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金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南希?”
“南希南希,越难就越有希望。你就是我的希望。”没想到他还赋予了这个名字新的涵义。
“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希望了呢?”我故意问。
“我来投奔你,你不是我的希望,是什么?”
“我当你想说什么呢。”我本以为他会说,我的希望就是娶你。
“你觉得我会说什么?”他反问我。
“不说了。”我心想,他不愿明说,我又何必强求?
他话题一转,说:“以后跟那个小丫头说话,可要注意点。”我想他指的是朱迪。
“我知道。唉,你说我们整天就这么呆着,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想说什么?”
“我想出去做点事。再说,手头的钱也不多了。”
“等躲过这一阵子再说吧。你要嫌在家闷得慌,就接着去学英文。不管今后干什么,英文总要过关。我让大多再汇点钱来。现在要紧的是保命。”
“我可不是跟你要钱……”
他打断我,说:“好了,别说了。早点睡吧。”
“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
“你真带朱迪去班芙呀?”
“嗯。不是答应人家了吗?”
“怎么住呀?”
“你们仨住一起呗。”
“不,我想跟你睡一块。”
“这不睡在一起了嘛。”
“你坏。”我边说边扑到他怀里。
“我知道你意思了。”
“你答应了?”
“答应了,早点睡吧。”说完,他拍了拍我,想让我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
“我不让你睡。”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当然不想放过他。
“好了,好事留给班芙吧。”他边说边打哈欠。
多伦多比爱民顿早两个小时,现在应该是多伦多的后半夜了。见他一副疲惫的样子,我心一下子就软了。心想等到班芙,再让他加倍地补偿吧。
8月的爱民顿,很像中国北方的初秋,早晚凉,中午热。落基山脚下的班芙的确是盛夏里的避暑胜地,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即使中午也感觉不到一个“热”字。镇上游人如织。跻身于洋人的世界里,我们四个倒成了不折不扣的老外。逛完班芙大街后,我们乘缆车登上海拔2000多米的硫磺山。站在山顶观景平台,俯视四周,真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小小的班芙,依偎在弓河之边,依山傍水,宛如洛基山脉里的一颗璀璨明珠。
“陆姐,我帮你们拍张照片吧?”朱迪提议道。她从没问过我跟大江的关系。也许在她看来,大江就是我丈夫,用不着多问。
“好。”我边说边拉大江。
这是我跟大江第一次合影。拍完后,我又叫亭亭过来。我们一起拍了一张全家福。
5点刚过,亭亭就喊饿。大江牵着亭亭的手,往山顶的自助餐厅走。我和朱迪跟在他们后面。
“以后你叫我南希,叫他philip(菲利普)吧。”我对朱迪说。
“你们都有英文名字了?”朱迪问道。
“入乡随俗。”大江回头对朱迪说。
“我中文名字叫周娅,可我还是愿意人家叫我朱迪。”朱迪说。
“朱迪挺好听的。”我对朱迪说。
“你爸爸在国内做什么?”大江放开亭亭,停下来问朱迪。见我们跟上来了,他才领着亭亭往前走。
“我只知道他做房地产开发。更多的,我就说不出来了。他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问。”朱迪边走边说。
“我听你妈说话,她好像是北方口音?”我问朱迪。
“她是山东人,我爸上海人。”朱迪说。
金狱 第四部分(19)
“你会说上海话吗?”大江回头问朱迪。
“哪能勿会讲。”朱迪用上海话回答。
“侬啥晨光来呀?”想不到大江也会说上海话。
“侬啊会讲上海话哎?”朱迪用上海话问大江。
“你俩说什么呢?说咱都听得懂的话。”我大声地抗议。
大江跟朱迪会心一笑,才又说回了普通话。吃过晚饭,我们就回饭店了。我们住的是个带厨房的套房。客厅里有一张沙发床,房间里是两张双人床。大江把我们仨全轰进房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装着没看见。我心想,肯定是他订房时有意安排的。
第二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幸好我们带雨衣了。我们驱车前往50多公里外的路易丝湖。冒雨游湖倒是别有一番情趣。湖面虽不大,但一片湛蓝,如蓝宝石般瑰丽。三面环山,层峦叠嶂,远处是终年不化的雪山。雪与水交融,湖与山相连。风吹树枝婆娑响,雨打水面涟漪起。我们沿湖往山里走,一路上不断有人从山上下来,大家擦肩而过,彼此并不相识,但都会喊声hello。大江跟朱迪边走边聊。朱迪落落大方,有问必答,很纯很真。透过她的话语,我总能找到我过去的影子。亭亭从没走过山路。没走多会儿,她就喊累。大江让我们原路返回。路上,朱迪捡了很多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小石块,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亭亭觉得好玩,也去捡。两人越捡越多。我们四个每人捧着一小堆碎石块回到车上。
离开路易丝湖后,雨越下越大,连最想去看哥伦比亚冰川的朱迪也退缩了,我们只好提前班师回朝。途径卡尔加里时,大家都喊饿。见街边有家中餐馆,连是什么菜系都没看清楚,我们就停车进去了。餐馆里高朋满座。站在门口等了会儿,带位的小姐才领我们进去。我刚坐下,就听见旁边有人说中国话。我转头看过去,隔壁的一桌坐着一家四口人,男主人正c着台湾式的国语跟他太太说话。
大江一定也注意到了。他问那男主人:“先生,你是台湾人?”
男主人说:“是。你怎么知道?”
大江说:“我也是猜的。”他说得很谦虚,分明是听出来的。
男主人问大江:“你们出来旅游?”看来他也挺健谈。
大江回答:“刚从班芙回来。你住在此地?”
男主人说:“不,我们从爱民顿来。”
大江说:“巧了,我们也住那里。”
男主人问大江:“是吗?你尊姓?”
大江说:“免尊,我是菲利普。你怎么称呼?”
男主人说:“敝姓汤,在大学教书。”
大江恭维道:“是汤教授。”
汤教授客气地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听是大学的教授,朱迪忙凑过去,问汤教授:“老师,您在哪个系呀?”
汤教授答道:“我是医学院的。”
朱迪说:“我是化工系的新生。”
汤教授说:“化工系不错。”
朱迪小声地问汤教授:“您能留个电话给我吗?”
汤教授放下手里的筷子,掏出支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他的电话号码。
朱迪接过后,说:“谢谢,老师。”
汤教授对朱迪说:“不客气。”他转头对大江说:“你女儿有礼貌。”
大江解释说:“她是我邻居的孩子。”
汤教授忙道歉:“对不起,菲利普。”
大江笑着说:“没事。我要有这么大的女儿就好了。”
汤教授又问大江:“你女儿几岁?”显然他把亭亭当成大江的女儿了。
亭亭说:“我不是他女儿。”孩子的话弄得大江下不来台。
我瞪了亭亭一眼,转头对汤教授说:“她是我女儿。”
汤教授说:“噢,明白了。”
在国外打听别人的隐私并不是件光彩的事。他一定不想把这话题延伸下去,才这么说的。
不多会儿,汤教授他们就走了。临走前,他客气地对我们说:“回去后,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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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四部分(20)
“慢走。”大江起身代我们送汤教授一家。
我们从卡尔加里回到爱民顿,已是傍晚了。朱迪说她有款新游戏。下车后,亭亭非要去她家玩不可。我和大江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我对大江说:“你不让孩子叫你爸,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中午的尴尬事让大江很难堪,我借题发挥。
他想了想后,说:“叫就叫吧。我认她做我的养女,反正我也没女儿。”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怎么,你还不信?”
“谁不信了。”我白了他一眼。
晚上,他早早就躺下了,说开车累了。我们住温哥华时,白天孩子放假在家,晚上他睡沙发,受制于客观条件,他对那事没兴趣,我还能原谅。可他从多伦多回来后,还是不让我碰他。就连洗澡,他都把门关得严严的,不让我进去。我竭尽暗示挑逗之能事,就差l睡了,可他就是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我真有点受不了了,都怀疑他是不是不爱我了。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和状况,不像已另有所爱,那我看他十有###是得性病了。谁知道他逃亡的那一年里都干了些什么。网上不是有句流行语吗,男人不能守身如玉,一定会守口如瓶。我好几次想跟他挑明,可又怕伤了他的自尊。
我想趁大江在,跟徐大卫把婚离了。第二天,我给徐大卫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我找did。”
“我就是。”
“我姓陆。”
“哎呀,是你呀。你搬到哪儿去啦?我到处找你呀,还登报啦。”
“登报?”
“对呀,登报找你呀。”就算他没撒谎,我也没兴趣打听。
“我找你办离婚。”我直截了当地说出我找他的目的。
“你要愿意跟我过,我把那四万块钱还给你。”
“你做梦吧。”
“你一个人不容易,我能帮你。”
“你说,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我强压心中的怒火。
“不要急嘛,再等半年,好不好?”
“不行。”
“三个月也行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真没想到他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无赖。
“前些时大陆来了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来找我,其实是找你的。”听后,我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啦?”
“我说大陆有人来找你。”他没听明白我的问话。
“我问你,你跟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也在找你,还给他们看了报纸上的广告。你出什么事啦?我能帮你的。”
“我的事,你少管。你欠我的债,我还没找你算呢。”
“我们是合法夫妻……”
“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打断他,骂道。
“别激动,说事。”大江在一旁小声提醒我。
“你骂我,我不计较。只要你愿意跟我过,我可以把……”他又要搬出他那四万块钱来。
“你别做梦了。”没等他说出口,我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你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你不懂怎么办离婚。”
“我不懂,我可以请律师,反正我们分居早就超过一年了。”
见他半天没说话,我喊了两声喂,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他已把电话挂掉了。
“司马找过他了?”见我撂下电话,大江问我。
“他不肯离。”我答非所问。
“别再找他了,还是请律师办吧。”
“王八蛋。”我恨不得扒了徐大卫的皮,再碎尸万段。
“你觉得司马走了吗?”大江问我。
见我还没回过神来,大江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司马走了没有?”
“不知道。”我脱口而出。
“就算走了,我看他还会杀回来。”
“他想拖,没门。”我心里想的还是离婚的事。
。。
金狱 第四部分(21)
四十九
第三天的晚上,“嘟,嘟,嘟!”突然有人在楼下按我家的门铃,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大江示意我去应答。我走到对讲机前,按下上面的“talk(讲话)”键,说:“hello。”手刚松开,就听对方说:“是我。”声音虽不太清晰,但我能听出他是谁。大江凑过来。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徐大卫。”他忙从兜里掏出支笔,在他手掌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抬手给我看:“轰他走”。
“你开门。”见我没说话,徐大卫喊道。
我又按下“talk”键,说:“who are you(你是谁)?”我的英文虽谈不上好,可发音还比较正。我想迷惑他,让他觉得找错了人。
“我是did。”
don’t know who you are; please lee(我不知你是谁,请走开)。”我说得很慢,好像怕他听不明白似的。其实并不是故意的,我边想边说,实在做不到流利。
“我是did呀。”看来他的英文更烂,愣没听懂我的话。
“if you stay here; i call police(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我把“police”咬得很重,心想这个词,他应该熟悉。说完,我就松开了“talk”键。
对讲机里没再传来任何声音。大江走到窗前,用窗帘挡住身体,侧身探头往下看。过了会儿,他转头对我说:“好像走了。”
他话音刚落,“咚、咚、咚!”门外就有人敲门。
大江愣住了。
“是朱迪。”我说。
“你能肯定?”
“我们有暗号。”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开门。
一进来,朱迪就对我说:“南希,刚才我回来,门口有个人跟我打听你。”
我问朱迪:“你跟他说什么了?”
朱迪答道:“他想跟我进来,我没让,但我告诉他你房号了。”
我对朱迪说:“我的天,以后你可别随便跟生人说我家的事。”
朱迪问我:“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我。也许她还以为帮我做了件好事呢。
大江走过来,对朱迪说:“南希她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别再跟别人说了。”
朱迪对大江说:“菲利普,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大江来了句英文:“nothing happened; don’t worry。”他的意思是什么事也没有,别担心。
朱迪怏然不悦地走了。大江打开电脑。过了会儿,他对我说:“网上能查到你家的地址,只是没房号。”
“是吗?”我边问边走过去看电脑屏幕。
果然,只要知道我家电话号码,就查到公寓的地址,看来徐大卫就是这么找来的。都是我用家里的座机给他打电话惹的祸。这个加拿大,电信服务业实在太发达了,发达到连一点个人的隐私都没有了。知道人名,能查到电话号码和地址。知道电话号码,也能找到地址和人名。真是防不胜防。
“你可以去电话公司,把你家地址删掉。”大江说道。
“什么你家你家的,这是我们的家。”我大声地对他说。这几天我憋着一肚子的火,他的话把我的火勾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敏感?”
“不是我敏感,是你太生分了。”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
“你说,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你总不理我?”我指什么,他当然清楚。
“我……”他欲言又止。
“你什么?”我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我心情不好,那种事自然也就没兴趣。”我觉得,他这么说,是在应付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好了,别说傻话了。”
“那好,你给个态度,我离婚了,你娶不娶我?”
“就算你离了,我还没离。再说,现在谈这个也不合适。”
“人家都是男的向女的求婚。我们倒好,总是我向你求婚。”
金狱 第四部分(22)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行吗?”
“明儿我就去找律师办手续。”
“你到哪儿找律师?”
“中文报纸上有的是律师的电话。”
“你可不要鲁莽,别婚没离成,再暴露了。要不这样,你打电话找汤教授,他总会认识一两个律师,让他给你介绍一个。”
“我这就去打。”
他拦住我,说:“你的心思我知道,别老挂在嘴上,不要把名义上的东西看得太重。”
“你现在是亭亭的爸爸了,孩子也改口叫你了。你总得给孩子和我一个交代吧?”
“原来你让孩子叫我是有目的的。”
“是又怎样,还不是你出来的?”
“加拿大是承认同居关系的。”
“那也不能重婚。”
“等躲过了司马再说吧。”
“他要追你一辈子,你还要我等你一生呐?”
“你也太悲观了。”
“我不管,反正我离婚了,你也得赶紧离,然后名正言顺地娶我,就算跟你去哥斯达黎加,我也愿意。”
“好好好,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好不好?”
“别假惺惺的,就是没行动。我问你,是不是因为徐大卫的事,你嫌弃我了?”
“看你说哪儿去了,不要说徐大卫的事,就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
“就是什么?”
“过去的事,不提了。”
我猜得出他想说什么。他一定早就知道谢大多迷j我的事了,怪不得一碰到结婚的话题,他总避实就虚敷衍我。我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强忍着,眼泪才没掉下来。谢大多是他的亲兄弟,他或许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他,又能怎样?也许我命该如此。
汤教授果真认识一位姓包的律师。跟我见面后,包律师让他的助理给徐大卫打电话。徐大卫阳奉y违,口头上答应协议离婚,可就是拖着不办。包律师看出来了,建议我跟徐大卫打离婚官司。我不想惊动这里的衙门,坚持协议离婚。都说假的真不了。这桩婚姻哪经得起法官的三问五审?更何况我还是戴“罪”之人。包律师不明就里,以为我怕花钱,也就没再催我。我心里诅咒徐大卫,恨不得他早点去见上帝,不是得急病暴亡就是出门一头被车撞死。
大江接到哥斯达黎加那边律师转来的移民面谈通知,要他去魁北克省移民局设在墨西哥的办事处参加面试。我的esl课要到9月中才开课。平时我就帮他做准备。说是准备,其实就是练英文。按说投资移民可以带翻译,他不想让任何第三者涉足进来,以免露了身份,铸成大错。
20多天转眼就过去了。明天,大江就要启程去墨西哥了。面谈后,他回来还得重办签证。我心里一直在为他祈祷,愿他面谈顺利,平安归来。下午,我跟亭亭陪他去west edmonton mall。这个室内的购物和娱乐中心号称全球最大,这里的华人管它叫“西贸”。大江从没去过。要走了,怎么也得见识一下。
当我们走进这巨型建筑时,金色的阳光正穿透弧型天窗,落在长达几公里的室内大街上。人工河上的“圣玛丽亚(santa maria)”号扬起帆,就要远航,哥伦布自然已不在船舱。两条活泼可爱的小海豚在训兽师的引导下,时而潜下,时而窜上,对游客倒也落落大方。水上乐园(water park)的滑梯错综复杂,更为有趣的是那人造水浪和沙滩。游乐场(galaxyland)虽建在室内,可惊险刺激跟户外的真没两样。开拓者的群雕矗立在街的中央,提醒人们别忘了先辈的苦难。先辈们贩皮毛采石油,没有他们,哪有这富饶的家乡?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大百货公司和小商户朝夕相处,日夜相伴。欧式风情的买卖街熙熙攘攘,酒吧一条街人满为患。两条食街荟萃各式风味,最好卖的还是中餐。剧院电影馆餐厅赌场,迷你高尔夫蹦极游艺厅溜冰场,水下潜艇保龄球夜总会野生动物展,吃喝玩乐样样齐全。最绝的是那家叫“梦幻乐园(fantasyland hotel)”的饭店,客房装饰得各具特色,有古罗马的宫殿,也有火车软卧车厢,还有阿拉伯豪宅,还有好莱坞片场等。游客走了,免不了还会想起它。###街正在装潢。听说里面的超市足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吃惯了中餐、用惯了国货的我,还真翘首期盼。
金狱 第四部分(23)
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亭亭直喊脚疼,一听说要去游乐场,她顿时又来了精神。一到游乐场,她就玩疯了。我和大江站在一旁看着她。无意中,我扭头一看,老缪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正领着三四个人向我这边走来。我吓出一身冷汗。见我看他,他忙朝我挥手,手里举着个手机。我顾不上跟大江打招呼,急忙迎过去。
见我走过去,老缪对我说:“小陆,早听说你来了,你也不找我?”
我问老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缪答道:“回来好久了。”
我指着老缪身边的几位问:“你朋友?”
老缪说:“国内来的团,陪他们转转。”
我脱口而出:“你挺忙的。”
老缪没顺着我的话说:“冯蕾来找过你,前几天还来电话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你们没闹什么不愉快吧?”
我说:“没有。”我不想跟他多聊,就说:“别耽误你时间了,改天咱们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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