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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叶适笑笑,道:“还真是没玩儿过,等日后闲下来,跟你去试试。”
姜灼风狐疑地看了看叶适,姜灼华亦是不解的看他。
叶适示意姜重锦继续教,姜重锦点点头,继续教他们进行下一步,叶适认真听完,又看着姜重锦示范了手法,跟着学了起来。
姜灼华边刻着玩儿,边看叶适,见他神色认真,不由笑道:“真看不出来,你都快二十了,竟还是这么有孩子心,挺爱玩儿的。”
叶适半口微张,愣了愣,正欲说话,却被元嘉接过姜灼华的话回道:“小姐,您别笑话我们家公子,他从小到大,叔管得可严了。您不知道,公子小时候,我们住在乡下,有次跟隔壁几个孩子玩了个将军打仗的游戏,就被叔罚跪了一整日。他哪有功夫玩儿这些,什么打猎,什么游戏,从小到大没碰过。”
话音落,元嘉忽觉一道犀利的目光朝他看来,他不由后背一寒,顺着那道目光看去,发现是良翰在瞪他,元嘉不由起了厌烦,将头别去了一边儿,殿下自小辛苦,而这良翰,傅叔不在时候,宛如傅叔化身,一口气儿都不给殿下喘。
姜灼华蹙眉道:“不就玩儿个游戏吗?怎至于罚跪那么严重?”
叶适笑笑道:“傅叔他为了我,自毁容貌,药哑嗓子,在我身上寄予厚望,要求自是严些。”
姜灼华闻言,心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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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揪,自毁容貌还药哑自己嗓子,这个人对夺位和复仇的执念究竟是有多重,才能对自己都下这般狠手?
足可以想见,此人为了叶适能够成为合格的皇帝,对他会有多么苛刻。他这十多年,难道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难怪刚才他听哥哥描述时,眸中隐有向往之色,看个话本都能喜欢到一宿不睡,刚来的时候自己喜欢的菜都不多吃,即便是后来喜欢她,想对她好,干出的事情却都那么惹人不喜,也是可怜。
念及此,姜灼华不由开口问道:“你长这么大,有几件事是随自己心意做的?”
叶适闻言,刻木雕的手不由停下,凝眸想了会儿,忽而他唇角勾起一个笑意,看向姜灼华道:“留在姜府,这是随我自己心意做的。”
姜重锦哈哈一笑,拆台道:“你不是被我阿姐买回来的吗?看来你是心甘情愿做个男宠啊。哈哈哈,有觉悟,我阿姐是全京城最好的女子。”
叶适亦是展颜一笑,就坡下驴道:“是,能做你阿姐的男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元嘉闻言,身子不由后倾,看向叶适的神色颇为嫌弃,腹诽道,殿下,您能有点儿出息吗?
姜灼风闻言疲累地抹了一把脸,能做皇帝的人,果然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这胸襟就是跟旁的男人不一样啊。
姜灼华听了,心下同情的同时,也算是理解了叶适。
同是自幼失了父母的人,她有哥哥护着,有祖母的余荫护着,除了情路万分不顺,日子倒是过得舒舒服服,但是叶适,却在本该最快乐的年纪,就承担起了旁人不能承担的重量。
念及方才叶适对哥哥的帮助,姜灼华开口对他说道:“若是你呆得闷了,大可跟我说,叫上哥哥和重锦,咱一起外出转转。”
叶适身子一怔,心头化出一汪春水,他看着姜灼华傻了会儿,方笑着点头道:“好,好。”
姜灼华对他回以一笑,接着低头刻木雕。
不多时,夜幕降临,眼前的东西开始看不太清楚,姜重锦便命人抬了灯架出来,在石桌旁点上了灯,灯架上九只红灯笼一同亮起,将石桌旁的几人笼进红而暖的光线中,仿佛如一家饭后闲话的亲人,有说有笑地刻着木雕。
这一晚,一直到姜灼华困了,几人方才作罢。
叶适学东西的速度很快,一晚上的功夫,基本就将雕刻的基础,都学了个差不多。他跟姜重锦要了一套刻具,又要了一块大点儿的木头块,方才和姜灼华兄妹一同离开林染院。
回到耀华堂,叶适跟着姜灼华进了楼,姜灼华停下脚步看看他,踟蹰片刻,方才说道:“殿下,你我既已达成协议,我自会遵守,在您离府前,不会找旁的男宠,但您跟我住耀华堂,实属委屈,若不然您还是搬回沧澜阁吧。”
叶适自是不想离开,眉宇间隐有忧色,找了个借口道:“良翰催得紧,我住在沧澜阁不如在你身边自在。”
这个借口,叶适之前就用过,他也没有多少把握姜灼华能够同意,她如果执意让自己搬回去,他自是不能强留下来,毕竟刚让她对自己转变态度,若是再做让她不喜的事,岂非前功尽弃?实非他所愿。
叶适目光锁在姜灼华面上,心下紧张的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谁知,姜灼华听他这般说,心下便又起了同情,他确实过得可怜,只好道:“那行吧,只要你不觉得睡外间委屈就行。”
说罢,率先上了楼。
叶适愣在原地,就这么、这么同意了?
看着姜灼华上楼的背影,他忽地意识到一件事情,从前他刚来的时候,就在姜灼华眼里看见过同情,那时被女人同情,让他觉得万分难为情。
而此时此刻,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她心里这份对他的同情,是唯一能够让她怜惜他的情感。
且《驭夫计》里也说,要在爱人面前做派柔弱些,虽然似乎是用反了,但是有用就行,毕竟姜灼华不是一般的女子,现在的她,自是不会再伏低做小讨男人欢心,她喜欢男宠,兴许也就是因为男宠听话,不让她心。
若不然……就这么试试?兴许有用呢?
念及此,叶适忽觉眼前终于有了一条可以通行的路,虽看不到这条路能走多远,但总比之前陷入死局的情形要强太多。
他嘴角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意,步子轻快地上了楼。
各自沐浴后,便早早睡下。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时,姜灼华就被院中一片嘈杂之声吵醒,她手肘支着床榻坐起来,听清了外面的声音,似乎是一群人在吵吵嚷嚷地辱骂着什么。
她不由伸手捏捏眉心,唤了婢女进来服侍起床,叶适自是也被这动静弄醒。
他穿着中衣下榻,一头黑发顺直垂下,随手拉过搭在架上的外衫搭在肩上。
叶适走到外间,将窗户推开,去看外面的情况。
天尚未全亮,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楚,似乎是一堆小厮,在试图制服什么人,辱骂呼喝之声不断。
姜灼华穿好衣服,将头发随便用簪子挽住,便走了出来,见叶适已经在窗边,她边往窗边走,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适摇摇头,蹙眉道:“不清楚。”
姜灼华道:“我下去看看。”
姜灼华正要转身下楼,却被叶适拦住,他边将搭在肩上的外衫往身上穿,边说道:“别轻举妄动,谨防危险,派个人下去找元嘉,先让他去看看。”
姜灼华不解道:“自家府里,能有什么危险?”
叶适看着楼下冷着脸道:“人心难测,出事还是别太乐观,先往坏处想,有所防范总是没错的。”
“哈……”姜灼华不由失笑,忽觉叶适警惕的完全没来由,很可笑。
她伸手唤了婢女过来,吩咐道:“下楼去西厢找元嘉,让他问明情况上来回话。”
婢女行礼应下,尚未走到楼梯口,便听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见元嘉小跑上楼,朝叶适走来。
叶适忙蹙眉问道:“发生何事?”
第61章
元嘉走上前,头发未束,用绑带在脑后绑着,看来也是被吵醒的,他行个礼回道:“回禀公子,是严怀信,今早趁天未亮想翻墙逃跑,被府里巡夜的家厮抓住了,他还用石头打伤了一个人。被家厮带回耀华堂,现在在楼下撒泼呢。”
叶适闻言不由蹙眉,姜灼华神色如常,开口问道:“被伤的人伤势可严重?”
元嘉行礼回道:“皮外伤,已经带下去包扎了,不算严重。”
姜灼华点点头,道:“我下去看看。”
叶适转而对她道:“我陪你去。”
姜灼华应下,说罢,二人一起下了楼,在一楼的椅子上坐定,命婢女点了灯,姜灼华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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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道:“把人带进来吧。”
烛火亮起,叶适这才注意到,姜灼华尚未来及上妆,素净的面容宛如晓夜涧中月,发髻也不似白日那般华丽,只用玉簪简单绾了个髻,正是几月前召他进里间后,她卸下发饰后的打扮,面上还留着些未睡醒的疲态。
看着这样的姜灼华,叶适心间不由去想,日后若是她嫁了自己,是否日日清晨起来,看到的都是她如此时般的模样?当真万分动人。
如此想着,叶适目光流连在姜灼华的侧脸上,唇角不自觉地盈满笑意,俊朗的面容神色渐进温柔,宛如绿意遮阳的深山中,一汪清冽的潭水,平静而又沁人心脾。
元嘉一直在一旁看着自家殿下,他虽想不明白,姜小姐究竟何处值得他家殿下这般上心,但是看着殿下面上的神色,他也渐渐接受了。
毕竟他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般温柔又欣喜的神色,殿下多年来过得辛苦,日后怕是只会更辛苦,若能有个让他高兴的人,见到就觉疲惫一扫而空的人,其实也挺好的。
不多时,一群人便推搡着严怀信走进了门内。
严怀信一见姜灼华和叶适,眉心不由一跳。
此时此刻,严怀信面前的两人,一个发髻随便挽着,另一个则是未束簪冠,头发顺直垂下,一看就是刚起来,这么一大早,两人这幅模样出现在同一个屋子里,任谁都能想到他们之间是有多龌龊恶心。
严怀信力地去甩那七八只来抓他的手,甩了半天甩不脱,更是气极。
反正事到如今已是撕破脸皮,委实没必要再忍着不说。姜灼华尚未来及开口询问,严怀信便怒视着她开口骂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严怀信今日既敢跑,就不怕你罚!要么打断我的腿,要么就去报给公主。我堂堂七尺男儿,饱读圣贤书,会怕你一个女人。”
姜灼华:“……”她还没说话呢。
叶适挑挑眉,以姜灼华的性子,只要他不从,绝不会为难他,毕竟她从不爱给自己找不痛快,叶适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之前指给你的光明大道你不走,现如今又要跑?你是不是蠢?”
谁知严怀信“哈哈”一笑,指着叶适骂道:“就凭你给我指路?一条在女人面前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信你才是蠢!”
姜灼华闻言,看向严怀信,心里默默为他捏了把汗,骂未来皇帝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这位的胆子,怕是赶得上猪胆那般肥了。
她不由有些紧张的看向叶适,但见他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些想笑的意味,这才稍稍安了心,不由赞道,叶适也算是有胸襟,被人这么骂,还能不生气。
姜灼华白了严怀信一眼,开口道:“你想走就说啊,弄得好像是我死赖着你一样,又是翻墙又是打人的,犯得着吗你?”
谁知那严怀信根本不信姜灼华会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冷哼一声嘲讽道:“哼,跟你这种色中饿鬼、悖德忘伦的淫.娃荡.妇,多说一句都嫌脏了我的口。若不是你,我会背上男宠的名声?若不是你,我大可留在公主府等伯乐,我的前程,都被你这个贪色享乐的女人毁于一旦。”
一想到一生都得背着给一个女人做过男宠的污点,严怀信这身上,就宛如披着一层恶臭的狗皮,想扒都扒不掉,叫他坐立难安。
元嘉听完这番话,不由打了个哆嗦,辱骂姜小姐,这、这可是殿下触不得的逆鳞,相当日他不过质疑了姜小姐几句,就被他家殿下罚跪十几个时辰,险些废了腿。
果不其然,但听叶适冷声下令道:“元嘉,掌嘴,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是。”元嘉领命,走到严怀信面前,轻道一声:“得罪了。”言毕,元嘉抡圆手臂朝严怀信脸上招呼了上去,心下不由感叹,跟着殿下,不仅得做暗卫,还得做打手,拾每一个对姜小姐不敬的蠢货。
随即便是连续不断,无比响亮的“啪啪”声响起,那严怀信也算是有骨气的,愣是没喊一声疼。
那一声声响亮的耳光声,姜灼华听得揪心,开口对叶适道:“其实无妨,从前比他说得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他不想留,打发出府便是。”
叶适转头看向她,眸中尚有厉色,却对她温言道:“从前我不在,今后有我在,你不在乎,我在乎。”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且语气还是极尽温柔,却是那般的有分量,仿佛能替她挡住所有伤害,就像地府救妻的韩君,蕴藏着所向披靡的力量。
姜灼华微微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旁人都诟病她养男宠之举,就连叶适本人都是被她买回来的,方才自己被骂哈巴狗他都没反应,为何却不能容忍旁人说她?她笑着道:“我听惯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呀?”
叶适紧着问道:“现在是听惯了,那么从前呢?刚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你也不在乎吗?”
姜灼华闻言沉默,最开始,是在乎的,毕竟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却承受无端的指责,但是她无能为力,虽然起过无数次一条白绫吊死了事的念头,但也真没那么干,要活着,就得忍受这些非议,除了磨炼自己不去在意,没有别的方式。
叶适看看她,忍下心中的心疼,没再多言,不多时,元嘉甩了甩掌心发麻的双手,转回身子,走回原来叶适身边的位置站好。
但见严怀信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有数道手指印,嘴角挂着丝丝鲜血,这幅模样,怕是几天内开口都困难。
叶适这才看着他道:“人要是非分明,送你来姜府的是明嘉公主,与姜小姐无干,你来之后,她也不曾逼迫与你。你既自诩心怀大志,便该知英雄不问出身,何至于将自己的一事无成,怪罪到一个女人身上,那才是真的不配做男人。滚吧,姜府不会留你,就看看你,离开姜府后能有多大能耐。”
严怀信深深剜了叶适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咱们日后走着瞧。他奋力甩开小厮抓着他的手臂,沉着神色离开了耀华堂。
严怀信走时,天已大亮,叶适站起身,抬起灯罩盖熄了烛火,对姜灼华温言道:“你平时起的晚,今早这么早被吵醒,回去补个觉吧。”
姜灼华笑着点点头,起身上楼,走过叶适身边时,微微驻足,轻声道:“多谢。”
叶适一时愣住,她为何谢自己?等他反应过来时,姜灼华已经上了楼,他看着姜灼华的背影,展颜一笑。
元嘉见此,微微抿唇挑眉,上前道:“殿下,要不您也回去再睡会儿。”
叶适摇摇头:“不了,得尽快扳倒太子,不然姜灼风夹在两人中间,怕是会有危险。我那天看傅叔给的名册,后宫里,咱们的人有很多,毕竟傅叔曾是宫里的人。太子背后的支持,分别是生母皇后、太子师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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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皇后母家。司空我让姜灼风卖给了文宣王,他会出手,至于剩下两家……”
叶适顿一顿,转头跟元嘉吩咐道:“你往宫里给咱们的人递个信,将后宫各妃的生辰八字打听清楚,然后全部做成人偶,上面扎上针,埋进皇后宫里。”
元嘉忧心道:“殿下,毕竟是皇后,只此一桩,怕是扳不倒。”
叶适笑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过是给恭帝一个发落皇后的借口罢了,去吧,照我说的做。”
元嘉领命下去,回了西厢房梳洗备信。
叶适上了楼,去净室梳洗,拾妥当后,他坐在窗边,边研究那本名册,边等姜灼华醒来后一起吃早饭。
姜灼华睡醒后,和叶适一起吃过早饭,叶适继续忙自己的事,姜灼华则开始帮姜灼风忙他娶亲的事,又是请媒人,又是定日子,又是准备聘礼,各种事情各种忙。
总之,余下几日,姜灼华和叶适都没闲着。
这一日,姜灼华总算是将姜灼风给程佩玖送聘的日子定了下来。
她这才喘了口气,本想着挑这几天,去山里看秋景,此时落叶满地,天蓝气爽,野果成熟,正是出游的好时节。叶适也是闷久了,听终于可以出去转转,还是和她一起,心里自是万分期待。
然而,这日上午,姜灼华和叶适,正在早饭,准备吃完饭,就出门一起去赏秋景,姜灼风的那位朋友,到了。
叶适听着家厮来报,边夹菜给姜灼华,边埋怨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来,早一天我也不期待了是不是?或者晚一天,等我们玩儿过再来也成啊。”
姜灼华将叶适给她夹的菜夹进自己粥碗里,笑着道:“大不了改明儿哥哥休沐,叫他陪着客人,咱们再去呗。”
姜灼华几口将碗里剩下的粥就菜吃完,起身对叶适道:“我出去会客,你自己呆着别乱跑。”毕竟身份还是男宠,叫哥哥同僚看见不大好。
叶适忙万分乖巧的点点头,伸手一托下巴,仰着头就坡下驴道:“我一定听你话。”
姜灼华白了叶适一眼,转身下楼,不由失笑,什么人呢?未来皇帝装得乖巧,谁信?不要觉得自己摆出一副妻管严的样儿,她就会上道儿。
姜灼华心里编排着,走到了前院的会客厅,但见一名身着深衣的男子坐在厅内喝茶,模样一般,不算出众,好在五官长得算是正常,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
姜灼华笑着上前行礼:“您就是黎大人?家兄有公务要忙,特叫我给黎大人安排。”
黎越闻声回头,看清姜灼华的那一刹那,黎越愣住,半晌后,他方才起身行礼。
礼毕,他落在姜灼华面上的目光似有火焰,但听他话里有话的开口笑道:“姜兄从未说过,他竟有一个如此宛如天仙的妹妹。”
第62章
姜灼华瞥了黎越一眼,这人从言语到眼神,当真是浪得可歌可泣,浪得无遮无掩。
她当下就做出了判断,此人是个情种,就是那种,只要能招惹的人,绝不放过,且对每一个都很好,花心得可谓是万分坦荡。
姜灼华勾唇笑笑:“呵呵,黎大人过誉。已为您备下客房,请随我来。”
黎越抿唇笑着点头,神色言语皆是万分亲切:“妹妹心了。”
姜灼华礼貌的笑笑:“黎大人客气了。”
姜灼华将他带进前院的雅骚阁,她本想着,既是客人,怎么也得陪着吃顿饭,但是这黎越,对她委实有点儿热情过头了。
于是将他带到雅骚阁后,姜灼华指了指院中小厮,笑着道:“黎大人旅途劳顿,先好生谢谢,若是饿了,便可命小厮传饭,等晚上哥哥回来,再为黎大人接风洗尘。”
说罢,姜灼华行个礼,转身离开了雅骚阁。
黎越看着姜灼华的背影,眼神就好似在赏一朵名花,本想着此行和姜灼风拉一拉关系,但是万没想到,竟有意外获,不愧是京城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是他在地方上从未见过的出挑。
姜灼华和桂荣走在回耀华堂的路上,桂荣捻酸道:“小姐,那黎大人看您的眼神,真叫人不舒服。”
姜灼华撇撇嘴,道:“这种人,万不可给好脸,稍微对他态度好点儿,他怕是就会觉得你对他有意思,能弄出来一堆是非来。”
“咦……”桂荣嫌恶的皱皱鼻。
回到耀华堂,叶适眼睛从书上离开,看向姜灼华:“这么快回来了?喝茶吗?”
姜灼华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神色尚有些不快地点点头。
叶适放下书,伸手提起桌上茶壶:“我给你倒。”说着,另一手取了茶盏,给姜灼华满上,将茶盏推到了她的面前,邀功般的看着她,万分期待的等她喝。
姜灼华本想着喝口茶歇会儿,然后自去和叶适外出游山,不再管那黎越,谁知,她屁股还没坐热乎,宝如便进来禀报,说是门外来了一位夫人求见。
姜灼华蹙眉道:“夫人?哪位夫人?提前没递拜帖啊。”
宝如伸手挠挠头:“那位夫人没说。”
姜灼华叹口气,只好起身去迎客。走到会客厅,见一名女子已在会客厅坐定,她作官家夫人的打扮,长得还算可以,看着年纪倒是还小,不满二十的样子。
姜灼华上前行个礼,问道:“您是?”
那夫人上下打量姜灼华一番,起身回个礼,直言道:“我找黎越黎大人。”
“哦……你随我来。”姜灼华一手平摊,示意她请。
去往雅骚阁的路上,那夫人一直看着前方,不说话。怎么说也是客,姜灼华不好太过怠慢,于是随口找话寒暄道:“您是黎大人的夫人吗?”
谁知那夫人并未看她,理所当然地回道:“你说呢?”
姜灼华一时语塞,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得知道你丈夫是谁吗?更何况她只是没话找话的想寒暄两句,仅此而已!
姜灼华只好耐着性子道:“黎大人今儿上午刚来。”言下之意,我上哪儿知道去。
黎夫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赔笑了两声儿。
到了雅骚阁,为着避嫌,姜灼华没进屋,站在院里叫人去请黎越出来。
不多时,黎越从屋里走出来,一见自家夫人,含了亲切的笑意,上前道:“咦?夫人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等公事办完,我去接你一起回家吗?”
黎夫人每年都会赶在丈夫押税粮上京前,提前一个月来京城姨母家小住,等黎越公事办完,再一块儿回去。
往年黎越都是陪她住姨母家,今年说是要拜会京城里一位朋友,住朋友府上,她本也没多想,谁知前几日跟姨母提起来,说黎越要去姜灼风姜都尉府上小住,谁知竟吓得姨母险些摔了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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