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姜灼华身子一凛,连连点头应下,踟蹰着问道:“哥,如果真的是他,咱们怎么办?”
姜灼风看看姜灼华,叹口气道:“如果真的确定是他,将他送走后,咱们兄妹三个,就整理家产,尽快离开京城。”
姜灼华听完,有些舍不得,毕竟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家乡哪有命重要,姜灼华只好失落的应下。
姜灼风伸手揉揉姜灼华的头,道:“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灼华这才记起来,叶适还在她床上躺着呢,她可不敢回去睡未来皇帝,更不敢回去再把他赶回外间,忙道:“哥,今晚让我在你这儿睡一宿吧。”
姜灼风不解:“为什么啊?”
姜灼华哭丧着脸道:“他在我床榻上呢。”
姜灼风只觉一阵窒息,恨铁不成钢的摆摆手:“去去去,睡我卧室去,我睡书房。”
姜灼华“嗯”了一声,站起来,身子僵硬,脸色尚白,眼神空洞,如一缕幽魂般飘走了。
姜灼华走后,姜灼风回到书桌后,将已经拟好的聘礼礼单拿起来,揉成了一团。
本打算近日去程家提亲,但如果妹子买回来的那个男宠真的是叶适,他们兄妹又得想法子保命了,实在不是娶亲的好时机,他不愿心爱的女人跟着他颠沛流离。
深夜里,姜灼风扶着桌沿,垂下头去,重叹一声。
第二日一早,姜灼风早早就出了门,姜灼华头一晚没睡好,起来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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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在哥哥这边梳洗后,又一路恍惚的回了耀华堂。
满脑子里都在想等一下怎么面对叶适,她刚走上楼梯,却听到楼上姜重锦气鼓鼓的质问声:“我阿姐呢?你是不是惹她不高兴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她吗?”
姜灼华倒吸一口冷气,小丫头借你几个胆子,居然敢这么跟疑似未来皇帝的人说话。
她忙加快脚步上了楼,便见桌上放着四个食盒,姜重锦气鼓鼓的瞪着叶适,叶适则一脸憋屈地看着她。
姜灼华忙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干笑两声:“呵呵,重锦别乱说话,他待我好着呢,昨晚有事,我去了大哥那儿一趟。”
姜重锦听完,神色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转身从食盒里往外取饭菜。
姜灼华转头看向叶适,笑道:“妹妹不懂事,见笑了。”
叶适看着她,忽就想起昨晚俩人之间发生的事,又想起她中途落跑,不由问道:“小姐昨晚……”
姜灼华忙看看姜重锦,示意叶适不要在她面前问,遮掩道:“先吃饭吧。”
吃过饭,姜灼华寻了个借口将姜重锦支走,又打发了婢女下人们出去,单独留下叶适。
又是两人独处,叶适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是不是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做完呢?
却见姜灼华对他笑笑,开口说道:“柳公子,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的。”
叶适点点头,唇边挂上丝丝笑意:“嗯,看出来了。”
姜灼华又道:“正因如此,所以我觉得,你的前程更要紧,不能一直在姜府做男宠。”
叶适蹙眉,隐隐觉出不对来:“嗯?”
姜灼华趁机胡扯道:“你琴技那么好,日后完全可以进宫做御用乐师,甚至可以入太乐令手下为官,多好是不是?”
叶适眉心蹙的更紧:“小姐的意思是?”
姜灼华笑笑:“我寻思着,既然喜欢你,就不能耽误你的前程,我想送你回清音坊。”
叶适:“……”
忽地,他就觉得姜灼华的想法,他有些摸不透了。喜欢,不更该留在身边吗?且眼下文宣王那边危机未解,他还得暂留姜府。
念及此,叶适挑眉笑道:“实不相瞒,我也很喜欢小姐。但是我以为,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该留在她的身边,前程不重要,留在姜府更好。”
姜灼华:“……”这人脑子里想什么呢?男宠当上瘾了?作为未来皇帝,这么没追求真的好吗?想赖着不走了?
姜灼华心里骂着他,面上却温柔的笑笑:“你那么有才华,何必呆在姜府?这不是埋没吗?”
叶适回以一笑:“不觉得埋没,不瞒小姐,这些时日,我很开心。且……小姐的身子,在下已经碰过,虽没……但是不能一走了之。”
姜灼华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谁要你负责?而且等你以后登基,三宫六院的,谁信你的纯情?
还好意思说自己很开心,废话,这就跟一个天天吃山珍海味的人,忽然有天尝到了农家野味一样,即有趣又新鲜,能不开心吗?
姜灼华接着道:“可这是一辈子的事,你还是以前程为重,今儿就走吧。”
叶适听完这话,心里有了些火气,她要买就买,让走就走,考虑过他的心情吗?凭什么啊?昨晚中途扔下他,知道他后半夜怎么熬过来的吗?念及此,他冷声道:“不走。”
姜灼华听出来他语气有些不善,身子微怔,这是位只能顺毛摸的爷,爷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暂且先依了他,等哥哥回来,确定了他的身份,再想法子。
念及此,姜灼华道:“那也成,你肯留下也挺好。既然你投桃报李,我也不能亏待你。”
说到这儿,姜灼华唤了桂荣进来,吩咐道:“桂荣,你等下带几个人,把沧澜阁打扫出来,将公子的琴和衣服,都搬过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送不走,只能好生供着,只盼着这位爷以后登基,念着这点好,能留她一条小命。
桂荣领了命下去,姜灼华转头对叶适笑着道:“以后在姜府,你就有自己的住处了,我会安排宝如伺候你,你需要什么都跟他说,一定都给你办妥当,千万别客气。”
叶适:“……”以后,不、不是跟她一起同塌而眠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叶适尚在发愣,姜灼华忙道:“哎呀,忽然想起来,我有事找重锦,你自己呆会儿,等沧澜阁拾好,你就搬过去。你放心,住在沧澜阁,绝对不会有人打扰你,你想干嘛都行。”
沧澜阁旁边就是姜府侧门,如果他真是未来皇帝,这个侧门对他来说就是方便之门,真的是干嘛都行,哪怕带几个人进来商量造反大业,她姜府的侧门都为他开着。
说罢,姜灼华脚底抹油跑了。
下楼后,她还特意叫来宝如,叮嘱道:“日后你就负责伺候柳公子,只要他不叫你,你就当做自己不存在。无论他干什么事,都当没看见。再跟府里所有下人婢子叮嘱下去,除非柳公子传唤,否则,谁也别靠近沧澜阁。”
宝如闻言身子不由哆嗦,小姐这是怕被人听见吗?动静是得多大,连靠近都不让?可怜柳乐师,以后可得吩咐厨房,多给他熬点儿补品。
姜灼华在姜重锦的林染院躲了一日,一直到桂荣来叫她,说是叶适已经搬去了沧澜阁,她方才松口气。
姜灼华看看枕在自己腿上,给自己绣香囊的姜重锦,伸手摸摸他的额发,对她道:“重锦,这些日子,你先别来耀华堂和濯风堂,我和你大哥有些要紧事,不想你牵扯进来。好不好?”
毕竟叶适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且姜重锦在,她和姜灼风也没法儿好好商量事情。
姜重锦本以为姐姐又不喜欢她了,但是看到姜灼华温柔的目光,便知并没有,虽然想天天跟哥哥姐姐在一起,但是姐姐既然说忙,她愿意听话,于是对姜灼华道:“嗯,那阿姐,你和大哥忙完了,记得派人来通知我。”
姜灼华郑重的应下:“嗯,你放心。这些日子,你要是无聊,就多带几个人,去山野间走走,或者带着婢女们去街上逛逛,记得戴帷帽。我会叫人多送些钱给你,你多买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
姜重锦乖巧的“嗯”了一声,小猫一样在姜灼华腿上蹭蹭。
晚上,姜灼风回来,直奔耀华堂。姜灼华一见哥哥回来,忙迎了上去:“哥,怎么样?”
姜灼风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姜灼华一会儿,伸手推了一下姜灼华脑门:“见到了,清音坊管事的,就是那个戴面具的。”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姜灼华还是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摔倒下去。
她愣了半晌,哭丧着脸道:“实在不行、不行咱们先下手为强,杀了叶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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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风眉心一跳,戳了一下姜灼华太阳穴:“想什么呢?你以为他前世说宫变就宫变,他背后有多少盘根错节的势力你知道吗?放了他咱们远走高飞还有一线生机,要杀了他,他背后的人不把咱们削城肉泥才怪!”
姜灼华只觉身子一重,“咚”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白的吓人。
姜灼风看她这样,心里又不心疼,上前揉揉她的头:“好了,没事儿,天塌下来有哥在。抓紧送他走就行了,乖。”
姜灼华抬眼看向姜灼风,语气万分委屈:“哥,我今天要送他走来着,可是他赖着不走了。”
姜灼风:“……”
他愣了半晌,问道:“为、为什么啊?”
姜灼华道:“他说他喜欢我,还说这段时间呆得很开心,还说……要对我负责……”
姜灼风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儿,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姜灼华道:“他肯定不是这些原因留下来的,你能有皇位重要吗?肯定有什么旁的原因让他没法儿走。我请几日假,明天接着去查查。”
姜灼华点点头,接着道:“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就我买他做男宠这一点,就足够咱们兄妹砍好几回头了。不能杀他,咱们又走不了,实在不行侧面帮吧,只求以后他登基,能念着这点儿好,放咱们一马。”
姜灼风听完,想了半晌,最后,只能认命的点点头。他们兄妹也不知是伤了什么阴鸷,前后两辈子,都栽在叶适手里,哎……
姜灼风又安慰了妹妹几句,这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姜灼华梳洗妥当,就硬着头皮去沧澜阁找叶适。
叶适正在用早饭,见姜灼华进来,放下筷子起身行礼:“姜小姐。”
姜灼华忙阻止:“不用不用,都说了不用在我面前讲规矩。”
心里却道:你行礼的样子,好似在提刀砍我头啊!
姜灼华先让叶适坐下,然后才在他对面落座,笑着道:“我寻思着,伺候你的人,还是得你自己选。这样吧,下午我就让官家贴个告示出去,要选些下人,等人来了,你自己挑几个顺眼的。”
话本里,这种有身份的人,不都是有自己的心腹吗?想来叶适也有吧,她这么做,等于是给叶适个机会,让他把心腹招进府。
此话正中叶适下怀,他好些日子没见元嘉了,也不知黎公公的事怎么样了。
于是,叶适点点头:“好,就依小姐的。”
未来皇帝的事,姜灼华一刻也不敢怠慢,从沧澜阁出来,就叫人贴出了告示。
第二天上午,姜府门前便人丁云集,姜灼华带着叶适,来到姜府正厅。
让管家把人都带进来,有牙婆带着人来给相看的,也有家境贫寒想入府做工的,不一会儿,正厅里就挤满了人。
叶适坐在姜灼华旁边,扫视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刻意穿着简陋衣服的元嘉和良翰。
这俩人都是他的近身侍卫,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叶适佯装看了几人,最后便指定了元嘉和良翰,姜灼华见他人已经挑好,就给前来的人每人打赏了半吊铜钱,给打发走了。
姜灼华见事情做成,松了口气,对叶适道:“你选的人,你好好□□,府里没什么规矩,你怎么高兴怎么来,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去歇着了。”
言毕,扶了桂荣的手,逃回了耀华堂。
现在,她该做的都做了,以后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盼着以后同一屋檐下,各过过得,直到他肯离开姜府前,再不相见。
叶适见姜灼华走了,领着元嘉和良翰去了沧澜阁。
房门刚关上,二人齐齐单膝落地行礼:“拜见殿下!”
叶适道:“起。黎公公怎么样了?”
二人站起身,元嘉行个礼回道:“前日已经救出,黎公公受了点儿刑,但无大碍,傅叔已经他送去乡下休养,文宣王找不到,殿下放心。”
叶适松了口气,接着问:“清音坊附近,文宣王的人撤了吗?”
元嘉摇摇头:“尚未。”
叶适不由蹙眉,这时,一旁的良翰,脱下自己的外套,只见他身上绑满了书籍,他边一本本的将书往外取,边冷着脸道:“殿下,傅叔有交代,叫您暂避姜府。但是课业不可废,让我守着殿下。”
良翰冷冰冰的转述了傅叔的话,丝毫没考虑会不会惹主子不高兴。
叶适知道良翰一贯如此,只知执行命令,便也没怪他,况且,在姜府闲了这么几日,确实该心了。
良翰将身上藏进来的所有书,一本本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叶适的书桌上,并取出一本《齐民要术》摆在书桌中间,转头对叶适行礼道:“巳时已至,还请殿下研读《齐民要术》。”
这本书,他已经烂熟于心,但因农为民之本,故而要和《贞观政要》一起,日日复习。
叶适从不抗拒圣贤经典,点点头,走过去在书桌前坐下,再度过回了从前的生活。
只是和从前不同的是,每当看到一些极好的理论,他就忽然很想问问姜灼华,她对此是怎么想的?
看起书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日的功夫眨眼即逝。
日已西落,良翰看看时辰,走上前,行个礼,提醒道:“殿下,已至酉时,该用膳了。”只是为何,都到酉时了,姜府还不送饭?
叶适闻言放下书,揉了揉眼睛,复又伸了个懒腰,对良翰道:“你去院里找宝如,跟他说传饭。”
良翰这才明白,感情姜府是,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让传饭,根本没有定时,这种生活习惯,委实太差。
良翰领命下去,不多时,厨房便将饭食送进了沧澜阁。
姜府的下人,对待叶适跟对待主人没什么区别,元嘉见此不由打趣道:“殿下真是贵人,走哪儿都过着爷的日子。”
叶适失笑,他是靠脸赚得此等待遇的。
叶适拿起筷子,捡了自己爱吃的饭菜吃,等他准备夹第四筷子时,良翰冷冰冰的声音再度响起:“殿下,食不过三。”
叶适:“……”
他只好遮掩道:“看岔眼了。”
说着,准备夹另一盘子菜,却听良翰又道:“殿下,这道也吃过三回了。”
叶适:“……”
原来他从前过得这么惨吗?难怪当初姜灼华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想起姜灼华,叶适的目光不由望向耀华堂,这个时辰,她大概也正在吃饭吧,不如过去蹭一顿,省的听良翰跟布谷鸟一样报时。
念及此,叶适放下筷子,对二人道:“我出去下,你们不必跟来!”
第32章
叶适迈着悠闲的步伐,从沧澜阁出来,轻车熟路的漫步到耀华堂。
耀华堂的牡丹已经全部移栽完毕,完全按照姜灼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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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鲜艳又密集,远远看上去,虽然依旧像隔壁大婶晒在院儿里的花被单。
但是,看久了,牡丹娇艳的色泽,与那绽放肆意如海碗的大花,即大气又夺目,让人看了,莫明就觉得心情好。
叶适晃进耀华堂,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姜灼华在做什么。
于是便不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上了楼梯。
刚走上去,便隐隐闻到一股饭香飘来,心里便觉得熨帖,这时,听姜灼华跟桂荣道:“一会儿吃完饭,陪我去花园走走。”叶适挑挑眉,也好,吃完饭他也去。
又听她接着道:“东城外湖内的荷花都开了吧?正巧最近无事,心情也好,明日咱们去游湖吧,顺道买些新鲜莲藕回来,叫厨房做了莲藕汤来喝。”她说这话时,声音慵懒,惬意非常。
叶适听罢,唇角露出笑意,这些日子姜灼华去哪儿游玩都带着他,他便以为明日游湖也会带他,心里想着,正好在府里呆了几日了,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念着这些,叶适已经上了楼,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姜灼华完全没有注意到楼梯口上来了个人,兀自吃着饭,叶适看着她笑笑,开口唤道:“姜小姐。”
姜灼华身子一怔,宛如魔音贯耳,无常催命。上午还盼着再不见面,怎知他傍晚就找来了,完全没料到,她不找他,他还会跑来找她!
她努力扯开一个笑,转身看向叶适,笑咪咪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叶适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我来陪小姐吃晚饭。”
姜灼华示意桂荣添碗筷,话里有话道:“你可真周到啊。”
叶适总算可以敞开了吃饭,边吃边不解道:“小姐怎么忽然让我独自去住?”
这话给姜灼华问住了,好半天不知道怎么答,半晌方才憋出来一句:“嗨,我这不寻思着,你都来了姜府,不得有个正经住处嘛?”
叶适微微蹙眉,不是他说,姜府对待他这个男宠,真是跟主人一样,倘若他真是个乐师,遇上姜灼华这般的人,那一辈子也够舒坦的,前提是别有旁的男宠分她的心。
一起吃了饭,姜灼华见叶适放下筷子后,遮掩道:“我要去清风揽月楼沐浴,你早点儿回沧澜阁吧。”她可不想一直面对叶适,一个不留神,一旦露出马脚怎么办?
叶适蹙眉不解,脱口而出:“你不是要去花园散步吗?”
姜灼华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对着他温柔地笑笑:“呵呵,我改主意了。”
叶适没意识到她的躲避之心,反驳道:“刚吃完饭就沐浴,对消化不好。我陪你去散散步,晚点儿再去沐浴。”
姜灼华:“……好、好啊。”
叶适陪姜灼华来到花园,桂荣等一众婢女,这段时间在姜灼华的示意下,但凡她和叶适走在一起,他们都会退得远远的,此时此刻,亦不例外。
姜灼华看着远处一众“小姐你做什么我们都看不见”的婢女,只想给自己一个巴掌,自作孽不可活啊。
姜灼华硬着头皮陪叶适在花园里逛,一直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叶适。
叶适见她这样,心头微惑,她这两日来都有些怪,发生什么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并肩走进了池塘边的水榭,这条路已是尽头,姜灼华无法再装着散步对他视而不见。
姜灼华看着池塘里含苞待放的荷花,正在犹豫着跟他说些什么,忽就有一双手,从她身后绕过,抱住了她的腰。
对方身上炙热的气息隔着衣衫,在后背传来,他温热的呼吸亦是落在姜灼华耳边。
姜灼华干笑着问道:“你做什么?”
叶适抿唇笑笑:“小姐不喜欢我主动吗?”
姜灼华心里暗骂,入戏还真深,口上却只得道:“喜欢啊,就是之前都没见你主动过,这不有些意外吗?”
叶适又道:“那我以后多主动些,小姐就习惯了。”
姜灼华:“……”可别。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便听叶适在她耳畔轻声问道:“小姐那晚,为何忽然丢下我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
只说话也就罢了,偏生说完后,他还将唇轻轻贴上了她的耳朵尖。
姜灼华心内长叹一声,他若是早些这般主动多好,趁她不知道他身份前,即便日后因男宠一事被砍了头,她最起码也实打实尝到了,可是现在,背了名声,还不敢尝,哎……
不得不说,叶适的这幅相貌,她委实很喜欢,她心目中如仙般俊美的男子,就该如此。小时候就听说过,先皇后是极美的美人,也唯有皇庭大内,方能走出叶适这般俊美的人。
姜灼华踟躇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我那晚忽然不大舒服。”
叶适闻言微微侧头,看着她的侧脸,关怀道:“哪儿不舒服?”
姜灼华装作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哪儿不舒服你就别管了,怎好跟你说。”
叶适闻言蹙眉,尚未来及说话,便被姜灼华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她腰上解开。
叶适复又用力抱住,蹙眉道:“小姐不是说喜欢我?你不喜我抱你?”他以为,那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都那般亲密了,该摸到也都摸到了,合该日后相处如眷侣。
奈何他的这些想法,在姜灼华脑海中又是另外一番味道。哪个男人不喜欢能睡还不用负责的女人?之前都不主动,现在忽然主动了,无非是那晚没得到,心里一直牵着呢呗。
姜灼华随口胡扯道:“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只是我近日不大舒服,你早些回沧澜阁吧。”
叶适微惑,刚才不是还听她说,要去游湖什么的?一点儿不像不舒服的样子。不由他多问,姜灼华挣脱他的怀抱,对他笑笑,便转身出了水榭,叫来桂荣等人,往清风揽月而去。
叶适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就觉得失落,无奈的挑挑眉,转身回了沧澜阁。
回去后,他坐在屋内看书,奈何心里念着姜灼华奇怪的举动,手中虽拿着书,可心里却一直再想姜灼华。
她也真是奇怪,嘴上说着喜欢他,做出的事情,却好似是在避着他。细细想来,在那晚之前,她还是好好的。
自那晚中途离开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若说是移情别恋吧,可她对自己似乎比从前更好了,又是单独给住处,又是为了他专门重新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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