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某天,在姜灿的召集下,有关品牌规划和新品开发的研讨会在企业会议室召开。主要领导没有参加会议,大家更有一种轻松的讨论氛围。
作为方案提纲的撰写人,coco第一个发言:“品牌规划的目的是整合现有有形和无形资源,为实现中长期战略目标,进行品牌的布局、定位、设计,形成品牌管理的有效工具。”
阿弥说:“具体工作来讲,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我们有哪些品牌,它们的市场处境怎么样?第二,我们现有的资源条件下,品牌远景是什么?包括我们想把现有的品牌做成什么样,我们还想做哪些品牌;当然是在我们现有的资源条件下进行,这是一个前提。第三,具体归纳每一个目标品牌的定位问题,以及在定位下所需的产品设计和推广要素。第四,整合排位,选择调整,建立具有相互支持和合理市场覆盖的品牌体系;战略产品、战术产品,以及形象产品和高盈利产品的有机结合也要体现在里面。”
姜灿看着kh公司就这一项目列出的大纲,说:“这个工作要从我们先说起,我们准备了这方面的现有资料,请文静介绍一下,如果不够全面,我们可以通过调研或购买的方式进行补充。文静—”
“从我们现有的品牌布局来讲,在低、中、高全系列中都有所覆盖;全系列的布局自然面临全系列的竞争,由哪个端位首先突破而造就强势品牌?这可以是大家讨论的一个命题……”
文静稍稍停顿一下,姜灿示意她接着说。“一共有五个牌号,十一种规格在市场上销售。”文静结尾说,“我把这份资料复印给大家,详细的情况一看就明白了。”
第六章 吸(2)
姜灿说:“我们的情况跟很多地方是相像的,作为一个主要供应本地市场的企业,低端品牌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也是按要求保障供应的。前几年开发的新品牌,走了高端路线,当时应该是一个市场的空白;现在看来,高端价位不断上扬,这些品牌面临挤压,价格上已经守不住了,有向中端转移的趋势。”
阿弥说:“从国内市场的大趋势来讲,在卖方市场下制定的品牌策略,到买方市场肯定是不合时宜了。品牌布局在两端的现状恐怕跟‘红塔’当年在中端市场的坚挺有关;如今,‘红塔’也在调整他们的战略了。我们考虑新一轮的规划问题也要顾及到将要面临的市场。我觉得,十块钱左右的中端要迅速补位,二十块钱以上的中高端要守住,五十元以上的高端,也应该布局。至于低端品牌,要通过重新设计,迅速提升到八元左右,这个意思是‘欲求其上,可得其中’。提升以后最坏的结果,也是可以保全现有的市场地位的。”
coco说:“从整个品牌体系来讲,我们似乎应该考虑一些个性化的市场,比如,混合型香烟。”
文静说:“我们考虑过做喜烟这样的个性化市场;你提过多次混合型香烟了,大家已经不觉得是个性化了,而是大众化的东西了。”
姜灿说:“现在正好有机会从我们自己的规划体系,以及行业、市场的需求来考虑‘混合型’的问题。我主张作为一个重点来对待。”
阿弥说:“其实,外烟有两个趋势值得去研究;一是特醇低害,一是果味香型。我了解到,烤烟型的焦油含量是很难降下来的,降多了就没有烟味;而混合型香烟现在已经有一毫克焦油的产品了!”
coco说:“我觉得,喜烟的提法很好。混合型作为一个产品的方向考虑,喜烟可以作为一个形象品牌来考虑。你想啊,如果全国人民都知道这里有一个专门为婚庆而产的香烟,企业总体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一定会大大提升。”
文静对自己提的喜烟设问:“但喜烟方面有一个红双喜品牌呢!好几个企业在生产,上烟、汉烟、南洋兄弟都在做,他们为什么不走喜烟的路?”
阿弥说:“这是不同发展阶段的不同需要。他们的品牌已经走向了大众市场,不需要在小众化个性市场上进行诉求了。这不正是我们的机会吗?我们需要这个市场的带动!”
姜灿说:“大家说的都很好,另有一个问题需要大家重视,就是品牌延伸的问题,我们究竟能在多大范围内做品牌延伸工作?”
“品牌衍生或者叫延伸,我看不能搞多搞烂。我个人不赞成像‘五粮y’那样的品牌衍生;当然,‘五粮y’的失常表现收到了市场的失常效果,所以,我说这是我的个人观点。”
阿弥的观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大品牌的做法,常常是一个产品横扫天下。综观国外的烟草品牌,也都是以最多两个产品为主,除非有了技术上的革新,才推动产品换型。而目前国内花花绿绿的烟包中,彼此间的差距又在哪里呢?反倒失去了品牌识别和品牌忠诚!这一点跟盲目的市场有关,市场经济被很多人误认为是包装经济;从人的包装开始,艳俗不堪的服饰摧毁了大多数人的审美情趣,中国从此没有了潮流!没有潮流,是因为有太多的所谓潮流。什么都在被“哈”—香港、韩国的转口时尚,欧美的流行—最终没有了自己的性格!商业包装变脸似地粉墨登场,铺天盖地充斥了人们的视野;本位文化丧失了、话语权丧失了。一些商家拿投机当创意,将保健品当礼品促销;甚至通过传媒直接诊断出人们普遍缺钙!汽车成了宣扬血统的文化殖民工具,买房子成了买身份,小商品买卖成了娱乐项目。而中国广大的农民,在商品潮流绚烂的舞台之外。他们除了向那个舞台提供廉价的劳动力,从而偷窥到舞台之上的精彩之外,就只能回到寂静的乡村,从事养活自己的千年劳作。
对被市场误导的城市工薪阶层和被忽略的农民阶层,应该有切中他们需要的品牌设计。从市场的需要和品牌的占位来讲,这将是必要的,也是阿弥的职业良心所在。被误解的广告人通常等同于骗子,但有点知识分子良知的广告人,常常于生意之外、创意之中,透露着人文关怀的善举。
阿弥提出:“对于平民阶层—我暂且用这个提法,其实有一个巨大的品牌空间和产品市场,我们在他们中间大有可为。”
姜灿注意到阿弥的提议,从上次走访产烟区,以及多次跑市场的了解,平民阶层已经有了新的变化,也产生了新的需求。
阿弥接着说他的想法:“这么大一个群体,结合西部这样一个成长的市场,一定有空间去诉求的。烟草品牌的运作就像是意识形态的运作一样,我们可以归纳出这个群体的某种共同愿望和精神力量,就是挖掘存在于他们当中的某种‘气’,从而进行渲染和传播。做到了这一点,我们还可以避免‘吸烟有害健康’这个‘原罪’问题,在群体性的精神层面起到鼓动作用。你认为呢?姜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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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吸(3)
姜灿马上表示赞同。
coco接话道:“阿弥提到的几个概念非常有意思。一个是‘西部’,一个是‘平民’!西部大开发是一个广阔的背景,有很好的情感体验、奋斗理想、精神意志在里面;平民是社会的中坚力量,说大一点是一个地方、一个民族的精神之所系;围绕这两点绝对有大品牌的大创意产生。也可以结合混合型的思路啊!直接的目的就是降燥减害,充分体现对这个群体的支持和关爱嘛。”
文静说:“现在有一个‘国烟’的提法,我觉得跟你们说的挺相近的;但产品类型上是烤烟型的。”
姜灿说:“对,虽然‘国烟’ 主张的是烤烟型的独特配方和口感;但在精神层面应该是阿弥所讲的这些东西。”他接着说:“今天的讨论放得很开,这样下去,肯定能够创新。我惟一的担心是面比较广,接下来的工作需要重点突破,才能出彩!”
大家已经饥肠辘辘,阿弥点上一支烟,说今天发言兴奋,几乎连抽烟都忘了。姜灿说,那就暂时打住,下回再行分解,要不然会被兴奋冲昏头脑的。
大家相约,下次在“职工之家”再聚。无意间都感到“职工之家”这个名称与今天的落题很相合—原来有很多想法在潜移默化间构筑了今天在会议桌上的讨论。
改天在“职工之家”相聚的时候,kh公司增加了几个新脸孔。coco介绍说:“这位是著名的音乐人‘侠客’,这位是行为艺术家‘猿人’。”文静被面前的两个怪物吓得不敢言语。在姜灿看来,艺术家们人如其名。“侠客”的发式、皮衣、皮靴正如新古典电影造型中的江湖游侠;与阿弥相比,“侠客”离生活的距离更远,但音乐人永远比广告人收拾得干净!“猿人”,则是一幅再平常不过的老百姓行头,只有忽闪忽闪的眼眸透露着对于人类一切行为的怀疑,那眼神是在红尘之外、形而上的某处。音乐人和行为艺术家?他们加入讨论的用意何在?
阿弥跟两个怪诞的艺术家嘻哈之余,注意到姜灿狐疑的眼神。忙说:“‘侠客’兄对于西部,有着深厚的体悟和激情,他正在从事西部主题的音乐创作,不久,大家就会看到新一代的‘西部歌王’横空出世。‘猿人’嘛—对人群的研究是深入本质的,也有很多高见!我想这两位朋友能够给我们提出很多有质感、有深度的意见。姜灿、文静,他们不是外人,都是好朋友。”
姜灿表达了谨慎的欢迎,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今天,可以直入主题,你们邀约的会议,你们先开题,怎么样?”
coco安排人将果、茶备好后,分发了讨论的文件大纲。并说:“品牌规划的项目中,我们面临的首要课题是新品牌的问题。上次提到的几个概念,可以作为今天的引子—西部、混合型、劳动阶层……”
阿弥补充说:“‘劳动阶层’是一个大概的称呼,也许比‘平民阶层’准确一点,其实就指广大的老百姓。”
“侠客”对西部的兴趣,使他马上发言了:“西部是自然人文的宝藏,西部给人的感觉应该是那种高亢的、广阔的、硬朗的调子,这些东西跟市面上的柔媚、轻飘会截然拉开距离。”
“猿人”说:“这个西部的调子啊,是人本应该具有的东西,只是有些人不小心搞丢了;一旦有那么个引子,就会发现它、找回它!‘侠客’的音乐路子是对的,港台那些东西娱乐了视听但压抑了灵魂,这种压抑越久,就越可能爆发出来。你们提到的这个‘劳动阶层’,肯定会喜欢‘侠客’搞的这些东西,所谓‘底层的声音’嘛!哈—‘侠客’!”
“侠客”说:“人家今天谈的事儿是烟,哥们儿!”
“猿人”狡辩说:“一样的道理呀!抽烟跟听歌不是一回事么?听摇滚的人肯定抽劲儿大的;听爵士的人该抽雪茄;听hip-pop的……这帮人有吸毒的危险。”“猿人”说完就扯淡地笑了。
阿弥打岔道:“说事儿哈,朋友,说正事呢!”
“猿人”说:“我是说这个意思,抽烟、听歌儿都是一种嗜好嘛!如果你们照准了这种嗜好打下去,肯定能收到好的效果。你比如说‘侠客’的路子,他肯定能火嘛!你要找的感觉跟他的路子相像,我就是这个意思。”
“侠客”说:“是,你丫的这意思吧,比较清楚,是这么个道理。我觉着你们企业就搞一个叫‘西部’牌子的烟就挺好。”
“但是要注意啊,好像国外有一个叫‘west’的烟—”“猿人”说。
“对,帝国烟草的品牌,翻译过来一般叫‘威斯顿’。国内很少人知道,但可能很快就会进来。”姜灿说。
阿弥说:“没有关系,这个烟可以不去管它。万宝路一直走的就是西部路子。但说老实话,当初树立‘西部’概念的媒体环境和社会思潮太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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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吸(4)
“猿人”说:“我们现在的社会思潮、媒体环境跟老美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是一样的!我们正适合搞这个事儿啊!”
文静好不容易c话说:“但我们现在不能直接打广告,万宝路当年可以铺天盖地打广告,媒体环境应该是很不相同。”
coco说:“所以,我们从品牌名称上就可以把‘西部’的概念喊出来,产品是最好的广告嘛!”
阿弥说:“这一点很重要,现在大多数香烟品牌的名称太软、太空了,传播起来不够锐。大家其实都想借由某个概念,但概念要么生僻、要么空d、要么很快过时,广告传播上很难建立起来!何况,烟草广告在法律的要求下只能拐着弯展开概念诉求。”
“侠客”说:“传播上,你老兄就是专家。我请教你一下,我的音乐该怎么安排传播?”“侠客”不忘为自己的问题“借脑”。
阿弥答道:“你的东西要剑走偏锋,先免费在网络、地摊、盗版市场上火起来,你就红了,红了以后就啥都好办了。”“侠客”与“猿人”相视一笑。
“猿人”说:“你的‘西部’香烟也可以这样火起来啊!得想点办法让产品到处都买得到,有了接触就好办;因为概念接受上不是问题。”
姜灿被这种闲谈打开了思路,无意间说了一句大话:“只要有办法让人们愿意买,我们就能做到让人们买得到。”
coco说:“真的吗?不是专卖吗?不是地方割据吗?”
文静补充姜灿的话说:“其实烟草也有一个二类市场,各个地方的商业公司有一个交换市场的换货机制;在昆明还有一个全国性的交易市场,每年国家也搞名优卷烟交易会。退一步说,成为名牌烟就好办多了,商业公司为了自己的销售利润也会要求调货的。”
“猿人”说:“你说的二类市场是走私市场吗?我知道有好些地方都是香烟集散地,他们交易的不是假烟,而是外地牌子或从外地回流的本地牌子。我觉得这些环节也可以调动起来啊。”
“这样的环节可能有,但我们没有掌握,也不可能利用上!”姜灿掌握了舆论的导向。
“侠客”说:“像唱片一样哈,盗版多的,肯定火!”
大家一起无奈地笑。真理,当你发现无法把握的真理时,就只有无奈的笑了。
姜灿认真地说:“实际上,我作为企业员工,一直在考虑另外一种扩大市场的思路;当然这是在现有条件下的应对思路。”
阿弥给大家散烟,特别关注姜灿的话题。他知道,姜灿一旦严肃地发话,一定是有了重要想法—“大家安静,听姜总的!”
“我长期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怎样扩大品牌的市场覆盖?我觉得,当一个品牌具有市场号召力时,可以无偿地向其他企业提供该品牌的知识产权和技术要素;一些拥有市场,缺乏强势品牌的地方企业,应该是欢迎的。现在的几百家企业,生产着一千多个品牌,谁都明白,局面不可能这样长久下去!如果‘中华’给我们‘oem’,我想,我们甚至愿意交付品牌使用费!”
一语激起千层浪,大家对于推广强势品牌的信心得以加强。人群中最懂得其中价值的,应该是文静;只有在烟草企业工作的人才能体会,当技术同质化、产品同质化模糊了烟草企业间的竞争视线时,在胶着状态下进行品牌扩张的思路,来得多么重要!姜灿的创意在于,利用总体形势,创造一种可能性。文静由姜灿的话想到太多,以致于想发言,但支吾着说不出来。
coco倒是脱口而出地说:“姜灿这个提议比较大胆哈,这个策略需要企业里政治家们下大决心。”
文静终于理出了头绪:“老总在做形势报告时已经透露了一个信息,行业将在品牌和资产方面进行整合,大家知道,如果是以行政的手段进行,会来得很迅速的!”
阿弥说:“这个问题很关键,正要求我们迅速建立起强势品牌,谁整合谁是要看品牌实力的。‘侠客’、‘猿人’,你们说说—”
“其他的不说,‘西部’这个牌子要搞的话,现在正是时候。大家想像一下,西部大开发叫得正响、万宝路余力不济、中国正在呼唤开拓精神—天时、地利、人和呀!”“侠客”说。
阿弥咬定“侠客”的话头说:“你老兄给‘西部’写一首high点的音乐,搞不好你人还没出名,音乐就伴着烟火起来了,你也可以沾点光。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说完冲着“侠客”傻笑。
“侠客”对“猿人”说:“我做音乐没问题,我正准备去新疆采风,给你们加点新疆的元素!重要的是,‘猿人’能不能搞个关于烟的行为艺术,点拨点拨大家?烟这个东西不光影响着我们的心灵、健康,而且已经在影响着我们的行为方式,大家却麻木在长期的适应当中。我一直奇怪,人们对手机、网络这样的东西怎样影响我们的行为方式很敏感,却对烟这样的东西熟视无睹!”
第六章 吸(5)
“侠客”是那种对“社会底层的声音”非常敏感的音乐人,但他跟网上搞笑音乐、酒吧口水歌曲始终保持着距离。他坚持着原创的路子,特别是对那些富有生活气息的民间小调进行采集和再创作。
“猿人”回应道:“我搞过手机、网络方面的创作,效果很好。‘侠客’说的这个命题有点意思,我可以研究一下。”说着就扫视了周围各人拿烟的姿势,阿弥将烟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右手立在左肘之上;coco把烟拿在拇指和食指中间,不断在烟灰缸上擦着烟灰;“侠客”几乎是一手抓着烟支,用上了除小指之外的四根手指。
“猿人”确实搞过手机题材的行为艺术创作。他曾经拿着手机一丝不挂地在街上行走,被警察当街抓获;几经交涉,只得穿上一件裤衩,才得以放行!那次表演自然轰动了媒体,民间则仅仅传为笑柄。后来电影《手机》的出现,人们才开始思考:手机究竟怎样在c纵着现代人的生活。
阿弥说:“那就拜托了,希望‘西部’出来后,能引领一种不一样的抽烟方式,跳出现有的框框!就像酒,有独特的喝法。龙舌兰酒要加盐,是最特别的了,金酒加苏打水‘嘣’一下,伏特加伴橙汁成为‘螺丝刀’,还有‘深水炸弹’啊什么的。都是消费者自己的发明,也是一种文化。我们在品牌上若能制造出这样的噱头,就牛了!”
coco说:“要说这些细微的东西,我还听到一种传说—硬包烟是为干体力活的人设计的,而软包烟才是给有闲阶级准备的;所以,眼下软包烟销路看好!”
姜灿以专家的身份保证道:“这种说法最多只是一种说法,实际上硬盒,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盖装烟,更有利于保质。首先是防挤压嘛,其次是密封性更好,有利于香精香料的稳定。大家注意哦,香烟是有保质期的哟!民间传言有些是没有根据的,以前有一种说法讲,三五烟的每一盒中都有一根烟王,哪里有的事!又说宽盒三五有派头,实际上的设计意图是,宽盒只是更适合装在电脑包里而已!”
一个严肃的问题,一旦敞开了谈,常常就能打开思路,收到远大于议题本身的收获。这样的方式,工作不会成为枯燥的运筹,而会成为“人们的第一需要”—人与人之间灵性沟通的需要!
姜灿很满意地说:“今天收获很多,照这种思路下来,真的令人振奋。我们接下来能不能就全系列品牌说点想法?”
姜灿有了总结性的表态,大家放松地享受起香烟的飘然感觉。有关香烟的另一种好处在于,每个人都可以从自己的角度提出看法:它既可以是一个严肃的、考人心智的经济命题,比如说对姜灿;也可以是一个轻松的生活体悟,这一点可以针对每一个人;还可以是一种艺术元素,比如说对“猿人”和“侠客”;同时也可以映s爱情,阿弥正是这样想的。
对于这样的务虚项目,思路是前提,也是重点和难点的所在。这个会上,阿弥调用“侠客”和“猿人”参与讨论,姜灿从内心里领情了。
在接下来紧张工作的日子里,姜灿和阿弥都在内心恪守着一条界线,努力忘却跟女人的感情。要男人斩断情丝就像强迫婴儿断奶一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除非狠心的妈妈在茹房上涂上苦的、辣的东西,宝宝吃了亏,自然不会渴望哺r。姜灿和阿弥是吃了亏的,就像婴儿一样体内产生了抗体,只把精力用在工作上,他们两男两女之间再也没有了原先吃吃喝喝的盛况。男人将自己躲到工作中,在僵持阶段的女人却表现得自在超然,而且还建立了超越利害关系的联盟。文静和coco常常一起购物、一起吃饭,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是前所未有的。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kh公司给烟草企业传来了一份工作提案的邀约,对品牌规划的方案进行汇报。姜灿这边,也已经就如何扩张市场和利用品牌推动生产的问题拟好了报告,他将开会时间安排在kh公司的提案日,并通知了各相关部门。
就像当初的第一次见面,会议双方的原班人马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海人总经理和台湾人客户总监特别从上海赶了过来。在桌面上的会议,常常被场面“撑”了起来,严肃、正式但没有思想,一切只在程序中进行。前半段时间基本被浪费掉了,好在阿弥的方案大胆创新,姜灿的方案大气磅礴,现场的注意力才被调动起来。
阿弥对品牌规划方案总结陈辞:“现有的低端品牌要迅速提升;中高端品牌先行整合,确保一款高端产品站住脚;开发一个中端品牌,作为战略棋子,承担起闯市场的重任。”针对大家担心“混合型”产品前景的问题,阿弥临时提供了一个投机取巧的主意:“我们可以先做,把口味做出来,不方便说的就不说!很多人把‘三五’当混合型在抽,决定消费者选择的只是口感而已。借此我们可以做出一个全新的市场,并且在关爱烟民健康方面收到潜在的社会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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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吸(6)
姜灿强调:“实际上行业整合已经开始了,尝试品牌输出,可以成为资产上兼并、市场上扩张的突破口!如果等到放开市场的那一天来构思兼并问题,恐怕我们的市场会成为别人的蛋糕,我们的资产成为别人的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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