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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说午后
姜灼华见此,佯装打量程佩玖一番,说道:“还别说,嫂嫂穿上男装,活脱脱一个清俊小少年,别今儿出去,找来个几只莺莺燕燕。”
程佩玖跟着笑了两声,说道:“你瞧见苏维桢了,他穿女装比女人还俏呢。”
听到这儿,姜灼华不由陷入沉思,苏维桢穿上女装,确实俏,若是叶适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模样?肯定比他还俏。
想着,姜灼华脑海中便联想了起来,想着想着,眼睛盯着马车内的角落,不由笑出了声儿。
程佩玖看着她出神傻笑,怕她手一下,道:“角落里有什么值得你傻笑的?莫不是在想陛下穿女装的样子?”
姜灼华被程佩玖看破心思,忙将思绪拉回来,摆手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不多时,马车在富安城西城的云鹤楼停下,此楼位于河畔,可观城外青山绿水,余阳斜晖,楼内又不少名家的提诗,非常值得一观。
姜灼华和身着男装的程佩玖,一起上楼了。
云鹤楼确实出名,奈何在当地人眼里,早已是习以为常,甚少有人前来,楼上人迹罕至,清静非常。
站在楼上,清风徐徐而来,耳畔是河水翻滚的浪涛声,远处一片高低起伏的青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宛如水墨丹青。
姜灼华和程佩玖,在楼内看着墙壁上的提诗,时不时的说说自己的见解,正在这时,姜灼华远远瞥见,魏少君站在楼下不远处,朝这边儿张望着。
离得远,看不清面容,但是前世夫妻多年,她怎会认不出魏少君的身影。
见魏少君往这边儿看,姜灼华挑眉一挑,转头就在程佩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而后小鸟依人的靠在了程佩玖怀里,笑着道:“来了,他在不远处。”
程佩玖听闻,顺势伸手搂上姜灼华的肩头,转头也在姜灼华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眼里满是难得做坏事的喜悦。
姜灼华又对程佩玖道:“嫂子,别怕,别拘泥,咱俩可以再火热点儿,来,摸我!”
程佩玖展颜一笑,鲜少的没有用衣袖遮唇,而后道一声:“好。”
而后,程佩玖的手,便隔着衣衫摸上了姜灼华胸口,还佯装严肃的评价道:“嗯,手感不错。”
而后又对着姜灼华的上身狂摸一通,时不时的还亲亲脸,委实一副恩爱非常的样子。
不远处的魏少君见状,一颗热烈的心,瞬间碎了一地。
他蹙着眉,不由抿紧了唇,她怎么可以这样?养男宠也就罢了,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喜欢错人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听闻她曾经与太子表弟有婚约,后来却被那般伤害,她一定是被宋照和伤得太深,所以才这般自暴自弃。
魏少君按下心头的难过,复又将目光移到姜灼华的身影上,眸色中潜藏着丝丝坚定,他一定要拯救她,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不再像现在这般。
在云鹤楼附近玩了一日,傍晚时分,姜灼华和程佩玖回到客栈,一同进了屋。
魏少君后脚跟进了客栈,只看到了姜灼华和那名男宠进屋的背影,不多时,但见房门又开了,一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进了隔壁房间。
看那名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应当就是今日陪着姜灼华去云鹤楼的那位。
这一日,魏少君的眉心便没有舒展过,实难相信自己今日所见。
他在门口踟躇良久,终于鼓起走上楼,敲响了姜灼华的房门。
姜灼华将门拉开,便见魏少君神色凄凉,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
她勾唇冷哼一声,手臂抱在胸前往门框上一靠,问道:“公子找我有事?”
魏少君不由低眉,犹豫片刻,说道:“姜小姐,实不相瞒,当日一见,在下倾心不已。回去后对小姐日思夜想,其实,这一次也是追着小姐出来的。我不信京城里那些对你的诟病,我觉得你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少君官位不高,能给小姐的,唯有一颗真心,小姐是否愿意随我回京,即日我便遣人前去提亲。”
姜灼华不由低眉一笑,而后问道:“一颗真心?你的真心值多少钱?我且问你,满京城里都说我养男宠,不是好女子,诚然你有心信我,但是你的娘亲呢?信吗?她若是厌我至极,日日难为我,到那时你怎么办?”
魏少君闻言,神色间出现些许茫然,他从未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母亲待他一直很好,应当不会难为他喜欢的人。
念及此,魏少君道:“我母亲素来疼我,我认为,她不会难为你。”
“呵……”姜灼华一声嗤笑,心头不屑的同时,漫上一股子火气。
他就是这般,没来由的自信,总以为这世上的事情都会按照他想得去发展,可一旦事情非他所想,他便无法应对那些变故。
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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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少君,尚未经历过何为现实,天真的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全然不知最后会将她拖进怎样的境地里。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姜灼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转身拿起窗边桌上一个高瘦的青瓷花瓶,便朝魏少君肩头砸去。
眼前的变故,让魏少君没来及反应,生生挨下了这一打。
姜灼华力气小,打下去花瓶没有碎,但是那花瓶当真不轻,魏少君身子歪下去半截,疼得蹙眉。
尚未来及发问,姜灼华第二下又接着砸了下去,骂道:“你认为,什么都是你认为!既然对自己的未来认不清,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的能力,何必这般冒失的前来招惹?”
面对姜灼华突然地震怒,魏少君委实如丈二和尚,完全摸不到头脑,傻愣愣的看着因打他而发髻有些松散的姜灼华。
程佩玖听到门外的变故,慌忙出来查看,但见姜灼华拿着花瓶不停的砸向魏少君,委实吓坏了她,忙上前拉住姜灼华,劝道:“灼华,灼华你这是做什么?快别打了。”
姜灼华被程佩玖拉住,没法儿下手了,只得将花瓶狠狠砸进魏少君怀里,厉声骂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花瓶砸在魏少君怀里,顺着他的身体花落,“哐当”一声掉在木地板上,咕噜噜地滚了好几圈。
楼下小二这时也忙跑上来劝架,忙将花瓶拾起,哭丧着脸道:“哎呦喂,小姐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要砸东西呢?”
说罢,抱着花瓶低估道:“幸好皮实,没碎。”
姜灼华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瞪了魏少君一眼,和程佩玖进了屋。
魏少君看着摔闭的房门,惊魂未定,自己做了什么?为何引她发这般大的火?
他低下眉眼,细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说起母亲的事,她才忽然暴怒的。
莫非是怕以后母亲不接受她,嫁过来后受委屈?
姜灼华的话尚在耳边盘旋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的能力,何必这般冒失的前来招惹?
他静心想了下,自己确实没有问过母亲的意愿,因为他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一层。如果母亲不喜欢她,日后对她施压,那确实是自己没有做好。
若不然,自己先回京城,找母亲商量商量,等将自己那边的事儿处理妥当,说服母亲接受她,然后再来找她?
做好决定,魏少君复又抬眼看了一眼姜灼华的房间,便低眉回了自己屋里,天色已晚,等明日再动身回京城。
姜灼华在房间的椅子上坐着,程佩玖从她骂得那些话里,多少也知道了她生气的缘由,就是不解为何,明明没见过几次那魏公子,姜灼华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许是触到了她什么底线。
程佩玖这般猜测着,看她情绪尚未缓下来,便没有多问,只倒了茶水给她喝。
等姜灼华心情缓过来后,程佩玖命婢女去找店家上晚饭,一同吃过饭后,俩人在同一张榻上歇下。
第二日一早,魏少君便退房回了京城。
没了魏少君跟着,姜灼华和程佩玖痛痛快快的在富安城游玩儿了几日,然后继续上路。
一路上若是遇到客栈老板娘,便会闲聊几句。
而这段时间,姜灼华从她们口里听的最多的,便是新帝登基后的政绩。
不少百姓说起新帝,都是赞不绝口。
有的地方,姜灼华听到的是减赋税的消息。
有的地方,是听说新帝派下来的钦差,又处理了几个贪污的官员。
听闻曾经,恭帝也派过不少钦差来查,然而大多数基本都是派下来的人,和贪污的官吏同流合污,查贪腐的事,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但是此次不同,新帝派下来的钦差,皆经过严格选,且每个钦差,都要走两个地方,一旦后到的钦差,发现前一个查案有遗漏,那么前一个,便是与贪污官吏同罪。
如此一来,谁都怕自己后头来的那个,查出些什么自己没查到的,故而万分仔细卖力,地方上那些积年老贪,基本都没有遗漏。
叶适借此清查贪污官员的机会,将重要的地方官员,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没上来的大批贪污财产,正好又使国库得到充实,弥补了减赋税的缺减,还大赚了一波口碑,可谓是三赢。
从这些沿途听到的消息上,姜灼华仿佛透过它们,看到了愈发忙碌的叶适。
心里欣慰他是个好皇帝的同时,也有些心疼,梁朝这么大,这些事一件件的处理下来,还如此有条不紊,他得花多少力,得多累啊?
姜灼华和程佩玖一路游山玩水,十二月中旬,花了近三个月的功夫,才到达姑苏,来到了昆山脚下。
本以为江南冬天能热一点儿,没想到和京城没差多少,幸好防备着带了厚衣服,她俩早早就把自己给捂严实了。
姜灼华和程佩玖,于这日下午来到花桥镇,俩人让宝如去找家干净的客栈。
不多时,宝如回来,在车帘外搓着手说道:“小姐,找到家霜洲客栈,里面挺干净的,掌柜的看起来也是个憨厚老实人。”
姜灼华点点头,道:“行,那就这家吧。”
到了霜洲客栈门口,姜灼华和程佩玖身披斗篷从马车上走下来,但见霜洲客栈门口罩着厚厚的帘子,桂荣上前将帘子撩开。
二人一同走了进去,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店里只有掌柜一个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不胖不瘦,身材适中。
他见来了客人,忙走出来招呼,笑着招呼道:“难得这个季节还有客人,二位请坐,吃饭还是住店?”
姜灼华抿唇一笑,道:“都要。开三间房,外面的马车和马匹,劳烦照看。”
掌柜的笑笑,致歉道:“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店里的伙计都放了假,厨子昨儿也刚回了家,吃饭得我夫人亲自做,怕是比不上大厨,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姜灼华笑笑道:“无妨,能理解。”
掌柜的道了声谢,走到楼梯后的小门处,将门打开,冲里头喊道:“芸娘,来客了,出来招呼下。”
姜灼华闻言不由朝那厢看去,芸娘?莫不是……
但听后面道一声:“来了。”
而后便见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走了进来,姜灼华定眼一看,不由笑了,可不就是穆连成的前妻,芸娘吗?
掌柜的对她道:“需要帮忙就喊莲儿,你别累着,我去把客人的马匹都安置一下。”
芸娘点点头,掌柜的冲她一笑,转身出了客栈。
芸娘这才走上前来:“二位想……咦?姜小姐!”
芸娘面上当即挂上惊喜的神色,万没想到来者居然是姜灼华,忙行个礼道:“小姐为何来了此处?”
姜灼华笑着道:“巧了。我和嫂嫂出游,到了这里。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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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过得可好?”
芸娘给她们二人各自倒上一杯热腾腾的热茶,而后说道:“小姐、夫人,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姜灼华和程佩玖笑着接过,姜灼华将热乎乎的茶杯握在手里,对芸娘道:“你身子重,也坐。”
芸娘道了谢,在姜灼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才说起了自己的近况:“当初带着儿子跑出来,在南下的船上,遇到了霜洲,一路上对亏他一直照应着,后来知道他妻室难产而亡,无儿无女,便凑在一起过了。”
芸娘看起来气色极好,手也白皙不少,全然没有当初见到时红又粗糙的模样,衣着也远比当初跟着穆连成时的致。
见她现在过得不错,姜灼华笑着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过得好就好。”
芸娘低眉一笑,而后道:“小姐,您等我片刻。”
说着,芸娘转身进了方才那个小门,不多时,再次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她走过来,将布袋子放在桌上,推到姜灼华面前,说道:“当初多谢小姐的那二十两白银,我们靠着那些钱,现如今赚回来好几倍,这是特意还给小姐的。”
姜灼华低眉笑笑,命桂荣下,这时,掌柜蒋霜洲从外面回来,见芸娘和姜灼华坐在一起,不解道:“芸娘,你怎么……”
话未说完,芸娘便站起身,朝他走去,将他拉过来,喜滋滋的说道:“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小姐,咱们的恩人,那二十两白银,就是她借给我的。”
蒋霜洲闻言一愣,忙作揖,深深行了个礼,谢道:“原是姜小姐。多谢小姐。这一年多,常听闻芸娘提起您,不成想,还能见到您。”
姜灼华笑笑道:“我不过是见不得芸娘被那‘陈世美’欺骗,同是女人,出手一助罢了。”
蒋霜洲听罢,走回柜台前,将姜灼华方才付的钱复又取回来,还给她,道:“既如此,就不给小姐安排客房了。客栈后面就是我们自家的宅子,空着一座小阁楼,小姐和夫人,就回家里住吧。”
芸娘忙道:“对对对,回家里住。”
姜灼华没有蒋霜洲退回来的钱,笑着道:“我们是打算在姑苏住上个一年半载的,我带的人多,还有马匹需要草料,是笔大花销,你要是不这钱,我就不好意思住了,咱们一码归一码。”
芸娘夫妻当真是不愿恩人的钱,但是姜灼华一再坚持,便只好下了。
蒋霜洲对芸娘道:“你陪小姐夫人坐着说话,我去给你们炒菜。”
说罢,自己进了厨房。
姜灼华见此,讶然道:“哟,这头回瞧见男人会做饭的。”
芸娘笑着道:“哎,他人可好啦,别说会做饭,我现在身子重,弯不下腰,他每晚还给我洗脚呢。”
说到此,芸娘不由感叹道:“足可见找一个真心疼自己的人有多重要。和现在比比,从前我过得那叫什么日子,当牛做马,不对,牛马到了冬日里还能歇歇,我一年四季,没个歇息的时候,还要被他那般对待。”
姜灼华听她抱怨,笑着道:“这也确实,不遇到对自己好的人,根本不知日子还能这么过。”
几人闲聊几句,不多时,蒋霜洲亲手炒的菜便上了饭桌,一同坐下热热乎乎的吃了顿饭,姜灼华和程佩玖便跟着他们去了后面的宅子,住了进去。
二进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起大户人家差些,又比一般平民却又强了不少。
而京城里,到了年前,姜重锦和元嘉的婚期也跟着到了。
姜重锦成亲的这一日,叶适忽然赏下不少珍宝给她,又以元嘉多年忠心为由,给姜重锦封了三品诰命夫人。
一众宾客满脸惊讶,皆以为是元嘉省得帝心,对他更加恭维,面对这些恭贺的笑脸,元嘉唯有苦着脸赔笑。
陛下只会骂他滚,给姜重锦的赏赐和封诰,分明是看在姜小姐的面子上给的。
元嘉的府邸里一片喜庆,叶适独自一人呆在尚书房里,处理着政务。
正在这时,外面有太监前来通报,司空沈言求见。
叶适道一声:“嗯。”然后放下朱砂笔,等沈言。
沈言手里拿着一本奏折走了进来,请安行礼后说道:“回禀陛下,这是当年被贬官员的家眷名单。男子们,臣已经做主将他们安排妥当,但是剩下些老弱妇孺,没法安置。尚有亲人的已经团聚,剩下的这些,要么是从军营里找回来的军妓,要么就是从边关救回来的,亲眷已不知所踪。”
说到这儿,沈言叹口气,接着道:“臣本打算,把她们安排进宫里的尚衣局,做做绣工一类的活计,但是她们中间有很多人,多年苦难,已有残疾。且秀活耽误多年,要培养起来也是万分麻烦……臣委实想不出妥善的法子了。”
叶适听罢,冲他召下手,黎公公会意,上前将那份名单接过来,呈给了叶适。
叶适靠在椅子上,翻开看了看,发现这些人,有的是被贬害的官员的老母亲,有的是女儿,有的是妻子。
甚至还有不少做过军妓的女子,身边还带着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
叶适不由蹙眉,都是些老弱妇孺,她们几乎没有生存能力,又无依无靠,委实不好安排。
他能登基,靠的就是这些与恭帝对立的这些人的支持,如康定翁主,如沈言,如跟在身旁多年的那些暗卫们……所以,必须得安排妥当。
叶适看了半晌,问道:“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沈言回道:“臣在京城租了个院子,暂时将她们安置在那里,但是这么多人要吃饭,要生活,委实不是长久之计。”
叶适点点头,说道:“嗯,你去找少府,花销让他给你报了。再心你照顾一段时日,等朕想想办法。”
说罢,他将这份名单,单独放在了桌子角上。
沈言行礼后退了出去。
元嘉和姜重锦成完亲没几日,便到了大年三十,叶适循例,在宫中举办了新年宴会。
将有功之臣都请进了宫里,这一夜,叶适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喝酒了,然而酒宴歌舞至一半,叶适还没喝几杯,就有官员半玩笑的说道:“陛下身边的位置上,理当有一位皇后啊。”
话音落,又有文官接过话,趁机纳谏:“是啊,陛下登基已有几个月,后宫却空无一人,这可如何是好?”
又有人说道:“陛下当选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早些大婚,选秀一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国不可一日无后,陛下已年过弱冠,却仍无子嗣,陛下当以国本为重。”
“后宫不可空置。陛下需为皇家开枝散叶。”
话头挑起,众人便你一言我一句的劝谏起来,叶适听着委实心烦,蹙眉不耐烦道:“朕登基不久,尚无暇顾忌




买个皇帝揣兜里 分卷阅读147
儿女私情。今日酒宴,众位爱卿莫给朕添堵,喝酒赏歌舞便是。”
众人听出叶适语气不善,忙在他发火前都老实的住了嘴。
服侍新帝这么久,诸位官员也渐渐摸清了叶适的脾性,新帝什么都好,勤政爱民,才华横溢,不知比恭帝强上多少。
奈何就是脾气差!极差!性情乖戾,喜怒无常!
多少官员挨过他的骂,挨过他的砸,跟陛下说话,几乎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生怕那句话不对,陛下手里的毛笔、奏折,就朝着他砸过来。
除此之外,他们也发现,新帝除了脾气很差,不失为一位明君,合理的纳谏,他都能接受听取。
正所谓主明臣直嘛,所以,除夕的酒宴过后,就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正直之臣,将一本本请求封后、选秀的奏折,递进了尚书房。
叶适坐在尚书房里,看着那一本本奏折,气得直笑,他指尖“哒哒”地点着桌面的上的奏折,说道:“哼,黎公公你看看,明明休沐到元宵节,但是这些嘴碎的大臣们,就是不叫朕闲着。”
黎公公无奈的笑笑,说道:“陛下只要一日不立后,一日后宫无人,他们就会不停的劝谏下去。”
这是句实话,叶适听罢后,眉心紧蹙,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姜灼华不肯嫁他,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忘不掉她,满心里都是她,对旁的女子,一想起来就觉索然无味。
他不知为何,就想将这个位置留着,一直留着,因为在他的心里,皇后只有一人。
叶适正发愁间,目光忽地落在沈言年前送来的那封名单上。
他想了片刻,伸手将那份名单拿了起来,翻开看了一会儿,而后叶适唇角勾起一个笑,说道:“他们不是嫌朕后宫空置吗?那朕就填。”
说罢,他将名单递给黎公公,说道:“拟旨,将这名单上,所有十四岁以上的女子,都封为八品采女,开两座宫殿,把她们都接进宫里养起来。圣旨上就说,朕感念当年忠贞义士,无以为报,便只能照顾好他们的家人,以求报得万一。”
说罢,叶适想想,复又道:“其中有孩子、且还是男孩的,单独和五十岁以上的妇人,安排进一个宫殿,其余的住一起。接进宫后,私下里告诉她们,她们随时可以出宫,但是不能以皇妃的身份自居,也绝不可以踏出后宫来朕眼前晃悠。若是有了心仪的人,想离宫成家,便写书信上报,朕自会给一笔嫁妆。男孩子过了十二岁,若是母亲还在宫里,就送由沈言给安排出路,可入宫探亲。女孩子长大,母亲可自寻亲事。”
黎公公听罢,委实被叶适大胆的举动,给惊着了。这里面的女子,那可都是老弱妇孺,有的做过军妓,有的身有残疾,有的半条腿都进了阎王殿,这纵观历史,哪有一个皇帝的后宫是这样的?
黎公公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陛下,您这、您这……”
叶适看着他笑笑,说道:“我答应过她,一生只娶她一人,但她从来不信……无论她嫁不嫁我,我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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