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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算情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没过多久郭远在这个小院里过了他8岁的生ri。郭妈妈特地买了个一个大蛋糕请院子里的孩子们吃,顿时群情激奋,郭妈妈温柔的招呼着大家说,让我们的小寿星来分,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队伍好容易去到贺晨曦面前,郭远看了她一眼,一刀切下去。
但拿了蛋糕的晨曦依旧不肯离开,眼睛还紧盯着那七零八落的大蛋糕不放。郭远一把将她推开,大财主开仓赈灾般扯着嗓子喊,后面的,后面的跟上。还是郭妈妈看出了问题,说你分的蛋糕这么有的那么大,有的那么小。郭远直气壮的说,只有漂亮的才有资格多吃!妈妈一指头戳在他脑门上,没好气的说,你这小se鬼!快给晨曦补上!郭远这才不情不愿的再切一刀。
只要能分到更多的蛋糕,贺晨曦压gen没在意他眼中分出的三六九等。
所以这样的她始终是郭远琢磨不明白的生物体。他只知道这人爱哭,每天清晨他必踩着点从她的哭嚎声中醒来,只要扒在窗看出去,就能看见她死抠着门框抵御妈妈的拖拽,就跟黄世仁抢喜儿似的。后来他习以为常,就能淡定自如目不斜视的从鸡飞狗跳中穿行而过。
只是有一次这丫头跑上来一头栽进他怀里,抱着他就不肯撒手了,呜呜的说,我不上幼儿园,我要和小远一起去上学。妈妈哭笑不得,无奈的看着郭远,郭远抚着她的脑袋温柔的说,学校里有妖怪,专吃你这不上幼儿园的小孩的脑袋,你还去不去?哪知她噙着泪水猛点头,说去,去,我不怕。倒把郭远弄得被动起来。一天下来他都在思考这小孩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相差三岁,怎么差异就这么大?
待到放了暑假,郭远好不容易拥有了睡到自然醒的机会,又被她每天早上的哭声吵醒,烦得他踢床板,忍无可忍推开窗吼了一句:她不想去就不要送她去啊!结果这一吼给自己吼来了一项职责。
每天他睡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总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暖暖的小手搭在他手臂上婆娑着说,小远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她成了他甩不掉的麻烦,就像粘在身上的草籽,顽强且坚韧的附着着你。烦不胜烦,他想方设法的折磨她,她怕什么他给她什么,例如青蛙蜥蜴;她怕谁他带她去见谁,例如临街磨菜刀的菜刀王。如此一天下来她的小脸几乎没gan的时候,以为这么一来她跟妈妈一告状就会乖乖的去上幼儿园,哪知她不告状,还欢欣鼓舞的说开心,他妈妈欣慰的摸着他的头说,看不出我家儿子自己不懂照顾自己,照顾别人还有一套。他埋头扒饭,郁闷坏了,想这丫头从小就有心机。
时间长了,他才渐渐悟出,原来这人不是有心机,是真傻。
那时一个院的孩子就属郭远鬼点子多,跟他在一起总是新奇不断惊喜无限,跟在他卝股后面跑的孩子很多,贺晨曦无疑是最忠诚的一个,郭远也爱带着她,因为她总是他恶作剧的不二人选。
恶作剧也得选对人,郭远自有一套规则:最起码这个人要够傻,不能识破他布下的陷阱,再次吃了亏不能向家长告状,还要记吃不记打。恰好,这些素质贺晨曦全都具备。有时候他心满意足的想,恐怕穷极他这一生也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用来捉弄的人来。有时候他也会感慨,全世界最傻的一个小孩,怎么就让全世界最聪明的他给碰上了。天意,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
某天,郭远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破梯子,领着她走到一颗参天古树下说,看到那鸟窝了吗?里面有三只小鸟。我身子沉这梯子架不住我,你个儿小,爬上去把鸟窝搬下来,我们可以烤来吃。贺晨曦觉得难过,说能不能不吃它们?待郭远首肯后,她便老老实实的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搂着树gan向下张望,好高,足足有三米多。
看她坐稳后,郭远便悠闲的将梯子放倒,说你慢慢找,我先回去睡一觉,一会儿来接你。贺晨曦顿时心慌意乱,喊也喊不出来,顾目四望,猛然看见有条蛇样的东西在葳蕤的枝叶繁茂间蠕动,她慌不择路的往下跳,紧接着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路过的大人送她去了医院,除了脑袋缝了几针,轻微脑震荡都没落下,天天好吃好喝,足足胖了一圈。但郭远就惨了,一顿毒打是前所未有的惨烈,上中学后郭妈妈就几乎没再动过手,一是小伙子大了要面子,二是她就算想打也是追不上拉不住了。最后郭妈妈手中的家伙什断了七八gen,抽得他身上一道道血棱遍布。郭远也是异常的倔强,不躲不闪,连眉都不皱一下,让妈妈有种下手太轻的错觉。
邻居一个个来拉来劝,闹了好半天才消停。晚上睡觉,背都挨不了床,咬着牙躺下去就不敢再翻身,一碰就往死里疼,他一动不动像被钉在了床板上,瞪着眼瞧了一夜的天花板。
白天郭远逃课来医院看她,她很高兴,看他坐在床边帮她剥橘子。大热天他穿着长袖,热得满头大汗,稍稍挽起袖子,就能看到他手臂上的一道道血痕,问他疼吗,他不在意的说,没事,我妈的手轻,不舍得打。
她吃他剥好的橘子,含含糊糊的说等我出院了我们再去抓小鸟,希望它还没被蛇吃掉……
他缓缓俯下身子,手撑在床上皱着眉看她,喃喃的说,你是真的假的?世界上怎么会你这么傻的人?她停止了咀嚼,含着半个橘子瞪着眼屏住了呼吸,他的脸越凑越近,唇尖触碰到她的橘子便张嘴咬住,一点一点蚕食进嘴里,全部吞没后柔软的唇瓣直接覆住了她的唇,舌尖在橘子粒和牙齿之间胶缠,清甜的汁y横流,满口都是不可思议的味道。
护士长端着瓷盘推门进来,看到慌慌张张分开的两个人,笑着说,趁人病要人命啊坏小子,小心我告诉你妈让她再抽你一顿。郭远抹了抹嘴说,谁说谁是八婆!护士长给了他脑门一记暴栗,一边换药一边说,看到你们,想起从前了,我和我先生就是从你们那么大就认识的,看看你们能走多远。
郭远认真的看着护士长手部的动作,不时帮她递点东西,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等护士长走后,她的主治医生进来了,笑眯眯抚着她的头说,小丫头今天表现得好不好,换药有没有哭?
没哭。他认真的替她回答,惹得医生哈哈大笑,拍拍郭远的头,继续查床。
晨曦歪着脑袋思索,“你说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呀,一个当儿科大夫一个当儿科护士,夫唱妇随。”
郭远瞥了她一眼说:“像你就不行了,当空姐都要长得漂亮。”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当空姐了?” 晨曦很是莫名其妙。
好几年后,两个人簇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写作业,灵光一闪,她突然想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郭远看她笑得诡谲,便推她的头说你gan嘛笑得这么白痴,她却丝毫不在意,沉浸在自己偶然发现的快乐中。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他们能走得那么远,那绕窗的清风,摇曳的树枝都可以作证。
在后来无数个夜晚的淡淡的台灯下,她轻哼着‘我要把这漫长冬至夜的三更剪下,轻轻卷起来放在温香如春风的被下,等到我爱人回来那夜一寸寸将它摊开’,每个漫漫长夜,都像厚积薄发的艺术作品,等待那点睛的一笔。
如今希望破灭,她也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年华一点点付诸东流。还是会有一丝不甘,凭什么要等跑到了终点,才说这场比赛早就取消。
回望空荡荡的来路,她试图让脑子和心麻木,忘掉这些年她是怎么走来,忘掉等待的苦,也渐渐忘掉这个人。
最无奈如此,但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丢掉包袱,不断的重新上路。
◆第3章
是不能饮不可饮,却也拼却一醉。
清晨的露水把她凉醒了,从y台的藤椅上支起身子,全身都疼,像被人用锤子敲遍了全身,特别是头,仿佛要裂开,洗把脸照了照镜子,双眼肿得像两个浸在水里浸得剔透的白面馒头。
有人敲门,她去开,门外是隔壁邻居小翠,她一脸的担忧说:“晨曦你昨晚可把人吓死了。”
晨曦抓了抓额说:“不好意思,昨晚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那倒没有,你就是哭来着,哭得像个小孩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在那边都听到了,只是怎么敲门你都不开,我差点叫志从y台翻过来看你,但志说最好还是别打扰你。你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她怎么不记得昨晚她哭过,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有些羞愧的说:“几瓶啤酒眼看过期,倒了也可惜,gan脆全喝了。我这人就是这样,一喝多就爱忆苦思甜。”
小翠拍了拍她的手臂说:“没事就好。但下次啤酒过期了记得找我们,三个人喝总比一个人喝强。”
晨曦点头称是。
状态极其不好,走两步还是觉得晕,打电话回报社请了假,一整天就躺在床上看盘。专挑喜剧来看,还专挑最猛的喜剧,《东成西就》,她已经相信这是世界上最搞笑的片子,看了无数次还是能把她笑得死去活来,可是今天好像不灵了,看了一半怎么看都觉得是悲剧,尤其是刘嘉玲演的周伯通和她师兄王重yyy两隔,被三花聚顶弄得疯疯癫癫后,错把英姿飒爽的九公主当成了王重y,对其哭诉相思之情,竟让她看得悲从中来。
不想一个人困坐愁城,看看眼睛不再红肿,就随便捡了件衣服套上,坐车回妈妈家。提着一箱牛乃正往楼上走,手被猛的一扯,晨曦小声惊呼,扭头一看,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臭小子,不声不响的,被你吓到了。”
穿着松松垮垮球衣的男孩子冲她嘿嘿一笑,抱着牛乃箱子几步就超越了她。晨曦乐得轻松,不紧不慢继续爬楼。
隔着半层楼梯传来嗡嗡的声音,“晨曦姐,你一直没与沈大哥联系吗?”
走了一秒钟的神,她仰起头问:“你说什么?”
“说你有眼无珠,沈大哥要比郭远那小白脸强百倍。”说完他连跨了几节楼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晨曦愣了。季允一直和乃奶一起住,旧屋拆迁后又和她们一家子一起搬到了这栋新楼,在她和郭远爱恨情仇的时候,他不过才八九岁,这小子,竟管起大人的事来了!她试图追上他,可是到底是差了六七岁,爬到家的时候晨曦已是气喘吁吁,想当年她可是学校女子1000米的亚军,果然是岁月不饶人。
刚进门,妈妈拿着一棵芹菜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有些莫名的兴奋,“晨曦,今年27了吧?”
晨曦诧异的看她,上个星期不才回家吃了寿面吗?妈妈口中念念有词的算着数,“27,35,男的大8岁,其实也不算很悬殊,还是可以接受的。”一抬头她兴致颇高的说:“今天你王姨打电话来说她大侄子章路下个星期回国,早就说好要见一面的,看找个时间咱们去一趟?”
晨曦意兴阑珊的说随你安排,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一开始说要相亲,她反抗得厉害,结果妈妈却不声不响把人约到了家里,犟劲上来了,她一手把桌子上的杯子拂到了地上,气得妈妈差点当场犯了高血压,打那以后她再不敢对妈妈安排的相亲提出异议,但是态度依旧是消极,对方看不上她是最好的,即便是有意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消磨着对方的意志,一年下来过场走了不少,却没有一个有结果。
在见章路之前,妈妈也不闲着,又穿c着给她安排了另一场见面。听闻对方是个姓林的大学老师,妈妈的职业偏好总是老师医生或警察,总觉得做这些职业的人,人品会好。在妈妈眼里,连城管都在可选之列,所以,这次是老师,她已经心满意足。
◆第4章
两人约在一家冰室,一见面她就客客气气的叫了声林老师,那人一愣,挠了挠头说:“你怎么跟我学生似的,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林杨。”
和林杨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她一直不能进入状态,他的声音很有磁xing,但她总是跑神,突然发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太久,急忙抬起头,发现对方正托着腮帮子看她,急忙说抱歉。他哈哈一笑说:“没事没事,我的话题一定是闷坏贺小姐了,你要再来杯西瓜汁吗?我看你喝得好快。”
晨曦也不客气,点头说好。
晃了晃着冰凉的杯体,冰块喀拉喀拉的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晨曦微笑道:“跟你说件好玩的事。以前我初中时,有一天上课,我同桌口渴想喝水,他突然站起来报告老师说贺晨曦她肚子疼,要我送她去校医室。他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弄得我骑虎难下,只好配合着他演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为了报答我帮他打掩护,他请我喝西瓜汁,但还没来得及喝呢,就遇见校长领着教育局一班领导视察,他脚底抹油溜得快极了,就剩下我一个人端着杯西瓜汁傻站在那里,结果是给我们学校抹黑了,检查写了好几遍,还被广播员在大喇叭里通报批评,说某班某位同学,上课的时候溜出去喝西瓜汁,这种行为很不好……同学们都笑话我,说ri本有个西瓜太郎,你是他妹妹,就是西瓜太妹。”
西瓜太妹。林杨乐不可支。
冰凉的西瓜汁顺着吸管滑入咽喉,还记得那天放学后她被扣在校长室,一边委屈的掉眼泪一边写检讨,写完后太y都下山了,走出校长室,一个人正倚在走廊栏杆上,看到她出来,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只觉得羞愧,慢吞吞的踱过去,听见他说,你是傻子吧?背英语不见你背得那么溜?背黑锅你倒是背得挺快,还好意思哭。她嚅嗫着唇半天才说,拜托你不要告诉我妈妈。他没好气的说,打小报告那是你擅长的事,我不会!
见她楚楚可怜,他弯下腰撑着膝盖看着她低垂的脸,问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你那小子一顿?看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抬起膝盖顶了顶她背在身后的书包说,那就走吧,傻妞。
记忆中那是他第一次等?





怎么才算情深 第 2 部分
记忆中那是他第一次等她放学回家,他腿长,她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他抱着胳膊倒退着走,频频催促着她说快点,你倒是快点。晨曦气喘吁吁的喊,你等等,等等我嘛……背部顶着夕照,金橘se的暖y印得他的轮廓有些苍茫,天神般团着华丽的金光,她只能眯着眼看。踩到一块砖,他身子一歪,幸而平衡住了。她急忙冲他喊,别看我,看点路,危险!他叉着腰撇撇嘴说,别做作多情,谁说我看你了?我在看你身后的美女呢。她扭头,但身后只有一个准备丢垃圾的婆婆。她怪嗔道胡说什么,他却垂下头极其认真的说,真的,真的,你老了不见得比她好看。说着伸手把她的脸往中间一挤,点了点头说,肯定比这还难看。
林杨突然伸出手掌覆住了她的手背,晨曦第一反应就是快速将手抽出,皱眉看他,想着最近这怎么老碰见莽撞的人。
他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倒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轻薄,“你低头想事情的样子很好看,很有画面感,有笔就好了,我给你画下来。”
晨曦心头一热,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好看,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出了冰室两个人一路散步,走走说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家楼底下,林杨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上去吧,早点休息。”
晨曦点了点头转身上楼梯,还没走两步,林杨又喊住了她。
“晨曦。”
她微微一怔,已经不是贺小姐了?
“我不知道你对我感觉怎样,但我觉得你个xing挺适合我的。我们可以试试,如果实在不行做朋友也可以。”
路灯下林杨双手c在裤袋里,眼睛里有两朵火树银花似的斑斓火彩,晚风吹动他的白衣衫,鼓起来又扁下去。他没有她喜欢的男子那般英俊的容貌,但那眉宇之间的微笑是那么真实,至少是看得到,也摸得着。
“是需要考虑吗?不急,你慢慢想。”
“哎,你快回去吧,再晚就没车了。”
林杨点点头,挥了挥手转身就走,她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待他消失在视线里时,她收到一条长长的短信。
“我猜你是早上出生的,我也是。到高三那年我的名字都是林y杨,因为生我的时候我爸站在手术室的窗口,看见外面一片沐浴晨曦的白杨,后来我嫌男生取叠字名太幼稚,就改成了林杨,把y光给去掉了,现在有你,这棵白杨算不算又沐浴在清晨的y光下了?”
心弦徒然被拨动。
清晨的y光……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解读过她的名字,但那已经是陈年旧事,27岁一过,她就是逾期居留的房客,多住一天,就多胶付一天的青春,极其昂贵。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越想越不可能的事,当时怎么会当了真?
她不过是他在特殊时期里碰到的一个特殊的人,他的生命里一定会有很多这样的人,潮水一般,新旧胶替。
人生若是一片沙滩,她不过是最简单的一颗贝壳,而他却是弄潮儿,拾起过她,婆娑过她,也许下过诺言要带她回家,只是他的前路还会逢着多少贝壳,虎斑贝、珍珠贝、夜光贝、鹦鹉螺,叫他如何能想起当初那一枚遍地都是的贝壳,如何能在人潮汹涌中将她拾回。
想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再难她也会试着了解。
她突然想对只见了一面的人坦率,握着手机一个键一个键的按。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按照约定他本该回来找我的,可是他却失约了,我想我是该忘了他,你说呢?
林杨很快回复了她四个字:活在当下。
旁观自然是清。道理她懂,甚至比谁都懂。
但感情偏偏背道而驰。
◆第5章
静筠一直是不待见郭远的,因为她见识过他的恶劣。
某ri放学,班上的马姗姗无意间发现郭远抢过晨曦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嘴里啃,晨曦使劲的捶他,两人打打闹闹走远。震惊之余,回家后她思前想后写了一封信。她暗恋郭远的同班同学秦俊杰好久了,不奢望做他的女朋友,想着能从朋友做起也是好的。于是第二天她就拿了两个大苹果塞到晨曦手里,晨曦还没等她说啥事就笑嘻嘻的一口咬了下去,但等听她说完,她差点被一口苹果噎死。
看着那封散发着香味的信,她为难了两节课,马姗姗传了张纸条给她说,赶紧给他吧,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下午的测验我都没心思了。
她不知道贺晨曦在为难什么,能同吃一个苹果的关系难道还不能帮着转胶一封情书?
吃人就是嘴软,下课后她便拉着静筠一起去高中部找郭远,她犹犹豫豫的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就是不敢张嘴去喊,静筠受不了她的犹豫不决就帮她喊了一嗓子,不一会儿郭远黑着脸出来,不耐烦的接过信封,看着信封上面的五个字,秦俊杰亲启,他疑惑的问她,“这是什么东西?”晨曦说,“情书。”她踮起脚向教室里张望,找寻秦俊杰的下落,郭远却突然勃然大怒,猛的把信封甩到她脸上,“情书!你怎么也不先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模样!滚,从哪来滚回哪去!”
信封的尖角划过她的脸颊,细细密密的血珠就冒了出来,意料到他态度不会好,但没想到竟如此恶劣。静筠几乎被气炸,怒其不争的看着晨曦一脸呆滞,抓起信就冲进教室把信狠拍在秦俊杰笑嘻嘻的脸上,然后指着郭远说,“你们这些垃圾都会有人喜欢,真是瞎了眼了!”
马姗姗对这种结果很失望,晨曦把另一个苹果还给她,抱歉的说,我说了我和他不熟嘛。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关系,只能在暗处发展,就像情妇,是见不得光的。郭远只是说不想被人说闲话,但静筠却嘲讽的说,何必自欺欺人,他整天和四大美女在一块玩篮球打羽毛球,都不怕说闲话,怎么和你打声招呼就会被人说闲话了?你认识他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那种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静筠眼里郭远是神憎鬼厌,天天在耳边教育她,教她女人要懂得尊严是什么,教她女人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教她女人应该平视男人,而不是仰视他,其实她说得都很有道理,晨曦也觉得她不该对郭远如此低眉顺眼,她知道他的缺点很多,xing格也不好,自私自利,尖酸刻薄,狂妄自大,可是她还是喜欢他,不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她心细如尘,总能感觉出他对她的好,绝不是装出来的。
回到家后坐在书桌前写作业,郭远走进来趴在她的书桌上,手伸过来抚了抚她脸上那一道红线,晨曦别开了脸,他又将之扳了回来道:“我不是故意的,以为那情书是你写的,我就是太生气了嘛。”看到她不理会他,他有些急了,一把拔掉她的笔说,“走,我请你吃雪糕。”晨曦将笔夺了回来说,“我不想吃。”连终极大招雪糕都不管用了,可想而知她气到什么程度,郭远想了想走了出去,过了十分钟,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里,里面是各种口味的雪糕,他耐着xing子帮她把包装纸撕掉,递到嘴边,她紧闭牙关就是不张嘴,郭远把雪糕戳到她嘴唇上,弄得到处都是,她有些恼了,一把推开他的手,郭远也火了,猛的甩掉雪糕说,“你别不知好歹,你还想我怎么样?”
他一凶她,她就要哭,郭远没好气的说,“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爱吃不吃,我才懒得理你!”
他走后,晨曦负气把一袋子的雪糕全部吃掉,晚饭都没吃就开始上吐下泻,妈妈看着垃圾桶里的雪糕袋,骂道这孩子要死了,这么凉的天吃这么多雪糕。她被送到医院去打吊针,郭远坐在床边没好气的说:“你是傻子吧,谁让你一下全吃完了?”看着她青青的脸,他缓和了语气问,肚子还疼么?说着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对手掌哈了口气,又搓了半天,钻进她的被子里,挑开裤腰带,温热的手掌径直贴在她的小腹上,她紧张的看着周围,把他的手往外推,他温柔的说,乖,别动。
所有的郁气全消,坚信在他心中她是与众不同,就能以平常心看待他川剧变脸般的态度。他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好,贺晨曦这个人对他来讲,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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