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福宁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可
赵宗宁打起神,点头:“正是!我怕什么!驸马总会有的!”
赵琮看她自己打起神,立即笑出声,赵宗宁又说笑几句,这才出去。
她走出大厅,正好见到几位官员从外而来,其中就有江谦。
江谦是赵琮从洛阳带回来的,他被点为知制诰,这可是正经的近臣,专门为陛下拟旨写诏书的。他又是江家后人,被陛下重用,如今也正是大红人。
他瞧见公主自是有些尴尬,赵宗宁却当没见着他,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扶着澈夏的手便走了。
他们几人口中的“见过宝宁公主”还未说完呢,人就离他们远去。
其中一人擦了擦额头,对江谦道:“江大人啊,你生得俊,可要当心公主。”
“啊?”
他小心翼翼道:“公主就喜好长得俊的,她府里养着面首呢,若是哪天瞧见你,小心直接把你带回公主府呀!”
江谦尴尬笑,这些人也太过妖魔化公主了吧!他虽与公主无缘。却是极为佩服这位公主的,也很喜欢她的爽利性子。
赵宗宁今日进宫与赵琮说了这么一番关于孙家的事儿,且因担忧赵世,还不欲将赵从德的事儿告诉他。
他们不知,赵世本就是知道的,他此时也在与吉祥说孙太后的事儿。
原本他就打算端午时下手,叫孙太后与赵从德一道身败名裂的,哪料洛阳出了那么一件事儿,他还怕身子不便,不利于行事。现下吉祥回来,那就好办了多。
他趴在床上,吩咐道:“之前刘显跟宝慈殿一位大宫女攀上了关系,你就去找她。端午前两三日,挑个时间说了。”
“是,小的知道了。只是郎君,等您身子好了之后,您还要做那词臣?”
赵世理所当然地说:“嗯,做个词臣挺好。”赵琮就喜欢看他穿那嫩生生的绿衣,他挺乐意的。
吉祥笑:“郎君觉得好,那便好。”
“我现在觉着样样好。”
“小的也不懂更多的,瞧着现在的郎君,每日都笑眯眯的,小的便放心了。”吉祥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太监,他已有权利自由进出宫,只要去染陶那处领对牌即可,他又问,“郎君,小的明日要出宫办事儿的,您可有东西要小的捎回来?”
“你去赵府,要洇墨使人包些小馄饨来。”
“是,可还有?”
赵世想了想:“我想开个作坊。”
“啊?什么作坊?”
“制醋,卖醋的作坊。”
吉祥不知其意,老实应下。
吉祥翌日出宫,将开作坊的事告诉洇墨,又要洇墨使人包馄饨。他再去办事,办完了宫中的事儿,再特地去办郎君的事儿,都办好后,再回去取馄饨。
洇墨道:“作坊的事儿好办得很,你今儿回去就能给郎君回话!咱们手上本就有个空闲作坊的,原是制油的,正好前年的时候管作坊的老人家过世,生意一般,咱们在杭州也不好管,索性关了。好大的宅子,里面许多屋子,我近来还想着将宅子赁出去的,这会儿既要制醋,卖醋,我今儿就能开始招人,三日之后就能开张。”
吉祥得了此话,高高兴兴地回宫去。
他先去膳房送包好的小馄饨,染陶恰好也在,见他拎着一盒馄饨,立刻笑道:“你去赵府了?”
“是呀姐姐!”
染陶打开盒子看,说道:“我一看就知道,是那几位杭州女娘包的。是小郎君令你去的?”
吉祥点头。
染陶随口一问:“赵府如何呀?小郎君除了令你取馄饨,还有什么吩咐?”
吉祥想到郎君说以后有事不必瞒,便道:“好得很,郎君想开个作坊,小的也去赵府上告知洇墨姐姐。”
“作坊?什么作坊?”虽说官员自己不许做这些营生,但没要求官员的家人不许做,再者赵世这样的身份,也无碍。染陶好奇的是他为何突然想起要开作坊。
“制醋、卖醋的作坊。”
“……”
染陶赶不及等赵琮从崇政殿回来,便立刻去找他。
萧棠在,她尽管还是羞赧,却还是低头进去,进去就道:“陛下,婢子有事要禀报呢。”
赵琮正好议事间休息,便与她一同走到内室中,好奇问:“出了何事?”
“陛下!您是不知道!小郎君要开作坊了!”
“嗯?他开就开,不碍事的,不违律法。”
“陛下,您可知道,他开了甚个作坊?”
“……甚作坊?”
“制醋、卖醋的作坊!”染陶满脸、满眼都是笑意。
赵琮突然好想再度捂面。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捂脸][捂脸]and[捂脸]。
十一:[吃瓜]。
第142章“陛下,亲一下我。”
晚膳时,赵琮自然又吃上了杭州口味的小馄饨。赵世总是动来动去无益于身子,赵琮索性去侧殿用膳,矮桌就摆在床前,方便赵世。
赵世吃馄饨自然是吃不饱的,他要吃面,染陶站在桌边给他拌面,还不忘道:“小郎君,汤要记得喝。”
赵世瞄一眼,汤盅格外秀气,他问道:“钱淑妃送来的?”
“是呀,淑妃娘子特地命人送来的,喝了补气血。”
赵琮点头:“快些喝,再晚些还要喝药的。”
“不喝。”
赵琮“嗯”了声,也不劝他。
赵世诧异抬头看他,往常不愿意喝,赵琮总要哄他喝的。
赵琮也看他:“看朕做甚?你不愿意喝,朕也没法子的。”
“……陛下生气了呀?”赵世小心翼翼问。
“不气。”赵琮放下汤勺,对染陶道,“去给你们十一郎君拿些醋来,倒上半碗到这汤里头,这样汤才好喝,约莫那样他就肯喝的。”
染陶拼命忍着才未笑出声,她恰好拌好了面,福礼便道:“是,婢子这就去拿。”她说罢转身就走,赵世回神,叫她:“别走呀!”
染陶已经大步走出内室。
“哎”赵世还在叫,却听到外面传来染陶忍不住的笑声,他的眉毛耷了耷。
“你也晓得丢人啊?”
“……”赵世讪讪





福宁殿 分卷阅读266
道,“陛下这就知道了?”
“怕是明日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知道,赵十一郎君要开醋坊了。”
“洇墨不会跟人说是我吩咐的。再说,我开个制醋的作坊又如何,别人又不知我是何意思。”
赵琮听他说得理所应当,更是好笑:“你还真是这意思?还得意呢?”
赵世还要说话,赵琮将筷子递给他:“快吃,吃完朕还有话与你说。至于作坊,随你开,开多少个都无碍。”
“那我多开几个制醋的作坊?”
“快吃!”
赵世低声笑,埋头就吃,赵琮一看,又赶紧道:“你慢些吃,吃快了噎着。”
“要听你说话啊。”赵世边吃面条,边抬头看他,真跟不谙世事的十六岁无辜少年似的。
赵琮自然也知道眼前之人压根不是这副模样,明显便是要讨他欢心。但这一点很戳他,他心中痒痒的,也暖暖的,笑着也吃了些小馄饨。吃了七分饱,赵世吃完一大碗面还没饱,他又用汤泡饭吃,赵琮在一旁不时给他搛些菜。赵世吃着,抬头便朝他一笑。
赵琮心中更暖。
等赵世吃完,用茶水漱口,再用帕子擦嘴,随后便问:“要与我说什么?”
“你令人将那学生的字作拿去看?”
赵世本就没打算瞒他,见他知道了,点头:“嗯,总要查清楚是谁。”
“只怕不好查,那位学生两年前便能遇着孙博勋,可见此人很早之前便开始打算。”赵琮说罢,又自嘲,“想要朕死的人太多了。”
“陛下……”赵世握住他的手,还未说,外头福禄高声道:“陛下,有您的信,加急。”
“拿来。”
福禄进来将信给他,随后便站在一侧,赵琮拆了信,展开看,看到一半,他的眉头便皱起。
“陛下?”赵世好奇。
赵琮看完之后,将信给赵世看,赵世看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却暗含深意:“孙家真是一把好用的刀,哪里都需要。”
赵琮也笑,他问福禄:“信上说是侍卫亲自送来的?”
“正是。”
“可有说黄、范二人已到何处?”
“他说送信回来时,黄大人已清醒,当时已到宿州。”
赵琮沉默,将信放到桌上,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是。”福禄低头退下。
信是黄疏写来的,他这回倒也没拿乔,范十悟带人去后,他知道陛下的意思,也知已拒绝过一回,这回不能再拒绝。陛下特地派范十悟去请他回来,已是给他最大的面子。他倒也不拖延,将公事一一交予下属,原还想等下任知州上任再走,可时间上实在有些久,便先与范十悟一同回京。
如赵世所说,广南西路一带,即便是官道也不太平。他们在路上也的确被人所害,且还不止一波,因有宫中派出的侍卫保护,遇到第一波打劫的山贼时,他们平安度过。再遇到第二波时,恰逢黄疏独自与街边茶寮中的老人说话,顺利将他掳走。幸亏侍卫来得巧,否则黄疏真要被人掳去。
当时人已被抓走,侍卫追到一半才将黄疏追回。
黄疏不是年轻人,一惊一吓,便晕了过去。
山贼溜得匆忙,落下一物。而那物,不偏不巧,也正是一把形似笔的尖刀。黄疏写信时,尚不知洛阳发生的这些事,一一列在信中,告知赵琮。
赵琮凝眸:“按照信中所说,他被掳走的日子,恰好是朕从洛阳回来的日子。”
赵世腰微弯,依旧不能直起来,他手肘撑着桌面,点头:“定是已知晓孙家用什么物件害人,他想把这罪名一同安在孙家身上,好脱身,才用了这么个法子。以此可见,盐场一事,乃至陷害杜誉一事的背后之人,与陷害孙家的人,不是同一人。”
赵琮笑:“这人也算是聪明的,一有风吹草动,便知纳为己用。只可惜,他跟旁人一样也被骗了,这件事儿,原本就不是孙家干的。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人自诩聪明,迟早还会露馅。”
赵世不在意道:“此人所求的与刺客背后之人所求的不一样,并无所惧。只是刺客背后之人,陛下以为是谁?”
“能是谁?惦记朕性命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人,西夏、辽国,姜家、孙家都有可能。这件事不是孙家所为,但孙家难道就不想要朕的命?谁也不委屈。”赵琮说着又想到孙家做的那些事儿,赵从德与孙太后是那样的关系,孙太后疯狂想当女皇帝的那些年,赵从德就没有其他想法?
只是赵从德是真蠢,若是赵从德这份真蠢是装出来的,那他百分百的佩服。
他对于赵从德也是有怀疑的,但赵从德蠢成这样,只有被人利用的份儿,充其量也就是个帮手,压根不是主谋。反正过几日,他便要将赵从德放出去了。山长水远的地方,谁还能利用他这个一辈子都再也没法回京的王府世子?
更何况赵从德已是必死之人。
魏郡王府,他往后也会当做普通宗室看待。
只是这些不能让赵世知道,他从前就觉着奇怪,赵世对赵从德毫无父子情,现在才知原来没有血缘关系。可这样的事儿若是告诉赵世,赵世能不气?好歹是名义上的父亲,却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来。
赵琮心中百般想法。
赵世却伸手拉他,轻声道:“陛下,我会帮你早些将人揪出来的。我就在这儿,谁也害不了你。”
赵琮自己也定会揪出这些人,他从不敢过分依靠他人。但是小十一这样说,莫名令他很受用。他反手握住赵世的手,笑着点头:“好,那你要快些好起来。”
染陶笑完进来,与茶喜带小宫女拾了桌椅,又有小太监进来为赵世擦身子,都忙完后,赵琮放下手中书,起身走到床前温声道:“你休息,朕回去。”
赵世拉住他的手,趴在床上,抬头看他:“陛下陪我睡吧。”
“……你都这么大了。”
“陛下,我这样可怜,后背疼得常常睡不着,陛下陪陪我吧。明日休沐,陛下不上朝,陪陪我吧。”赵世拉着他的手,连说两遍“陪陪他”。自洛阳两人表白心意以来,赵琮是对他再无抵抗能力,他修炼得好,为人本就较为温和,更别提此人是赵世。他瞧见赵世可怜的眼神,虽知道赵世也许是装的,可伤痛是实打实的,他没再犹豫,点头:“朕陪你。”
赵世也没想到真能将赵琮给留下,他高兴地立即将赵琮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并笑起来。
赵琮原本还有些不大好意思,见他笑成那副傻样,不由也跟着笑。
他放下书,轻声道:“你趴着,朕去洗漱。”
“好。”赵世眼巴巴地看他走出内室。
没等一会儿,染陶先进来,她手中




福宁殿 分卷阅读267
还抱着一床被子。赵世立即道:“我与陛下盖一床被。”
染陶笑着嗔道:“陛下怕凉,您这儿就一床被子,陛下会冻着的!盖两层才行!”
赵世这才又笑起来,染陶见他这样也跟着笑,心中想到,陛下与小郎君二人也真是有趣极了,在外头严格律己,谁见了都怕的。私下里,真跟两个孩童似的。
染陶陪他说笑片刻,洗漱好的赵琮走来,他散了一头黑发,外头披了件披风。染陶为他解了披风,他坐到床上,染陶又吹灭了几根蜡烛,也不再多说,笑眯眯地抱着披风,转身退下。
内室中即刻便安静下来。
从前也曾同床共枕过,不同的是心境,相同的是小十一身上都带伤。赵琮本还当真有些紧张,这会儿自己也笑起来,不等赵世问,他便回身朝赵世道:“上回与你同睡一张床,已是五年前的事儿,那时你身上也带着伤,只是比这回轻多了。”
幔帐厚重,但床边就有高高摆放的烛台,幔帐内,他们能够看到彼此的轮廓与眼眸。赵琮回身说话时,赵世就一直盯着他。
这样的眼神令赵琮想到上辈子时,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孤狼的眼神。
他微微一愣,很快回神,这才是真正的小十一啊。
往日里装乖卖巧,都不过是哄他高兴罢了。
不过无论是如何的小十一,他都是喜爱的。他伸手去找赵世的手,赵世先拉住他的手,并沉声道:“陛下,你躺下来啊。”
赵琮顺势躺了下来,赵世身上带伤,还伸手为他盖好被子。
他平躺着,赵世依旧趴着,一时间,两人都未说话。赵琮却知道,赵世始终盯着他看,用那孤狼似的眼神。他索性侧过脸,问赵世:“看什么呢?”
赵世将双手枕在下巴下,侧脸看他,轻声道:“看陛下好看。”
赵琮笑。
赵世又撒娇道:“陛下,亲一下我。”
“……”赵琮规矩重,自是不好意思。
赵世却忽然轻声一笑,在赵琮还未反应过来时,往他移来,低头便吻住赵琮。
赵琮摆放在身前的双手一顿,终究没动,而是缓缓闭眼。
***
赵世初时只是轻柔触碰他的嘴唇,上辈子时,他从未亲吻过谁,此时也不过凭本能罢了。很快,他不满于仅是触探,他不知不觉便去舔舐赵琮的嘴唇。赵琮睁开眼睛,恰与他对视,他又用那样的眼神直直看着赵琮,再不满足于仅是舔舐,再凭本能,他撬开赵琮的嘴唇。
赵琮虽也未曾亲吻过谁,但他曾经所处的那个世界,到处都有科普,亲吻随处可见,他知道的比赵世碌多多了。他也不想阻碍,毕竟,他也十分喜爱,他再度闭上眼。
赵世碌往他移来更多,半个身子都压在赵琮身上。
赵琮抽出双手,按住他的腰,支吾道:“你的伤”
赵世已不管不顾,伸手压住赵琮的肩膀,去捉赵琮的舌头。
赵琮再也不能说话,他只能将手环上赵世的后背,心疼地缓慢抚摸伤口处。赵世却越亲越忘我,他也再不能满足仅是亲吻嘴,他去亲赵琮的眉心,赵琮的鼻尖,赵琮的耳垂,赵琮的下巴,赵琮的脖颈。
赵琮的脖颈修长,赵世碌着迷似的亲吻着。
不多时,两人便一同气喘吁吁起来。
都是男人,知道彼此的身子,赵琮喘着气,伸手将赵世推开。
两人都起了反应。
赵世如同一意孤行的狼,低头还要去亲赵琮,赵琮轻声道:“你的伤!”
“陛下。”赵世的声音有些可怜,如望着猎物却被火堆震慑不能靠近的可怜的狼。他埋头,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赵琮的肩窝内,轻声再叫,“赵琮。”
“嗯……”赵琮颤抖着声音应他。
赵世此刻的声音,在黑暗中,魅惑得可怕。
可怕到赵琮觉得手在抖,嘴唇也在抖,浑身都在颤抖。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拍着赵世碌的后背。
赵世的面上已全是汗,他依然蹭着赵琮的脸,喃喃又叫他:“宗宝啊。”
“……”赵琮觉着自己的脑袋已是空空如也。
“只有我能这么叫你啊陛下。”
“嗯。”他的声音依然颤抖。
“只有我能这样亲你。”
“只有我能这样抱你。”
“谁敢碰你,我就杀了她。”赵世碌狠声道,“陛下不许再碰其他人,你碰谁,我就杀他。你也不许多看别人,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你多看别人几眼,我也杀他,无论男女。”赵世的声音,阴森森的,又带着几丝撒娇与委屈。本该泾渭分明的情绪,却这样融洽。
赵琮明知自己喜爱可以掌控的人和物,也隐隐知道他掌控不了赵世,以及他对赵世的感情。
可是他还是好喜欢他。
喜欢到,他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包括自己。
他轻声道:“只看你,只抱你,也只亲你。”
“赵琮”赵世再度暗含撒娇地叫他,转身又去亲他的脖子,还想挑开他的衣襟。赵琮制止住他的手:“你的伤。”
“我难受。”
赵琮颤抖着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去,轻声道:“我来。”
赵世却攫住他的手,转而看向他,眼睛格外亮,并对他说:“是我来。”
“……”
赵琮这辈子身子不好,清心寡欲,一番下来,他已疲惫地连睁眼都难。
赵世终于不再压住他,而是趴在他的身侧,恋恋地看着他,轻声道:“等我身子好起来。”
他以为赵琮会不好意思,却不料赵琮轻微一笑:“好,等你好起来。”
都是男人,谁不愿拥心爱之人入怀?有何好装?
赵琮终究沉沉睡去,赵世依旧用寒夜孤狼似的眼神盯着他,几乎盯了一整夜。
自从洛阳回来,孙太后便再也未从床榻下来过。
孙筱毓侍疾一阵,赵宗宁依照当初的保证与赵琮的亲口之言,将她嫁给赵廷。近来端午将近,今日恰好是她要回家等待发嫁的日子。
赵琮处死孙家父子,男子也都流放,回孙家宅子,孙家的女眷们如今住在另一处的三进宅子里,那还是从前孙太后的嫁妆。
孙筱毓要回的便是这个家。
她走前,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孙太后,到底也是不舍的,这个姑母对她其实不错。她在榻前规矩磕了三个头,出去找王姑姑,想叫王姑姑多照顾她。
王姑姑此时正在听壁角。
自当年赵琮亲政后,他们殿中的宫女皆换了一批,都是钱月默重新安排进来的。王姑姑自认是个女官,更厌恶这些人是赵琮的妃子派来的,轻易不与她们来往。从前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还要互相用言语攻击一番。




福宁殿 分卷阅读268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宫中什么也不知道,世子也没有个信传进来,她也不知她那可怜的女儿到底如何。她不也有些焦躁,焦躁着恰逢又遇到几个宫女说人闲话。
她鄙夷地撇了撇嘴,转身要走,却忽然听到一人提到“太后”。这也属正常,这些人守在宝慈殿,没有出路,不知背地里骂了孙太后多少回呢。她恨孙太后,从不阻止,恨不得她们多骂一些,她听着也痛快。
她露出冷笑,索性多听一会儿,就当解解烦闷。
“孙太后也是可怜,父兄都要死了,她也不能再看一眼。”
“她是活该!”
另一宫女轻声笑:“可不是活该,你们可不知道,她到底做了甚个事儿。”
“她如今还能做甚事?不就是常与淑妃娘子打擂台?”
王姑姑心中也有疑惑,还有什么事要引得她这样说?
那位宫女不慌不忙道:“我可不敢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好姐姐你说说吧,就咱们听着。”
其他几位小宫女磨了半天,她才懒懒开口:“你们也知道的,尚衣局的郭姑姑,与我是同乡。她是常给太后娘娘制衣赏穿的,她出宫前,可给我说了件事儿。”
“好姐姐,你别磨咱们了,快说呀!”
宫女声音放小,说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啊。”
小宫女们吓得纷纷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敢说出去呢。
王姑姑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是如何知道的?知道太后与人有私情并私会?她们可知道那人是世子?她们若是知道,该如何是好?宝慈殿岌岌可危,孙太后若是这一回捱不过,一死了之,她可怎么办呀!
1...8384858687...1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