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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肉叁两
卢申听到她夸张的叫喊,有些好笑地转头看她,“有这么可怕吗,你叫成这样?”
“你看——”卢申说着松开了那只本来和尚展颜牵着的左手,想要给她来个示范动作。可松手的那一瞬间尚展颜顿时脸色铁青,像是一株没了依仗的浮萍,浑身上下透着惊慌和不知所措。
“卢申!!!”
“好了好了,快到边了你看。别怕,过来,我两只手接你。”他说着整个身体都侧过来对着尚展颜,双手张开前伸着,只等尚展颜借着原有的速度冲过来。
尚展颜脚下生风往前冲,身体却板直了不敢动作,等稍稍接近了卢申,马上探身抓住他伸着的两只手,再直直撞进他怀里去,鼻子正好磕到他的肩骨,疼得她立马给卢申胸口来了个猛锤。
“神经病啊,卢申你是不是有毛病!?”
卢申赶忙帮忙去揉揉她的鼻子,“对不起对不起,还好吧?”
看着尚展颜捂着鼻子的懊丧样,卢申觉得好玩极了,说着说着竟然笑出声来。他笑得弯下腰,手掌从鼻子滑到她的脸颊,“咳,咳咳……,你怎么这么可爱!好了好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尚展颜也不是真的生气,看卢申笑成那样也只是唬他几眼,等他笑够了,才拉着他往外跑。
“走吧,累死了,我们出去坐着歇一会儿。”
“行,行。”
尚展颜一手扶着旁边的护栏,一手拉着卢申倒是滑得飞快,卢申见她速度超常,调侃道:“不错啊尚展颜,这速度可以啊。”
尚展颜又一个眼刀扔过来,“你烦不烦!”
“不烦,我这么讨人喜欢怎么会烦呢!”卢申向前滑了几步,勾上尚展颜的肩膀,“好点了吧,就跟你说,别想你爸跟那什么,嗯……,尚一诺了,怎么样?”
尚一诺在溜冰场外面的休息区坐着,见他们两个就要从那里边出来往他这边来,尚一诺慌忙站起来往出口处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慌慌张张往外跑,不让尚展颜发现。
*
尚展颜没有回来吃晚饭,尚酬勤和林秀风对她倒都是很放心,晚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尚一诺根本没有心思吃饭,胡乱吃了一点之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脑袋放空,等着尚展颜回来。
林秀风忙完了之后也坐下来跟着一起等,手里捧着毛线和针,手指同手肘一抖,一个结就落成了。尚一诺此时脑海里也装不了什么别的,整副心神跟着林秀风跃动的手部起起落落。
尚展颜这次实在是晚,过了十点都还没到家,林秀风以往九点叁十就得上床睡觉,等到现在已经是哈欠连天,连手里的织毛线的动作都慢了很多。
尚一诺注意到了,“妈妈你先睡吧,我等着颜颜就好。”
“没……没事,我再坐一会儿。”
“没关系的,我等她就好,正好我也不困。”
林秀风忙碌了一整天也确实累了,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眼里沁出点泪光来,“好,那就麻烦你了。等颜颜回来跟我说一声,我先去躺一会。”
“放心,妈妈你去睡吧。”
林秀风听到这句保证也安下心来,尚一诺从来这个家到现在,都表现得和善友好,不说真正喜爱这个家、这个妹妹,至少也是愿意暂且虚与委蛇,维持这表面上的平和的。
她于是摸着腰,轻轻捶打着走进房间,把外头的空间都留给尚一诺。
尚一诺坐在客厅里等尚展颜回来,也没开灯,他直愣愣地看向玄关处,连眼皮都不翻一下,几乎要把那里灼出个洞来。脑子里翻涌着之前看到的画面,尚展颜同那个所谓朋友嬉笑怒骂,勾肩搭背,同仇敌忾地唾弃尚酬勤。他意识到她是广阔的,她同他不一样,生命里不只有家人,还有许多朋友,即使成为了家人也不能让他们的距离贴近哪怕半寸。
十点半。
十一点。
十一点半。
十一点叁刻。
十二点。
十二点十五分。
十二点二十。
尚一诺烦躁得出奇,他同她已经分隔了将近十二个钟头,电视机柜上方那钟表,每分每秒都敲打在他胸腔上,震得他胸口发疼。好像每多走一秒,他们之间的壁垒就要厚上十公分,尚一诺简直无法忍受了,他一点都不想困死在自己这副躯壳里。
他得去找尚展颜,现在,马上,否则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他必须现在见到她。
尚一诺有些神经质地突然从沙发里弹跳着站起来,仿佛身体里装着一个大弹簧,被紧压到极致后迫不及待地崩开。
这个需求对尚一诺来说也许实在太过于急切,以致于他几乎忽略了一切,连脚上的拖鞋都没换,直接走到门口扭开门锁,准备出去把尚展颜找回来。
他也没有注意到楼道里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那声音又轻又缓,应当是怕惊扰了人故意放轻的,只是夜里本来就静得厉害,这么小心的步子尚展颜都觉得不够。再小些,再小些,最好连呼吸也全部屏住。
尚展颜以前和朋友约了出门从没有那么晚回来过,尚家没有明确的门禁时间,只是她也知道晚归会让妈妈和尚酬勤担心。这次是特例,卢申为了帮她排解情绪,偷偷从家里带了瓶洋酒出来,那瓶子看着华丽复杂,瓶身上有个人不人马不马的图案,看着不便宜。尚展颜并不觉得酒好喝,那酒度数不低,呛人得不行,咽下去几乎从喉口直烧进胃里,只是是真的愉快,所有掩藏在内里的烦恼,在饮过酒后仿佛都浮出了水面,似乎打捞过后就能解决。
于是她和卢申陆续喝了好多,半瓶酒去了,他们也东倒西歪,没了知觉,睡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各自回家去。
尚展颜回家的时候酒劲虽然散去了一点,眼神却还是带着点散,尚一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他凑上前去闻了闻。
“喝酒了?”
“你管不着。”
“管不着?”尚一诺撇了撇嘴角,“尚展颜你才多大,还喝酒?嗯?”
“看来我得告诉妈妈。”
“她睡了吧,干嘛告诉她!”见尚一诺转身就要走,尚展颜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轻轻扯了扯,“别告诉她。尚一诺,别告诉她。”
尚一诺本来就是作势,见她服软,也就暂且放过了她,“卢申呢?”
“卢申?回家了啊。”她的声音因为酒精的作用听起来有些虚浮,“问他干嘛?”





拉扯 007犯
007 犯
“没什么。”尚一诺握着尚展颜的手把她从门口牵进来,双手如同鲸腹上黏连的藤壶,牢牢地紧握着尚展颜的手。
尚展颜大概真是喝醉了酒,没有反抗,乖乖地让尚一诺给牵回了房间,直到坐上自己的床才松了手。
她这一坐下,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力气,软趴趴得就往尚一诺的身上倒,眼神离散地注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尚一诺察觉到了她的靠近,又微不可见地往她那边挪了挪,让她的发丝可以更加深入地搔到他的脖颈。
不觉得痒,只觉得亲近。这样的亲近之感让尚一诺几乎沉醉,他偏了偏脑袋,唇角顶着发顶,两人近乎贴在了一块儿。
“讨厌尚酬勤?”
“尚酬勤?……,混蛋!!!让妈妈伤心!滚蛋吧尚酬勤!”
“那……我呢?”
“你?你是谁?”
“我认识你吗?”尚展颜挪开靠着的脑袋,凑近了尚一诺,要去看清到底他是谁。
尚一诺并没有躲开她的探寻,反而迎了上去,两人贴得极近,嘴唇几近要互相碰着。
尚展颜因为酒精的作用此时木愣愣的,尚一诺凑这么近也没躲开,只是看着他,好像真认不出来眼前人了一样。
她呼吸似乎有些不畅,嘴唇也跟着呼吸的频率翕动着,嘴鼻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尚一诺面颊上,湿漉漉,暖烘烘,不再是冰冷的了。尚一诺被这样的温度攫住,内心鼓胀开来,就势再靠过去,在尚展颜唇边留下了个湿湿的印子。
尚展颜这时候倒是瞬间清明了起来,右手重重往尚一诺肩上一推,“尚一诺你也滚蛋!”
“变态啊你!!”说着举起手臂,拿袖子狠狠抹了抹嘴角,嘴边都被擦出红痕来。
“不是恨死了尚酬勤?不想报复一下他吗?”
“报复尚酬勤?这样?”尚展颜皱起了眉,神色里带着不解。
“是啊,这样。”尚一诺再度倾身上前亲了亲尚展颜,这次对准了两瓣殷红殷红充了血的嘴唇,尚展颜没躲开,尚一诺还顺带用犬齿碾了碾,尚展颜的嘴唇越发涨红起来。
“他不是爱干这样的事嘛,我们这样,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尚一诺你恶不恶心!?”
“恶心,我当然恶心了。你之前不也说了我是个变态嘛。”尚一诺一哂,双手往身后的床铺上一撑向后靠去,和尚展颜拉开了点距离。
“你还真是个变态。”尚展颜看着尚一诺逐渐升起的下身,轻轻握住了尚一诺身下鼓起的那一包。
“行啊,管尚酬勤去死。”
尚一诺下身被她握住,轻轻喂叹出一声,他看向尚展颜,她面颊潮红,眼神晶亮晶亮的,兴奋蕴藏在眼底。
“这样。”尚一诺带着尚展颜的手伸进那鼓起的地方,轻轻扭了个弧度。
尚展颜的体温比之前摸到的高了不少,掌心的温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布料传进来,尚一诺被这体温一激,竟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手下的布料很快被那液体浸染,黏腻潮湿得沾了尚展颜一手,她把手从他那边抽出来,沉了沉嘴角,把那只手放在鼻间嗅了嗅,又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甩了甩手,“变态。”
尚一诺看她这样,越发觉得愉快,才纾解过一次的性器又立马胀立起来。
“尚一诺你他妈怎么回事?”尚展颜攀爬过去,将尚一诺压在身下,她的手灵巧地钻着最里层进去,捏了捏手下向上硬挺着的器具,“这么兴奋?”
尚一诺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尽力感受着身下传来的温软触感,那感受太过于刺激,以致于他的性器也不自禁抖了抖,更加贴合了她的手掌。
“死变态。”尚展颜说着单手拉下了他的裤子。松紧的,格外好褪,一下子就给拉到了大腿下方,膝盖上面。
那处立马暴露在空气里,兴奋之下汁液拼命从那小眼里冒出来弄得尚展颜满手都是。尚展颜将那沾了污液的手从他跨间举起,伸向他嘴边,“你的。”
尚一诺舔了舔她的指尖,含住了她。
“哼。”尚展颜轻笑出声,“你和尚酬勤还真是父子,一路货色。”
尚一诺握住了尚展颜纤细的手腕,腿下顶着身下的床铺,借力翻身把尚展颜压在了下面。
“还真的喝了不少酒,看样子现在还醉着。”
和尚酬勤一样?要论血缘的话,眼前这个人可也是尚酬勤的女儿。
尚一诺立时着了火,蛮力扒下尚展颜的裤子,拿硬挺着的性器去蹭她的腿心。
坚挺碰上泥泞,尚展颜颤了一颤,她抓着那硬挺往自己的穴口送,“怎么只是蹭蹭?不敢了?”
“哥哥,进来呀。”她说。
尚展颜略带雀跃的声音连带着鼓舞着他也兴奋冲动起来,他沉下身,把腰微微向前摆了一下,就这么进入了尚展颜。
闯入是突然的,两人都不曾经历过,新奇的体验和官感让他们同时轻呼出声。他们的下身嵌连着,尚一诺甚至可以感受到尚展颜呼吸的频率。她将空气汇入肺中的时候下身会收紧片刻,缓缓呼出的时候又会放松下来。这样的一呼一吸之间兄妹二人亲密得无以复加。
尚一诺不是没有顾虑没有害怕,血缘相交这种事虽然听着刺激好玩,但终究是罪,不可饶恕。所以哪怕这个念头在头脑里转圜了无数遍,此刻还是慌乱了,各种情感思绪在他体内烧起来,热量惊人,直熏得他落泪。
他两臂撑在尚展颜的肩膀上方,从上至下看着她的表情,眼泪也垂直地落向向展颜地脸颊。
“怎么哭了?”尚展颜疑惑地举起手去摸他的眼睛,指腹轻柔地眼角抚到眼后。
尚一诺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下这些眼泪,但就是想哭,也辨别不出内里涌生的情感到底是欢愉,还是悲哀,抑或是千百种细小感情的凝聚体。
他不明白,他只是诚实地哭了。
外头有点起风了,呼地一声撞向窗户,把那木制的窗户震得一个响动,还有些微小的风从那不够严实的窗缝里钻到室内。赤裸的两人被那略显寒冷的气流凉得一个哆嗦。
尚一诺仿佛清醒过来,不再哭泣,从一旁捞过尚展颜的被子抖开罩在两人的身上。厚重的布料阻隔了外面的光线,他们如同身处另一个小小世界,昏暗的,闷热的,只听得到两人呼吸的世界。
黑暗里尚展颜的眼睛似乎还是亮着的,她在为正在和将要发生的事而兴奋着,肢体发烫,那热度向尚一诺传达着某种信息。
尚一诺接收到她的企盼,握住尚展颜的手,俯下身动作起来。
尚展颜很是湿润,酒精的力量,外加着所谓兄长的侵入。过去的十五年里她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是个令所有大人都能放心的乖孩子,她沿着世界和社会的规律准则而活着,不偏差,不离道。她这样做了,可是这个世界呢,他们又是怎样对待她的?
她怀着所有的不忿迎上尚一诺,她让他更加、更加地深入自己,让那鼓胀的头部几近插入到尽头。她没有闭眼,她看着他的腰部挺摆,肩部耸动,她看着他在深入后的每一次短暂的喘息和垂目。
她冲破了规则,打破了被加诸于身的伦理道德,她在和她的哥哥做爱。哥哥进得又深又重,内里的温度在摩擦下越发明显,她不小心呻吟出声,手臂也环上尚一诺的肩脊。
尚一诺快要来到极点,他去亲吻尚展颜的额头、鼻梁、还有嘴唇,唇舌相交,津液沿着唇框溢出来,身下交界处又是穿插鼓噪,此间种种刺激得尚一诺忍耐不住,要如数倒进尚展颜的身体里。
事实也的确如此,尚展颜察觉到他即将喷射的感受,凑到尚一诺耳边,“没事,就在里面吧,反正也没带套。”
对啊,他们没带套。这句话让尚一诺从紧压的情欲里清醒过来,却也让他一股脑儿喷射出来,在尚展颜的身体里。
射精持续了很久,没有一下子进去,是一股接着一股。尚展颜说不清尚一诺留在体内的精液到底是什么温度,不太烫,也不是很凉,就像原有的自己身体的温度一样,她只是感觉到有浓浊的液体进入到很深的地方,一动就要从里面缓慢流出来。
尚一诺本能地抖了抖臀,让精液进入得更多、更深。倾泄过后,他并没有马上抽离,而是留在里头感受着余韵的震颤,性器逐渐疲软下来,狭窄甬道的温软感觉更加深刻地传导进他的脑海里。多么温暖,多么亲密,他实在舍不得就此抽离。
“颜颜?”
“回来了?睡了吗?”
林秀风轻轻扣了扣门,声音从仅隔了一块木料的地方传过来。




拉扯 008偷
008 偷
林秀风这些日子都不太能睡得好,身体是疲乏的困倦的,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力,可是一沾上床板脑内就有个声音又开始试图同她讲话。精神好的时候她还会回上几句,精神差一些不想回应的时候那个声音也不消停。
今天夜里也是,坐在沙发上打毛线的手也显得迟钝了好多,肌理中好像呛了好多细碎的小石子,动一动都显得迟钝乏累。她很快坐不住,所以尚一诺主动答应要等着尚展颜回家也就这么同意了。
尚酬勤最近回到他们的卧室来睡了,他们之间原本剑弩拔张的气氛缓和了很多,尽管除了必要的问话以外,互相间的交流还是少得可怜。但总归也算是和好了。
大概。
天气太冷,一暴露在空气里就四肢冰凉,仿佛褪去了温度的尸体一般,尚酬勤受不了这样的体感,吃完饭就去洗漱,早早地钻进了被窝。林秀风回到卧室的时候,尚酬勤还没睡,正拿着今早送到家里的报纸在看。
见到林秀风进来,他抬了抬眼睛,刷啦啦翻了页手里的报纸,“展颜回来了?”
“还没。”林秀风一手翻开床铺睡了上去,被窝里已经被尚酬勤捂得有了些薄薄的温度。
“一诺说会等她回来。”
“一诺还在长身体呢,呆这么晚也不太好吧。”
这句话清晰地灌进林秀风耳里,不过她没去理他,她需要休息,充足的休息,实在没空和尚酬勤在这种地方起了争执。太累。
她转了转身,让背部对着尚酬勤,期待着真实的睡眠的降临。
尚酬勤看着林秀风不回话,自顾自地转过身睡了,颇感到有些自讨没趣,于是放下手里的s市日报,折了折放在床头柜上,伸长了手关了灯,被子一掀整个人钻进里头,也睡了。
尚酬勤睡得很快,像是一沾上枕头就能进入梦里一般,不一会儿鼾声就从一侧传来。此起彼伏,扰地林秀风更是没办法入睡。一捂上耳朵那声音就又要过来同她说话,不挡上耳朵格外响亮鼾声又让她烦躁得很。睡不了,实在是睡不了。
林秀风翻了一个又一个身,怎么都没办法入睡,身边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震得她鼓膜隐隐作痛,她只好用手掌将耳朵堵紧。
只是这么一来,那声音又得徘徊在她的脑海里。
”虚伪的人!不是很讨厌尚一诺嘛!这副作态算什么!?”
“尚酬勤怎么这么睡了!!他竟然还睡得着,颜颜还没有回来。”
“你看清楚了?这个人,他是你的丈夫!”
“颜颜为什么还不回来?到底上哪儿去了?”
“尚一诺真的会等她回来吗?”
“颜颜要是在外头被欺负了该怎么办啊?”
“你看,尚酬勤睡得这么死,他根本不在乎颜颜,不在乎这个家。”
……
成倍成倍的责问和疑惑一股子从那个产生声音的豁口涌进来,林秀风几乎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个玻璃鱼缸,尽让那些个想法游弋在脑袋里。
她反转身体,让脸部朝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好让声响都沉进缸底去。
沉沉浮浮,林秀风一直在闭着眼忍受着,她似乎听到了铁门逐渐翕开的声响和被重重关上的力道。
“颜颜回来了么?”
“尚一诺有好好等她吗?”
“你说颜颜有没有吃晚饭。”
”尚酬勤睡死了,和头蠢猪一样。“
这些个接连不断的声音,再加上身边人钝响的呼噜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无可奈何地叹出一口气,披上一件棉服踏出卧室到半封闭的阳台上,外间的气流虽然寒冷,但也让她清醒精神了点。
楼底的路灯都还亮着,只是有些时日已久,显得有些破旧,灯芯要亮不亮,闪烁着,感觉下一秒就要失去所有的光芒。
颜颜大概是回来了,她的房间里总是透过阳台的门窗传来点响动。
那响动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久,像是敲击厨门,又像是捶动床板。
不过林秀风没有在意,她实在很累,空不出空当来想些琐碎的事情。她在阳台上呆了足够久的时间,吹了足够久的凉风,神思终于清明了些,不再被那些个响动牵着走。
夜已经很深,灰白的云层罩着天空,叫人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天空哪里是云。
该回去了,还是得好好睡一觉。她想。
林秀风右手插进棉服的袋口,单手推开了阳台的门,打算回卧室躺下。
可刚刚踏出阳台,尚展颜的房间就又传来一声闷响,以及细碎的并听不大清的交流声。
很晚了,天空黑得有些黯淡的星星都格外明晰。林秀风感到有些疑惑。难道还没睡吗?
她于是走到尚展颜的房门前,“颜颜,回来了?睡了吗?”
尚展颜和尚一诺谁也没想到林秀风现时还醒着,赶忙慌乱地抽离彼此。未来得及出来的精液就这么留在那入口处,有些还随着动作沾在了腿心附近的皮肤上。
尚展颜马上从床上跳起来套上件睡衣,那衣服不算很长,只够遮住大腿根部,两条腿还是大喇喇地露在外头。可尚展颜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慌忙把被子全都堆在尚一诺身上,也不去开门,只悄悄走到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没。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妈妈?”
林秀风不疑有他,又觉得没必要告诉尚展颜她正在经历失眠,反正到最后都会好的。
“没什么,出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早点睡吧。”
尚展颜绷紧的脊背松弛下来,“知道了,你快睡吧。”
她整个人都放松,忽然感到腿间有什么涌出来,顺着大腿内沿正缓慢地向下流动着,她以为是月经来了,立马加紧了大腿,生怕那液体就这么顺着流下去脏了地板。血迹可没那么好清理。
她赶紧在床缘坐下,不让它继续往下,胡乱扯了张纸巾向双腿间的皮肤擦去。
不是经血,是泛着白的浑浊的液体。她体内的酒精似乎已经尽数散去,对于打破世俗常规的期待和兴奋也随着酒精一同被分解在体内。
尚展颜拿着纸巾小心地拭去腿壁上沾上的东西,尚一诺像是预知到什么,突然掀开被子,从后面拥上她,双臂环绕贴合着腰身,下巴紧嵌在颈窝。
他以为他们现在已经无比亲密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尚展颜在清理好腿间沾上的液体之后,却把他环绕着的臂膀扯了下来。她起身转过个角度去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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