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一两银子约莫折合一千文铜钱,十七两,再加上利息,那得多少次?一辈子也还不完呢,姜灼华正欲还叶适一句想得美,却听见楼梯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便见元嘉神色慌张地跑了上来。
叶适不由蹙眉,元嘉顾不得是不是打扰了他们两位,情况紧急,忙上前行礼道:“殿下,出了要紧事,借一步说话。”
姜灼华看了看元嘉,对叶适道:“你先去忙吧。”
叶适只好道:“那你等我会儿。”
说罢,和元嘉一同下到了二楼。
一到楼下,元嘉紧着回话:“殿下,傅叔派人送来消息,说是他已说服司徒大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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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殿下夺位。”
听罢这话,叶适见他神色匆匆,不由疑道:“这不是好事吗?何至于叫你这般慌张?”
元嘉忙道:“可司徒的条件,是夺位后,立姚三小姐为后啊。”
叶适闻言,眸中当即漫上一层厉色,忽听他冷笑道:“呵,傅公公这是担心我冒进坏事,给我找了个靠山。姚三小姐……”
就是当日在明嘉公主府上,那个嫌弃他碰过的帕子,然后叫婢女扔了的女子吗?
且傅公公此举,焉知没有阻拦他,日后立姜灼华为后的意思。
元嘉紧着说道:“殿下,司徒大人地位牢固,若是承了他的情,日后殿下登基,难会受他牵制,这已非立谁为后的事。哎!傅叔真是给了您一个大难题,若是应,虽能多一分胜算,但是日后您必会左右为难,若是不应,一旦司徒投奔他人,又知您身份,无疑是个极大的麻烦。”
叶适自是知晓,他缓缓在阁楼里踱步,垂着眼睑,拧眉沉思,想着应对之策。
既然傅叔已经找到司徒,就证明司徒现在已经知道有他这么个皇子的存在,若是不答应,一旦他出手阻拦,怕是会节外生枝。
可他叶适,筹谋这么多年,又怎会甘心受人牵制?又怎会为了顺利夺位,违背对心爱之人的承诺。
念及此,叶适忽而笑了,挑眉道:“傅公公此举,倒是一箭双雕,既能保我顺利坐上皇位,又能阻拦我为了心爱之人感情用事,好招啊……”
现如今的元嘉,为了姜重锦,早已不知不觉的站在了姜灼华这一边儿,他眉眼间颇有些焦急,对叶适道:“殿下,您不急嘛?到底是应还是不应,我快愁死了。”
这是逼着他必须提前夺位啊,叶适微微眯眼,道:“谁说非得应或是不应,我们还可以拖。你去跟我的人吩咐下去,日后傅公公问起夺位时间,就说是明年,宫里元宵佳节的宴会,包括司徒那边也这般说。”
说罢,叶适又对元嘉道:“你现在就去给傅公公回话,就说,殿下说得考虑一下,十月的时候,便会给回话。”
元嘉闻言,眉心这才舒展,懂了,殿下原定的夺位时间是中秋节,这是要来一出障眼法,在回话前就将皇位拿下,既能稳住司徒,又能不受他牵制,等皇位拿下,无论是傅公公还是司徒,都将无法再左右殿下。
元嘉弯腰行个礼,道:“属下这就去办,殿下放心。”
说罢,元嘉离去,叶适看着元嘉的背影,神色间隐有阴翳。
之前,他只觉司徒不参与党争,无须对他过多神,但是眼下来看,他既能同意傅公公的提议,说不定私下里,一直在广撒网,并未闲着。
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司徒,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大局未定,日后谁牵制谁,还说不定呢。
如此想着,叶适回到了楼上,在姜灼华身边坐下,问道:“司徒姚大人,还有他府上的姚三小姐,前世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他们的什么事?”
按照姜灼华的记忆,前世他登基在她二十二岁那年,距今还有五年,姚三小姐不可能到那时还没嫁人。
姜灼华拧眉回忆片刻,说道:“司徒大人,我倒是没甚留意,姚三小姐后来做了文宣王妃,你登基后,听闻她爹为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姚三小姐断绝了关系,当时满城闹得沸沸扬扬,我倒是有些印象。”
叶适失笑,这可真是个“好”父亲!看来姚三小姐,在司徒手里,就是攀附皇家稳定自己地位的棋子,既如此,那他便知该如何牵制司徒了。
姜灼华见叶适半晌不说话,不由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叶适看着她笑笑,忽而对她道:“华华,我会尽我所能,日后给你安稳的日子。”
这话说得突兀,往常虽然他也说过不少这类话,可今日这个情形下,先问司徒和姚诗卉,又说会给她安稳日子,叫姜灼华觉出些不对来。
念及此,姜灼华回以一笑,没再多言。
两人又在清风揽月说笑玩闹一下午,傍晚时分才回了耀华堂。
晚饭时,姜灼风和程佩玖,给姜灼华送来了粽子,几人一起吃了晚饭,夫妻俩人方才回去。
吃完饭后,叶适便回到书桌前,忙起了他的事。
姜灼华看看他道:“你先忙着,我去重锦那边儿走走。”
叶适点头应下,道:“等以后大局定下,我日日陪你散步。”
姜灼华看着他抿唇一笑,下了楼。元嘉和良翰都在一楼呆着,姜灼华目光落在元嘉身上,说道:“元嘉,随我去林染院,你去吗?”
一听林染院,元嘉眸中一喜,忙道:“去去去。”
忙上前跟了姜灼华一同出了耀华堂。
路上,姜灼华向元嘉问道:“问你件事,你可得老实跟我说。”
元嘉“嗯”了一声,忙道:“您说。”
姜灼华看了看他,而后道:“姚司徒是不是为难你家殿下?”
元嘉犹豫片刻,觉得此事不影响夺位,便说了出来:“倒也没有为难,就是跟殿下提了条件,说是要得到他的支持,日后需娶姚三小姐为后。”
听闻此言,不知为何,姜灼华心下忽然一沉,觉出一份凶险,这已不是寻常男女成亲的那些阻力,而是涉及到权势的争夺。
在权势面前,叶适会不会放弃她?转而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人?
元嘉见姜灼华神色凝重,紧着道:“不过小姐您放心,殿下是绝对不会娶她的,殿下心里只有您。”
之前叶适跟她说过司徒之位的重要性,姜灼华知道来自司徒的支持,对他有多重要,不由蹙眉疑道:“他若不娶姚三小姐,岂非夺位失了一份助力?”
元嘉不以为然道:“但这份助力,代价极大,殿下并不想要。小姐,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殿下的性格我清楚,他素来是个鱼与熊掌都要的人。殿下不会依靠司徒夺位,更要风风光光的娶您,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愿。”
姜灼华听罢,忧虑的心间微微生出些动容,这份动容,倒不是来自叶适定要娶她的决心,而是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有足够的才华和能力将所有不利于他们的因素解决。
就好比当初的魏少君,便是没有足够的能力解决他们之间存在的那些问题。不要小看这些,虽然都是琐碎的小事,但是千里之堤溃以蚁穴,叶适又是未来皇帝的身份,若是他处理不好他们之间的那些问题,日后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姜灼华自己,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然而,这份动容里,却也惨杂着不少恐慌。
从前她觉得,若是叶适真的待她好,是她自始至终想要的那类人,嫁他也无所谓。
然而此时此刻,她方才发觉,事情并非如她所想这般简单。
元嘉似是看出了姜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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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疑虑,对她道:“小姐,您且放心,我们殿下能耐大着呢,这些事儿难不倒她,您躲在他身后不要管就是。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殿下决定提前夺位,就是为了您。除了您,我也完全找不到旁的理由,旁人对您诟病良多,殿下是想早些夺下皇位,然后好好护住您。”
说罢,元嘉接着道:“您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殿下原本的计划,是稳扎稳打夺位,但是现在要提前,就难不能顾及全面,多少存在一些隐患,但是我相信殿下都能解决。”
元嘉自顾自的说着,姜灼华闻言却不由身子一怔,她隐约记得叶适曾说过,这一世有哥哥给他写下的那些未来之事,进程能快些,但是并未说要提前夺位。
姜灼华不信,她不信有叶适会为了感情,为了她,而加快夺位进程。
前世,宋照和为了自己前程,将“淫”的骂名扣在了她的头上,穆连成更是为了博得举荐,以欺骗的方式娶她为妻。
连普通人为了一个官位都是如此,何况叶适要得到的是皇位?
他必然是有别的理由想要提前夺位,顺道护住她,他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她而提前。
念及此,她笑道:“你就别哄我了,你家殿下要夺皇位又不是过家家,何至于为了我提前,这么大的帽子,你可别扣给我,我担不起。”
元嘉闻言急了,忙道:“真的是为了小姐!殿下是去年从明嘉公主府回来后,开始着手改变计划的,当时明嘉公主府,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虽不大清楚,但是那几日殿下火气很大,一定是出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我猜是关于小姐的,不然殿下不会改变计划。小姐,您别不信,殿下还真的是为了您!”
从明嘉公主府回来后……若是如此,那元嘉所言,兴许是真的。
姜灼华绞尽脑汁想找些别的理由出来,可种种迹象表明,叶适改变计划,就是为了她。
当日明嘉公主府,叶适一直护着她,还叫她看到了一份懂得,但是万没想到,时隔半年之久,还有这么一记重锤等着她。
念及此,姜灼华忙问元嘉:“既然提前夺位有风险,现在劝他别冒进可还来得及?”
元嘉看着姜灼华撇撇嘴,往地方去的钦差都派出去了,还怎么来得及?元嘉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姜小姐您就别管了,殿下心里有数呢。”
说罢,元嘉摸摸后脑勺,道:“我看着殿下太辛苦,您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偶尔给个笑脸,他别提多高兴了。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小姐,殿下对您的这颗心,那当真是实打实的真!”
说话间,已经到了林染院,元嘉一见姜重锦,便高兴的迎了上去,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姜灼华在林染院呆了会,暮色降临后,方才回了耀华堂。
上楼时,她刻意放缓了脚步,悄无声息的上了楼。
但见叶适挑灯坐在书桌前,拧眉在名册上用朱砂笔画着什么。她唇边勾起一个笑意,走上前去。
姜灼华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笑着问道:“累不累?”
叶适这才惊觉,忙抬起头看向她,笑道:“本来有些累,但看到你就又不累了。”
哟,这可真是越来越上道,说话都油嘴滑舌起来。
姜灼华绕到书桌后,伸手按住叶适的太阳穴,道:“你别动,我给你揉揉。”
叶适愣了片刻,唇边绽开一个笑意:“好、好啊。”
姜灼华边给他揉太阳穴,边佯装随意的问道:“你这天天这么忙,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
叶适指尖点一点桌上的册子,语气中颇有几分自信,道:“快了!华华,用不了多久,我就用足够的能力护住你了。”
往常他若这般说,姜灼华并不能知晓其中深意,只会当他油嘴滑舌,随便笑着糊弄过去。
但是此时此刻,元嘉所言尚在心间,当叶适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姜灼华心头不由一颤。
感念他这份用心,姜灼华便想着回报他些什么,大事上,她是帮不上忙得,不如让他缓缓。
想着,她唇边漫上一个笑意,俯低身子,看向叶适侧脸,问道:“今晚歇歇可好?今儿不是买你回来的日子吗?我想着,你既弹琴给我听,那我便念个故事给你听,可好?”
叶适忙将手中毛笔搁在笔架上,眸中隐有明亮的光,笑着道:“好啊。”
姜灼华抿唇一笑,道:“走吧,咱俩一块去里屋挑话本子。”
“嗯。”叶适忙起身,跟着姜灼华一起进了卧室。
俩人并肩站在书架前,各自伸出一只手,指尖在一排排的书背上滑过。
姜灼华看到一本《子不语》,道:“这本里面都是短小悍的故事,就它吧。”
说着,将《子不语》抽了出来。
书抽出来的同时,忽地“啪”一声响,带出另外一本,掉在了地上。
俩人一起低头看去,只看了一眼,姜灼华和叶适便愣住了。
只见地面上的书册不是旁的,正是当时她拿给叶适的那一堆里的,且好巧不巧,掉在地上的那本,正好是绘图的那一本。
但见此绘图春.宫.册翻开在地,左右两页上,各有两双人影缠绵悱恻,那画面,叫人看一眼都觉血脉膨胀,气血翻腾。
这若是一个人,淡定捡起来放回去便是,可偏偏此时此刻是两个人,还有各怀情愫的两个人,气氛便没来由的尴尬。
叶适看看地上的书册,瞥了姜灼华一眼,喉结微动,一股热浪只往丹田而去。
叶适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我捡吧。”
谁知与此同时,姜灼华也说了句:“我来捡。”
一时间,气氛更尴尬了,姜灼华只得道:“那你捡吧。”
谁知叶适也同时开口:“还是我捡。”
两个声音重叠,都看出了对方此时的窘迫,叶适没再说话,弯腰捡起了图册,佯装淡定的放回了书架上。
然后两手垂下,又不知该干嘛了。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站了片刻,姜灼华伸手扶一扶发髻,其实她也觉得身上有些火热,正欲跟他说一句:若不然,试试也成。
谁知叶适先一步道:“我去外面等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了卧室,唯剩珠帘大力的来回晃动。
“喂……”姜灼华徒然地伸手,停在半空中,跑什么啊?试试真的可以。
叶适这一离去,不知为何,姜灼华方才心间腾起的热浪,忽地凉下来,颇有空落落的感觉。
姜灼华无奈叹气,正欲拿了《子不语》出去,却见叶适高大的身影复又出现在珠帘外。
隔着珠帘,欲言又止的唤道:“华华……我……”
第78章
叶适俊朗的面容在珠帘后若隐若现,俩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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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虽隔着一段距离,饶是如此,姜灼华却依旧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一份浓郁的眷恋。
姜灼华抿唇一笑,问道:“你怎么了?”
“我……”叶适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垂下头去。
方才从卧室出来,他心间忽觉一阵空落,鬼使神差的就又走了回来,眼下倒是进退两难,叫他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
他复又看向姜灼华,心里默然道:不知为何,就是舍不得你,一刻不见都舍不得。
姜灼华知他紧张,含了揶揄的笑,盈盈向他走去。
叶适愣愣的看着她,但见珠帘内,姜灼华迈着缓慢的步伐朝他走来。
夜里昏黄的烛火下,她美得如梦如幻,看起来那般的不真实,尤其是她侧身掀起珠帘的样子,更如太真入帘来,身姿万分婀娜。
叶适一直看着她,神思渐入恍惚,不知不觉间,姜灼华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姜灼华仰头看着他,唇边是和煦如春的笑意,她忽然伸手,搂住叶适紧窄的腰,侧脸靠上他的胸膛。
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姜灼华靠在他怀里合目深笑,当真温暖,真令人踏实。
叶适愣了好半晌,渐渐回过神来,唇边渐渐绽开一个笑意,伸手将她紧搂在怀。
这一紧贴,姜灼华自是碰到了他,不由抿唇偷笑,看来他的火比自己大多了,当真……当真硌得慌。
叶适抱她抱得很紧,姜灼华胳膊被勒的有些疼,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抬起眼睛看着他,低声问道:“你想要吗?”
轻描淡写四个字,落入叶适耳中,让他宛如被闪电击中,脑中闪过一片电光火石。
叶适喉结大幅度的上下摆动,他咬一咬牙,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艰难的松开姜灼华,双手扣着她的肩头,俯下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似难以置信般的问道:“你愿意?愿意和我……”
姜灼华抿唇一笑,点了下头。
叶适看着她,尚还有些迟疑,毕竟曾经她就差点和他在一起。
所以,在他看来,姜灼华不会像旁的女子一样,一旦发生肌肤之亲,就会认定那个人。
姜灼华不会,没有什么事能成为她的心头挂碍,即便得到她的身子,一旦她心底里还是不喜自己,有朝一日必也是说走就走。
所以,对姜灼华而言,真真正正的得到她的心,比得到她的身子更要紧。
人对感情,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方爱不爱自己,有多爱,其实自己心里是能感受到的。
现在的姜灼华,对他兴许有好感,有喜欢,但绝对没有到认定的地步,更没有到心甘情愿、无所顾忌跟他在一起的程度。
叶适看了她许久,忽而一笑,说道:“我想等。等到你真的敞开心扉,等到你嫁我的时候。”
此话说罢,叶适唇边绽开一个温柔的笑意,再度伸手将她紧紧揽进怀里,宛如深邃湛蓝的大海,拥有包容百川的力量。
这一下,换姜灼华愣了,两人身体相贴,她分明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反应,他居然忍得住?
自己主动提出的,他居然能做到不要?他居然能做到不!要!
他能忍得住,可她忍不住啊,毕竟是个正常人,若是没这方面需求,她从一开始也就没必要养男宠了啊。
哎……姜灼华一时间欲哭无泪,心头又感动又无奈。
正紧张着,叶适忽地附身,一把将她高高抱起,然后往贵妃榻上走去。
姜灼华如小雀一般被他抱起来,委实吓一跳。
正当她以为叶适终是要耐不住的时候,谁知叶适走到贵妃榻边,自己先行坐下,斜靠在引枕上,然后这才小心将她放下来,让她坐在自己两腿中间的空隙里,伸手一揽,将她抱进了怀里。
而后对她笑笑,道:“念故事吧。”
姜灼华:“……”然后呢?就没然后了?啊啊啊……这他娘的真有做圣人的潜质!
哎,姜灼华心内一声长叹,老实靠在了叶适身上。
有叶适做靠垫,姜灼华斜倚在他身上,忽就觉出些岁月静好的滋味来,方才心间本能带起的欲念渐渐散去,转而被温暖贴心所取代。
姜灼华将《子不语》打开,而后给他念了起来。
叶适一直侧着头看着她,心思全在她的身上,分明她念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但是合在一起,却完全不知是什么内容。
姜灼华念到一半,停顿片刻,正欲换口气再念,叶适却以为一个故事停了,开口问道:“华华,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姜灼华目光离开手里的书页,转头看向叶适,他英俊的面容引入眼帘,姜灼华笑着道:“是,喜欢。”
听她承认,叶适高兴,但是总觉得姜灼华对他的喜欢,和他对姜灼华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他又紧着问道:“那你愿意嫁我吗?”
听他这般问,姜灼华忽地想起今日和元嘉的谈话,叫她心头震颤之余,却也让她第一次意识到不同。
过去成亲前,她只需考虑对方对自己好不好?对方家中人是不是难缠?但是和叶适不同,叶适的婚事,实则是国事。要考虑的,绝非只是普通男女姻亲那么简单。
他日后终会做皇帝,而皇后的位置,真的是她能够担得起的吗?
叶适看出了她的犹豫,眉宇间微有些失落,但转瞬即逝,换做包容的笑意,他伸手轻抚姜灼华的鬓发,说道:“不急,你慢慢考虑。”
说罢,叶适复又认真道;“但是,华华,我希望你能知道,你嫁了我以后,不必担心任何事,我会扫清所有障碍,你要信我。”
“好,我信你,信你。”姜灼华敷衍着回到。在她心底深处,总藏着一份不安,做不到将自己未来的踏实和幸福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人的承诺,从来都是说的时候万分真心,但时过境迁、境遇改变,就不见得还是当初的想法。
她相信此时此刻,叶适所言都是真的,但是日后出现变故,无常乍现也是真的。
叶适听得出姜灼华话中敷衍之意,蹙眉道:“你其实不信,对不对?”
姜灼华听罢,转头看向他,忽将手中的书随手放下,而后翻身压在叶适身上。
叶适忽然被她压倒,不由呼吸一促。
姜灼华含着揶揄的笑,伸出食指,在他的俊脸上划拉一下,而后道:“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我是个只看眼前的人,未来变数太多,未来的事未来再说。此时此刻,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一个人,能够在她被所有人诟病时,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的为人,挡在她的面前,跟一群女人们争执。帮她解决哥哥的难题,爱她所爱,恨她所恨。
在这一年的时光里,每一日,都给她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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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的关怀,从未有过懈怠和改变,甚至为她改变计划,冒着不稳定的风险提前夺位。
过去那么多年,不断的尝试和付出,不就是为了能得到这么一个人吗?而此时此刻,她想要的那个人,她得到了,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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