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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你搞什么鬼?”盘新华弄不清是怎么回事,我答道:“没事了,和你开个玩笑。”我不想把事弄大。
阿英吸着烟恨恨地说:“真有你的,老文,人归你了,不过五千块你总得给吧?我已经够开恩了。”我笑道:“这个好说,五头!快拿钱给英姐。”五头一溜烟进去,很快又和阿曼一起出来,恭敬把钱递给阿英,阿英恶毒地望了两人一眼,上了出租车。
“文哥你找了哪路神,一个电话他们就p滚n流?”五头问我,我没告诉他,也不想听他们感恩戴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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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别人把女人弄上手了,自己的还是水里的月亮。
骑上单车往回走,华灯初上,明月当空,徐来的清风凉爽宜人。这样的夜晚,与情人结伴而行最好不过。我无人可伴,形只影单在路上,给成双成对的情侣当参照物。
经过离家不远的废弃工地前,突然,一辆摩托车失控般向我冲来。我躲闪不急,本能地扔车头往地上滚,猛烈的冲击力把我甩上人行道。我艰难爬起,一只穿皮鞋的脚踢来,正中我小腹,跟着额头不知被什么重击。
眩昏后,痛得我呲牙咧嘴,血水夹泪水漫过双眼,一片红色世界。我第一反应是阿英,直到用衣袖擦拭完眼睛,见到了那辆我再熟悉不过的宝马车。
不会是艳艳叫他来的吧?我习惯往最坏处想。这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浑身颤抖。
劳剑从车里钻出,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我心灰意冷说:“你最好把我杀了,这样打和搔痒差不多。”身上又挨了几脚,听得见击鼓似的声音,泪水再次涌出。
劳剑潇洒地扬手,踢打我的两人停脚了。“这是第一次,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只要你离艳艳远点。”我低头喘粗气说:“你、你真他妈孬种,找我单挑也不敢。”身上痛得我又趴下,劳剑恼羞成怒,脚踩我的头威胁说:“饶你一次,下回没那么便宜了。”转身去开车门。我说:“等等,现在几点?”我死也不信艳艳会叫他来打我。他奇怪地看我,还是答道:“八点一刻。”听了他的话,我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
汽车和摩托车的声音远去了,四周恢复寂静,我的呻吟显得格外大声,挣扎了几次还是站不住,依在一个垃圾箱上掏出手机。
五头和阿曼赶到时,我渐渐神志不清了。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我扶进出租车,手机响了。我突然清醒,大叫:“让我听。”五头把手机放到我耳边。
“我等你一个小时了……”
艳艳的声音传来,我眼前一片黑暗。
9
劳剑又在打我,他的鞋上有好多闪亮如刀的钉子,我闪躲,退缩,终于还是给他踢中一脚。
“他妈的,疼死我了!”我大声嘶叫。
“喂喂!怎么了,哪儿疼?”艳艳美丽的大眼睛近在咫尺,是她和我说话,五头也在。我开心地笑了,说:“梦里也挨打,命真苦。”
“是谁打你?”他们异口同声地问。我说:“我是骑车自己摔的,你们信不信?”艳艳嗔道:“我们快急死了,还有心思说笑。”
“是啊!文哥。”五头咬牙彻齿,“你说,是哪个王八蛋,我去砍他,反正我要回老家了。”我只好说:“天太黑认不出,好在没把我打死。”艳艳关切问:“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五头说:“不用了,阿曼马上拿来。”我说:“好啊!当老婆用了。”艳艳端来一杯牛奶,“先喝点这个。”把吸管放入我口中。
检察官之死(9)
门开了,进来的是盘新华。我意外地问:“你也知道?”
“盘哥昨晚就来了,我告诉他的。”艳艳抢道。盘新华带来他那个姓张的警卫员,“我路过,来看看你还能不能醒。”他微笑着说,“玩得够疯狂的,敢去和人打架。”我说:“活不耐烦了。”
艳艳c嘴道:“刚刚还痛得大喊大叫,逞什么英雄?”盘新华说:“那时他不知道你在,现在心里一定觉得被打一顿值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考虑他如果问起,该不该如实相告?可他一句也不问,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坐了十来分钟,说有事走了。这让我反而有点难受,琢磨着可能他对劳剑也无可奈何,心里很是不爽。
阿曼送来饭菜,艳艳喂我吃了几勺斑鱼汤,向东和高仕明出现在门边。
“你们要吃点吗?”我对他们说,“可惜没有酒,五头媳妇菜做得不错。”艳艳说:“吃饱再讲话,等下凉了不好吃。”我乖乖遵命,向东他们竟然也一言不发,看我吃到不能再吃。
艳艳和阿曼拿餐具去洗,我马上问向东,“有烟吗?”向东掏出烟取一支点燃放入我口中。我深吸一口,看烟嘴说:“变腐败了?抽起芙蓉王。”向东把那包烟和火机塞到枕头底下。
高仕明说:“往后几天,他要蹭烟抽的了。”他的笑脸总能令人愉快。我也笑道:“活该!谁让他怕老婆?才几个钱,买一包烟也得请示。”
向东拿出一包很次的烟吸,问道:“是仇家?还是酒醉斗殴?你看要我做点什么?帮你打架是不行了,别的还成。”
我说:“算啦,被打一顿换来个美女,很划算,我认了。”他说:“这可不像你,当年给高年级的打一巴掌,愣是跟到人家家里,把玻璃窗全砸碎你才罢休。哦!我忘了你有位局长朋友,有他我c什么心?”我摇头说:“他也没用,对方是著名球星。我真的认栽了,伤也不太重,就当让狗咬了一口吧!”
“告他去!”高仕明大声说,“无法无天啦,这帮明星仗有几个臭钱,嚣张得很,不能姑息他们。”向东说:“是该这么做,我跟你说,你小子千万别打什么报复的主意,闹出乱子来,我帮不了你,你的局长朋友也帮不了你。五头!你过来。”
五头对向东十分敬畏,缩在后面一直不敢说话,听到叫才上前来。“听说你的脑袋给人砍过五次,居然没死!是不是?”向东打量他的头。五头眼朝他处,支吾道:“那是、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们、我们不打架,文哥说不打,我、我要回老家去了。”
我把五头回家娶媳妇的事说了一下,向东笑道:“对!趁没有变成六头,赶紧回家生个儿子吧。”五头赔笑脸退到一边去。向东又说:“我有个主意,让你消消气,把那球星的名字搞臭。”
我和高仕明对望一下,异口同声叫道:“潘大山!”
人走光了,艳艳说:“这个向东,胡子长得又像老外又像土匪。”我说:“是啊,他说要掳你做压寨夫人呢!”她扬手要打,在半空停住,“饶你一回,喂!你昨晚真的帮那个阿曼了呀?”我想起是有这事,得意地点头。她说:“他们俩对你感激的,夸你夸得我都r麻。”
醒后人来不断,没机会和她单独待一会。我问起昨晚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她给我打电话了。
“害得我像难民在你门外等。”她面带羞涩。我说:“你通知我去接你呀!”她佯怒道:“有脸说,你才是强盗,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的,得人家走投无路,想让你惊喜一下,哪知道进了医院。” 。。
检察官之死(10)
我突然发现墙角有两只大行礼箱,惊奇地问:“这是谁的东西?”艳艳瞪我一眼扭头,白净的脸上映出一片红霞。
问得多余了,我以为只得到一点点,却拥有了全世界。
“喂!你怎么啦?傻了?”艳艳推我一把。我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呼吸急促地说:“我、我要回家!马上回家!”艳艳说:“医生交待再住一晚,怕有后遗症,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吗?”
我跳下床认真大叫:“我要回家抱你。”声音有点哽咽。
10
一丝不挂站在镜子前。缠满纱布的脑袋,像是戴了f1车手的头罩。身上的伤痕,和电影里刚被用过刑的地下党差不多。难为了艳艳,陪伴这么具令人恶心的躯体相依相偎了一晚。艳艳睡得很沉,我把客厅的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上次行动中,我们一共缴获了五十公斤高纯度海洛英和现金……”盘新华在电视里,画面中出现一个水库和几幢漂亮的别墅,非常眼熟。没错,是我和洋民比赛钓鱼的度假村,难怪那天他心不在焉,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鱼。
“一大早起来抽烟,想熏死我呀!”艳艳出现在我身后了。她耳朵不灵,鼻子敏感。
我将手中的烟灭在烟缸里,搂她到身边坐下说:“开这么大的音量你都没动静,吓得我赶紧去试探还有没有鼻息。”
“快没了,”艳艳偎在我肩上,“小羊羔自落虎口,能有什么好结果。”我说:“我担心引狼入室呢!”她轻打我一下,“你才是狼呢!大色狼,伤成这样还……不和你说这个了。喂!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老这样闲着呀?跟你说正经的,不许胡扯。”
我说:“我几时不正经?那……我去影楼帮你打工。”
“你怎么尽有这种怪念头,不行,再说影楼的工作我已经辞了。”她脸上有点愠色。我略感意外,笑道:“这下好玩了,两公婆闲在家里,看谁先饿死。”
艳艳想发笑,又正色道:“你几时才正经点呀?我有事做的,帕蒂升职了,工作忙,她以前在国际学校兼课,没时间去,推荐我顶替,校方已经同意。”我说:“太好了!我老婆在影楼侍候别人,我还真的受不了。”
“你想得美。”艳艳在我额头上戮了一下,“整天游手好闲,还想讨老婆?喂!你到底会做点什么?说说看,我帮你找个正经事做。”她摇晃我的肩膀。
我头靠沙发,眼望天花板说:“我会做的事太多了!会钓鱼,啊,这个不算,会开车、会用电脑,还可以称得上是个好厨师,我也会理发……”
“再说不沾边的,不理你了。”她站起身,我抱住她不让她走。
“听我讲完嘛!你老公会的实在太多,耐心听,我本科毕业,做过两年老师,当过一年保安、当过六年导游,管理过六家小饭店。对啦,还当过民工。”
“什么民工?我看是盲流,不,是流氓!”艳艳脸上挂出笑容。我说:“好啊!我刚打算耍流氓。”我搂过她就亲,手从她衣服下伸进去。闹了一下有点动情,她说:“伤还没好呢!”我只好住手。
“喂,你英语挺不错的呀?要不跟我一起去做老师好吗?”艳艳还是抓这件事不放。
我拿出一支烟又放回去,双手抱头说:“干别的好商量,老师我是不干的。因为当老师,我老人家背井离乡逃到这鬼地方来。”她真的有点不高兴了,“那你到底想干吗?总不会让我养你吧!”我说:“想干吗我也搞不清楚,前些日子,想去写字楼当白领,现在觉得没劲。向东和盘新华当官当得蛮有味道的,如果让我干他们的位置,可以考虑一下。唉!放心啦!敢于讨你做老婆,我肯定不会委曲……”
检察官之死(11)
电话铃打断了我的话,随手按下免提,传来保安肥强的声音:“





靠山 第 5 部分
检察官之死(11)
电话铃打断了我的话,随手按下免提,传来保安肥强的声音:“文先生,有三男一女来找你,样子挺凶的……”
艳艳紧张地望我,我也摸不着头脑,肥强继续说:“三个男的剃光头,女的……”我哈哈大笑,艳艳也一脸嫣然。肥强大概见我昨天回来时的尊容,以为仇家找上门来了。
门外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艳艳跑进卧室去,我说:“迟早曝光,躲什么躲?”她还是关上门。
老曾兄妹和阿正、阿胜鱼贯而入。我说:“你们不干活跑这儿来干吗?”小云说:“来看你被打死没有。”
“好啊!”我笑道,“我死了,你们当然开心,可以白吞我的股份。”老曾对妹妹吼道:“胡说什么?大清早没句好话,等下我抽你一巴掌。”他抬起手来,小云闪开。
“要不要弟兄几个去修理一下那王八蛋,球星又怎么样?咱们也不是好惹的。”老曾对我说,大概向东跟他讲过我被谁打了。
阿胜也嚷道:“文哥!昨晚听完路大叔讲,我已经找到那王八蛋住哪了,你一句话,今天让他好看。”
“不用明干,我们在他车上弄点手脚,不会有人知道的。”胖阿正y森森地说。我说:“想搞暗杀呀!得啦,这事你们少管,把生意做好,我能多拿点红利,感激不尽了。通通给我滚蛋吧!”
小云像狗一样在屋子里猛嗅:“不对头,这里肯定有女人,香水味蛮熟悉的。”她走到卧室外,我想拦已来不及。“我说呢!文哥突然变性了,原来家里有个大美女。”她拖着忸怩的艳艳出来,“怎么谢我这个媒人?”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闹了一会儿才离开,留下一屋子的脏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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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就职的国际学校没开学,正好有时间照顾我。我的伤一天天痊愈,她仍不知道是谁干的,问过好几次,我不忍心说出实情,咬定被打劫了。
“喂!有兴趣看我们审人吗?”盘新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说:“审人有什么好玩的?”他说:“好了伤疤忘了痛,看样子,你这家伙度蜜月什么都忘了,审别人我叫你来干吗?不怕艳艳难受,我十分钟后到你楼下。”
艳艳不停地问我去哪?我没告诉她,催她打扮的动作快点。下楼时,盘新华的车早来了。
“晚十分钟。”盘新华说,“以后找你,晚十分钟才行。”
车子来到一个公安分局,盘新华带我们坐进一间有块大玻璃的房里,对里面的警察说:“可以开始了!”大玻璃能看到另一间房。门开了,两个警察带进只穿短裤、背心的劳剑。艳艳马上惊讶地望我,欲言又止,我故意不看她。
劳剑虽然手上戴了手铐,神情却依然傲慢。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问。劳剑大声答:“你不知道吗?刚才你不是让我签名了吗?”警察面露窘态,盘新华也苦笑摇头。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警察又问。
劳剑仰头看天花板:“正想问你们呢?老子带女朋友在家睡觉,犯什么法?你们等着当被告吧!”
“七月十日,晚上八点左右,你干什么去了?”
“你认识文革吗?”
“你为什么要找人打他?”
警察的问题劳剑充耳不闻。
这时,盘新华那个叫张立荣的警卫员带进一个年轻女孩。
“告诉他,你多大啦!你和他什么关系?”
女孩抽泣道:“他说和我交朋友,带我去他家,我……十五岁,他、他放黄色电影……给我两百块,叔叔……你、你不要通知我家……我错了……”
检察官之死(12)
劳剑脸色骤然变成一张白纸,头也低了。张立荣不紧不慢说:“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了如指掌,打人的事,最好自己坦白,听清楚了吗?”劳剑浑身颤抖,连声说:“我,我坦白,我坦白……”
艳艳在我耳边说:“我不想看了。”
盘新华送我们出来,我问:“怎么处理他?”
“也没什么!”他说,“你的伤不算很重,关他个十天半月吧,不过他这个球星是做不成了,明天你看报纸就知道。”这个我心里有数,潘大山的文笔我知道。
艳艳说想散步,没有叫出租车。她若有所思地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辆“三菱”越野车停在我们身边,向东的大脑袋从车窗伸出:“好浪漫啊!公安局好玩吗?”我说:“你特意来接我们的是不是?”他笑了笑说:“我不接你,只接人家赵小姐。”我望艳艳,艳艳点点头。
“近来有点什么离奇的案件?那个五万美元的案,破了没有?”坐进车我问道。向东答非所问说:“你在度假村钓了不少鱼是吧?”我奇道:“你也听说了,盘新华告诉你的?”
“你的局长朋友胆量够大的,”向东面无表情,“万一出点差错,你和那几个外国人,小命也得搭上。”
我看过电视,说是那天盘新华破了个五十公斤毒品的大案。有点后怕说:“有那么危险吗?你、你怎么对这事一清二楚,你是不是就在附近?”猛然想起我和盘新华玩的地方,好像都有他的影子。
我身上颤抖起来,艳艳握住我的手说:“出什么事了?你怕成这样?”我说:“这家伙像鬼一样跟着我们,没准我内k是什么颜色他都知道。”
“别自作多情了,”向东大笑,“我跟你干吗?也不撒……那个照照自己。”我想了想惊叫道:“你是在跟踪他?”向东不再说话。艳艳问:“你们说谁呀?”我没应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进家艳艳追问道:“你们俩神经兮兮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实招来。”我往沙发一躺,叹息说:“你盘哥可能要出事了,记得在派斯蒙碰上向东吗?这家伙早就盯住他,看样子,他走不远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艳艳很关切,“你不问问向东,你们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吗?叫他放过盘哥行不行?盘哥对你那么好。”我拿支烟点上说:“想都别想,向东这头倔牛,哪怕是他亲爹,他也不会心慈手软。”扯过她搂在怀里,“管不了这种事,牛打死马、马打死牛,我都c不了手。”
艳艳把烟从我口中取下熄在烟缸里,脸贴在我胸上悠悠地说:“还是不做官好。”我的手不老实了,麻利地把她上身脱个精光,嘴巴衔住蓓蕾般的茹头,继续清除下身的障碍。她梦呓般说:“到床上去。”
“来不急了。”
我喘息着轻车熟路地进入,她呻吟出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这才把她抱起往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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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女人,才知道床是多么美好。
养了一个月的伤,身体恢复了。我和艳艳大多数时间待在床上,的确像是度蜜月。早餐经常免了,午饭叫快餐,也在床上解决。
“我们真堕落,整天做这种事。”
吃过午饭,又一次颠龙倒凤结束。艳艳靠我肩上,呼出的暖气弄得我耳朵痒痒。我把手从她脖子下伸过,搂她亲一口说:“我们做的,是人类最原始的生产力运动,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比生产力更重要。”她嬉笑在我身上捶了几下说:“呸!我才不跟你这样下去,过几天开学,看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过?”她说完抓起响了好久的电话,听了一会递给我,“找你的,不知道是谁?”我拿话筒听,是个陌生的声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检察官之死(13)
“文老板,不记得老朋友了?我是租车的。”是那个租车老板。
我说:“你的生意真正做到家了,不过,我今天不想租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想马上挂掉电话,那老板说:“记得跟你提过的事吗?那辆高尔夫,感兴趣的话,现在是个好机会,价钱便宜到你怕。”原来是推销车,太瞧得起了,老子现在穷得叮当响。我装腔拿调问:“便宜到什么程度,不至于白送吧?”
“跟白送差不多。”这家伙狗急跳墙了,“六万,六万啊!”我也被这个价钱吓一跳,坐起身来说,“你他妈的,不会是偷出来卖吧?”他嚷道:“什么?我偷出来。你给两万订金把车拿去,我一星期内帮你办好手续,你怎么说?”我有点信了,那家租车公司,白痴也看得出濒临倒闭。盘算买下再转手,少说能赚个两三万,可上哪找这笔钱周转呢?
“五万,五万怎么样?”我不动声色杀价。
“别杀价了,我的大哥。”手机那边带哭腔嚷嚷,“已经大放血,你还开得了口。”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五万马上把车开来,明天给你两万订金,要不拉倒,我无所谓。”我没等回答,挂了电话。
艳艳问:“你买什么东西呀,五万块?”我说:“开玩笑的,说了你别跑,我现在连买五百块的东西也困难。”她睁大了眼,“完了!我居然嫁个穷光蛋。”
天快黑了,吃过艳艳做的中不中西不西的晚餐,趁她洗碗,我点上一支烟,琢磨着如何摆脱眼下的经济危机,想来想去只有高仕明那场官司能解燃眉之急,刚想给高仕明去个电话,电话响了。
“文老板,我已经把车开到你楼下,怕你了,明天,你可得先给我两万现金。”租车老板看来不止狗急跳墙,简直是找救命稻草。我反而为难了,踱步想了想,从卧室里拿手机悄悄出去。
租车老板一脸憔悴,蹲在高尔夫车旁抽烟。我说:“你不会是给债主追杀吧!”他摇头,“实话跟你讲,这车是我辛苦两年的工钱,过几天,法院来封财产,再不出手我成杨白劳了。”我笑道:“你挺精明的。”他把钥匙给我说:“明天我打你手机,把手续也办了。”
他一走,我钻进车,拿出手机往修车店打电话。“小云吗?叫你哥听电话,你别管!我有要紧事找他。”
老曾听说我要钱就说:“你跟小云讲吧!她把你的分红算出来了。”我不想艳艳知道的,由小云经手,想瞒也瞒不住了。
“不是叫我别管吗?嘻嘻,听好了。今年,你一共可以分到四万七千一百三十二块,有两万打官司的账,你没报销,从中扣除,那么,剩余两万七……”
“行了、行了!”我打断道,“明天把钱取出来,我中午去拿。”小云说:“凶什么?我把钱给艳艳,气死你!”
我真怕她这一招,既然瞒不住干脆卖个乖。
“小姐,赏脸和我兜兜风吗?”艳艳接到电话很快下楼。“还说开玩笑呢!又想骗我。”她知道事情经过后,称赞道:“车不错,才开三万多公里,价钱也可以,你到底藏了多少钱,今晚我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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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女人游车河,当然是件开心事。我最想的,是到“皇庄”体验一下印度大胡子帮开车门的快感。在繁华街区逛了一圈,我说:“去皇庄喝咖啡,好吗?”艳艳兴致极高,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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