡湿,与下体的双重贯穿同期而至。
尖锐的蜂鸣贯穿耳道和大脑。
空白。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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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zpo18.c/o/m 117雀雀高潮了吗(h)
李蓝阙努力睁眼,却仍看不真切,隐隐约约是晴空下高楼林立的街景,隔着一层灰蓝。体内还残留着贯穿留下的触感,痛痒又空虚。想要握紧拳头,掌心却贴着坚硬的玻璃挪不动。
房间中被厚重浓稠的甜腥充斥。
何宁粤只松了袖口卷起,扶住分身将体液与精水尽数涂抹在少女的娇臀上。而后捏住一只羸弱不堪的细腕拉高。
李蓝阙跌撞着匍匐在了窗上,两只饱满的乳球被压迫出生嫩情色,勃起的小小乳头一碰到玻璃的凉意,缩得如同石子一般,陷入绵软的乳肉。
“唔嗯……”
她勉强支撑自己,双腿却软得直打弯,身形一晃动,身下两穴似乎有热流向外冒。她低头,腿心牵着两道白丝,越坠越长,黏糊滑腻的质感令人不由得心痒,腰肢随即摇摆起来。
“就这么想让别人看见你的奶头?”
何宁粤的眸色暗沉,注视着乳房变换形状。稍一露出,竟然骚成这样。
“没有……舅舅……我没有……”
她否认着,后背的汗毛却都兴奋地立起来。此时楼下的行人如果抬头,是不是就能看到她将自己地乳房向前送着,压出圆圆的一片。
“不是?”何宁粤拉着她右腿抬高,打量着依旧欲求不满着翕动的穴口,“不是下面为什么在缩?”
“下面……”李蓝阙虚弱地喘息停歇,“我不知道……不知道……”
裴殊将眼镜与脱下的上衣摆放一处,彬彬文气尽褪,而后靠进窗边的沙发椅中,伸手掰开她的左侧臀瓣,失去穴口的挤压,精液大股大股泄出,顺着左腿蜿蜒下流。
“不知道的话,可以让你姐夫多教你,”何宁粤的视线被沾满白浆的嫩红性器吸引,越过弧形的臀线,瞥一眼那一头的裴殊,“他可是个优等生。”
裴殊笑笑,原本压住外阴的拇指已渐渐深入,探进阴穴的入口时屈指,小洞被扯得变形,卡在内里的液体又涌出一波。掐着李蓝阙的小屁股上提,门户大开中甚至能模糊地看见宫口。
“别逗她了,论资排辈我得叫你老师,”他一手就这样抠开穴口,另一手轻易捅入两指,“你舅舅说你喜欢他摸子宫,是吗雀雀?”
李蓝阙胡乱呜咽着点头却说不出话来,高高抬起的腿将整个下体彻底打开,钻入花心的指尖,像是触到了从未开放过的领地,太深太深,深到轻轻一摸,她像被扼住呼吸,四肢百骸,激流狂舞。
那里——
那里啊啊啊——
“舅舅呜啊啊啊啊——”
她哭诉着无法言说的巨大快感,话到末尾,宫颈被狠狠一戳,呜咽变成了尖锐的嚎啕。她高声叫喊起来,涣散的眼神努力在他的面孔聚焦。
薄汗从毛孔中散出,越积越密,随着少女失神失控着下坠,湿润的乳肉贴着玻璃擦出闷响。
“你哪里这么舒服,嗯?”何宁粤俯下身,替她擦拭下巴的晶亮,“口水都流到地上了。”
李蓝阙睇盼着,望进他的眼睛,似乎一直望进了无尽梦境里。
“子宫呜呜……舒服啊……”她在梦里的悬崖边喘息,主动伸出手臂挎住右腿膝弯,“姐夫……姐夫摸我……”
手指还卡在湿热的腔室中,裴殊起身接住她虚软的身子,穿过腋下的手顺势握住了一只乳房。而何宁粤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对她小穴的亵玩,阴穴再加两指,拉扯旋转着抵达了穴底,只觉得她穴肉猛烈痉挛,喑哑中,一道热流抛出。
宽阔明亮的景色使李蓝阙有了光天化日下公然淫乱的错觉,而侧身抬脚喷水的姿势,简直就是一只发情的母狗。
“雀雀高潮了吗?”
裴殊问着这样赤裸的话,却依旧叫着她的昵称。
这样的错乱令人痴迷。
“高潮了……”
高潮了……
她高潮了……
她的点头没有灵魂,只觉得大脑已羽化。
她的思绪,她的神智,她的情爱,全部被梦中云雾笼罩托起,从双穴被插入的一瞬间开始,再也没能落地。一波一波的高潮推着她持续飘摇。
此时,楚楚瑟缩的性器,还滴着未干的潮水,正被属于两个男人的四根长指,朝着不同方向扩张搅弄,兴风作浪。
何宁粤抬起她的脸,故意躲开她渴求的舌尖,转而舔舐嘴角。
“说‘我高潮了’。”
他说话时,口型收敛,双唇几乎未动,但她却敏感到能够感知毫末,甚至齿间的微弱气流都在神经中毕现。
“我高潮了……”
她喃喃重复,乱七八糟。
“我高潮了……舅舅……姐夫……插我……高潮了呜……”
阴穴甬道的被迫蠕动顶得肠道内的白精,噗噗地从菊花冒出。
“高潮了几次?”
裴殊问着,将蓄势待发的粗长压在后穴的凹陷处。
李蓝阙忽然间泣不成声,也已听不懂任何问题,任由自己上身从沾满汗液的玻璃上滑跌,正对着舅舅胯间强烈的荷尔蒙。
“舔。”
何宁粤将阴茎抬起,按着她的后脑勺直至小嘴吸在鼓胀的囊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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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暂时不开车了,我写的自己患肢都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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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118蓝色的长方形
素白的棉被娇气踢开,一双腿随着翻身的动作压上被子,睡梦中的人试探着,直到脚尖触到熟悉的体温才又安心睡去。
热水洗去了下体的狼藉,却洗不掉娇嫩皮肤上遍布的被疼爱的痕迹。
“还没醒吗?”
“嗯,”坐在床尾翻看手机的何宁粤回身,垂眸扫一眼她贴近的小脚,挥手拨开,“你先回,我等她。”
裴殊将衬衫抖落平整后上身,一面扣着纽扣,一面来回打量着床上二人。一个无休止地拿脚纠缠对方,一个不耐烦地反复推拒,你来我往,何宁粤终于缴械投降,随她去了。
挺有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他走近,在床尾的另一头坐下,“你既没办法娶她,又很可能会比她早死,该怎么负责到底呢?”
何宁粤倾身将手机摆在桌边,两个直角对得整整齐齐,而后取过手表,搭在腕上时在思考着什么。
“这不是把烟戒了?”
他蹙起眉心,煞有介事。
这般张口就来,令裴殊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这个人啊,有时候……”该怎么形容呢?不论是常常心口不一,还是偶尔恣意乖张,“意外地很幼稚。”
何宁粤冷蔑去一眼,竟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盯着对方,晃几下左手调整好手表腕带。
他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再提醒了。
浅淡的呼吸节奏在沉默的房间中清晰可辨。
裴殊可以读懂他在掩饰什么。
“你这么放心不下,为什么不再多陪她一年,这么着急辞职干嘛?”
“陪她天天不学习榨干我?”何宁粤翘起右腿,拂去裤脚上的灰尘,这几乎是他着装的最后一道工序了,“大家都有该做的事。”
他可以一直顺应她的要求和癖好,鼓励她喜欢自己接纳自己,但肉体愉悦永远只能是生活的一部分,不应该占据她世界的全部。
刚要起身,他的后背传来了一片绵软温热的触感。
明眸张开,小憩结束,闫美焦从午后的燥热中醒来。她揉揉眼睛,自觉可能年老昏花了,于是重新阖上。
不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腾地起身,盯住那个游荡在挂毯前的身影,“不留学了?”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周衍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全神贯注地端详面前细密的织纹。背影中,蓬软的发丝隐约遮住颈后的白皙,墨蓝色衬衣缀着几何暗纹,依旧随性地斜敞着,露出内搭t恤的圆领。
他毫不在意地将提问地人晾在一旁,半晌才幽幽地开口。
“嗯……想回来待两天。”
搞什么,这不是没聋吗。
闫美焦白眼翻上天。
“我看你是回来找小姑娘的吧。”
话音落下,周衍果然有所反应。他转身对窗,百叶帘割出一排排窄细光线落在他的帆布鞋上。
小姑娘啊。
他的小姑娘可能就在不远处的某个屋檐下,可他并没有做好准备。
“你会纹身吗?”他另起话题躲过了对方拷问灵魂的眼神,“很简单那种就行。”
“有多简单?”店里纹身的师傅还没上班,闫美焦也不打算冒这个险,“长方形的话可以。”
周衍意会着点点头。
“那就长方形吧。”
“哈?!”
“蓝色的长方形。”
手腕上的皮筋摘掉,他将脉搏处递至闫美焦眼前。
澄碧的汪洋波澜起伏,白色的海鸟在水面留下影迹。
李蓝阙好像梦见了这样的画面,舒缓催眠又扰乱心跳,于是起床爬到舅舅身边,伏上他宽阔的后背慵懒着,等残留的瞌睡飞走。
“舅舅……抱一会。”
“醒了?”何宁粤歪头,远离她落在自己耳边的呼吸,热气酥酥麻麻的,“还算满意?”
她抬头见姐夫眼镜后的笑眼,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满意”又咽了回去。抱住舅舅的脖子,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就、就还好吧……”
何宁粤无可奈何,扶额惨笑。
见多识广了就是不一样,真是越来越厉害。
“你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可是打击了两个男人啊。”裴殊想拍拍何宁粤的肩头,手到近旁,碍于少女的裸体又收回,“你继续努力吧,我还有老婆等着呢。”
他扶一下眼镜,准备离开,突然感慨着叹一口气,理不出完整深刻的头绪,只觉得有种若有似无的空虚。
“啊……今天是我冲动了,下不为例。”
随着大门关闭,窗帘浮起落下。
何宁粤反手推开紧紧贴住自己的小人儿,那张脸上还挂着泪痕和精斑。这人洗澡就真的是洗澡,脸都不管。
他嫌弃却又伸手替她擦,狠狠地抹几下后,李蓝阙疼的皱起鼻子钻进他怀里,及肩的发散开,拂过颈后的埋钉,那颗刺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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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119向阳的花(改)
人对于生活中偶尔的插曲,总也忍不住,想从表象中解读出些深意来,认定某个细节昭示了某种结局,作为结束自己犹豫的佐证。
刺丢了是什么意思呢?
叛逆期安然结束,放弃了青春的棱角,还是该释然一段纠葛。
这些琐碎无聊的猜想在李蓝阙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她摸着颈后那个空落落的金属底座,从生理规律上来讲,大约是时候取出来了,可她还没有准备好彻底失去它。
“舅舅……你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她举着书桌抽屉里翻出的一张废纸,陈旧的褶皱中字迹已然模糊。高叁前的暑假只有10天,未来一段时间,两人朝夕相处的日子所剩无几。
逐条默读过纸上潦草的文字,当初这些羞耻的选项——调教、浣肠、窗边、同时插入,课间厕所交欢、勾引一个男人、尝试一次3p——竟然都一一实现了。
不知舅舅是有意按部就章,还是段位太高随手一勾就全是考点。
她撇撇嘴,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
“舅舅……舅舅……舅舅,舅——”
“听见了。”
何宁粤拎着茶杯走近书房,被她絮絮叨叨的呼唤扰得头疼。从早到晚要喊八百次“舅舅”,一天比一天粘人。
可他似乎越来越乐在其中。
“别过来,”他拨开凑近的小丫头,“烫。”
李蓝阙尾随他,随着他落坐,自己也蹲下身,双手扒着桌沿。
“舅舅,”她将下巴搁放在手背上,“你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不能。”
何宁粤将氲满雾气的水杯拿远,从桌上高高摞起的小山底部,抽出一份资料。他对她的纵容显然有些“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的垂危,照这样下去,她会无法自拔,他会精尽人亡。
李蓝阙白他一眼,将手中的纸团掷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命中他的眉心。
低气压转瞬间迫近。
她缓缓下缩,只露着两只眼睛高于桌面,眼神飘忽。
“想挨揍了?”何宁粤带着椅子后撤,面无表情,右眉上挑。
“不不不我不想。”
“过来。”
他说着“过来”时慢条斯理地眨了下眼。李蓝阙摇着头,却被蛊惑着,乖乖将自己送了上去。这两个字每一次从他口中说出,都像有魔力加持。
挪着碎步刚一起身,她整个人便被掳了过去,跌跌撞撞趴在了舅舅膝上。她慌忙抱住他一只手臂,普通的气氛微妙地变成了色情。
她咽一口水,蠕动着想要爬走,睡衣裙摆却冷不丁地被掀开,臀瓣随即颤抖着收紧。这时余光突然瞥见了舅舅在扬起的手,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一偷瞄,便被舅舅抓了个正着。
“你还挺期待?”
笑意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何宁粤对她恼羞成怒的表情十分满意。
“嘁,”李蓝阙气鼓鼓地别过脸,“我没有。”
“说吧,想去哪。”
哪一次义正词严的拒绝之后,不是他软了心的妥协。
穿过层层严锁的门,关闭后的这座袖珍博物馆像是一夜之间颓靡苍老。没有了人气之后,处处透着清冷,墙角的蛛网倒是铺张着织就,小虫自由自在。
周衍走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但钥匙的含义就像把他的乐园给她保管。在真正忙碌起来前,她总觉得至少应该来看一眼。
院子里的植物没人打理,疯长着遮住了滑梯的滑道和石桌石凳。她花了近一小时将乱草拔去,将杂物归置到位。
至少像个小花园的样子嘛。
她点点头,捶着疲累的腰背爬上二楼,将口袋里的书签留下,就在周衍坐着笑眯眯看她的那张桌子。指尖轻推,厚厚的灰尘被拭去一片。
“你在外面等着不无聊吗?”
伴着丁零当啷的脆响,李蓝阙几乎是将自己扔在了座位上。晃动的钥匙脱手坠落,她长舒一口气,觉得完成了一项世纪工程。
何宁粤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青春期的小姑娘,做这些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蠢事
“别叫我舅舅,”他阖起手中的书,“你是我们家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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