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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星志(河图小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余雲飛
飞云苦笑一声,以示应答。对于埃克罗,飞云还是相当有好感的。他从小就听妈妈说,埃克罗是一个君子当国王的民主国度。
到底埃克罗国王是不是君子,飞云并不知道,不过,埃克罗的民主之风是远近驰名的。至少跟联邦不一样,在联邦里,组织一二十人以下的游行,不需经过政府批准,而这里,上限则被调到五千人。当然,提前一天通知警察局,以维持治安,这还是必要的。
把舰队停在战斗卫星的宇宙港,连卫星都没进,就直接坐登陆舰飞下行星了。
但刚踏出行星宇宙港,飞云对埃克罗的新式民主政治的向往,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天,幻想的泡沫就破掉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看着满山遍野,用手提式全息投影器打出来的抗议标语,飞云整个人傻住了。
这里,大概有两、三万人,其气氛之热烈,大概宇宙马戏团来访,也是这个样子吧?
标语很大,也看得很清楚,让飞云震惊的,只是举标语的人胃口太大了。
“宇宙港工作量比往年激增百分之三,强烈要求,加薪百分之三十!……”
“要求每人配送一艘宇宙游艇,减轻因工作紧张带来的过重压力!”
这对于从不加薪的前联邦军人来说,是难以想像的。没有再看下去,因为觉得看不下去,飞云沉沉地摇头。
“抱歉!让你见笑了。这里工会的势力太大,每年都会游行示威,以罢工勒索加薪。但跟宇宙海盗和卡邦尼人比起来,他们算是温和的了。”身旁的皮科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加薪百分之三十?”
“噢!这只不过是讨价还价的伎俩罢了!要求三十个百分点,到时候拿到十个百分点,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反正,没有风险,只要参与就能获得回报的投资,谁都愿意去做吧!”
“……我并不是说,让人民说话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其实,陛下也觉得这样有点过分。可是陛下觉得,再糟糕的民主政治也比独裁政治要好。”
“……”飞云欲言又止。
“你是奇怪,为何在纯君主制国家出现这种事情吧?其实这也难为陛下了。没有绝对的权力为前提,是无法改变政制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实现最大程度的民主,能做到的,大概也只有这些吧!算了,飞云先生,反正你了解到埃克罗是一个批评成风的国度就好。”
“……”用批评来监督政府,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吧!
或许,跟联邦那种脑神经主导一切,身体细胞全都死气沉沉的体制相比,这是一种进步。
然而,身体里的神经末梢过于活跃,这又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坐着悬浮汽车,避开因示威游行而通管制的道路,飞云的车队绕了一个大圈,直奔目的地。
此时,宛若上帝悄悄地按下了日落的按钮,天渐渐地黯淡了。然而,一盏盏炫亮的明灯,却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同时竞相开放,毫不避忌地侵犯了黑夜之神的领域。
窗外,琳琅满目的商铺,一瞬间耀花了飞云的眼睛。长期置身于军事管制区的他,对繁华一词有了新的认识。
埃克罗市,放眼望过去,是一座充满了地球古欧洲风味的古城。在这里,随处可见极具民族特的仿古建筑。一栋栋模仿古代歌德式、拜占庭式的欧式建筑,在规划师巧妙的配搭下,纷呈在人们的眼前。尖尖的高大屋顶,就像勇士手中的长矛,直指蓝天。
只是,所有的房子都不高,马利诺军区里的摩天大厦或者采用金属外墙的建筑物,这里一栋都看不到。这里,完全找不到一栋二十层以上的建筑物。大概,除了远远就可以眺望到的皇宫之外,就要数市中心的一座教堂最高了。
五颜六、错落有致的射灯,仿如极度崇拜国王的臣民般,把自己崇敬的目光,投向了辉煌的建筑物外墙上。感觉上,这应该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古城才对。
其实,这个感觉是错的。
就在那古古香的建筑物底部,飞云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服装店、皮具店、百货商店、超市等商业店铺,以比马利诺军区多十倍以上的数量出现在飞云的视线中。在电子通系统的指挥下,二十车道的磁浮马路显得繁忙而有条不紊。只要你愿意,在电脑系统的引导下,可以随时把磁浮汽车停在五楼外,那条可容三十人并行通过的宽阔人行走廊上,直接进入五楼的商铺,享受购物的乐趣。
看着路旁一名身穿红连衣裙的美女,轻灵地穿梭于连接各层的短距离传送门,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跨越了五层的人行道,飞云不由得想起古代忍者的分身术……
繁忙的道路,减慢了车队行进的速度,但这也让飞云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路人投来的赞赏目光。
“军人在埃克罗的地位也蛮高的嘛!”
“地位跟收入成正比,应该说,我们是幸运的一群,最起码国人还明白没有我们就没有他们的幸福生活。”
“噢!”
皮科特的婉转措辞,让飞云无法真切地了解到军人待遇之高,达到一个什么程度。
不过很快地,他就了解到了。
“怎么?我们要在国王的别墅中晋见国王?你不是说……”
“啊?不!不!不!你误会了,这是陛下命人替大家预先准备好的……姑且先称之为驿馆好了。”
“驿……馆?”飞云、强尼、路加、残阳、爱娜、乔治,不论是谁,都同时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这玩笑……好像夸张了点?”路加嚅嚅地叨念着。
的确有点夸张,从大门口进入,在树木密集的林荫大道上穿行,足足花了五分钟,车子才开到别墅的正门。
埃克罗星是没有月亮的,不过战斗卫星——南十字星,却取代了月亮的地位。
藉助着卫星对太阳光的折射“月光”,飞云开始仔细地端详起这栋精美绝伦的建筑物来。
端正、秀丽,沐浴在月银辉之中的它,更像是古意大利艺术家用最上质的白玉所创作的玉雕。半隐若现的神秘气质,让整栋建筑物显得更具灵气。仿佛在许多个世纪之前,被树林拥抱着的它,是神话中的妖精聚居地。
没有刻意雕出的突起,有的是平和曲线的柔美,而从大门口一直铺到汽车停靠点的白绒地毯,让人更容易把睡美人和这间别墅联想到一起。
“真是金屋藏娇的好地方!”吹着口哨,狗嘴中刚发表了不合时宜的评论,路加马上被爱娜活埋在拳头的地狱中。如果不是小蓝劝着爱娜的话,大概路加会在皮科特的面前被打成猪头。
“抱歉,让你见笑了。呃……”飞云企图轻轻用背挡住皮科特的视线,不过,对于高过自己半个头的皮科特来说,这并无碍于他看到事件的全部过程。
但出于礼貌,皮科特还是知趣地把目光挪开了。
“没有的事,不过我很难想像,之前还在生死相搏的两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竟能如此融洽。”皮科特礼貌地笑了笑。
“大概……这就是缘份吧!”不由得,飞云想起了爱娜,想起了残阳。
如果说爱娜是走投无路,那残阳呢?直到现在,对于身为卡邦尼准将的他,在己方军队擭得完全胜利的情况下,毅然选择投靠自己,飞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皮科特的话,如划破时空的光剑般,刺醒了在异空间神游的飞云。
“是了,飞云先生,请问你对这飞云阁还满意吗?”
“满意……”近乎下意识的回答过后,飞云猛醒过来:“什么什么?飞云阁?难道说……这是……”
不单是飞云,舰队的所有人,都同时像找牙医看病的病人般,自动张大了自己的嘴巴,露出略带恶心的喉咙。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吧!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飞快地回神,飞云慌忙拒绝道。
可是,狐狸的厉害并不在于它的强硬,而在于它的灵巧。
皮科特仅用一句话就把飞云的回绝给挡了回去:“如果飞云先生认为我国皇储的命,连一栋别墅都不值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与其说是劝说,不如说是变相威胁好了,只是这种威胁比蜜糖还甜,而且会一直甜到人的心里面。
飞云清楚,以埃克罗的立场来说,这种程度的赏赐只是九牛一毛。不过在外立场上,假如不给自己足够的礼遇,的确会被别国笑话,说他们不知好歹,待薄恩人。更何况如果能把自己也留在埃克罗,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自己舰队,都是相当好的。
要卖身吗?奇怪地,飞云自己也不知为何,竟自问出这个问题来。然而,跟五年前那次被迫拐卖相比,这次飞云真的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是心里总觉得皮科特这家伙虽然人品不错,但太精明了。
在他看来,这次只是用国家的钱,找来一名能力极强的自由身将军。反正钱又不是他出,而且借口是如此地冠冕堂皇。
想到这里,飞云不禁在心底自喃起来:留住人才,最常见的做法是高官厚禄,然后,就是让他安居乐业,把根扎在这里。现在,家有了,那么他的下一步是……天!是女人!
无名地,飞云一阵惊悚。可是在惊悚中,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却是丽奈和爱美兰两人俏丽的身影。
脸部表情是可以装的,只是在精明人的眼里,那只是一副惹人讨厌的假面具。
飞云虽然是个聪明人,但他不是政客,也不善于伪装。或许,他觉得整天戴着假面具太累了,所以他几乎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而简单地,皮科特从飞云的眼睛里可以轻易看出,飞云正在感情的矛盾漩涡中激烈地挣扎着。
飞云心里不只有一个女人吗?皮科特细腻地捕捉到这一点。
“放心!我国是一夫多妻制的。”如果皮科特这样说,那就太低级了。事实上,在他的嘴巴里也无法





飞云星志(河图小说) 第 8 部分
快捷作: 功能 和 功能!飞云心里不只有一个女人吗?皮科特细腻地捕捉到这一点。
“放心!我国是一夫多妻制的。”如果皮科特这样说,那就太低级了。事实上,在他的嘴巴里也无法吐出如此刺耳的字眼。清楚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他,知趣地选择了默然把飞云等人引入屋内,寒暄几句之后,就退走了。
夜渐深了,周遭的一切慢慢地融入一片静谧之中。长距离的逃亡之旅,抽光了大伙喧闹的气力,让众人早早地回房安睡。
别墅很大,即使把整条军火库号的船员都拉来这里,一样可以住下。
无法拒绝,飞云在主人楼里挑了间典雅的柔睡房作为自己的卧室。由于并没有配备狗窝的关系,白的小狗狗也当仁不让地钻进了飞云的被窝里。
可是,在这温暖广阔的天地里,飞云怎么都睡不着,耳中充盈着风吹树林的沙沙声。
奇妙地,飞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家里很小,飞云不得不睡在一个用木柱搭建的小楼阁上。
楼阁很小,小得只够飞云坐起身子,如果想跪着的话,头一定会撞到天花板的。曾经有小伙伴笑自己的楼阁是箱子,自己也曾经默默发誓,长大后一定要为自己买一千张大床,而且是左翻四个圈,再右滚八个圈,还没掉下来的那种。
可是,妈妈却对自己说:“哪怕是再富有、再有权势的人,一天也只吃三顿饭,睡一张床。”云~霄~阁
现在,飞云可以深深体会到这一点了。这句话,说的是床,也说的是名利。名利这东西,只要把握好机遇,是会随着个人实力的上升自然而至的。对于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来说,名利或许是必要的梦想。然而,在获得名利之后呢?
自己的人生追求,又变成什么?难道说,自己只是一个为名利而战的浅薄之人,在得到名利之后只会一味追求更高的名利?
不!不是的!我还有别的东西!
但,那又是什么呢?
奇怪地,在此时此刻,飞云想起了自己那些战死的朋友。
大概是长期身处战争乱流中心的关系,生离死别的感情线已经变得淡薄而粗糙,想起那一张张曾经熟悉又变得陌生的脸孔,飞云并没有惊恐或者不快。
只是清楚: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对于死者,从理的角度来讲,应该像对待那些在竞争中被淘汰的人一样,仅仅保留一颗怀念的心,这就够了。实际上,在可怕的战争大潮中,也只有这样的心态,才可以让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回想着死者的脸孔,却可以让飞云深切地体会到一股责任感,一股让五万将士活得更好的责任感。
想到这里,飞云不禁觉得自己的肩膀沉重起来了。一种莫名的慨叹,涌上心头。跟那些死者相比,自己可真是幸运啊!
不过,在一片模糊中,飞云开始渐渐地分不清,自己获得地位和财富,到底是幸运的必然,还是必然的幸运。
他只是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多了一项崇高的使命……
第二天早上安排了国王的接见,无可奈何地,飞云只得用闹钟这东西,提醒自己该理智地拒绝睡眠之神的邀约,提前醒来。
强提起整理仪容的积极,飞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心整理自己的发型,谁知道……
“哈哈!飞云!你该不是用了小狗狗的口水来当发胶吧?”笑得当场在地上打滚的路加,不断从他的狗嘴中吐出可以用“恶毒”二字来形容的讽刺话句。
实际上,看到飞云发型的人都在拚命摇头,仿佛在叹息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笨蛋。
发型,只能用噩梦来形容,大概是发胶用得不均匀,或者是飞云还没睡醒而乱来,又或者是本来很好的,因技术不精而导致走两步发型就完蛋了。总之,出来的效果就是左半边头的头发高高隆起,像个小包,右边则是向外开叉。
“这样子不行,虽说国家已亡,谈不上有辱国体,但这样子,即使是流浪汉也不屑与你为伍的。”强尼说话的同时,眼睛里阴险的毒光闪烁连绵,任谁也可以看出他正就地策划阴谋。
飞云刚刚醒觉,却太晚了。
“哇……你们干什么?救命啊!!!”
没有给飞云反抗的余地,以残阳和乔治为首的“突击队员”,迅速完成了对飞云的绑架。二十秒钟之后,飞云被几个大汉压倒在一张理发椅上。
爱娜和蓝碧丝狰狞地拿著理发剪走过来……(至于所谓的狰狞,仅出于飞云的角度。)
十分钟后。
“知道吗?老大,现在社会竞争激烈,如果某个员工一星期不理发,老板就会觉得他不注意仪容而很容易动解雇的恶念。至于你嘛……考虑到你太懒了,所以短平头这种发型最适合你了。”对着被强行剃掉大半头发的飞云,路加是这样说的。
“……”飞云欲哭无泪中。
“是了,每个月内,都要去理发店报到!不然,下次我们用剪草机帮你理发。”
飞云晕倒了。
尖塔、高墙、深河、吊桥、枪炮的射击孔,这些东西对于现代战争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一颗定向爆破飞弹就可让这些鬼东西全部完蛋。这些东西的唯一用处,就是突显皇帝陛下的威严。
做旅游景点还不错——飞云是这样想的。
然而,国王的接见,对飞云来说是一条很漫长的征途。
从穿过宫城的吊桥,下车步行开始,飞云就意识到自己大概得在这里转悠上大半天才可以见到国王。
实际上,宫墙之内的皇宫就是一座坐落在花园里的别墅群。在精心铺制的雕花石路之外,全是如茵的绿草。修剪得恰如其份的小小灌木丛映衬着各种美丽的花朵点缀其间,树木参天而不至于太茂盛,攀爬在建筑物外墙上的藤蔓舒心地展伸着它们的枝叶。
所有的一切虽不见得耀眼夺目贵气迫人,却和谐幽静朴雅大方。
可是这一切在飞云的眼中……
“真是一个连猴子也藏不下的地方”飞云在心里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他的咕嘟是有理由的,凭着武人的敏锐触觉,他知道自己最少被保安系统扫描了不下二十次。而且在走路的过程中,曾经在三十二支枪炮面前通过。
如果来的是刺客……算了!飞云马上放弃了想像那蜂窝状的肉块是什么样子。
带路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终于飞云到达了皇宫的翡翠厅。
“请在这里稍等!”侍卫官说完之后,礼貌地关上大门,退了出去。
等待是一件无聊的事情,除了打量四周,飞云也找不到可做的事情。
对于喜欢有时候抱着小狗狗睡地板的飞云来说,坐在偏软的沙发上可以算是一种折磨,所以他选择站起来晃悠晃悠。
这是一间打扫得很干净的房间,相比于小说中那些喜欢用刀剑盾牌来炫耀武力的国王,现任埃克罗国王比较偏向于文质。
房间里,放满了书。并不需要翻开,飞云一瞄就知道这些书经常被翻弄,因为经常的摩擦让书皮显得有点破烂,但这并无损其主人的知和威严。
装有咖啡的杯子依然在茶几上缓缓地腾散着只属于自己的独特香气,可是飞云对咖啡并不感兴趣,点上一杯咖啡,仅仅是对女侍的礼貌而已。本来他想要冰红茶的,但皇宫里大概没有这种平民化的东西吧!
飞云正在饶有兴趣地思索自己到底该用哪本书来打发时间的时候,门,打开了。
皮科特谦卑地跟在一个白发苍苍的管家身后,步入房间。
天!堂堂王国中将,竟然连国王的御前管家都不如?封建制国家都是这么可怕的吗?飞云开始想打退堂鼓了。
但管家的话,却让飞云觉得自己的下巴掉了下来。
“你好!你就是飞云先生吧!万分感激你救了朕的皇儿!”这位“老管家”用他显得稍微干枯的高贵之手,主动握住了飞云在下意识中伸出去的爪子。
在见到国王之前,飞云曾幻想过国王的千百种面孔,可是他怎么都想像不到,国王竟是这副样子。
埃克罗十三世,六十三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慈眉善目,白花花的头发、白花花的眉毛,就像那些经常坐在街心公园给小孩子讲故事的老伯伯,当然,把他说成是圣诞老人,也毫不为过。
他这副样子,即便是把世界上所有的黄金珠宝嵌到他的衣服,也无法增强他身为国王的威势。
实际上,正因为国王是如此平易近人,飞云才想起了临行前强尼对自己说的话:“老大,能赚多少就是多少,为了弟兄们的明天,请努力地张开你的狮子大口。如果你的想像力贫乏至无法想像什么是狮子的话,那么请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埃克罗是一杯西元一六八八年出产的法国葡萄酒。”
“……即便明知喝了会醉,但仍然要喝吗?”飞云没好气地回答着。
“呵呵!请慢用!”强尼无论是友情还是声音,都充满了敲诈的意味。
虽然飞云并不喜欢提出那种勒索的要求,但强尼的话,还是成功地让飞云心中产生了诸如:“即便是再贫瘠的矿山也能从墙壁上刮下一点能卖的东西,那在埃克罗这个遍地金矿的土地上,随便弄一棵植物都可以榨出含有黄金的植物油吧!”这种公私混淆且有失偏颇的潜意识。
幸好,这种带有强烈利益化倾向的恶劣因素,也仅仅浮游于飞云大脑理皮层的周边。
不过,现在看来,眼前这位应该是有求必应的圣诞老人吧?
事实上,飞云想错了。圣诞老人也有自己的原则,大概是飞云的年龄业已超过可以称之为孩童的警戒线,所以自动地失去了索要礼物的资格。
在短暂的公式化问答之后,圣诞老人亮出了自己的礼物。
“飞云先生,对于你勇救皇儿一事,朕万分感激。朕本想厚颜无耻地请求你加入我国,可是考虑到你的立场,或许这样做会让你更加困惑。这样吧!如果你不反对,我代表埃克罗授予先生客座提督的准将之位,以及名誉伯爵的称号。允许先生利用我国作为基地,招募反抗卡邦尼的志愿军。先生作为志愿军的最高统帅,直接向我负责,在战场上则听从皮科特中将的命令。这样子,先生觉得如何?”
合情合理,飞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忽然发现,埃克罗十三世绝对拥有身为主君的魅力和资格。
并没有马上答应国王,飞云反问道:“陛下准备跟卡邦尼开战?”
“应该说是卡邦尼准备和我国开战吧?”
“那……”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国并未做好打仗的准备。实际上,这也是朕无法公开犒赏你的原因。”
飞云不语,他开始明白,接见为何如此秘密的原因了。如果要公开赏赐自己,必定要公开说明赏赐的理由,那无异于公开地狠狠搧卡邦尼女皇一记耳光。虽然耳光早已打了下去,但在公开场合打和在私底下打,这在外上的确是有天渊之别。
“下官明白了。下官必定全力以赴,配合贵国对抗卡邦尼。”小心地从词典中选择出辞汇,飞云最终说出这句保持彼此距离的话来。
会面结束了。
走在回廊上,飞云突然问皮科特:“对了,贵国若要打仗,动员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月,或者更久!”
“什么?”
“王国和帝国的最大区别在于王国拥有更大程度的民主。可是在危险时期,这却是要命的民主。”
“难道说……”
“你猜对了!对于实行变相邦联制的埃克罗来说,陛下只有在国家受到实质威胁的情况下,才可以颁布‘紧急状态令’,独揽全国军政大权。在实际中,如果没有受到正式攻击或者是敌国向我国宣战,陛下很难向国民说明到底什么是实质威胁……”说到这里,皮科特沉沉地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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