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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先把你自己的事管好!”我说,向东大笑。
这时,小云伸头进门,“文革,有人找,女的!”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点名道姓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检察官之死(2)
哪个女的会到这里找我?莫非是她?我以为是刘卫红,出门一看竟然是艳艳。小云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望了一下我,远远走开。
“生气啦?这么小器,叫你也不理。”艳艳的笑脸像在可怜我。
我说:“我简直生气得不能再生气了。不过,现在生气不是坏事。找到一条中意的狗,很开心、很幸福,谁知狗恋旧主,没几天就跑回旧主人那里去了,但是,强过它跟你过了几年才离开你,那样会更伤心、更难过!”我实在恼怒她的朝三暮四,有点口不择言。
她的脸变得很红润,挺拔的胸脯急促地起伏,良久才吐出几个字:“原来我是条狗。”说完飘然而去,我也不追。
“你当真搞同性恋呀?对女人这么刻簿。喂!老曾,你有伴了,这小子自以为了不得,没人嫁的。”向东偷听我在外面说的话。老曾说:“我不要他陪,我也不陪他,我是要讨老婆的。”
我苦笑和他们每人干了一杯,抹嘴说:“聊点别的好不好?向东,上回你说的那个捡到领导五万美元的案子呢?后来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也该破案了。”
向东听我说完,翻眼瞪我,老曾问是什么案,我简单地和他讲后,他也来了兴趣。“一定是个大官吧?我说呢!喂!向东,查得出吗?讲点来听,我不乱说的。”
向东又瞪我一眼说:“你想乱说,我也没什么好讲的,人家照升官,随你查,工作上无可挑剔,经济上清清白白,连我也佩服这个人,老实讲我比不上他。”这家伙从小是头犟牛,对谁都不服气,能让他讲好话的人不多。
心情不佳,喝了几杯吞不下了。向东和老曾讲起足球没完没了,我c了两句中国队的坏话,被他们张牙舞爪地吼,气不过我就开溜。
3
我现在突然专注本市新闻了,可能是跟盘新华玩在一起后有这种习惯,画面上出现他,我的虚荣心有所满足。看到新闻结束,今天不见盘新华露脸,在家里走来走去一阵子,出门敲对面的门。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早回来,香港好玩吗?”刘卫红开了门,又继续进厨房洗碗,我各房间看了看,问:“就你一人?”
“你想我几人?”她应道。一人就好,我冲进厨房一把扯她的睡裤,她笑着嚷道:“从香港回来要消毒,轻点,呀……”我裤子也不脱从后面进入她体内,她自觉地躬下身趴在洗碗池上,让我畅通无阻。我从不管她是否得到满足,总是想尽快地使自己达到兴奋的顶点,而且几乎都能如我所愿。
和往常一样,我在她身上趴到呼吸顺畅,拉好裤子,点支烟横躺在沙发上。越是不想去想,艳艳的影子好像越在屋里,我想马上离开。
刘卫红从卫生间出来,抢过我的烟说:“你来这里就会干那事呀?”她叼烟的姿势蛮有型的,我不好再走。她找出那盒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录相带,她前夫不让她见女儿,录相带是请人偷拍的,往常她一看我就睡觉,今天耐着性子看她女儿从晃动的画面上出现。
“怎么搞的?你女儿穿这么单簿,你看旁边的小孩穿皮袄棉袄呢!”我忍不住讲了几句。她长长的叹息算是回答。我越看越恼火,“喂!你前夫是虐待狂呀?小孩脚趾露啦,你还能看下去?”
“我有什么办法?”她的声音大得把我吓一跳,“我连家都不敢回去,谁也不愿意帮我,想找个人讲都没有,你还不是一样?你以为我想看呀!看一次像给刀扎。”她歇斯底里起来。
检察官之死(3)
我接上一支烟,冷漠地说:“谁也帮不了你,你要么想办法把你女儿接来,要么就这样看下去,等发疯吧!”她一哭我就走。
在床上睡不着,那个冬天里露脚趾头在街上走的小女孩,老在眼前晃来晃去,费了好长时间才转到澳门的赌桌上,拿了副好牌。电话偏偏这时响了,响得坚定不移,似乎我不接它就响下去。
“谁呀!”我相信我的声音楼下保安都听得见。电话那边沉默,呼吸声很重,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有权知道,我明天搬走。”
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电话已经断了。不像开玩笑,他妈的!今天什么好日子?乱七八糟的事全碰上了,想让我一次烦个够啊?我抽完第二支烟才出门。
“你,你有什么打算?”我想过,刘卫红一定是故意怀上孩子。她是护士,肯定有措施避免。因为这样,我平时放心省略我很讨厌的“伞”。
刘卫红转头朝床里,没有回答。我急了,大声问:“你不会是想要我娶你吧?”这是我最害怕的。
“你少自作多情!”刘卫红开口了,我松了一口气。“你这种拿女人当卫生间的人,求我我还不嫁呢!老实对你说,我是见你聪明,挑你做孩子他爹。跟你说只是告诉你有这么回事。”我像掉进了冰窟窿,比给人qg还难受,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大概是爬。
一夜未眠,天亮我到银行去,透支完信用卡能透支的额度。回家打开大门,坐在躺椅上看着对面,我没有勇气再去敲门。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说。”刘卫红提东西出来我叫住她。把装钱的信封给她,她知道是钱后死活不要,我说:“不要也行,上法院去,孩子生出来肯定归我,你信不信?我也像你前夫对待你女儿一样对待他,不用你偷拍,我拍摄好送给你看,免费的。”她抢过信封走了。
4
十天不出门,关掉手机拔掉电话钱,自己囚禁自己。相比艳艳或者其他原因,刘卫红对我触动更大。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无地自容。
一早起来开冰箱,除了几罐啤酒没别的可吃,不想出去只好用啤酒做早点了。喝下几口,有人急促敲门,以为是刘卫红,迅速去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样子又很眼熟,直对我笑。我看了一下也笑起来。“搞什么名堂,拍电影还是乔装抓坏人?”盘新华贴上小胡子,戴副金丝眼镜,不认真看,看不出是谁。
“以为你躲起来我就不找你啦?”盘新华笑容满面,“早餐也是酒!真有你的。别喝了,跟我走,从香港回来没有玩过一天呢!”
我懒散地靠上沙发说:“又想玩点什么?能带你玩的地方全带你去了。”
“以前你带我,今天我带你一次,包你剌激。”他不由分说把我拖出门。
驱车到一家游乐场,进大门我说:“来这干吗,忘记自己几岁啦?实在没地方好玩,我还有几个主意,比跟小孩争抢好。”盘新华神秘兮兮说:“这个玩法,没有比它更大人了,等会儿你就知道。”
到了目的地,原来是要玩“蹦极跳”。我大惊失色,“不行!不行!你不早说。这玩意儿我陪不了你,我恐高的,你自个玩吧。”他死死拽住我不放,“恐高更应该试试,我也恐高。”我的手没他力大,让他拖进升降机。
“你也来啦?”艳艳居然站在高台上,一脸意外地和我打招呼。我跨出升降机又看见劳剑,到嘴边的话收住了。盘新华大大咧咧说:“你在这儿太好了,你这位男朋友说恐高,帮我劝劝他。”我和他去玩时,偶尔把艳艳叫上,他和艳艳也已相熟。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检察官之死(4)
盘新华发现我们俩表情不自然,又道:“闹别扭是吧?看他跳完你们继续闹。来!卖弄一下身手,你不玩,谁也瞧不起你。”
劳剑铁青脸站在一边,可能是顾忌盘新华的身份,不敢言语。
我脑子乱哄哄地跟他走,走到起跳点,盘新华先跳,一点儿不像声称的恐高,橡皮筋系好,像大鸟一样扑向空中,连工作人员都为他喝彩。轮到我了,不是艳艳和劳剑在,我绝对不会系上橡皮筋。慢慢移步到起跳点,睁眼一看,下面的人小如蚁虫,原先打算在情敌面前争口气的念头跑到九霄云外。根本控制不住颤抖的肢体,深呼吸也不管用,牙齿“嘎嘎”作响。
工作人员说:“没事的,一下就好。”他这话让我更怕,听着像有本书上刽子手对要被砍头的犯人说的。我扭转僵硬的脖子,艳艳的眼神似乎很冷漠。劳剑走近,嘻笑道:“文兄,有遗言吗?”这小子不会在橡皮筋上做手脚吧?我越想越恐怖。
这时,工作人员拍拍我的肩说:“你到边上放松一下,先看别人跳,准备好了再说。”我死里逃生一般瘫下,狼狈地爬到一边去,过了好长时间,身上总算停止颤抖。我不敢再去看艳艳,这一回是真正丢尽了脸。不行,我要马上离开,我站起身。
“怎么这么久没跳下去?想逃跑?也行,这样吧,不准走升降机,随你往那逃。不害臊,你看人家小女孩。”盘新华已上来了,指着大喊大叫跳下去的一个小女孩,挽我的肩柔声说:“想象一下,就像投入情人的怀抱。”他朝艳艳那边努嘴。
“对!文兄,好像你从女人床上往下跳一样。”劳剑也来c嘴,他绑上橡皮筋,得意地说,“看,给你做个示范。”话声刚落便腾空而起,下落的姿势比盘新华更优美,赢得一个满堂彩,艳艳也鼓掌。
我冲动了,走上前大叫:“我再来过!”可一站到边缘,比上次还要慌,天和地都分不清了,我觉得自己是在自杀。他妈的,为一个不知道是否爱我的女人去拼命,是个大傻瓜。
“我不玩了,帮我解开。”我心灰意冷。没想到p股被人揣了一脚,救命都来不急喊已飞快坠落。橡皮筋把我弹起时,我才有机会发出几声垂死般的嘶鸣,怎样着地也不知道,鼻涕眼泪挂满脸上,下意识地摸摸裤子,还好,没n出来。
艳艳第一个来到我身边,我躺在地上动也懒得动。“你没事吧?”艳艳的声音让我回阳不少。
我望着天空,有气无力地说:“如果你选择老公一定要玩这个游戏,我退出。”她轻踢了我一脚,“关我什么事,你自己逞能的。”她把我扶起,我故意让她多使点力。
盘新华跟后出现:“好玩吧?很刺激对不对,像飞一样,再来一次?”我摇摇头说:“跟你这家伙玩下去,以后得先留下遗嘱。”艳艳帮腔道:“谁叫你带他来这种地方,他连公园的缆车也不敢坐。”
“好好好!”盘新华赔笑说,“请你们吃饭怎么样?不堵住你们的嘴你们总是有得说。”
艳艳没和站在远端的劳剑打个招呼就要跟我们走,我有点不是滋味。如果是我带个美女出来,美女跟别人离开也不和我吱一声,我会怎么想?
走到盘新华的车边时,我忍不住说:“好像你是跟别人来的?”
“才不是呢!”艳艳皱眉道,“他说这里有他的股份,新开张,非要我来看看,算是祝贺。你还帮他讲话,他巴不得你摔死才好呢!”说归说,她远远向劳剑挥手告别。
检察官之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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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要吃西餐,盘新华带去我被当花花公子宰过的“派斯蒙”。
用餐时,趁艳艳不在,盘新华说:“这一餐应该你请才对,今天我帮你大忙了。不是我关键时候给你一脚,你取得了美女芳心?”我说:“没找你算账呢!我吓死了,什么美女都没用。再说,早着呢!而且我穷得叮咚响,哪有闲钱供个美女。”
“这就是你小子的优势,她找有钱的主,早跟你拜拜了。不是有句话吗?‘你担心她不跟你共晚餐,她已经决定和你上床了。’”盘新华用英语说完,我大笑。
艳艳刚巧从洗手间出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我说:“你盘哥讲……”有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眼帘,“向东,路向东!”没错,是他,我站起招手。今天他穿得挺体面的,胡子刮了,虽是背朝我,我还是认得出。
向东迟疑了一下走近,我朝他冷笑道:“你完蛋了!穿得人模狗样的跑到这种地方逍遥,跟你家老虎讲一声,不是睡客厅那么简单的。”向东没理会我,把手伸到盘新华面前,“盘局长也在。”他们认识。
盘新华望向东又望我说:“你们……”
“唉!”向东晃脑袋答,“这小子y魂不散,小学时,我留级和他同班照顾他,一直到高中,考大学我以为可以甩掉他了,哪知这小子偷看我志愿,又让他跟我同一所学校,工作后,我躲他躲到这里来,没想他还是当跟p虫,幸好他不是同性恋……”他看了一眼抿嘴笑的艳艳,也笑道,“抱歉、抱歉!也好,这样你更了解他。”
我说:“少听他吹,不是我退出应聘检察官,他能有今天?”盘新华表情有点凝重,不自然地笑笑说:“都说路处长是北方人,原来是老文的同乡。老文这家伙从不跟我提起。”
“我原籍北方,盘局长,我父亲是四野南下的。”向东坐下解释。
两人你一声路处长,我一声盘局长,客客气气聊起法律政策上的事,什么收容呀,取保候审呀,新刑法呀等等。我听得厌烦,艳艳在又不好放肆喝酒,他们稍有停顿,我立即提议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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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新华说有事先走,向东送他到车边,看他的车走远,回头对我说:“局长大人没空送你,我处长大人只好代劳,你小子面子够大的。”他礼貌地给我们开车门,问也不问把我和艳艳送回我的住处,艳艳没说什么我也装傻。早就想带她来,除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套房子实在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财产,虽说它不像以前那么令我骄傲了。
肥强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艳艳进门就给他盯上了,我让艳艳先进电梯,转头说:“回家看你老妈去。”
电梯里,艳艳问:“你家是不是藏有一个美女?”我说:“藏有一只母老虎,准备拿你喂它。”开门时,我瞥了对门一眼,暗自庆幸刘卫红走得正是时候。
艳艳除卧室外,别的地方都看了,厨房里面的冰箱,卫生间里的洗衣机也要瞧瞧。我说:“满意吗?小姐,这套房你买的话,八折优惠。”她坐在书房的电脑椅上晃来晃去,又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一下说:“母老虎在哪,没看见呀?”
“真的没看见?”我一本正经说,“刚才里外转了一圈那个你没看见?”她反应很快,马上起身打我一下,重新坐下盯着我说:“怎么这房子一点不像你?”我说:“可能是我借来骗你的。”她嗔了一声,“难说。”随手抓起书桌上的鼠标点了几下,电脑上了网。
检察官之死(6)
我紧张起来,成人网站还在主页上,果然显示器跳出几个l体女人,她回头看我说:“露馅了吧!装得蛮像个学者似的,原来这么回事。哼,书架上的书,肯定全是不堪入目的吧!”我说:“天地良心,你随便挑一本,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把书房烧了。”
“得了吧你,你们男人都差不多,在外边道貌岸然,在家里乌烟瘴气。”她边说边走到客厅,我像只狗跟在后面。
“你这儿没女人来过,我才不信呢?”艳艳坐到沙发上听音乐,手上拿着个cd的空盒。
“有呵!我妈和小云。”我给她倒水。她接过杯看,却不喝。
我说:“怕我给你放蒙汗药呀?”她把杯子搁茶几上,“多干净!没有脏碗碟、没脏衣服,连杯子也一尘不染,你老人家可不像是做家务的主呀!”两只大眼睛转动着盯我。
屋子里确实干净整洁,是刘卫红帮弄的,我还没搞乱。我说:“你不知道有种职业叫钟点工吗?我的衣服全在洗衣店里。”她似乎信了,换了个话题,“你也会听这种音乐?”她放的是交响乐。
我说:“大减价时拿错的。”她嬉笑道:“我说呢!你们男人就爱撑门面骗女人,好像多有品味一样。你还算是好儿童,老实坦白,劳剑不懂装懂。这碟子你该听听,很容易懂的,是芬兰作曲家格里格的作品,有个动人的故事呢!”
我烦她拿我和劳剑比,故意抢白:“是《培尔·金特组曲》吧!有个女的叫索尔维格,关于她的那段我怎么听都像哀乐。”她声音一下变了调,“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懂的?我真蠢,竟然敢班门弄斧。”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屋里一下沉默。
“我们都别拐弯抹角了,好不好?”我感觉我的话,正经得让我难受,“你还想知道点什么?直说,反正……反正我是铁了心非要你不可!”我鼓起勇气去搂她。她闪开,我扑了个空。
“看你今天跳蹦极蛮感人的,谁知一点情趣都没有,跟劳剑一样。”艳艳悠悠地说。我点上支烟,心里酸溜溜,长叹一声说:“我比不了人家大球星,不是盘新华踢我一脚,我还真不敢跳下去呢!”
她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猛地站起问:“你、你是说,今天盘哥踢你下去的?”无数书上讲过。女人很在乎男人为自己冒险,我觉得十分矫情,从未当真,没想碰上了。
“真可笑,我竟然以为……唉!我自作多情,再见。”艳艳的表情失望、伤心,口中喃喃。
我呆若木j地站着,她走出门外,才跑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拽进门按在沙发上。“你想干什么?”她奋力挣扎,怒目对我,“想用强你来好了,哼,连劳剑都不如。”这是对待刘卫红的方式,我羞愧低下头。半晌,把门打开说:“请便,小姐。”
喝光第五罐啤酒,我拨通艳艳的手机,通了没声音,我知道她在听。
“你听好了,i love you!i need you!”我的声音感动,“不用我说,你也感觉得出。不过,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不要!我不是超市里的商品,任由挑来选去,romantic的话我不会说,也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等你到明晚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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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爱情可以改变人,我好像没什么变,只是梦中多了个人而已。醉生梦死之余,会念叨她的名字。人离开父母后,也许活得太孤寂,没指责没喝彩,需要个观众、听众什么的。想来又有点怕,万一艳艳就此消失,我真的让她出局?重新寻找和她差不多的人,是否还有机会?可是,拖下去我的自尊心受不了。
检察官之死(7)
天亮我守在电话旁,电话一响,心跳加快。可惜,到天黑也没有艳艳的电话。我渐渐失望,肚子饿得慌,一天没吃了,吃饱再失望吧!出门骑上单车,往五头的“早一轩”去。
五头在给一个女人夹菜,走近看清是阿英的小姐阿曼。我鼓掌说:“他妈的,成小夫妻了。”两人惊慌站起,碰倒两张椅子。五头不好意思地干笑,阿曼忸忸怩怩低下头,这个平时一脸妖媚的女人,也有正经女孩子的神态。
我一言不发,坐下就吃,两碗饭一瓶啤酒下肚,坏心情变好不少,温饱才思y嘛!抹抹嘴,两人仍不自在,我叼上一支烟说:“你们也会害羞?”五头敏捷地为我点燃烟,口一张一合,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好说。我吸了几口烟,笑道:“有话讲话,有p放话,嫌我碍手碍脚吧!我立马消失。”
我走出门外,五头追来了。“文哥!文哥!你、你等等,我有事,你听我说,别急走。那个、阿……阿曼不想做小姐了,英姐不放她,你、你帮她……”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打断道:“阿曼可是阿英的王牌,你小子不想在这混了?敢去拆她的台?不晓得她是什么人吗?”
五头害怕了,习惯地摸摸脑袋说:“我、我、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文哥,你……你就帮帮阿曼吧,她怪可怜的。”我说:“她可怜关我p事?风尘女子多得数不清,她不是我女儿也不是我妹妹,凭什么帮她?不帮!”
我又走,五头急了,拉住我的手说:“文哥,喂!文哥,是帮我,我要娶她做老婆,我求你了,好吗?”
我就喜欢被人求,回头望他们俩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想清楚,阿英不好惹的。”这帮带小姐的“妈咪”,哪个后面没有“黑白人物”撑腰?我对她们也怕三分。
“想好了!只要英姐放人,我马上带阿曼回老家结婚。我们偷偷走,阿曼家就有人倒霉了。”五头说得坚定,阿曼也认真点头,我有点被感动。他妈的,自己的女人黄了,帮别人找女人也是件乐事。
“英姐吗?和你买一个人,卖不卖?”我给阿英打电话。阿英笑道:“是谁呀?这么有福气,值得文老弟买。”我说了阿曼。她大声嚷起来:“不行、不行!阿曼走了我怎么做生意?你另挑一个吧。”
“开个价!我就要阿曼。”我说。她不容商量说:“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你最好叫阿曼马上回来,我知道她在哪儿,敢背着老娘泡男人。这个小贱货,我正说她呢!看我怎么收拾她。半小时后,我带人过去,老文你最好走开,我们翻脸就不好了。”
我苦笑摊手,对五头说:“没办法,我的面子太小,你另找一个做老婆吧。”阿曼哭着跑进店里,五头抱脑袋蹲下。
“还有别的办法吗?文哥,我有两万块,全给她。”他仍不死心。我想回去等艳艳的电话,又不好走,站在一边猛吸烟,但愿艳艳会打我的手机。
“阿曼呢?快把人交出来!”阿英果真带人来,来人揪起五头说:“你是五头对不对?看你就不像好人,胆子不小啊!敢在我们地盘拐骗妇女,跟我们走。”
“谁拐骗妇女啦?”五头不服,“这个女人强迫妇女做那种事,你们怎么反而帮她?”两个来人不由分说把五头按住。
阿英得意洋洋地对我说:“老文,你少管闲事。一个卖米粉的想拐我的人,也不称称他的斤两。”阿曼被人从里屋拉出来,她翻手就是几耳光,打得阿曼大声号啕。 txt小说上传分享
检察官之死(8)
我非常恼火,拔通盘新华的手机说:“公安局吗?我找盘局长。”来人随即脸色刷地变了,对我上下打量,动作迅速放开五头,和阿英嘀咕几句,转眼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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