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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造一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澜沧
一些破碎的画面渐渐浮现上来,还是那个玄衣身影,带著莫名的熟悉的眷恋站在他身边。云天忽然感觉鼻子一酸,眼眶里差点有东西涌出来。
“……风沙太大,小爷都被迷哭了。”
牛二笑道:“小爷?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自称小爷?”
杨镖头多少听说过一些云天的事情,再加上云天方才帮忙保住了货物,於是大方道:“既然觉得熟悉,等这趟跑完了就去漓州看看吧,你放心,盘缠管够。”
云天不想白白多拿钱,便又跟著杨镖头押了几趟镖,如此一来,等他带著劫火到了漓州,又是半年後的事了。
都说漓州风光秀美,可云天到来时已经入冬,花红柳绿变成了银装素裹。
灰白的天空飘著薄雪,劫火裹在厚厚的皮袄中,被云天紧紧抱著。
天气寒冷,游人就少了许多,云天怔然地望著漓州的景色时,怀里的劫火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云天一愣,笑道:“冷麽?走,给你做件棉袄去。”
他也不用别人指路,径直转过几个巷子,停在一家布庄前。
劫火诧异道:“爹爹怎麽知道这里可以做棉袄?”
“说不上来,感觉像是来过似地……先进去再说吧。”
店里生著炉子,十分暖和,店家一看到劫火就笑嘻嘻道:“哎哟,这小公子长得可真水灵哪!都说我们漓州山水好,养出来的都是美人,可我也没见过有几个孩子能比得上您家公子呢!”
云天被夸的美滋滋地,暗暗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财力,觉得给劫火做一件上好的棉袄不成问题,於是叫劫火自己去挑喜欢的布料。
店家打量云天一眼,忽然道:“这位客官很面善哪,可曾来过小店?”
云天心中一动:“店家见过我?”
店家仔细回想一番,觉得此人衣著平平,还跛著一只脚,和从前那一身贵气又意气风发的少年十分不同,便沈吟著没有应答。
云天见他如此,便知道这话不过是店家和客人拉近距离的手段而已,只得失落地笑了笑。
不多时劫火挑了布料,云天付了定金,便抱著他向外走去。
父子二人冒著风雪来到客栈,吃饱喝足後云天本想安顿劫火早些进屋休息,但劫火许久没见到雪了,十分开心,想要再玩一阵子。
对於这个儿子,云天总是有求必应的,他只好跟掌柜的说了一声,带著劫火去客栈後院堆雪人儿。
二人穿过後门,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小孩子在玩耍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约莫四五岁,正拿著两只金灿灿的小布老虎互相“咬”著玩。
“呔!哪里来的小东西也敢在我山大王面前放肆!吃我一口!”
“哈哈哈,丑死啦,还山大王呢!我看就是小野猫儿吧!”
劫火眼睛一亮,紧紧拉著云天的手,小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两个小孩注意到了他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走过来问劫火:“你有布老虎吗?有的话,我们就带你一起玩儿。”
劫火摇摇头。
云天愧疚了看了儿子一眼,道:“布老虎……很好玩麽?我教你们玩别的成不成?”
“不成不成!这老虎是我娘给我缝的,可好玩啦!”
劫火充满希冀地看著云天。
云天挣扎许久,一咬牙道:“好,我给你缝一个!”
一个时辰後,云天捧著一坨微妙的东西献宝似地给劫火看,“瞧,爹给你缝的老虎好看不?!”
劫火欢喜地接过那物事,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虽然这玩意比起别人的来说当真是丑的无法直视,但劫火就是觉得它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布老虎。
“爹爹,我可以找小哥哥和小姐姐一起玩儿了!”
云天“慈爱”地m了m他的头,顿了一下,又满心怜惜地将他抱进怀中蹭了蹭那柔嫩的小脸,“乖儿子,天色不早啦,他们估计都睡下了,明天再去找他们玩儿好不好?”
劫火有些失望,不过并没有提出反对,於是乖乖依偎在云天怀中。
云天将被子掖严实了,拍著劫火的背哄他入睡。
劫火道:“爹爹讲个故事吧。”
“好,”云天想了想,“上次讲的那个姑娘和野兽……”
“野兽把姑娘掳回去,要和姑娘成亲。”
“哦,那爹接著讲。”云天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外头传来急促响亮的敲门声。
“爹爹,怎麽了?”劫火从他怀里钻出脑袋好奇地张望。
云天依稀间听到妇人的哭喊,那声音似乎是客栈的老板娘,他皱皱眉头走去开门,问道:“出什麽事了?”
老板娘披头散发满脸惶急,“我那两个孩子在後院玩得好好的,这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呜呜……”
云天心想那孩子都这麽大了,总不至於在自己家走丢,便安慰道:“可能是出去玩了罢,老板娘在外头找过了没?”
“找过了!都找过了!没人见过我的孩子!”老板娘声音哽咽,一副绝望的神色。
云天心下奇怪,这时有人解释道:“这位兄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漓州出了几起案子,不少人家的小孩儿都莫名奇妙的失踪了,搞得漓州人心惶惶,如今街上都见不到几个孩童了,都被爹娘关在家门里头呢。”
云天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麽一回事,难怪他之前觉得漓州冷清了许多,原来是出了这等事情。
“听说那贼人功夫高得很,张嫂家的英哥儿在院子里喂**,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啦!哎呀呀……要是我家孩儿有什麽三长两短,我可怎麽活啊……”老板娘越想越心惊,干脆嚎啕起来。
劫火听见动静,抱著云天缝的小布老虎跑了出来,听说小哥哥和小姐姐不见了,他著急道:“爹爹,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旁人道:“可使不得啊,小公子还是乖乖待著的好!老板娘,我看你还是尽早报官吧。”
老板娘虽感激云天肯帮忙,可她觉得一个瘸子终究也没多少作用,只好泪眼婆娑地往官府去了。
云天抱著劫火回到房里,认为此事非同一般。
漓州虽不是天子脚下的地方,可也不是没有王法的穷乡僻壤,光天化日的抢小孩,这还得了?
或许是云天生x就爱打抱不平,又或许是当著儿子的面,他不想表现的像个冷血的男人,经过一番考虑後,云天对劫火道:“儿子,爹爹出去帮忙找找那两个小家夥,你就待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明白了麽?”
劫火睁大眼睛,“我和爹爹一起。”
“外头风大,会著凉的,你乖乖睡觉,听话。”
劫火摇摇头:“爹爹,我害怕!”
云天心里一颤,马上就软了,“……那好吧,你跟著爹爹,不要乱跑。”
“嗯!”劫火爬上云天的背。云天拿出布条将他捆牢了,这才带著伞出门。
作家的话:
旅游归来twt……好久没有更新了,对不起大家
他们一家人就快要团聚了twt请期待吧~~~





帝造一双 34-37
(15鲜币)第三十四回.乌龙
入夜後风雪小了一些,云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众人口中的出事地点走去。
丢失孩子的大多是一些人烟稀少的深巷,云天路过几户民居时,还能听见妇人催促小孩睡觉的声音。男人们则虎视眈眈地四下巡视,看看周围有没有什麽可疑的家夥。
“这位老兄,这附近可有丢了小孩儿的人家?”云天叫住一个正准备回屋的男人。
那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十分面生,便有些警惕:“丢了两个孩子,你是从外地来的?最近这地方不太平,你可千万看好自家的孩儿。”
“多谢提醒,”云天对他抱了一拳,“既然丢了孩子,可有报官?官府现在有什麽线索?”
“嗨,能有啥线索,州司刚上任半年就出了这事情,正是急得焦头烂额,官府早将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可查了一个月也没查出半点风声。前天还张了榜,说若是有人能将那贼人擒住,重赏三百两!可官府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哪有那个能耐!”男人摇头叹息,神色颇有些遗憾。他注意到云天腰上的长剑後,建议道:“你会武功?倒是可以揭榜试试。”
云天点点头:“三百两,不是小数目……咳,我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钱财什麽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趴在他背上的劫火有点无奈地说:“爹爹……”
“哟,这小娃儿长得真水灵,我说,你要是实在没法子,干脆拿这娃儿当钓饵,绝对能把那狗贼钓上来!”他笑了笑,又道:“玩笑话别当真啊,我该回屋了,外头冷,你二位还是快些找个地方休息吧。”
男人进了屋子,云天依稀听见里头传来女人抱怨他的声音,抱怨完了,又问他冷不冷,饿不饿,一声声温言软语伴著饭菜的香气飘出来,无端端惹得他一阵心酸。
云天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可一想到劫火跟著自己走南闯北、风餐露宿,有时候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他就觉得既难受又愧疚。
可最令他失落的是,他并不记得劫火的母亲是谁,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这个女人的形象,却是总有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如果他们一家三口能够团聚,是不是也会过得很幸福?
云天忽然产生一股冲动,轻声问儿子:“宝贝,你想要个娘麽?”
劫火想了想,道:“我有爹爹就够了。”
云天笑道:“爹和娘不一样,娘会给你做饭、做衣服,还会做好看的小布老虎。”
劫火的声音拔高了些:“一样的!一样的!爹爹为什麽要给我找个娘?爹爹不要我了麽?”
云天愕然道:“爹怎麽会不要你?”
“柳妮儿的娘死了,她爹给她找的二娘对她一点也不好!总是骂她,还不给她做好吃的。”
劫火害怕地抱紧云天的脖子,生怕云天也找回来一个母老虎。
云天失笑了一阵,拍了拍他,柔声道:“不怕,爹只要你一个。”
劫火忙不迭地点头:“嗯,爹爹我们快去抓坏蛋吧,抓了坏蛋有银子!”
“你个小滑头,知道的还不少,跟谁学的?”云天戳了戳他的小鼻子,转念一想,若是有了这三百两,他就能找到一个安身的地方,安安心心地照顾劫火长大了,他们就不用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了。
“──走吧,抓坏蛋去,抓到了,爹爹就给你盖个房子!”
虽说之前那男人提议让劫火当诱饵的办法只是个玩笑,可目前看来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爹爹,你是不是要我去把坏人引出来?”
“乖儿子,你就站在那片空地上,爹爹藏在这里保护你,别怕。”
劫火点点头,又有点担心地问:“我会不会被坏人抓走呀?”
云天一笑,用力mm他的头发,“放心吧,有爹爹在呢。”
劫火一步三回头地往那空地中间走,云天顺手将先前缝好的那只布老虎丢过去,老虎在雪地里翻了几个滚,於是劫火迈著小短腿去追它。
云天躲在一堵青砖墙後,凝神屏息地看著劫火,同时感应著周遭的变化。
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身後传来一股寒气,接著一道冷风呼啸而至!
云天下意识地拔出长剑回手一砍!
“锵──!”
冷兵交接,发出清脆声响。
云天骇然回头,只见一个黑衣少年站在五步外,虎视眈眈地瞪著他。
“你这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云天坐在地上窘得要命,“什麽贼子!我是他爹!”
“你是他爹?我还是他爷爷呢!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干嘛?!说!是谁派你来抓小孩儿的?!不说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嘿──小兔崽子,知道长幼尊卑吗?!谁教你这麽跟大人说话的!”
云天气得要笑出来了!他好好的在这“钓贼”,谁知道自己竟被当成了贼!
“你这贼子也配谈‘尊卑’?小爷我今儿就好好给你点教训!”
“我靠!”云天见他不由分说就挥剑砍来,骇得连忙向旁边打了个滚,“你悠著点!我真的是他爹,不信你把他抱过来问问!”
他下意识地回头向劫火的方向一瞧,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劫火不见了!
云天愣了三秒,才大叫一声跳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那少年见他神情焦虑得仿佛天塌了一般,才隐约感觉出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云天面色煞白,又怕又气又怒。只见雪地上留著几个浅浅的脚印,可见来人轻功十分高明,他不敢拖延时间,连忙循著足迹追过去,同时听到身後那少年慌张地叫道:“你真是他爹?!你怎麽把他一个人搁在那……”
少年追了一会儿,愕然地发现这男人虽然瘸了一只脚,行动居然相当灵活,他将真气提起八成也只能勉强跟上,不由心中诧异。
“喂!你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儿找你儿子!”
转眼二人出了城外,脚印到了这里便消失了,云天额前冷汗涔涔,四下张望,那少年随後赶到,有些内疚地说:“实在对不住,我以为你守在那儿是想、想抓那个孩子……”
云天懒得搭理他,回头吼道:“闭嘴好吗?!我已经够烦了!”
少年翻了个白眼,“你凶啥凶!……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成了吧。”
云天一边翻找踪迹一边m索著往前走,那少年打量著他的侧脸,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
他看了半晌,忽然出声:“喂,你五年前是不是去过赤州?”
云天随口道:“不记得。”
“你再想想!你和一个王爷在一起,你们一起来赤州送粮……”
云天满脑子都是劫火的事,只当这孩子认错了人,於是没好气道:“我说了不记得!你要问几次?!”
少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转念一想,这人若真是当年的宁王妃,又怎会带著个小孩?何况中皇云天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八成已经没有命在了,只是皇上一直不愿相信他死了,才会找了他这麽久。再说,如果这人就是宁王妃,又怎会不记得那年在赤州发生的事?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赤州州司──贺秉贵的儿子。
却说贺秉贵被押入天牢之前,赵海倾曾许诺放了他的後人。贺臻是贺秉贵的第三个儿子,却生了一副正直心肠,丝毫没有继承其父“风范”。他早就看不惯父亲在赤州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行径,只是父为子纲,他无权过问罢了。贺秉贵落後,贺臻不再是贺府三少爷,反倒却落了一身轻松,觉得心头的担子倏然卸下来了。他漫无目的地在江湖上行走了两年,见识了许多人许多事,渐渐萌生了做出一番成就的想法。又恰逢赵海倾带著闫四微服出访,贺臻从友人那处得到消息,想了办法前去求见,向赵海倾表明心事,又拜了闫四为师,从此就一门心思地跟著闫四学功夫。
三年後贺臻学有小成,出门游历。经过漓州时听说此地丢了几个孩子,他天生古道热肠,便留下来想要查明真相。
然後他看见了云天,便闹成现在这副局面。
贺臻十分过意不去,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跟在云天後头,念念叨叨地祈求上天保佑那孩子平安。
云天走了一阵,忽地停下来,小心地拨开一丛枯草,从地上拈了点乌黑的粉末闻了闻。
……难怪之前没有听到劫火的呼救声,原来是被下了迷药。
“嗳,你在闻什麽?”贺臻凑上去好奇地问。
云天皱起眉心,冷冷道:“我大概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贺臻大奇:“哦?是谁?”
“调配这种迷药所需的乌绒草只有绛坪山上有。”
“绛坪山……你是说这是谷草帮的人干的?!”
云天目光y冷,手心骤然爆发出一股热力将那药粉融去,“虽不能确定,但定然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作家的话:
快团聚了……!吐血三升……
(19鲜币)第三十五回.脱身
贺臻被他y毒的模样吓了一跳,没想到外表这麽好看的男人发起火来会这般可怕。
他打量著云天的脸色,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上山吧,再向东南五里便是绛坪山了。”
云天摇摇头:“我一个人去。”说著也不等贺臻回话,径自使出轻功,转眼就窜出了数十丈。
贺臻急道:“等等!我跟你一起!”
云天见甩不开他,心道这小子身手还算不错,加他一个就多份胜算,便随他跟在自己身後了。
二人一路东去,途中云天又发现一些同之前一样的黑色粉末。贺臻不敢打扰他,但最後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只凭闻就能知道这是什麽玩意儿?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啊?”
云天没有回头,还是那句话:“不记得。”
贺臻觉得这人是故意不想搭理自己,不由有些火大,“我也不是成心弄丢你儿子的,什麽叫‘不记得’,这算什麽借口,又不是见不得人的门派……”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云天的表情越来越令他感到脊背发凉了。
贺臻也感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便讪讪道:“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觉得你身手不错,想要和你交个朋友。”
云天点点头,“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毕竟那个时候他躲在墙後偷窥劫火,确实挺像个贼。
贺臻喜道:“你真不怪我?那太好了,等救出你儿子,我再好好给你赔罪。”
云天不置可否,或者说他压g就没在听贺臻说了什麽,只一心想著待会儿一定要捣了那个贼窝,胆敢掳走他的儿子,简直罪该万死。
谷草帮一直是个孑然独立的门派,从不参与武林中事,世人对它的了解也仅仅限於“一帮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人”而已。
然而自从第十一任帮主登位後,谷草帮便开始有了一些蠢蠢欲动的苗头,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做出一大批稀奇古怪的迷药、毒药流入武林,当然也不乏散功药、媚药之流,都是相当厉害的东西,而谷草帮的解药的价格又开得极高,转眼就捞了一笔横财,而他们制药也越发的卖力。
与其对立的赤枫谷专注於救人之药,而谷草帮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眼中就难免有些下三滥。赤枫谷骂他们不入流,谷草帮则反击赤枫谷假正经。
确实,赤枫谷的药救了许多人,一直广受好评,可那些别有用处的药也是武林人士们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外界对谷草帮的评价褒贬不一,而那位神秘的帮主也从未对此表态过,依旧我行我素地做著药、赚著钱。
劫火醒来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爹爹。
他声音软糯,被云天好吃好喝喂得圆滚滚,像个小包子,此刻小手一伸,眼睛一张,没看见爹爹,立刻哇哇地哭叫起来。
旁边坐著一个模样玲珑的男童,他见劫火哭得身子直抽,好心地拿来一团物事塞进劫火手中,哄道:“莫哭了,你快瞧瞧,这是你的东西麽?你睡觉的时候还一直紧紧抓著它呢。”
劫火泪眼朦胧,定睛一看,立刻抢了过来,“是我的,爹爹给我缝的小布老虎!”
那小孩愕然片刻,喃喃道:“老虎?我还以为是辟邪用的,真丑……”
劫火一听,不依不饶道:“胡说!爹爹缝的才不丑呢!”
“好好好,不丑不丑……”那小孩连忙安抚他,“你也是被展大哥带回来的?”
“展大哥是谁?我爹爹呢?”
“展大哥……是这里的人,我和小绿小水他们都是被展大哥带回来的,展大哥说,他带回来一个小孩儿,帮主就会奖他十两银子。”
劫火这才明白自己被抓了,登时一脸同情:“你别怕,我爹爹会来救我们的!”
那小孩闻言倒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有些不情愿:“我……我没想过要走,这里挺好的。”
“他们是坏蛋啊!”劫火著急道,“爹爹说他们抓走了很多人!”
小男孩目光闪了闪,稚嫩的脸上带著和年纪不符的y郁,“就算展大哥不带我来这里,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至於其他孩子,虽然是、是被抓来的,但是展大哥没有亏待他们啊……”
“他们的爹娘都急哭了!”劫火马上把对方化为了敌对势力,警惕地看著他,“你和那个展大哥是一夥的,你也是坏人!”
“我不是!”小男孩著急地跺脚,但是劫火显然不相信他。他没法子了,撂下一句“你等著”,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他带著两个小孩返回,劫火一看见那两个小孩,开心地说:“你们是客栈的哥哥姐姐!”
俩孩子对视一眼,道:“是你?你也来了?”
劫火见他们平平安安地,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便老气横秋地松了口气,“太好了,我爹爹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去啦。”
小男孩不乐意道:“回去?这里很好玩儿啊,我还想多玩两天呢。”
小女孩也点点头:“是啊是啊,比小布老虎好玩多啦。”
他们见劫火还像抱宝贝一样抱著那个丑了吧唧的布老虎,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一些有趣的东西,劫火毕竟是小孩子,不懂明辨是非,见他们说的兴奋,自己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真的……那麽好玩?”
之前那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撅著嘴道:“你要是不信,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劫火心里一动,刚要答应,可想到云天的叮嘱,他又拒绝了,“……我要等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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