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蒋仲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忆相思
也不知道廖白会和她父母说些什么,总之她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家。
“蒋总,我家里有点事情我现在必须回去了,您自己留在这里吧。”她急切地找到蒋仲谦。
这时蒋仲谦正和身边的人交流,忽然被她打断,脸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冷着脸摆了摆手,不愿意再与她有过多的交谈,当然也算是应允了她的请求。
而袁双月也飞速地从蒋仲谦身边消失,匆匆忙忙离开会场,打车回了自己家。
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会是什么,或许廖白早就把她和蒋仲谦的事情告诉了袁家父母,迎接她的可能是更加沉痛的谩骂与责怪。
可是她又不能不去面对。
第362章 不为人知的同盟
廖白早知袁双月得知消息之后一定要飞奔回来,所以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等她到来。
她们都有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一见面就默契的转移到房间里。
要知道廖白此人从来都不轻易出手,这一次忽然主动出击,如果不是十足把握怕也不会冒险,甚至有一瞬间袁双月觉得袁家二位老人造访海城也是廖白的手笔。
她没问,廖白自然也不会提起。
最好是心照不宣,谁也不要提及这些险恶的阴险诡计,今天见到两位老人,廖白早便开始后悔自己的抉择。
“蒋太太不惜后果将我逼迫回来,不会只是为了拜访我的父母吧”袁双月也厌恶了这些勾心斗角,只盼着廖白早些开门见山。
“当然不是。”她都这么说了,廖白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大概没想到廖白会如此坦率,反而让袁双月咽了咽口水,“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和你做一个公平公正的的交易。”廖白不紧不慢地说着。
她说着话将手伸进挎包里,取出录音笔,当着袁双月的面打开。
一段清晰的对话从录音笔中飘出。
“蒋总……我觉得我可能,要坚持不下去了……”话音里的女人带着哭腔,情绪十分低落。
“怎么,后悔了”而男人的声音却依旧是那么的冷酷。
“并不是我后悔了,而是……”
……
内容放到一半便被廖白中止,后面的内容,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袁双月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廖白还有这样的手段,更没有想到从自己口中说出这番话。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这支录音笔,就是我要跟你谈判的筹码。”廖白收好录音笔,正式开始她的谈判。
“你想要跟我交换什么”都已经被廖白知道了,她和蒋仲谦之间所有的事情,那么袁双月理所应当的放弃挣扎。
廖白大方的笑了笑,她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你和蒋仲谦有一份协议”
“你想要那份协议”到了这里,袁双月似乎已经猜到了廖白要做什么。
“细想想你所拥有的物件,也没有什么能给我的,除了这一件,再没有其他。”廖白侧身着一拳撑着太阳穴,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双月。
不愧是蒋仲谦的夫人,连眼神都多少有些貌似的地方。
盯得那袁双月是不停背脊发凉,大夏日却直冒冷汗。
“蒋太太说的是,只是您也听到了,蒋总专断强势,他自有他的固执,我的身家性命,我的家人的安危,全在他指点之间,我要是答应了你,谁来维持我现在的稳定安康”
她又道:“我愿意签订合约,不过是因为蒋总愿意在我困难之时解囊相助,还能护我周全,可是我如果撕破这张合约,等于直接将蒋总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让他的这么多天的处心积虑毁于一旦,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蒋总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当然廖白也考虑在内。
廖白也清楚,她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些筹码。
在没有确定同等条件或是更多的利益之前,她不会放弃蒋仲谦这棵大树。
“我既然找上门来,你就应该明白,蒋仲谦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不管是源源不断的资金,亦或是你家父母包括你在内的生命安全,我都可以保障。”
末了,廖白继续引诱道:“只要你把协议书给我,我就能答应你的所有条件,包括将你和你的父母安全送离海城。”
要知道袁双月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不就把这件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蒋仲谦,让他来与廖白交涉,要不便只能背弃蒋仲谦投靠廖白,祈求偏安一隅。
前者的后果必然要让她身败名裂,被人唾弃众嘲,甚至殃及家中的二老和病重的弟弟,她将再不能于这座城市立足。
而她选择后者,也依然存在被蒋仲谦打击报复的可能,那便要看廖白在蒋仲谦心底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你没得选择,你的父母就在外面,只要我一动手指,你这些天在海城的所作所为你全家人都要知道,即便是远在海东的你的其他亲戚,朋友,全都会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在海城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到时蒋仲谦也护不住你,你想想,在无关紧要的你和风云的前途之间,他会怎么选择”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痛快一些,长痛不如短痛。
袁双月是个聪明的女人,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不会想不明白。
“如果我答应你呢你有什么可给我的”袁双月似乎动摇了。
“金钱,安全,和全身而退,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说着廖白到现在才将身后的大背包取出,拉开拉链之后摆给她看。
这可是她背了一路的十几公斤的重物,终于要亮相了,“这里是十万现金,应该暂时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剩下的钱,还需要多少,我直接转账给你。”
袁双月再一次被这个女人的神操作惊得瞠目结舌,她知道廖白不缺钱,但明目张胆的背着十万现金出门的,也就只有她一个吧。
“可是你凭什么笃定蒋仲谦不会秋后算账,你要知道他想找到我和我的家人,易如反掌。”可她也不是全无顾虑。
“这我自有办法,到时候蒋仲谦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也无暇顾及你我,何况还有蒋家父母坐镇,他不敢胡来。”
话都说开了,廖白当然有办法解决问题,大不了用她自己赌一次,看看蒋仲谦敢不敢用廖白去换他的面子和尊严。
“既然你已经被蒋仲谦拉进局内,就该想到不可能独善其身,与其到最后退无可退,不如现在见好就收。”廖白锲而不舍的劝说袁双月。
而且的廖白的话至少对现在的袁双月来说,十分的受用。
“好,我可以帮你。”她松了一口气。
袁双月又道:“不过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否则我只能绝地反击了。”
“那是自然。”廖白欣然接受。
她们很顺利的就结成了不为人知的同盟。
第363章 晚归的人
终于从沉沉的夜色中回到和煦的灯光之中。
今天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廖白至今大脑都还在嗡嗡作响。
她坐在车里靠在方向盘上,大工程的接近落幕,却也吸走了她大半的精力。
人虽然已经进了院子,却一直没有从车上下来,等到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才打开车门。
这个时候蒋家人应当都已经睡下,所以即便是廖白一人在院子里待了片刻也没有人知晓。
大厅里的灯一直为今夜晚归的人留着,廖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去将推拉的纱门关上。
晚会还没有结束,全家可能就剩蒋仲谦没回来了。
回来时不见院子里停着蒋仲谦的车,他应当是……还在会场的吧。
其实廖白也并不是十分确定,只是家里寂静,听着不像是有人中途回来过的样子。
她最终也没想那么多,大脑的昏胀和饥饿引起的四肢乏力,让她根本就无心思虑其他。
厨房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剩余的食物了,冰箱里倒是还剩下一些面包牛奶,和有些冰冷的水果。
这么晚了,若是下厨只怕要惊动不少人。
若是蒋仲谦还名正言顺半夜三更的准备食物,若是她免不了被人多问几句。
想到这里,廖白胡乱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取出一块面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就着暂时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总算让那种饿到心惊冒汗的感觉慢慢消失在注入体内的热量中。
时间完美的走到夜里十一点,廖白抬起一双美得不可方物的眸子,望向纱门外一片黑漆漆的世界。
都已经个点了,蒋仲谦竟然还没有回来。
按理说行程表上晚会的预计结束时间是十点钟,,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外面竟没有一丝动静。
难道蒋仲谦今天夜里不回蒋宅,在外过夜
廖白忽然间想起了中午二人对峙的场景,蒋仲谦是那么骄傲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她发现如此大的秘密。
他应当是赌气,才不愿意回家。
如此一来,廖白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蒋仲谦的脾气她了解,怕是没那么轻易消气。
客厅里的灯她没关,担心蒋仲谦回来的时候又要摸黑上楼,才原封不动的留下家里所有的灯,一个人扶着扶手爬上楼梯。
卧房里空无一人,床铺折叠整齐,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她疲惫不堪,在床头坐了片刻,便又开始觉得有些乏力,整个人打不起一丁点的精神,随时要一头栽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打开衣柜挑好睡衣,拖着一身的沉重走近浴室。
她的身体状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虚弱,是当年手术的后遗症,她总是比旁人更容易劳累一些。
过去三年,廖白原以为当年的症状以及缓解,没想到似乎又死灰复燃了。
想来是这些天她过于焦心,又忙于工作,身心受损,才有复发的征兆。
看来以后必须要好好注意保养身体,再不能像如今这般消耗自己。
廖白看着镜子面前脸色刷白的自己,吓了一跳,唇红齿白是不存在的,面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已经伴随她多年的低血糖,再一次如吸血鬼一般吞噬她的全身上下。
她仿佛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倒下去就能进入梦乡。
然而她还是决定先洗个澡,在外风尘仆仆一天,不沐浴得干干净净她便不能睡个香喷喷的觉。
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脆弱的人,自以为这种生理状况可以克服。
廖白打开花洒,一面伸手感受水温,水哗哗从上面滑落,滴在廖白的手上时,产生一股不大的冲击力,却很是舒服。
比起外面有些炎热的天气,放着温水的浴室简直就是仙境。
云里雾里缭乱着眼前的一切,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开始变得模糊,慢慢的变得柔软和冰冷。
耳边除了漱漱的流水声再没有其他能够让她从荒芜中醒来的噪音。
……
楼下的灯一直开着,楼梯上的脚步声进到卧房就再没有响起过。
倒是相隔的浴室里面,似乎一直都有流水和燃气的声响,过去许久了。
蒋仲谦坐在落地窗前,窗帘只开了一条缝隙,却足够看到整个院子的风景。
屋内没有开灯,蒋仲谦的整个人的身影都被淹没在黑暗之中。
因为今天已经超过七八个小时没有见到廖白的身影,慈善晚会蒋仲谦也没待太久,离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便擅自溜回家中。
本以为廖白不在公司,早早地就下班了是因为心情不好回家去了。
回到家才发现廖白根本没到家,只是下午打电话告诉二老她晚上有点事晚点回来,再没有交待更多。
想着第二天还能和廖白一起去公司,蒋仲谦索性让邢舜把车开走了。
蒋仲谦执着,不等到亲眼看见廖白他便不安心,始终不放过自己。
直到半个小时之前,终于听到廖白的车驶入院落,蒋仲谦将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偷偷看着廖白一路把车停下。
她在车里足足坐了十分钟才下车,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或是在做什么事情。
进到客厅,也仍旧不见有人上楼,过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听闻隔壁房间门打开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蒋仲谦的心才放下来,他大概不会去责问廖白为什么今晚这么晚到家,不管她去做什么,只要一句与他有关,他就无权过问。
隔壁的水声似乎响的有些过分久了。
燃气促成的热水管微微的震动一直没有停下过,现在算算,也有快半个小时了。
一股莫名的不安从他的心底萌发。
他把明天要用的领带落在廖白房间了。
没错,就是这样。
蒋仲谦推开门,不觉眉头一蹙,廖白不在床上,浴室里有水声,人应该在里面。
“咳……”他轻咳了一声,贼眉鼠眼的瞥向浴室,“我进来拿一下东西。”
廖白却毫无反应。
里面的水流声似乎一直都很稳定,听起来半分不像在洗澡。
“廖白。”蒋仲谦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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