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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太婆
羊老太爷放下土碗,用手背擦了嘴巴:“哼,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俩别再说了,大椿在我眼皮子底下,翻不了天。”
农忙期间,村里妇人负责制作餐食,日落归家,都是自家搭理餐食。
雪夫了农具,回家也不用升火做饭,因为大椿会定点往这边跑,送来的夜食都由大椿包揽了。
每天下午祖屋里的妇人开始制作夜食,大椿都要吩咐多做一些。耐何每个人的食物供应都是限量的,大椿就把神鸟的奉品拿出来,说这份粮食算做雪夫的,就一起给做了吧。
羊老太爷都不出声阻止,妇人当然不会再辩驳,接过给一起放锅里蒸。
雪夫也不好意思吃白食,了农活回屋简单休整一下,要去祖屋给劈柴,妇人这才眉开眼笑起来,雪夫还是挺懂事的。
农家没有什么夜生活,日落回屋吃了夜食就是休息时间,大椿开始悄悄把自己的私藏传移到雪夫的屋里,全是些杂书。
秦人除了法家书籍,别的任何书都统称杂书。
这段日子是大椿过得最欢乐的日子,俩人灯下头靠着头,有时为了一句话,也要争论很久。
大椿觉得雪弟很有材华,本应是读书人,对很多杂书都有独到的见解,而这些见解是村里教书夫子讲解不出来的。
只可惜秦人不开科举,那时候还没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说法,大秦只重农耕和武力,从军才是唯一进升的通道。
大椿常想,若是秦王能听到雪弟的这番见解,说不定会给雪弟封个官做。
当大椿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
雪夫听了笑道:“椿哥说笑了,我大秦三公九卿制,从上至下只有一种声音,法家当道,我这些见解于他们毫无用处,若我与他们争辩,定会引得群起而攻之,我这些看法也就对你说,连我族人都视我为异类,何况庙堂之上那些按部就般的老古董。”
大椿听了心里很暖,这些话的确不能对外人说,雪弟也是相信他,才与他聊这些的。
俩人看了会书,大椿又忙着要回一趟祖屋,睡前都要去阿爹屋里请晚安礼,虽然他每晚都在雪弟这里睡,但这些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大椿也不太急着与雪弟做些亲热的举动了,得雪弟又误会他是因为寂寞长夜,他是真不想只与雪弟只是短暂的互相慰藉,而是想长久的与雪弟在一起,而这需要的是族人完全接受雪弟。
俩人躺床上又互相说起小时候的成长经历。
雪夫农活干得好,也是阿爹严厉教育的结果,阿爹管得极严,读书业余时间只练武和劳作,雪夫是长子,从小深得阿爹期望,后来阿爹发现他的思想有些左,不爱读法家,老偷偷摸摸看些杂书,就怒了,虚岁十七就替儿子报名从军,此后军营三年,雪夫遇到的全是法家派子弟,在军营里,战闲时也要帮附近农民下地劳作,今年开春后替大椿哥耕田插秧,技术还是挺好的。
大椿告诉雪弟,族人长辈都将你这些天的劳动看在眼里,觉得娴弟挺好的,评价也高起来,今日丙叔和丁叔还让阿爹娴弟做义子,这样娴弟就可长留在我家,虽然阿爹暂时没同意,但在我看来,阿爹还是有些动心的。
雪夫听了感觉挺暖心,原来羊村里这么多长辈都是帮他说话的,他也知道羊老太爷顾忌他那些地方,所以他已经明里暗里尽量与椿哥划清界线,就是想避嫌,要让羊老太爷喜欢他,必须要保持与椿哥的距离。
插秧农事已致尾声,大椿家田地多,相对来说雪夫就更累一些,村里壮丁已经三三两两工回家,再过两天雪夫忙完,就会告一段落。
祖屋里木织布架的活儿可不会停止,不管是农忙还是农闲,木织布架终日都开动着。
那日有秩大人沿上山小路,来到夏后羊氏祖屋找羊老太爷。
有秩大人管理小乡,官阶属大秦最末级,很多需要通报跑腿的事情,都是有秩大人在做。
羊老太爷与有秩大人聊了些今年的征兵,劳役,徭投等话题,宣读了一些刚接到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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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县乡所派发的通报,又登记了夏后羊氏冬天出生的婴孩,事无俱细,都不能落下。
有秩大人留在祖屋用茶,因为前天羊村刚生了一个男婴,还未取名,现在有秩大人来登记婴孩,肯定要带婴孩的名字回去的,小童跑去通知,说取名就今天吧,有秩大人等着呢。
羊丙和羊丁也围坐在有秩大人身边,一起聊了些趣闻。
有秩大人很神秘的样子:“说道趣闻,我这里倒是听到一条,前几日,我去县令大人家通传,正好县尉左屯长也来了,那左屯长跟我是本家,左屯长说三个月前军里出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羊丙奇道:“哦,说来听听。”
“听说有一个不更,跑了……”有秩继续道:“不更是什么俸禄阿丙肯定晓得,岁俸二百石,够我等平凡人家吃三年,这事儿还没公布,据猜测是叛逃到赵国去了。”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如果消息确实,可是不得了啊。
羊丙双手插在袖笼里,很八卦的样子:“为什么要跑,不更在军□□至四级,须杀甲士四人方可获此军功,甲士是敌方将领很难杀,杀一个甲士,至少要杀四百兵丁。而且四级军功能分到良田五倾,贱民奴隶五人,家族受封,父子传,怎么会跑赵国去了?”
第4节案情曝光
有秩是个芝麻官,八卦起来不输长舌妇人:“都说了猜测嘛,猜测就是还未证实,左屯长都急疯了,来找县令大人想办法,说是那不更还未受封,就在军中与五大夫吵起来了,你也晓得五大夫什么身份,比不更身份高五级,何况那人还未受封不更,说白了就一簪袅身份,居然也敢跟五大夫吵架。”
羊丙摸摸胡子,装模做样的说:“这些人就是年轻气盛,有什么可吵架的,凡事都可以好好说话嘛,当年我从军的时候,也做到不更,我这人脾气最讨厌与人吵架,军营里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大五级,看那人怎么死吧。”
羊丁也道:“我大秦军纪威严,明令禁止内斗,当年商鞅君立规矩时,就道明,内斗消耗巨大,只能一致对外,自此我大秦军力更强,胜多败少。”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小童跑回来传话,说是婴孩的名字取好了,有秩大人登记了就要告辞。
羊丁无意间问了一句:“有秩大人切慢,请问那与五大夫吵架的簪袅姓什名谁?”
有秩好笔纸:“我哪晓得,我又没见过,左屯长也没说,这件事还是个秘密,目前秘而不宣,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哟。”
羊丁道:“那是,这等秘密,我们定要保守的。”
众人将大人送到村口,有秩突然说:“不过我听说,那簪袅跑路时什么家什都没带,就一骑红枣马,你说这天寒地冻的,能跑多远呢?”
众人:“……”
羊老太爷笑道:“恭送有秩大人。”
众人:“……”
祖屋堂前,叔伯们都无心织布,都在回想有秩说的话,红枣马,三个月前,那簪袅跑路时什么家什都没带,天寒地冻的,能跑多远呢?
愈想愈可疑,可又不能说穿,毕竟这只是有秩带来的一个小道消息。
羊老太爷先开口:“我觉得不像雪夫。”
羊丙道:“老大哥如何知道?”
羊老太爷:“你想啊,雪夫在本村住了三个月,我们这些老人,看人一眼入木三分,何况是三个月,雪夫是什么样的人品,还能逃过我的眼晴,簪袅三等军功,居然跟九等军功五大夫吵架,雪夫是那种性子的人吗?”
众人皆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
羊老太爷又道:“我虽然不喜欢雪夫和大椿走得太近,但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帮理不帮亲的,雪夫品性正直,断不会是叛逃之人。”
羊丙也点头,同时给出主意:“如此说来,我们羊村需要通传一下关于雪夫的事情,首先关于红枣马,肯定不要说漏嘴了,以发生不避要的纠纷。”
羊丁和别叔伯都赞成。
当天叔伯们都回家告诉各房侄,自己家贱内和孩子,雪夫三月前来咱们村骑了一头大耳驴。
有的妇人问:“当家的,我记得好像雪夫骑来的是马,还是枣红色的哎。”
有小童道:“雪夫是骑的马,我看到了,好高好大的马。”
这样的话肯定会招来一顿痛骂:“无知妇人,无知小儿,我说是驴就是驴,什么大马,以后别人问你话都要注意,是驴,驴。”
妇人和小童赶紧道:“夫君莫生气,阿爹莫生气,是驴,是头大耳驴。”
大椿当晚去雪夫的屋子送夜食,也将此事告诉了雪弟,又说现在全村都打了招呼了,无论老幼都不能说红枣马了。
雪夫听了半晌,问大椿:“这件事情椿哥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当然觉得阿爹此事办得甚好,阿爹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改口是头驴最好……”
“椿哥,我是问你对簪袅叛逃这事怎么看。”
大椿:“……”
这事大椿还从未想过,本来就是外人的事,与大椿无关紧要嘛。
“丙叔说那簪袅死定了,簪袅身份好像只是三级,五大夫功至九级,我秦军律法森严,严令内斗,而这内斗往轻了说是民间私斗,往重了说是军人私斗,簪袅犯了内斗里最严重的一种,按律该如何处治就不晓得了。”
雪夫听了就不说话了。
大椿不停的往雪弟碗里添菜,雪夫吃得若有所思,好像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大椿又崔促雪弟多吃点,无奈还是吃不下。
雪夫准备将这剩下半碗米粮放着,明早泡开水做朝食。
大椿肯定不同意,说开水泡冷饭吃了伤脾胃,这半碗饭还是端回去吧,明早煮到粥里再给雪弟端来。
祖屋柴房负责掌勺的是羊丙的妻子,见大椿端回半碗饭,就问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合胃口,连带痛骂了帮厨的小奴,大椿又替那小奴解围,说是雪夫中午食多了些,晚食才剩下的。
大椿走后,小奴又被拧出来挨了一顿骂,说小奴定是偷了盐巴,害大椿和雪夫吃好,小奴被骂哭了,还被罚明早不准吃朝食才作摆,
羊丙的妻子忙完厨房事务,检查了明天要用的柴火,确定水缸是满的,才回了房。
老妇人话多且长舌,什么事情都能唠叨半天,羊丙靠在炕头,正在清点刚织出来的布匹,偶尔听到妇人几句唠叨,便放下手来问道:“怎么?今日晚食,雪夫只吃了一半?”
“可不是嘛,今日晚食太淡了,都怪小奴使诈,在我这里讨了足够的盐巴,却放得少了,大椿也说晚食不好吃。”
羊丙道:“晚食不淡啊,都是一口锅里盛出来的,我们吃什么,大椿他们吃什么,小奴应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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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盐巴,他没那胆子。”
老妇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话。
羊丙扭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就没心思继续听了。
大椿见雪弟吃得少,又回厢房抓了些炒米装到布袋里,若是晚上雪弟饿了,可以吃些炒米,出了厢房又去阿爹屋里行晚安礼。
羊老太爷倒是早早上床了,也没睡下,半躺在熊皮上休息,见大椿过来行礼,唤道:“吾儿,大耳驴的事全村都通知到了吗?”
大椿回应通知到了。
羊老太爷又说:“你明天傍晚工后,须亲自挨家挨户去问问,有没有漏下没通知到的,这事你得抓紧,虽然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有些不必要的纠纷还是要防范于未然。”
大椿应了,从阿爹屋里出来,直接去了雪夫的屋子。
雪夫还一动未动的坐在桌前,刚才大椿端碗走的时候,雪夫就这副端坐不动姿势,现在大椿回来了,雪夫还是这副端坐不动的姿势。
大椿忙着烧水,给雪夫端来热水洗脸,又将热水倒到大木盆里,俩人一起洗脚。
倒完洗脚水,大椿还见雪弟干坐着,就崔促快休息。
俩人睡在炕上,大椿就着窗外散进的月光看到雪夫依旧睁大了眼晴,毫无睡意。
雪夫查觉到大椿在打量他,干脆坐起身来,想了想道:“椿哥,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有些事我一直瞒着你,现在想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大椿奇道:“什么事瞒着我,雪弟,你放心,只要告诉我,我定会替你保守秘密。”
雪夫咬了咬嘴唇,挺坚难地说:“其实那个簪袅,就是我。”
大椿:“……”
雪子公又道:“我就是哪个跟五夫长吵架的簪袅,红枣马是我从军营里偷出来的。”
“……”大椿:“信息量有点大,我……我,雪弟,我要缓缓……”
雪夫:“……”
大椿一直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觉得这就是一件趣闻,就跟听说邻村天上掉下块火石似的,初听时新鲜过一阵,现在也不觉稀奇了。
雪夫见大椿没什么反应,就把事件前因后果给说了。
他离开之前是领了军功的,在军中三等功位簪袅,后来又立了一功,准备升他做不更,那个五大夫与他结怨已久,总挑他的刺,处处想法子激怒他,后来俩人大吵一架,他怒火攻心,把五大夫给打了。
左庶长出面调节也没用,五大夫说必须严办他,将他关至军牢,说暂押后审。
一位同撩知道他有冤,也很同情他,那晚偷了钥匙出来递给他,他就偷跑了,跑前还摸黑到马棚里牵了红枣马。
那时候他身上一件换洗衣服也没有,正值天寒地冻,田间地头也无可偷吃填饱肚的瓜果菜蔬,幸好身上有二十金,沿途吃喝用了五金,听闻前面是夏后羊氏,突然想到是黑夫的家乡,就奉上余钱十五金当做薪酬给羊老太爷,以美景和大雪封路为由,盼能留。
其实最初留在这里,他也没想好用什么借口,后来见到椿哥,说出认识黑夫,想着攀这个交情留下,这也是开春后雪夫想长驻本村的原因,因为天下之大,他实在无路可去。
大椿听闻此事的震憾是无法形容的。
原来雪弟口中所说的羊村是世外桃源,只因为走投无路的选择;
原来雪弟所说想留在此村长住,因为族人气质纯朴,实则没有别的去处而必须留下;
难怪雪弟要左手写家书,想尽办法也要留下来。
雪夫又道:“椿哥,之前隐瞒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我已将前因后果告诉你了,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什么……什么决定?”
“让我走的决定。”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走,雪弟,你不能走。”
雪夫很认真地样子:“椿哥,我原想着在这里能躲一时是一时,哪怕多一两个月也是好的,虽然你阿爹同意留我在此一年,可一年以后呢,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我怕连累你们。”
大椿就开始合计这事要怎么办才能办得好,他安慰雪弟:“别急别急,再观望一下情况,有秩大人也说了,这事现在秘而不宣,何况这么大的事,传出来会动摇人心,县令大人既便知道了,也不会大张其鼓的闹得人尽皆知。明天我再去打听一下消息,不过雪弟,你可要听好了,有我大椿在一天,定要护你周全,你安心待在这里,我夏后羊氏全族定会保你平安。”
雪夫担心了整晚的事,听到大椿这样的话,总算放下心来。
俩人又说了会话,才睡去。
半夜大椿听到雪夫模模糊糊的样子在说梦话,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好像很激动在跟人吵架。
大椿摸了雪弟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替雪弟把被子掩好,一直瞪眼失眠至天空发白。
原来这才是雪弟最大的秘密,雪弟背负这样的包袱压力极大,肯定是无心儿女情长的。
大椿觉得要想拉近俩人的感情,光靠与雪弟谈书论道是不够的,必须得解决雪弟最顾虑的事情,让雪弟觉得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只有这样,雪弟才能心无旁骛的跟他好。
第二天,大椿开始每家走访,妇人整天都没在木织架上坐过,白天家里男丁都务农,大椿开始沿家问大媳妇小姑娘,上至老妇下至小童都问了,确定每个人都说雪夫牵了一头大耳驴才行,傍晚,大棒又再访问了一轮,每个回家的男丁都要问到,是红枣马吗?不是,是大耳驴吗?是。
一直忙碌到深夜,回祖屋要给阿爹行晚安礼都被告之阿爹已经睡下了。
大椿又寻到雪弟的屋里,摸黑上了床,雪弟迷迷糊糊的,显然也睡着了,翻了个身,也不知嘟啷句什么,又睡了,大椿也不好打扰,也沉沉睡去。
农闲时节村里的汉子也不闲着,又组织去后山森林打了一场猎,大椿左掌还没好,大家都不让他去,去了只托累,雪夫是要去的。
当初说好雪夫要承担大椿家的重体力活,大椿不想雪弟去,但又找不到阻拦的理由,只能放行。
一行二十人男丁,从出发那天,大椿就开始盼,天天去后山坡张望那森林,跟期盼丈夫回家的妇人似的。
六天后,二十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无人受伤。
此次打猎获丰富,虽然没有黑瞎子这种稀奇的猛兽,别的食草兽类也很多。
夏后羊氏全村为了庆祝春天第一场狩猎大获全盛,开了全村宴,村里男女老少都可来吃酒。
酒过三旬,大椿瞅准机会,特意给多奴端了一碗驴肉汤。
多奴是二哥用军功换回的奴隶,二哥在军中服役还未回来,多奴不识字,也未念过书,世代都是奴藉。
在大秦国能使唤奴隶的,必须是有军功的人。
大椿寻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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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觉得多奴比较适合,一来是亲二哥家的奴隶,二来人傻单纯听话易受指挥。
多奴体格健壮,皮肤黝黑,手指甲里有长年劳作留下的黑泥,手掌纹很粗,长相粗旷,不算俊俏,五官比例倒也看过得去。
大椿不但亲自给多奴端了驴肉汤,还招呼多奴喝酒。
多奴受宠若惊,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不停感谢大椿,不过他可不敢喊大椿哥,只有同族人才能唤大椿哥,多奴只能唤他:“三爷,使不得,使不得。”
大椿拍拍多奴的肩头,笑道:“多奴,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在我二哥家熬了几年?”
多奴低垂下头道:“回三爷的话,有五年了。”
大椿又道:“以后别叫我三爷了,跟族人一起叫我大椿哥吧。”
多奴要吓死了,全身颤抖。
虽然他没念过书,名字也不会写,却是知道人□□故的人,三爷这话,莫不是?难道?不会吧?有可能?
奴隶们的圈子私下也要聊些主家的八卦,三爷一直没娶妻,虽说有神鸟娘子,可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三爷与雪夫的事情,全村谁不知道啊,难道三爷看上他多奴了,不行啊,多奴虽是奴隶,家里也有丑妇啊,他不喜男风的。
“多奴,我一直把你当家人,以后你只管叫我哥,我管你叫弟。”
多奴后背冷汗都下来了,又不敢还嘴,三爷口胃怎么这么重啊,多奴家的婆娘常骂他是丑八怪,多奴也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为什么三爷能看上他呢?
大椿把多奴带到人稀少处,多奴以为三爷要拉他就地欢好,虽然大家都在吃宴席,但万一有人路过呢。
“多奴,我会想法子,让你脱奴藉。”大椿跟他悄悄说。
多奴要站不稳了,交换条件都提出来了,是三爷上他呢?还是想让他上三爷呢?虽然他没跟男人搞过,可,那玩意儿跟搞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大椿又说:“多奴,跟你商量个事。”
多奴轻轻点头,心道,不知道三爷喜欢哪种姿势?奴真的没经验。
“多奴,以后若有人问谁是雪夫,还问阳春白雪,你就要站出来承认你就是雪夫,还要承认我们俩就是阳春白雪。”
多奴点头应了,这是雪夫要失宠了吗?雪夫长得这么俊俏都要失宠,自己长这么丑,不知道能得宠多久?
大椿语重心长地说:“多奴,这件事很重要,而且只能是我们俩人的秘密,不能告诉村里其他人,若是有外村人问起,我就告诉别人你是雪夫,我俩是阳春白雪,你必须站出来承认,不能让我丢脸,记住了。”
多奴又应了。
“这事要办得好,我承诺让你脱奴藉。”
说完这话,大椿就走了。
多奴看着三爷背影,有点疑惑,现在不搞哪什么事吗?现不搞啥时候搞啊?三爷你倒是给个准话呀。
此次打猎,雪夫是获最多的,但没人羡慕他,都知道雪夫压力大,还要养活大椿一家呢。
也难怪众人这样想,因为雪夫确实很慷慨,分了大部分的猎物给大椿和羊老太爷。
羊老太爷看雪夫的眼神,温暖了许多。
大椿带了些炒米和肉骨直接敲开了二嫂家的门,他也不避讳,拉了两句家常话,就把来意道明了。
“小叔的意思是?要帮多奴脱奴籍?”
二嫂尤如听到天方夜谭,表情都吓得僵住了。
按大秦律,奴隶要想脱籍,要么立军功,要么家主申请。
二哥二嫂是多奴的家主,才有资格提出申请。可这也不是平白就能脱籍,那得家主出钱买。
家主替奴隶申请脱籍的例子也有,那都是因为奴隶立了大功,例如临危护主或对家主有救命之恩。
多奴是用军功换来的,本就该尽心力为家主工作到死,多奴并未立大功,有什么理由脱奴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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