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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诀:幻世奇渊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笛声泠泠

    那圣女于纱幔后沉默许久道“解毒之法并不难,太子只需在每月十五吸食出身五大国的嫡系处女之血两载,待那女子离世,即可回归常态。”

    李国使臣闻之不免一喜,随即又苦恼起来。这五大国相继易主,嫡系女谈何容易找到,正是发愁之际,那圣女又言“使臣不必担心,安澜国便有嫡女。”

    使臣忙千恩万谢过圣女会国君身边复命,国君知爱女梅卿在安澜颇受宠爱,忙着人去安澜提亲。

    云尚见李国点名要嫡女,又想到天翎亦是如此,不免发了愁。李梅卿不知圣女那边的意思,便劝云尚将云宁送到李国,云初送到天翎国,如此也是两全其美之法。

    这边茹岚得知云尚的决定自是恼火不已,李国太子的事人尽皆知,她自是舍不得爱女去送命。只是现下硬碰硬怕是不行,只能假意赞同,背后想出偷梁换柱之计。




第五章 错乱
    长辈们为了和亲之事明争暗斗,云初和若素却躲在倚梅园的小天地中毫不知情。

    转眼入了冬,倚梅园中的梅花开得炫目时,云初的生辰也到了。

    云初生于母国灭亡之日,生辰于她并没有几分乐趣。幼时还能吃碗寿面,随着年纪渐长加之目睹生母之死,如今生辰成了每年最苦之日。若素知她情绪低落,这几年每到这日下了学便陪在她身边。

    云初素日向来言语恭顺,唯独这日口气不善,故而便避着人躲到了倚梅园的梅林中。

    这年生辰,云初照例裹了狐裘早早地来到梅林中吹笛,一曲终了,指尖已是冻得微红,正欲缩回手,便被人自背后环住,修长温热的手指将自己冰凉的指尖攥起。

    “天这样冷,还吹笛子,若是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便是冻坏了,也无人会在意。只怕有些人巴不得我死了呢。”

    若素听着云初尖酸刻薄的言语,不自觉皱了皱眉。

    “你若是不痛快,便静静地走一走,我陪着你。”

    云初也不言语,只是拨开环住自己的人,自己走了。身后的若素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跟在云初身后。

    倚梅园的梅林极大,这样走着,走到林中的落梅阁时已经过了晌午。

    “我着人备了些吃食,进去吃一点。这天寒地冻,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这次云初到没驳他的意,随若素进了温暖的楼阁。

    若素早已屏退了一干人,亲自替云初解了外衣,捧来暖炉,安排她坐下了。见云初鞋袜濡湿,便转身取来备好的衣物,替她换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若素正在整理鞋袜,闻此轻笑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问,我对你这样好,自是我愿意的。”

    “算了,问你也没有用。”

    两人简单吃了寿面,云初便取了狐裘独自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待到日暮西山,方才出了林子。

    “郡主,陛下召您过去。”一名小侍女见到云初忙迎上去。

    “什么事”

    “这奴婢就不知了。”

    若素在身后看到云初攥起的手指,知她心中不爽。只是眼下终究不是发火的时机。忙快步走了过去,接过话“既是如此,你快些引着路吧。”

    小侍女看了若素一眼,忙迭声称“是”。

    云初正欲发作,便觉手指被人攥住,她偏过头,若素还是一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是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云初虽恨,却仍知若素的意思,便收了脾气,面无表情地跟着侍女走了。

    来到云尚寝宫正殿,云初扫了眼,李梅卿和茹岚都在,云尚和颜悦色地对她招招手“云初,到父皇这来,父皇有事需告知你。”

    “父皇万安,不知父皇百忙中抽空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孤已经决定,十日后,将宁儿嫁到李国做太子妃。云初你,便去天翎国做贡女,这几日好生筹备。去了天翎国,便是再也回不来了。”

    “臣妾替宁儿领旨谢恩。”茹岚顺从地见了礼。见云尚摆了摆手,便起身走了。

    云初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云尚,此时他正和李梅卿言笑晏晏地交谈着。

    “父皇子女这样多,为何要云初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做贡女”

    云尚被云初掷地有声的质问惊到,他看向隐隐带着怒意和不甘的云初。

    “这是王命。天翎贡女是无上的荣耀,孤给了你,你别这般不识抬举!”

    “荣耀在我看来那是无尽的屈辱!我安澜国贵为五大古国之首,若不是你昏聩,又怎么沦落到给卑贱小国进贡宗室女眷这样的地步!”沉积多年的怨气在此刻爆发,云初呼地起身,狠狠地盯着愣住地云尚。

    “孽障!还不快滚!”

    “滚这安澜,是我的安澜。我才是血统纯粹的嫡女,你和你那群子女不过是欺世盗名!”

    “来人,把云初郡主拉出去,快来人!”

    “陛下,您快消消气,云初也是无心的,哎呦”

    “无心梅卿,她这样岂是无心孤看她有意让孤难堪!”

    云尚不顾被自己撞到在地的梅卿,径自起身向云初走去。

    “我看你们谁敢碰我!”云初眼神不善地环视着周围围上来的侍卫和云尚,她感到意识渐渐模糊,冥冥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如网般附着在她身体上,牵引着她,让她堕入五年前的黑暗中。

    “不要!”云初拼命挣开那张网,耳边是刺耳的喧嚣。她凄厉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指尖绽出一道道光将她笼罩在其中。大殿的侍卫被远远震开。

    轰的一声,光灭了,云初晃了晃昏倒在地,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半个月后,云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自己身在颠簸的马车上。

    她略动了动,头顶珠钗沉甸甸地插了满头,压地她更晕了。猛然间看到通身的红衣,云初忍不住发出惊呼。

    车马停了,马车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是若素。转眼间,车门自外部打开,一身玄衣的若素出现在门外。

    “若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怎么会变成此般境地”

    若素没有言语,只是回头对车厢外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转身上了车。车队又一次悠悠晃晃地动了起来。若素自云初身边坐下,伸手取过掉在地上的面扇递到云初手中。

    “你和安澜国皇帝争吵,通神之力激发,晕倒了。宫里的人不敢留你,姑姑怎么求都不顶用,只能把你交给岚贵妃。原本定下的,你去天翎国,我随着长公主一同回李国。只是,岚贵妃竟把你们二人调换了。我们也是昨日才发现。现下早已走了十几日,眼看明日就到达李国,反悔是难了。”

    “那我去李国,是出嫁吗”

    “是。”

    “要嫁的不是你,是不是”云初看着李若素面上笼罩的愁容,心下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你要嫁的,是我哥哥,李墨玉,李国的太子。云初,我,我真的……岚贵妃将你的画像一并装在嫁妆里,我们。”

    “李墨玉,我,我为何我这辈子都毁了,毁了!”

    云初凄厉的哭声久久徘徊在送亲队伍的上空,若素只能将她揽在肩头,无声的抚慰着。

    李国是什么地方,云初焉能不知,只怕此刻已经不是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这般简单,而是要送了命去。

    “云初,你别怕。我就算舍了命,我也要保护你。放心。”云初哭了好久,最终累的睡在若素怀中,若素看着云初的睡颜,极轻地说道。



第六章 婚牢
    次日清晨,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行至李国境内,李国境内常年被乌云笼罩,阴凉凄清,国人稀少寡言,整个王国唯有王宫有几分生气。

    礼官们拖着长音一次宣读着冗长的婚词,云初坐在红顶中,隐隐约约地看着若素的身影,心中难过到了极点,端着团扇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这日便是十五,李国太子病势沉重,已不能亲自完成大婚,只能让人将新娘抬进他居住的墨馆。

    “太子妃累了这些时日,便在这稍作歇息,太子殿下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身边的嬷嬷见云初早已哭得不能言语,便主动请出了礼官。“太子妃娘娘先好生歇息吧,李夫人不放心着老奴跟着云宁公主的马车,如今看到也能帮扶到您一二了。老奴先下去了,您有事便唤。”

    云初的扇子微微动了动,老嬷嬷见此转身出了屋连带着带上门。

    “我的一生,竟要葬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就是我的命了吗”云初突然抑制不住想笑,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哭花了的脸此刻因大笑而扭曲,狠狠摔了面扇,她面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心中也如死灰般,终是断了痴念。

    另一边,两具身体纠缠在烛光昏暗的房舍内。良久,两人分开,女子爬起套上玄袍却被床上的男子勾住玉足又跌回了榻上。

    “怎么,太子殿下还要留着我洞房花烛不成,你的新娘子可在正房等你呢。快去吧!”女子妩媚地伸出手指推了推男子瘦削的肩,被男子抓住轻吻。

    “玄筝这是吃醋了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娃有什么意思怎么比得上你,你既不要名分,便不要吃醋了嘛。”

    “殿下可别忘了,今夜可是十五月圆,您总该去试试那娃娃的骨血是不是如圣女所言,可以治病。”最后几个字轻佻地自女子口中吐出,似一条消失在暗夜中的毒蛇。

    “既是如此,本太子便去看看。美人,可要在这等着哦。”

    “那是自然,殿下快去吧。”唤作玄筝的女子忙伺候太子李墨玉更衣,待他踉跄着离去后,悄然隐没在夜色中。

    这边伺候云初大婚的嬷嬷婢女们正严阵以待,皎洁的月正一寸寸升到正中,李墨玉觉得胸口愈发疼痛,坠得他喘不上来气。

    一众侍从见他双目赤红弓着腰独自进了院子,忙四散走了。李墨玉眼前一片血红,他近乎癫狂地扑进洞房。

    云初听到声音,猛地站起来,却被来人牢牢拉住衣袍。

    李墨玉此刻力大无穷,他伸手牢牢捂住云初的嘴,另一只手拉过云初的左腕狠狠咬下去。云初吃痛,拼命挣扎却被更用力地捂住,眼中的惊恐还未消散便昏了过去。

    李国的王政殿,国王李竹卿不顾跪在阶下被铁链束缚的儿子李若素,仍是埋首在公务中。

    李若素口中被塞了玉球,满目的焦急愤恨随着月亮的移动不断加深。云初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不好王兄是不是会要了她的命

    “若素,寡人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姑姑已经书信告知寡人,你与你哥哥的妻子情投意合,只是,你哥哥为何如此,你自是清楚的。如今将这个女子让给他,便当时赔了他一条命,如何”

    若素闻此,眸中亮了亮。他自是欠了这位哥哥的,早年若不是他的出生引来李国阵守的妖邪苏醒伤了李墨玉,断不会有如今这番局面。只是,他的错,却要云初赔上命,这又怎么可以

    洞房内,李墨玉吸了血,神智渐渐恢复。他将手中的女孩放在床上,坐下来看着被自己咬伤的手腕,此刻正殷出鲜血,触目惊心。

    圣女所言不错,这嫡女的血确实有镇定解毒之效。李墨玉被妖邪之毒折磨多年,第一次如此轻松。他拨开云初散乱的头发,露出苍白的面容。不出李墨玉所料,云初当真带着几分稚嫩。

    “倒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活不长了。”唤来人为云初包扎,李墨玉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切。

    王政殿,一名小侍从匆匆跑进来在李竹卿耳边低低地说了什么,李竹卿看了看李若素。

    一旁的侍卫解开铁链,取出玉球。“去找她吧,不过,我相信为了她活着,你总该知道分寸的。”

    李若素瞥了国君一眼,起身朝着墨馆飞奔去了。

    他撞开了洞房大门时,李墨玉正端着一杯茶坐在太师椅上。见到李若素来了,放下茶杯,但笑不语。

    “云初怎么样了”

    “放心,太子妃不会死,至少这两年本太子需要她好好活着。只是,王弟这样闯入太子的洞房不知是何意哦,本太子懂了,若素你与太子妃有旧。无妨,反正我也不喜欢,只要她保持处子之身,我也无暇顾及你们两个人的私事。来人,服侍本太子回去。明日,便按照我的安排,把太子妃和十王子送到南境的月晖谷去,每月十五再接太子妃回来。”

    “王兄这是何意娶了她却不顾她的名节不成”

    “这不正遂了你们的意我娶她的目的天下皆知,让她好好活着总比死了好。哈哈哈哈哈”

    李若素神色复杂地看着大笑着走出洞房的李墨玉,叹了口气,折回去扑到云初窗前,疼惜地想要轻触云初的伤口,却又恐伤了她而缩回了手,在云初床前痴坐了一夜。

    次日云初醒来,发觉自己换上李国的服饰被若素揽在怀中。两人仍在马车上,恍惚间云初生了几分错觉,昨夜是她与若素成了亲。抬手想要抚平若素睡梦中仍皱着的眉头,却被腕上的疼痛牵扯着低吟出声。

    云初低头看了看,伤口被重叠的纱布包缠着,整个手掌僵硬冰凉,如同她那冰冷的宿命。

    云初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若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若素自然地拉过云初冰凉的手握在手心,云初不大好意思地低下头想躲却被牢牢拉着。

    “昨夜的事,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嗯。”云初看了看若素诚恳的眼眸,点了点头。



第七章 情动
    李国国都据那月晖谷倒是不远,乘马车不过半日的路程。可饶是这半日的距离,谷中与李国别处相比便是另一番景象。

    月晖谷是整个李国唯一有太阳照射之处,白日青天,树影葱茏掩映着三两点宫苑,平日里清风拂面,远处的月湖波光粼粼。白日景象一派和顺到了夜间则是别有一般凄凉之意。

    这月晖谷中不见月光,夜里四下漆黑诡异,似有无数魑魅隐藏在墨汁般的夜幕中,无声地蔓延着刺入骨髓的幽深寒意。

    这日云初和若素到达这月晖谷正是午后,云初浑身虚弱不堪,便靠在若素肩头任由他揽着腰进了她的寝殿-月阁。

    两侧的奴仆见两人亲密的小儿女情态并未诧异,依例宣读了月晖谷的规矩,便无声无息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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