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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话音落,姜灼华不忘补上一刀:“对啊,说啊。你那么污蔑我,叫我平白承受骂名,这会儿不过叫你说实话而已,有什么不敢说的?”
穆连成双唇紧抿,吞咽一口吐沫,而后方才踟蹰着说道:“当初,是我先心怀不轨……”
“声音大点儿。”姜灼华打断道:“这么小声音谁听得见?”
穆连成闻言,脖颈处青筋绷起,他闭目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当初,是我先心怀不轨。我家中早已有妻室,为了能够攀上姜大小姐,能留在京城为官,我故意隐瞒已婚配的实情,想求娶姜大小姐为妻。但是小姐拒绝了我,我便对二小姐下了手。被大小姐识破家中已有妻室的事实,通知了我妻子,妻子因此生恨,卷着我的所有家产逃离家乡。”
说到这儿,但听人群里传来议论声:“啊呀,原是个当世陈世美啊。”
又听一胖胖的大婶儿啐道:“呸,这等恶心的人,若是换成我是他的妻子,也会这么干。卷得好!就该给这种臭男人点儿颜色瞧瞧。”
穆连成眉心紧促,五官几欲挤在一起,不知是气急还是怎地,眼眶竟有些泛红,不忍再听。
姜灼华轻笑一声,哼,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前后两世,她都被穆连成害得背上乱扣的骂名,自己都没他现在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儿。
姜灼华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毕竟当初那些痛不是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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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自己是没有能力为自己讨回公道,所以没办法,眼下机会摆在眼前,再不趁机还回去,那可就是真的蠢了。
反正,她也只是叫他说实话而已,人嘛,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念及此,姜灼华凤眸一挑,接着道:“还没说完呢,继续!”
穆连成极力的吞咽一口吐沫,方才接着道:“妻儿走了,卷走我所有家产,我没有办法,只得用身上仅剩的银两,买通、买通夫人府上的管家,给夫人的弟弟做了教书先生,得以与夫人接触。我怕当初做的事情,传到夫人耳中,便先下手为强,扭曲事实,告知夫人,是姜家二小姐爱慕我,被我拒绝,与我在一起不成,姜小姐便出手报复,弄得我家破人亡。”
话音落,众人一片哗然,穆夫人跌坐在地上。
但听人群里有人说道:“当初这事情传得挺厉害,我们还都以为姜小姐是个极小肚鸡肠的人,弄了半天,原是此人故意诬赖。”
又有人道:“滋滋滋,这张脸,堪比那城墙拐弯,竟然污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么污蔑人家姜小姐,有今日,当真是报应。”
又有一身着长衫的男子道:“好男儿想得官位,当凭自己本事,踩着女人上位算什么?为了官位,不择手段,真给男人丢脸。”
听到此处,姜灼华身心一片舒畅,不枉她好吃好喝的养了叶适一年多,扣在她头上的骂名,就此算是摘了。自然,养男宠这事儿上,被人骂那是自己作的,然而她乐意啊,旁人爱骂不骂。
许是大家伙平时生活都太无趣,终于有这么个穆连成出来给大家伙做调味料,自然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的骂着,一来做个正义使者,二来顺道标榜一下自己,总之热闹的很。
姜府的家厮和婢女们,方才碍于姜灼华在,一直没敢怎么吭声儿,姜灼华见此,对众人道:“这人得在咱府门口跪上一段时间呢,你们也别憋屈自个儿,想说啥就说吧,不吐不快。”
说罢,姜灼华再不理会穆连成,转身进了府。
穆夫人神色之难过,全然不比当初的姜灼华差,她怔怔的看着穆连成,似不相信一般的问道:“你方才所言……当真?”
穆连成已无脸再看她,痛心的合目,双唇紧抿,点了一下头。
一直在穆夫人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在这一刻滚落,想想自己当初在明嘉公主府对姜灼华说的那些话,现如今宛如一个个耳光,响亮的扇在自己脸上。
孩子都出生了,这后半辈子,难道都要和这么个人绑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说是“陈世美”的夫人?而孩子,也要被人说有个“陈世美”的爹,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
念头到此,穆夫人又伤心又恼火,她站起身,重重在穆连成脸上狠狠落下一个耳光,而后愤然道:“穆连成你害我啊!”
说罢,穆夫人愤然转身,坐上马车,比来时更急吼吼的驶离了姜府。
叶适下早朝后,又将三公九卿统统招至尚书房内。
先让大司农,将恭帝在位历年的财政税、生民农耕、国库账目,统统拿来给他细说了一遍,说罢后,他将卷宗账目都按照大司农说的分类放好,准备这些时日全部看一遍。
而后,又命大鸿胪,将与梁朝有通商、朝聘外交往来的外邦诸国的关系,都细细了解了一遍,并让大鸿胪将记录都给他放好,准备细看。
又跟太尉了解了一番梁朝的军队部署,还有登基大典的事,恭帝众妃的安置,诸子的处置等等。
总之,这一日,叶适午饭都没顾上吃,一直忙到亥时深夜,才放了三公九卿回府。
他们走了后,叶适独自坐在尚书房,伸手揉了揉眼睛,只觉万分疲累。
元嘉见三公九卿离去,便命人传了晚膳,叶适刚吃完,又见元嘉进来禀报:“陛下,傅公公和黎公公到了。”
叶适“嗯”了一声,走过去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元嘉,吩咐道:“今晚她估计已经睡了,明日,你抽空将这封信,替朕给她送去。请傅公公、黎公公进来吧。”
想也不用想,陛下口中的这个她,必然是姜小姐,元嘉接过信,而后问道:“陛下,微臣是不是也可以准备去提亲了?”
叶适瞥了元嘉一眼,唇角隐有笑意,他在椅上坐下,说道:“随你。”
元嘉比平时更恭敬十分的行礼:“谢主隆恩。”说罢,拿着信,躬身退出了尚书房。
第86章
元嘉刚退出去,傅叔和黎公公后脚便走了进来。
俩人来到叶适面前,同时跪地行礼,黎公公正常的嗓音和傅叔破裂的嗓音混杂在一起:“给陛下请安。”
年近五十的黎公公,此时此刻,面上的神色欣慰踏实,就连眼角细微的纹路里,仿佛都夹着丝丝的笑意。
叶适看着黎公公慈善的面容,唇边漫过笑意。
过去,黎公公在母后宫里,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洒扫太监,性子软弱又不爱说话,常被人欺负,母后宫里的人,没事儿总爱开他玩笑取乐,黎公公每每听闻,也只是笑笑了事。
后来,黎公公为了报母后的恩,竟有那么大的勇气,护着他从宫里安全逃了出来,又照料了他那么多年。
记得当初被傅叔罚跪的那一夜,第二日黎公公给他膝盖敷药,敷完后自己躲在屋外偷偷抹眼泪,若不是元嘉后来告诉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而傅叔,虽然带着面具,但是眼中的神色,却是心愿了却后的舒爽,却不知为何,叶适隐隐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许担忧。
叶适含了笑意,温言道:“两位公公请起。”
说着,手一摊,示意二位坐下说话。
两人谢恩后起来,分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坐下的瞬间,黎公公抬手擦了下眼角,放下手后,衣袖上有两点不甚明显的水渍。
叶适看向黎公公,眼里多了份真心的关怀:“去年文宣王的事,让黎公公受苦了。碍于一些缘故,朕不能亲自前去探望,这一年多,黎公公过得可好?”
黎公公忙道:“老奴惶恐,哪儿能让陛下亲自前来探望。陛下放心,老奴一直在乡下躲着,甚好,甚好。”
口上虽这般说,但是黎公公听闻叶适关怀,心里的温暖,一层一层的叠满。
叶适闻言,宽慰的点点头,这才看向傅叔,开口道:“傅叔,提前夺位一事,是朕自作主张,但是朕,心里有数。”
皇位已经有惊无险的夺下,傅叔也是在他夺位后,方才发现,叶适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教导和训练的皇子,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成长成一个足以凭自己的智慧和能力,担起重任的合格的皇帝,正如他心中一直所期望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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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严肃了多少年的傅叔,在这一刻,操着那嘶哑难听的嗓音,忽地“嘿嘿”笑了一声,宛如寻常人家一个上了年纪的慈父,见到自己儿子终于有了出息一般。
轻笑几声后,傅叔站起身,复又重新行礼,请罪道:“当初老奴生怕有闪失,在明知陛下日后有被钳制风险的情况下,自作主张联络了司徒,还请陛下,恕罪!”
叶适忽而一笑,道:“起来坐吧,无事,到如今,朕不欠司徒什么,他牵制不了朕。当初那种境况下,毕竟是夺位大事,傅公公担忧也是寻常。”
傅叔谢恩后起身,复又坐回了椅子上,叶适又开口问道:“这些年,多谢二位公公的照料,二位殚竭虑、劳苦功高。现如今,大业已成,朕委实不知该赏你们些什么?不如你们直接告诉朕,想要什么,朕会尽全力满足。”
黎公公闻言笑笑,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不如提一提自己的心愿,于是他道:“老奴一生都系在陛下身上,也不可能会有妻室儿女,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什么想要的。老奴、老奴……”
黎公公说到这儿,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叶适坦然一笑,安抚道:“公公但说无妨。”
黎公公看了叶适一眼,复又垂下眼去,陛下是自己贴身照顾大的孩子,以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将陛下当做儿女、视如己出,但是心底深处,就是有那么一份牵扯,比任何金银珠宝都珍贵,让他割舍不下。
他就想日日照顾着、陪着,看着陛下大婚,看着他生儿育女,若是有福气,若能再帮着照顾照顾小皇子、小公主,他就心满意足了。
念及此,黎公公谦道:“不知陛下身边的公公是否已经有人选,老奴……”
叶适展颜一笑,打断道:“没有!朕本想着,让你们好好歇歇,安享晚年。黎公公这般提议,其实也是朕心所愿。那日后,朕的贴身事,还得接着劳烦黎公公。”
黎公公焉有不愿的道理,惊喜的起身跪地行礼:“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叶适忙让他起来看座,然后看向傅叔,问道:“傅公公,你呢?”
傅叔闻言,忽而垂下头去。
陛下夺位前,他心招揽人马、安排部署,如今陛下已然夺位,自是不需要他了。
这一刻,傅叔忽觉无所适从,大业已成,他毕生唯一的目标已经实现,本以为会万分开心,但是激动过后,心头却只剩下满是漫无目的的空落。
黎公公尚能继续在宫里任职,而他,为了妥善的护住叶适,为了不被人认出,容貌已毁,嗓音已坏,还如何继续呆在宫里任职?身体残缺不全,自是也不可能在朝堂上任职。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不在被叶适需要,无疑是个等死的废人。
傅叔沉默了半晌,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叶适的话。
只得起身行礼:“老奴惶恐,陛下随便赏些什么都好。”
叶适从傅叔的话语中听出了无奈的悲凉,他不由眉心微蹙,静心想了一会儿,说道:“傅公公也留下吧,刚刚夺位,朕需要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朕稳住皇位。”
叶适顺手指了一下满桌子的卷宗和国库账目等物,说道:“你看看这些,若没有个妥善的人帮忙,朕怕是到明年也看不完,留下吧,和黎公公一起。”
傅叔听罢,心头只觉万分感动,陛下什么能耐,他怎么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难,哪儿需要他帮忙?就是找个借口让他有事做罢了。
感动归感动,但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当初为了能让陛下成为合格的皇帝,他对陛下,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且一直代替他掌握着大权。
而今,陛下已经登基,他再做这些事,就显得不合事宜,且还有居功自傲的嫌疑。他一心只想为先帝报仇,只想扶持陛下登基,并不愿这份纯粹蒙上灰尘,理当功成身退,明哲保身才是。
念及此,傅叔跪地行礼,说道:“老奴容貌已毁,又如何能够留在陛下身边。”
叶适的目光,落在傅叔头顶,静静地看着他,傅叔这是要撇清权力,明哲保身,以表明自己这么些年,对权力并无觊觎。
叶适想了半晌,说道:“朕赐你宅院、良田、黄金,你留在京城,日后什么时候想进宫,就来。”
傅叔听罢,行礼谢恩,三人又闲聊几句,念在叶适忙了一日,得抓紧休息,傅公公便告辞离去。
黎公公则留在了御乾宫,从这夜开始,担起了皇帝贴身大太监的职责。
第二日一早,早朝后,叶适在尚书房翻看起了历年的国库账目,元嘉趁着这个空档,出宫来到了姜府。
他进门前,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穆连成,低嗤一声:“蠢货。”
而后也没命人通报,踏步进了姜府,跟自己家一样的做派。
元嘉轻车熟路的来到耀华堂,还没上楼便开始大喊:“姜小姐,姜小姐,我来替陛下送信。”
姜灼华正在吃早饭,听闻这个声音,身子一哆嗦,忙闻声看去,但见元嘉一阵风一般的飞到了她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姜灼华:“喏,陛下给的。”
姜灼华打量一番元嘉的一等御前侍卫服饰,还别说,这身衣服叫以往的华丽,让这个小少年显得愈发神。
一等侍卫,这可是正三品,官大着呢,念及此,姜灼华抿唇一笑,起身行礼,打趣道:“给侍卫大人请安。”
“别别别!”元嘉吓得连忙摇手制止,哭丧这个脸说道:“您可千万别,等登基大典结束,您恐怕就是皇后了,您可千万别把刀往我脖子上架啊。”
话音落,一旁的桂荣不由愣神,这元嘉是什么情况,和柳乐师离开几日,就换了侍卫的衣服来,又是陛下,又是皇后什么的,莫不是出去一趟,在哪儿中了邪回来?
姜灼华笑笑,没再跟元嘉多闲扯,她将手中的信打开,但见叶适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只见上面写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这般算起来,我与华华,已有十几年未见了,甚是想念。不知华华可有想我?”
姜灼华不由失笑,但心头却隐隐觉得有些负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回,是肯定不能回,都不和他在一起了,还回信做什么,平白叫他乱想。
元嘉并未觉察到姜灼华的心思,只道:“小姐,你写封回信,我给陛下带回去,他看到肯定会特别开心。”
姜灼华握着信,沉思片刻,而后将信好生起,看向元嘉说道:“陛下很忙吧?若是现在回信,平白分他的心,暂时还是先不要回的好。”
元嘉闻言愣了下,而后便觉姜灼华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也行。小姐果然体恤陛下,您不知道,陛下案上的那卷宗账目,一摞一摞的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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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有这么高,陛下坐在后头,都瞧不见人,能把他淹了。”
说着,元嘉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姜灼华见此,完全可以想象到叶适有多忙,估计等见面,还得有些时日。
元嘉搓一下鼻尖,舔舔唇,对姜灼华道:“那什么……小姐,我现在可以求娶二小姐了不?”
姜灼华抿唇失笑,说道:“去林染院,自己跟她说吧。选个吉日,叫媒人来提亲。”
“哎!”元嘉重重地点一下头,而后行个礼,忙不迭地跑去了林染院。
元嘉来到林染院,但见姜重锦坐在院里,再给姜灼华雕牛郎织女上的鹊桥。
少女安静又专注的神色,在阳光下显得分外美好。
元嘉见到她,脚步忽而慢了下来,唇边荡漾起一个微笑,眸中神色渐渐溢满温柔的波光,他缓缓朝姜重锦走去。
姜重锦听到耳畔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抬头闻声望去,但见元嘉朝她走来。
元嘉见自己被发现,便快走几步,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胳膊肘支在桌面上,十字相扣放在唇边,冲她展颜一笑。
姜重锦脸颊微红,复又低下头去,佯装认真雕木雕,而后似随意般的问道:“消失这么几日,怎么忽然又过来了?”
之前一个月,元嘉都没来林染院,也只有偶尔她去耀华堂时才能见见,这几日干脆是去耀华堂也见不到人,这叫姜重锦心里颇有些不快。
元嘉张开手臂,对姜重锦道:“二小姐,看我的衣服。”
姜重锦这才抬眼看去,不由疑道:“咦?这、这是侍卫的衣服吗?”
元嘉抿唇一笑,放下手,说道:“我现在,是陛下的一等御前侍卫。”
姜重锦闻言愣了,若不是亲眼看着他将侍卫服侍穿在身上,她一定会当元嘉在撒谎。
元嘉见她愕然的神色,解释道:“其实,我不是下人。永熙帝夺位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
姜重锦茫然地点点头,不解道:“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嘉笑笑,说道:“我们公子,你姐姐的男宠,其实也不是男宠,他就是刚刚夺位的永熙帝!”
“哐当”一声儿,姜重锦手里的刻刀掉在了大理石桌面上,她站起身惊呼道:“怎么可能?”
元嘉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心里头愈发开心,说道:“是真的,不信可以去问你姐姐,她一直知道陛下的身份。若是假的,永熙帝夺位的这几日,为何我和陛下都不在府里。”
姜重锦伸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说着,姜重锦不自主的转过身子去,元嘉见状,从椅子上起来,上前一把握住了姜重锦的手腕,紧紧扣在手里。
姜重锦身子不由一怔,脸颊飞上一片霞色。
但听元嘉道:“我择日就叫人来提亲,二小姐,你愿意、愿意嫁我吗?”他难得这么正经,说完这话,自己也是心跳如雷。
姜重锦的心,高高提起,悬在了嗓子眼,脸也愈发的红,答案已然明了,奈何姜重锦不好意思点头,只得万分羞愤的丢给元嘉三个字:“你好烦。”
口上说着烦,面上神色确实万分羞涩开心,说罢,她力挣地脱元嘉的手,转身朝屋里跑去。
元嘉愣了片刻,有些迷糊,忙冲她背影大声喊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择吉日,我就来提亲!”
说话间,姜重锦已经跑没影了。
元嘉展颜一笑,随脚将脚下一颗石子踢进院中的花圃里,复又看了姜重锦的阁楼一眼,万分满足的走了。
元嘉回到宫里,叶适埋首在尚书房的桌案后,黎公公已换了大太监服侍,手持拂尘,守在叶适身边。
看着叶适这般辛苦,黎公公那叫一个心疼啊,但心里又清楚这是他身为皇帝该做的,不能劝他休息,只能时不时的给他泡一盏,具有舒解疲劳、明目功效的薄荷菊花茶。
黎公公自小照顾叶适,清楚他的脾性喜好,有黎公公在一旁伺候着,叶适也觉得轻松不少。
元嘉进来后,行礼复命:“回禀陛下,给姜小姐的书信,已经送到了。”
叶适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忙问:“她可有回信?”
元嘉据实以报:“姜小姐说您近日忙,她怕您太累,怕写信给您会叫您分心,所以没有写回信。”
叶适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而后小声儿嘀咕道:“看到她的信,我才能不累啊。”
这一声儿低语,元嘉没有听见,但叶适身边的黎公公听到了。
叶适抬起头,复又看向元嘉,道:“下去吧,没你事儿了。”
元嘉躬身退了出去。
元嘉走后,叶适眼睛虽然落在面前的账目上,但是心神颇有些不宁,好半晌没有翻页。
而这一切,黎公公都瞧在眼里,他从乡下回来后,听过不少次傅叔怒骂姜小姐是红颜祸水,是妖女的话。
他虽然没见过姜小姐,但是他照顾了陛下这么多年,方才那般的喜色,当真是甚少瞧见,看来陛下是真的很喜欢姜小姐,她是个能让陛下感觉到快乐的人。
黎公公不喜叶适忙碌,亦不喜他整日苦大仇深,无论姜小姐是不是红颜祸水,只要能让陛下过得开心些,就是最好的人,他倒是愿意从中悄悄帮些忙。
念及此,黎公公暗暗记下了这桩事。
虽知姜灼华是关心他才没有回信,但是他更喜欢她不怕打扰自己,希望在任何她愿意的时候,都可以来找他,跟他说话。
叶适过了好半晌,才将注意力移回手里忙碌的事情上,接着翻查了起来。
姜灼华这边儿,到了傍晚时分,康定翁主府上,送来了一张请帖。翁主府的下人将请帖递到姜灼华手里,而后跟她说道:“姜小姐,明日长公主府上设宴,还请小姐勿忘,长公主很惦记您。”
姜灼华看着请帖,神色有些茫然,不解的问道:“不是小姥姥府上吗?长公主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笑笑道:“这些事情,明日小姐还是亲自问长公主吧,小的回去复命了。”
说罢,那小厮便告辞离去。
姜灼华怀着不解,去到了濯风堂。姜灼风和程佩玖,正在屋里吃饭,见姜灼华过来,便给她添了双碗筷,喊她坐下一起吃。
程佩玖招呼道:“我这儿的吃食没有你那边儿讲究,你将就着用些。”
姜灼华抿唇一笑:“都是一家人,嫂子别说这么见外的话。”
说罢,姜灼华坐下,边和哥哥嫂子一起吃饭,边不解的问道:“哥,小姥姥封了长公主,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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