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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蓝芝士
她觉得藏得挺好,他却俯视得一清二楚。
假装漫不经心的试探,偶尔刻意的梳妆打扮,以及时时偷看过来的小心翼翼。
他全都知道。
“那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有,”他被涌上来的万千回忆绊住了神思,“千万别跑来干表白那种蠢事。”
一开始,他是真的对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没有任何兴趣。而后来,在他毕业最迷茫的时候,这种无感畸变成了隐约的期待,随即被他扼杀。可时间越久,所有的情绪发酵越浓,化为了日渐高涨的惶恐,她犹豫着几乎要说出口的那一晚,他怕到了极点,可真正表白来临的时刻,他又如释重负。
回过神时,他已经放纵了冲动,就像期待已久的爆发。
“我操……”
何宁粤忽然低咒一声。
第一次在车里,他是不是步步逼问她被周衍摸过哪些地方?
放纵。
放纵竟然是因为他嫉妒了?
缓慢的呼吸节奏将瞌睡的气泡吹大,渐渐填满房间。他低头发现她早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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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事更得太晚了555
然后下一章大概会有个前女友出现,但也不会干啥,就是跟何老师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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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haiτanGshuwu.Com 04小师妹
自正式开学后,家里的本科生进入了学业最为繁重的学年。她满满的课表对于何宁粤来说倒是好事,不用担心她晚上溜去瞎晃,也不必总念着每天空出时间来陪她,于是可以心无旁骛地码一夜的论文。
只不过,她不出现则已,一来便要酣畅淋漓到天昏地暗。
又只不过,她再次在事后流露出了恹恹的意犹未尽。
他知道这是她不能尽兴浪叫导致的副作用,但总有种自己没把她肏到位的错觉。
啧,不爽。
如果不是因为大学城在郊区外的山脚下,他不可能考虑校内的公寓。以至于连做这种事情都被束手束脚。
“何宁粤,等等我……”
黛青色的连绵远山被雨后的云雾遮掩,空气中是泥土与青草的香气。长长的林荫道上,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奋力追向前。
到达目的地的何宁粤停下脚步,见身边人也随自己站定,着实摸不清她又在憋什么坏。
“理学院在那。”
他说着方位,却没有心思去指。她得逞的小表情非常可疑。
“我知道啊……呼……”李蓝阙平复着不规则的喘息,挑着的眉透出些许得意,“但是,我今天……要上你们学院的选修课了……”
当初她为了考进来不听劝阻,落入了被调剂结局,稀里糊涂学了数学。但深挖过学校历年的政策后,竟然被她发现了交叉过来的机会,一想到此,呵呵傻笑止不住地往外冒。
选修?
亏她能选到。
何宁粤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却发觉自己欣然接纳了她并不理智的决定。
两人同时迈出了步子。一高一低,并肩前行。
“你啊,不要为了别人做选择。”
他肩上披着大厅顶部天窗洒下的光亮,平静说道。但他只负责点到,不打算横加干涉,现在也丝毫不怀疑她已经具备了担当的能力。
李蓝阙不停点着头,将他的话一字一句听进心里。
“可你不是别人啊。”
她一副常有理的模样,理所当然到他怼不下口。
他顿了好久,终于在分别时露出了难以察觉的妥协温柔。
“你的事就依你。”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已是有了些预感。
果不其然。
纵容的结果就是得寸进尺。
何宁粤眼看着她的翅膀硬起来。
她不仅要选修,还要更甚一步地在选本科导师时公然跨院,堂而皇之地加入了他的大组,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大家爱护有加的小师妹。
他能想到她会交叉读研,却没想到行动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
他算是见识到她这几年长的本事了。
键盘上敲下换页符,空白的一文档迟迟未添新笔。
说实话,李蓝阙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过准确的规划,看似坚决也只是凭着感觉前行。或许她这次仍旧稀里糊涂,但一定没有走错,至少窥得了一种选择的细节模样,即使没有走到底,她也相信是值得的。
椅子挪动的此起彼伏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慌忙举起饮料,接受了这个团队给予的热烈欢迎。济济一堂的氛围感染到她满心向往,几乎忘了舅舅缺席带来的失落。
可她没想到,这个唯一的缺席者却被搬上了话题的舞台中央。
席间,她被洋洋洒洒科普了众多关于舅舅的传说,20年来闻所未闻——比如是唯一一个打断院长自己上台讲课的人,比如研叁突然换方向仍然破了组内发文记录,比如突然放弃转博不声不响地隐居多年,再比如现在他又要坐着火箭提前毕业,早早攀上人生巅峰了。
真真假假,添油加醋,但所有人的评价是出奇一致的。
“大师兄这么优秀,唯一缺的大概就是个女朋友了”。
李蓝阙坐在其中傻傻地附和。
“啊不,我觉得没准是男朋友。”
身旁戴着牙套的瓜子脸女孩突然搭话,她还没来得及将人和名字对号入座,对方已经神秘兮兮地凑近。
“你有没有发现,”女孩伏在她耳边悄声私语,“大师兄的鼻梁特别挺。”
李蓝阙先是愣神,随即“嗷”地惊叫出声。
简餐在午休结束前准时结束,众人鱼贯而归,欢笑声逐渐远去。
那女孩冲她道别,甫一挥手,视线正越过她的肩头,定格在她背后的一处。
“哎呀,刚说呢,就遇见了。”
李蓝阙循着去看,餐厅隔壁的甜品店,落地窗后正是舅舅冷漠无聊的脸。他保持着他惯有的坐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修长的手指垂下。
一个人,矮几上却摆了两只杯子。
“要不要去买个奶茶?”
她回过头,话音未落就遭到了猛烈的摇头拒绝。
“不用了,我是个闷骚型,意淫可以,直接面对no way,”牙套女孩自我剖析起来入木叁分,煞有介事,“你上吧!我先走了!”
“等……”
“加油!”
等一下啊……
李蓝阙没能开口挽留,空荡荡的露台只剩她,以及去年圣诞节遗留在楼梯口的麋鹿灯,被明亮的日光照出了黯淡破旧的原形。
何宁粤早就发现了在店外张望观察的人,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意外,只是淡定地抿一口茶,眉眼间满是对这口饮品的唾弃。
“聚餐结束了?”
李蓝阙耷拉着嘴角,来回看着面前的空杯和对面的舅舅。
“这次是哪个前女友啊?”
他倒是一早就知会她要约旧友见面。也不晓得是哪一任,来校公益演出的艺术团副团长,听起来就很厉害。
“难道是甩了你的那个?”
“闭嘴吧。”
有这么多跳脱又灵敏的思路,用到学习上不好?
何宁粤抬眸瞥她一眼,将茶杯放回桌边。目之所及是她刚刚被太阳晒红的脸颊和锁骨,于是叫过服务生点了大份红豆冰。
李蓝阙认定了从他表情中读到的是尴尬,于是乘胜追击继续盘问起来。
“那也是个成熟性感的大美人吧。”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出口的话竟是酸溜溜的。
何宁粤险些笑出声,一扫前一场对话带来的束缚,松弛下来倚上靠背,好整以暇地等她尽情碎碎念。
“你又知道了?”
“我又不瞎,”她将先前的原话还给他,语气都要模仿得八分像,“你的女朋友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吗……”
她连他高中床底下的杂志都看过,理想型真是一目了然。
他这个人,说高深也高深,说好懂也真的很好懂。
何宁粤倒是没想过她会对对自己的情史了如指掌,有一丝说不清的奇妙清沁在心口盘绕。他轻扬下巴,指指柜台的方向。
“那你亲自看看是不是。”
亲自看看?
不是走了吗?
一角橙色的裙摆随着步伐飘入余光的视野。李蓝阙顿时有些难堪,硬是掰出僵硬的笑容抬头。
中分的柔顺长发披肩,鹅蛋脸,柳叶眉,长颈瘦肩,一袭艳丽的长裙丝毫不突兀。身材凹凸有致,气质落落大方。
前女友似乎只用半秒便收敛了惊讶,随即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李蓝阙从她的指缝触到了冰凉的湿润。
“你好,我是俞漫,”她的嘴角似乎天生微翘,带着亲和,“何博士,要不帮我介绍一下?”
李蓝阙猛地回神,盯住舅舅。
之前说她援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次肯定又要胡说八道了。
何宁粤见她瞪来,却不接她的眼神。
“师妹。”
他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连名字都没提,已然一副介绍完毕的样子。
“师妹吗?”简俞漫撩起裙摆落座,对这个身份颇有怀疑,虽是揶揄的笑,仍是风情万种,“是……小师妹?”
她在“小”上咬字颇重。
“嗯,”何宁粤显然意不在认真回答,根本就是借机故意调戏李蓝阙,“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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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05树袋熊
“那个……我还是……还是先回去吧……”
红豆冰化在喉咙,冰彻呼吸,李蓝阙却莫名浑身燥热。她伸手将玻璃杯的凛冽掬至耳畔,说不清是指尖凉得彻底,还是脸颊烧得热烈。
“你不用不好意思的,”俞漫发觉她不甚自在,靠近安慰道,“就当留在这里监督他嘛。”
她转而去看舅舅,何宁粤垂眼瞥过她面前几乎没动的甜品。
“吃完再走,陪我坐会。”
前半句话音落下时,李蓝阙还想顶嘴,而“陪我坐会”四个字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哦”一声便坐了回去,闷闷地端起红豆冰吸起来。
可她还不服气,转身朝着落地窗,自言自语着怪他。
谁跟他是那种关系啊……
她那套翻来覆去的词别人不知道,何宁粤可是听得明白清楚。嘟嘟囔囔的,又气又怂。
“说完了?”
“没有。”
他对她的坚持表示嘲讽的赞赏。
“再接再厉。”
坐在一旁的俞漫欣然地观看这番调情,脸上摆着笑容,眼底却透出若有所思的深沉。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是带着心事来的。
这种隐藏过于容易被捕捉了。
何宁粤并不喜欢猜测微表情背后的心思——自己不说却想让人问的故事,都是一滩烂泥。
可转眼他便发现,有些人嘴上答应了留下,实则垂头丧气如坐针毡,于是决定做些多余的事,好带她尽早离开。
“今天就请我喝茶?”
他双手交叉于身前,轻轻扭动左腕确认一眼时间。
俞漫将视线从桌面移向对面的男人。
“被你发现了,”她换了姿势,右腿抬起压上左膝,“好吧,还想请你再来一杯意式,不过你应该没兴趣哈哈。”
她笑起来,脚尖翘起,长裙压在腿间的褶皱散开,下坠着拂过肌肤,以及高跟鞋松动后半露的脚跟。
李蓝阙心想,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喜欢的。
“尝一下,”何宁粤没有完全拒绝,“不尝怎么知道。”
忽然,一声叹息轻飘飘地降落。
浓郁的咖啡香气在茶几上方萦绕四散。
“其实我想问,青邈现在怎么样了,她当时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李蓝阙原本无聊地咬着吸管,却被一个名字俘获,安安静静地聆听起来。
好久没有人提起过了,她几乎快要忘记姐姐的过去。
她抬眼观察舅舅的面不改色,好奇他会怎样回答。
“两年前在葬礼上见过一面。”
何宁粤与她的目光短暂相交,开口时毫无迟疑,让她不由得怀疑这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答案。
但他也没说谎。
只有参加那场葬礼时李玫宇还是李青邈,之前不是,以后也再不是了。
“那就好……”
俞漫长舒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很擅长有感染力的笑,信手拈来,恰到好处。可她笑着讲的,却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你可能不知道,她那时候悄悄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大叔,我呢,从始至终都很反对,因为她整个人看起来状态都不对,并且我一直都在对她说非常难听的话……所以我很害怕她消失是因为出了什么事,这样我应该没法原谅自己。”
吸管底的尖角处,有一颗残破的红豆孤零零地躺着,李蓝阙双手把玩着杯子,又转头去看窗外。
“她结婚了,应该过得不错。”
何宁粤依旧挑拣着真相。对他们来说是最无关痛痒的部分,对挂念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俞漫陷入了对回忆的消解中。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点点头,眼圈泛起了红晕。
“结婚了啊,”她喃喃地重复一遍,像是记起了某个细节,“当时,不是还有一个头发黄黄的男生,一直给她写情书吗,写了好多年,不知道她选了谁……还是谁都没选……”
”怎么说呢,选择往往就是一念之间,天平那一边稍微倾斜一点,就直接倒过去了。”
语毕,俞漫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向过道,用指背沾去眼角的湿润。
选了啊。
李蓝阙在心里默默回答。
肯定选了她最喜欢的那个人。
她也悄悄叹一口气,回过头正对上漫不经心扫过来的舅舅的眼睛,觉。
“你看我干嘛?”
李蓝阙张着口型无声反问,他扬着右眉意味深长。
她瞪他,他又懒洋洋地别过脸去。
返回学院的路上,李蓝阙故意落在两人身后,装模做样地煲起了电话粥,却又时常要被小冬呼唤半天才能回神,耳朵它不受控制地就被前方的对话吸引了注意。
“对了,何博士好像还有个妹妹吧?”
“嗯?”
何宁粤没想到话题突然到了自己身上,迷惑夹杂着不爽几乎立刻显现在眉头。
“你还有妹妹?”
李蓝阙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僵在质问的表情上,进退两难。
“嗯……那可能是远房的表妹?”俞漫特地停下脚步解释起来,“我们约会的时候,小姑娘也经常跟着,小小的,像个树袋熊一样黏在他身上。你肯定不相信,我竟然对小孩子吃起醋来了哈哈,跟他大吵一架,不久就分手了。”
李蓝阙早已失去了这些久远的记忆,又或者这些事根本都还没来的及变成记忆就消散了。
所以,她改主意了。
现在还不是回教研室的时候。
“你过来。”
李蓝阙拉着舅舅匆匆走出电梯。
送走俞漫后,她被红豆冰稍稍压下去的躁动已经无法按捺。
何宁粤任她拽着自己的袖口,跟着她从学院到公寓,从走廊到房间。他被胁迫了一路都气定神闲,她却不知是因为心急还是步疾,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你坐下。”
李蓝阙一直走进卧室,推他在床边坐下,不等他反应便手脚并用地攀到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抱紧,努力抬脚缠上他的大腿。
“这是干什么?”
还挺霸道。
面对她突然的贴近,何宁粤没能领会意图,只是习惯了抬手搂住。
李蓝阙语调平平,假装毫无感情,却更像闷闷不乐似的。
“就……感受一下我当年是怎么拆散你们的。”
她这样说着,再度收紧了拥抱。
何宁粤哑然失笑。
抱就抱了,还有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起来一点,热。”
“我不,”她断然拒绝,“热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啊。”
“你再说一遍?”
他感觉她的腰逐渐软在了臂弯里,体温和心跳轻易透过衣衫,熨烫在他的胸口。她似乎没有心思再说一遍,他也没有耐心再听一遍,立刻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抛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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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06音乐会
后背与床垫亲密接触,李蓝阙陷入了柔软的包围,柔软到卸去了全身的力气。
何宁粤解开领口的纽扣,紧随着上床。右膝顶开她的大腿跪在其间,俯下身时,单手握住她的双腕举高过头顶禁锢。全然打开的胸口被强烈的男性气息浸染麻痹,软绵绵地快要融掉。
“何宁……”
她刚开口,被大手钳住的关节突然吃痛,于是咬唇呜咽着,吞下了他名字的末尾。
“该叫什么?”他空出来的手探入她的裤裙下,宽松得刚好摸到腿心,“主动来勾引还这么嚣张,你觉得合不合适?”
是谁说以后只在床上叫他舅舅的?他可没忘,但有些人好像已经失忆了。
李蓝阙抬着朦胧的泪眼,望到了他表情里的不满。
“舅舅……”
舅舅……
她没有嚣张,而是心慌。这个称呼在反反复复的爱欲纠缠中,会变成她的春药,将她调教得敏感异常,她害怕,害怕一发不可收拾。
可此时,性器已如同被蛊惑,瞬间灼烧起来。
他的手指在脆弱的大腿内侧游走,距离穴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她以为一切即将顺其自然时,欺身的压迫与隐约的抚摸一同消失。
欸?
“……舅舅?”
李蓝阙感到迷茫,来回打量他一双眼睛。
“想不想换个地方?”
手掌撑在她耳侧,何宁粤在问之前就明白她的答案,当下又在她惊喜的神色中确认一遍。
“那你帮我请假吗?”
李蓝阙也不知从哪恢复的精神和力气,满怀期待,伸手钩住舅舅的脖子,却被他起身时顺势拨开。
“自己请。”
何宁粤在床沿坐稳,眼看她垮下小脸,于是转身隐藏了嘴角浅浅的笑意。
“那我……我用什么理由请假啊?”装病会不会太敷衍了?
她来教研室才一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她赖在床上歪头盯着舅舅的背影,整理领口与袖口的手在她视线外忙碌,也不见他回答时的表情。
“你就说,有人邀请你一起听音乐会。”
被城市霓虹染亮的夜空,显得雾蒙蒙的。
7cm的方跟敲在大理石地面,烟粉色皮质绑带上,铆钉映出浅金色的柔光。紧张的碎步一直紧随着身边的人向前,蓬松纱裙在摇摆。
李蓝阙抬头望一眼高高的欧式穹顶,有种错乱的穿越感。下午她还顶着一头乱发,在荒郊野岭的新校区参加实验室的欢迎仪式,这会却踩着无法适应的高跟鞋,在金碧辉煌的剧院陶冶情操。
她闲不住的眼神又移至身旁,她从没在这样公开的场所与舅舅亲密过,只是被他轻握着手,却足以令她心跳到恍惚,而他忽然转过脸来,与她的目光相接。
“别看我,看路。”
“啊?”
何宁粤见她神游的模样,无奈收紧了手掌,拉她贴近自己。
“鞋子不舒服?”
入座之后,李蓝阙长长舒了一口气,吹得嘴唇撅起来,停在了一幅惆怅的表情上。一下午的时间,她高高兴兴地买了够她一年生活费的新衣服,做了新发型,还跟舅舅手牵手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倒没有……”鞋跟虽然高,但还挺好穿地,“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带我看音乐会?”
她在纷乱的头绪中猛地抓住一条,一抽便觉得掌握了重点,于是眯着眼睛缓缓朝邻座的舅舅靠近。
“你说,是不是跟你前女友有关系?”
何宁粤不置可否,手臂放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让她粘。
“她是送了票。”
“我就说吧——”
“我没收,”手心翻转朝上,他接住她到处游走摸索的食指,“这是早就订好的。”
李蓝阙手指被包覆,却是心口热热的。
好吧。
“那是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勾动指尖,轻挠着他,却突然被牢牢攥住,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老实点,”何宁粤目视前方,仿佛已然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演奏中去,“没有为什么。”
余光里,她在位置上扭动几下,许久才找到合适的姿势,然后挺直了脊背。他偏下头,将她的美好纳入眼底。细肩带遮不住光洁细嫩的胸脯与肩胛,挽高的发髻垂下几缕青丝,贴着细颈散乱蜿蜒。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从试衣间走出来时,眼眸中天真雀跃的闪光。
为什么带她出来,只为了换个地方肏哭她,又何必大费周章?所以大概,也许,他就是单纯想给她花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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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禁果有些甜 07dancinginthemo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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