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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文恬武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源
“气绝。”陆陆道。
“这么快?”奚曦道。
“不快了,比起周行,已是幸福太多!”陆陆道,“周行是亲上了便毒发,都没来得及再战。这廖于飞是数战而气绝,好比那风流鬼!”
奚曦:“……”
“还有个小意外。”陆陆道,“周行手下一个耿直的小侍卫,发现廖侍郎战况过于激昂,便过来瞧一瞧,好奇之下打算观战,被廖于飞发现,拖过去合战,死于无妄之灾。”
奚曦摇头,看戏也需谨慎!
“一下死了两个朝廷命官,霖露镇必是要大乱,若还没有那些个人的动静,我们得是往远了搜查。”奚曦顿了一下,又问,“还是没有殿下的消息?”
“是!主子没有传消息过来。”陆陆道,“霖露镇我们已翻了几遍了,属下怀疑,主子早已不在霖露镇。”
“往东南便是灾患区,我们不若分两批,一批往北寻,一批往西找。”奚曦道。
“往西便是樊厦……哦,是莫桑,”陆陆道,“他们会出若弥国境?”
“说不定的,先找找看。”奚曦道。
第85章猜疑
次日,霖露镇继六皇子遇刺事件后,又发生了两位钦差大臣身亡的大事。
廖于飞身后的三皇子谷梁锡得到消息之后,捏碎了一盏玉杯:“蠢货!”
“殿下,廖侍郎知道这……是□□,定不会用在自身上的。”葛覃道。
“废话!”谷梁锡自然知道,“下去办事竟还带着个小妾!他光带裤裆里的玩意儿不带脑子的吗?”
葛覃也不敢多说,不带小妾,人家照样可以找个法子让他死。他道:“现下麻烦的是,周行死在咱们的毒上。”
“谁说是咱们的毒!”谷梁锡火气噌噌地上去,“有什么证据吗?”
“那……装毒的瓶子在廖侍郎屋里找出……”葛覃道。
“还用本殿下教吗?”谷梁锡随手拿了个杯子砸过去,“栽赃!栽赃懂不懂?”
葛覃不敢躲开,看着杯子飞过来,便额头一低往下磕头,杯子堪堪从上头飞过:“殿下恕罪,臣立马去办!”
谷梁锡见葛覃借着小聪明躲过杯子,也不气,只抬脚就踹了过去。他一想到谷梁铬那边的事情,就哈哈笑:“说起那周行,死了还有一堆自己寻来的杀手陪着,可真真打脸。”
“哈哈!是是!”葛覃在一边赔笑,“那些个杀手连个孩子都杀不了!当真没用!”
谷梁锡斜着眼笑骂:“滚!”
“是是!”葛覃连滚带爬地出去,顺带抹了抹汗。
“殿下何必动怒,仅凭一个瓶子是定不了廖侍郎的罪的。”田余墨从屏风后出来。
“确实定不了罪。”谷梁锡道,“可谷梁铬脑子笨,会认为我们是故意针对他们,疯狗虽然不骇人,可却是烦人得很。”
田余墨轻轻抚了抚胡须:“既是烦人,我们不如将他拉过来,引他去咬别人。”
“嗯?”谷梁锡抬眼。
“那些个杀手是周行派出去的,现下尸体扔到周行面前,这算是什么?”田余墨道。
谷梁锡突然一笑。
“我们只要去跟大殿下说,我们都是被六殿下设计了,那么疯狗就可以暂时为我们所用,帮着我们去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田余墨道。
“那谷梁钰这小子现下都不知所踪……”谷梁锡迟疑道。
“正好,”田余墨道,“这脏水泼到六殿下身上,也没个辩白的。我们便与大殿下说,那是六殿下故意使的计,就是为了挑拨大殿下与三殿下的兄弟情分。至于报复不报复,什么时候报复,只要这种子种下去,便总会发芽的。”
“就你的脑袋瓜最好使!”谷梁锡笑道。
“自是为殿下分忧!”田余墨拱手。
“润之,”谷梁锡看着他淡笑,“甚么时候将胡子剃了去?”润之是田余墨的字。
田余墨低下眉眼,身手抚了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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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微臣独爱这美须,甚是舍不得呢。”
谷梁锡也没多说,呵呵一笑,便离开了。
田余墨摸着胡须,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他特意留长了胡须,便是为了遮挡容貌,又岂是说剃便剃的!他自认为,感情是可以利用的,但他不会愚蠢地为之丢了自己的前途,况且,那还称不上感情!
三皇子府一阵闹腾,大皇子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谷梁铬随手操起桌上的铜流金卧虎镇纸就向下头的人砸过去:“不是说请了杀手吗?怎的人没杀成,反而是自个儿被杀了!”
崔倾的手臂被砸了个正着,也不敢去捂,只讷讷应道:“是是!这次的杀手太次了!殿下,这次的钱一分都不给!对,定金还得要回来!”他只能庆幸,杀手不是他们找的,而是殿下的小舅子找的。
“定金!还想着定金!”谷梁铬看了看,拿起一方刚用的砚台砸了过去,墨汁撒了崔倾一脸,砚台倒是没砸在身上,落在地上碎成几爿。
崔倾顶着墨汁脸,眼珠一转,马上转了话题:“殿下,周御史是中毒而亡。”
“查!给本殿好好查!”谷梁铬瞪着眼道,“是谁敢动我的人!”
“按传来的消息,”崔倾道,“那□□的瓶子就在廖于飞的房间里,会不会就是廖于飞下的?”
“然后再畏罪自杀吗?”谷梁铬眯着眼道。
“廖于飞虽死了,可他是一夜数次郎而死。”崔倾暧昧地压低声音道,“八成是以为解决了六殿下和周御史,就能独吞赈灾银了!一时兴奋便招了数名……助兴。”
“说的也对。”谷梁铬摸下巴。
“其中一名是我们周御史下面的侍卫,”崔倾道,“会不会是那边安插过来的细作?”
谷梁铬闻言细细一想,发现也不无可能。
“那细作给周御史下了毒之后,自觉立了大功,便返回到廖于飞那儿,正好加入了……嘿嘿嘿!”崔倾猥琐地摸了摸唇上的小胡须。
“你说,那廖于飞一夜几战?”谷梁铬也凑过去,八卦地问道。
“据……消息传来,”崔倾认真地想了想,“大约有十一次!”
“这么多?”谷梁铬惊讶。
“外头的侍卫数的。”崔倾道。
“周诚连这等消息也传?”谷梁铬挑眉。周诚是周行的族里人,也是靠着周行提携上来的,专门帮着周行处理一些事情。
崔倾支支吾吾地羞赧点头。
谷梁铬狐疑地看看他。
“那夜战况实在激烈!”崔倾赶紧道,“那叫喊声是院外的侍卫都听得一清二楚!一起一伏,数一。如此计数,保守估计十一次。周诚说,廖于飞平日里每每与那小妾……嘿嘿嘿……都是扰得旁院的人俱是无法入睡,那晚因加了几人,声势更为浩大。”
“如此大胆?”谷梁铬皱眉,“同行的还有六殿下,怎么看?”
“六殿下一般不住驿馆,”崔倾道,“再则,廖于飞也不是日日都奋战。”
“唔……”谷梁铬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以后每次控制在十次之内,就没甚要紧。”
“嗯?”崔倾听得不是太清楚,可隐约的意思是听到了。
“没甚!”谷梁铬端起脸,朝崔倾勾了勾手指,“去打听打听,廖于飞平日吃什么补身。”
“啊?”崔倾黑着脸一愣,又很快恢复如常,“嗯嗯!属下明白!”
之后,葛覃约了崔倾去喝茶。
“葛大人!”
“崔大人!”
两人到包间里,便阖上门寒暄起来。
“廖侍郎真是英武!”崔倾笑着赞道。
“周御史真是意外!”葛覃自然不让,也挑眉一句。
“哈哈哈……”两人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
“说罢,约我过来是什么事儿?”崔倾捏了茶杯慢悠悠坐下,“哦,忘了问一句,这茶可喝得?”
葛覃眨了一下眼:“自然喝得。”
“哦,谨慎起见,怕一出门便升了天。”崔倾道。
葛覃垂汗,可依旧含着笑道:“崔大人开玩笑了!哈哈哈……”
“葛大人心知肚明。”崔倾倒是依旧捏着茶杯,当真一滴都未喝。
“冤枉啊!”葛覃直呼,廖于飞与他是一党,周行与崔倾一党,明面上不曾说过,可他们是心知肚明,“那毒当真不是廖侍郎下的!”
崔倾自然是不信。
“若是廖侍郎下了毒,还会将瓶子堂而皇之地放在屋里吗?”葛覃道。
“难说。”崔倾道,“来不及处理也是有的,何况廖大人去的也是意外,一时没扫清首尾也是有的。”
“当真是冤枉!”葛覃大呼,见崔倾不信,便压低声音凑了过去,“崔大人可知廖侍郎是如何去的?”
“不是一夜数御吗?”崔倾挑眉看他。
葛覃也是觉着丢人,可这儿也没其他人在,便也无所谓了。他道:“咱若弥最猛的汉子也没这么干的吧!”
“说不得廖大人天赋异禀,且所需甚大。”崔倾道。
葛覃无法,只好明说:“不瞒崔大人,廖大人自所以如此,也是中了媚毒。”
“哦?”崔倾道,“自京里便被下了毒?”
葛覃心里将廖于飞骂得死去活来,平日里太过荒唐,现下被下了媚毒都无人信!他笑道:“平日再怎么风流,也没这样拼了命来战的。”
“唔……也是。”崔倾点头。
“哪有人会将尸首都拖上去大战的?”葛覃道。
“什么?尸首?”崔倾倒是不知道这一茬,周诚只道拉了数人合战,倒是没提尸体的事。反正,等人发现的时候,一屋子人都战死了。
“是啊!”葛覃道,“那名死尸便是之前赠萝卜于六殿下的百姓,死相惨烈,哪里能入眼?”
“说的倒是。”崔倾点头,“即使有些怪癖,也该是寻美人的尸首,没道理寻个那么恶心的尸首来战。”
“是这么说。”葛覃点头。
两人将当时那一战细细脑补了一遍,顿觉全身疙瘩猛起,又一阵恶心,俱是干呕了好几下才缓过来。两两相视一下,顿觉心里稍稍舒坦。
“余将崔大人请来,便是想探讨一下咱们共同的敌人。”葛覃道。
“共同的敌人?”崔倾望着手里的茶杯想了一下,“你是说?”
“六殿下遇袭之时,赠萝卜百姓自戕成一具尸体,杀手袭击六殿下却是未果,得尸体数具。”葛覃道,“廖侍郎死去之时,床上有那名赠萝卜百姓的尸体。而周御史现场也有那些个杀手的数具尸体。这……”
崔倾顺着葛覃的话一想,不禁皱眉。这杀手是周行派去的,难不成那百姓是廖于飞派出的?若依葛覃所说,周行与廖于飞皆是他杀,那此人岂不是将他们的所为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此一想,崔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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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上一寒。
“依葛某愚见,这怕是一箭双雕之计。”葛覃继续缓缓诱之。
崔倾不语。
葛覃心里暗骂此人愚笨,疯狗手下莫非都是一个脾性?他耐着性子说与他听:“周大人可是大殿下的左膀,而廖大人也是我们三殿下的右臂,砍去两位殿下的左膀右臂,可不是一大损失?”
崔倾还是不语。
“再有,若是你们认为周大人的毒是我们下的,我们将廖大人的死归结在你们那儿,崔大人您说,我们不得打起来?”葛覃道。
“廖大人的死与我们有何干系?”崔倾挑眉,“那人是我们按到他床上的?还是说廖大人是我们剥光了强行令他一战再战的?”
“这……”葛覃一时语结。
“我奉劝葛大人一句,身在三殿下身边,可得为三殿下好好筹谋,可不能将赖的蔫的都拎到殿下面前。”崔倾鄙夷道。
“这……”葛覃想了想道,“在廖大人室内,有一侍卫是周大人身边的。如何会出现在廖大人屋里?那媚毒是不是廖大人的指示呢?”
“放屁!”崔倾火起。
“这也便得了。”葛覃道,“你们能以这些来怀疑我们,我们也是对你们有些疑点的。若我们相互攀咬,那岂不是正中某人下怀?”
“这个……”崔倾缓下来静心一想,捏了捏杯沿,“你是说,这人都是六殿下杀的?”
葛覃点头。
“可六殿下现下生死未明……”崔倾踌躇道,那杀手还是他们派出的,除了死在当场的,还有一些是追着六殿下出去的,现下与六殿下一起没有了消息。
“谁知道这六殿下是真的失踪,还是做戏一场隐藏起来了?”葛覃道。
崔倾挑了挑眉,其他不知道,那杀手却不是六殿下做戏引来的。那葛覃这么说的话,便是在挑起大殿下与六殿下的火。等大殿下与六殿下打起来,三殿下便能坐渔翁之利了。再一想,廖于飞屋里找到的毒瓶子,崔倾越发肯定是廖于飞下毒后栽赃的事!如此一想,他便放下了茶杯,不再碰那茶水。
“那六殿下小小年纪,竟不把大殿下与三殿下放在眼里,再长大些可得了!”葛覃道。
“三殿下的意思?”崔倾装傻。
葛覃比了个打杀的手势。
“待愚回去与大殿下商量一番。”崔倾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葛覃又添了一句。
崔倾不语,只点了点头。既然茶水不敢饮,自然也不多待。双双告别了之后,便各自回去见主子。
谷梁锡倒是没甚话语,毕竟一上来就信了,那也便是个猪队友,不能指望什么。崔倾要回去商量一下,谷梁锡反而对他充满期待,等着明日就由大殿下一派出头。谷梁锡的脑子比谷梁铬好上许多,且不说皇帝的心思他们琢磨不透,当下六皇弟失踪的当口,他还冲上去扯皮骂架的话,肯定会被皇帝记上一笔。有谷梁铬冲上去疯咬,他倒是能好好看戏。
崔倾回去与谷梁铬说了葛覃的意思之后,谷梁铬果然有些懵。
“你说,会不会那些个杀手早就死了?”谷梁铬怀疑道。
“追杀一个孩子还能将自己给栽进去?”崔倾道。
“那堆尸体怎么说?”谷梁铬斜眼。
“殿下,这次找的杀手实在是……”崔倾摇头。
谷梁铬眯了眯眼,打算回去好好问问小舅子!
“殿下,属下倒是有个主意!”崔倾眼睛突然亮起来。
“说!”谷梁铬抬眼。
“三殿下希望我们打头去泼六殿下的水,我们偏不!”崔倾道,“现下不说六殿下失踪,泼了也等于白泼。倒不如,参廖于飞一本!”
“对啊!”谷梁铬兴奋道,“廖于飞这么好的把柄不用,实在太浪!先将三弟扯下来再说!”
“是啊是啊!”崔倾点头,“其一,下毒谋害周御史,瓶子便是物证!其二,赈灾时携带小妾,玩忽职守!”
“对对!”谷梁铬连连点头,“明天就这么办!”
崔倾赶紧告退了下去,明日的事情得布置一番,在殿上好好唱一翻戏!
第86章夏
谷梁锡站在殿上,听着谷梁铬一派疯咬着廖于飞一事,脑仁上青筋直爆。葛覃昨日不是与他们好好聊过了?怎的,那些疯狗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不是该冲在前头死咬六弟吗?
谷梁锡一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该辩的辩,该泼的也是要泼的。周行雇杀手刺杀六皇子便是一等大罪,只消咬住这一点,便是盖过一切罪名。
两个派系相互攀咬,另有其他派系在中间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顷刻间,朝堂上一片混乱。
皇帝坐在上头,拄着脑袋听着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会插上一句,“哎,那廖于飞真就那么勇猛?”要不就是,“现在雇杀手是什么行情?”诸如此类的问题,问得大臣们眼珠翻白,汗如雨下。
待臣子们尽职地扯了一番皮之后,皇帝看了看时辰觉得差不多可以说“明日再议”的时候,四皇子谷梁铉站了出来。
“父皇,六弟现下生死不明,再延待下去,恐有危险。”谷梁铉道。
“延待?”皇帝抬起眼皮,“谁在延待?不是已派人在搜寻了吗?”他很想把这个木头脑袋的儿子劈开看看,脑子里装了什么。没看到他不愿意提吗?之前有几次大将军派系的提过几次,都被他绕了过去,怎的还要来说!谷梁钰这个儿子,本也是喜爱的,可随着奚家越来越盛,他便忌惮了。
“儿臣以为,该加派人手,”谷梁铉道,“六弟是此次赈灾最大的功臣,若是出了差错,恐会寒了一众大臣的心。”
“哦,朕倒是想问问,那个赠萝卜的百姓,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皇帝望着这个儿子。
“那必定是误会。”谷梁铉道,“赈灾事宜都是六弟在安排,改河道也是六弟想的辙,工部过去的人仅是听命行事,并不敢居功。”
“哦?”皇帝瞟了过去,“小小年纪如此厉害?”
“这……”谷梁铉顿了一下,道,“六弟天资聪慧。”他本以为自己是在帮六弟,却是不知道这是让皇帝更加忌惮谷梁钰了。
“哼。”皇帝轻飘飘一应,“那也是要查了之后才能确定。”
“这……”谷梁铉也是不明,这事他都说明白了,还要查甚?这时候难道不是六弟的安危更重要?那县衙的侍卫总比不上军营里的兵士,北大营就靠近那一块,调一队兵士过去,也不是多难!
“明日再议。”皇帝说了一句之后,便起身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谷梁钰的母妃卓妃听闻了几次消息,都求了皇帝好几次,皇帝都是避而不见。卓妃心里寒了一截,悄悄使人递消息给奚家。奚家自然是不必等卓妃请求,便已派人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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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可还是无果,便如实回复卓妃,表明还是会继续寻找的。
“娘娘请放心,殿下吉人天相!”云合劝卓妃多用一些饭食。
“那为何到现在都没个消息传出?”卓妃担忧道。
“未有消息,亦是好消息。”云合道,“那些个杀手当场就被撸下大半,大约是不成气候的。钰殿下武艺卓然,必会没事。”
卓妃闻言,道:“钰儿还中着毒呢!”
“钰殿下能抗好些毒素,那些个毒当时未致命,应当是还能抵一抵的。”云合想了想道,“若暗卫跟上去,给钰殿下再服一颗解毒丸,便不会有大碍。”
“嗯。”卓妃撑起身子道,“但愿奚家能尽快寻得钰儿!”
这京里如何狗咬狗,如何冷酷无情,奚曦一概不知。他找了几日都没找到谷梁钰,也没有接到任何谷梁钰留下的信息,心里也是急得很。
远在狗尾村的田恬丝毫不知道这些风起云涌,只是每日巴巴地等着奚曦回来。可是一日、两日、三日……过去,一直没有等到奚曦的身影。
等了几日之后,田恬的眼里越来越黯,寻个人需要那么多日吗?是不是找了个小妖,两人就远走高飞了?可他想起奚曦对他的好,便又摇摇头,奚曦爱他,怎会离开他?大约是路上耽搁了?又或者是没有寻着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呢!田恬很抓狂。
不管如何,田恬都没法去寻奚曦,甚至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寻,只有将当下的事情得做好,奚曦不在家,田地里的东西也是要赶紧了。村里人大多都是种的红苕,像他这样种土豆的只有宁左村的几户人家,种花生的更是没有。这个时候红苕还未成熟,土豆和花生却是熟了,村民们便纷纷过来帮忙。
自河道通水之后,乡亲们田地里的活少了许多,不用灌溉得那么勤快,即使要浇水也是从旁边的水渠里舀水便是。自奚曦离开之后,田地里便是由大家一起照看的。
田恬扯着花生秧子使力,“唰”一声,手掌从叶子上滑过,田恬没防备,直接往后倒去。
“恬哥儿,”过来帮忙的宁二么么道,“你的手嫩,做不得这个。”
“可是……”田恬皱眉,摊开手看了看,就这么一下,便都是红印子,还擦破了差点出血。也不知是不是双儿的原因,皮肤嫩得很,跟汉子一点都没法比。他想起杳无音讯的奚曦,垂了眼眉道:“自家田地,总不能都靠你们来干吧!”若是奚曦就这么与小狐狸跑了,他还得养活自己呢!
“咱一直做惯了,不妨事!”宁二么么笑道。
“是啊,俺们手里都是茧子,不碍事!”一同帮忙的村民们道。他们都念着奚家夫夫教他们做那些个吃食赚钱的恩情,不用招呼,都来帮一把手。
“谢谢你们!”田恬道谢,可并没有把事情都丢给乡亲们。他蹲下身,细细地看着他们怎么拔花生,琢磨了一番又蹲回去拔了。
乡亲们看着奚家夫郎这样子,也是一笑。读书人就是聪敏!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学会了!其实他们这儿的土本就松泛,即使现下通了水润了土地,对他们常年劳作的人来说,一点都不劲。恬儿平时不干活,才会觉得不太适应,习惯了也就好了。
田恬抓着靠地面处,用力扯着,突然手上顿时一松,又跌得往后一坐。看着手里一串花生,田恬轻轻甩了甩,开心地哈哈大笑。
就一个下午,村民们帮着把奚家田地里的土豆和花生都了上来,地里还翻了一遍,检查了有没有漏下的,顺带方便夏种。
“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请大伙儿好好吃一顿!”田恬抹了一把汗道。
“好咧!”乡亲们自然没有不应的。他们也快要红苕了,想起那清凌凌的水淌过田地,大家都琢磨着接下来要种什么。虽然有水了,可这田地太贫瘠,不能马上种水稻之类的娇贵粮食,得种上一茬大豆肥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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