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金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刚调过去的,老马退了。”庄肖林答道。
“那谁管会计部?”我又问庄肖林。
“小段。”
小段是行里的老人。当初大江提我没提她,她就有点闹情绪。如今她总算如愿以偿了。
康良怡问大江喝什么酒。方园c话说,要不老规矩。大江爽快地答应了。
见服务员端上来两瓶五粮y,康良怡让方园鉴定一下真伪。方园拿起其中的一瓶,猛地把酒瓶倒过来,呆了几秒钟后,说:“是真的。”说完,他把酒瓶还给站在一旁的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后,开瓶给大家倒酒。
“你怎么看的?”崔大年好奇地问方园。
方园提起桌上的另一瓶酒,又把它倒过来,指着瓶底对崔大年说:“崔经理,你看,瓶底有没有一滴酒挂在上面没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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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一部分(46)
崔大年探头看了一眼,说:“有。”
“有,就是真的,没有就是假酒。”方园说。
“你真是行家。”崔大年夸方园说。
“谢行长教我的。”方园挺谦虚。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大江。大江说:“别听方总瞎起哄。”
服务员走过来,给我倒酒。我忙伸手捂我面前的酒杯,对她说:“我不会喝。”
“少倒点儿,低度的,没事。”方园在一旁说。
“不不,不行。”我坚持不让倒。
“她不喝,就别勉强了。”大江出来打圆场。
“好了,就别难为小陆了,喝酒也要慢慢培养。”康良怡的话像是说给方园听的。
服务员把拼盘里的凉菜分成六小份,送到每个人的跟前。酒菜上齐后,康良怡说:“今晚跟谢行长你们几位聚在一起,一是为谢行长从美国学成归来接风洗尘;二来呢,有机会结识崔经理,咱们虽是头次见面,但崔经理你的大名我们如雷贯耳,以后很多事情还得仰仗你;三呢,也借此机会欢迎陆颜莉加盟怡龙。她就好比是优质资产,我们能成功收购还要感谢庄行长,所以我敬你们三位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她端起酒杯,跟大江他们几个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好一个康良怡,几句话的开场白把三位客人全点到了。她很懂说话的艺术。大江去美国四个月在她嘴里就成了“学成归来”,让人误以为大江是带着博士帽回来的,她也许就有把稻草说成金条的本事。她还刻意在大家面前回避了大江介绍我进公司这档子的事,只说庄肖林不提大江,真可谓用心良苦。她的酒量也了得,一杯酒一仰而进。我心里暗暗钦佩她,好一个女中豪杰。
见大家的酒杯空了,服务员上来给他们添酒。
“大家都是老朋友,客气话我就不说了。崔大年这些年一直跟我干,从总行干到分行。最近把他调到信贷部,以后他跟康总你们打交道的机会多了,也请你们多关照他。”大江的答词言简意赅,隆重推出崔大年。
“谢行长,以后还请崔经理多关照我们才是。”方园的话回得倒挺快。
“好,那就相互关照吧。大年,你敬康总方总一杯。”大江提议道。
“康总,方总,我敬你们一杯。”崔大年站起身,端起酒杯,对康方二人说。
康良怡和方园忙站起来。碰完杯后,崔大年一扬脖子,把酒倒进肚里。康良怡和方园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酒过两巡,热菜开始上了,头一道是鱼翅汤。服务员把分好的六碗汤端给大家。庄肖林用调羹从转盘上的醋碟子里舀了点醋,问我要不要。见我点了点头,他把醋倒入我汤碗里,又夹给我两根香菜。
“庄行长怜香惜玉。”方园y阳怪气地说。
觉得方园说走嘴了,康良怡斥责他:“方园,你瞎说什么。”
方园忙起身赔不是,说:“两位行长,我酒后失言,自罚一杯,跟你们赔罪。”说完,他把杯里的酒倒进肚里。
“既然是两位行长,方总,你得喝两杯。”庄肖林在边上起哄。
方园二话没说,抢过身后服务员手里的酒瓶,把酒杯满上,端起来又是一口闷。
“好,方总,你今天的态度不错。老庄,该你了。”大江先夸方圆,接着点了庄肖林的将。
庄肖林站起身,举起酒杯,向康良怡和方园敬酒。
“庄行长,你让我歇会儿,行吗?”方园哀求道。
“不行,别人都能歇,就你不能歇。”庄肖林口气很硬。
“我命苦啊。”方园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们三人碰杯后,都是一干而尽。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服务员打开第二瓶,给大家斟酒。
记得头一次跟庄肖林去怡龙,他跟方园的话很少,我还以为他们不熟呢。现在看,哪里是不熟,是太熟了。我真有点看不透他们了。
“小陆,你不喝酒,多吃菜,自己照顾自己,啊。”见我一直没说话,康良怡对我说。
金狱 第一部分(47)
“唉,我都快吃饱了。”我实话实说。
“慢点吃,还有菜呢。”康良怡又对服务员说:“后面的菜,快点上。”
服务员应了一声后,出去催菜。热菜已上了好几道,有龙虾螃蟹,还有道菜我从没吃过。我想问庄肖林,可当着他们的面又没好意思开口。
见气氛没刚才热闹了,大江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康良怡带头说好。
“这次去美国,后期去了芝加哥。周末,接待的人带我们去了个县城,离芝加哥有一两百公里。”大江讲起他的故事。
“靠近五大湖吧?”方圆问。
“那里是有个很大的湖,景色不错。晚上我们出去,找中餐吃。你别说,还真找到一家。餐馆很大,但没客人,空荡荡的就更显得大。跑堂的是个洋妞,不懂中国话。”
“你们有翻译吧?”方圆又问。
“有。餐桌上没有筷子只有刀叉,没有碗只有盘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中餐馆。陪同的人说,中餐西吃,在美国很普遍。”
“美国除了几个大城市外,其它地方的中餐馆都是这样,点菜是看图片叫号码。”方圆又c话说。
“你别老打岔。”康良怡对方圆的表现有点不满。
“洋妞让我们点菜。我问她你有什么呀,她说你们来晚了,菜不多,只有四个。我心想四个菜就不少了。我就问她,哪四个呀?她掰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说,有j,有虾。那还有两个呢?她说,是j炒虾和虾炒j。”
大家都被大江的故事逗乐了。我心想,很多人挤破头都想去美国,以为那是天堂。如此说来,美国有什么好?连个像样的中餐都吃不到,要我才不去呢。
酒楼的老板领着两个人来给康良怡敬酒。康良怡跟他们好像很熟。
“你先敬谢行长。”见老板不认识大江,康良怡提醒他说。
“行长,你是康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欢迎你以后常来。”老板凑上前去,对大江说。
“下次来,康总不在,可别说不认识我。”大江逗他。
“哪能呐,知道你要来,我用八人大轿去抬。”老板说起话来像个老江湖。
“别尽玩虚的,来点实的。”康良怡对老板说。
老板把杯子加满,跟大江他们推杯换盏。喝完后,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他才带两个弟兄走了。瓶子里酒不多了,服务员问方圆:“先生,您的酒,还再来一瓶吗?”
“来,来,来来。”方圆的舌头好像有点不听使唤似的。
“今天差不多了,方总,酒你留着,下次再喝。”大江对方圆说。
“再来一瓶。”方圆可能认为,喝高了才显得有诚意。
“不要了,现在刚刚好,再喝就多了。”大江态度不变。
“那就听谢行长的。”康良怡对方圆说。
“唉,还没喝尽兴呢。”这个方圆,康良怡给他台阶,他偏不下。
“好了,方圆,以后还有机会。”康良怡有点不高兴了。
见方圆没再坚持,康良怡让服务员上茶。她又问还有什么菜没上。服务员说,菜都上齐了。康良怡转头对大江说:“常瑞龙今晚另有个应酬。”
“小陆跟我说了,明天我约了别人,没法推。你帮我跟常总打个招呼。”大江对康良怡说。
“知道你忙,我跟方园说要将就你的时间。公司日常业务一直由老常管。有些事,他想跟你聊聊。”
“最近我是比较忙。要急的话,让常总先跟崔大年谈。”大江建议道。
“小事就别给你添乱了。大事,还得你拿主意。”康良怡说。
“行,那就再约时间。”说完,大江看了康良怡一眼。
服务员送进来一个大果盘,又把沏好的茶端给大家。康良怡从果盘里拿起一片西瓜,把它放到大江面前的小盘子里,对大江说:“昨儿市里打电话,动员我们参加秋季人才招聘会。”
金狱 第一部分(48)
“要招人了?”大江问康良怡。
“哪儿呀?去年我们参加过一次,拿了五个职位去,结果报名的就有六七百,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了。今年一个没进,小陆是个例外。”康良怡拐弯抹角地提起我进怡龙的事。
见大江没什么反应,康良怡又说:“我们现在对进人控制得比较严,职能部门进人管得就更紧。假如说国企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话,我们那儿一个萝卜得几个坑。就拿方圆来说吧,他既管人事,又管行政总务和办公室,在国企起码三四个人管的事,他一人全干了。”
她这番话更多的是说给大江听的,无非是想让大江明白,收下我,你谢行长面子有多大。
“康总就是康总,人家三人干的活,你那里一人干,你发的工资再高,成本也比我们低,高薪还愁招不到人才。”大江回答得很巧妙,他又转头对庄肖林说,“你看人家这老板当的,我们要能赶上她一半就好了。”
“你就别拿我们开心了,每天我们都像在走钢丝。”康良怡大概没想到,大江非但没对她表示点什么,反而有点挖苦她。
“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江可能意识到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了。
康良怡没再接茬往下说。见大家吃喝得差不多了,大江对康良怡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都吃好了吗?”康良怡问他们三位客人。
“酒足饭饱。”庄肖林代答。
“改天让常瑞龙再单请你。”康良怡对大江说完后,又对我说:“小陆,代我送送谢行长。”
我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握手告别后,大江带头离开了包间,庄肖林和崔大年紧随其后,我走在最后。庄肖林和崔大年打了辆出租一起走了。我跟大江往停车场走,怕方园悄悄地跟在后面,一路上我都没敢跟大江牵手。
十四
上车后,大江一把将我搂住,搂得我都有点透不过气。怕路上警察找麻烦,他想去附近的百泉宾馆住一夜。我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到宾馆后,他让我去前台开房,他去停车。一拿到房卡,我就打他手机告诉他房号,可他手机占线,连拨了好几遍才拨通。上楼进房间后,我刚拉好窗帘,门铃就响了。进来后,他一把抱住我,用脚后跟把房门踹上。
“我去洗澡,你先歇会儿。”我对他说。他这才放开我。
等我围了条大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他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又回到卫生间,穿好内衣内k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我掀起被罩的另一角,把它搭在大江身上,找了把椅子坐下,四下张望,看有什么能打发时间。
突然大江身上的手机响了。响了好几声后,他才醒。等他坐起来,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对方已把电话挂掉了。他刚想跟我说话,他手机又响了。
“喂……今晚我不回去了……”通话时,他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你老婆来的?”见他挂掉电话,我边走过去边问他。
“嗯。”
“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现在又来精神了。”说完,他一把抱住我,我顺势倒在他身上。
他想解我的文胸,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我推开他,跳下床,麻利地脱掉文胸和内k,拉开被单钻进去。他也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衣服。我俩在床上滚成一团。
“带那个了吗?”他突然掀开被单,问我。
“没带。”
“不会坏事吧?”
“我例假刚完,应该没事。”
他这才放心地拉上被单。大江虽已年过40,可床上的功夫绝不输20来岁的小伙子。那一夜让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床之欢后,他趴在床上不说话。我问他怎么了,他说1疼。我没听懂,又问了一遍“你哪儿疼”,他还是说1疼。见我就是不明白,他反问我:“我们的长途区号多少?”
“011。”我答道。
金狱 第一部分(49)
“你用电报明码念一遍。”
“东腰腰。”
“最后一个号码念什么?”
“念腰呀。”我这才明白他腰疼,撒娇地说:“你耍我。”
“跟你逗着玩呢,你还当真。来,帮我揉揉腰。”
“我不管。”
“你还生气呀?”
我嘴上说不管,可还是心甘情愿地爬到他背上。我轻轻地捏了他一下。他抗议道:“不许公报私仇。”
“我不懂怎么揉。”
“你用肘臂从腰眼往上揉,一直揉到肩,再由上往下,揉回到腰眼,两边各反复揉几次就行了。”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气气你的。”我这么说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想让他看扁了我。其实,我从没给人揉过腰,好在不笨,就照他说的去做。
揉了会儿后,他说:“行了,差不多了。”
“你没事了,我去洗澡。”
淋浴的时候,我觉得手臂有点痛,抬起来一看,肘尖竟磨破了,一定是刚才使劲使猛了,心想可别让他看见,说我没用。
洗完澡,我出来时,他靠在床头看电视。我想起晚上有道菜,便问他。他没明白我说的是哪道菜。我解释说:“有点像猪舌头,但又不太像,有点圆,挺厚的,颜色暗黄。”
“你说的是鲍鱼吧?”
“鲍鱼?”
“你吃了吗?”
“吃了点,不好吃,让服务员拿走了。”
“你傻呀,那可是晚上最贵的一道菜。”
“我是不是特傻?”
他知道自己失言了,忙说:“你当然不傻,只是没见过世面,慢慢就好了,谁也不是天生什么都懂。”他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接着又说:“用不了几个月,你就会变成人精,尤其在康良怡那里。”
“那是好还是不好?”
“这要看怎么说了。”
“可是你让我去的。”
“我担心你会变世故了,看你现在多单纯。”
“单纯得让你耍?”
“你还记仇呀?”说完,他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我觉得有点冷,披了件外衣后,才坐过去。
“跟你说点正事。”他突然显得一本正经。
“什么事?”
“你去怡龙,既然去了也就别多想了。怡龙只有康和常两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他们不会乱说的。你嘴也要紧点,少说多听。第二——”
“你这是跟我约法三章?”
“就算是吧。第二,不要去行里找我,行里的人几乎都认识你,但他们并不知道你去怡龙了,更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除了崔大年,你谁都别联系。就是跟崔大年,也少谈工作以外的事。第三,听说你最近常去和平支行?”
“就去过两次,谁告诉你的?不是庄肖林,就是焦主任?”我真惊讶,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还能想到老焦?”
“我碰到他儿子了。”
“别管谁说的,你以后最好少去。有事找庄肖林,打电话把他叫出来谈,不要去他办公室。”
“你规矩也太多了,这不让说那不让去的。”我抱怨道。
“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
“你听着,还有呢。”
“还有什么?”
“平时我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但只要有时间,我就约你出来。”
“你的意思,我就不能约你喽。”
“也不是不能,但你要将就我的时间。”
“人家想你了,怎么办?”
“打电话。”
“也太残酷了吧?”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辞职陪你吧?”
“谁要你辞职了。”我白了他一眼。
“以后我们在一起时,你不要问我家里的事。该让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我问过你什么了?”我不由得为自己叫起屈来。
“我只是提醒你。你做得不错,我心里有数。”他后一句话说得还算公道。
金狱 第一部分(50)
“还有吗?我的老板。”
“有。”
“什么?”
“睡觉。”
“你坏。我睡不着。”
见他躺下了,我趴到他身上,双肘撑着床,说:“我不让你睡。”
“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
“你陪我说会儿话嘛,人家睡不着。”我一边说,一边晃动着身体。
“好好好,你躺好。”
我乖乖地躺在他旁边,一只手托着头,注视着他,问:“你们几个,谁的酒量大?”
“庄肖林。他一人能喝我和崔大年两人的量。”
“真的?没看出来。”
“你要看出来,那还了得。”
“你小瞧人。”
“好好好,让我来好好瞧瞧你。”说完,他扭头一个劲地盯着我脸看。
我心想他一定在找我脸上的疤痕,就说:“讨厌。”
见他侧过身去想睡,我又趴到他身上,说:“我还要。”
我拿到驾照后不久,方园就让我去取车钥匙。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车开了,可心里又有点犯怵,毕竟手潮,担心会把车撞个稀巴烂。这话我还没法说出口,只好先接下来再说。
“你先开富康吧。等冯蕾走了,你开她的车。”方园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把车钥匙。
“冯蕾要去哪儿?”我问他。
“你不知道呀,她跟她丈夫移民加拿大了。她走了,她的活也交给你。”
“她开什么车?”
“本田crv。”
我虽不懂车,可听说过本田,国产的富康跟它肯定没得比。
“她什么时候走?”我问道。
“她就干到这个月。”见我扭头看背后的挂历,他又说:“这个月还有四个工作日。你抓紧时间跟她跑,不光要盯谢行长他们,还要把冯蕾手里的线接上。”
“来得及吗?”
“冯蕾也是刚刚提出来的。她爸是合作银行总行的行长。别说我,就连常总都让她三分。这丫头嘴厉害着呢,我敢说她吗?”
“要来不及怎么办?”
“你就尽力跟她跑吧。能跑多少算多少,好在康总常总和这几家的头头也都很熟。万一脱节了,还有他们呢。”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办公室,小黄对我说:“陆经理,冯蕾来了。”
“在哪儿呢?”我心想真是说曹c,曹c到。
“我在这儿呢。”冯蕾一边说,一边从门外走进来。
走到我跟前,她对我说:“你就是小陆,刚去方抠门那儿吧。”
她看上去年纪和我相仿,个比我高,人很丰满,一副“波涛袭人”的样子。妆虽浓,可脸上的雀斑仍依稀可见,脸型有点像唱歌的殷秀梅。
“你是冯经理?”我问她。
“什么冯经理呀?听得怪别扭的,小黄她们都叫我冯蕾。”
“方总让我跟你跑跑关系户,你多带带我,我跟你学学。”
“客气什么呀?今儿我来,就是为了找你。一会儿带你去合作银行,隔两天再去别家,以后可就靠你自己了。”说完,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见我跟过去,坐下后,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我以为她要办交接,可她却说:“方园让我把车交给你,你容我多用几天,走之前再给你。行吗?”
“行,你什么时候给都行,要不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你不刚学完车吗,就敢上机场高速?”
她心直口快,竟把我的客气话当真了,弄得我下不来台。只见小黄和小张在那里偷偷地乐。
“只要你敢坐,我就敢开。”我也豁出去了。
“你胆儿够大的,我可不敢坐。”她一点儿也不给人留面子。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就过过嘴瘾。从驾校出来,我还没摸过车呢。这不方总刚借我辆车。”
“好啊,这个方抠门,你一来就给你车,真够偏心眼的。”
“就辆富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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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一部分(51)
“你知足吧,我来了多久才有车?唉,想不想练车?我陪你去练。”说完,她起身就拉我走。
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正愁没人陪我练车呢。可上班去练车,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下了班再去吧。”我小声地对她说。
“没事,你跟我走吧。”她一边说,一边拉我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她又回头对小黄说:“方园要问,就说我们去银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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