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作者:任歌吟
古代修真he忠犬弟子攻x温润师尊受受宠攻年下重生调教徒弟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分卷阅读1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任歌吟
文案:
重来一世,师尊励志从一只花瓶升级为一只会碰瓷的花瓶。
大概是修真,因为作者没有设定细节,而且并没有人好好修真,谈恋爱要紧。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强强年下仙侠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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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全一章
一重生~
应无虞重生了,重生在掌门师尊陨落之时。
前一刻自己眼前还是刚入魔的徒弟猩红的眼眸,下一刻却成了一脸平和已然仙去了的师尊。
应无虞跪倒在师尊床前,身后是鱼贯而入的师弟以及师侄们。
远处隆隆的钟声,一声一声直撞进应无虞心坎里。修道之人本应无欲无情,可再次见证了一遍掌门师尊陨落的应无虞还是眼中酸涩,自己的一缕魂似乎随师尊去了。
“掌门陨落前可有何交待?”有人问道。
应无虞缓缓站起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师尊交待,掌门之位传于首徒应无端,执家遗孤托付于次徒应无虞。望我派上下聚力齐心,秉承济世为善之道,为天下修士表率。”
应无虞是被自己的傀儡童子搀扶回房的,此刻他仍有胸口被穿透的错觉,拔凉拔凉的。
执家的遗孤执卿,以后会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正瑟缩在床角。
应无虞眼神空洞地看着执卿的方向,回想起上一世,浑身浴血的师尊带着执卿倒在山门口。师尊含着一口气撑了三天,还是没等到师兄历练归来。倒是山门内人人自危,暗地里埋怨师尊带回执卿的行径是为我派埋下了祸患,正面向魔族树敌。是了,记忆深处愤恨又无能为力的一幕幕重新上演。应无虞攥紧了拳头,替终生为天虞派鞠躬尽瘁以至于修为久滞难前的师尊不值。
无虞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终于落到了执卿头上。
无虞揽执卿入怀,不善言谈的他踌躇了许久,才缓缓道:“执卿你要报仇我不拦你,但你要记住,修我道之人志在超然物外,纵然前路荆棘,或有不为外道所容之时,始终守心克己济世为善,方为正途。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执卿颤颤巍巍从无虞怀中退出去,跪地三叩道:“徒儿叩谢师尊。”
无虞双手扶起执卿,食指中指凝起念力,在执卿额中轻轻一点。
“你也三天没阖眼了,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之后重建你的人生。”
执卿只觉得师尊清冷的嗓音犹如天外之音,将自己的神思引向一片纯白。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感是师尊温润的指腹在自己灵台巡回了一圈,如坠清风,身心都舒展了。
无虞安置好执卿就接到了师兄回山的消息。师兄应无端在路上已听闻了执家一族满门被屠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了自家师尊不顾自身安危从魔族手里救了一个八岁的娃娃回山的事。
无端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见到的只是师尊安详的遗体。
无端还没来得及缓解悲痛,一大堆门派事务就压到了他身上。无虞见他的时候,推门首先见到的是慵懒地蜷在一堆卷宗上的黑猫,再是横躺在卷宗里的师兄。
师兄手按在额头,遮住了眉眼:“小鱼儿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无虞着手整理起散乱在地的卷宗和书函。
无端喝道:“别动!”
无虞置若罔闻。
无端夺过无虞手上的书函,颓然掷地:“我叫你别动!有什么好整理的,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的谗言佞语!”
“小鱼儿别怕,不用去听他们的风言风语。师尊既然把执家稚子交托予你,你尽你本分就好。去他的大局,我就不信由我坐镇,魔族还能杀上山门!”
无虞抬头与无端对视,眼底一片倔强:“师兄,我能承受。”
无虞是天生的修道者,天之骄子,只要静心修炼就能日益进,几乎没有瓶颈。但无虞心思敏感,俗务很容易打扰他的修行。所以自他入道以来,师门上下心照不宣将他“隔离”,只有师尊和师兄敢与他亲近。旁人眼中无虞遗世独立,是随时都要羽化了的谪仙一般清冷的人物,师尊师兄更是恨不得拿罩子将无虞罩起来,以污浊的尘世玷污了他。
前世师兄接任掌门之位之后也叮嘱他只需尽他本分,潜心修行,其余自有师兄挡在前。他不问人言,连年闭关,忽略了对执卿修心之道的引导,以致执卿误入歧途,堕入魔道。
重来一回,无虞坚定道:“我一定让他们看到,师尊带回执卿是正确的决定。”
二十年~
无虞回到自己山头就入定了,天意弄人,重生的无虞同样错过了小徒儿的成长期。
醒来的执卿见到的不是师尊,而是脸上写着易爆勿近四字的掌门师伯。掌门师伯一脸肃杀道,你可以修习执家自己的功法,也可以择我天虞山的功法修习。不懂和众师兄弟研讨也可,求问我派长老也可,前提是你不要打扰你师尊修行。
也不管这个八岁的孩子究竟听进去没有,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可怜的执卿站在偌大却只有一个傀儡道童和一个聊等于无的师尊的山头,感悟到未来漫漫的修行复仇之路只能一个人艰难摸索。
执卿自我安慰,乐得清净逍遥。不过执卿很快知道,原来祸端还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一说。
天虞派新了一批弟子,个个眉清目秀、气质脱俗,不说资质如何,就论容貌,成人了肯定又是为祸一方女修士的俊才。原是掌门在招弟子的章程上第一条就列了相貌必须出众的条款。但不管相貌如何,毕竟都是一群还没引气入体,行事冲动的小毛孩。
原抱着拜无虞真人为师的念头上山,却被告知无虞真人不再徒,最后被掌门强行下的南轲被一众小弟簇拥着到了无虞的门前。
执卿见一群白花花的兔崽蹦蹦跳跳,来势汹汹,直奔师尊闭关的房前,阻拦道:“我师尊正在闭关,你们是哪位师叔伯的徒弟,请不要打扰师尊!”
为首的最为俊俏出挑的弟子打量道:“你就是执家的小煞星?”
执卿眼里烧起一团火,捏紧拳头忍气吞声道:“是又如何。你们不能擅闯师尊的地界!”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被师祖强行塞给无虞真人做亲传弟子的人就是他呀。”
还有人嘀咕:“南师兄都没有机会呢。”
执卿和南轲内心皆是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南轲一时妒意攻心,推搡挡在门前的执卿。执卿拦在门前岿然不动。不消片刻,一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集体斗殴没能打搅到无虞闭关,反而引来了面覆寒霜的掌门。执卿寡不敌众,被揍得浑身青肿,南轲也没讨到好果子吃,门牙被打掉一颗,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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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掌门一个捏诀分开了一众弟子,不问缘由,直接罚了所有人辟谷十日。且不说辟谷要循序渐进,新入门的弟子都还没开始修习,掌门就如此惩罚他们,确实难为他们了。掌门撂下话,谁有不服,或者没有本事撑下去,最好趁早下山。
“愣着作甚,还不回去领罚!”掌门喝跑了缩成一团的灰兔子们,“执卿,你站住。”
须臾,就剩下垂首的执卿站在院中。一只硕大的黑猫压在他肩上,舔舐着执卿带着血痕的脸。执卿不敢妄动。
掌门抱起黑猫轻抚,道:“为了避无虞被惊扰,我打算设下结界阻止旁人进出。你是选择留在此地,还是到我的地界暂住?”
“执卿留下为师尊护法。”
掌门道:“好,待你师尊出关之时,我再来看你死活。”
无虞这一入定就是十年,十年足以将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懵懂孩童逼成一个苦大仇深的面瘫。
无虞一开房门,就见一个颀长的白衣少年逆光转身而来。
无虞抓着他的手臂问:“南轲,执卿呢?”
南轲一方面惊诧无虞师叔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另一方面为师叔刚出关就关切执卿而生出几分醋意。
南轲道:“他呀,在和师尊商谈下山历练之事。”
无虞蹙眉,心想徒儿下山历练不是十八岁的事么?自己居然还是如前世一般闭关了十年?
南轲和掌门很快告辞。
无虞看着眨眼长大的一袭黑衣的执卿,踌躇道:“执卿,你过来让为师好好看看。”
执卿面无表情道:“师尊,我已经易名执勤,勤能补拙的勤。”
无虞悬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坠下,前世他的徒儿可没有易名这回事啊。有什么冥冥之中发生了改变么?
三项圈~
执勤下山历练的任务是掌门亲自拟订的,因为掌门爱宠的项圈磨损严重,所以需要一块柔软又韧性十足的皮料。
项圈的材料来自一种叫彘的妖兽,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食人。
无虞本想阻止,却没想到用什么由头,就决定与执勤一同前往。执勤内心十分抗拒,历练还带着师尊,定会被南轲冷嘲热讽。执勤面上不动声色,师尊要他等他向掌门辞行,执勤在山头枯坐五天也不见师尊归来,径自御剑而去。
无虞被掌门两师徒困在猫舍数日,南轲死活要跟着无虞走,无端死活不让两人称心。猫舍鸡飞狗跳,旁人不敢靠近。无端的爱宠小弦抖了抖耳朵,从沉睡中苏醒,舒展四肢,睨了眼两只丧失了风度的两脚兽,慵懒地喵了一声。无端立马把南轲轰出猫舍,拿着自制的猫饼供奉猫大爷。
南轲被关在门外,忖思着自己忘了什么。刚想敲门继续与师尊理论,猛地发觉无虞师叔已经不见了。
另一方面执勤运气很好,没半点功夫就遇到了彘,但却是只棘手的百年老彘。执勤抱怨,跟记忆里的猪一点都不像,不知道为何会有相同的名字。
执勤与老彘缠斗半个时辰,终于将老彘引到早先用灵符布置的阵法陷阱附近。不想一个姑娘冒出来,直冲执勤陷阱的方向。执勤飞身揽起姑娘落到安全的地方,老彘发出尖锐的犬吠声,嘴里呼呼地冒着热气,却没再靠近执勤了。一阵寂静后,簌簌的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老彘立刻转移了方向。
“是,是追我的淫徒!”姑娘慌乱道。
来人有五六个,且立刻与老彘缠斗在了一起。这五六人没有团队合作神,只会单独蛮干,而老彘御强攻弱,几息之间,修为稍弱的两位已受了重伤。
执勤无奈安置了惊魂的姑娘,引燃了几个爆破符,吸引老彘的注意。老彘一声嘶吠,张开满口獠牙,呼出一口腥气。正对老彘且只有咫尺之距的一位修士瞬间吓得面色惨绿,差一点他就葬身彘口了。
执勤后劲难继,要将老彘引回陷阱更难了。老彘向着执勤冲撞过来,执勤翻身一跃落到了老彘背上。执勤揪紧老彘的皮毛,老彘狂乱跳跃企图甩掉执勤。眼看老彘就要踩进灵符陷阱,无虞从天而降,御剑直插老彘右眼,入颅三分。
出乎意料的是老彘并没有立马死去,已经入阵的它用蛮力破了执勤的千斤阵,甩开了无虞的剑,脖子几乎完全反转,一口咬上了执勤左肩,锋利的牙齿几乎将执勤的锁骨对穿。
执勤被撕扯从老彘背上滑下来,闭眼前一幕是师尊沾染鲜血的白衣和右手。原来师尊并没什么实战经验,执勤如是想。
执勤意识被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暖唤醒,再次睁眼床前坐的是南轲和那日救下的姑娘。
不消执勤开口,南轲就叽哩呱啦把杀老彘的后续补全了。
老彘被师尊一击狂暴后,又伤了几个修士才被师尊杀死。那几个修士是附近浮玉山的弟子,一个未及时救治修为散尽而死,剩下的各有受伤。随后浮玉山来了几个修为甚高的修士,他们检查自家弟子的伤口和老彘,断定老彘已然魔化,在场有人是魔族中人或者魔修。
浮玉山的弟子一口咬定再场唯一的姑娘——唐若是魔修。唐若一个落单的女子被冤枉,左右委屈无法言说,泫然欲泣,直说自己是唐家的修士,可以等找到唐家的伙伴证明。
唐若又说,她与师兄妹失散路遇浮玉山的修士,本想上前问路,却不想他们起了轻浮之意,对她欲图不轨。她奋力逃脱,幸而遇见执勤。
浮玉山的高人检查过唐若后确认了唐若只是普通修士,身上没半点魔气,又把矛头指向气息奄奄的执勤。师尊哪里肯任他们胡作非为,直接用武力叫浮玉山的无耻之徒闭了嘴,将执勤火速带会天虞山疗伤。
执勤听闻无所动,南轲怒哼了一声甩门走了。不消片刻,又折回来道,我掌门师尊说做项圈的皮料还得记在你头上。
待确认过南轲不会再回来后,唐若才掩唇笑道,你师弟很是可爱。
执勤面色不改,心里翻了巨大一个白眼。
执勤翻身下床,欲活动筋骨,却觉得全身都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唐若似有察觉道,无虞真人说为了救你性命给你下了猛药,你的触感很长一段时间会不灵敏。
执勤没说什么,自顾自拿起枕边书研读起来。
执勤醒来后就没见师尊,师尊又在闭关,不知又是几年,执勤在师尊门外顿了一会儿。抬眼碧空悠悠,白云皎皎,很适合修习,执勤掩饰过心头一闪而逝的落寞,阔步去也。
唐若一连好几天在执勤眼前晃悠,执勤烦不胜烦,找了个隐蔽的地儿练功悟道。
几日后,执勤了书卷,惊觉近来没了南轲在耳旁唧唧喳喳竟有些索然无味。路过师尊房前,执勤蓦地发现师尊已然消失。
执勤在去掌门师伯猫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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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到些闲言碎语,说执勤暗地里修习魔功,被浮玉山的修士揭穿,怒急发狂将其残忍杀害。门内的低阶弟子见了他尽是低头绕道,生怕惹了他招致祸患。
掌门师伯见了执勤淡然道:“你莫在意外头的谣言,不要乱了修行。”
执勤刚要张嘴问师尊去向,掌门以一副赐他无上荣光的嘴脸递给执勤一块小饼,“尝尝,如何。”
“还……极好。”执勤违心道。
掌门满意地把剩下的小饼捧给小弦。小弦嗅了嗅,一巴掌拍洒了一地小饼,又继续蜷身假寐。掌门却一脸享受。执勤心中恶寒。
这时门童上报,掌门正色假咳。门童见怪不怪,镇定自若道:“无虞真人和南轲师兄出事了。”
四迷心~
无虞跟随执勤的踪迹赶到当场,还是没能避执勤的重伤。前世他每次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得徒儿的经历,眼瞧着徒儿回回带着大伤小伤归来,他心底皆是一凛,除却悉心救治别无他法。今生他原想傍他左右,尽力避祸端,可还是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所以这次他主动请缨送唐若姑娘回唐家。无端眼神别有深意在两人之间巡回,终于允了。南轲见状执意也要出份力,无虞心想这师侄比前世还黏糊,没有拒绝。
果不其然,三人一路顺畅,直到在昆吾山下休憩时遇见好几个大派的人聚集于此,人群中流传着昆吾山隐藏着稀世秘境的消息。
无心插柳柳成荫,一票人遍寻一个入口寻不到,无虞一行人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山洞过夜,就掉进了迷踪之地。
这个秘境没有白天,时间的流逝无法琢磨,无虞和南轲不知道在里面转了几天,还把唐若丢了。
南轲坐在树上,盯着无虞正处理自己脚踝处被刺勾伤的创口,道:“师叔,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呀。”
无虞道:“先找到唐若姑娘再说。”
树下的不肯放弃了嘴边的猎物,悻悻转圈。
南轲百无聊赖,不停地找话说:“师叔,我们为何不杀了这只猪?”
无虞答:“保存体力,这秘境太多妖兽了,不似特有,倒是像被人圈养在此的。”
无虞回忆起前世的讯息,前世执勤护送唐若回唐家,路过昆吾山遇见了中曲山的曲流觞和曲流潋姐妹,也是误打误撞进入了昆吾秘境,最后得到了赤铜。执勤一行人出了秘境,被欲夺赤铜的同道和魔族围攻。魔族故意挑起执勤与其他修士的怨怼,言说执勤是魔族的人。加之执勤坎坷的身世,在场修士不论青红皂白血口喷人,以此为借口裹挟执勤交出赤铜。曲家姐妹出面袒护执勤,曲流觞却被魔族之人在背后使了些阴狠伎俩所伤。执勤惨淡弃了赤铜,带着唐若,曲流潋和受伤的曲流觞寻找医修,还好中途遇上了中曲山的人。
无虞猜测执勤就是在那时滋生的心魔,或许更早。但无虞觉得如果执勤不走这遭,往后他的命运会被改变。
早知道前世自己应该再多问些昆吾秘境的细节,虽然进来了却不知赤铜在何处,如何出去,无虞突然想起师兄以前常抱怨自己做事瞻前不顾后。
南轲又问:“秘境里没有白昼,那这些树木依何而生?还挺茂盛。”
无虞细细回想几天内的遭遇道:“这秘境里处处都是古怪,小心为上。”
“师叔你好冷淡,除了执勤师兄外,我都不见你对什么事上过心。现在我们困在这秘境里,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神思游离的模样。”南轲憋了好些天,忍不住碎碎念起来,“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执勤师兄。”
无虞看着在树下徘徊的,佩服它的锲而不舍,也考虑要不要直接击杀了它,一面应付南轲道:“我师兄也只有你一个徒弟,你羡慕执勤作甚。”
南轲怨道:“别提了,我师尊就是个猫奴。在他眼里除了山门琐务就是小弦,比师叔还要无情些。”
“无端以前不是这般的,他很会照顾人,天资聪颖,性情温和,是门内师兄弟的表率。这点你倒是有几分像他,不过你资历尚浅,还须磨砺磨砺,祸从口出,喋喋不休的病症是你亟待治疗的。”
“……”南轲心内翻搅起一口老血,他知道师叔很会把天聊死,没想到师叔还擅长插刀。
无虞淡然道:“门内流传的执勤杀害浮玉山修士的谣言是你流传出去的吧。”
南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至少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些扭曲过的谣言不是我造的!”
无虞唇角微微翘起,“你别急,我没怪你。”
怪不得自己一直被师叔打击,还对师叔讨厌不起来,师叔可遇不可求,叫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足以让人痴迷沉醉。
“其实你没事倒可以跟无端师兄唠叨唠叨,自从他继位掌门之后就性情大变,可能是为了保持掌门的威严,与师兄弟都疏远了。无端从前喜欢热闹,或许他豢养小弦就是为了排遣寂寞吧。”
保持威仪?排遣寂寞?他一个猫奴哪里的威仪?南轲将信将疑。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树下的似乎有新的发现,蓄力朝一个阴影扑去。阴影晃动了数下,突然传出婴儿嚎啕之声。无虞明白,那只毙命了。
接着一个身影从阴影处走出来,无虞瞳孔缩,从树上跳了下去。
原来是执勤,后面还跟着三个女人、一头走兽。唐若也在其中。
六人围在火堆边,交换过信息后无虞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困一月有余了。无虞紧盯着执勤,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烫出个洞来。
曲流潋道:“执勤哥哥,你几天几夜没休息了,眼眶里尽是血丝。要不你让我姐为你探探脉,调理一下身体。”
说着她毫不避讳,要去拉执勤的手。无虞却一把攥住曲流潋的手腕,道:“有我在,不用姑娘操心。”
为了缓解尴尬,南轲迅速把话题往如何出秘境的方向掰扯。曲流潋道:“我们好不容易等到满月才从山洞里的水镜进来的,岂能无功而返!”
南轲摸摸鼻子道:“我和师叔在里面转了一月,除了发狂的妖兽也没见什么宝物。”
唐若也道:“流觞姑娘你是医修,也没在秘境找到奇珍异草,倒是见着许多说不上名字的异物。我也觉得趁早出去为妙。”
无虞和执勤却异口同声道:“再等等。”
执勤看向无虞,无虞接着说:“迷境空间不大,里面可能有阵法诱使我们在外围转圈,待你们休整过后,我再去探探。”
最后还是众人一起行动,曲流觞是医修,最为娇弱,乘着自家驯养的代步在后,执勤拿着剑和无虞在前面开路。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带着倒刺的藤蔓疯长。无虞拦下开路的执勤,指了指脚下,示意执勤处理腿上被倒刺
我家师尊是个花瓶 分卷阅读4
勾出的伤口。执勤道,没感觉,不妨事。
似有冥冥天定,无虞转了一月无所获,执勤一进来就深入到了迷境中心。越深入,藤蔓越是粗壮,虬结的枝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腥臭慢慢被淡雅的花香取代。众人的神也紧绷到了极限,时刻防备着随时发生的变故。
呈现在六人面前的是棵遮星蔽月的参天老树,树下一朵妖妍诡丽的巨大血色花朵发出黯淡的赤光,花瓣一翕一合,好似呼吸。
执勤晃悠着靠近血花,无虞伸手扣紧他的肩,执勤泥鳅般滑了出去,与无虞拔剑相向。其余四人还没从变故中缓过来,四面八方蓦地兽影逡巡。
好几只异兽龇着獠牙虎视眈眈,四人完全顾不上还在交手的师徒俩。无虞一面防御执勤的进攻一面清理暴起的异兽。无虞处处留情,奈何执勤彻底红了眼,一招一式都针对无虞命门。倏地一剑,执勤越过无虞却朝唐若胸口刺去。
唐若伶俐躲开,落在了血花之上,花体坚硬,竟没有被她踏坏。唐若变了脸色,周身魔气爆涨。暴动的异兽安静了下来,潜回了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