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明天来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斯蒂代理商,请他们代为拍卖。”
马查德摇头说:“不行。那样的话,这件事就会不胫而走。”
伦戴尔眼眸一亮。“也许您可以碰碰运气。我有一个顾客专事购买卢卡斯的作
品,他收藏它们。他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
“要是能把它脱手我很高兴。我不想再见到这幅赝品混杂在我的美丽名画当中,
将它白送出去都可以。”他苦克地说。
“这倒大可不必。我的顾客大概会付给您五万美元。我打个电话好吗?”
“太感谢您了,伦戴尔先生。”
在紧急召开的会议上,董事会成员无不为这一消息感到震惊。会议决定,要不
惜任何代价来掩盖普拉多的一幅上乘名画是赝品这一事实。董事们一致同意,最明
智的做法就是不加声张、尽快将此画处理掉。当西服革履的董事会成员悄然离开会
议室时,没有一个人跟马查德打招呼,他定定地站立着,痛苦使他感到昏眩。
当天下午,一笔买卖成j。亨利。伦戴尔前往西班牙银行,开出一张五万美元
的保付支票。于是,尤金尼奥。卢卡斯的《波多》被包在一块不显眼的粗麻布里,
j到他手中。
“如果这一事件张扬出去,董事会将会大发雷霆,”马查德谨慎地说,“但我
已向他们保证,您的顾客一贯为人谨慎。”
“您尽管放心。”伦戴尔安慰地说。
亨利。伦戴尔离开博物馆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马德里北部的一片住宅区。
他挟着卢卡斯的画,上到一座公寓的三层,敲开了一扇门。开门的是特蕾西,她背
后站着塞萨。波雷塔。特蕾西狐疑地看着伦戴尔,他微微一笑。
“他们迫不及待地要脱手这幅画!”伦戴尔幸灾乐祸地说。
特蕾西紧紧抱住他。“快进来。”
波雷塔接过画,放在一张桌子上。
“现在,”驼背老人说,“让您来目睹一个奇迹——戈雅的名画死而复活。”
他取来一瓶特制酒精,打开盖,刺鼻的气味立即弥漫全屋。特蕾西和伦戴尔看
着他往一个棉球上倾注了一些酒精,然后用棉球轻轻蘸擦卢卡斯的名字,一次擦一
个字母。
渐渐地,卢卡斯签字隐退消失,戈雅的名字活脱脱显现出来。
伦戴尔惊愕地睁大双眼:“妙呵!”
“这是惠特里小姐的主意,”驼背人说,“她问我有没有可能在画家的名字上
涂上一个假名字,然后再在假名字上涂上画家的原名。”
“不过具体的做法是他琢磨出来的。”
波雷塔谦逊地说:“这再简单不过了,统共用不了两分钟,窍门在于我所使用
的颜料。首先,我在戈雅的名字上涂高档白s法国擦光剂,保护签字。然后,
我在上面描上卢卡斯的名字,用的是丙烯酸快g颜料。在最外层,我使用一种具有
绘画光泽的油质颜料描上戈雅的名字。当这一层被涂去时,卢卡斯的名字就显现出
来。如果他们再深入一层,就会发现隐藏在底部的戈雅的真名。当然,他们没有这
样做。”
特蕾西将两个鼓歌的信封递给两个人,说:“这是我对二位的酬谢。”
“下次需要艺术鉴赏家时,我愿随时效力。”亨利。伦戴尔眨眨眼。
波雷塔问:“你打算怎样将此画带出西班牙?”
“有一个人会到这里来取,请等他。”她与他们握握手,走出房间。
在回里兹饭店的路上,特蕾西的内心荡漾着一种振奋之感。一切都取决于心理
作用,她想。最初,她已看出从普拉多盗画犹如上天摘月。于是,她只得施巧计蒙
骗他们,使他们陷入绝境,不得不将此画脱手处理。特蕾西仿佛看到了杰弗。史蒂
文斯得知自己被击败后的一脸苦相。她不由得大笑起来。
她在饭店中坐等取画的人。当他到来后,她立即打电话给塞萨。波雷塔。
“取画的人已经来了,我马上让他去取画。一定要——”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波雷塔叫喊,“你派来的人半小时以前就已经把画
取走了。”
……
第三十一节
巴黎 七月九r,星期三,午时在马拉格诺大街旁的一间私人办公室里,冈瑟。
哈脱格说:“马德里的事发生以后,我理解你的心情,特蕾西。不过杰弗。史蒂文
斯毕竟是先走了一步。”
“不对,”特蕾西悲痛地纠正他说,“第一步是我走的,他只不过是步我的后
尘。”
“但j货的却是杰弗。《波多》不久就会送到我的顾客手中。”
她虽然经过了周密的运筹和计划,但杰弗。史蒂文斯却最终战胜了她。他袖手
旁观,让她去冒险铸造每一个环节,关键时刻,他将宝物攫去,一走了之。他一定
没有停止过对她的嘲笑!你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特蕾西。他的话又在她的耳畔响
起。于是,一阵屈辱向她袭来,令她无法忍受。天哪,我是一个十足的白痴!
“我从没有想过要去杀人,”特蕾西对冈瑟说,“但要是杀杰弗。史蒂文斯,
我绝不手软。”
冈瑟温和地笑笑:“哦,亲爱的,但愿别在这间房子里,他马上就来。”
“什么?”特蕾西跳将起来。
“我曾告诉你,我又为你揽了一桩差事,这次需要一个合伙人。据我看,他是
唯一的一个——”
“我宁肯去死也不与他合作!”特蕾西历声说,“杰弗。史蒂文斯是最卑鄙的
——”
“啊,是谁在提我的名字?”杰弗站在门槛,面带微笑,“特蕾西,亲爱的,
你漂亮极了,胜过任何时候。冈瑟,我的朋友,你好吗?”
两个人握手致意。特蕾西伫立着,愤怒在她心中膨胀。
杰弗看着她,喟然说:“你大概生我的气了?”
“生气!我——”一时找不到恰当的字眼。
“特蕾西,请允许我说,我认为你的偷画方案妙极了,这是我的心里话,妙极
了。
但你犯了一个小错误,千万不要信任那个失去食指的瑞士人。“
她深深吸了口气,试图控制住情绪。她转向冈瑟,说:“我以后再跟你说,冈
瑟。”
“特蕾西——”
“不,无论是什么差事,我都不想介入。除非他不在里面搀和。”
冈瑟说:“你至少可以听一听,是吗?”
“没这个必要,我——”
“三天之内,德比尔斯公司将通过一架法国航空公司的货机,把价值四百万美
元的钻石从巴黎运往阿姆斯特丹。我有一个顾客,渴望得到这批宝石。”
“你为什么不在去机场的路上抢劫这批宝石?你的这位朋友堪称是一名抢劫老
手。”
她控制不住,用刻薄的口吻说。
上帝,她发起脾气来美丽极了,杰弗想。
冈瑟说:“钻石看守得极严。我们只能在空中进行抢劫。”
特蕾西愕然地望着他:“在空中?在一架货运飞机上?”
“我们需要一个瘦小的人躲进一只集装箱里。飞机在空中时,这个人所要做的
就是从箱子中钻出来,打开德比尔公司的集装箱,取出钻石,再把预先准备好的复
制品放在里面,然后再度躲进箱子里。”
“我的身材适合钻箱子。”
冈瑟说:“不只身材而已,特蕾西。我们需要的人既要有智谋又要有胆识。”
特蕾西站在那里,沉吟着。“我喜欢这个方案,冈瑟。我所反对的就是与他合
作,这个人是个骗子。”
杰弗微笑说:“我们都是,对吗,小心肝?如果我们成功的话,冈瑟将赏给我
们一百万美元。”
特蕾西盯住冈瑟:“一百万美元?”
他点点头:“每人五十万。”
“这项计划可以成功的原因是,”杰弗解释说,“我在机场的货运仓库有一个
熟人,他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这个人十分可靠。”
“与你正好相反,”特蕾西刺了他一句,“再见,冈瑟。”
她仪态万方的走出房间。
冈瑟望着她的背影说:“关于马德里是差事,她的确对你动了肝火。恐怕她这
次不会g了。”
“你错了,”杰弗欢快地说,“我了解特蕾西。她抵抗不住诱惑。”
“货箱需密封后才能装上飞机。”雷蒙。沃本解释说。他年纪不大,是个法国
人,长着一张苍老的脸,与年龄很不相仿。眼睛黝黑而无神。他是法航运输机的调
度员,因此是这次计划成败的关键x人物。
沃本、特蕾西、杰弗和冈瑟围坐在一条汽船扶手边的桌子旁,这是一条游艇,
游弋在塞纳河上,供游客观赏巴黎四周的风光。
“如果箱子密封住,”特蕾西声音清脆地问,“我怎么进去呢?”
“最后一批货物到达时,”沃本解释说,“公司使用我们称之为软装的箱子进
行包装,这是一种大型的板条箱,一面是帆布,只用绳子捆住。为安全起见,凡贵
重物品如钻石等,总是最后到达,以便最后上飞机,最先卸机。”
特蕾西说:“这么说,钻石是在软装箱子里了,是吗?”
“对,小姐。你也一样。我将把装你的箱子放在包装钻石箱子的旁边。飞机飞
行其间,你只须割断绳子,打开装钻石的箱子,拿走钻石,在原处放一只假钻石盒,
然后再回到你的箱子中,掩蔽好即可。”
冈瑟补充说:“飞机一俟在阿姆斯特丹降落,守卫就会把替换的钻石箱子卸下,
j给钻石检验人员。待他们发现假钻石时,我们已经安排你乘另一班飞机离境。放
心,不会出问题。”
最后一句话使特蕾西打了一个战栗。“我会不会冻死在空中呢?”她问。
沃本笑着说:“小姐,如今的货机都有取暖设备,常常运送牲畜和小动物。不
但不会冻着你,你还会感到很舒适。除了空间也许挤了一点之外,总的来讲条件不
错。”
特蕾西决定听从他们的建议。毕竟,几个小时的煎熬可以换来五十万美元。她
从各个角度全盘考虑了这次行动。可以成功,特蕾西想,倘若没有杰弗。史蒂文斯
就更好了!
她对他的感觉是各种情感的j织,为此,她感到内心混乱而生自己的气。他在
马德里的所做所为分明是为了战胜她。他出卖了她,哄骗了她;这会儿,他又在窃
窃嘲笑她。
其他三个人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游艇从第九大桥下面驶过,这是巴黎
最古老的一座桥,而爱说反话的法国人却管它叫新桥。河对岸,两个恋人拥抱在堤
岸上。特蕾西看清女孩的脸上那份幸福的表情。她是个傻瓜,她暗自说。她做出了
决定。她直视杰弗的眼睛,说:“好吧,我同意g。”即刻,她感到周围的紧张气
氛驱散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沃本说。他那对无神的眼睛转向特蕾西。“我兄弟在
一家货运代理商行工作,他可以让我们在他的仓库把你装进软装箱。但愿小姐不会
患幽闭恐怖症。”
“不必为我担心……旅程需要多长时间?”
“你要在装货地点逗留一会儿,飞往阿姆斯特丹需要一个小时。”
“集装箱有多大?”
“可以容你坐在里面。还有其他的物品可以掩护你——以防万一。”
不会出问题,他们已经这样多我保证。但又要以防万一……
“我把你所需要的东西列了一个单子,”杰弗对她说,“这些东西我已经置备
齐全了。”
这个自鸣得意的畜生。他早就认定我会同意的。
“沃本将负责办好你的护照出入境手续,以便你离开荷兰时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游艇驶到码头靠岸。
“明天一早我们把最后的方案定下来,”雷蒙。沃本说,“现在我得去上班了。
再见。”他说罢离开。
杰弗问:“今晚我们一起吃晚饭庆贺,怎样?”
“对不起,”冈瑟抱歉说,“我事先已经有约会。”
杰弗看看特蕾西。“你——”
“不,谢谢。我很疲劳。”她迅速说。
这是躲避与杰弗在一起的借口,但特蕾西的话一经说出,她的确感到自己十分
疲惫。
这大概是由于她长期处于兴奋状态而引起的。她感到有些头昏目眩。这次任务
结束后,她暗自下决心,我要回伦敦长期调养一下。她的头开始悸动。我一定要回
去。
“我为你带来一样小礼物,”杰弗对她说。他递给她一只颜s鲜艳的盒子。里
面是一条漂亮的真丝围巾,围巾的一角印着她名字的开首字母tw。 “谢谢你。”他
有的是钱,特蕾西忿忿地想。这条围巾就是他用我的五十万美元买的。
“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去吃晚饭?”
“绝对不去。”
特蕾西住在巴黎豪华的雅典娜饭店,她大房间老派却漂亮,俯视着花园餐厅。
饭店里有一个高雅的餐厅,弥漫着柔美的钢琴音乐。但今晚,特蕾西感到疲乏不堪,
以至无心去换夜礼服。她来到饭店的小咖啡厅“海滩”,要了一碗汤。汤未喝完,
她就把盘子推向一边,起身返回房间。
咖啡厅的另一角坐着丹尼尔。库珀,他看了看时间。
丹尼尔。库珀遇到了麻烦。返回巴黎后,他去见特里让局长,这位国警组织的
头目态度非常冷漠。在此之前,拉米罗局长刚刚打来电话不久,特里让局长足足花
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听取这个美国人倾泻不满。
“他是个疯子!”拉米罗狂嚎,“我白费了人力、钱和时间,去跟踪那个特蕾
西。
惠特里。他非说她要抢劫普拉多,结果她却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旅游者——正象
我所预料的那样。“
这席谈话使特里让局长相信,库珀的判断大概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迄今为止,
尚未发现任何对这个女人不利的证据。一系列犯罪活动发生的同时,她正巧在作案
的城市,单凭这一事实并不能构成证据。
因此,当库珀见到特里让,对他说特蕾西。惠特里已来到巴黎,并建议对她进
行二十四小时监视时,局长回答说:“除非你有证据证明这个女人正在策划某项具
体的犯罪活动,否则我不采取任何措施。”
库珀用一双燃烧的棕s眼睛瞪视他,说:“你简直是个白痴。”他被无礼地逐
出了办公室,惘然若失。
于是,库珀再度开始了单人盯梢。他已成了特蕾西的影子:跟她去商店、餐厅,
在巴黎的街道上穿行。他废寝忘食,他不能沦为特蕾西。惠特里的败将。不把她送
进监狱,他决不善罢甘休。
那天夜晚,特蕾西躺在床上,重新思考着第二天的计划。她希望她的头疼能快
些好。
她已经服用了阿斯匹林,但头仍象针扎般阵阵疼痛。她开始发汗,房间里似乎
异常闷热。
明天就会好的。瑞士,这是我要去的地方。躲进瑞士那凉爽的山壑之中,躲进
大别墅。
她把闹钟拨到清晨五点。铃声骤响,她躺在牢房里,听到老铁裤衩大声喊:
“穿衣服,快。”走廊里回荡着响亮的铃声。特蕾西醒来,她感到心口发紧,眼睛
被光线刺得发痛。她强拖着身体走进浴室。镜子中,她的脸绯红而布满斑点。我此
刻绝不能病倒,特蕾西想,至少今天不能,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慢慢地穿衣,尽量不去理会阵发的头疼。她套上一身带有大口袋的黑s工装
服,穿上胶底鞋,戴上一顶巴斯克贝雷帽。她的心脏无规律的跳动,不知是由于兴
奋引起,抑或是病魔的缠绕。她感到头昏目眩,浑身乏力,喉咙疼痛而发痒。她一
眼瞥见桌子上杰弗送给她的围巾,于是拿起它,围在脖子上。
雅典娜饭店的正门面对蒙太涅大街,但接待入口处却开向鲍卡多大街的一个拐
角处。
一个不太醒目的牌子上写着:接待入口处。这里是正厅的后厅,有一条长而窄、
两边摆着垃圾箱的甬道直接通向大街。丹尼尔。库珀守卫在正门附近,因此没有看
到特蕾西从接待入口处的方向走出。但毫无缘由地,她刚一离开饭店,他便下意识
地感觉到了。他匆忙跑到大街上,四下搜寻,但特蕾西早已不见了踪影。
停在饭店边门的一辆灰s雷诺牌轿车载上特蕾西,向埃塔里驶去。去往埃塔里
一共有十二条大道。这时公路上车辆不多,满脸痤疮、不会讲英语的年轻司机将车
开上一条大道,加速疾驰起来。但愿他开得们点,特蕾西想。车的速度使她感到头
昏恶心。
三十分钟后,轿车在一座仓库门前嘎然而止。特蕾西突然记起,这里是雷蒙。
沃本的兄弟工作的地方。
年轻司机打开车门,喃喃说:“快点儿!”
特蕾西走下车,迎面走来一位举止诡秘、迅捷的中年男子。“跟我来,”他说,
“快。”
特蕾西踉跄地跟在他身后,来到仓库的后面。这里堆放着六七个集装箱,大多
已经装满货物密封死,等待运往机场。有一只软装箱,一面是帆布,里面半个空间
已经装满家具。
“进去吧,快!我们已经没时间了。”
特蕾西险些虚脱,她凝视着箱子,心想,我不能进去,我会死掉。
男子眼光奇异地望着她:“你病了吗?”
此刻还可以退却,还来得及打退堂鼓。“我没事。”特蕾西嗫喏地说。一切很
快就会过去。用不了几个小时,她就将在去往瑞士的路上。
“好极了。拿上这些。”他递给她一把双刃刀,一盘沉重的绳索,一支手电和
一个系着红s丝带的蓝s小珠宝盒。
“这是供你替换用的复制珠宝盒。”
特蕾西深深吸了一口气,钻进集装箱,在里面坐下。须臾,一块大帆布落下来
封住了箱口。她听到外面绳子捆绑帆布的声音。
透过帆布,她依稀听到他的声音:“从现在起,不准说话、移动和吸烟。”
“我从不吸烟。”特蕾西想说,但她却毫无;力气。
“一路顺风。我在箱子边凿了几个小孔,以便让你呼吸空气。可别忘了呼吸。”
他为自己的玩笑话而发笑。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黑暗中只剩下她孑身一人。
箱子里狭窄而拥挤,一套餐厅坐椅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特蕾西感到五内如焚,
皮肤炙热烫手,呼吸异常困难。我染上了某种病毒,她想,然而必须要忍耐。我还
有任务。
想想别的事情。
冈瑟的声音:你完全不必担心,特蕾西。飞机在阿姆斯特丹卸货时,盛你的箱
子将被运往一个离飞机场不远的私人汽车库。杰弗会在那里等你,你把珠宝j给杰
弗,然后返回机场。已经为你买好一张赴r内瓦的机票,你可到瑞士航空柜台去取。
要立即离开阿姆斯特丹,因为警方一旦得知珠宝被盗,马上就会封锁城市。不会出
什么问题,但万一发生以外,你可以到阿姆斯特丹的一所房子中躲避,这是房子的
地址和钥匙。那里没人住,很安全。
她一定是睡着了,因为她突然惊醒,感到箱子被抛向了空中。她在空间摇摆,
连忙抓住箱子的边缘作为依傍。瞬间,箱子又重重地落在某种坚实的东西上。传来
一正汽车碰门声,然后是发动机的轰鸣,接着,卡车开动了。
他们已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时间表安排得十分严谨。盛特蕾西的箱子必须在德比尔斯公司的货物到达之前
几分钟先行运到货物运输站。拉特蕾西的卡车司机从上司那里得到的指示是:速度
保持在每小时五十英里。
这天清晨,公路上的j通似乎比往常拥挤,但司机并不因此而担忧。装货的速
度一定能使飞机正点起飞。为此,他便可捞到五千法郎的奖金,足够带上他的妻子
和两个孩子出国度一次假。去美国,他想,去迪斯尼世界。
他瞥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钟,抿嘴微微一笑。绝对没问题。机场只有三英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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