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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这么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汤颖生日自然要去的,孙文晋提前给唐瑜打过招呼让她空出一天时间来,等到临去的那天早晨还在床上他忽然跟她说起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把她吓了一跳,他安抚她:“别紧张,她是我嫂嫂的妹妹,再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他对她坏笑着眨眼。
唐瑜没好气,“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没事,就在一个农场里,大家几个朋友聚聚,那么紧张做什么。”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故意说的云淡风轻。
跟孙文晋在一起,好似两人都有一种默契,他从不会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也不会把朋友带回家里来,这一次他决定带她去,想必他也是想了很久,但这样突如其来她难免心有余悸:“都有哪些人啊?”
“汤姐她一个人,陈释,还有我们,放心,没外人的。”他说着虚虚的搂了一下她的肩,“换衣服吧,穿上我们前阵子买的网球服,不要紧张。”
上了车,唐瑜心里不安,想着在农场做生日,她问:“那个汤姐,她是不是专门做农场生意的?”
孙文晋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噗嗤”笑出来,转过脸看着她,认真的说:“她啊,她搞这个农场纯粹是给自己人玩的,她不吃市场上买来的东西,农场里专门种果树蔬菜,养猪养鸭养鱼给她吃,不过她总是吃不完,吃不完就老四处送人,每年总打电话叫我和陈释去拿东西,这不做生日都做到农场里来了。”
唐瑜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朋友生日你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他看了她一下,缓缓说:“她现在比我有钱多了,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我们老早就相通了,都不给她送礼物。”
“那我们,要不要,买个生日蛋糕过去?”
他停了一下,看着她,微笑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温颜道,“不要紧张,别想太多了,就几个人吃顿饭而已,再说,还有我在。”
结果真到了农场,唐瑜才目瞪口呆,这农场是汤姐买下来的,位于b市郊区,大概有六七十亩地,孙文晋说她是弄给自己人玩的,专门种果树蔬菜,可她看到的是,农场里有成片的果树,葡萄田,西瓜田,还有成片的蔬菜——辣椒,茄子,扁豆,地瓜……甚至还有一口鱼塘,隐约能看见几个身影在地里劳作,这个私人农场规模可不小。
农场边上有一幢白色小楼,孙文晋带着她下车向小楼走去,楼前一个葡萄架下有人冲他打招呼:“文晋,这边。”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冲坐在藤椅上一个女人点点头:“汤姐。”
那女人冲他抿唇一笑:“文晋,最近在忙什么呢,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你。”转而又看见她,微笑的朝她点点头,“又叫你从哪里拐来这么漂亮的美女。”
想必这就是汤姐了,只见她穿着一身合体的运动服,衬得双腿修长,脖子上系了条丝巾,头发盘起来,化了点淡妆,美目盈盈,皮肤白皙,笑起来唇边两个小小的梨涡,长得有几分许晴的味道,美丽动人,女人味十足,而且看起来十分年轻,若不是孙文晋事先说过,唐瑜怎么也猜不到她三十九岁了。她听说汤姐弄了个农场玩猜到她定然来头不小,但是她见到真人才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她万万想不到那位汤姐就是汤颖。她记得自己曾经在财金杂志封面上见过她,正是这位汤颖,中国大名鼎鼎的女“股神”,杂志上吹得神乎其神,据说汤颖年轻时候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学生,擅长芭蕾舞,后来不知怎么没毕业就退学了,如今很多大牌明星都是她当年的同学,90年代中国股市刚起的时候,第一次牛市她就狠狠的赚了一笔,后来在深圳炒股,做期货,渐渐就出了名,现在有自己的金融公司,传闻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在她门下跟她学股票期货,可她从来不轻易收徒,普通人想见她一面都难,倒没想到因缘际会,能来参加这传奇女人的生日宴会。
唐瑜向她点头微笑。
葡萄架下还放着几把藤椅,都坐了人,陈释唐瑜是早就认识了的,沈子橘从前在夜总会也见识过,另外一位坐在陈释旁边长得跟沈子橘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想必就是陈释的夫人了,孙文晋给她一一介绍:汤颖,陈释,沈子静,沈子橘。几个人互相认识问候,都是修养到家的人,陈释早就认识她,但打招呼的时候面上不露一点端倪倒好像真是初识,其他几个人给她的感觉也是亲切不失自然,尤其是汤颖,谈话行动间让人如沐春风,只有沈子橘稍微有点不自然,但估计事先也被姐姐教训过,因此态度尚称得上友好。
因为这一天太阳不大,温和适中的天气,人到齐后汤颖便叫上大家去田里摘西瓜来吃,顺便摘一些回去,农场里自然有工人,不过汤颖没叫工人都是自己去挑,陈释和孙文晋两个大男人下地去选,唐瑜和沈子静打着阳伞在田埂上等,沈子橘便在葡萄架下陪着汤颖。
西瓜田里西瓜倒是个个都长得大,只是几亩田里瓜藤长势非常好,可惜藤却稀稀拉拉的没几颗,这样好的长势藤上西瓜却是稀少,大约看出了唐瑜眼中的疑问,沈子静解释:“这里每根藤都只结一个西瓜,多余的都被掐掉了,有些结了瓜的藤也被掐掉了,汤姐怕种太多西瓜也吃不完,而且这样又能保持每个西瓜都有充足的养分。”
说到这里,汤颖和沈子橘都打着阳伞走了过来,汤颖对她们笑着说:“今年的西瓜太多了,唐小姐你要不要摘点回去带给你同学吃,还有葡萄现在都熟了,长的时候我明明都叫人掐掉很多了,可还是吃不完,你们有空都可以过来摘,送给朋友同学吃也好,这些都是没打过药的,不然太多掉下来浪费了也有点可惜。”
那被摘下来的西瓜味道果然又香又甜,汤颖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几个人吃,吃过西瓜那边又有人叫开饭了,于是又移到客厅吃饭,食材都是用自己家的种养的,青菜果蔬,土j土鸭,味道自然是好,吃得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结果大家





原来爱情这么伤 第 10 部分
吃饭,食材都是用自己家的种养的,青菜果蔬,土j土鸭,味道自然是好,吃得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结果大家都吃多了,午睡时分都睡不着,于是又在葡萄架子下凑桌子打麻将。
唐瑜不会打牌,沈子橘也不大会中国麻将,就凑了孙文晋,沈子静,陈释,汤颖一桌,沈子静眉眼一转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孙文晋,吩咐妹妹:“子橘,你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孙文晋担心唐瑜在一旁谁也不认识会无聊,但因为是汤颖生日,也不好拂她的面子,就陪着她打,沈子静吩咐妹妹:“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沈子橘跟唐瑜差不多年纪,但沈子橘从小在美国长大,唐瑜又不大会同人交往,两人一时没有共同语言,沈子橘突然说:“哎,我教你算命吧,我以前在一个华侨同学那儿学会的,听说她爷爷是以前台大研究易经的,专门给台湾高层算命呢。”
沈子橘当然没学到那易经老教授的算命方法,她只会看手相,唐瑜配合着她,首先是看每个手指的纹路,沈子橘认真的抻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看,唐瑜也垂着头非常认真。孙文晋偶一回头,唐瑜半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半张脸,白皙小巧的鼻子挺立着,两把扇子一样浓密乌黑的睫毛垂下去,睫毛之间她的眼睛忽闪忽闪,唇紧紧的抿着,几丝碎发散落在脸旁她也忘记挽上去,她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他不觉看着看着失了神。
沈子橘也不知道看出什么门道来了,突然郑重又神秘的说:“你这个像涡纹又流纹我还从没见过呢,要是你这个是涡纹,那么你将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良人,一生幸福安康,要是流纹,要是流纹……”
唐瑜笑说:“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烫的,后来长出来,就这么纠缠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沈子橘可惜的说:“算了,那我给你看其他的,呀,你的生命线怎么中间怎么断了,哎,不对,这后面还有一根,不过你这线接的太乱了,中间断了这么一下,大概是指你年轻的时候会遭遇大凶,也就是说可能……”她话还没说完,方才明明在认真打麻将的孙文晋突然伸手拉过唐瑜:“你们在瞎算什么啊,学到什么了,来来,帮我也算算。”
不由分手他把手放在她手里,唐瑜方才学会了辨别什么是“涡”纹,什么是“流”纹,也正好奇,拿着孙文晋的手想要实践一番,他一只手搓麻将,一只手给她,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眼睛里微微的笑意满是宠溺,看得沈子橘心里真不是滋味,从前她卖弄过要给他算命,可那时候他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接口推脱说自己不相信这一套。
唐瑜毕竟是初学,她抻平了他修长的手指,学着沈子橘方才的样子仔细分辨,她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指痒痒的,带着她特有的触感,他突然低低的一笑,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擒在掌心里,她受惊,抬头看他,他坏笑着手一用力,唐瑜被他拉到他腿上坐下来,一手揽过她的肩,头靠在她肩膀上说:“算什么命,来陪我打牌,帮我看看打哪一张?”
这样的孙文晋不是没见过,但是毕竟这么多外人在,唐瑜脸皮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可偷眼瞧去其他人面不改色,她怕自己太介意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只好一边不着痕迹的解着他的手,一边不安的摆了摆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打麻将。”
他微微一笑,无赖的说:“那你坐这儿帮我摸牌。”
“你怎么这么懒?”她睨他一眼。
沈子静笑道:“他这八成是想趁乱占唐小姐便宜,你别给他摸牌,这人坏着呢。”
对面汤颖一径低头浅笑,倒是陈释乜了他们一眼,说:“他呀,他从小就会骗小姑娘,我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小时候大院里放露天电影,他从来不搬马扎,专门骗小姑娘帮他搬,到别的大院里去,也总是能骗到小姑娘帮他搬凳子,这个人从小就祸害人来着。”
孙文晋脸有点红,咳嗽一声说:“瞎说什么呢!”
陈释打出一张八万,笑着接茬讲:“他小时候除了会骗小姑娘,还老祸害我们,我记得他有一年冬天跟我说,河里都结冰了,金鱼在水里太冷了就会冷死,结果叫我倒了鱼缸里的水,全换成开水,结果没过两分钟鱼全烫死了,害得我被我爸一顿好打,那鱼听说还是我爸什么朋友送给他的名贵品种,买都买不到,我妈都不敢劝。”
沈子静哈哈笑起来,接着说:“不止这个,有一年春天他骗我说杨树毛毛可以当棉花,这样冬天就不用买棉被了,一天放学路上,我就捡了一包杨树毛毛回家,结果耽误了晚上练琴的时间,我告诉我妈我捡的杨树毛毛可以做棉花,被我妈好一顿训,后来我因为杨絮过敏,全身长红疹,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后来初中他要转学,非拽着我和陈释也转到n市去,幸亏后来认识了黛……”沈子静猛地住嘴,反应过来,指指孙文晋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他跟我们不同,他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舍不得打他,可苦了我们老替他背黑锅……”
唐瑜此时忍俊不禁,只顾着笑,汤颖想起那时神采飞扬的孙文晋也忍不住笑起来,直把孙文晋笑得没处可躲,大家似有意无意都忽略了沈子静方才的口误,偏沈子橘这当口c话进来:“文晋哥哥后来就是在n市读初中的时候认识孙黛影姐姐的吧,现在她……”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时热闹的牌桌瞬间安静下来,孙文晋笑容僵在脸上,陈释脸上神色不自然。
第章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时热闹的牌桌瞬间安静下来,孙文晋笑容僵在脸上,陈释脸上神色不自然,倒是汤颖看了看天色说:“不打了,不打了,眼看天色不早,你们去摘葡萄吧,多摘点,带回去吃也好,送人也好,摘完我们就吃晚餐。”
几个人都答应着准备着站起来,孙文晋不禁抬起头看着唐瑜,视线恰好碰上她的,她笑笑,脸上看不出痕迹,可是被他握着的手指头悄悄在他手心里画着,他不由握紧了她的手。
结果又被汤颖热热闹闹的赶着去摘葡萄,其实也用不着他们,汤颖这农场就有工人,她们几个也只是图个热闹新鲜而已,汤颖唐瑜沈子橘都戴了头巾,沈子静有点怕虫子就举着阳伞远远在外面看他们。一畦一畦整整齐齐的葡萄架,藤上都挂着紫红色葡萄,那葡萄熟得透了,亮晶晶的,他们用剪刀剪着葡萄。
汤颖一边剪葡萄一边说:“陈释,你什么时候帮我找个好点的酿酒师,要法国的,到时候我就自己酿造葡萄酒,也不用眼巴巴盼着你们每天来摘葡萄了。”
孙文晋单拉着唐瑜远远的走到另一畦葡萄架前,他负责剪葡萄,唐瑜负责接过他剪下来的葡萄放到脚边篮子里,两人配合默契,都没说话,不知怎地,她不说话他莫名的有点紧张,可也什么都不敢说。
唐瑜浑然不觉,她举目望着农场这一大片葡萄田,感慨说:“你这个汤姐可真有钱,在b市郊区买来这么一大片地居然是用来种菜种果树,要是开发成别墅不知道又能赚多少钱回来。”
孙文晋嗤笑一声:“她现在哪还用得着这个赚钱,陈释背地里直接叫她财神爷,呵呵,她是玩股票和期货的。”不过听她这样说,心里倒是一阵轻松。
晚上,沈子静再不敢让唐瑜跟沈子橘坐在一起,她把沈子橘打发到厨房去帮汤颖的忙,陈释和孙文晋在外面指挥工人把摘来的葡萄装箱,客厅里只有唐瑜和沈子静。透过敞开的客厅门,谈故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孙文晋和陈释在将葡萄装箱,他半挽着白衬衫的袖子,几分干练,几分利落,又有几分斯文儒雅,几缕刘海散落在他前额,微微有点飘逸,不知道跟陈释在说什么,谈笑风生的样子,快意恣肆,他这个时候看起来总是特别迷人,唐瑜微微出神。
沈子静趁机轻声在她耳边说起:“其实文晋这个人看起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但他人也是不错的,对朋友慷慨重义,有男人气概,这么多年的历练下来,做事细致有度,但,有时候,他也挺脆弱的……”
没说完,门外的孙文晋已经拍了拍手掌,走进客厅来,看一眼唐瑜,见她怔忡着,他抿唇轻轻一笑。
唐瑜忙低下头来,脸红到脖子后。
他看在眼里,却不说话,目光中闪过一丝宠溺,越过她去厨房洗手。
饭后汤颖在农场小住,孙文晋和陈释各自开车回城。
陈释车在前面,孙文晋开车却一直心不在焉,他车技非常好,可这次连连好几次来不及转弯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车辆,终于在一个山体前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开了窗,夜风阵阵吹来,他勉强对唐瑜笑笑:“我大概刚才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她也微笑,“不要紧,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他下车,摸出烟来,靠在车上就那么静静的抽着烟,唐瑜的笑容僵在唇边,她偏过头看着他,笑容渐渐隐退,她见过他和朋友一起神采飞扬,快意恣肆谈笑的样子,也见过他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甚至经常嘲弄自己,但他跟她在一起时,敛了所有的锋芒,温润如玉,可是这一刻他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瑟寂寥,她想起从前李雯说,在乱世佳人里他经常会莫名其妙在一堆喧嚣的人群中失神,可是你一旦要去跟他说话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想到这里,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揪着她的心。
唐瑜开门从另一边下车来,绕过车头,他已经绕开去,径直走到护栏前凭栏吐着冉冉的白烟,他抽烟的姿势是如此苍凉伤感,她心里不禁一酸。
他仿佛预感到她在身后,仿佛能看见她那双充满怜悯同情的眸子,蓦地心口一酸,前程往事统统涌上心头,他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才缓缓说:“汤颖是我嫂嫂的妹妹,她以前是中央戏剧学院的,成绩好,外形又占优势,要是没有中途退学她就是90级毕业的,可是后来她一个人去了深圳,本来打算结婚了,可她结婚那年我哥出事了,我哥死后她就一直单身到现在。”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眼眸里一片迷茫悠远,仿佛思绪已经沉浸在遥远的过去,他淡淡的道:“后来啊,后来,后来我得到消息就从国外回来了,可我家人全死了,只有我妈一个人躺在医院,当时要是没有汤姐,我可能连我妈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唐瑜所知的只是乱世佳人里那一点传说,隐隐知道他家曾经发生过巨变,所以他不说,她也从来不问,现在他乍然说出来,她倒有几分无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这个农场是我哥以前弄的,我哥出事后她又买了回来,我嫂子在世的时候她一个人退学去了深圳学人炒股,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已经在心里慢慢死掉了,再也回不来,可她还是这样,不肯结婚,一有时间就住到农场里来,一个人守着我们过去的岁月,过去的回忆,一直守着,我都不敢看见她。”
他又开始抽烟,暮色中,烟雾弥漫,他的样子看不真切,虚虚的,看见她在看他,他还冲她笑了笑,这个笑容如此虚弱,她的心突然狠狠一疼,快步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她的手紧紧的拥紧了他,他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说话。
空气中一片寂静,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他的心就好像在她的手掌里跳动,慢慢的,有规律的,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好一阵都没人说话,这个时候他们各自心里都有一点东西在慢慢松动,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死去,有什么东西正在新生。
最后唐瑜终于慢慢说:“文晋,下次你教我开车,我来开,我视力很好,平衡性也很好,我们以后经常来陪她好不好?”
她的话终于蒸发了他心里最后一点苦涩,他拿开她的手,缓缓转过身来,握着她的肩膀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着她的样子,她却微仰着头,目光里似乎有一根细细的丝线直达他的心底,她的目光里有一种如水一样的温柔,又有一种坚定,勇敢,毫无保留。他们之间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对视,离得这样近,她的眼睛显得格外大,那乌黑的眸子里闪着许多东西,他心里某个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下,狠狠的一疼,他手一伸将她揽到怀里狠狠的抱住。他抱得那样紧,那样急,仿佛想将她融入到自己身体里,他知道她抱得她疼,可是却也不敢放手,心里有一种恐惧,有一种内疚,可他又不敢坦白,说来说去居然把汤颖的事说了出来。
她就这样乖巧安然的呆在他的怀里,夜风吹起来,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薰衣草的沐浴露味道,她的呼吸温温的吹着他的胸口,额头上有几丝细细的头发,绒绒的,被风吹着,间或碰触着他的脸,让人觉得痒痒的,然而却又舍不得拂开。良久,他松开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这一个吻,温和缠绵如同这温柔的夜风。
晚上到家,唐瑜先去洗澡,毕竟下午整整在葡萄田里摘了一个多小时的葡萄,孙文晋把带回来的葡萄装到冰箱里,等到他弄好一切,洗完澡,卧室里的唐瑜早已经意识迷糊的进入了梦想。
床垫微微一陷,她挪了挪身子给他让位,他却一躺下就将她搂过来,他总是喜欢这样搂着她睡,起初她一个人独睡惯了,真不适应他这个习惯,可是渐渐的居然也已经培养出适应性了,她在他怀里钻了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继续睡,他的手却已经悄悄伸入她的浴袍里。
唐瑜实在是累,一开始她继续睡,可渐渐的她被他搅得不得安宁,他的手伸进她的浴袍游弋着,轻轻划过她小巧丰盈的茹房,她声音都在发颤:“你开了这么久的车,不累吗?”
他依旧不做声,他的手在她身上燃气一把火来,她渐渐连气息都乱了,微微喘着还想说话,却不料一张口唇便被一个温热柔软的舌头堵住,他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不住的吻她,手脚不停的帮她脱浴袍,不一会儿浴袍就叫他解开了,她的皮肤一暴露在他面前他的唇就贴上去,从嘴至耳,再到颈下,重重吸,轻轻咬,最后就落到那尖尖耸起的茹头上,手悄悄伸入她的内k,当指腹划过她那敏感的地方时,引得她浑身一阵战栗,她被他侍弄得口干舌燥意乱情迷,她终于知道他到底累不累。正当他把那游弋在她敏感地带的手指伸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猛的搂着他的脖子迎上去吻他,身体也紧紧的贴着他,在这件事情上孙文晋是个好老师,唐瑜学的也很快,她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帮他脱衣服。
两个人情绪都上来了,喘着粗气,有些迷乱,有些不能自已,她起身下床帮他脱掉最后的障碍,他配合着她坐起来把内k踢掉,有些急切,有些不管不顾,伸手又将她揽入怀里,却又不管不顾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忘情的吻着,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两人深深的吻,辗转反侧。
当他再次不耐的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唐瑜早已经口干舌燥,意识模糊,只能任由他发落,他双手抓着她的腿抬高到肩膀上,而后,温柔的,缓慢的,进入到她身体里,可却又不急着深入,只是进入一点点,而后细细的摩擦着她,那火热坚硬又柔软器官摩擦着她的前壁,他每动一下,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袭遍全身,她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呻吟着,整个人像漂浮在云端,背上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汗,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这样温柔。她承受不住,大口喘着气,微微的呻吟着,不住的叫,“文晋,文晋……”
她目光迷离,双唇嫣红一片,满身都是渴望,可又说不出来,只得一句一句叫着她的名字,这样娇弱他倒是从没见过,不由低低的笑了声,仍是继续缓慢的进入一点,又退出,一阵阵尖锐的快感如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她早已经忍受不住,想要尖叫,可他继续不重不轻的点着,顶着她那敏感地方,她的尖叫转化成了断断续续连不起来的呻吟,他这才将自己完全的送入她的身体,两个人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这一晚上缠绵过后,唐瑜只觉得天旋地转,大约是贫血,剧烈运动后好一阵都不能回神,还是孙文晋抱着她去浴室清理,清理完毕他搂着她,看她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由吻了吻她的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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