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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他想了一番,点头应下,他也想弄清楚此事。
洇墨高兴:“那婢子去拾一番,便陪您一同出去!”
赵世叫住她:“叫人去将那账册子取回。”
“郎君您就放心吧!”洇墨笑着出门去准备。
赵世则是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并从袖中抽出把刀端看,柄上镶着的红蓝宝石倒依然还是那样耀眼。
第84章桌旁却已无人。
西大街热闹的灯火间,赵琮慢步行走着,也没个具体方向,那家汤圆铺子,也不过是多年前偶尔听谢文睿说过一次,他原本就记得模糊。他鲜少出宫,对外头的道路也不甚了解。上元节本就是年轻男女相处的好时候,如今赶上好年份,西大街上到处都是打扮得鲜亮的年轻男女。
人一多,他更找不着方向。
大街两侧有无数的铺子,其中卖花灯的最多,欢快的脸庞在各色花灯的映照下,更为灵动。
赵琮索性随着人潮走动,看到这许多的欢颜,面上才不由浮上一层真挚的笑容。
染陶与福禄皆换上寻常服饰,陪在他的身边,其他侍卫身着常服,混在人潮中,紧紧盯着他与四周。
有多人在猜灯谜,赵琮不时停下,听他们解谜,染陶见他终于有些兴致,笑道:“郎君,咱们也买个灯罢?”
福禄赶紧点头:“可不是,这些灯虽不是十分致,倒也是很有几分趣味!小的方才瞧见一个兔子灯,做得可真是太活灵活现了!被一个孩童买去,拿在手里,当真合适得很!”
赵琮知道他们是想哄他高兴,他此刻兴致也还算可以,便点头应下。
“郎君快瞧瞧,咱们买哪个好!这么多好看的呢!”染陶看向身边围绕着的花灯,太多了,看得人眼花缭乱。
赵琮倒没有仔细找,他已被几步外的一盏锦鲤形状的灯吸引住了目光。
做这盏灯的人定是个心思灵巧的,锦鲤画得活灵活现,当真像他后苑中亭子外,湖水内的锦鲤,他不由便往前走去。还差两步便到时,那盏锦鲤灯先被人取下,他停下脚步。
“这位郎君!可要买灯?!”原来取灯的是卖主,是位年轻的小娘子,穿着朴素,却活泼得很,笑起来两颊皆有酒窝。她手拿锦鲤,拦住一位郎君,仰着头兴奋又期待地问道。
赵琮不由也朝那位被她拦下的郎君看去,却只能看到个背面。
“郎君,买一盏吧!您是不喜欢这个?那你喜欢哪个?”
那位郎君却依然一动不动,未曾转身,也不曾回头。
赵琮暗笑,这位郎君应当生得不错,冷成这般,那小娘子的脸在灯下都红了,也要拦他。
“郎君,您看看吧,只要您喜欢,我都送你呀!”小娘子不放弃。
那位郎君也终于舍得动一动,他侧身,低头看那位努力仰头看他的小娘子,冷漠道:“不用。”
小娘子脸上的那朵花瞬间便谢了,她耷下肩膀。
赵琮也终于看到了他的侧面,其实看得并不仔细,那人着一身黑,外头的大毛黑披风,在他侧脸时,也将脸遮去了小半。但仅半张侧脸,赵琮也能看出,的确是个生得不错的。
放到他的上辈子,便是极为上照的那种轮廓。
他长得很高,仅看侧面与背影也看不出具体年纪来。
不待赵琮看仔细,那人已经回身往前走去,很快便已离开。
卖花灯的小娘子却望着他的背影在发呆。
赵琮走上前,温声问:“此灯可卖?”
“不卖”小娘子没打采地回头,待再看清赵琮的脸时,她的神又一振,立即道,“不卖!只送!我将灯送给这位郎君!”
赵琮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心中大笑,真是个可爱的小娘子。他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花灯,小娘子也高兴坏了,又问:“郎君,您是很喜爱这盏灯吗?!”
“是,你画得很好。”
小娘子笑得脸上又开了朵花。
赵琮又怎会真白要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他看了染陶一眼,染陶会意,从荷包中取出几个打成桃花形状的小金锞来,并递给他。
这是赵琮专门令人打来给赵宗宁玩的,赵宗宁欢喜得很。
赵琮伸手,笑道:“给你。”
小娘子盯着他手心里的小金锞,半晌没回神。这几个小金锞,怕是得有二十两!二十两金子便是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是多少文?她打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压根不会算。她最贵的灯才卖五十文一盏哪!
她立刻摇头:“郎君,这个我不能要。”
“拿去买花儿戴。”
她依然摇头:“谢谢郎君,我不要,这盏灯是我送你的,我有花儿戴的!”她边说边指着头顶,她的发髻上戴了一朵绢花,老旧的样式,也并不致,却极新,一看便知是逢年过节才戴的,但她却满足得很。
赵琮心中叹气。
染陶见她能逗陛下高兴,也笑着劝道:“小娘子,下吧,今日我们郎君与你遇着也算缘分,你的灯令我们郎君高兴,你下,去买了漂亮珠花戴,你高兴了,我们郎君会更高兴呢。”
小娘子被染陶这番言论说得迷糊了,又懵懂地抬头看赵琮。
赵琮笑着朝她点头,又将手朝她伸了伸:“拿去吧。”
小娘子低头看他的手心,这还是她头一回见着这么漂亮的金子呢,她挣扎了片刻,小心地颤抖着伸出手掌。赵琮笑着将金锞子放到她手上,她低头看了许久,高兴极了,抬头对赵琮说:“原来金子拿在手里是这样的!”
赵琮愈发笑得高兴。
小娘子被他笑得眼都花了,回过神来,笑着说:“郎君!我教您如何看这灯!里头还有蹊跷呢!”
“好啊。”赵琮点头,他按照小娘子的说法,举起灯,将它对着月亮。
赵世怔怔地看着几步外的赵琮。
赵琮手中举灯,对着月亮而看,他身边的人都在笑着说话,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他也笑了起来。他再换了个方向看灯,仰头时,头上的风帽便掉了下来,染陶伸手又要为他戴上,他摇头,反而看得愈发仔细。
锦鲤灯是以红色为主色,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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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出来的灯光便也偏红,将赵琮本就玉白色的脸庞照得更为莹润。
他的手指在月光与斑斓的灯光下似乎都在淡淡地泛着光。
赵琮连着看了三个方向,第三个方向,恰好对着他。赵世吓得立刻就要躲,却已来不及,但也没事儿。因赵琮并未看到他,赵琮的眼中只有灯与月亮。
看罢,他才低头,笑着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卖灯的小娘子连连点头。
染陶这才重新为他戴上风帽,赵琮未再拒绝,反而是提着灯,往他走来。
他立即避到了灯架后,眼睁睁地看着低头看灯的赵琮经过他。
经过他时,染陶小声道:“郎君不能那样对着风口呢,风可大了。”
赵琮笑道:“无碍。”
无碍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赵琮,也再次听到赵琮的声音。
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可他的声音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无论世事如何都扰不到他。
他望着赵琮他们离去的方向出神。
“三郎!”洇墨推了推他。
他回过神来。
“三郎,你怎么了?!”洇墨不解,“是身子有哪处不适?”
赵世摇头。
“那”
“你去吧,买灯去。”
他们俩之所以去而复返,正是因洇墨想买那盏锦鲤灯,谁又能想到,一回头便看到了赵琮。
洇墨叹气:“婢子就想买那盏锦鲤灯呀,买不成了,被人买走了,婢子方才见着了!不过是位俊俏郎君,买去便买去吧!”
洇墨的声音将他渐渐拉回神,他再度自嘲地笑,其实五年未见,他早就与从前长得不一样。从前他还比赵琮矮了一头,如今不知高去了多少。如今的他,即便站在赵琮面前,赵琮怕是也认不出他来。
他有什么好怕的。
话虽这么说,他却还是不由又往方才的地方走去。
卖灯的小娘子见他去而复回,好奇道:“这位郎君是要?”
“方才那人给你的金锞子。”
“啊?”小娘子不解。
赵世伸手,洇墨将一个五十两的金元宝放到他手上,赵世递出去:“换那几个金锞子。”
“……”
“不够?”
洇墨直接将一包金子递到他手里,赵世再全递出去。
“……”
“还不够?”赵世回身看洇墨,洇墨也无奈,身上仅带了一只荷包而已,她从头上拔下金簪,赵世正要接过去。
小娘子回过神来:“多少我都不换的!”她气鼓鼓道,“这位郎君长得俊俏得紧,脾性却是特别怪,根本不能与方才的郎君相比!这是那位郎君给我买花儿戴的金子!是他的心意!多少我都不换的!”她手上甚至开始拾起摊子来,她不卖灯了,这就家去。
赵世眼睛一眯,又动杀心,杀了,金锞子就是他的。
洇墨是看着他长大的,十分了解他,见他这副模样,赶紧拉住他,小声道:“三郎,咱们明日便要回去的。您还要不要隐下去了?”
要隐下去,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在城中街上杀人呀!这儿又不是杭州,到山中找个寨子,便能将人杀得神不知鬼不觉,到底此处是京城,今日又是上元节。
小娘子丝毫不知道有人想杀她,她手快地拾好灯,临走前,还朝赵世狠狠地“哼”了一声。
赵世自知道不能杀人,洇墨不知道赵琮便是皇帝,他却知道赵琮出来,身边定是跟着许多侍卫的,只不过藏在人群中罢了。
一杀人,他即刻便能暴露。
赵世心中不痛快。
若没见到赵琮,他就不会是这副样子。
过了五年,竟还和从前一样,只要有赵琮,他自己就会变得格外可怕。
他并非杀人狂魔,往常即便杀人,也要有个缘由,如今因为这种小事,他竟然就动杀心。
赵琮不在宣德楼,跑到这处做什么?
他也明知此时他到底要如何行事,却难以自控,到底又往赵琮离去的方向走去。
洇墨丝毫不知缘由,只是跟着他。
赵琮找到了当初谢文睿说的那个汤圆铺子,也是他当初曾说过要带赵十一与赵宗宁同来的铺子,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头。今日虽是上元节,但人人惦记着花灯,反倒没多少人来吃汤圆。
铺子很小,里头摆了一张桌子,外头摆了两张,除了低头做汤圆的婆婆,竟无一人。
见赵琮过来,婆婆立即热情地招待,要将他往里头引。
赵琮挑了外头的桌子坐,福禄为他擦了桌与凳,他坐下。婆婆见他穿戴便知不是常人,却也不惧他,问他要吃什么馅儿的,又问了忌讳,才将汤圆奉上。
小瓷碗,里头共十只。
婆婆笑道:“十只汤圆,十全十美,团团圆圆。”
染陶笑:“婆婆好会说话。”
“这位小娘子,我虽老,眼睛却是亮的,你家郎君真是个福气相,这一生必定是十全十美,团团圆圆的!”
这下,连赵琮与福禄都笑了起来,赵琮还打趣道:“这位婆婆,你再瞧瞧这位小娘子如何?”
婆婆还真仔细看了一番染陶,说道:“小娘子的有缘人怕是就在这灯市之中呢!”
染陶的脸一红。
萧棠今日的确在,甚至托公主带话,想见她一面。陛下倒是十分赞同,就连福禄都开她玩笑,她却不愿见。当初与孙大郎之事,虽说她无辜,但她到底不愿嫁人。与其见了空给希望,不若索性不见。
赵琮笑道:“婆婆说得倒是在理。”
“郎君……”染陶更为不好意思。
福禄笑得肩膀直抖,赵琮也笑,这处是笑得一团欢喜。
婆婆原也跟着笑的,直到铺子中又走进两位客人,婆婆赶紧走去欢迎:“郎君,快请进!”
来人自是赵世与洇墨。他们俩直接走进铺子内,坐到里头的那张桌子旁。
洇墨脆生生问道:“婆婆,你们铺子里头都有些什么馅儿的汤圆?”
若今日跟来的是茶喜,立即就能认出她来,因当初是她来宫外将小郎君叫走的,茶喜记得特别紧。茶喜一直为当年放走小郎君的事而愧疚。
可今日来的是染陶,他们均不认得这位女使,更认不得五年后长得很是高大的他们的小郎君的背影。染陶与福禄甚至都未往那处看一眼。
倒是赵琮抬头,亲眼见着那对主仆从他身边走过,再走到里头的桌旁坐下背对着他。
只一眼,他便认出此人是方才被拦下要送灯的那位郎君。
他们要了两碗芝麻馅儿的汤圆。
赵琮低头,舀起碗中的汤圆,也是芝麻馅儿的,他咬了一口,馅儿立刻流到了瓷勺上。汤圆外头白得诱人,芝麻馅儿虽是黑的,也香得很。
这家店虽小,婆婆做




福宁殿 分卷阅读150
的汤圆却的确好味道,赵琮吃了一个,不由又抬头看了那位郎君一眼。
他的披风看起来很暖,他长得很高,即便坐着,也比身边他的女使高了许多。
不知为何,赵琮突然想到了小十一。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长大,如今不知是什么模样?魏郡王府的郎君个个生得高大,小十一的大哥赵世元,当初还未弱冠时,便长得比赵从德还要高了。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长大,定然也像这位郎君一样,生得高大且俊俏,走在街上也要被人送花灯的。
赵琮苦涩地低头笑。
赵宗宁从前常拿他的相貌开玩笑,还说上元节要与他一同出来看灯,要看到底有多少人要送他花灯。
只是他的小十一,定是不如这位郎君这般冷漠的,也不会穿着这样的一身黑。小十一风雅得很,作的画连赵宗宁都喜欢,还会做香饼子。
越想,赵琮越觉得苦涩、难受,那甜甜的汤圆就越发吃不进。
恰好,巷子外守着的一位侍卫这时走来,弯腰轻声道:“陛下,公主那处托人叫您回去。”
“何事?”
“说是惠郡王家的乐安县主不见了。”
赵琮眉头一皱,这可是大事,他立刻起身。他抬脚便要走,走之前,脚一顿,又对染陶说:“请里头那桌的郎君吃碗汤圆。”
“是。”
赵琮说罢,便带着福禄急匆匆往巷外走。
染陶叫来婆婆说了些话,往她手里塞了些金锞子,婆婆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也转身随着赵琮离去。
婆婆纳闷地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再看了看空空的巷口,尚有些懵。
听闻赵琮他们离开,赵世回头看来,婆婆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即道:“这位郎君,方才坐在此处的郎君,请你们俩吃汤圆呢!”
赵世看向铺外的小方桌,桌上留有一碗汤圆,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桌旁却已无人。
平白让人只看着,心中便觉得寂凉。
作者有话要说:卖灯小娘子:愤怒]
十一娘(划掉)郎:[斜眼]
围观:[围笑]
第85章福禄手上是一把刀。
赵世带着洇墨走在阴暗的巷中。
他此时面色很不好,心中也更加不痛快。
尽管这位婆婆比那个卖灯的小娘子识趣许多,将那几个金锞子让与他,现在金锞子也在他手心里头捏着。但他还是不痛快。
他果然不该回开封府。
可若不回开封府,谁知周立又能闹出些什么事来,那是个心大却又没本事的。被官场中人耍着玩,一边往里头送钱,还一边被卖。再任由周立胡闹下去,他也迟早被发现,他也得被周立给卖了。
且周立太不是个东西,赵世虽已不想着皇位,上辈子好歹也是当皇帝的,虽冷漠,心中也惦念着百姓。周立生于百姓,一朝得势,竟反过来欺负这些可怜的老百姓。
他怎能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有一便要杀一,丝毫不能心软。
但这些都不是让他不痛快的原因。
只是,一旦遇着赵琮,他便似变了个人一般,这才是让他最不痛快的。
五年后竟还是如此。
就连洇墨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要洇墨说,他们郎君当真是个厉害的。打小便极有分寸,按部就班,将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后头虽不知到底为何,他们一同离了开封府,搬去杭州住。
郎君倒依然是那副镇定非常的模样,几乎就没事情能难倒他。当初才十一岁时,初到杭州,有人不服他,他直接砍了那人的头,挂在寨子门口。之后,再没人敢忤逆他。
砍头于山贼那些亡命之徒而言,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郎君当初才十一岁,看起来瘦弱,哪料到刀拿在手中快、准、狠,砍了头,面色还那般平静。他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扔了刀,抬头反倒笑起来。
他笑得有多好看,下头的人便有多恐惧。
他们自不住在寨子中,平常也是住在杭州城内,郎君另有其他事要做。离得远远的,那些人也不敢不听话。周立纯粹是活腻了,才敢这般行事。即便胆子大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郎君给逮着了,回去也是一个死字。
这五年来,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这般失态。
她斟酌着,正要开口说话,忽见不远处的巷尾停下一辆马车。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洇墨从袖中抽出短剑,往前一步,半护着赵世。赵世却又往前走去,除了赵琮,他从来不惧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巷中极黑,巷子的两侧几乎均是寻常百姓家的后门,这样的日子里,人人都在街上看灯,此处自然是没人且冷清的。他们俩走近马车,恰好站在一户人家的门边上,身形微藏。过了会儿,远处又跑来一人,他还未靠近,马车帘子便被掀开,一人着急地小声说道:“刘管家!您可来了!”
“如何?”
“放心吧!人在里头呢!”
“行,这是你们的酬劳,记住了,闭紧你们的嘴巴!”
“刘管家放心,今儿城门关得晚,我这就跟我兄弟出城去!连夜往南走!”
赵世听到此处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大概又是些败类,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他懒得去在意。他又不是开封府的护卫,哪里管得这些事。
谁料他刚要转身静静离去,便听赶车之人猥琐地笑着说:“刘管家,咱们备了两辆马车,宫中的人都往那辆追去了!咱们这辆隐蔽得很!”
赵世眉头一皱。
方才赵琮连汤圆也不吃急匆匆便走了,此刻听来,似乎与此事有关?
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赵宗宁见赵琮来,便急急拉着他的手,红着眼圈道:“我与安娘过州桥,南去看灯。谁料桥上人多得很,将我们二人分开。我当安娘有侍卫跟着,应没事,哪料走下桥,我回身一看,她人便没了!她的丫鬟与侍卫都当她与我在一起,皆找不着她。我已命人去找,有人说,见着州桥下有马车出没,他们跟着去了,也找到了,可那马车竟是空的!”
“这定然就是个幌子,哥哥,谁要害安娘!”
赵宗宁都已多少年没这般小女儿姿态过,到底赵叔安与她关系甚密,她慌了神。且赵叔安这等身份,没了也不能大肆寻找,否则将污了名声,她急得很。
赵琮宽慰道:“既用马车转移注意力,自然还有另一辆一模一样的。朕已命他们关上城门,州桥到城门总要些时间。今儿街上人多,马车赶不及出开封府的,只要还在这城内,自然就能找到!”
“哥哥,我担心的是……”
赵琮知道她担心什么,他叹气,他也担心。赵叔安长得太漂亮了,越大越漂亮,偏又长得




福宁殿 分卷阅读151
无害,怕是被人给盯上了。旁人又不知她是县主,身份高贵,今日侍卫全是寻常服饰,跟在一边也看不出来。
但他得安慰妹妹:“没事儿的,惠郡王府也已知道,都去找了,一定没事!”
赵琮与惠郡王府的人都在寻找,赵叔安的哥哥赵叔华甚至已亲自带人去找。
而方才那个阴冷的巷子里,此刻地上正躺着两个死人,人是洇墨杀的,一刀一个,利索得很。那位刘管家还没回过神来,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他也正准备趁那两人拿钱走人时,从背后杀了他们。
毕竟死人才不会将不该说的话说出去。
哪料到一旁蹿出位小娘子!双手各拿一把短刀,转瞬间就把两人给杀了!他才知道,这不是小娘子,这是位女侠啊!他吓得转身就想跳上马车逃,抬头一看,一位实在看不出年纪的郎君站在月下,站在马前朝他笑。
明明是笑着的,却比那位女侠还要令人惧怕!
他手拽着缰绳,直哆嗦,竟不知该做些什么。那位女侠起刀,上前来就把他拽到地上,他闷哼一声,也不敢说话。
赵世则上马车去查看,一进去便见到躺在里头昏迷着的女娘。
他皱眉,借着灯去看,竟然是赵叔安。
赵叔安与他一样大的年纪,五年过去,相貌自然也有了些许变化,倒也还能认出,如今也的确生得更为美貌。他虽人在杭州,却也知道她早已被赵琮封为县主。
他不信这是谁见她生得好才无意中拐到一位县主,听刚刚那三个杂碎的话便能得知,是有预谋的,不知是哪个下三滥的垂涎赵叔安的美貌,才使这招。此人定也是高门之后,否则如何能知道赵叔安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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