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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文恬武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斯源
“那怎么抓的?”田恬怀疑,他没看到鱼身上有扎孔,应该不是叉上来的。
“敲的。”奚曦轻轻一笑。
“敲?”田恬不明白。
“鱼比较笨,一时好奇透出来看,就被我一杆子敲晕了。”奚曦摊手。
田恬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只能说狗屎运太好了!不过,想起他那把大刀,还有早上猎到的大野猪,田恬觉得奚曦拥有的不仅仅是运气,而是武力。他道:“大叔,你以前是做甚的?”
“不做甚。”奚曦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将大鱼摊在砧板上,执了菜刀那么一砍,鱼头利落断下,“鱼头熬汤。”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哎我说,胡子都刮干净了,恬儿怎的还叫大叔呢!”
田恬无视他后面的话,只问:“不做甚怎的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功夫好么?”奚曦觉得自己的身手也不是太厉害,在家里,父亲、兄长都比他厉害。
“挺不错了!”田恬凑过去狗腿道,“您怎么练的,说说呗?”
“大约是……”奚曦半仰着头想了想,道,“从小一直替你打架打出来的。”
“偶是结了多少仇!”田恬瑟缩一下。
“不是结仇呢!”奚曦一边熟练地剖鱼片,一边道,“恬儿长得实在玉雪可爱,那些个人争着抢着要与你玩,我便替你解决了他们!”
“嗯?”田恬觉得不对劲。
“刚开始是恬儿觉得烦,我替恬儿打跑那些人。后来……是我嫌他们烦,出手替恬儿解决他们的。”奚曦只好承认。
“你多大开始干架的?”田恬远开他一步,不可思议地看他。
“大约四岁吧!”奚曦望天。再往小了去,他也不太记得。事实上,大哥说他才学会走,就将一个围着恬儿的小娃娃推了一跤呢!
“大侠,这么多年您这是结下了多少梁子?在你身边安不安全?”田恬瞠目结舌。从四岁开始到现在,那得是干了多少架!
“恬儿不怕,打架这么多年,我还未曾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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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曦镇定道。当然,被爹打不能算作打架。
“哦,好厉害。”恬儿凉凉道,简直是街头一霸的感脚!
“你看,”奚曦看出他眼里闪现那一分疏离,便讨好道,“练武打架也不是没用处,打猎、捕鱼都顺手得很!”
“嗯嗯!”田恬斜睨他,“你这么拽,人家刘奔一直跟你身旁不要自卑死!”
“不会,”奚曦道,“他很开心,道每次与我一起出去,都会有获!”
“去抓鱼也不叫上偶!”想到这里,田恬攥紧了小肉拳,“哼!”
“河上风大,恬儿身子才好。”奚曦道。
“哼哼!”田恬偏头,眼角偷偷瞄他。
“下次!”奚曦下定决定道,“下次也带着恬儿去山里,带着恬儿去捕鱼。
听到这话,田恬如愿地勾了勾唇角。
“奚当家!”刘奔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来。
“哎!在呢!”奚曦赶紧应了一声,转而轻声对田恬道,“你看,外人来了,咱就不说这个了。”奚曦有点想给自己一记,得瑟什么!早知道就说鱼是买的了,害的恬儿又惦记着去耍,这身子还没养好呢!他放下鱼,赶紧迎了出去。
田恬看着他逃似的背影,微微嘟了嘟嘴,偶有这么不讲理么?好吧,偶就是喜欢对他不讲道理呢!这么个傻汉,不欺负就觉得过意不去呢!
“我夫郎说早些过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刘奔道。
“做两个菜而已,快得很呢!”奚曦道,看到刘奔家的带了一篮子蔬菜,抓了抓头道,“哎,瞧我这脑子,没准备个清爽的素菜呢!”他想起了刘奔之前说的,他夫郎最近不肯沾荤腥了,今儿个准备的可都是荤的。
“我也是想着奚当家怕是还没来得及去买,便从院子里摘了些过来。”刘奔家的笑道。从镇上回来,奚当家可是分了一两银子给他们的。刘奔打猎这么多年,还没哪次能打到卖得一两银子的猎物呢。照理说野猪是奚当家打的,刘奔只是帮着抬下山,一起送去镇上而已,客气一点只需要给点酒菜或米面便可。这奚当家又是请吃饭的,又是给银子的,刘奔夫夫俩很是不好意思。
“谢嘞!”奚曦憨憨一笑。
有刘奔一家的帮忙,晚饭做得很快。鱼头劈开熬成汤,撒上一些葱花,便是美味。鱼身片好入了油锅炸过,再红烧了汁,色泽鲜亮诱人。原本在镇上买了打算用来煮骨汤的大棒骨,被田恬指点一番做成了酱骨头。加上酒楼里带回来的烧鸡和烤猪蹄,刘奔家的又炒上两个蔬菜,一桌菜就相当丰盛了。
奚曦与刘奔拿了大碗出来喝酒,田恬就和刘奔家的吃菜喝汤,倒也热闹。酒足饭饱,刘奔满脸通红地由刘奔家的搀扶着起身,临走还直嚷嚷着要再干上一碗。奚曦自然不能回应,早已睡趴在饭桌上一动不动。
“呵……这么点酒就趴下了……”刘奔眯了眼笑。
“恬哥儿,”刘奔家的道,“碗先放着,你便扶着奚当家去休息吧,我将我们当家的扶回去了再过来帮你整理桌子。”
“不用不用!”田恬自然不能答应,道,“天色暗了,你便照顾刘大哥早些休息罢。黑灯瞎火的,你大着肚子可不能跑来跑去了。这些东西放水里,明天奚曦会洗的。”
刘奔家的犹豫了一下。
“真没事!”田恬摆手,弹了弹眼皮道,“再说,偶又不是不会洗,只不过是偶们家奚曦喜欢洗碗,每天哭着喊着要干,偶才不洗的。要是洗掉了,明日他肯定要闹的,没办法,偶便只有放着让给他洗了。啧啧!不知道甚么癖好!”
刘奔家的看着田恬调皮的口气,也是满脸黑线,只得埋埋头扶了刘奔赶紧回家。
田恬送他们出去,顺带栓上门,回来便看到奚曦坐起了身,哪里有喝醉的迹象。
“我哭着喊着要洗碗?”奚曦噙着笑问他。
“大叔你醉了!”田恬镇定地告诉他,“刚才都是幻觉呢!赶紧睡吧,乖乖的!”昏黄的油灯下,奚曦那张冷硬的脸变得柔和,配上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傻。田恬想,大约是醉得开始梦游了。
“这破酒能醉倒我?”奚曦拎起那酒坛子,晃了晃。
“你……”田恬伸出一指颤抖,“竟然装醉?”
“不装醉晚上怎么出去?”奚曦直起身,拍了拍衣衫,大步走进里屋。
“晚上去哪里玩?”田恬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也不去想装醉和出去有什么干系。
奚曦扯了衣衫,拿出一套黑色夜行服准备要换,埋首嗅了嗅,又停住了动作。身上酒味太重,不好隐藏,也容易留下把柄。他拿起黑色衣衫往沐浴处走,轻轻扔下一句:“不救你闺蜜的汉子了?”
“啊?”田恬张开了嘴巴,反应不过来。
“好容易有个一起看看风景赏赏月的闺蜜呢。”奚曦将衣衫放在木桶边,转身去提水。
田恬咬牙,闺蜜个蛋蛋!翻眼之间想起来,中午一起吃烂面那会,一个大肚子,一个弱小受,加上他,叽叽咕咕又拿针线比划,妥妥的闺蜜既视感!田恬扶额,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窝在这里,只能拿绣花针当娱乐?不由得握拳,田小恬,你可要雄起啊!
等田恬回神之时,奚曦已在水桶里扑腾,那个水花四溅,嗨得一塌糊涂。田恬转过身咬着牙道:“贱人!”他不想承认,奚曦的身材还是蛮不错的。
“你打算去劫狱?”田恬背对着他坐到一边,晃荡着脚。
“犯得着么?”奚曦的话语里带着笑意。
“那怎么救?”田恬好奇。
“谁把薛志良丢进牢里的,就让谁去解决呗。”奚曦轻飘飘一句。
“你有这么大势力?”田恬停下脚的动作,脑补此人是某魔教教主。说完这句话,田恬自觉背后凉凉。
“没有。”奚曦朝他看了一眼,轻轻一笑,“我可以打到他答应。”
田恬额头掉下一滴汗:“万一人家嘴上答应,转过头又反悔呢。”
“每天晚上去打一顿。”奚曦道,“反正好久没打架了,骨头都松了,正合我意!”
田恬默默翻了个白眼,好吧,这是街头一霸独有的风姿!
奚曦“哗啦”一声起身,操起棉帕擦了擦,三两下穿好夜行衣走了出去。路过田恬,只扔下一句:“乖乖在家睡觉,我去去就回。”
“哎……你就把偶这么掉家里?”田恬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恬儿别怕,院门锁得好好的,村里也没甚坏人,我一会就回了。”奚曦道,他早就想好了,早些办完早些回来,明日带恬儿去山上转转。
“大侠,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田恬想搭上他肩膀的,奈何高度不够,跳了两下都没搭上,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攀上他的臂膀。
奚曦偏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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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皱了皱眉:“不妥。”
“偶保证只看戏,不出手。”田恬忽闪了几下眼睛,举起一只手。
“你也出不了手。”奚曦点出事实。他不想带着恬儿去,一点武功都没有,万一看顾不到,磕到一点碰到一点,他都舍不得。
“大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田恬龇着牙,掐了他一把。
“他们不配恬儿出手。”奚曦从善如流。
“偶就跟着去看看呢!”田恬急切地想看好戏,最近都闷出一身蘑菇了。
“不成。”奚曦摇头,眉头死死夹着。
“不!开!森!”田恬摔开他的手臂,狠狠踢了他一脚。
奚曦伸手掸了掸裤腿上被踢到的那处,瞅了他一眼。
“很!不!开!森!”田恬提高了声量。
奚曦伸了一指蹭了蹭额角:“恬儿没有夜行服,会被发现的。”
“呆在角落里看看就可以啦!”田恬闻言,知道有戏了,声音都飞扬起来,“偶去找件深色的衣衫来。”
奚曦默默跟在他身后,恬儿发现他没有深色衣衫会不会就放弃了呢?
“偶的衣衫就这么多?”田恬翻腾了他大半个衣柜的衣衫,很是失望。
“恬儿不喜深色呢。”奚曦道。
“那偶穿白色!”田恬笑了一下,抽出一件纯白色衣衫,“装鬼吓死他们!”
奚曦脑门上青筋一跳,预感此行多舛。
第12章夜探
奚曦敛了敛头发,用黑布遮住,再戴上面罩,只露了一双眼睛。再回头时,只见田恬巴巴地看着他:“偶也要蒙面!”奚曦无奈,从柜里翻出个白色长巾给他。
田恬摸了摸,笑道:“还是一套的?”
“这是恬儿沐浴用的布巾。”奚曦道。
田恬一顿,一指身上这套摸起来很舒适的衣衫看他。
“这是恬儿的睡袍。”奚曦低头。
田恬嘴角一阵抽搐:“你就让偶穿着睡衣同你去干架?”
“这不是……恬儿自己选的……吗?”奚曦心思一转,立马道,“要不,今日我先去探探,明日给你买上一套夜行衣,咱再去一趟?”
“他若是今日被你打了之后,明日立马放了人,咱还去作甚?”田恬不爽。
“再去打他一顿。”奚曦道。
“什么由头?”田恬颠颠地问。
“看他不顺眼!”奚曦望天。
“不错!偶喜欢这个理由!但是不管怎的,今天偶是去定了!”田恬兴奋地拿那浴巾往脖子上一挽,打算等一会再蒙上,“今儿个与你扮黑白无常,明日……嘿嘿嘿……再扮双煞!”
“上来。”奚曦认命,微微往下蹲。
田恬赶紧爬上他的背,想起上次奚曦拿他当披风挂,立马往前压了压,将脚缠到他腰上扣紧。奚曦拍了拍他的脚,手一挥,油灯灭,身子一晃便跃出了院子。
秋夜,风习习而过,沁凉而舒爽。田恬都来不及品味,眯了眼睛只听见耳边一阵呼啸。也不知是因为奚曦蒙住了嘴,还是因为飞奔的速度实在太快,田恬只捕捉到零星的言语声响,却凑不成句子。
“风太大……”田恬吃进一口风,顽强吼道,“偶听不见……”
奚曦飞掠过草尖,在路边一棵树那骤然一停,才清楚地对他道:“今日夜里这么多人!”
田恬缓了几口气,才抬眼张望。只见三三两两的村民这边一簇,那边一堆,散在原野里抬头仰望,或行或止,或嬉或笑,或言或语。田恬抬头向天上张望,一弯新月斜在夜空,星星如碎钻般洒落穹窿,都是在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么?
“是诶,夏日已过,竟这么多人纳凉。”田恬道。
“他们是学你来着,”奚曦无奈道,“你不记得早晨与他们说的了?”
“哈?”田恬诧异奚曦竟将那一茬事了解得如此清楚,不禁摇头道,“都是人来疯啊!”
奚曦撇嘴。
“会被发现?”田恬问。
“我倒是不担心,”奚曦的声音很低,“恬儿你的衣衫太过显眼,我怕……他们被你吓死。”
田恬脑补,漆黑的夜里,一道白影掠过,伴着阴风阵阵,的确是够吓人的。他瘪嘴:“那怎么办?”
“哎你们看,”远处有一道声音,“那是不是奚家夫郎?”
田恬顿时感觉无数道视线向他射来,奚曦立马不动声色地放下他,隐到树的阴影里。他听到奚曦轻轻的话语:“看吧,太显眼,没法跟着我去了。”
“等他们回去了再走。”田恬朝着村民那方微微一笑,话语却是与暗处的奚曦说的。
“不,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奚曦沉声道,眼看着有人靠近过来,便快速道,“乖,先回家,明日早晨带你去山里打猎。”
田恬不情不愿,可也知道今日机会非常好,只得应下。
“奚家夫郎,今晚又出来赏月?”那人道。
“是啊。”田恬笑。赏你个蛋!老资出来吃了半晌风!
“奚家夫郎雅兴!”另有一人上前。
“不敢。”田恬笑。雅兴个妖!老资想去看干架!
“诶,”又有人定定地看他,“脖子上那是什么?”
“夜凉如水,围条纱巾挡寒邪。”田恬还是笑。诶你个头!就你眼睛贼溜!
“哦哦……”那人点头,众人眼睛轻轻瞄过。
“怎的没和……”又一人左右看了看,“和人一起出来?”
“偶出来随便走一走,要回去了。”田恬又是笑,“今晚夜色甚美,你们继续,继续。”
众人也是一笑,呼啦啦又是成群结队地仰天长“看”!
田恬愤愤然回身,左看右看没见着奚曦,更是气得踹树一脚。“嗷!”田恬抱脚惨叫,引来不远处各种目光。
“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人差点撸袖子翻找锄头。
田恬镇定地放下脚,淡淡一笑:“木事木事!石头咯着脚了。”
“奚家夫郎要小心那!”
“读书人的脚就是嫩呢!”
“话说俺的脚连个钉子都扎不进。”
“你脚那么厚的茧子,怎能跟奚家夫郎比!”
“俺知道怎么去茧子呢!”
“怎么去?”
“拿刀一削,就没了……”
“……”
田恬蓦然转身,已经不想听他们继续说下去了。眼前一闪,身上一轻,田恬被人拦腰一抱,快速在风里飞跃。
偶尔有人一回脸,只见一道白影掠过田野,再定睛一看却是什么都没看到。他呐呐道:“踏马滴,看星星看晕眼了。”被他夫郎一巴掌扇过去:“出息!”
“大叔,”田恬将脸埋进奚曦的胸怀里,“还以为你将偶丢在荒野里,就跑了呢。”
“怎么会!”奚曦轻笑,话语和笑声被风吹散,贴在他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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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这次却是听清楚了。
一个轻盈翻身,奚曦将田恬送回家里,点上灯火,道,“门都锁着呢,给你盏灯,早些睡。”
田恬才微点一下头,奚曦便消失在夜色里。找个风之迷男子便是这般悲哀,缓口气再找他倒洗脚水都赶不上。扯下了长巾,田恬郁闷地坐到床上,踢了鞋子,看了看脚尖,袜套上晕了些红色,应该是破了。小心地脱去袜套才看到,指甲踢去了一块,甲肉被撕开了一点。田恬委屈地垂泪,踢的时候忘记了,这边的鞋子不顶事啊!
“云淡。”田余墨从暗处出来。
“吓!”田恬冷不丁听到个声音,吓得飞了手里的袜套。
田余墨扯下扑面而来的脏袜套,嫌弃地抚了好几下胡子,又狠狠抹了好几下脸。
“小叔?”田恬试探道。
“嗯。”田余墨缓了几口气,才走到田恬的床前。
田恬警惕地吞了吞口水,心里有些紧张。这位小叔与他约过私奔,这位小叔还暧昧地亲过他,田恬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可总不会简单。现下三更半夜的,爬墙来作甚?
“上次没私奔成,奚赫奕是否对你有所防备?”田余墨问。
田恬想了想,摇摇头。
“看来他对你上心得很,这私奔的事儿……”田余墨抬了抬眉,说到后面,略微沉吟了一下。
田恬快口地接上:“小叔,偶木有钱私奔了……”他本意是拒绝一切上赶着要与他私奔的,包括眼前这个“暧昧”的小叔,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让他心烦。比起态度不明的小叔,他情愿要个正常的小叔。
谁知田余墨还在暗自思索,没有说话,只抬眼看向他。
田恬伸出一脚到田余墨面前,嘟了嘴道:“还有,你看这里,流血了好疼好疼的,私奔不动了呢!”
田余墨嫌弃地让开两步:“私奔的事儿暂且缓下,得起疑。”
田恬闻言稍稍一顿,要私奔还要不让人起疑,什么鬼?他立马委屈地看了看自己脚丫子:“小叔嫌弃偶了!脚丫子多干净,偶每天都啃的呢!”
田余墨皱眉,压住心里的恶心,上前道:“怎么会。”心思一转,立马转换了话题,从身上掏银票出来,递了过去:“身边钱不够花了?奚赫奕怎么让你过得如此落魄?”
落魄?今日还吃烧鸡啃烤猪蹄的呢!不过,田恬还是接过了银票,借着昏黄的油灯看了好一会,努力辨认面额。
“云淡?”田余墨略有些疑惑,“你眼睛怎么了?”
田恬一愣,才明白自己看得时间有些久,让人误会自己眼神不好了。于是,他顺坡下,佯装悲哀地叹了一口气:“大约是淹了一回,就什么都不好了……”他放弃辨认面值,因为上面没有阿拉伯数字。
“一百两银子够你用一阵的,”田余墨道,“这银票本来也是打算在那日晚上给你的,你先拿着。”
那日晚上?田恬难得思维敏捷地想到,莫非要给林骚年的那一百两就是由这人出?这么一说,就解释得通了,他与奚曦在这边没有存余银两,如何能答应给林小米一百两,除非有人替他出。田恬看向所谓的小叔,摆了个可怜兮兮的脸问:“小叔,您是真心的要和偶在一起吗?”
田余墨忽而看向他,飘忽的眼神一瞬间落定:“放心。”
没有肯定,只是“放心”两字。田恬淡淡一笑。他在心里摇了摇头,原主人品太差,私奔的一个两个都不是真心的。
“小叔,银票使起来不方便,可有铜板碎银?”田恬捏着银票,自然是不会还给他的。跟小叔客气什么,就当提前压岁钱了。谁知道哪天会被人认出来他不是真正的田恬,跑路的时候可不能没有银两。
田余墨抽了抽唇角,连带着胡子也拉伸出一道不完美的弧线。他伸手掏出荷包,将里面的银子全倒在手里,递了过去:“铜板没有,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罢。”
“谢小叔!”田恬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接过银子数了数。数着数着,田恬就有些郁闷了,他只能数个数,对这大小不一的银子是压根不知道价值。
“我先回了。”田余墨偏过头,不想看侄子这幅蠢样,“等有新计划,我会再联络你。”
“计划?”田恬抬头,下意识地点点头,“哦。”
田余墨垂了垂眼睑,有些怀疑这么个蠢货会不会坏了他的事。或者,该想想其他办法。他看了一眼田恬,考虑给他个额吻给予安抚是不是还有必要。
田恬一看那人的眼睛定定看向了他额头,便一下子想起上次胡子拂面的窘相。田恬眼珠一转,伸出手掌拿舌头舔了舔,将手掌抚了抚额头,好似认真擦拭额上灰尘的样子,随后才将额头朝他凑了凑,一副十分期待他吻一下的表情。
田余墨瞬间恶心到了,彻底熄了给予他安慰的想法,伸手拍了拍田恬的肩膀:“早些睡。”一转身,便飘然出屋。
室内静默了几息,烛火在跳跃,田恬屏息侧耳听了一会,确定人确实已经走了之后,才“噗”一声笑出来。笑了一阵之后觉得一个人在静悄悄的屋里傻乐挺没意思,便停了下来,真是人生寂寞如雪!
第13章藏银
奚曦回来的时候,田恬已睡得昏天暗地,一只脚丫子下面垫了一卷被子,翘得老高。他一眼看到那趾尖上的红印,便伸手握在掌内,细细看了一下,见没什么问题才放下。油灯的光晕已是混沌得很,奚曦挑起一点,屋里又亮了些许。
奚曦换下夜行衣,着一身里衣去外面打了盆温水来。绞干了帕子,他轻轻擦了擦田恬的脸与手。田恬哼唧了几下,翻了个身,在趾尖将要落到被上的时候,被奚曦轻轻接住,调整了一下被子的位置,才让脚安然架着。奚曦换了块棉帕,就着水,给田恬擦了擦脚丫子才端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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