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姜灼华拿起一枚白棋,堵了他的一条路,而后道:“不一定呢,这很好学。”
叶适失笑,接着拿了棋子下。果然如他所料,不到十个子,叶适就输了。
黎越在一旁呵呵一笑,调侃道:“柳公子这输得未太快了吧。”
叶适笑笑没说话,和姜灼华一起坐回了原位。
该轮到黎越和姜灼风,五子平时姜灼风也是玩惯了的,所以对他来说不算太难,俩人坐下下了起来。
这一局,下的时间挺长,叶适一直在一旁注意看着,黎越走棋很有章法,多是在不同的地方来回排人字,而姜灼风虽没有输得很快,但是却一直处于防守,白子下的乱七八糟,很难连成线,最后输是肯定的。
不多时,姜灼风果然输了,黎越哈哈一笑,说道:“姜都尉,承让了。”
姜灼风咂咂嘴,一同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这一局,输得是叶适、姜灼风和黎夫人,三人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黎夫人又道:“这三局下起来时间久,不够尽兴,若不然改改规矩吧。”
姜灼风问道:“怎么改?”
黎夫人道:“从下一局开始,不光最后输得那组喝酒,每一局输得那个人也喝。”
姜灼风道:“成啊。就这么办吧。”
姜灼华翻了个白眼,刚不是还说不胜酒力嘛。
再次抽签,各自报了抽签结果后,叶适、黎越、黎夫人一组,姜灼华兄妹三人一组,姜灼风不由拍案笑道:“哈哈哈,这下好了,我们兄妹三个就不怕跟自己对上了。”
黎夫人和姜灼风先下了一局,姜灼风赢。而后姜灼华上场,黎越本想去跟姜灼华下,但是转念一想,跟姜灼华下,输赢都为难,在美人面前,输了委实太丢面子,赢了更不好,毕竟他日后还想拉拉亲近,今儿把人家赢了可怎么行,所以便推了叶适出去。
叶适护美心切,自是求之不得,姜灼风已经赢了一局,只要他再输给姜灼华,她就不用喝酒了。
想着,叶适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在棋盘边坐下,姜灼华亦是落座,拿起棋子尚未来及下,但听黎越对叶适道:“我瞧着柳公子棋艺生疏,若不然,我从旁指导指导吧。”
说着,不等二人回应,便靠叶适那边坐了坐。
指导叶适,不仅能在姜小姐面前显显自己的本事,还能不招埋怨,反正若是赢了,也是叶适赢得,与他无关。
叶适侧目看看黎越,他本就想输给姜灼华,哪儿需要他所谓的指导?
叶适回目光,落在棋盘上,拿起棋子随手下了,说道:“不必,本就是游戏,在意输赢做什么?我陪华华随便下下。”
黎越吃了一口瘪,若是上赶着去指导,那就未太掉价,他只好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着。
片刻功夫,叶适输得干脆利落,他将手里的棋子“当啷”一声丢进棋坛里,笑着对姜灼华道:“呀,又输给华华了。”
姜灼华见他输了还笑得这么高兴,不由抿唇一笑。
正在此时,却听黎越在一旁对叶适道:“让我给你指导一下,柳公子还不乐意,输得这么快,我们这一组都要被你连累罚酒。”这话虽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是话中敌意,万分明了。
叶适闻言,眸色咻然变冷,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般埋怨过,说得好似他是个拖后腿的一样,不一时气堵在心。
姜灼华闻言,白了黎越一眼,笑着道:“黎大人,你们组,先输得是你夫人,果然是护妻心切啊,都不舍得说夫人。”
叶适听姜灼华先说了话,他怎会躲在姜灼华身后让她护着,念及此,叶适面上回了笑意,对姜灼华道:“黎大人说得对,确实是我棋艺不,又不肯听他赐教连累了他们,不如这样吧,这一局,你们二人的酒,我代喝。”
说着,叶适自抬壶斟酒,举杯一饮而尽。
叶适这一局本就输了,自己要喝一杯,全组输了后要喝一杯,再加上黎氏夫妇二人的酒,所以,他这一开口,就得连喝四杯。
连续四杯酒猛灌下肚,叶适便觉视物有些花乱,不由用力合一合眼,姜灼华见此,忙倒了茶递给他,低声指摘道:“傻吗?怎么全喝尽了?只喝半杯再填满谁能看见?喝口茶缓缓。”
叶适喝了口茶,佯装头晕,朝着姜灼华垂下头去,低声相问,语气中隐有怒意:“这黎大人,是否对你不怀好意?”
姜灼华其实到没怎么在意黎越,这种人不搭理就成,叫他来主要是被黎夫人气着了,但是女人之间的这些东西,给他说了他也不见得能明白,于是便只好点点头。
叶适了然,今晚桂荣来叫他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府中来客,以他现在男宠的身份,绝对不适合出来,但是姜灼华偏偏派人来喊他,他到了之后,对他又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本来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刚才黎越那番言语举止,倒是告诉了他答案。姜灼华怕是也瞧出来了,所以才叫他过来装恩爱,想浇灭黎越的色/心。
他愿意帮姜灼华,毕竟他也不想看到她被这种人骚扰,但是心甘情愿帮忙的同时,心里难掩失落,怕是黎越的事情了结,姜灼华就不会再像今晚这般对他。
想着,叶适不由轻叹一声。
姜灼风尚未觉察出来这些门道,但见叶适连喝四杯,也有些点儿担心,问道:“若不然先歇会儿,再让厨房上几个菜。”
叶适闻言,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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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道:“不必。”
他转而看向黎越,朗声笑道:“难得黎大人前来做客,不玩尽兴怎么好?咱们继续,在下今晚奉陪到底。”
婢女闻言,再度上前给几人抽签。
接下来的几轮,叶适渐渐熟悉了行五子的技巧,才发觉竟是如此简单,只需掌握几个小阵法,想赢很轻松。他学东西本就快,几局下来,赢了不少。
但是呢,但凡抽签抽到和姜灼华对立的组,叶适无论和谁对下,都是输,若是和姜灼华一组,他则会全力以赴,定要赢下来。
姜灼华自是发现了他这行事章法,心底不生出丝丝感动。
接下来这一局,姜灼华、黎越以及姜重锦三人抽到了一组。而叶适和黎夫人、姜灼风抽到了一组。
叶适估摸着时辰,天色已晚,姜灼风已经喝上头了,整个人跟在沸水里泡过一样,全身通红,而他本人,也早就头晕目眩,好在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走路怕是走不直。
估摸着玩不了多久了,叶适便想给黎越一个下马威,这人从开始的时候,就一副自己很了不得的样子,看着委实碍眼。且他方才观察的仔细,已经记下了黎越走棋的路子,想赢不算太难。
念及此,叶适对那黎越道:“这一局,还请黎大人赏光,来跟在下下一局。”
第65章
此话正中黎越下怀,他欣然应下:“好啊。”说着,朝棋盘边走去。
叶适低头对姜灼风小声儿道:“如果我赢了,等下麻烦你输一局。”
殿下发话,敢不应吗?姜灼风爽快道:“好嘞。”
叶适站起身走了过去,手轻轻一摊:“请吧。”
果然,黎越走棋依旧是方才的路子,叶适先他一步将他要走的路堵死,黎越就不得不重新布局,叶适趁机学他路数,让他猝不及防,反攻为堵,下了三十子左右,便赢了黎越。
要知道,黎越可是今晚这几日人里,行五子技巧最好的,但是万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叶适给赢了,且还是开始不会下的叶适。这就叫黎越万分丢脸。
姜灼华不由看向叶适,心下讶然,这人学东西这么快的吗?
黎越显然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叶适给赢了,叶适一直撑着眼皮子,看东西眼花缭乱,能注意力集中赢了黎越,已是耗尽气力。
叶适见已赢下,总算是不必再硬撑,伸手捏了捏眉心,撂下一句承让了,扶着桌沿站起身,奈何酒劲上头,叶适腿脚明显不受控制,身子不自主的摇晃。
姜灼华见此,忙起身上前将他扶住,低声问道:“可还好?”
叶适笑笑道:“我怕是真得失陪片刻。”酒喝多了,走肾啊。
姜灼华知他意思,唤了小厮宝如过来,吩咐道:“扶着公子,看好他。”
宝如领命,扶过叶适手臂,带了他出去。
黎越此时对黎夫人耳语了几句,黎夫人站起身,道一声失陪,先行回了卧室。
这局黎越本是和姜灼华一组,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输了,且还是在姜灼华面前,刚他还说叶适连累他们罚酒,这会儿就轮到他了,他得想法子挽回丢掉的脸面。
黎越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趁叶适和自己夫人都不在,他对姜灼华道:“姜小姐,您懂行五子的规矩。我下了这么多年棋,就没见过有人跟柳公子这么下的。他居然中途学我,这怎么能学别人呢?而且还是学自己下棋对手……要是我绝对干不出来,即狡诈又丢脸。”
姜灼华闻言挑眉,言下之意,就是叶适赢他赢得不光,是因为学了他才赢的,厉害的人还是他。
本以为这黎大人,只是色心重了些,但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个背后放刀子的癖好。
说实在的,她姜灼华也背后说过人,但她是背后怎么骂,当着面还怎么骂,且一定是对方真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不似叶适这般不过就是赢了他,便被他如此编排。
所幸现在听这话的是姜灼华,看得出他的伎俩,这要是换做是个心下是非观念尚未成形的人,八成会被他这番话带走,觉得叶适这个人狡诈,赢得不光。
贬低别人抬高自己,这怕是最拿不上台面的行为了。
先前桌上密布的那些暗云风波,姜灼风完全没觉察到,但是此时此刻,黎越背后说人,他自是听了个清楚。
姜灼风握着酒杯,当下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坦荡磊落,既玩儿得起,也该输得起,但这黎越算怎么回事?输就输了,还要编排旁人赢得不光,这若以后深交,岂不是根本没法儿料到这人会在旁人面前怎么说自己?
所幸只是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尚没什么损失,姜灼风虽官位不高,但是出身高贵,素来也无需行虚与委蛇之举,若是无法相交的人,便是当即断了联系。
念及此,他心下做下决定,反正今日该招待的都招待了,明日就找个借口让他离府吧。
黎越对姜灼风的态度,犹自不觉,一双眼睛全然所在姜灼华面上,但听他接着道:“其实上午,我夫人说心情不好、不乐意,不是说给小姐听的。”
姜灼华勾唇笑笑,看来你清楚地很呢,那怎不见解释,由着自己夫人在哪儿胡思乱想,若是他能给黎夫人足够的踏实,黎夫人也不至于如此草木皆兵。
姜灼华本就懒得搭理黎越,正于此时,宝如搀扶着叶适回来,姜灼华起身,走到叶适身边,替了宝如扶住叶适,笑着对黎越道:“天色不早了,我家公子也喝多了,我们就不相陪了,左右您是哥哥的朋友,哥哥在就好了,重锦你也回去吧。”
姜重锦点点头,起身给众人行个礼,然后迷迷瞪瞪地出了门,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方才回了林染院。
姜灼华和叶适也告辞出来,走上了从前院回耀华堂的回廊。
回廊里每隔十步就有一盏灯笼,在叶适醉眼朦胧的双眼中,那些灯笼的光芒,却好似浮在眼前的斑斓,那般的虚幻又不真实。
姜灼华握着他手臂的触感清晰可见,她身上的那宛如午后山野烂漫的香气亦混着酒香在鼻息间缭绕,真实清楚,可又分明如梦如幻。
他侧头看了看姜灼华,心知过了今晚,她就不会再对自己如此热情,于是便不由放慢了脚步,想让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儿。
姜灼华觉察到他脚步放慢,不由关怀道:“难受吗?”
叶适点点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再度微垂,遮掩道:“有些。”
姜灼华看着他蹙蹙眉,笑着编排道:“往日里瞧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今日那般笨,教你躲酒的法子,你竟然一个也没用,你不躲,旁人自是会躲,如此这般,你喝得过谁?”
叶适侧头看看她,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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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躲酒技巧生疏,怕被人瞧出来,给你丢人。”
姜灼华不由失笑:“傻吗?”
叶适亦是随她展颜,今晚被她骂了两回傻,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乐意。
不多时,两人一起回到了耀华堂,屋里明亮的灯火,将叶适拉回了现实里。
姜灼华今晚有叶适放水,酒喝得不多,她将叶适扶到卧室外间,让他坐在常睡的塌边,这才松开他,对婢女吩咐道:“去熬解酒汤来。”
婢女领命下去,姜灼华在叶适塌边的椅子上坐下,顺手将发上几枚簪子取下来交给了桂荣,发髻盘了一日,这会儿有些松了,坠在头上万分难受。
头发大部分散下来,姜灼华伸手揉了揉被簪子坠得难受的部位。
叶适手扶着床沿坐着,目光一日落在眼前的姜灼华面上。她怎么还不走?按她往常的习惯来说,已经回了耀华堂,自有婢女和元嘉他们伺候,她完全不必留在这里,她是不是觉得,忽然热情又忽然冷淡不太好,所以才为难自己陪着他?
念及此,叶适心里虽百般希望她能留着,但他更不愿自在洒脱的姜灼华,要为了这个缘故在他身边,让她自己不痛快。
于是,叶适便强笑着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今晚叫我过去是为了什么,说真的,我也不喜黎越那等人惦记着你,即便你不遣人来叫我,我知道后也是会去的。现在已经回来了,没有旁人在,你快回去休息吧,不必管我。”
姜灼华闻言,不由看向叶适的双眸,塌边矮柜上蜡烛的火焰映在他漆黑的眸中,随着细微的风轻轻跳跃,就好似九天之上忽明忽暗的星辰。
她也没想着自己能瞒过叶适,本以为他多少会因为被利用而不高兴,但没想到,尽然只有一点儿失落而已,且这份失落,姜灼华看得出来,是因为自己不能像今晚这般待他好了。
忽地,姜灼华心中不由一怔,她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叶适的性子。
就像今晚行五子,最开始时,他是做的最差的那个,但是一旦让他掌握到方法,他却又会成为做的最好的那个。
过去的叶适,在感情上什么也不懂,又由于成长环境的缘故,对感情和对皇位一样,只知想要便去得到,不仅招人烦还让人觉得自私。
但是现如今,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似乎忽然开窍了,每一回给与她的,都是她需要的,且以他的聪明,似乎比旁人更能分得清楚,哪些是他自己想要的,做的付出与对方无关。
尤其是像今晚,明知自己被利用,竟是没叫她瞧到半分不快来,不是他擅长隐藏,而是真的没有流露。或许在他心里,真的觉得,自己也不希望她被黎越那种人打扰,所以才心甘情愿被利用。
姜灼华看着叶适,不由失笑,心道,看来他不仅有做皇帝的潜质,还有做圣人的潜质。
叶适见姜灼华忽然笑了,有些发蒙,按往常,她此时会行个礼,然后走掉。
姜灼华看着他,忽而笑道:“莫非在殿下看来,我是会干那种给人希望又叫人失望的缺德事儿的人嘛?”
叶适闻言愣住,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姜灼华话中含义,但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唇角不自觉有了笑意,却还努力压着,踟蹰着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姜灼华抿唇一笑,笑着道:“你不是说,在你不得不离开姜府前,给你个机会吗?我想了想,也给自己个机会,若是还如往常那般对你,你再好我也看不到是不是?”
叶适闻言,半口微张,愣愣的看着姜灼华,立时只觉喝了一夜的酒,全然散去,灵台万分清明。
他似乎明白了,为何前世她那四个丈夫看不到她的好。她想要的,其实很少,一份真心实意,一个一心人便是。
按理来说,旁人应当珍惜才是,可这个世间很多事从不按理来进行,人们只会将其当做理所当然,只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你的好是他应得的,而不会看到和珍惜。
叶适看着姜灼华,越发觉得自己获得了至宝,他不高兴地手足无措,想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跟她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叫你失望。
然而站起来才知酒力威猛,脑中宛如灌了铅块,复又坠得他跌回踏上。
姜灼华被他吓一跳,忙起身过去看他,谁知尚未走到叶适跟前,却忽然被他拦腰一把揽入怀中,姜灼华被他吓一跳。
要被他紧紧环住,但见叶适仰着头看着她,眸中跳跃着火焰,语气中掩饰不住激动,郑重道:“我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姜灼华抿唇一笑,要给他个机会,她就不会像从前那般对他,但是,自然也不会像夫妻那般对他,给他机会,就意味着不能草率,更不代表他可以亲近自己。
不是叶适说不会叫她失望,她就会相信,与她而言,自己能将他的感情握在手里,才不会叫自己失望。
念及此,姜灼华挣开叶适的手臂,走回去坐好,秀眉一挑,对他道:“我只是说给你个机会,可不是和你在一起,这期间,我自是得好好看看,你是不是我想要的良人。”
叶适现在心情极好,只要她肯给自己机会,无论姜灼华说什么他都答应,别说好好看他了,就是刀山火海在他面前,他都下。
姜灼华接着道:“虽说你是皇子,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用身份吓唬我。”前些日子的阴影还在呢。
叶适失笑,连连应下:“好、好。”
姜灼华见他应下,唇角不由含笑,复又隐去笑意,佯装严肃的接着道:“若是到时候我觉得不合适,你得遵守承诺,放过我,不能利用身份巧取豪夺。”毕竟是未来皇帝,到时候一纸圣旨下来,就算不愿意也由不得她了。
叶适盯着她看了半晌,姜灼华在他眼里潇洒自在,他自是不会用枷锁去禁锢她,一切须得她心甘情愿才是。
叶适唇角露出温柔的笑意,郑重道:“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正在此时,婢女端了醒酒汤进来,呈给了叶适,姜灼华看着他好生喝下,叮嘱他早些睡,沐浴可以等明早起来。
说罢,自己便去净室梳洗。
夜里,叶适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不时地盯着黑暗,就会不自觉的傻笑,傻笑过后,自己觉察出来,又觉得蠢,便敛了笑意,接着去睡,奈何过上一会儿,唇角又会勾起笑意。
就这么折腾了半宿,叶适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叶适起来,便去了净室沐浴,等他沐浴出来时,姜灼华也正好梳妆妥当,从里间出来。
她一出来就碰上了刚穿戴妥当的叶适,四目相对的刹那,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并肩一同走出了卧室。
不多时,姜重锦就提了食盒过来,三人便一起坐下吃
买个皇帝揣兜里 分卷阅读93
饭。才吃没几口,却见姜灼风走了进来,招呼婢女给他添碗筷,说话间他已坐下。
姜灼华不解道:“你不去陪客人吗?怎么过来了?”
姜灼风指尖轻叩桌面,撇撇嘴道:“今早找了个借口送走了,觉得为人一般,以后不打交道了。”
叶适赞成道:“我也觉得一般。”
说罢,叶适挑眉给姜灼华夹菜,姜灼华一改往常,也让婢女给他布他喜欢的菜色。
姜灼风见此,不由咽了口吐沫,昨晚就觉得叶适和妹子亲近的过分,今儿还这样,难不成,好上了?
姜灼风当下心头一阵哀嚎,不能吧?
这时,姜重锦道:“阿姐,快入冬了,你的生辰也快到了,要怎么过啊?”
姜灼华笑道:“还有个把月呢。急什么?”
叶适闻言,忙问:“你生辰是哪一日?”
不等姜灼华回话,姜重锦快快接过:“腊月十八。”
叶适记下了日子,而后笑着对姜重锦道:“你对你阿姐,倒是真上心。”
姜重锦得意的一笑,接下了叶适的称赞。
吃过饭,姜灼风朝着姜灼华一顿挤眉弄眼,然后对叶适说先回濯风堂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看姜灼华一眼。
姜灼华明白姜灼风的意思,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找了借口去了濯风堂。
姜灼风在前往濯风堂的路上等她,见姜灼华过来,一把将她拉到假山后面,急忙问道:“你和殿下到底怎么回事?”
说实在的,姜灼风委实有点儿搞不明白姜灼华和叶适的关系,更搞不明白现在他们是以什么身份相处的,更加不知道他们未来会以什么方式相处。
姜灼华不知从何处说起,正在犹豫间,却听姜灼风接着担忧道:“殿下喜欢你我看的出来,莫非你也动心了?”
姜灼华瞥了姜灼风一眼,伸手扶一扶发簪,淡淡回道:“没啊,但是觉得他还行,可以考虑给个机会。”
姜灼风闻言险些梗住,蹙着眉急道:“给机会?什么机会?你知不知道他是未来皇帝?给他机会,一旦你动心了,他后来纳妃怎么办?”
姜灼华看看姜灼风,轻描淡写道:“我若是跟他走,那一定是我心下确定他能做到只娶一个。若是我心中有不确定,我就不会跟他走,你担心什么?我现在给他机会,就是看看,他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
姜灼风又道:“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你想要的那种人嘛?”
姜灼华笑笑道:“之前是没有,但我这个人向来看得开,如果以后能遇到,我也没道理拒绝不是?毕竟是自己曾经最想要的那种人,得到也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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