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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洋洋洒洒写了数百个字,他便递给了一旁的两位娇妻。两人头碰头一看,先是双双一愣,紧跟着便笑了起来,屈突申若甚至还没好气地白了李贤一眼。李贤虽然对那种文绉绉的行文口气已经很熟悉,但这封信上通篇都是浅显的文字,便多了一种咄咄人的味道。
“韩王叔祖,近日偶得一女惠娘,听说她乃是教养于贵府,且为金枝玉叶,某不胜惊愕。能将一飘零可怜女子教导至此,韩王可谓用心良苦,想必费尽银钱无数。既然如今佳人已落修文坊,便随信奉上钱三百贯,以谢韩王昔日苦功。
贤拜上”
八百里加急,当这封信送到泽州刺史韩王李元嘉的手上时,只用了区区四天的时间。六十出头的韩王李元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得父兄称赞有加的翩翩亲王了,只不过人老心不老,此时此刻正在和一个妙龄宠妾调情,听说是东宫送来的信,他顿时忍不住一阵奇怪。
虽说辈分上差了两辈,但他似乎和李贤没什么交情…………这要是有交情,他也不至于只当这么一个区区泽州刺史,老早一个都督就到手了。毕竟,他那位年轻的侄孙可以说掌握了大半个大唐。如果是当初他那位秦王兄长,只怕谋朝篡位的事情也做出来了。只不过,随信送来的那价值三百贯的玉璧也让他莫名其妙,但心底隐隐约约还有些期望。
莫非是他不用当这么一个窝囊的泽州刺史了?
当他用一种极其微妙的表情拆开信,看完了那数百个字之后,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异样的咬牙切齿。到最后,他恶狠狠地把信扯碎了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骂道:“竖子欺人太甚!”
那原本还腻着他的宠妾此时也慌慌张张躲在了一边,见情况不妙,索性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李元嘉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少了人,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心头要多愤怒有多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深深的恐慌。
自越王谋逆事败之后,他就放弃了之前的幻想,谁知道还是躲不过去!怎么办,他是不是该孤注一掷起兵?可是,要起兵的话,他是不是该联络其他兄弟,还有,该以什么样的名义?
第七百一十一章 … 藩王乱“战”
愿生生世世,不生帝王家。
虽然曾有南朝末代皇帝发出这样惨痛的悲鸣,但帝王之家豪奢的生活,仍然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更不用说那让人垂涎三尺的权力了。而在大唐,藩王在身份上虽然尊贵,但处境上却着实尴尬得紧。
汉朝的诸侯王在封地上可以享有生杀大权,大唐的藩王就没有那么好命了。虽说有封地可以收取一定的赋税,但他们多数也就是兼任着一州刺史,身份更高的则是兼任某个重地的都督,仅此而已。若是任意剥削民众或是慢待属官,轻则贬官重则夺权。再加上大家都是龙子凤孙,一只眼睛都偷偷瞧看着皇位,又有几个真正安分守己的?
韩王早年有贤名,无论是太宗皇帝还是李治都优抚有加,他也是一直循规蹈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非分之想。然而,有道是人老昏庸,自打上了五十岁之后,眼看着活一天赚一天,他这心里就渐渐活动了起来。
他也是高祖之子,母亲宇文昭仪深得高祖喜爱,昔日曾经险些就立为皇后的。侄儿李治不过是占了血统优势,早年得长孙无忌协助,结果自毁长城把大事付诸于女流,他早就看不惯了。于是,明面上在诸王信件往来的时候他坦坦荡荡从来都不说这些,背地里他却做了某些谋划,梦想着有朝一日逮着机会号令诸王,至不济也能再进一步。
结果,这暗棋动了不多久。居然有人比他野心更大!越王贞胆大妄为地在长安发动了政变,甚至还煽动了羽林军。即使如此,下场却是身死爵除。就连纪王李慎也受到了连累。有了这件事,锐意进取的韩王李元嘉被深深吓住了。
但今天这封信却把旧帐再次翻了出来!他怎么会知道,当年那个小丫头居然能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而且拖到今天还翻旧帐!
“起兵,起兵,号令诸王一起起兵,我看你这个皇太弟还怎么横!”
李元嘉神经质地在书房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脚步又急又快,好几次眼看就要绊倒。他口中不是喃喃自语,甚至还拿脚跟恶狠狠地在那些七零八碎的信笺上踩两脚。到最后两个年长地儿子赶到的时候,看到地就是老父气急败坏的表情,而起兵两个字,也不可避免地传入了他们地耳中。林雷
这下子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出大事了,一个赶紧上前把父亲劝着坐下,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探问了起来。等到好容易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老大当即一个巴掌拍在了额头上,忍不住大声埋怨了起来。
“父王,你也太糊涂了!阿武那个婆娘虽然是女流,岂是能够用这种法子算计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就算她的身份真是金枝玉叶,但太上皇昔日可以为了阿武杀了李忠,对上金和素节的死不闻不问,甚至任由两个亲生女儿幽闭掖庭十几年不嫁,他怎么会在意一个旧情人的女儿!父王,你太糊涂了!”
听到这一前一后的糊涂指斥,李元嘉先是怒不可遏,但渐渐地脸色便苍白了下来。说起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手笔。当年计划此事的时候,霍王李元轨同样在此。两个人喝多了几杯,他那个弟弟冷不丁说什么牝j司晨,结果他们两个金枝玉叶自然而然就抱怨了起来,最后。似乎就连武惠娘这么一个人。也是李元轨派人给送来的!
“霍王误我!”
他狠狠在桌子上捶了一拳,随即便示意两个儿子上前。说是此事涉及霍王。这下子,两个已经四十出头地中年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事情弄到这样,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这霍王元轨似乎和他们的父亲一向颇为交好………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贤王”之间的交情,当然比那些个庸庸碌碌的人要稳定。
然而今天他们却忍不住诅咒起了这种交情!
长子李训弯腰在地上捡起了几片还算大的纸片,拼拼凑凑总算是看出了一点大意,沉思了一阵,他忽然松了一口气。“父王,此事应该还没有那么糟糕。那李六郎若是真的火冒三丈兴师问罪,以他的脾气,怎么也会是以东宫的名义。说得难听一些,要是他把事情转告了阿武本人,此时说不定来的就是宣召父王上洛阳的使节!到时候在路上来个暴毙,谁人能够知晓?”
这番话说得李元嘉连连点头。这时候,他地次子李谊也回过了神,对老大的分析要多赞同有多赞同:“大哥说得对,李六郎既然是以私信的方式送了这信过来,那么虽是责问,总还是给父王你留了情面和面子。想当初越王李贞事败,就是因为他和手底下那四虎处置得力。若是他有心为了这事要对付父王,只怕手段绝对会凌厉得多!”
李元嘉此时此刻总算是缓过了神,心中异常庆幸自己养了两个还算聪明的儿子。可再转念细细一想,他忍不住又破口大骂了起来。
“好一个狡猾的竖子!我刚刚一时情急,甚至还准备发动诸王起兵,要真是那样,岂不是给了朝廷清剿夺爵的借口!果然是阿武的儿子,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如出一辙!”
这一气之下,他的骂骂咧咧顿时停不下来,从李贤骂到武后,又从武后骂到了李治和其他兄弟……当然,他骂得最狠地就是霍王李元轨。李训和李谊深深庆幸这房间中只有他们父子三个,而外头守着的两个也是心腹,但同时更期望老爹声音轻一些。
以武后和李贤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听到这种话绝对不会当作没听见。
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如今的问题,而在这种事情上,他们两兄弟还是没什么发言权的,因此,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跳脚地李元嘉恢复了过来,紧跟着便把这个最大地问题摆在了眼前…………就算人家的责问还不算是正式渠道,但总得给与回应吧?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谢罪!”最初还嚷嚷着起兵地李元嘉气呼呼地一p股一坐,咬牙切齿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又怒气冲冲地说,“不过,这么大的事情甭想我一个人担着,霍王他休想置身事外!这家伙不是一直贤德吗,我就把他一起揭出来!他娘的,让我一个人背黑锅,难道我是傻瓜!”
于是,这天夜里韩王李元嘉连同两个儿子一夜没睡,终于炮制出了两篇文章…………这种不为人知的隐情,当然不能动用那些妙笔生花的王府官。一大清早,两匹快马便从韩王府急匆匆地上路,一个前往洛阳,一个前往襄州。
当李贤收到韩王李元嘉的回文时,已经是四天后的下午了。算算时辰,这竟是比他当初送信过去还快,而代价则是那信使把信送到之后就一头栽倒在地。而李贤看过那篇不知道花费了人家多少功夫的花团锦簇好文章,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心中很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冲动。
让老子怀疑了这么好几年,这下倒好,那边两位贤王马上就要开始互掐了!你们要是安安分分当贤王多好,偏偏就是要和老子过不去,这下子你们死掐吧!这明年明堂建成,趁着下诏诸王朝明堂的机会,正好把所有人都召回洛阳。
原本该是他某位未出世的侄儿做的事情,这回他就亲自c刀完成算了,也省得造反谋逆的事情一拨拨。虽说很对不起某些皇族宗室,但为了把造反的可能性压到最低,也只有如此了。为了安定团结的大局,手段不光明算得了什么。
没过几天,朝堂上的来自各藩王的奏折忽然多了起来,这让很多大臣深感意外。这年头藩王出居封地,大多是在各地享自己的清福,并不多管政事,偶尔在下诏求贤的时候上书一下子,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怎么会忽然有雪片似的上书?
而当一份份奏折的内容在朝堂上公开之后,文武官员们就更诧异了。情形是这样的,a指责b贪赃枉法,b指责c欺压良民,c又指责d霸占属下官吏妻室……总而言之,循环往复之下,那复杂到极点的关系让无数人为之瞠目结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些互相攻击和检举揭发,皇帝李弘固然有些束手无策,武后也觉得很意外,到最后甚至惊动了如今不管事的太上皇李治。某太上皇振奋精神看了几份之后,终于没心思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怒气冲冲对妻儿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就再也不肯管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那些基本上都是他的叔叔们,闹成这乱七八糟的烦不烦?
人家都烦,李贤却得意得紧,上朝下朝的时候兴高采烈不说,甚至还有人会听见他正在哼着的小曲。这别人还不说什么,李敬业几个对他知之甚深的不免感觉到了不对头。私底下几个人碰头的时候,程伯虎甚至拍着胸脯说,这事情肯定是李贤招惹出来的。
而作为导火索的李旦,则根本没有受到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影响。他的王宅虽然还没有建好,但王府的长史以及王傅却已经有了。两者恰恰是同一个人…………裴炎。
第七百一十二章 … 满门卖身
大唐虽然至今只有三代,但从建国开始分封出去的亲王嗣王郡王少说也有几百人。这几百人中间自然不可能是和睦得犹如一家人,虽然不怎么见面,但好歹还有些磕磕碰碰。往日这些小芥蒂没什么人计较,但朝堂上互相攻击的风波一起,逐渐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卷了进来。
这其中,检举揭发的奏折是最最多的。
有道是天高皇帝远,这在治地上作威作福,只要能够让属下官吏通通闭嘴,或者是不要做得太过分,基本上不会闹到御前,但总归会有人知道。强抢民女已经不稀奇了,霸占属官的妻子也已经不稀奇了,甚至连占庶母的事情都屡见不鲜。从这一点来说,最初大唐建国时风里来雨里去,奋发杀敌的那种风气,在宗室王中已经很难看到了。
而甚至往昔被称为贤王的几个亲王,如今随着年华老去,做出的蠢事糊涂事也越来越多。若是真的靠他们这些所谓刺史都督做事情,那大唐的州县治理只怕是要乱套了。就比如如今互相揭发最厉害的韩王和霍王,就是如今辈分最高的第一代贤王。
太上皇李治撒手不管,武后看得有趣,心里免不了琢磨这其中的名堂,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许多事情





武唐 第 169 部分
太上皇李治撒手不管,武后看得有趣,心里免不了琢磨这其中的名堂,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许多事情中必定有一个导火索,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藩王们就开起战来。于是,她立刻命人把李贤找了来,谁知李贤却只是装聋作哑。
“母后,我哪里知道他们怎么会一起发失心疯!”李贤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浑然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他们虽说如今都不怎么回来,但当初毕竟兄弟一场,指不定有什么七零八碎偷j摸狗的事,这一有机会,集体发作起来当然就是这么一幅光景!”
“是么?”
武后从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看见李贤理直气壮的样子。冷不丁笑了一声:“那我怎么听说,你前些日子派人送了信给韩王,没过几天人家就给你送了回信?似乎就是自此之后,那些雪片一般的奏折才把中书门下堆得满满的。”
本以为做得很秘密的事情被老妈轻轻巧巧揭了出来,李贤顿感心惊r跳…………这事情都不怎么张扬,老妈的耳报神和眼线也未免太强大了吧!这么说,上回李旦打猎打到一个女人回来,这事情只怕他老妈也知道了吧?
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见到李贤眼珠子乱转,武后忽然慢条斯理地问道:“上次旦儿打猎的时候带回来地那个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四个儿子里头。林雷偏偏就是他最奇怪,长这么大居然还没碰过女人。若是他救下的那个女子身家清白。不妨留下和他做个伴。”武后这么说,李贤不由舒了一口大气,可听到后面那几句,他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了起来。身家清白这一条。首先武惠娘就不符合;其次。李旦似乎心中愧疚的多,没动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再次,似乎当初对武惠娘有意思的是李显……最重要的是,这武惠娘似乎不是李旦救的,而是他祸害的好不好!
当然,在武后的面前这些话他才不敢说,他唯有打包票答应,回头好好教训一下李旦,让他能够正视作为皇族子弟开枝散叶的伟大责任。于是这才得以脱身。
这从大仪殿出来之后,他心中吊着地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半。既然是捕风捉影的事,也就没必要闹到武后跟前,到头来演绎成一场解决不了地大风暴。原本他只准备借着韩王李元嘉当作由头,如今对方竟然主动帮他做出了这么一场大好戏。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
悠悠然路过乾元殿。也就是如今在建的明堂时,李贤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观望着那热火朝天的工地。由于地基原本就在,材料也有不少现成的,因此这建筑地进度相当快,已经能看到一大截高高矗立起地墙了。
他才站了一小会,就有眼尖的官员上前来,不等他开口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这明堂如今的建造情况。从工匠总数若干到运用材料若干,再到材料来自何处,预计竣工时间,连带着实际遇到的困难等等无数。李贤最初还听得兴致盎然,到最后发现此工部官员有刹不住车的架势,他不得不赶紧落荒而逃。
想不到大唐会唠叨的人,绝不仅仅是一个老上官!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躲过一劫的他刚刚回到东宫,就被人堵住了。退休之后努力发挥余热的上官仪和郝处俊不但早就坐在明德殿里头等他,而且还准备好了一堆问题。尤其是对于他的秉性异常了解地上官仪,一上来就是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殿下可是准备对藩王开
老上官如此直截了当,郝处俊自然也不客气,咳嗽了一声便郑重其事地说:“皇族宗室是大唐立国根本,虽也有不法之人,但若是大动干戈,只怕会引人议论无数。不管殿下本心是为了什么,此事仍当谨慎。”
这两个已经够得上老狐狸的级别,这要是平常李贤一定会分外重视他们的意见,但现如今他心有定计,却不会那么轻易受到影响。毕竟,老一辈的死地死病地病,不得人心的不得人心,基本上已经没剩几个了。再加上明年正好是老爹五十华诞和明堂落成,这借口可谓是稳稳当当。
再说,那些亲王不是有不少都在哭着嚷着抱怨朝廷不让他们回来,抱怨封地辛苦地么?既然如此,那么很简单,各位就全都回来吧!早在当初越王李贞谋反失败的那一次,他就很想这么干了,这回可是终于找到机会了!
“两位老相公放心,你们什么时候看过我打没有准备的仗?”一句话把上官仪和郝处俊噎得作声不得,他这才笑道,“宗室们也好久没有声音了,这么闹一闹不过是显示他们的存在感,朝廷若是根据这个治罪,或是派人详查,岂不是笑话?放心,我李六郎一向重孝悌,本身就是爱好和平的人,怎么会对他们下杀手?”
这句不下杀手的话上官仪和郝处俊听懂了,但是对于爱好和平这一句,两人都是嗤之以鼻。这个狡猾的家伙平日看上去犹如闲王,真正下狠手的时候谁能忽视?要真的认为李贤真是什么恬淡的闲王,那个倒霉的家伙就可以去见鬼了!
当然,相信归相信,两人接下来不免又劝告了一会,老上官甚至以自己深厚的知识作为基础,摆事实讲道理拿出了从古到今所有朝廷对藩王的处置方式作为示例,大大丰富了李贤原本的计划…………当然,纯从历史来说,他的例子比上官仪更多。
好歹大唐之后还有宋元明清,这宗室皇族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大麻烦?话说回来,大唐后期藩镇割据的时候,似乎也没听说过宗室王有叛乱,大概是李隆基那小子矫枉过正了。
听完了两个老头的唠叨亲自把人送走,李贤坐下来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迎来了薛仁贵。由于先前的安西大都护任命已经通过,薛仁贵理论上已经可以去上任了,只不过,老薛准备在临走之前把功课坐足,顺带看一看此次募集的兵员,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由于先前的举猛士诏证明,唐人对于参军的热情还是比较高的,因此此次募集兵员的过程也相当顺利,第一批三千人已经到位,而且都是曾经打过仗的府兵…………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没了土地,更希望得到军功光宗耀祖,亦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背井离乡前往西域当兵。而更多的则是田间乡里的豪侠青年,不愿生产情愿刀头舔血换军功。
总而言之,薛仁贵对自己即将带出去的这些人极其满意,而更让他满意的,则是李贤的小舅子。若不是生怕人家说闲话,他恨不得立马收一个徒弟。
李贤听完了薛仁贵的报告,眉头不禁一挑:“这么说,老薛你三天后就预备动身了?”
“没错!”薛仁贵重重点了点头,旋即露出了一丝了然的表情,“殿下大约是在担心甘勒吧?没事,那小子已经回去了,拍着胸脯说会解决姐姐那一头,不让你这个姐夫难做。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似乎殿下你身边的人,每一个都给你一个不拉用上了!”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贤不但不否认,反而连连点头:“这既然是人才当然得利用,我才不怕人给我说什么任人唯亲!老薛,我记得你还有四个儿子,我这东宫正好缺人手,甭管是文是武,全都让他们到我这里来实习怎么样?放心,我亏待不了他们!”
薛仁贵蹭蹭蹭后退三步,心中觉得李贤那笑脸简直比黑脸更吓人。可琢磨了片刻,他就大力点了点头:“好,这可是殿下你说的,回头我就对我家那口子去说,到时候让几个小的都来东宫历练一下!”
而门外正好准备前来报告的薛丁山则是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当初就卖弄了一回,结果就被不慎糊里糊涂拉上了贼船,现如今连下船的法子都找不到,这下可好,李贤还打上了他四个弟弟的主意?难道薛家满门,都要卖给这家伙不成?
第七百一十三章 … 热闹的东宫崇文馆
薛慎惑十八岁,薛楚卿十六岁,薛楚珍十五岁,薛楚玉十三岁。
作为薛仁贵的儿子,他们从小就被老爹着习武。然而,由于天资所限,除了老幺薛楚玉对舞刀弄棒很有兴致,甚至会缠着爹爹和兄长求教兵法。至于老二老三老四则是趁着薛仁贵东征西讨期间,全都转学了文事。
此次薛仁贵回来成天板着一张脸,虽有一部分是恼火长子名声日隆盖过了自己,但很大一部分则是恨铁不成钢。他薛仁贵的儿子,怎么居然就只有两个继承衣钵,其他三个居然爱上了那些文绉绉的玩意,而且还是个半吊子!
所以,面对李贤的提议,他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一回头到家里听到薛丁山在那里嘟囔什么满门卖身,他也浑然没在意。反正是学成卖给帝王家,迟早都是要卖的,早卖晚卖又有什么不同?再说了,这储君和皇帝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不用担心招忌讳的问题!
然而,让薛仁贵和薛丁山这一对父子很是纳闷的是,薛慎惑四个人当听说从明日开始进东宫崇文馆时,全都露出了惊喜交加的表情,就差没欢喜地上窜下跳了。薛仁贵对此自然是极其满意的,而怎么都摸不着头脑的薛丁山在私底下却免不了告诫了一下自己的弟弟们,然而,他的好心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话!”
“就是就是。你和大嫂地婚事,听说还是人家帮的忙!”
“只要能跟着皇太弟殿下混,被指使得团团转有什么关系,就算当陀螺我也心甘情愿!”
就连最小的薛楚玉也表现出了异常的憧憬,拳头握得死紧不说,眼睛里还冒出了一堆小星星。看到这幅光景。薛丁山终于认命了…………得,满门卖身他们还情愿。敢情人人都认为他这经历很光彩!
次日一大清早,东宫崇文馆就热闹了起来,除了薛家四兄弟之外,赶过来的还有曹王明的儿子李俊和李杰。李敬业地两个弟弟李敬猷和李敬真。最后头这两人已经年满二十。但听说李贤的东宫崇文馆招人,李敬业二话没说就把两个弟弟抓过来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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