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穿越一朵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食梦
「我觉得没有差啊?」
「因为我……」头皮发麻了一下,芙蓉最後决定还是乖乖招供。「我我在里面下了春药,啊哈哈哈,所以你还是别喝了吧。」说完就要去抢杯子。
端木永祯却不给:「呵,这理由太没说服力了,芙蓉。」说完也不管她,仰头一饮而尽。
「啊、啊!」芙蓉同学指著他,瞠目结舌,原地石化,批哩啪拉的化成了风中的屑屑……
你为啥不相信我啊!你说啊你!……算了,这是你自己选的。就成全我也成全你吧!
「……阿祯,跟我来一下。」瞬间恢复闪亮亮的笑脸,芙蓉在心里默念「这你自找的自找的自找的」一边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带往那个空房间。
「碰。」就在走到门口、芙蓉一把拉开房门,让他看见里面的文询的时候,端木永祯却是晃了两晃,手按在了门框上。
「怎麽有点热……」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
芙蓉的血沸腾了。
「很热是吧?很热是吧?阿祯你看你看!」说完就一把拉过他,将他一把推向躺在床上的文询。
bl吧!万岁!
端木永祯晃了晃头,看了看被压在下面的文询一副任人宰割任君采撷的样子,再看看芙蓉那一脸……的样子,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你真下春药了?」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同时,脸上越来越红。
「嗯嗯嗯嗯!」芙蓉猛点头,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一样补充了句:「我有说哦,你不相信我的。」那表情只差没直接说:攻他!上他!蹂躏他!
端木永祯无言了好半晌,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爬起来。芙蓉再次看清他表情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巃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来人。」他的声音透出了些微的低哑。
令芙蓉惊讶的是,她身後就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快得她几乎没察觉他们是什麽时候靠近的。
「把文大人送回去。」他一边摘掉金冠,一边有些慵懒的下令。
咦?咦咦?这什麽情况?
芙蓉愣愣的看著那群人低著头进来,抱起文询飞快离去,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到端木永祯的声音将她拉回:「……好了,芙蓉,别看了。接下来……就是算帐的时间了,嗯?」
机械的转过头,芙蓉看著他慢慢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微微起伏的x膛。
「给朕下药…呵,亏你想得到,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要做那种事情,怎麽只能下普通的春药呢……」他笑了一声,猛地一把将人扯过,翻身压到了下方。「朕可是男人,你觉得,被下春药,有反应的,会是後面,还是前面……?」带著危险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旁,芙蓉同学瞬间明白了。
「……」啊啊,自掘坟墓、自掘坟墓啊!「我不──唔唔!」
「来不及罗……」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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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情好不想写虐文所以先丢这个恶搞番外上来啦嘿嘿嘿~
当初设想的时候一度害怕字数会太少,现在看来似乎没这困扰啊…(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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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隐者的孔雀!!!还有931028的小攻小受哦!!虽然不是正文,但也是芙蓉啦…希望会喜欢罗!(笑)
沉水芙蓉
唉,隔了这麽多天(应该说偷懒了这麽多天),还是免不了要来狠虐,虽然说这是必须的情结,我自己还是被虐得死去活来风中凌乱啊哎……
不懂我说什麽吧?没关系,看下去就知道了,不过不能打我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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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空灵的水声回盪在耳旁,她猛地自黑暗中惊醒。
没有理由,没有声音,就好像是顺应著谁的召唤、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熟悉的床顶,雕著j细的木头雕刻,芙蓉的眼睁大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慢慢有了焦距。
这是哪里?怎麽回事?这是什麽时候了?
『滴答!滴答!滴答!……』
呼吸停滞了一会,然後她才又感觉到自己x膛的起伏,继而慢慢的闭上眼,眨了几下,适应了黑暗的房间。空灵的水声不绝於耳,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了自窗外落进来的,一地的月光。
手臂扯动了一下,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都被高高抬起,芙蓉皱了皱眉,抿了一下乾涩g裂的嘴唇,侧头。
「这是……」手腕被两条白色的布幔紧紧捆住,另一端连结至床头,异常坚固的令她连扯动一下手臂都有困难,白皙的手腕上,隐约看得见通红的勒痕。
她愣了一下,水滴的声音又回到整个空间,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的像是直接响起在脑海。
馀光瞄见床边一个碎裂的瓷碗,以及衣服上,点点的血迹斑斑。
「匡当!」瞬间,瓷碗破裂的声响刺耳的划过脑海,那一幕情景彷佛在眼前重现。
「啊!」皱眉,她的瞳孔在隐约的月光下猛然收缩,有什麽在霎那间破开,几天以来发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排山倒海地涌入脑海。
手上一用力,这次,她竟一把就将绸布应声扯断!芙蓉颤抖著坐起身,嘴唇煞白。
『滴答!滴答!滴答!……』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她闭上眼,睫毛隐隐颤抖。
十五天了。
她颤抖著抱住自己,听著依然存在的水滴声。
十五天。
自那日以後,她回房就如以往,把自己关了起来,旁人虽知道她心情差,碍於身份,也不敢来干涉、关心。
但,这一关,就是两天。渐渐,迦蓝、迦羽觉得不对,硬著头皮闯入房间,这才发现,她一身的血。眼神涣散,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就看著她们吃吃的笑,眼神却像是穿透了她们,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祯和,祯和……」不顾及及来扶她和召唤御医的g女,芙蓉只是不断叫著这个名字,不停地露出令人心痛的微笑。
然而当御医前来,她却瞬间变了脸色,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就要咬人:「不要!你们走开!都走开!」整个御医堂的人被她伤的伤,吓的吓,终於惊动了端木永祯。
「芙蓉……」当他一身明黄地来到她跟前,芙蓉这才停下,直直的扑进他怀里,竟然开始掉泪:「祯和,祯和……」
她谁也不给碰,只有他。
于瑞被急召而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空气流通的房间里,大庆堂堂的帝王,抱著她,哄著她,像是哄个孩子一样。
压抑住上去揍人的冲动,他只动了动脑筋,就猜到了大概。他静静地,白色的衣袖飘动,来到她面前。早听说她会咬人,于瑞连麻药都备下,不想痴傻的芙蓉看见他,竟不躲不闪,就一个劲的傻笑,也不怕他。
「怎麽样?」一边又哄又抱的按住她,端木永祯皱著眉,轻声问著。纵使他看起来面目憔悴,脸上也生出了短短的胡渣,于瑞还是看见他就满肚子的火。
「白华。」他面无表情,眼底却是笼上一层寒霜。
只消轻轻两个字,就让对方抿紧了唇。于瑞很明白此时的对方的软勒,而很明显的,他也很直接的就往伤口一刀捅下。
本来就没必要让他感到好受,这是他应得的,应得的。就算事到如今他再後悔,也都无济於事了,毕竟自作孽,本就不可活。
往後的几天,端木永祯只要一有空就会直接去陪她。他在的时候,芙蓉就会特别安分,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笑著或哭著,一声声地喊他「祯和」。大大的眼睛光芒依旧,只是望进去,他却不是她眼里的那个人。
旁人都为她心疼,然而只有一个人知道,心痛如绞的,是他。
当端木永祯不在的时候,只有端木祈轩可以安抚她,看起来稍微有点正常的样子,不然,看见人她只有三种反应:于瑞、沈文燕、宁薰、文询来的时候,芙蓉只会停不下来地傻笑;换成其他g里硬著头皮来探望的女子,马上一脸y沉地瞪著对方,话也不说一句;若来的是御医,更直接,马上扑上去咬人。
于瑞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对待端木永祯的态度极为寒冷,似乎是到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地步,只有面对芙蓉的时候,脸上会出现心疼温柔的神色。
但就算他们再怎样心疼她,怎样怜香惜玉,她还是免不了地被灌了好几碗的汤药。总是被哄著,吻著,呜呜吞下一碗又一碗的药汁,然後在偶而发狂的时候呕出满身的血。
最後是终於受不了看她如此的宁薰,一身浅紫,娇小的身影气急败坏的带著一堆人,架住芙蓉,撬开她的嘴,硬是灌了整整两碗安神的汤汁。
于瑞和端木永祯赶到的时候,芙蓉已经昏睡过去,只剩下跪在地上的宁薰,睁著大而无神的眼睛,泪流满面:「不能再喝了……陛下,姊姊会死的,会死的……」不停地磕头。
旁边的g人跟著跪下,于瑞则是抿紧了唇,撇过头。
然後……然後……
什麽也不记得了。记忆到这里终止,一片黑暗。
『滴答!滴答!滴答!……』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她静静地回想,有些奇怪。她记得明白的,灌汤之事,是昨日,依照推断,她应该至少要睡上两天。
可是,为什麽在这时候醒来?
『滴答!滴答!滴答!……』
微风吹了进来,牵起她的裙角。芙蓉起身,不由自主的抬脚,轻轻走了出去。
『滴答!滴答!……』慢慢打开门,她无声越过睡倒在门边的守夜g女。外头异常的寂静,在这样的夏夜,却是一点虫声也无。
影子在身後拖得极长,微风继续牵引,引导著她向前。
『滴答!滴答!……』裸露的脚底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带起了薄薄的一层沙。
『滴答!滴答!……』素色的衣裙在空中飘扬。
『滴答!滴答!……』漆黑的发在月光的照映下,闪闪发亮。
『滴答!滴答!……』一步,一步,穿越了长廊。
最後,脚步终於停下,她慢慢的回神,望见了月夜下,她一池含苞待放的荷塘。
『滴答!……』她一向爱白荷,所以满池的白莲里,没有一朵红花。
然而现在,有个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万丛白里一点红,靠进池边的地方,有一朵刺眼的红花,跃然於水面之上。像是在水上燃烧的火焰,它不同於其他,红得妖冶,惊心动魄,大大地绽开了芳香。
『滴答!……』一步,木制的台阶微凉。
『滴答!……』两步,新绿的草地带来一丝微痒。
『滴答!……』三步,潮湿的泥土陷在她脚下。
『滴答!……』四步,她的眼里只有那朵红花。
『滴答!……』五步,云朵移开,完满地露出了後头的月亮。
『滴答!……』六步,一池的白荷像是笼上一层纱,所谓月色荷塘。
『滴答!……』七步,终於,她来到了池边上。
她的眼里只有它。那一朵红花。
摘下,如果能够摘下……
伸出手,一点,一点。她像是著了魔,探身往前。大红的花瓣像是烧灼著视膜,越看著,越是教人移不开视线。
再一点,再往前一点……
「!」她的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向前跌。
「哗啦。」芙蓉在那一刻回神。连惊叫声也无,她就这麽落入了冰凉的池中。
冰冷的池水很快将她包围,她挣扎著,慢慢下坠。水面很诡异的只发出轻微的水声,她惊恐地发现,她竟连呼救都不能。
红莲早已在落水时被她打散,水面上,只剩下光秃秃的莲梗。
火红的花瓣散落在她的周身,银白的月光照耀下,竟像是将池水染上了血色。
她在一片无能为力的惊恐中缓缓下沉。水面渐渐掩盖过她的面容,带著病态白的脸孔看上去更显苍白。
一幕又一幕的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初次的见面、他温柔的笑靥、细长的眼、第一次的亲吻、小轩……
波动的水面在眼前渐渐模糊,那瞬间,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停止了挣扎的同时,一丝不属於池水的温热抽离她的眼角。
她缓缓地,缓缓地下沉,嘴角却是带著微笑。
嘴唇微动,话语化作泡沫,她说了什麽,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懂。
视线迷离,她看著花瓣自面前将自己包围,以及那渐渐遥远破碎的月。
水面上,只剩下片片红色的花瓣,在月的照耀下,透出异常不祥的,美丽的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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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把女主角玩死了。(嗑瓜子)(被暴打)
原因在这里不说明,不然就是剧透了…
这样对阿祯够不够虐呢?嗯?(灿笑)
对我的话,当然还不够啊!这还不是最惨的煎熬,後面还有他受的啦哈哈哈~~(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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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徵求有可以帮我上色人设的orz我只会手绘而已啊哈哈哈……(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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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穿越一朵花 完结
玄冰
「哗啦…哗啦……」似有若无的拨水声轻轻地刺激著耳膜,他皱著眉,微微清醒。
几部以外的窗户洞开著,有水声,和著月光透了进来。
带著些许的疑惑,和一股莫名的力量,他起身,披上外衣,循著声音出了门。
「哗啦…哗啦……」声音来自後院。好奇心驱使著脚步,他扯住衣襟,不疾不徐地来到声音的g源。
一个女子背对著他──芙蓉正在沐发。
「阿祯?」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女子握著湿漉漉的发束,回过头。盈盈的水光自乌黑的发流泻而下,多数流进了一旁的木桶,而一些,顺著宽大袖子里露出来的皓白手腕,流了进去。
她侧过头,眼底闪著特殊的光芒。而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要碰碰她,抱抱她……
「!」然而,却在肌肤就要相触的那一刻,自末梢开始,她的衣角,她的指间,她的发,却开始透明、开始融化。
他慌了。急急的探身向前,不停地抓,想要挽留,想要抓住任何一丝希望。然而,她却还是笑看著他,维持著不动的笑靥,化作一股股透明的清泉,自他的指间流失。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芙蓉!」端木永祯猛地坐起、惊醒。他在几秒後回神,才惊觉周身的环境。
几步远的窗户洞开著,微微地透进了几缕属於晨曦的光芒。彷佛仍心有馀悸,回神以後,他按上了快速跳动的x膛。
是梦……。幸好只是梦……
给自己绾了发,他招来了内侍官,草草地将自己梳洗了一下。才刚要穿上龙袍,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似有若无的声响。
「……我一定……您……」似乎是个女子的哭声,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不过,何进应该会处理。
「不行……还没起……」何进的声音跟著隐隐透了进来,端木永祯放下手边的茶碗,细耳聆听。
是谁?谁有这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哭闹?
「拜托……」女子哀求了一会,抽抽噎噎地哭了几声,最後慢慢地弱了下去。就在他以为人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声尖锐凄厉的哭喊:「陛下──!」
他的动作一顿,皱起了眉,终於起身往外。打开了门,是何进有些惊吓的脸,看见他,慌忙下跪;另一边,一个g女穿著的女子已经伏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
「怎麽回事?」一下子静下来的空间里,只听见他自己的低沉嗓音。「有什麽事情,抬起头来回话。」
她闻声抬起了脸,竟是顾不上其他礼仪:「陛下!」似是抽噎地有些过头,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并且,拚命磕头。
「没关系,慢慢说。」看著她,端木永祯眯起了眼,慢慢的,有些惊讶地发现,她是属於承岚殿。
她拚命地摇头,一边又落下了眼泪,一边呜呜地磕头:「陛…陛下!您快点、您快点过去……!娘娘,娘娘她──」
明黄的身影快速穿梭在美轮美奂的g廷建筑内,端木永祯皱著眉,抿著唇,疾步前往承岚殿。内心有什麽正在慢慢地扩大,越靠近那里,他的心就越凉。
承岚殿的後院不曾聚集过这麽多人,有的人跪在池边,眼神呆滞,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已然昏厥……
「都退下!」何进先帮他开了路,回首,默默让开。而他的脚步却抬不起来。沉重,沉重,有某种东西正在重重往下堕,端木永祯闭上眼,想起了方才g女的一席话……
他吸了一口气,觉得胀起来的x膛,里头却是空荡荡。四周的人安静下来,世界彷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一步,一步……他的一切,在看见那张如莲花般绽开的面容时,全然无声。
芙蓉苍白的脸带著浅浅的微笑,静静的,浮沉在水面。漆黑的发丝微微地飘动在身边,时间恍若静止在那瞬间。
静。静得像一切都死亡。
他压抑的抽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按住额。
她的笑脸宁静,如同盛开的莲花。
他的唇褪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地、颤抖地开阖。「……何进,」他抓住最後一丝冷静。「……白龙寺,城内的白龙寺,有一方玄冰……给朕找来。给朕找来……」
何进当然懂得看脸色,很快退下了。
众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大气不敢喘一声。面孔朝下贴著地面,没有人敢抬头看看此刻他们的帝王会是怎样的神色。
靠近点的,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风拂过,一截明黄的衣角扫过,往池边的方向过去。
「哗啦……」听见涉水的声音後,才有人比较机警地抬头。「陛下!」他提著衣襬,正往莲池踏去,听见叫喊,只淡淡回头,扫了那人一眼:「住口。」
面无表情,他转过头,发丝在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後,抬脚,踏入了莲池中。
冰冷的感觉瞬间袭上全身,他咬了咬牙,脸色不变。展开手臂,他不顾身後有人惊讶地抽气声,伸出手,将漂浮在水中的女子拉住,扯进怀里。浮在水面的脸孔微微一沉,她的身体柔软,没有任何支撑,就这麽一拉,像是拉著一个布娃娃。
他垂下眼,尽量掩盖在眼底流转的情绪,不将之表露於颜面。
「哗啦!」重新踏上池边的大石,端木永祯拦腰抱起芙蓉,手臂与脖子软软地垂下,g人们看著,很快低下头。
他们的陛下……怎麽想?会怎麽想?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慢慢离去,有人瞬间瘫软了身子昏了过去,有人默默流下了热泪。而硕大的柱子後方,一个紫色的身影捂著唇,泪流满面,靠著柱子慢慢滑下。
不是……这不是真的……她闭著眼,不停摇头。
在方才回身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脸,那一瞬间,她明白,已经有什麽无法改变、无法挽回。
将芙蓉放在床褥上,端木永祯面无表情地召来了迦蓝、迦羽,让她们送了一套乾净的衣裳,然後,关上门,亲自给她换装。
于瑞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连微笑都不会了。那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瑞,」看著他惨白的脸色,端木永祯很轻、很轻地说道:「她死了。」
「……」他几乎要转过身,做些什麽,什麽都好,就是不要让还在这里的他们两人这般难过。「……什麽时候?」
「嗯?」
「什麽时候下葬?」
端木永祯轻轻地笑起来:「啊,我不葬她。」
「什麽?」
「何进,进来吧。事情办好了没有?」
「回避下的话,已经办好了,东西就放在偏房。」
「好,就放那里吧!」
「什麽东西?」于瑞皱眉。
而端木永祯却是笑而不答,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将芙蓉拦腰抱起。他一直以为,他是让人将她捞回来的……
进入了偏房,马上,就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渗入皮肤。
怎麽回事……?他抱持著疑惑,而後看见了一块巨大的、冰蓝色的方块,仔细一瞧,底下竟然还闪著若有似无的冰蓝色火焰。
「这是!」他的眼猛然瞪大,看著端木永祯慢慢的、面不改色的将手上的女子放到了上面。「玄冰!」
芙蓉的身子在接触到玄冰的那一霎那开始冻结,从发的末梢开始,一直到脸孔,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如同要和梦境里的景象不同,他将一切融化反转、凝固成霜。
「……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你说是吗?瑞……」
一身白衣的青年看著他明明是笑著,却异常苦涩的面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虽然早就知道有这麽一天……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希望她好好的呢……
端木永祯安静下来,只是转回身子,静静的,看著芙蓉。
纵使会恨他、会怨他,可他最是明白,尽管最狠的人是他,尽管最该死的人也是他,但是,最最难过的,却也是他啊……
回归
新元九年,莞妃沈氏暴薨。新帝念其诞太子,以皇后之礼下葬。
史无前例,一个贵妃却是按著皇后的礼仪,这恐怕是再不会有第二人了。众臣虽然觉得这样不妥,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再者,若不是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莞妃在下一个月月中,本来就即将要坐上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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