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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太婆
羊老太爷点头,此法甚好。
大椿得意吹嘘:“阿爹,你瞧雪夫是多慷慨的人,打猎从来只分少的,给我们多的,我牵走的驴,他拿自己的马来替我赔。我士族子弟,其气度与雅量是生与俱来的,不是装模做样骗人的。阿爹你还不晓得吧,雪夫他白氏一族往前推四代,曾官至我大秦国大夫。”
雪夫:“……”
羊老太爷也知道大椿说的是实话,初见雪夫,就知这孩子是出自大家族,否则也不会留他并以礼待之,还以一年之期为限,让他以外姓人身份长留羊村。老太爷的阶极观念更重,根深地固地认为,只有贱民才会出逃兵,士家子弟绝不会当逃兵。
大椿和阿爹又吹嘘了几句雪弟家族光辉历史,才告辞,出了门直接带着雪弟去处理赔马的事情。
今日以驴换马的事闹得,雪夫一直心有不安。
大椿张罗着端来夜食,雪夫胃口不佳,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大椿安慰了几句,雪夫不语,推门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天上繁星。
夜寒露重,大椿找来一件外袍替雪弟披在肩上,俩人就一起坐在院门口的门栏上看星星。
“椿哥,你说我们这样渺小,如一粒尘埃,人生匆匆数十年,如白驹过隙。我以前喜欢得到,不管做任何事,只想得到愈多愈好。我来羊村半年,改变了很多,现在我想失去,能失去多少是多少。反而有种释然的轻松。”
大椿借机拥着雪弟的肩:“雪弟,我想走近你,你不要老躲着我好吗?我没有恶意,我见你这么孤独,我很心疼,我每天都在找机会向你表达爱意,只要你放宽心接受我,我,我会护你周全。”
雪夫转过头,看了一眼大椿,淡淡道:“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
大椿听闻此话,双眸放光:“雪弟,你说什么,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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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机会了吗?你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行吗?”
雪夫卟噗一声轻笑出来:“谁照顾谁呀?我出门种地,你在家织布,我外出打猎,你准备饭食。你说咱俩是谁照顾谁?”
大椿难得脸红,不好意思道:“是雪弟在照顾我。”又喜道:“雪弟这么说,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
“答应跟我好……”
“好你妹……”
“雪弟怎能说粗话……”
俩人互掐着又斗了几句嘴。
“椿哥,你有想过未来吗?”
大椿道:“想过,我要当族长,以后带领羊村再走向繁荣是最好,不行就保持现状吧,我想和雪弟一起待在羊村终老,待我老了,找个有勇有谋的后辈接任族长。”
雪夫笑道:“怎这般傻气。”
大椿伸出左掌,掌骨己长好,皮肉扭曲,贯穿掌纹有道深色的丑疤,手指能动,左掌使不了抓握的力气。
雪夫伸手,轻抚这道疤痕,心道真丑。
“还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话吗?若非雪弟出手相救,我已被黑瞎子咬死了。我不求与你同月同日生,只求与你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一天雪弟比我先死,我绝不独活。”
雪夫了笑容,板脸:“死啊死的,你再说试试,看我怎么揍你。”
大椿立刻做装冯低做小的样子,死皮赖脸地往人怀里蹭:“娘子说得是,为夫受教了。”
“你叫谁娘子?”
大椿又道:“说错了,夫君说得是,小娘子在这里赔不是。”
俩人都笑起来。
第一抹日光露出山头,雪夫已起床,脱了衣服走到井边取水冲凉。
大椿腆着脸也过来蹭水,非要挤到一起,雪夫将他推开,跟狗皮膏药似的立马又帖上来。
俩人在井边打闹,顺便过几招近身博击,一来互相练习格斗技巧,二来活动一下筋骨。
大椿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他知道雪弟在开始试着接受他了,现在雪弟的身体反应还是拒绝的,但这不影响俩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
只要两情相愿,大椿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终有一日能让雪弟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接受他。
傍晚了工,雪夫在井边取水做些清洗工作,刚洗净手脸,正要将木盆里的水端去倒了,就见羊丙端着大土碗走进院子。
雪夫单住,很少自己开火煮饭,每月交了粮食和大椿一起在祖屋搭伙。
平日了工都是大椿去祖屋端来夜食和雪夫一起吃,今日大椿太忙,雪夫准备待会自己去端菜饭,谁知丙叔却帮他端来了。
雪夫赶紧道谢,羊丙是羊村长辈,除了羊老太爷,羊丙在羊村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人,端菜饭这种活儿真轮不到羊丙来干。
羊丙笑道:“现在缺人手,只有我这个老头子跑腿呗。来,赶紧乘热吃。”
雪夫再次道谢,才接过碗来。
羊丙年纪不大,四十多岁,因其辈分高又住祖屋,平日坐在木织机架前说话少,其实是个很喜欢与年轻人聊天性子,送了菜饭总要坐坐聊聊天的。
“雪夫,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和阿丁向你打听过军营的事,你也晓得,我和阿丁的儿子都在从军,说起这事,我大儿子已半年没有家书了。”
羊丙又道:“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在军中任不更,不更军功第四级”
雪夫点头。
“……哎,想当年啊,我外号猛虎,每次战役,我刀下难留活口,我的黑麻袋里装满人头,只要我猛虎上阵,那是令人闻风衷胆啊……”
雪夫一边吃饭一边安静的听羊丙讲着“想当年……”村子里上了年纪的,退役回来的叔伯,只要闲坐下来,嘴里就离不开“想当年……”
“雪夫,你莫怪我人老话多,都说人往高处走,你为何要自断前程呢?”
雪夫:“……”
“哪个从军男儿不盼立功?哪家父母不盼儿郎平安?军队律法禁严,以下犯上……是死罪……”
雪夫的嘴里机械地嚼着粘饼:“……”
“记得我有一位同僚,当年功夫和智谋远盛于我,每次冲峰陷阵都勇往直前,但他太过骄傲,引人不满,他还自许见解独道,想愈权指挥,与高级长官顶嘴,被体罚还不思悔改。后来事闹得太大,虽然将领惜材想保他,耐何军纪严厉,还是被处死,这就是以下犯上的结果。”
雪夫:“……”
“雪夫,恕我问一句,你为何要与五大夫吵架?其实军中有意见冲突,争执几句气话,过后真诚致歉通常能获取长官的谅解。遇事逃跑,是懦夫,不但将小事化大,还将罪及家族。这是何苦?”
雪夫:“……”
羊丙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你的事,大椿都告诉我了,单骑逃命如丧家之犬。”
雪夫心下暗惊,椿哥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丙叔了?
他缓了缓情绪,放下筷子,轻声道:“丙叔,我……椿哥他……”
羊丙又道:“大椿告诉我实属无耐,我今日过来,就想在你这里得句实话,我要听你亲口说。”
雪夫深呼吸几口气,道:“丙叔,我知错了,那个五大夫……哦不,那长官,处处针对我,总想法激怒我,我与他吵起来,又把他打了……他将我关至军牢候审……同僚见我有冤,悄悄递给我钥匙,我才偷牵了马连夜逃走。”
羊丙的双眸瞬间聚焦,拍桌怒道:“无知庶子,谁递给你钥匙?你清楚对方的底细吗?若递你钥匙之人是有心人暗中安排,那你就落入圈套,有心人就等着你逃走,再给你安个叛逃的罪名,原本仅受鞭笞之刑变成杀头之罪,你可有想过家族亲人,依我大秦律,是要连坐的。”
雪夫脸色都吓白了,全身不住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羊丙话风一转:“其实大椿什么话也没跟我说,刚才我一番话只是对你的试探,没想到你竟立刻承认是逃兵。”
雪夫:“……”
“你和大椿都太年轻,少不更事,不知世道险恶,居然以为此等大事能轻松过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雪夫:“……”
安静了一会,羊丙以手指敲桌,想了一会。
“想必雪夫也是用的假名吧?”
雪夫:“……”
“你的真名我也就不问了,问了你也不会说,我今日单独前来,自是不想声张,你的事,我会替你保密,因为关系我全族安危,待会儿大椿来了,你也要对他守口如瓶,莫要告诉大椿我已经知道了。”
雪夫:“……”
羊丙又道:“给我些时间,我需要考虑一下这件事如何处理,现在老大哥卧病在床,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自是作不了主的,大椿要准备接任族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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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会想到此事解决之道的,你暂时放宽心,做事莫要张扬,我们静观其变。”
雪夫缓了缓,站起来,朝丙叔跪下,叩头道:“谢谢丙叔。”
第6节肆无忌惮
大椿回来得晚,匆匆吃了晚食,又去房里见过阿爹,虽有家奴照顾阿爹于床前,端屎端尿不用大椿亲力而为,但作为唯一留在身边的儿子,大椿每日早晚请安还是不能落下。
待回了雪夫的屋,已是深夜了。
大椿悄悄上床,就怕惊动了雪弟,因为太累,大椿头靠到枕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雪弟在翻身,不停的翻身,一般熟睡的人极少翻身,那晚雪弟竟像一夜未睡似的不停翻身,中途还起身去茅房五六次,大椿记得雪弟既使睡前喝一大碗水,也整夜不用去茅房的。
早晨,大椿听到外边有冲水声,连忙起身,见雪弟已冲完澡了,正在擦身,他想问一下雪弟是否昨晚没睡好,雪弟却很忙碌的样子,俩人一句话也没说上。
清晨,天蒙蒙亮,雪夫正在井边打水准备冲凉,大椿刚把上衣脱了,也准备过来挤着冲凉,事情来得太突然,突然听见有响动。
大椿疑惑的走到院子里,与雪夫一起侧耳听到底是什么动静,好像是有人在叫喊,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太明确,只能听到呼声很急促。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走到院外,相邻的院子里也走出赤膊的邻居,因为天色还未亮,都辨不准确方向来源。
出院子的男人多起来,能看出大家都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衣衫不整。
呼声渐清晰,靠近山下的住户听清了,连忙回屋翻出铜锣大声敲击,边敲边高喊:“蝗虫来了。”
蝗虫来了,这四个字尤如接到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全村都慌了,有人回屋取下床帐,有人取下袍子,有人取下帏网,不顾天将未亮路滑难走,几呼是用连滚带爬的阵势往山下的麦田冲。
大椿和雪夫住山顶,冲到麦田时,已经人虫混战成一团,无论男女老幼都在抓虫。
有人点了火把去烧蝗虫。
此时此刻无人煮饭食,壮妇,小童,老翁,掉了牙的老妇人齐上阵,全村人都来抓蝗虫。
羊老太爷冲在最后边,因为他要挨柴房检查灶台的余火,老太爷是慌忙中余一丝理智,此时正是煮早食的时候,家奴和奴妇全跑去抓蝗虫,老太爷看一下柴房是否有可能走水,待确定安全后老爷子才抓了袍子往山下冲。
天色已大亮,羊老太爷已能看到山下麦田的情况,漫天飞舞的蝗虫虽然没有遮天避日那般恐怖,但也是数量极多的,老太爷深知此时遇到蝗灾会有什么后果,减产三四成是好的,若严重了,此一季夏粮将绝。
羊老太爷心急未看路,踩到烂泥,屁股就坐下顺势摔倒在地。
“蝗虫来了。”羊老太爷嘴里还急得直喊,但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老太爷心里哪个急啊,抓蝗虫这样的事怎么能少了他,虽然他眼神不好,看不清蚜虫,但抓蝗虫还是不错的。
羊老太爷试了几次,自知爬不起来定是受了伤,但他也不觉得疼痛,也不知是哪点伤了,看到山下蝗虫密密麻麻,自己又无法赶去抓虫,急火攻心,当场口喷鲜血,随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人少虫多,众人奋战至天色昏暗,终于将蝗虫驱除,每个人都带有工具,衣兜里,床帐里,帏网里全是死虫,田间地头全是死虫,既将成熟的麦子受损严重,剩余的蝗虫一股脑的飞向下一个地方,众人又等了一阵,见这片蝗虫没再飞回来。
照蝗虫的习性,都是吃完一片,再集体飞往下一片继续吃,如此反复。
众人放松下来,才觉饥饿,全村老幼都整天未进食,男人们点着火把还在田间观望,妇人们开始回家准备饭食。
终于有人发现昏迷不醒倒在路边的羊老太爷。
大椿接到消息时,羊老太爷已经被村民送到祖屋,大夫来瞧过了,老爷子摔倒,大腿骨折只是轻伤,严重的是老爷子气急攻心,不但吐血,耳朵里也溢出血来,大夫施了针,救回来了。
老爷子中风严重,醒了,眼斜口歪,言不能语,手不能动,瘫痪了。
全村都沉静在悲痛的气氛里,壮汉嚎啕大哭,妇人垂泪,不是为羊老太爷嚎哭和垂泪,而是为减产的粮食。
羊老太爷的意外,大家深感遗憾,但更让人痛心的是幸苦种的粮食,眼看既将获,却被蝗虫吃了。
抓了一整天蝗虫,勉强填了肚子,继续上炕睡觉,没人能睡踏实,但不睡觉养足神,明日无法统计受灾情况。
大椿和雪夫窝到炕上相拥而眠,俩人竟是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村里男丁全部集合起来,分派了任务,就下田了,除了统计受灾数量,还要将撒落在泥土的蝗虫捡起来做储备粮。
大椿很忙,除了查看自家农田,还要安抚其余受灾的人家,阿爹病来得突然,大椿接替了阿爹的工作,挨家挨户上门询问。
羊丙开始主持一些内务,安排待会儿把抓来的蝗虫送到祖屋柴房,由大锅一起给炕干,蝗虫脱水后留到冬天吃,补充肉食不足。雪夫应了。
雪夫齐了捉到的蝗虫,又把大椿也捉到的蝗虫给一并装好,送到祖屋柴房。
剩下的麦子被村民心守护,田间地头日夜不离人,夜间也有点火把查视,就担心再闹一次蝗虫。
大椿忙,忙碌之余能查觉雪弟心情不太好,不止雪弟心情不太好,全村上下心情都不好,很多人整日唉声叹气,大椿只有借着晚上与雪弟一起睡觉的时候,在炕上与雪弟聊几句。
他安慰雪弟安蝗灾十多二十年闹一次,今年闹过了,应该未来数年内不会再闹蝗灾了。
雪夫不怎么说话,点头应声似的,又说太累了,要早点休息,就翻身将被盖好,不说话了。
连接而来的,是农忙,抢麦子,小童跟在后边捡麦蕙,要赶着将谷粒晒干。
虽然产量减少一半,但获的喜悦还是很能带来满足感,羊村上下都乐呵呵的,雪夫看到大家这么快乐的样子,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这些日子,雪夫都工得早,早回屋洗脸清洁,再去祖屋端菜饭,也一并把大椿的菜饭给端回来。
大椿回家就有现成的饭食吃。
他觉得雪弟真娴惠,觉得雪弟啥都好,就是性子太内敛了,高兴或不高兴脸上都不动声色,但大椿能从雪弟的行动上感觉到,雪弟对他挺好的。
俩人吃饭又斗了几句嘴,多是大椿在逗雪弟,雪弟被逼急,还几句嘴,大椿觉得上天怎么待他这么好呢,怎么就给他送来一个这么好的雪弟呢。
晒坝上铺满谷粒,田里只剩下麦茬,有人顶着毒日头去翻麦茬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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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都闲下来,农闲的时候又想约上去打猎。
雪夫推了,说这次打猎就不去了,想休息一下,大椿也觉得累,也不去。
结果这次羊村组织的打猎队伍只有五六人,去了三日就回来了,人少自然获猎物也少了。
农闲时节,大椿也不能闲着,要上报兵役人数,全村召开了一次大会,谁家男儿要从军的,先到大椿这里登记,待秋凉后就要出发,很多事得先准备。
雪夫在屋子里闲着,小碗盛了清水,用毛笔沾水在木板上练字。
太阳晒得人发懒,只有躲到阴凉处才觉得舒服。
有秩,里长,亭长,三人骑着毛驴,骡子,白马,再次来到羊村,所不同的是,亭长身后跟着一队秦兵,其中五个步兵,一个骑兵。
大椿刚吃了两口饭,听闻小童来报此事,赶紧放下碗筷跑去接待,走前又吩咐忐忑不安的雪弟在屋里待好,不要露面。
羊村众人都跑出来,有人还端着大碗,边吃饭边出来看热闹,待看清来了何人,吓得又把碗放回里,再抹了嘴巴赶快跑出来。
有秩见村民出来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新令。
“从,即日起,宵禁,解严,所有人等,未经许可不得外出,外出凭口令,天黑后,不准生火,不准点灯,至直宵禁解除……”
村民交头接耳,这什么意思啊?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是不是秦王要来咱们县村乡寻视啊?
有秩又道:“安静一下……官府抓逃犯,现下四县八乡都在通缉,但凡有举报者,赏金五十,带路者,赏金一百,协助抓获者,赏金二百。”
村民们哗然。
有人问逃犯相貌特征。
有秩道:“相貌端正,正值壮年。”
众人等了半晌,又开始七嘴八舌,这就没啦?这也就叫相貌特征?你唬我读书少啊?
有秩调头与里长和亭长商量,可这怎么形容呢,大家都没见过啊,又没画像,谁也不知道这逃犯长啥样子。
羊丙冷眼旁观,借机缓缓往后退,待退至人群末尾处,给排在最后面的村民说了声腹痛难忍,要去上茅房,就溜走了。
雪夫内心焦急地坐在桌边等着。
但见羊丙走进来,把门给关上,想了想,只关了半扇,另一半房门就开着。
雪夫起身,询问情况。
羊丙将人按到墙上,道:“雪,你我都是行武出身,军营里有个规矩,男男欢.好须双方心甘情愿,现在我问你,你可愿与我欢.好?”
雪夫有点蒙,没搞清楚状态:“丙叔……你……”
羊丙刚才跑得急了,还喘着粗气:“我想跟你欢.好,我早就看上你了,你告诉我,你和大椿都用什么姿势……告诉我……”
雪夫反手一把力气,将羊丙推开,怒道:“丙叔,你疯了?”
羊丙被推开后退一步,笑道:“瞧我,真是急疯了,雪,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即日起,宵禁,解严,外出凭口令,天黑后,不准生火点灯。”
雪夫脸色一变,怒气全消:“……”
“官府说在追查通缉犯,其实不是官府通缉犯,是要抓你,举报赏金五十,带路赏金一百,协助抓获赏金二百。”
羊丙边说边靠近他,鼻息间嗅着他胆颤的味道:“除了亭长,还有一队秦兵,官府抓人哪有军队出面的道理,所以只有唯一解释,表面上是官府抓人,实际上是抓军队要的人。”
雪夫不语。
羊丙又将人按到墙上:“雪,我早就为你疯了,有秩初春登门的时候只透露了红枣马,老大哥只当红枣马是个巧合,而我已经对你产生怀疑。我知道大椿一定会跟你透露消息。你晓得吗?那晚你只吃了半碗菜饭,还剩半碗让大椿给端回来了,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忍着,为什么?就因为喜欢你,大椿也喜欢你,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毕就要去亲他,雪夫左右躲开,耐何被挤到墙边,躲无可躲。
羊丙的嘴唇贴到他的耳边,几乎是咬着耳朵在说:“雪,你以为大椿能保住你吗?若非我替你周旋,你早就被赶出羊村了,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感激我。”
雪夫低声辩解:“别,丙叔,我不同意。”
……
有秩又举手让大家静一静,说请里长大人讲话。
里长手拿名册,是夏后羊氏族人的姓名册,开始点名,要求凡是被点到名的都站到另一边去。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当点到羊丙的名字时,没人答应。
有人举手道:“里长大人,丙叔一直在这儿呢,他跟我说腹痛,上茅房去了,刚刚才去茅房,要不要我去叫他?”
里长和亭长交流了一下,亭长又与骑兵军官交流了一下,军官招来有秩询问这个羊丙是谁?
有秩陪着笑脸,介绍了羊丙的年龄,又说到丙叔从军时瞎了一只眼晴。
军官道:“不用去找了。”
因为羊丙的年龄和体貌特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有秩又开始继续点名。
……
羊丙的瞎眼罩着一只眼罩,笑起来的时候,脸部疤痕被纠扯到一起,异常狰狞。
“雪,我从不强迫人,我说过,都是行伍出身,咱们讲军营里的规矩,男男欢.好须心甘情愿,我常想起当年跟我欢好的那几个小兵。雪,我看到你,像看到当年的我,当年我英气逼人,很是风.流,那些小兵都排着队跟我好。后来我毁了只眼晴,加上腿受了伤,只有退役,不过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雪夫听他愈说愈不像样:“丙叔……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
羊丙腰间往他腰间抵过去,将人下盘全部抵住:“现在不说要待何时,我现在就要与你欢.好。”
雪夫惊道:“开……什么玩笑……”
羊丙用下面去磨蹭他:“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雪夫:“……”
羊丙笑道:“怎么?在想如何杀我?我教你,你背后左方墙上挂着一只镰刀,你可以先踢我跨下,再取镰刀杀我,也可以用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喉骨折断。可那又怎样呢?当年被我割掉的脑袋,没有三千也有两千,我活到这把年纪,知足了。而你呢,雪,你将我杀了,罪加一等,不怕□□家灭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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