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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有美颜盛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山微雨
“不。”
齐正不懂:“二爷?”
沈景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夜色,抬起一只手,按在曾受过致命枪伤的腹部。这里曾流过那么多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可那天,从方医生家回去,独自检查伤口时,什么都没有。
皮肤是完好无损的,只有尚未干涸的血。
不管那个女人是妖是鬼,总之不是人。
“有些人,即使注定留不住……”沈景年低声开口,说了一句,自嘲地笑了下,转过身:“我也想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齐正一头雾水:“二爷的意思……?”
沈景年没有看他,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不可轻举妄动。”
齐正没说话。
沈景年抬眸:“听见了么?”
齐正不甘不愿地点头:“我明白。”
*
唐子明拿了一杯酒,仰头咕噜噜灌下几口,用袖子恶狠狠地擦了下嘴角。正想再问人要一杯,手里一空。
他抬起头。
阿嫣拿着他的空杯子,将另一杯满了的酒杯递给他:“唐先生,今晚上是来喝酒的,还是来跳舞的?”
唐子明怔怔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支吾了声。
阿嫣笑了笑,又问:“乔小姐怎么没来?”
唐子明神色暗淡,只摇头。
阿嫣也不追问,另外问侍者要了杯酒,慢慢抿了一口。
唐子明只觉得杯中酒难以下咽,借酒浇愁,愁更愁,自古便是如此。他微微垂眸,问:“你和沈二爷……”
问到一半,说不下去。
这么久了,快两年了,那男人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以沈景年的年龄,早该婚娶。
阿嫣接过话题:“他是我的情人”抬起眼睑,视线大胆地迎上对方:“却也不一定是唯一的情人。”
唐子明呼吸一滞。
这句话带的暗示太多,他不敢细想。
他别开脸,语气略带讽刺:“还会有人敢跟沈二爷抢女人?嫌命长不成?”
阿嫣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唐子明沉默。
阿嫣放下酒杯:“晚安,唐先生。”
回到楼上,沈景年坐在一张高背椅子上,正低头看着怀表。
阿嫣关上门,走了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算时间呢?”
喷出的气息带着酒意。
沈景年偏过头,在女人脸上轻吻一下:“你回来的很快。”
阿嫣笑,慢悠悠道:“还没到对他下手的时候,但也快了……”
沈景年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会善始善终。”
阿嫣轻哼了声:“……好像你不知道似的。”
沈景年淡笑,站了起来。
阿嫣问:“准备回去了吗?”
沈景年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啪嗒一声,上了锁。
阿嫣明知故问:“怎么了?”
沈景年的目光暗沉,低声道:“心里不舒服。”
阿嫣说:“那叫吃醋。”两手一摊,直视他的眼睛:“别看我,爱莫能助,叫你别动心的,各取所需的露水情缘不好吗?”
沈景年又走了回来,弯腰抱起她,轻轻放在长沙发上。他背光而立,看不清眉眼是冷淡亦或是温和,只听他含蓄道:“也许,还是能帮助一下。”
阿嫣平躺着,仰头看他,微笑起来:“好,帮你消消火,来。”
长夜漫漫。
*
唐子明这两天,很少看见乔秋露。
偶尔在家里碰到,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乔秋露经常在外面,时下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却忙着书写作品挣取稿,很少出门,因此,他们之间,共同语言都所剩无几。
想说文学作品,却也没有时间出去吃个西餐,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家里的佣人辞了,乔秋露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唐子明勉强学会最简单的煮面烧饭,做出来的东西却是色香味俱无。
结婚才两年,这个家已经风雨飘摇。
乔老先生过寿那天,唐子明陪着乔秋露赴宴。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到了乔家,他们一同给父亲祝寿,然后便站在乔老先生旁边,帮他招待客人。
乔秋露挽着他的手,笑起来却有几分勉强,端的是貌合神离。
沈景年是和阿嫣一道来的。
看见这两人的瞬间,不止是唐子明,乔秋露都有些发怔。
这一段时间,他们隔阂很多,思想越发不能相融,但这一刻,想法却是出奇的相似。
唐子明看着那打扮的光鲜亮丽,站在沈景年身边,引得无数人投以惊艳目光的女人,黯然神伤。
她曾是那么的体贴,将他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可以毫无顾虑地读书、创作,完全不必为几斗米折腰。
那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他的人生。
乔秋露看着身着淡雅青色长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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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永远温和的男人,看着周遭的人或谄媚或尊敬地与他攀谈,又看向他身边的女人……穿着名贵的衣服,戴着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活的潇洒又肆意。
沈景年曾经待自己那样好。
外人说他如何心狠手辣,如何老谋深算,可面对她,他总是有求必应,像对孩子那样有耐心地宠着她,让着她。
如果,当初嫁的人是沈景年……
他不会骂她买无用的东西,也就不会有那场惨祸。
那本不是她该承受的痛苦。
两人同时叹息一声。
这场轰轰烈烈,飞蛾扑火,与全世界作对的爱情……
真的,值得吗?
*
这天,唐子明出门,去了一趟报社,待的时间长了些,出来后,才感觉饥肠辘辘。
他茫然地低下头,看了看兜里的钱,时隔近一年,终于又走进了一家西餐厅,点了一份餐点。
热气腾腾的牛排端上来,香味十足。
唐子明却被那上升的茫茫雾气熏的红了眼圈。
他本是唐家的大少爷,也曾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家仆成群。
现在呢?
进西餐厅吃一顿饭,点一份牛排,他都会犹豫很久,生怕花太大,囊中羞涩。
真是……太心酸。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吃完饭,唐子明付完账单,又觉得一阵心疼,暗想早知道会这么贵,不如去旁边的面店,吃碗面就好了……正想着,忽听上方有人问:“唐先生?”
唐子明愣了愣:“阿嫣?”
阿嫣穿着一件黑色的刺绣旗袍,笑着点了点头。
唐子明站起来,犹豫道:“你……一个人?”
“对,出来买点东西,顺道在这里吃饭。”
两人一起走出餐厅,唐子明刚想说一句客套的话,舒缓气氛,却见阿嫣神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小心!”
唐子明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摔在冰冷的地上,擦破了手掌心。
他吃痛,倒吸了口凉气,突然听见砰砰两声巨响,心惊动魄。
枪声!
唐子明愕然抬眸,看着半伏在他身上的女人,嘴唇颤了颤,感动得不知所措:“你……你为了救我,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
阿嫣不理他,一眼就看见了隐在暗处,那压低了帽檐,刻意用围巾遮住半张脸的凶手,冷笑了下,从皮包里掏出枪,当机立断还了两枪。
一枪中了对方的手。
一枪中了对方的膝盖。
她看着那人狼狈地逃走,一瘸一拐的,身后留下一串血迹。
“阿嫣!”
唐子明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再也顾不上彼此尴尬的身份,顾不上这是公共场所,张开双手用力抱住女人:“我知你对我用情极深,却不知你竟会为我挡枪!这世上,只有你会这般待我!”
阿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开口:“其实我”
唐子明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她,情绪激动:“我辜负了你,你还愿意为我死,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你叫我怎么是好?”
阿嫣半晌无语。
过了会儿,见他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便摆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啦。”推开他站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尘:“唐先生,感动完了你也快走吧,我送你回去,说不定路上还有杀手。”
唐子明大声说:“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命,置你于险境”
阿嫣看了看他:“我对你的命其实不太感兴趣,但你现在不能死,赶紧的,别浪时间,送走了你,我得找个人算账。”
*
齐正跌跌撞撞地进去沈公馆,拖着一条伤腿,脸色惨白,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血顺着手上的伤口,不住地掉到地上。
刚才受伤后开车回来,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进门,他就跌倒在地。
旁边的人都变了脸色,冲上前扶住他:“正哥!出什么事了?!”
齐正咬着牙,摇了摇头。
沈景年从楼梯上下来,看见他这样,皱皱眉,刚想问话,忽然停住,神色转冷,几步走了过来:“你去了什么地方?”
齐正低下头。
沈景年目光更冷,忽然伸出手,按在他伤口上,用了几分力气。
齐正倒吸了口冷气,憋着没痛叫出声。
两旁的人脸色全变了。
沈景年冷笑:“你背着我,对唐子明出手了?你……不知天高地厚!”
齐正抬头:“二爷,我知道你喜欢阿嫣小姐,姓唐的不死,永远阴魂不散,今天就是”
他突然不说了,汗珠从额头滚落。
沈景年冷冷道:“今天阿嫣在场?”
齐正没答话,过了片刻,沉重地点了下头。
沈景年闭了闭眼,站起来:“先给他止血。”
齐正的伤刚处理完,沾上血的毛巾还没来得及拿走,不远处响起鞋跟踩在地上的脆响,不多时,女人气势汹汹地从外面进来。
沈景年倍感头疼,挥了挥手,叫其他人都下去。
阿嫣双手垂在身侧,右手拿着枪,看见脸色发白的齐正,冷哼了声,又看向一边沉默的沈景年:“沈先生,你好的很啊,今天要不是我在场,唐子明就死翘翘了,我可不就阴沟里翻船了?你这个人有没有点道德心?他要是死了,我还怎么睡他?不睡他,我怎么完成任务?”
齐正看着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话太莫名其妙,沈景年也不理解,可他不问。
他从来不问。
阿嫣气得把枪拍在桌子上:“再等几个月,等他离婚了,等我得手了,你们怎么自相残杀,全打死了我都不理会。可现在不行,听懂了没有?”低眸,看着手上缠了绷带的齐正,冷声道:“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跟你们客气,一个都别想逃。”
齐正回过神,开口:“阿嫣小姐,二爷不知情,都是我一个人”
沈景年拧眉:“住口。”
阿嫣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最后停在齐正脸上,嗤了声:“齐先生,你这个人蛮搞笑的。你啊,学学我我呢,跟人抢男人也好,被人抢男人也好,从来不太喜欢跟女人折腾,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没意思。你也是,你替你主子打抱不平,好歹冲着我来,是我趴在不存在的墙上勾引的唐子明,你对一个文弱的书生动手,还要不要脸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真傻。”
齐正压根没听明白,脑子转不过来。
阿嫣也不管他,转身就走。
*
唐子明回去后,郑重思考了三天,痛定思痛,决定提出离婚。
乔秋露听了他的话,十分平静,甚至显得过于冷淡:“这对于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伤害一个女人,抛弃一个为你怀过孩子的女人,你已经熟能生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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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明从没听她说过这么尖酸的话。
他看着她,有点不认识这个曾经深爱的人了,沉痛道:“秋露,扪心自问,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已经尽我所能,为这个家带来快乐,可你……真的尽责了吗?”
乔秋露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唐子明苦笑:“这么久了,你在家里做过一顿饭吗?打扫过一次屋子吗?不,你连桌子都没擦过。晚上,我写作到深夜,你可曾来看一眼,问一声?你只管你自己出去跳舞,出去玩……我付出了很多,很遗憾,最后是这种结局。”
乔秋露冷笑起来,尖声道:“我嫁给你是为了爱情,不是为了当你的佣人!”
唐子明长叹:“好了,争吵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乔秋露安静了一会,忽然垂眸,落下两行清泪,苦涩道:“我们怎么变成了这样?子明,嫁给你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期待美好的婚姻,可是短短两年……你毁了我对于浪漫和婚姻的所有幻想。”
唐子明无言以对。
他们离婚了。
这段短暂的婚姻黯然落幕,当初唐子明和张嫣离婚,登报昭示所有人,结婚更是办的排场极大,恨不得全世界一起分享他们的喜悦。
离婚则是静悄悄的,不能更低调。
北平那边来了一位长居海外的文学大家,唐子明的朋友替他买了车票,邀他同去听讲座,他同意了。
唐子明打定主意,等他回来,他要向阿嫣求婚,好好补偿那个对他最好,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
即使沈景年不会放过他,他也无所畏惧。
爱情使人勇敢。
第48章民国丽人(十八)
这几天,阿嫣晚上还是常去百乐门,该唱歌唱歌,该跳舞跳舞,可上次跟沈景年闹了个不愉快,最近又在谋划和唐子明的三睡大计,怕沈景年不肯好聚好散,因此沈公馆却是不怎么去了。
沈景年没来找过麻烦,这两天都没出现在百乐门。
他一向是个知趣的人。
听说,唐子明坐火车去了北平,很快会回来。
阿嫣已经准备好了详细的攻略计划,万事俱备,只欠郎君归来。
第一次,利用他刚和乔秋露离婚的愧疚感,对他进行不留情面、冷酷无情的批判,等他恼羞成怒时,直接把他办了。
第二次,利用他对沈景年莫名的敌意和醋意,将他男人的一面激发出来,坐等他从正人君子化身斯文败类。
第三次……
那当然是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诗与美酒赠佳人。
阿嫣甚至考虑,等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和老古董商量商量,多留些日子,没准甩了唐大才子以后,他情感受挫,受到刺激,文思如泉涌,灵感喷发,又写出好多篇描写蛇蝎毒妇……不,蛇蝎美人的佳文呢。
梦想是美好的。
现实……如同脱轨的火车,出现了灾难性的变故。
某天早上,阿嫣刚化完妆,古董镜忽然大叫一声:“唉哟不好!”
阿嫣怔了怔:“怎么了?”
古董镜神色惊慌:“宿主,大事不妙,真的不妙了!唐子明回来的那趟列车,车厢里有两帮人交火,唐子明倒大霉当了无辜受害者。”
阿嫣问:“死了?!”
老古董说:“没有。”
阿嫣松了口气:“送医院了吗?不慌,稳得住,我这就去救他。”
老古董叹了口气:“不顶用了。”
阿嫣说:“只要不死,还留着一口气就没事。”
老古董瞥了宿主一眼,含蓄的说:“唐子明也是可怜,那地方挨了一枪,只怕侥幸保下一命,那东西不断也得废了。”
阿嫣一惊,放下镜子,难得一次,连头发都没梳顺,随意抓了件衣服就往楼下跑,面对何妈疑惑的眼神,也无暇搭理,刚打开门,迎面撞上准备按门铃的沈景年。他开口,直截了当:“上车,唐子明在邻城的医院。”
汽车的门已经开了,阿嫣看了看他,坐了进去。
车开了。
阿嫣问他:“怎么回事?”
沈景年看着她,微微皱起眉,手指梳过她略显凌乱的长发,替她理顺,一边道:“只是听说……北平来的消息,未必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唐先生的朋友替他买的车票,来回都是。最近这趟列车不太平,已经出过好几起光天化日下的枪击暗杀案,离开前,有人劝过唐先生,叫他改时间,晚两天回来。唐先生不知是赶时间,还是不愿自坐车回来,他到底上了火车,他的那节车厢,不幸成为了交火的地点,他受了池鱼之殃,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抢救。”
男人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阿嫣听完了,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沈景年笑了笑,淡淡道:“张小姐神通广大,如果不信,或者怀疑沈某有作案嫌疑,大可以自己查。”
阿嫣摇头,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我从你话里听到了得意。”
沈景年挑眉,有些敷衍的装惊讶,自谦道:“我以为掩饰的很好,看来还是逃不过张小姐的法眼。”
阿嫣这次是真的有些慌,心里没底,懒得理他了:“你就算得意,也别让我听出来,我心情不好,可不能保证不迁怒人,不乱发脾气。”
沈景年又笑,温声道:“好。”
郊区的路颠簸。
阿嫣的心也像这辆车,起起落落,忽上忽下的。
到了医院,阿嫣第一个开门下去,飞奔过长长的走廊,在一间病房门口,看见了正在和医生说话的乔秋露。
“医生,唐子明怎么样了?!”
那位医生惊讶地看着阿嫣:“您是……?”
阿嫣往病房里瞥了一眼,看见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唐子明,一颗心直往下坠:“我是唐子明的前妻。”
医生一愣,脱口而出:“又是前妻?”
他看看阿嫣,又看看乔秋露,两个都是如花似玉美貌非常的年轻姑娘。他又想起唐子明的状况,真不知该羡慕小伙子艳福匪浅,还是运气太差。
阿嫣催促道:“医生,你快说话呀。”
医生叹气:“性命应该无忧,可是……以后,只怕生儿育女,不行的了。”
阿嫣很少慌张,这次却十分着急,追问道:“怎么个不行法?那玩意儿还在吗?如果在的话就不要紧,总有法子。”
医生头上出现两条黑线,看着阿嫣的眼神,很有点惊奇。
阿嫣跺了跺脚:“你倒是说啊!真急死人了。”
医生咳嗽了两声,走到一边,压低声音:“唐先生送来的时候,已经很危险,为了保下他的命,我们只能当机立断,进行……”这到底是个保守的年代,医生又咳嗽了两声,模棱两可的说:“……截肢手术。”
“切了?”阿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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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眼睛,看着医生,想也不想说道:“那缝回去啊!……是不是不顶用了?唉这个年代不有很多太监的吗,随便找一根连上去不成吗?他可不能成太监,怎会这么倒霉呢?”
医生面对这位胡言乱语的病人前家属,沉默很久,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阿嫣没空跟他说话了,推开门冲进病房,语气十分伤心:“唐子明?你要振作点,你不能就这么废了,我还没睡你,你还没给我写下传世名篇……你、你贪那点小便宜,到底图什么?真真气死我了。”
医生惊骇地看着房里的女人。
乔秋露也在看着那个人,一言不发。
沈景年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里面的人在说:“……都怪这个时代医学不发达,为什么不能嫁接一根呢?就算没有活人的,牛鞭狗鞭羊鞭,只要能用的就是好鞭啊!”
沈景年叹了一声,哭笑不得。
病房外的人神情各异,病房里的阿嫣却是又气又难过,絮絮叨叨念了半天,旁若无人:“命在旦夕我能救,废了总能给你找着壮阳神药,可你……可你这样了,我怎么给你嫁接一条上去?这有点难度,我是不会放弃的。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错,为了省一张车票钱,害了你自己,又害了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医生越听越头大,最后摇了摇头,走开了,暗想比起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这位小姐可能病的更厉害,急需脑科专家就诊。
他走了,病房外面,只剩沈景年和乔秋露两人。
乔秋露看着身边的男人,见他听着里面的荒唐言论,不显得气恼,反而神情随和,唇边的微笑,比往常多了几分温暖如春的温度。
她心思复杂,叫了声:“景年。”
沈景年转过身,看见她,笑了笑:“你也是听到消息赶来的么?”
乔秋露无声地点了下头,垂眸看着脚尖,等了片刻,叹气:“到底夫妻一场,我本以为,除了我,不会有人来照顾他……子明的父母已经去了,他有个弟弟,听说失踪了,只剩他一个人。”
沈景年淡然道:“原来是这样。”
声音那般平淡。
乔秋露一听,就知道他全都打听清楚了,肯定也知道他们离婚了,心里一酸,落下两滴泪,手指绞在一起,沉默了会儿,抬头看了一眼房里阿嫣还在里面,对着双目紧闭的唐子明自言自语。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冲口而出:“听说,你还是一个人。”
沈景年有点惊讶,看了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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