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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有美颜盛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山微雨
艾丽莎是百乐门最红的歌女,现在当之无愧的头牌。
齐正方才没注意,这会也听了听,答道:“应该不是,艾丽莎不在……今天只招舞女,没听说还招歌女。”
沈景年微微摇头,不说话。
半晌,容颜舒展,竟是有些哭笑不得:“……是她。”
打开门,站在二楼走廊,俯视舞台上的女人。
上次半支舞的间隙,她说的话,一点也没错。
那人站在台上,偌大的厅堂,所有光芒都聚拢在她一人身上,配舞的漂亮女郎全淡成可有可无的背景,观众眼里,自然也只有那一道倩影。
一曲唱完,管理百乐门的袁五不知何时上来了,对沈景年欣喜道:“二爷,这回是捡到宝了,我敢打赌,不出一年,一定能把她捧出来,红透半边天。”
沈景年没回答,过了会,说:“叫她进来。”
袁五一愣,看着沈景年和齐正走回房间,醒过神,匆匆下楼。
*
“沈先生,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沈景年坐在沙发上,对巧笑嫣然,显得十分欢喜的女人说:“请坐。”亲自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尚且温热的茶,又说:“喝茶。”
阿嫣在他对面坐下,轻轻嗅了嗅,觉得他身上的血腥气更重了,但也没说什么。
“我刚才在想……”沈景年缓缓开口,说了半句,笑了下:“……唐子明究竟为何坚持离婚。都说他的妻子是个裹小脚的无知妇女,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阿嫣不在意:“今天他抛弃我,改天换我抛弃他,这都是情趣。”顿了顿,转开话题,开门见山道:“沈先生,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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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赚大钱的,现在我可以提条件了吗?”
沈景年颔首:“好。”
阿嫣说:“我要白纸黑字写下来,签字画押。”
“好。”
阿嫣正想开口,又听他说:“你的条件,是卖艺不卖身?”
语气带几分善意的揶揄。
阿嫣看着他,很认真的更正:“卖艺,卖身……”竖起两根手指,又放下,一字一字道:“……不卖心,不谈感情。卖身给谁,我说了算,沈先生若有意向,可以第一个预约。”
这次,沈景年是真的笑了。
他摇摇头,声音清淡:“不卖心,不谈感情,张小姐,如果这是说给我听的”他抬眸,安静看着女人:“……你未,自视过高。”
阿嫣听出他的讽刺,但依旧不在乎,理所当然道:“我不把自己当回事,又有谁会把我当回事?你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起草文书,签字吧。”
第44章民国丽人(六-九)
唐家。
天气正好,晴日当空。
乔秋露一早就过来了,陪唐子明吃过早饭,两人在院子里并肩散步,时不时的说笑两声,享受愉快的两人时光。
过了好一会,乔秋露偏过头,看着唐子明英俊的侧脸,忽然问道:“子明,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吗?”
唐子明一愣:“说什么?”
乔秋露嘟起嘴,哼了声,闷头往前走。
唐子明赶紧追了上去,拉住她:“怎么生气了?”
乔秋露瞪了他一眼,气道:“那天晚上,在沈公馆,请你跳舞的小姐是谁?你跟我说实话,我未必会恼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觉得人家漂亮,我也觉得。可你藏藏掖掖的,反倒叫我生疑。”
唐子明叹了口气,苦笑道:“秋露,我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天,不住摇头:“……那是张嫣。”
乔秋露惊讶地睁大双眼:“张嫣?是你的”
唐子明点头:“是的,我的前妻。”
乔秋露不假思索,张口说了出来:“可从前,你说过,你的太太是个养在深闺,只知伺候公婆,满手满脑铜臭味的守旧妇女……”
唐子明皱眉:“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晚,她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全无道理,我当时生气,现在回过头想想,有点担心她,怕她钻牛角尖,走了邪路。”
乔秋露便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
入秋了,天气还不冷,又是晴天,风也是暖的。
角落里几棵老树,叶子却泛起枯黄的颜色,就快到了飘落的季节。
乔秋露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子明,记得我们刚遇见的时候吗?我对着你,有无数的话想倾诉,那时我就知道,我的灵魂属于你。你的苦恼,我懂,我的苦恼,也只有你能理解。”
唐子明微笑起来,声音柔和:“我记得。”
乔秋露垂眸,继续道:“你的家庭使你痛苦,我又何尝不是?景年……他很好,这些年来,我们见面不多,可每次他到我家来,都会给我带非常贵重的礼物,但那不是我想要的。金钱和物质不能满足灵魂的空虚,认识你以前,我从不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
唐子明心口发烫,停下脚步,握住她的手:“秋露。”
乔秋露没有抬头:“我是这么的快乐,有时候,我却因此感到愧疚,就像背负着罪恶感前行。”沉默片刻,低低道:“张小姐很可怜。”
唐子明目光沉痛,苦涩道:“我们都是这个悲哀时代的受害者,阿嫣也是,所以我们应该联手对抗封建社会的压迫,而不是彼此怨恨。希望将来有一天,我和阿嫣,可以像你和沈景年那样,分开了依然是互相关爱,互相尊重的朋友。”
乔秋露心情激荡,坚定道:“会有那一天的!”
唐子明眼睛发亮,那光芒仿佛能照亮最深沉的黑夜,他目视远方,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秋露,你看着吧,我会用文字改变这个时代!”
说到慷慨激昂处,他当即转身,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后,奋笔疾书。
乔秋露站在旁边看着。
刚写完一页纸,忽然听到敲门声。
唐子明写文章时,最怕无端受到打扰,因此拧紧眉宇,不悦地看着走上前的老管家:“有什么事?”
老管家呈上账本,说:“大少爷,这是上个月家里的支出,请你过目。”
唐子明厌烦地摆了摆手:“这点小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以后不用特地来找我。”
老管家说:“可以前大少奶奶都是亲自管账的”
唐子明瞪他一眼:“什么大少奶奶?我和阿嫣离婚了,你听我的就是。”
老管家点了点头,又问:“厨房的孟妈妈说,最近城里的菜价涨了,拨下来买菜的钱不够用,你看是不是要再添点?”
唐子明忍着气:“行。”
“还有,上回你在家里举办诗会,送了几件昂贵的礼品给你的朋友,那几笔钱出去,都是记账的”
“你作主就好!”
唐子明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烦躁地走了两圈,停在乔秋露面前,满眼痛苦和悲愤:“秋露,你看到了,我能写出最有灵魂的文章,最华美的诗篇,却要被这些俗不可耐的琐事困扰。我的灵感如泉涌,他们……”
他看着茫然的老管家,更觉无力,深深叹息:“……这些可怜的人,却拿无关紧要的东西来烦扰我。”摇了摇头,喃喃道:“原谅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多么可恨。”
乔秋露对他的苦恼感同身受,牵起他的手,安抚道:“不要紧的,子明,等我们结婚了,我们搬出去,住在属于我们的小房子里,不用多大,只要有一间明亮的书房,一间温暖的客厅。在那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唐子明感动地握紧恋人的手:“……秋露,只有你懂我。”
老管家看看唐子明,又看看乔秋露,自我感觉站在这两人身边,正如一个硕大的灯泡,还根本照不到他们。
想走吧,又很为难。
唐家虽然人丁凋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里里外外那么多繁杂的事情,以前少奶奶一肩挑起,现在换成少爷,他却想当个甩手掌柜。
其实那也可以,只是涉及开销和钱,万一出了差错,下面的人担待不起,总得唐子明亲自决定。
正犹豫,外面有人惊喜叫道:“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回来了!”
原来是早前派去接唐子睿的人到了。
老管家迎了出去。
唐子睿可以下地走路了,但还是拄着拐杖,一脚轻一脚重的,走到书房门前,他向老管家打了招呼,进门面对兄长。
唐子明放开乔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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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弟弟,摆出长兄的气势。
“回来就好,去你屋歇着,我叫孟妈妈给你熬骨头汤。记住,功课不能落下,这几天在家休息,你也要勤读课文,我会定期考你。”
乔秋露弯下腰,温和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孩,笑眯眯道:“子睿,你可有福气啦,你哥哥的才学,全上海的老师都比不上呢,以后你定能成才。”
唐子睿只看了娇俏的少女一眼,便移开目光,淡淡道:“我不会留在家里。”
唐子明扬起眉,讶然看向他:“你不在家里呆着,难道想去北平念书?不行,你年纪太小了,过两年再说,我亲自引荐你”
“我会跟着张嫣。”
一阵死寂。
唐子明和乔秋露面面相觑,半晌无言,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开口:“荒谬!你跟着阿嫣作什么?她已经不是你嫂嫂了。”
“我知道。”
唐子明脸色复杂,瞧不出是震惊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你总在青铜巷住着,你可知道外头说的有多难听?你疯了不成?我知你一向亲近阿嫣,但是子睿,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孩子气。”
“这就是我的决定。”
“你”唐子明手指着沉默而倔强的孩子,愤愤道:“反了你了!不许胡闹,快回你房间,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
话音落下,因愤怒而思绪纷飞的脑海,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早说了送他回你那里,是他自己不肯。
说不定,像你一样,注定是个多情的性子,看见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腿。
那时,唐子明只当阿嫣有意气他,随口胡说,可现在……他转过头,看着唐子睿尚且青涩稚嫩,却写满冷淡和疏远的脸,不由心惊胆战。
唐子睿比他小太多,和他也不亲近。
可再怎么样,也是他的亲弟弟。
唐子明的神色变了又变,越来越难看,挥手叫管家离开,带上门。
乔秋露不明所以,俯身摸摸唐子睿头上软软的碎发,亲切的说:“姐姐知道,你肯定是想张小姐了,对不对?你听你哥的话,上楼去,等你养好了伤,照样可以出门,时常探望张小姐。”
唐子睿眉目不动,冷冷道:“别碰我。”
乔秋露身形一僵,显出几分窘迫。
唐子明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看着乔秋露:“你在外面等我,我有几句话和这小子说,马上就出来。”
乔秋露不放心:“可是”
唐子明坚持:“去吧。”
乔秋露叹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唐子明紧紧盯着那个单薄瘦弱的男孩,满腹文采斐然,却不知怎么开这个口。良久,他沉声道:“子睿,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你,但你若有败坏伦常,天理不容的龌龊心思我定饶不得你!唐家也容不下这等无耻之徒!”
唐子睿抬头看他,忽而一笑:“那也好,不如你登报断绝与我的兄弟情谊,反正你最喜欢登报,将你的私事公之于众了。”
唐子明怒道:“岂有此理!我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你怎能这么跟我说话,没大没小,毫无礼数,谁教你的?”
“迟了。”
唐子明瞪着他。
唐子睿低声道:“你差点逼死张嫣两次。第一次,你们的孩子没了,她一心求死,第二次,你为了外面的女人抛弃她……我没你这样的兄长,也没你这样的父亲。”
唐子明呆了呆,听他用无比平静的声音说完这段话,看着他冷漠的眼睛,竟不知怎么回答,缓了好一会,才道:“子睿……你太小,你不明白。”
他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男孩面前,放软了语气:“我和阿嫣没有爱情,无爱的婚姻,每时每刻都是凌迟。我希望借着我的行为,唤醒更多的人,我想拯救的不止是我,还有阿嫣,和所有受到包办婚姻残害的灵魂。”
唐子睿站直身子,抬眸直视他,神情冷然。
“你拯救这个时代,我只想保护一个人。”
唐子明一震,许久无言。
“来作个约定吧,大哥。”唐子睿平静地面对兄长,不卑不亢,语调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我知道你会把我锁起来,关在楼上我的房间。如果我能离开,从此以后,你就当我这个弟弟死了,对外也可以不认我。”
唐子明不可置信地摇头,喃喃自语:“你……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唐子睿眉眼冷淡,沉着道:“沉溺于文字筑起的世界,分不清真实与理想的人,只有你。”
*
白天艳阳高照,到了晚上,一场瓢泼大雨侵袭了整座城市。
何妈忙着楼上楼下关门、关窗户。
鸟笼里的鹦鹉瞧着老妈子跑来跑去,也扑腾着翅膀,尖叫起来:“漂亮!美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阿嫣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捧着一面镜子,闻声眼睛抬了一下:“乖宝贝,别怕,只是下雨。”
鹦鹉团团转了几圈,又安分了。
过了半个小时,阿嫣起身上楼。
何妈还在楼下待着,不时看向紧闭的大门。
阿嫣站在楼梯上,说:“别等了,锁门睡觉。”
何妈犹豫:“可子睿小少爷说过”
阿嫣笑了笑:“这么大的雨,他怎么过来?难道唐子明开车送他么?再说了,那天沈公馆的舞会,我给唐子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会放唐子睿过来才怪。”
何妈叹了口气,点点头,过去锁门。
阿嫣躺上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进入梦乡,睡到半夜,迷迷蒙蒙的,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小姐!小姐你快出来!”
她只好披上外衣,走出去。
楼下,小小的身影靠在门边,全身上下都在滴水,整个人像是从河里捞出来的,地上已经汇聚了一滩水,细细密密的,向四周无声扩散。
唐子睿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缓缓倒下,坐在地上。
何妈急的快哭了,拿毛巾给他擦头发,看了一眼他的腿,颤抖地用手摸了摸,膝盖处全是血,脚踝肿的厉害,只怕以后不瘸也得留下病。
“小少爷,你这是何苦?在家里呆着不好吗?唐家本来就是你的家,你……唉!你叫我说什么好?现在打电话,方医生也不会来,这可怎么办?你的腿……你的腿……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子睿嗓音沙哑,语气却很淡:“本想爬树下来,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雨大,没人看见。”
“你想过来,明早叫车夫送你来,不好吗?弄成这样,小姐怎么跟大少爷交代?你……你啊!”
唐子睿笑了一声,看着楼上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睛却很亮,暗光涌动。
“从今往后,不用交代了。”
何妈扶他起来,搀着他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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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上楼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也不管是在客厅了,催他换上,一边进厨房烧水。
等他换完衣服,阿嫣走了下来。
唐子睿问:“你为什么没留门?”
阿嫣回答:“以为唐子明会把你关起来。”
唐子睿静了静,拧起眉,显出几分不悦:“我不会骗你,就算用爬的,我都会爬回来,你要信我。”
阿嫣没说什么。
唐子睿捏紧拳头,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几下,低低道:“……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等到那时”
“与我无关。”
唐子睿眸色瞬间暗了下来,像白昼黑夜瞬间替换。他别过头,赌气似的沉默很久,又道:“我不念书了。”
阿嫣看了看他:“那你想干什么?”
唐子睿说:“念书没用,文人不能救国,也不能保护重要的人。”
阿嫣摇头:“不对。”
唐子睿皱眉,看向她。
阿嫣倒了一杯壶里的冷茶,捧在手心,神色淡然:“文人是一个时代的风骨,你哥哥虽然活的过于理想化,于公于私,却是真的想凭借手中一支笔,救国救民。”
唐子睿嗤了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别人提着刀而来,你拿着笔能自保么?我早听腻了他长篇大论的演讲,全是傻话。”
“傻是傻了点,但有理想总是好的。”
唐子睿低哼了声,嘀咕:“……所以你喜欢他。”
阿嫣眼角余光瞥向他,低头喝了口茶:“不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要他不妨碍我,他是怎样的人,我不在乎。我在意的,唯有”
她站起身,看着笼子里的鹦鹉。
那只鸟很配合地叫了起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阿嫣抿唇一笑:“……真乖。”
回头,看着唐子睿,眼神又趋于平淡:“你的路,你自己走,后果你一力承担,我不干预。”
*
百乐门来了一位新的歌星。
名字起的很简单,不是洋气难记的英文名,也不是花哨的艺名,就只阿嫣两字,因为过于常见,刚开始,许多客人觉得土气。
渐渐的,这种话没人说了。
女郎人美歌甜身段好,往台上一站便是最耀眼的存在,全身上下最勾人的,要属那一双似多情似无情,笑骂皆迷人的眼睛。
多少男人倒在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下,从此千金散尽博一笑。
唱完歌,从台上下来,总有一群男人等着,众星捧月般围在女郎身边,只为了说上一两句话。
不出两个月,阿嫣已经坐稳了百乐门头牌歌星的宝座。
这当然是好的,不过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烦恼。
半个月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百乐门选美盛会,届时会由来客投票选出众望所归的选美皇后。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比赛开始前,候选人的金主就会开始买票,谁出的钱多,最后赢的便是他捧的人。
比起纯粹的选美,更像炫富大赛。
问题来了。
阿嫣记得和唐子明还有三睡,她原本并不着急,一来放长线钓鱼,二来沉迷于追逐梦想不可自拔,正因为这样,她虽然有无数的追随者,其中不乏有名有姓的商界大亨,却一直没有依附任何人。
换句话说,没金主,没有真正的后台。
这样不好。
老古董好心建议:“宿主,你真想得那什么皇后,可以考虑一下沈景年。”
阿嫣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他病成那样,别说采阳补阴,我压他一下都怕他咳我一身血,到时他真的在我床上咽气,巡捕房的人来了,不好交代。”
“……”
老古董无语了半天,说:“你的元神尚在,既然能用媚术,也能救人。”
阿嫣摆了摆手:“他一不是特别好用的镜子,二不是能说会道的鹦鹉,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救他?”
老古董问:“那找别人么?”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阿嫣想了想,慢悠悠道:“不慌,稳得住。”
*
两天后,齐正快步走进小客厅,对靠在椅子上读报纸的男人说:“二爷,阿嫣小姐来了。”
沈景年翻了一页报纸,问:“说明来意了么?”
齐正回答:“还不是选美皇后那事。”
沈景年挑眉,看了看他。
齐正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听人说,最近阿嫣小姐一门心思扑在选美比赛上,歌都不怎么唱了。她认定自己会赢,也不知谁给的信心。上次我去百乐门,还见她追着袁五嚷嚷,说什么等她赢了,不要叫皇后,要叫世界第一美的阿嫣,袁五都没辙了。”
沈景年好笑:“艾丽莎背后有吴老板,仙蒂有楚先生捧,她有谁?”
齐正手一摊:“这不来找你了么?”
沈景年又笑了一声,吩咐:“请进来。”
没多久,阿嫣跟着齐正进来了,见到他,叫了一声‘沈先生’。
沈景年问:“找我有事?”
阿嫣脱下白色的手套,一双神采焕发的眼睛,透过帽檐垂下的黑纱,望向他:“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沈先生,这个月百乐门该给我的,你少给一成,请你帮我个忙,替我作中间人,请青帮的郑老板一道吃饭,介绍我们认识。听说你同他熟悉,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齐正愕然看着她。
沈景年沉默,神色依旧温和,瞧不出心底的想法,审视了女人一会,徐徐道:“你找靠山,多的是出手阔绰的正经生意人。你偏要认识郑先生,是嫌命太长,还是过够了太平安稳的日子,想试试别的?”
阿嫣不甚在意,坦然道:“我就喜欢穷凶极恶,丧尽天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使唤起来毫无压力,无牵无挂,最顺手。”
沈景年扯起唇角:“郑先生可不是什么亡命徒,他最是惜命,惜自己的命,轻别人的命。”
阿嫣说:“我也不是特指他……跟你说不明白。沈先生,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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