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盲点上流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一·9·子弹哪去了?1
刑警大队代理大队长王子乐倒下后,那黑影就迅速抢过王大队手中的小手枪——居然又是那把“七七”式的小手枪,弯腰抓起他的自行车车把,跨上去想溜,刑警大队小伙子们和平大队也已从平房里奔了出来……
那真是一个警察们的不眠之夜呵。
那时侯,肖芃然他们大队也就只有两辆面包车,三辆偏三轮摩托车;大多数民警家里都还尚未安装宅电,所以是平炜和肖芃然,让刑警小伙子们开着五部机动车,在商城市区的大街小巷里,巡查、追捕疑犯,并且叫他们一直拉响着警报器——呜……唙……凡是听到警笛鸣叫的警察们,几乎全从家里或者单位或者任何所呆的地方跑出来,自觉自愿地上了围追堵截的岗,根本没有什么领导的指挥和命令,大家只是凭借着对警察职责所要遵循的职业道德和奉献精神,一传十,十传百地形成了一座城市的钢铁长城。
东方,泛起鱼肚白了,逃至十里之外的一个居民胡同的死角角里的持枪罪犯,终于被同仇敌忾的警察们围堵住,根本没有浪费一枪一弹地就将他擒获。
代理大队长王子乐,这个荣立多次战功的,还未结婚的年轻刑警,在他三十七岁之年,就这样逝去了,永远也不能和刑警们说话聊天、出生入死了。
甚至,根本没有享受到过女人的滋味吧,就永远离去了。
甚至,根本没有机会体味做父亲的快乐吧,就这样远去了。
一想到此,平大队就心如刀割,细眼一瞪:“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个警察?!”
“说——为什么?”他的声音一向很洪亮,如今还夹杂上了一份迷惑、威严和憎恶。
凶犯紧闭着那双嘴唇,一声不吭。
平大队恼了,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家伙来了个五花大绑,固定在了那个特制的铁质转椅上,之后,他开始亲自动作起来。先是朝着顺时针方向,一个又一个的助力推动,把那铁质转椅飞速地旋转起来——那把椅子,就开始转呀转,一圈又一圈,好似那个家伙已然和转椅融合成了一个整体了,并且这个整体还在飞速地掠过人们的视线。
过去,肖芃然总是反对如此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毕竟,这显得很不人道。人们法律意识都很强了,也不可能再有谁来搞些个刑讯供。于是,原本是一个副大队长的战友赠与的铁质转椅,就被如是征用了。每当久攻不下的重特大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就会享受一下这种待遇。
这也慢慢成了刑警大队不成文的规矩,这是高度的机密,属于天机不可泄露范畴的“国家机密”,被刑警小伙子们严守着。毕竟,对警队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呵。有时候,快速使犯罪嫌疑人交代犯罪事实,就可以挽救很多无辜的人们。
哪个地方,没有点潜规则呢?
今日,肖芃然就很赞成如是对待这个歹徒——一个竟敢刀杀刑警的家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他是英雄呢!必须立刻搞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他杀刑警的?是误杀?还是为了夺枪?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9·子弹哪去了?2
渐渐地,转椅的速度慢了一点,可以看见那家伙惨白的脸色了,只见一个年轻的刑警小伙子,冲上前去,抓住铁椅的扶手,使劲地来了一个倒转,然后,平大队也跟上去,助了刑警小伙子一臂之力,于是,那个转椅再次,逆时针方向地快速旋转起来,而且随着助力的添加,越来越快的转椅,再次飞速地旋转起来,伴随着的就是,那家伙的杀猪般地吼叫:“啊——啊——受——不——了,快点——停下——快停下,我——啥都——交代,啥——都说——清楚——啊——”
于是,平大队就等到转椅稍微慢下来一点之后,按住转椅,让它不再转动。
然后,他从正面,盯住那家伙的眼睛,说:“说吧!是否有人指使你这么干?”。
那家伙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丑陋狰狞极了,肯定其肠胃也如刀绞一般,极为不爽,简直就要挺不住了的模样,那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因了那双y郁又凶猛的眼神的凝视而嘎然止下来。
终于,转椅一点不转了,凶手开始颤抖地结巴道:“我……我就是想去……去抢银行,需要一把枪。我就一直琢磨着,想搞到一把枪。昨夜,恰好在围观打架斗殴的人群里,我发现那个男人腰间别着一把小手枪,我就一直跟踪……我知道了他真的就是一名警察,但是,我想,我尾随他,到他最大意、最没有警觉的地方,再下手,应该能得手的。我还以为我下手的地方,是个市民居住区——他的家门口了呢,哪里知道,居然是你们刑警大队的家门口,也真是该着我——死透!”
“那我冲向你时,你为啥不开枪?说!”
“不是我——他妈的不开枪,而是这把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子弹,一发都没有!那个警察也朝我——开枪来着,扣了三枪板呢!可倒下的却是他。”
平大队和刑警们都惊诧万分:“王大队的枪里,没有子弹?那他的子弹呢?”
肖芃然看见平大队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刑警们同时注意到那把小手枪,就是平炜的那把“七七”式小手枪,也就是平大队的那把令两个双胞胎男孩子丧命的那把!
本来,它是躺在保险柜里的啊,怎么会跑到了王大队的手里呢?
为什么会这样?肖芃然趁着夜幕,走入平大队的办公室,质问道:“是不是你将子弹去掉的?枪,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泪水,迅速涌进平大队的眼眶内,他默默地看着肖芃然,欲语还休。
肖芃然有点诧异,眼泪——但她依然执着地瞪视他:“为什么?”
他低下头,泪珠滚落。
肖芃然依旧很愤懑,虽说这时候见到了他的泪水,但是,那是一个优秀刑警的生命呀!眼泪,能够挽救回来一条刑警的生命吗?她气愤地大喊道:“你——不说清楚,我就——告诉杨局长去。”
说完,肖芃然转身就准备冲出门去。
平炜一下子从后面拉住肖芃然的胳膊,豆大的泪珠飞流洒落下来,默默地,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也许,这就是诚挚的战友情啊!
肖芃然见他这么伤感,甚至比儿子夫人故去还悲哀,她的心也变得特别柔软起来。
平炜终于说:“肖芃然,求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这是意外事故。否则,我这一辈子就全完了,我再也不能当刑警了!肖芃然,我不能也不会让王大队的血白流的,我一定查清楚子弹的下落,只求你闭嘴,别吭声。好不好?”
说着,平炜还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肖芃然的胳膊,犹若淘气的男孩子做了坏事,祈求家长的同情、宽恕和谅解,只要能不再追究责任,不再给与严厉的处罚。
肖芃然心软了。
一·10·信任危机
原来,平炜为了擦枪,请求王大队将他的小手枪从保险柜里取了出来,其实,那时刑警的枪,都是自己保管并随身携带的。
因为受到了处分,所以平大队的枪便被收缴,锁进了保险柜,肖芃然和王大队各拿一把保险柜的钥匙,只有他们俩个都在场,并同时开启的时候,才可以把枪取得出来的。
但是,那天,他俩合谋骗取了肖芃然的钥匙,尤其是王大队,以行政长官的身份骗取了肖芃然的钥匙链。他和平炜谈妥的条件,就是把那小手枪,借给王大队欣赏、把玩一天。
平大队擦枪时,见到子弹十分伤心,就一个一个地将枪内留存的三发子弹褪出,保存在他的身上了。但是,他并没有故意不给王大队子弹,他专门告诉了王大队,在另一个资料保险柜里,还放有未开启的整整一盒子的子弹呢!他绝对没有想到王大队竟然一直使用着这把枪,长达一个月之久。那么,这么长久的时间里,王大队竟然都没有发现枪支里面,没有了子弹的问题吗?
肖芃然问:“你只有这三发子弹了吗?你去看过那盒子弹没有?是不是还未开启那盒子的子弹呢?”
平大队眼睛一亮,拽着肖芃然就一起来到资料保险柜前,肖芃然紧张得直颤抖着的手,竟然打不开资料保险柜了……
平大队一把夺过去,打开。
果真如此,那子弹盒已经被撕开,少了五发“七七”式子弹!可见王大队的手枪里,是装了子弹的!
这也不能全怪王大队,那时节,单位一把手谁还没有一点点特权啊!所以,一般情况下,每个刑警头头,想要取出、送回手枪或者子弹,都是可以任取出或任拿回的,他们拥有这份特权和自由。
是谁?是谁盗窃了王大队那本不该由他佩戴的枪支的弹夹里的子弹?
又是谁?谋杀了王大队的身躯?扼杀了他的智慧?
这支刑警队伍,还能让人完全地信任吗?
王大队周围的亲朋好友,还能让人彻底地相信吗?
信任危机,使所有的刑警都开始在心底里嘀咕,在心灵深处审视起来了他人。
刑警们需要答案,但是他们寻觅不到症结。
也或许,这就是刑警盲点之一吧?
王大队的突然意外身亡,使得平大队又再立新功,他也就再次被宣布为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恢复了职务,本来是值得庆贺的,但是刑警们谁也没有了那份喜悦,更好像都失去了快乐或悲哀的器官。
大家彼此之间,疑虑又恐慌,更茫然。
人人都在想:是谁?卸下了王大队的子弹?
人人都在思:是谁?故意的?还是玩笑性的?酿成了如此大祸居然还不挺身而出承认错误?就这样坑害了他人,自己继续充当这种缩头的乌龟吗?
人人也都在恐惧:今后,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个战友,完全可靠吗?我的生命,如此被他人掌控着,行吗?
肖芃然觉得应该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了,否则,谁知道下一个……
肖芃然认真思索了一夜,奋笔疾书,草就了一项枪支管理的新颖、严格的规章制度。
制度要求:全局所有枪支弹药都必须统一集中保管;各单位必备本单位的枪支弹药保险柜;枪支保险柜的开启人员升至三人;超过24小时的取用枪支使用的审批限,升至县处级领导,并且必须履行纸质的审批手续;枪支、子弹的存放,也必须分离放置;每季度全局大检查一次;每个月组织一次擦枪活动;等等,等等。
第二天,她就将此上报给了杨局长,很快得到了局党委的好评,并在全局范围内加以落实和推广。
一·11·意乱情迷
在火葬场,举行王子乐的追悼仪式时候,肖芃然看见郝鄢然也一身黑衣地来了,还落下了眼泪,显得楚楚可怜的,更是惹人注目。
肖芃然有了一种猜测,恐怕王大队的疏忽大意,真就是源于此吧?
谁知道呢?反正逝者已然逝去,谁又真正知晓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些什么呢?一切都还在没有明朗化的情况下,当事人之一就飘然而去,一切也就成为了永久的秘密。
肖芃然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从和郝嫣然第一次见面的那时候起,就不喜欢她。总是感觉彼此不是一路人,总是感觉她的身上有股静谧、淡然下的、妖冶、另类。只是那种本能的非传统,都被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而已。全然没有平氏家族子弟们身上的彼此都拥有的那份朴实、亲密味道。
肖芃然关注到,多数刑警也看见,郝嫣然一直在追赶着平炜的影子。
追悼会结束了,平炜竟然终于还是和她一起离开了刑警们的视野。
他们在一起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肖芃然开始绝对是种下意识的,就悄悄地尾随了他们,莫名其妙的、傻里傻气的、懵懵懂懂的,行走了快一个小时了,依然稀里糊涂的。只是感觉冥冥中的失意、郁闷,搅得她心疼难忍。
于是,肖芃然就看着他们转过繁华市中心,在那条鲜花盛开的横贯城市东西的大道上,一直向前行走着,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何处?
好像还是很有方向性的,肖芃然又一惊,默默幻想,或许他们是有一个秘密住处吧?
一想到此,她的心就如刀绞,灵魂郁闷得出窍了似的。
要说,他们也真是一对绝配呵,帅男靓女喔。男的沉默寡言却铁血铮铮,女的眸波灵动,沉鱼落雁,尤其是那细腻白皙中泛红的青春肤色,简直叫人妒忌得发狂。
还有什么好抗争的呢?
肖芃然很有些气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这个绝代佳人的。
直到随着他们走近了一家名叫“海之韵”的粤菜馆。
肖芃然才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使用了跟踪术,自己是在嫉妒。
或许就是惯性?使肖芃然继续追随着他们,眼看着他们一起,走进了“海之韵”粤菜馆。
肖芃然记不清那天的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是否显得很亲密呢?或许是因为嫉妒吧,她的脑海里的意向,绝对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关系的感觉,但是,他们之间还是绝对没有勾肩搭背或者手拉手走进饭店的啊,而是一前一后,好像彼此并非很甜蜜、很快乐的样子的。
那时候,肖芃然一点也不清醒了,十分情绪化,难免有些记忆上的模糊。
她以为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这样执着地跟踪过自己的同事呢,尤其又是她的顶头上司,一个绝顶聪明的刑警头头。
有些蹊跷的是,平大队竟然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肖芃然的跟踪吗?以他的警觉和经验,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痕迹了的呀。
可是,那天,他竟然没有发现她。
或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吃温柔、甜蜜饭了?
肖芃然还是有些心不甘地徘徊着。
怎么办?该继续去寻觅,然后让平大队从此开始鄙视她肖芃然呢?还是快速走开?
眼见他们走入多时了,肖芃然依然犹豫不决、迟疑不定。自己是否该跟进去?万一被撞上,那该多么地尴尬呵。
但是,肖芃然又不想就此罢休。
怎么办?怎么办?
终于,肖芃然下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编好了被发现而邂逅的理由之后,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12·龌龊的情侣?
“海之韵”粤菜馆大酒店,非常富丽堂皇。整个厅堂,金光闪闪的,很是酷。大酒店共有二层,那外旋转的楼梯和那个大玻璃门一样,都是闪着熠熠金彩,光可鉴人。
厅堂的正中,坐落着一个硕大的圆圆的景德镇蓝色瓷花瓶,釉光也是熠熠的。花瓶里c满了牡丹、香水百合、鹤望兰、康乃馨、富贵竹等等鲜艳的花朵和绿叶,一阵又一阵的浓郁花香飘过来,香艳人。
路过花瓶的时候,肖芃然猛然发现,原来花瓶里的那些鲜花,其实都是假的。那么,那阵阵的香气,也就是来自香水,或者空气清新剂的了?
这可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啊。
因为到吃饭时间还早,饭店里并没有什么人,甚至服务员们,此时此刻,也全无踪影。
大餐厅里,一张张铺着漂亮的兰格格餐布的餐桌前,并没有他们的影子。
楼上呢?肖芃然想,还是先在一楼的包间里找找吧?
她就从一楼开始查询。她也不知道要查询他们什么,只是想证实一下,他们是否有亲密关系。肖芃然潜意识里,也还尚不清晰。她只是觉得必须寻找到他们。
她感觉自己就是在偷偷摸摸地走路、行事,也必须这样悄悄地在每个包房门前,都停一停呀,不然,怎麽能悄悄地找到他们呢?她一直走到倒数第一间时,才有所收获,里面有人的声响。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些、再近些,然后,将耳朵贴靠在房门上,听到了平炜和郝嫣然的声音,似乎彼此的声音都很诚挚,又很沉重,接着,就是这样的对话,简直让肖芃然大跌眼镜:
——不管怎么说,我们爷爷辈就是饮血结盟的亲兄弟吧?我妈妈还是你们警界的二级英模呢,不看僧面瞧佛面,你也该帮帮我,对吧?如果,你不帮我把我爸爸救出来,我就死给你看,绝对不活了。
——我恐怕帮不上你的忙的。现在,他的案件,是在分局刑警队呢。
——你是业务上级,打个招呼,说说情,总是可以的吧?
——你和你爸爸有那么多的高层社会关系,干嘛一定要让我帮——
——因为那个办案刑警,是你的铁哥们。说到天边去,最后还得由他来办此案。我爸爸冤不冤枉,在其次。但那刑警实在也太固执、太倔强了,根本不——
——哎——你怎么不说说你爸爸也太嚣张、太无耻——
——别提他的具体事。我告诉你,我只是就人论事。你帮——还是不帮吧?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不想放过你,你就脱不了干系的!
——你想干嘛?我会怕你吗?告诉你——只是——只是——那……,那……也好吧,我可以替你去问问,试试。
——真的?那我——就敬你一杯酒吧?应该三杯。第一杯,为了迎救我爸的计划成功,也为了我爸和你妻的所谓爱情,是他们叫我们如此相知的,来——干……杯;第二杯,为了王子乐死的启示,为了我的爱情,为了我们彼此——和好——干……杯;第三杯,为了还活着的人儿,去他们想去的地方,干他们想干的事情。干……
这是一对恋人呀!一对旧日的情人!
他俩之间真的会有爱情?还是仅仅有份与众不同的亲密关系?
一个是霍芫的丈夫,一个是郝昊的亲生女,而霍芫和郝昊又有j情!
那他俩人之间会龌龊吗?会有亲密关系吗?
肖芃然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副画面:平炜追逐着、追逐着,终于拥抱住了,就马上俯下身去,亲吻着红光满面的郝嫣然。一个女孩脸上,如果泛出那样的异彩来,应该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情感上、上,都得到了充分得激情和满足。或许他们早已上过床了呢?这一对和另一对,都在一张相似的柔软的舒适的大床上,彼此尖叫着、翻滚着、纠缠着——
怎麽会?怎麽会?做梦呢吧?
突然降临的,或者就是,意料中的龌龊,让肖芃然猛地感觉到了一种噩梦般地恐怖,如此猝然降至,并迅速地追逐着她,如同花蝴蝶一般,一个劲的,在眼前飞舞、飞舞、飞舞——书包网 。 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一·13·剖析恋情
“小姐,您是……是来吃饭的吗?”
突然响起的女声,如同炸雷,晴空霹雳。
肖芃然被唬了一跳,脸色煞白,几乎昏厥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粤菜馆的女服务员。
肖芃然赶快摆手,示意别说话。
然后,拿出警官证,边推着女服务员远离了门口,边悄悄地说:“我——在执行任务。”
等到了厅堂,肖芃然又问道:“这两个人,常来这里吃饭,是吧?”
那个女服务员或许是第一次和刑警打交道,很是兴奋,竟然红了脸,说:“我不知道,我才来这里上班,我可以去问问别的人。那个女的,好像和老板熟得很,刚才,她一到,老板赶快就让送过去了两个小菜和一瓶白酒。”
肖芃然说:“不必问别人了,但还需要保密哦,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在调查他们的!也不要告诉你的老板,知道吗?”
那个年轻的女服务员一个劲地点头。
于是,肖芃然悻悻地走了。
她明白了二个事实:一个是郝昊和霍芫的有染,是这两个家庭成员皆知的;一个是平炜和郝鄢然,或者说至少是郝鄢然对平炜有一份旧情。
那么冷傲的靓女,不会仅仅是单相思吧?过去,平炜的表现给了人们这样一种感觉。事实上,远不是这么回事吧?不然,郝嫣然怎么敢那样说话——“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不想放过你,你就脱不了干系的!”想想言外之意,简直就是一种威胁嘛!为什么平炜就害怕并软了下来了呢?
显然说明:平炜有把柄在郝嫣然的手里!
是什么呢?恐怕只会是一份私情吧?也就是说,平炜和郝嫣然过去曾经有过至少一次的亲密接触吧?因了某种缘故,平炜坚决果断地退出了,但是郝嫣然却不乐意,就是不肯放手,所以就死死地纠缠住了他。让平炜后悔莫及,逃遁不得,近也不行。
干嘛呀?平大队还要装出那样一副铁面无私、毫不动情的模样来,真乃虚伪、卑鄙!
难怪平大队一直食宿在大队,感情是为了回避妻子,独享这份情爱;难怪平大队一直不肯在众人面前正眼相瞧郝家美女,感情是美女与铁血男儿早已有了旧情;好复杂又好龌龊的乱七八糟的亲密关系呵!
平炜怎么会和郝昊的女儿好过呢?为了报复夺妻之恨?干嘛伤害人家的丫头啊?有本事和郝昊单挑呀!
也有可能是郝嫣然主动送上门的,平炜正愁有怨恨无处宣泄呢,你送上门来的报仇雪恨的渊源,能轻易放过吗?
是个男子汉,都很难削去这种“绿帽子”的耻辱吧?报复和伤害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人和事,恐怕就是剜去自己心头之恨的有效手段吧?
可怜的是王大队,稀里糊涂就成了冤鬼,至死也没有弄明白郝鄢然的情感到底走向了何方!
这个美女,真不简单,如此敢做敢为,简直就是嘛。
他们的关系也太肮脏、太杂乱了。
倘若真是这帮男男女女彼此有j情,那个场面多么龌龊、多么凌乱!
一想到此,已经走出酒店一段距离的肖芃然,立刻感觉肠胃都搅动起来,她急忙蹲在一棵硕大的路旁的法国梧桐树前,呕吐了起来——就仿佛不将心、肝、肺全部吐出来,就不会善罢甘休似的,吸引了很多来来往往的路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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